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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武牧捏紧了拳头,头上青筋暴起恨恨道:“可恶,这一双贱人,姑姑,我们兄弟还有父亲叔父他们定要为你伸张正义洗刷冤屈!”
悲伤中的苏如云见两个侄儿为她义愤填膺,分外欣慰,压抑多年的委屈终于找打了突破口:“姑姑恨,虎毒尚不食子,姑姑当年还怀着身孕,却被玉萝和燕荣将肚中孩儿一并害了。倘若那孩子在,今年也快要成人了,也能叫你们一声哥哥了。”
说到未能降生的孩子,苏如云哽咽了,她那时怀孕不到三月,因为平时月事不准,在去世之前根本不曾知道自己怀孕。可笑的是,燕荣以她无子的原因害了她,她却在被害时,从玉萝口中得知她有了身孕。
信中没有提及苏如云是在双身子的情形下被害的事,三人骤然得知,皆是热血冲头,齐齐骂了句畜生。
“那燕荣简直是畜生,他连自己孩子都不放过,小姐,哪怕粉身碎骨,我们也要为你讨回这个公道。”
苏叔说的铿锵有力,佝偻的身体花白的头发,在这一刻比年轻人还要闪耀。
千言万语堵在胸腔中,苏如云在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织下,忽然放开了。她的兄长没有忘记她,她的侄儿没有放弃她,他们都在关心她。
他们一心为她着想,她又怎舍得让他们与卫国公相斗,这么多年卫国公府在长乐京四平八稳的发展着,燕秀又有京城四公子的美名,苏家远在西北又持续衰落。
她已经是鬼,纵然魂飞魄散又有何惧,但她的侄儿她的兄长还有远大前程,苏府与卫国公府斗,无异于以卵击石。
恐怕还没将卫国公拉下马,苏府先被陷害受难。苏如云不想苏府任何一个人出事,她希望所有亲人都能长命百岁。
“武牧,武扬。还有苏叔,你们回西北吧,回去吧,替我转告兄长,下辈子如云还做他的妹妹。”
苏如云说完这话,满怀的歉意的看向顾晓晓,她出于一己私心临时改了两人之间的约定。因为她实在舍不得家人为她冒险。
顾晓晓读懂了苏如云的眼神,她没有说话朝她点了点头,她知道苏如云的顾虑。如果换做是她,也不会愿意让亲近的人为了给自己复仇冒风险。
若没有苏家,对付卫国公府可能要走些弯路,但这点儿困难。顾晓晓还是能够克服的。
苏如云突如其来的态度改变。让苏武牧三人有些不解:“姑姑,我们既然来了,定然是要为您伸张正义,拆穿玉萝的真面目,将燕荣的卑鄙公诸于众。我们都道长乐京了,您怎么改主意了。”
两个侄儿有不畏强权的赤子之心,苏如云很骄傲,但正如此。她更不能让他们冒险:“傻孩子,燕荣狼心狗肺。但他是卫国公啊。此生此世,姑姑能再见你们一面已然无憾。报仇之事,姑姑可凭一己之力。”
“我们兄弟二人一定要帮姑姑洗清冤屈,卫国公再大也大过王法。”
“苏府今非昔比,卫国公府势头正健,两者如何能比。你们两兄弟要奋发图强将苏府发扬光大。待姑姑报了仇之后,找机会为姑姑平反,报仇之事还是让姑姑亲自来吧。”
姑侄三个互不让步,苏叔拍板到:“小姐,老奴知道您一心为苏府好,但我们也非蠢笨之人。老奴带着两个小主子千里迢迢来了长乐京,总要试上一试,就此回去实难甘心。”
“苏叔说的对,我与弟弟都是七尺男儿,若就这样回去,我们这辈子都不能安稳。”
“我赞同哥哥,姑姑,我们一起揭穿燕荣的真面目,您在暗我们在明,打他个措手不及。”
三人如此坚持,苏如云站在那里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劝他们回西北。
众人沉默,顾晓晓开口了:“苏夫人,还有苏叔和两位苏兄,依我看卫国公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对付。当今圣上快到知天命之年,朝中尚未立太子,皇位之争暗波汹涌。我们只要找出卫国公府支持哪位皇子,从中做文章,莫说是揭穿燕荣夫妇真面目,恐怕卫国公府到时都会荡然无存。”
她一段话,说的众人心生振奋,尤其是苏如云,她虽不懂朝堂之事,但也知只要沾上了夺嫡之争,少不了要经历一番腥风血雨。
不过,新的问题出现了,苏如云小心问到:“若是燕荣选对了人呢?”
