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最喜欢的男子该是温润如玉,举手投足中有着林下风气,他现在的样子她可满意。
翼王忽然有些紧张,不是那种生死悬于一线咬牙切齿的紧张,而是努力做了一件事,急切得到赞赏和认同的紧张。
顾晓晓规规矩矩的落座,臀部只占了四分之一的椅子,王爷似乎一直在看着她,眼神中有些希冀。
错觉?错觉……?
“这是碧合酥,清甜爽口不腻味,宫中御厨做的,姑娘且试一试。“
哦,原来如此,顾晓晓恍然大悟,她定是将翼王的好意当做热切了,于是拿起筷子里夹了一块,碧合酥入口即化,让她不由自主的点头道:“果真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多谢王爷。“
佳人的注意力,全都移到了糕点上,翼王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的魅力太低了,她好像没有格外喜欢的样子。
何谓当局者迷,翼王高兴太过所以犯了一个常识错误,他与顾晓晓此时身份天差地别,她又怎敢真的以朋友之礼物待之。
“哈,若是喜欢,改日便让我那御厨交贵府厨子做法。”
翼王爽朗一笑,大方的送了个人情。
顾晓晓愣了,说好的狂霸拽酷吊炸天呢,她见过的那么多王爷,如翼王这般,打交道时和睦如春风,着实太少了。
不过顾晓晓见多了大风大浪,很快将话题引了回来:“王爷,民女这次来带了许多寒衣的样品,您介时可以过目。父亲调查过了。往冬日里去时间还充足,王爷只需交待做多少,我们征齐了人生立即开工。”
风景虽美。顾晓晓还是决定提起生意来煞煞风景,她今日的正事是谈生意,而不是陪翼王聊天。
“呵呵,本王没有看错,涂蓝府果真认真负责,生意交到你们手中本王放心。”
真的还是老样子,总是不耐烦和人攀交情。哪怕旁人主动示好,也总是公事公办的样子。
翼王突然有些雀跃,他见过了很多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的男人女人。善人也好恶人也好,并没有太明显的分界线。
但是像顾晓晓这种倔强又笨拙的执着,翼王鲜少见到,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觉得珍贵。才会念念不忘吧。
顾晓晓完全体会不出翼王的良苦用心来,疏离的谢了其的好意,话题一直围着生意转。
纵然面前人没有认出自己,翼王仍感念有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能让他们单独相处,闲话家常。走过那么多世界,能够相遇,已经是少有的缘分。
行宫内的菊花很好看。翼王备的酒水甘甜香醇且不易醉,顾晓晓喝了两杯酒后。人有些微醺不再像先前那样束手束脚。
翼王懂得很多,又在边疆居住过一段时间,听他谈起大漠风光塞外冰雪金戈铁马,有一种身临其境之感。到了最后,顾晓晓也不再注意是否合乎规矩,眼神的晶亮的询问起边疆的故事。
身份相差极大的二人,坐在一起喝了晌的酒,顾晓晓该走时,从翼王口中得知,生意成交了,他将定做一万套寒衣。
一万套,那可是大把的银子和声望,顾晓晓认真自己没喝醉,但忍不住弯起了唇角,两道眉毛如新月般,向翼王道了谢。迷糊中,顾晓晓记得,她爽快的应下了,翼王和她改日交流寒衣定制一事的时间。
咦?脑袋微微发涨的顾晓晓,总觉得她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了,翼王和蔼的就像邻家少年,说话时眉飞色舞,让她好想捏捏他的脸颊。
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一定要收回,生意一定要做好,顾晓晓反复告诫自己这才没失态。
天水城中没有秘密,顾晓晓出入行宫,很快传的人尽皆知。城中人反应大同小异,不约而同的向涂蓝家下了拜帖。翼王要为边疆将士做衣裳,他们怎么不也得表明下心急,筹措一些银两,万一入了以往的眼,以后在朝中可就有了一个屹立不倒的大靠山。
所以,人人都羡慕涂蓝南泽,翼王对涂蓝家实在是太好了,难道真的看上了涂蓝家的五小姐。他们家小姐品貌兼优,模样一个赛一个俊俏,能得王爷看重可就是天大的造化了。
对此翼王表示,最近行宫外怎么多了变吵闹了,哪离来的聒噪女子,轰走全都轰走。
侍卫们谨遵王爷旨意,将一群春心萌动的少女们驱离了自己行宫之围。
那些连翼王面都没见便败下阵来的女子,嘤嘤嘤的离开了,同时不忘斥责翼王无情冷酷残忍!
