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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无赐婚之事在先,儿子能得皇长女青眼,从将军也不介意与皇家结亲,但如今亲事未成反倒成仇,她只怕苦心经营多年,眼看就能更进一步,一夕之间全都化为乌有。
待从将军进了御书房,顾晓晓三人已经悲催的跪了小半个时辰,她趁人不注意偷偷挪了挪膝盖。清和帝手中拿着奏折,无视地上跪着的人,难得对阳琼华狠心一次。
“罪臣参见陛下,臣教子无妨罪该万死。求陛下开恩。”从将军入门之后,扑通跪下以头抢地,声如杜鹃啼血。连着几个响头磕下去,额头青紫相间。
清和帝这才放下手中折子,哼了一声,手指在御案轻叩,清亮的眸中露出不满。
三位皇女中,阳琼玉与清和帝最为相似,清和帝喜好诗书善舞文弄墨。书画在历届凤帝之中堪称一绝。她生性沉稳,今日却被两个女儿逼得怒形于色,足可见她对此事有多不满。
罚跪的三人中阳琼华身体最是娇弱。莫说与长年练武的阳琼晚比,就是连从榕都比不过。再加上今日被阳琼晚毒打了一顿后,在马背上颠簸许久,紧接下来直挺挺的跪了半个时辰已经到了她的极限。如今又被清和帝雷霆之怒吓到。身子一歪倒向了一旁,她狼狈的拿手撑住地,身上已被冷汗濡湿。
阳琼华这么一倒,引来了数道目光,她还要强撑着跪下,膝盖麻木毫无知觉,艰难的瘫坐在地上。
清和帝见其余二人跪的笔直,对阳琼华既心疼又怨她不争气。悻悻道:“都起来吧。”
阳琼华如蒙大赦,呲牙咧嘴的勉强站起身来。又是一层汗,清和帝顿了下无奈的说:“给皇长女赐坐。”
两个女儿厚此薄彼,清和帝为了不落人口实,转脸对顾晓晓训斥道:“朕平时教你们躬亲礼让,你们一个个书全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老三好生站着,反省今日错到哪里,你们手足之间如何能自相残杀。”
在阳清和看来江山社稷比儿女情长更重要,何况她见从榕不仅称不上绝色,甚至有些丑陋,直觉认为他定然是靠什么狐媚手段勾引了皇长女。
毕竟清和帝印象里,皇长女以前动手抢的求她赐的,全是一等一的美人儿。今日为了一个丑男跟老三闹开,不合她的性子。
从榕站起身后,不敢冒犯天颜,垂着眸余光在母亲和皇长女之间徘徊不定。看到一向骄傲的母亲,为了他谨小慎微的样子,从榕万分懊悔。
但瞧到阳琼华坐在椅子上披头散发眼睛红肿,嘴角还有淤青,他又有今日便是死了也是甘愿的心酸感动。
顾晓晓双手作揖,长拜之后起身,挺直了脊梁神情肃然道:“母上请听儿臣一言,士可杀不可辱,夺夫之恨不共戴天。幼宁自认在皇姐当街强抢易公子之前,对她毕恭毕敬不敢稍有怠慢。但皇姐不念手足之情,当街抢走儿臣未婚夫,让儿沦为天下笑柄。”
幼宁乃阳琼晚之字,顾晓晓为了强调悲愤之情,拿出了上辈子称霸娱乐圈的演技。
为了突出自己的不甘和隐忍,顾晓晓红了眼圈,偏又不落泪,见清和帝有意动之色,她再接再厉:“母上,上次您说让儿臣以和为贵,儿臣让了皇长姐,心中不甘有怨怼。这次呢,难道今后您为儿臣赐婚一次,皇姐就要抢一次不成?”