“苏夫人,卫国公府无论支持谁,我都会让他们变成弃子。”
苏武牧和苏武扬两兄弟此刻对顾晓晓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两人双双抱拳,由衷赞道:“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奇女子,我等愧为须眉,见识胆量及不上姑娘十分之一。”
一个弱女子三言两语将朝廷诡谲说的头头是道,提起卫国公府毫无惧意,他们两个男儿竟被她比了下去。
“两位莫要太过谦虚,接下来的安排还需要你们帮助。”
“敢问姑娘如何称呼,只要姑娘发话,我们赴汤蹈火为姑姑伸冤,苏府上下将把姑娘大恩大德铭记于心。”
“我姓钟,但这不重要,卫国公应该很快就会得到你们来长乐京的消息。所以,明天一大早,你们尽快换地方,然后乔装打扮想办法混到城中去,我会让百灵接应你们,为你们找容身之处。”
“谢过钟姑娘,明日天亮我们就换地方。”
两兄弟干脆利落,顾晓晓也不废话,她寻了个借口先行一步,留苏如云和两侄儿说些私密话。
与苏家来人见面之后,顾晓晓对将卫国公府更有信心。第二天,苏家兄弟匆匆换了地方,第四天时,卫国公府的人找到了他们之间暂住的客栈,这让几人庆幸听从了顾晓晓的安排。
混到长乐京需要合适的机遇,两人老实的等着顾晓晓的安排,没有急功近利自作主张。
在顾晓晓张罗着揭露燕荣丑恶面目时,燕秀从万福寺回来了,他回来后卫国公府头一件事就是为他张罗婚事。
不管燕荣和玉萝多么心狠手辣和无耻,他们对两人对燕秀是一百个上心。燕秀被厉鬼冲撞在寺庙住了一个多月,身上煞气虽除,身子却虚弱了不少,少了几分精气神。
夫妇俩心疼儿子,打起了为他说门亲事,用喜气冲淡府中晦气,也借机请来高僧为家中做场法事。
燕秀对于婚事并不排斥,且全权交给父母安排,唯一放不下的大约就是钟映雪。但只要想起那日到钟府时,被厉鬼缠身的情形,燕秀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再夜探钟府了。
但就此放过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儿燕秀由不甘心,还是他的书童为他出了个主意,只要他想办法解除钟卜两家婚事,待钟映雪及笄时直接上门求纳为妾,钟府不敢不答应。
这个主意深合燕秀心意,于是再次筹谋起,让卜家与钟家退婚之事,此时必须在春闱之前解决。否则若是卜开遥侥幸登殿,他想要无声无息的逼迫两家退婚就难了。
卫国公散出为世子相看亲事的消息,半个长乐京都轰动了,如玉公子要娶妻,哪个女儿不心动。
唯有钟璃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如遭雷震,她和燕秀花前月下海誓山盟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一眨眼对方却张罗起婚事。
她还没有转到很多钱证明自己,她还没有光彩照人的站在卫国公世子面前,让他看到她的优秀,想起两人之间的甜蜜,他怎么就要成为别人的新郎。
钟璃心中郁结万分,为了争取她的幸福,她特意在卫国公世子常出现的地方守株待兔,想要在他亲事落定之前,再争取一次她。
逸仙茶楼是燕秀最喜欢的茶楼,他每月总要来几次,钟璃在得到卫国公世子去逸仙茶楼的消息后,匆匆坐着马车赶了过去。
待到逸仙茶楼,钟璃也步避讳,直接写了名帖让下人递给燕秀身边侍卫。
突然接到钟璃递来的名帖,燕秀想起戒嗔大师的话时,原本欲要拒绝,但名帖上面有一行字引起了他的兴趣。
(好累啊,错别字待会儿改,改了一半)(未完待续。)
第四七五章 女配不想被穿越20
“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映雪痴心不改,赠君日进斗金之方。”
吸引燕秀注意力的自然不是缠绵悱恻的情话,这封犹带香气的短笺,开头几句情诗更为炙热。燕秀乃是长乐四公子,对他青睐有加的女子数不胜数,早就将那片片真心当做杨花散去。
但日进斗金的方法,对燕秀来说具有极强的吸引力,他缺钱,非常的缺钱,因为燕秀想要走一条通天大道,用金银用谋略,为卫国公府再谋求几年荣光。
通往龙椅的路从来都是血腥的,权势和美人的诱惑,让皇子们疯狂让他们不顾手足之情,相杀出一道血路。如今盛世太平,无战功可夺,想要出人头地,维持卫国公府风光,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燕秀与父亲私下商谈过,对朝堂局势进行过详细分析。在经过种种对比之后,他们选择了支持五皇子殿下。七皇子虽然党羽更多母族势力更大,但燕秀和燕荣皆以为,其性情暴戾待手下人不够宽厚,且为人吝啬,若他们拥立七皇子,哪怕他登基成功,卫国公府也讨不到好处。
一时的领先不足以说明问题,燕秀和燕荣都是谨慎的人,他们将宝押在了五皇子的身上。
选择这条道路后,燕秀野心勃勃的想要重振国公府声威,一句日进斗金之方挠到了他的痒痒肉。