顾晓晓听着坊间传闻,掏掏耳朵,琢磨着可能别人大开的方式不对,所以才对翼王有那么大的误解。为了表达两家之间的友好,顾晓晓将翼王好一顿夸。
天水城中其她女子表示,得了便宜还卖乖,炫耀可耻,坚决一起扎涂蓝萱的小人儿。
好在姑娘们只是拿针随便找个戳戳,没上升到巫蛊案的地步,都则顾晓晓定要郁闷死。她就做个生意,犯得着诅咒她么?
众女子悲呼:世上竟有如此呆板不开窍之人,放开那个王爷,让我来!
涂蓝家确认接下一笔大生意,还是跟翼王打交道,如今涂蓝府的人出门,誰不高看一眼。涂蓝家上下喜气洋洋,一心准备起寒衣来,免得介时让翼王失望。
涂蓝南泽对涂蓝萱寄予厚望,不管翼王为何看重他这个孙女儿,涂蓝府太需要一些能证明其能力的大生意了。顾晓晓自告奋勇做监察,一丝不苟让手下照着规矩制衣,绝不偷工减料。
涂蓝家名下的商铺布庄,这些日子行走在外,与有荣焉胸膛挺的极直,他们不止赢得了贡锦机会,还得了翼王的看重。
相比起涂蓝府的得意,罗家和云家,在涂蓝南泽“云淡风轻”的炫耀下,不知打碎了多少杯子。
唯一属于涂蓝家,气氛凝滞没有丝毫喜气的,除了涂蓝家的祖坟,便是涂蓝家庙。
五天了,涂蓝芸一直在等,她从没没想过等待会如此漫长。从日落到黄昏,从这一夜到下一夜,时辰一点点流逝,她却等不到自己要见的人。
她给了他们机会,但是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人把握住。涂蓝芸眼中出现阴鸷之色,那些人想让她在这种地方发疯死去,她偏不如她们的意。区区一个家庙,想要关她一辈子,未免太小瞧了她。
连续几天无雨,天气变得干燥,是夜月朗星稀,涂蓝芸和衣睡下。
夜里,家庙内突然跳进来几个身手敏捷的人儿,他们穿梭跳跃身轻如燕,借着月光,寻着主人先前做的标记,然后找到了涂蓝芸居住的屋子。
涂蓝芸一直未睡听到响动后,立即起身,她外间只有一个小沙尼,在她的特殊关照下,早已昏沉睡去,连屋中进了许多人都不曾醒来。
涂蓝芸得高手相助,蹑手蹑脚的出了门,借着夜色由一个黑衣男子背着,绕过守卫森严的前门和后门,从左边跳过花墙,从别人府中的院子离开。
哪怕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涂蓝芸伏在黑衣人背上仍是有些紧张,等到一行人回到了安全地带,她稍作休整之后眉目间闪过一丝厉色:“名剑,你再折回家庙,趁着方才起的风,泼上桐油放把火,把涂蓝的家庙烧掉。”
家庙中还睡着人,且其中还有人喝了涂蓝芸加料的茶,她在掏出来后头一件事就是报复。
家庙中日子过得辛苦,涂蓝芸再也不是千金大小姐,多遭人冷眼挖苦。她尤其恨,对僧人言听计从,逼迫她做苦役的两个小女尼。
黑衣人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句是,接着转身离开,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家庙方向行去,手中拎着一小桶桐油。
主子要杀人,那么他就杀人,主子要放火,他就放火,名剑如他的名字般像是一把毫无感情的剑。谁握着他,谁就能指挥他,他作为剑只要不折不扣的完成任务便可。(未完待续。。)
ps: 谢谢▔▽▔ 、酒红泪嫣 和妙厨的粉红票,(づ ̄ 3 ̄)づ么么哒,昨天写最后一章时太困了, 错别字别句太多,已经改过了
第二七五章 庶女夺嫡之锦斗18
流言蜚语甚嚣尘上,天水城中开始大范围流传,这场火灾是由涂蓝府带来的,那些无辜的百姓受到连累,失去了家园。其中还夹杂着,涂蓝家得了翼王的宠信,仗势欺人,不将百姓生死看到眼里的绯闻。
这一点是涂蓝芸也没料到的,毕竟她刚出家庙时,对外界情况并不算了解。直到日夜兼程撤出了天水城,她才从下人口中,得到了涂蓝家的最新消息。