顾晓晓连珠似的说了一大串,不给别人插嘴的机会,清和帝被她这一串反问弄得有些心虚。
从榕他自幼长在边关,入京不过一年。那时阳琼华已经穿越过来几年,在民间的口碑没那么糟糕,他对其并无恶感。
若非先前机缘巧合,他恐怕会认命嫁给静王,但遇到阳琼华之后,他埋藏在心底的火热被唤起,如今恨不得与她生死与共,对静王阳琼晚自是有一百个怨恨。
今日之前,从榕不曾见过阳琼晚,只听皇长女说她性情偏执,完全没想到他们一个将军之子,一个皇长女,双双上门去,竟被她打出来还游街示众。
这份耻辱,从榕立誓,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定要加倍奉还。
“母上,儿臣也有话讲,易侧夫之事,只怪当年年幼无知,闯下许多祸事。但如今儿臣已经痛改前非,女儿与从公子无意中相识,绝非蓄意图谋。奈何情之一字造化弄人,我带着从公子上面绝非蓄意挑衅,而是为了求得皇妹谅解。”
“我有负荆请罪之意,奈何皇妹将我打成重伤,不顾皇家颜面,将我和从公子游街示众。母上,您向来英名,儿臣有错,难道三妹就没错么?她如此行事,将从公子清誉毁于一旦,他又何辜。”
阳琼华说话时胸腔跟着起伏,痛的她眉心皱起,字字句句全是控诉。
从榕听阳琼华为自己辩护,心中万分感动,理智抛到九霄云外跪下道:“千错万错,都是草民之错,愿请陛下降罪,此事与皇长女无关。”
从将军听儿子这么一说,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打晕过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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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六章 女尊之炮灰皇女反攻计7
为大局着想,从将军只得跪下硬生生逼出几滴眼泪求道:“今日之事皆因老臣教子无方而起,望陛下念在臣膝下只得一子的份儿上,留不孝子一命。求陛下开恩,臣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从将军扑通扑通又磕了几个头,从榕眼泪再也忍不住,扑簌簌的掉着。
阳琼华看不得一向坚强的从榕落泪,不顾身体从椅子上歪起,咚的一声跪到了地上:“母上,您怎么罚儿臣都可以,我愿纳了从公子,向三妹赔不是,竭尽所能补偿三妹。”
御书房中哀声一片,顾晓晓好模好样的站着,等几人感天动地的哭完了说完了,这才不紧不慢的补了一句:“母上,请您三思,姊妹易夫之事发生一次已经成为天下笑柄,再发生一次,天下人该如何看待我皇室?”
清和帝一言不发,只瞧着女儿臣子还有一个丑人多作怪的男子,一个接一个为自己辩解,争相顶罪,如一场大戏。
只是长女和老三的表现截然相反,若非清和帝与皇夫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对长女爱屋及乌,又正直壮年担心皇女弄权,所以有意偏爱长女。三个女儿中,清和帝心知肚明,最没本事的就是长女了。
老二温柔如玉不争不抢,但是以前老大最混账的时候,老二也很少在她手里吃亏。阳清和能登上皇位,表现的再风轻云淡也难掩骨子里的凶悍,外人越称颂二皇女肖似于她。她就越警醒。
老三看似凶悍吃不得亏压不住气,但她在老大手中吃亏最多,清和帝自己代入了下。若她被抢了一次夫君,恐怕再也不会给人机会抢第二次。
“依你之言又该如何,难不成你还想将从榕纳入府中?”
从榕脸色陡然一变,阳琼华咬着唇双目含泪叫到:“母上!”
“当然不是,”顾晓晓见两人露出放松之色,又加了一句“如此不贞不洁的男子,如何能入我静王府之门。母上一直仁慈宽厚。不如将从榕送入皇庙,青灯古佛前赎罪,免得让从将军遭受骨肉阴阳相隔之苦。”
剧情中。几人拉锯战之后,清和帝将从榕赏给阳琼华做一个没有位份的夫侍,奈何阳琼华对其情深意重,硬生生给他抬了位份。后来其复国之后。从榕也跟着鸡犬升天。
进了家庙还有出头之日,进了皇庙这辈子想要翻身也难了。对待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顾晓晓可不想头上顶着草原,看两人在眼前腻腻歪歪。