和记忆中很不一样呢,翼王竟提早和涂蓝家有了接触,涂蓝芸在几百里开外蹙眉沉思,冬天就要到了也该准备一下了。翼王再有本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何足为惧,涂蓝家搭上他才是一个笑话。
一场大火,将她的过去焚烧殆尽,从今以后她叫方芸,总有一天她会回天水城的,涂蓝家可以安静的等着她了。除了柔姨娘,其它人全都是她的报复对象,涂蓝芸一路风尘难遮眸中锐利。与先前的温言婉约相比,如今的锐利干练才是她原本的样子。
很多事已经和涂蓝芸的提前知晓的结局有所出入,但是她太在意这份先知先觉的优越,所以忽略了那些改变,直到有一天事态和她记忆中截然不同,无一丝相似之处,她才明白自己错了,一开始就错了。
天水城中的涂蓝家的困境还在继续,知府派人来,询问是否需要帮忙驱逐这些流民。佩刀的衙役威武雄壮,流民瑟缩着却有闹腾的各欢实的倾向。无师自通的学会了游击战。
衙役来了,一哄而散逃入大街小巷,衙役走了又开始聚集在涂蓝府大门前。虽然他们现在还没有攻击行为。但是一群衣衫褴褛的人围在门前,涂蓝家不得不大门紧闭,改开了角门,且让出入都带着侍卫。
顾晓晓带着侍卫曾出门走了一圈,一个合格的家主,需要拥有丰富的应变能力。知府提出可让衙役在此留守,若有人暴动。便直接关到牢里去。
翼王还没有出城,知府生怕得罪了涂蓝府,惹得翼王殿下震怒。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亲王一怒,同样不可小觑。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阶级,对于涂蓝家来说,家庙倒了废墟上很快就能再建一所。但是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房子被烧了。一家人的积蓄没了,他们连果腹的食物都换不来。朝廷的接济持续不了多久,他们需要活路。
顾晓晓瞧着面带菜色,携老扶幼的人,心中有了主意。做寒衣需要耗费人力物力,涂蓝家现在最缺的就是劳工,这些人中不乏青壮年,招募他们来干活。可以一举两得。
她谢绝了知府的好意,转头找涂蓝南泽商议对策。涂蓝南泽本来打算依靠官府将这些人驱逐离开。但是听了顾晓晓几句话之后,捋着胡须露出了思索之色。
“你是说,有比让官府驱逐流民更好的方法?‘
涂蓝南泽仍然有些难以相信,一个流民好对付,这么多流民聚在一起,饶是他久经风浪,也颇觉棘手。
有戏,对方并没有完全驳斥她的意见,顾晓晓喜上眉梢神采飞扬的说:“祖父大人,我们是天水城的一份子,若这次求助朝廷生硬的将流民给驱逐了。恐怕城中很快就会流传出我府仗势欺人的流言,我涂蓝家世代经商,最重要的就是声誉。”
顾晓晓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果然见涂蓝南泽有些意动的问:“那该如何是好,难道说对这些流民让步,任凭他们胡闹?”
论起来,涂蓝南泽更想喊冤,那些流民烧的只是一间或者一栋房子,他可是整整烧了一所家庙。他们还能来他府前闹,他要找谁去,难不成跑到知府面前,撒泼打滚让缉拿纵火伤人真凶,赔偿他的损失不成。
这真凶涂蓝南泽还有些眉目哩,但是他又如何腆着脸去告发纵火的很可能是他的孙女儿。家中三房可有十几个花骨朵儿似的小姐,倘若纵火这等恶名传出去,她们连招赘都别想找个好人家了。
“祖父,那些百姓最缺的却是我们最多了,涂蓝置了那么多田地房产,暂且借给他们一所居住又如何?且孙女儿看了,府外流民也有神强体壮能干活的。我们可以府中一个农庄腾出来,暂且供这些百姓居住,然后雇佣他们在坊中工作。当然,行事之前,,那些浑水摸鱼的泼皮无赖还是要先惩治的。”
顾晓晓有条不紊的将自己建议说出,涂蓝南泽连说了三声好,于是这差事想当然的扔到了顾晓晓手里。
于是无意中又多了活的顾晓晓表示,家主之位离她越来越近了,涂蓝南泽已经在考察她独立处理事务的能力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涂蓝南泽发觉他是真的老了,脑袋愈发不灵活了,他这个孙女儿却让人觉得惊艳。或许,他一直以来等待的接班人,已经出现了。只是她的年纪实在是太小了,涂蓝南泽决定还是再看看吧。
顾晓晓虽然打算帮助那些在大火中失去了房子的人,但升米恩斗米仇,她不想养出个白眼儿狼来。人是一定要帮的,但必须讲究方法,恩威并施让人真正心服口服才行。
想到门外那些别有目地的泼皮无赖,顾晓晓眼神闪了闪,派人禀明知府大人,要求将那些威胁到府中女眷安危的无赖全都驱逐走。
失去的房子的百姓在此闹事情有可原,但那些房子好端端立着,为了骗钱就聚在一起煽风点火的市井无赖,才是最需要抓捕教育的。果真衙役一出,门外聚的泼皮,又要四散而逃,待风头过去重新折返。
这次顾晓晓却没有如了他们的意,她朝着身旁穿着皂衣的衙役拱手到:“还请大人帮忙。这些泼皮无赖,盯上了涂蓝家好久,家中多身娇体贵的妇孺。请大人务必将这些人缉拿归案。”
衙役晃着佩刀,任由刀鞘赫尔刀柄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重重点头:“姑娘且放心,在下定当从命。”
泼皮无赖见势不对立马夹着尾巴逃跑,但是县吏又不是吃白饭的,怎么会放任泼皮跑掉,很快他们就被捉住关进了大牢。
等到骚动分子被收拾了之后。涂蓝家紧闭许久的大门打开了,一辆载着栗米粥还有其它食物的小车被推了出来。
“父老乡亲们,倘若信得过小女子。不如先用饭,再听我一言,还请大家排好队,免得冲散了粥桶。”顾晓晓声音并不大。言语温柔中带着坚定。让人生出信服感。
有吃的,在场所有人眼睛亮了一下,开始时规规矩矩的排起了队。有粥有大白馒头还有菜,要不是衙役守着,涂蓝家的仆役又生的五大三粗,在场人真想不管不顾的抢了这一车吃的推回家去。
等众人吃的差不多了,一个意态慵懒的摸着肚皮,满足的靠在一起歇息着。顾晓晓开口了。
她简明的陈述了一下本次火灾的起因,强调了涂蓝家也是受害者。接着又向大家提出了愿意免费供应住房和吃食,要求是青壮年男子需要帮涂蓝家做工,他们会给大家定时发放月钱。
有住的地方,有饭吃,还有工作?!
在场百姓全都惊讶的张大嘴巴,口水都流出来了也没感觉到,世上有这般好事儿么,涂蓝家不止愿意接纳他们,还愿意为他们提供工作,这不是做梦吧?
虽然大家成群结队来涂蓝家闹时气势汹汹,但是正如顾晓晓所说,他们也知道这次火灾涂蓝家也是受害者,但是不闹又有什么办法,他们只是小喽啰,冻死饿死官府也不会上心。
只有闹城中有名的豪富,官府才会略管管他们的死活。
“真的有地方住,有饭吃么?”
“是骗我们的吧,为了让我们离开而已。”
“一个黄毛小丫头,真的能做主么?”
场中人议论纷纷,声音不大不小的刚好能让顾晓晓听到,她知这是百姓动心了,又担心上当受骗,于是干脆的命人在门外贴出了招工的告示。
“诸位请看,我们涂蓝家最近接了一笔大生意,正是求财若渴的时候,大家若不相信,可以暂且到涂蓝家安排的宅子中住着。愿意做工的,每月有工钱拿,不愿意的则每日免费提供一餐,持续三个月。”
每日一餐能让人勉强饿着肚子活着,但想过的舒服,却要另外赚钱。顾晓晓提出了如此诱惑力的条件,那些原本还在犹豫的百姓一下子动心了,争先恐后的和涂蓝家签着文书。
是也,顾晓晓有一个良好习惯,那就是无论现代古代,合同还是文书,需要签的时候她都不会省略这些步骤,以免到后来发生问题时扯皮。
翼王一直留心着此事,已经准备好了关键时候出手代替涂蓝家解决麻烦。没想到顾晓晓比他想象中完成的还要好,他弄来了一张文书,同样的格式同样的遣词造句,让他忍不住贴到了胸口,感受着顾晓晓留下的气息。
只可惜梁园虽好非久居之地,他还是得离开,边疆发生了骚动,需要他这个西北大将军前去坐镇。白砥有些遗憾,匆匆晤面,相处不过几日,她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