清和帝稍稍迟疑,眸光闪了一下,她先前本打算各打三十大板,将从榕无名无分的塞到臻王府,对从将军施恩同时也算个敲打。
但老三这么一提醒。她想到了此举在朝中以及民间带来的影响,若别人认为皇长女荒唐无可救药老三行事冲动。掉头全力支持二皇女为储,她的制衡之道岂不是要被破坏。
如今看来,将从榕送到家庙反而是最合适的做法,一方面可彰显皇恩浩荡,另一方面留从榕一命,也不会逼得君臣离心。
决断之后,清和帝肃然开口:“你们本是同胞姐妹,本该相亲相爱,为江山社稷谋福,今日去为一男子姐妹阋墙,将朕往日教导当做耳旁风,各罚俸半年,抄《孝经》三十遍,禁足三个月。”
顾晓晓和阳琼华低声认罪,一个心有不甘一个幸灾乐祸。
从榕紧张万分,跪在地上等着最终裁决,只要能待在阳琼华身边,他愿在臻王府为奴为婢。
“从榕魅惑皇长女,本是死罪,念在镇北将军为朝廷出生入死多年,立下汗马功劳。故而,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日起到京城中皇庙之中剃度,从此青灯古佛恕罪。至于从将军,管教不严,罚俸半年降爵一等。”
清和帝一言九鼎,从将军和从榕心中茹苦,却只能欣然领罪。
阳琼华急了眼,再三求到:“母上,儿臣不能没了从榕,请您收回成命。”
“母上,皇姐当年抢易公子、求您赐婚苏、吴两位公子时,也是这样说的。”
顾晓晓及时补刀,清和帝拂袖离去,命令几人退下各自领罚,自己去了风舞宫,与皇夫说今日之事。牵扯到子女,她总要知会皇夫清楚,免得他私下担忧。“
离宫之际,阳琼华和从榕二人如丧考妣,目光只缠绵在一起,从榕被宫人送上前往皇庙的马车,阳琼华潦草戴了玉冠,凄楚的目送心上人离开。
顾晓晓毫无被罚的悲伤,眼角眉梢带着笑意,把玩着手中玉佩,喜气洋洋的样子,气的阳琼华五脏六腑都快移了位。
“从公子花信之年,只因他无心于你,你便恶毒的将他送到家庙之中,你为何如此阴狠毒辣!”
阳琼华似是被顾晓晓打怕了,指责时还站在护卫后面,让她的义愤填膺的打了折扣。
“大约,是遗传吧?皇姐是对母上的旨意有意见么,转身右拐向前,求母后收回成命便是。”
阳琼晚平时多阴着一张脸,没想到做出似笑非笑神情时,格外拉仇恨值。
气的阳琼华你你你之后,振袖离开回家关禁闭了,她再傻也知道徐徐图之,今日和清和帝硬碰硬下去只会激化矛盾。她要想将从榕接入府中,需要走皇父的路子。
顾晓晓心情愉悦,除了阳琼华和从榕吃瘪的缘故外,还有一个原因,清和帝今次大约是被气糊涂了,竟忘了处置她的护卫。
先前进宫前,顾晓晓已经想了许多法子,帮那帮忠心耿耿的护卫开脱罪责。
清和帝极力压下姊妹争夫的风波,因顾晓晓当时闹得轰轰烈烈,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已经在五花八门的传闻中,得到了添油加醋的真相。
皇长女的声望降到了冰点,三皇女也没好到哪儿去,绿帽子一顶皆着一顶戴,如今连个王夫都没有,早成了天下女人同情对象。
此次事件受益最大的便是阳琼玉,偏她是在阳琼晚绑着阳琼华和从榕游街时,才得知两人争夫之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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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七章 女尊之炮灰皇女反攻计8
意外之喜让阳琼玉恨不得与幕僚弹冠相庆,暗中讥讽两人乃是呆头鹅,毫无大局意识。同时又埋怨清和帝太过偏心,她自认文韬武略样样强于两人,母上却迟迟不立她为太女。
当年阳琼华昏聩平庸在十三岁就被封为太女,她也是母上的女儿,偏偏遭受如此不公平的待遇。
如今两人被禁足三个月,阳琼玉心中无比痛快,筹谋起如何利益最大化,借机算计到太女之位。她与从将军立过盟约,曾见过从榕一面,因对方相貌丑陋不守夫德,故而没放到心里。
这样一个言行豪放的男子,竟能与皇长女发生一段情缘,阳琼玉惊讶之余,开始拿这段情做文章。若阳琼华为了从榕再生事端,毁了皇庙清净,当今圣上再想包庇她,也难堵世上悠悠众口。
阳琼玉自诩算无遗漏,在静王府和臻王府甚至皇宫都埋下了不少眼线。为了借机让皇三女和皇三女彻底撕破脸,充分利用这次机会,她开始动用起深埋的线人。
禁足中的顾晓晓优哉游哉,《孝经》直接交给下人模仿她的字体抄写,她则借此机会梳理原主记忆,以及读史书,前朝今代一路跨到两千多年前。
一千多年前这片大陆还是男尊女卑横行,为何男子会突然变得身体孱弱,又是何故女子可以独立受孕,男子却生育能力低下。
由于进入男尊女卑的时代已经有一千多年,再加上每次改朝换代都伴随着战乱。以及数千年来的天灾**。真正留下的未曾被后人改动的书籍很少,顾晓晓大浪淘沙,让下人不断出门寻书。引得府中人人称奇。
众所周知,皇三女酷爱舞枪弄棍对行军打仗十分感兴趣,到处搜集兵书孤本,但是对诗词歌赋经史子集没什么兴趣,还因曾被人讥讽为莽夫。如今她突然改了脾性,怎么不让人惊讶。
对此,顾晓晓有话说。她对原主是一万个同情,生于帝王家想做大将军,哪个帝王愿意大军被别的皇女攥在手中。这不是脖子上架把剑给自己找刺激么。
阳琼晚对清和帝深信不疑,可怜除了跟着二皇女逼宫那日带过队,其余时间都是在纸上谈兵。
尤其是她想行军打仗,对兵法策论痴迷不已。但对经史子集等杂书不屑一顾。这让顾晓晓扼腕叹息。以史为鉴有多重要,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都晓得,行军打仗若连当地风土人情地形地貌气候都了解,又如何能旗开得胜。
这次任务要求简单到没提示,顾晓晓闭着眼睛也能划拉出来,那就是打败阳琼华和阳琼玉成为一代女帝。这让顾晓晓想起了她的玄幻世界之旅,若那次没有穿成一颗圣兽蛋,她也许就能有如何成为女王的经验参考了。
以一个不受宠的皇女身份。前有成长系运气爆棚的穿越大皇女,后有头号反派boss。顺利ko掉清和帝上位成功的小狐狸二皇女,头上还有一个心眼儿偏到太平洋的清和帝。
路漫漫兮,顾晓晓翻着手中书页,长长叹了口气,阳光透过撑开的窗牖,洒在她的脸上,白皙的皮肤上黑色的眼袋分外明显。
窗外一池碧水莲叶田田,知了没命的叫着,青蛙蹲在荷叶上伺机而动。
清凉的水汽,冲淡了夏日的炎热,书房内摆着冰盆,顾晓晓桌上还放着冰镇莲子粥,在封建社会做统治阶级,绝对堪称奢侈人生。
就在顾晓晓看书看的昏昏欲睡之际,书房门伴着焦急的禀报声被冲开,惊得顾晓晓猛一抬头。
出现在她面前的是身着蓝色劲装的左琳,同时也是顾晓晓的左护卫,她眉宇间尽是忧色,心急火燎的冲了过来,快到顾晓晓跟前时急急刹住,人还在大喘气。
顾晓晓安安分分的在家中坐了七日禁5闭,静王府大门紧闭,门庭冷落,她放下书疑惑道:“何事如此慌张?”
左琳这才啊了一声,急忙告罪:“属下失态,还请王爷降罪。虞美人和苏美人起了争执,两人,两人带着仆从厮打起来,请吾王移步。”
她神色惭愧耷拉着脑袋,左琳今年二十有三,别人在这个年纪早就娶夫纳侍孩子都有了,她还在打光棍。所以,当两位娇滴滴的美人闹起来时,她不敢上前劝阻,只能冲过来搬救兵。
顾晓晓还当出了什么大事儿,待听左护卫这么一说,再联想到她一见男子就面红耳赤,哭笑不得之余唯剩一声叹息。
也是,若贼人前来行刺,恐怕左护卫早就提着剑冲上去,带着刺客前来让她定罪了,也唯独碰上了后院那些事,她才会如此手足无措。
一想到静王后宅那些男人们,顾晓晓恨不得将脑袋埋进书堆里不出去,最难消受美人恩,她真的对那些窈窕可爱楚楚动人的美男子们不感兴趣啊。
何况,那些美人里,不乏二皇女还有清和帝派来的探子,顾晓晓喜欢闷声发大财,懒得投身于宅斗之中。
静王虽然不受清和帝宠爱,正夫一波三折没能娶进门,导致侧夫难立,饶是如此她的后院中也有近十位美男子。原主记忆中的香艳情节,顾晓晓好心的选择了非礼勿视,但让她和这些通房和夫侍卿卿我我,真比要她的命还难受。
借着陛下的禁足令,直接后院都不去了,几位美男子使出浑身解数,又是从点心还是送诗词,要么就是划条小船在她窗外唱歌,顾晓晓简直不胜其扰。
这些邀宠手段,她装聋作哑无视之,但现在打起来了,她若不出面,静王府估计要被这些夫侍们翻过来了。
左琳进入室内后被凉意沁得浑身舒爽,烦躁的情绪也慢慢散去。见静王面无表情坐在原位,不由提醒到:“静王殿下,您真的不过去一趟么?”
“走吧。”
我不入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