“带她进来吧。”燕秀将短笺折了又折放到袖中,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逸仙茶楼的逸仙茶清淡爽口。又余韵悠长,每年产量少之又少,且只在楼中提供。所以燕秀对逸仙茶楼情有独钟。
无论姜蓉是出于什么原因,一口咬定自己是钟映雪,只要她真的能提供日进斗金之方,燕秀不介意与她虚以委蛇。一个女人而已,大不了他许之妾室之位。
倘若姜蓉胆敢为了攀龙附凤信口雌黄,燕秀也会让她知道,卫国公不是好惹的。姜家会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递上短笺之后,钟璃不安的等待着,一刻如一年那般漫长。上次分别之后,燕秀明明承诺了派人调查事实真相。
但那次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燕秀,还听人说卫国公世子轻车简行去了万福寺。吃斋念佛为家中祖母祈福一个月。其心可嘉孝感冬天。
心上人毫无征兆的到万福寺祈福,钟璃担心不已,脑补了他独自住在山上清冷无人做陪的寂寞,又怕他在山上饮食清淡生活艰苦。
“姜姑娘,世子有请。”
惴惴不安等待中的钟璃眼神一亮,随着侍卫上了楼,走到紧闭的门前,她抬眉瞧着薄窗纸内朦胧的人影。口干了舌也燥了。
小立了片刻,钟璃始才抬手敲门婉转的叫了声:“民女姜蓉求见世子大人。”
燕秀放下杯子。道了声请进,又吩咐服侍在身侧的侍女随从全都出去,未得传唤不能入内。
钟璃与几人擦肩而过,门被侍女带上,清新别致的雅间中,只剩下她和燕秀,还有沁人心脾的淡淡茶香,从窗外飘进来的桂花香。
在钟璃眼中,青衣玉冠秋水为神玉为骨的燕秀,风姿灼灼让人移不开目光,她压抑着心中欢喜往前又走了两步唤道:“民女见过世子大人。”
她想自称映雪,但燕秀之前称她为姜姑娘,显然还未相信信她的说辞,或者认为此事太过匪夷所思不愿暴露。
但不管燕秀如何唤她,钟璃只要瞧着他好生的坐着,心中就有一丝甜甜的窃喜。
燕秀放下茶杯气定神闲,用余光打量着姜蓉,她和上次区别很大,五官虽只称得上中人之姿,但一双眸子清亮动人,为她增加了两分姿色。
钟璃就那样站着,燕秀悠闲的品着茶,窗子半支着,一阵凉风吹来桂花香气馥郁芬芳。她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了恰到好处的笑容:“明秀,我还能这样叫你么?”
钟映雪的声音如黄莺出谷脆生生的,姜蓉的声音更成熟些,钟璃刻意将声线压的妩媚,只想让燕秀多看她一眼。
“你到底是谁,戒嗔大师去过钟府,钟映雪气运极佳,邪魔外道见而退散,孤魂野鬼畏惧靠近她,更逞论抢她身子还魂。”
钟璃的心往下沉了沉,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拉着往下拽,露出了一个非常勉强的笑容:“戒嗔大师会不会看错了,她不可能是钟映雪,她怎么会是钟映雪。明秀,我才是映雪啊,你不记得在我闺房中,你扶着我的肩膀说的那些柔情蜜语,你不记得盂兰盆会,我们两人邂逅于人海时的惊喜了么?”
她快速的说着两人相处的场景,眼巴巴的瞧着燕秀,希望他能念在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上,相信她的话。
燕秀猛地站起,一改温文尔雅的面目,伸手掐住钟璃的喉咙眼神微神,一字一句顿的问:“你到底是谁。”
从没见过燕秀这一面的钟璃有些慌张,她着急去解释,脖子又被卡住,一声声咳嗽着,伸手去掰燕秀的手指。
燕秀见状松开手,语气冰冷的问:“你到底是谁,是哪里来的妖人,竟将我与映雪的来往窥探的如此清楚。”
钟璃捂着脖子,脑海中一片空白,方才,她真的以为她就要死去了!
燕秀不相信她,他怀疑她是妖孽,钟璃既害怕又不甘,鼓足勇气道:“不是的,我不是妖孽,明秀,你要相信我,和你相处的钟映雪真的是我。”
“哦?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其实,我是来自一千多年后的大兴国,三年前钟映雪一头栽倒水池中,撞到了脑袋昏迷不醒。而我在一千多年后发生意外,再睁开眼就发现自己成了钟映雪。从此之后。我以她的身份生活着,后来遇到了你,与你相知相爱相许。没想到就在你我私定终身后没多久。中元节那日后我突然被挤出身体,成了姜家二小姐姜蓉。”
那夜厉鬼缠身给燕秀上了印象深刻的一课,这也致使他对灵异鬼怪之事接受度更高了些。当得知钟璃来自一千多年以后,燕秀怀疑她是在撒谎,冷笑道:“你这是将本王当做傻子愚弄么,若再无实话,我便让戒嗔大师收了你。”
他读过几本志怪小说。也看过《离魂记》,但就算离魂记中,也没有人能够接连两次换身出现。
“我说的是真的。都是真的,明秀,你一定要相信我。你摸摸我的胳膊,你看看我的手腕。我不知道我怎么突然从钟映雪变成姜蓉。但无论变成什么样子。我对你的心永不会变。如若不然,让我天诛地灭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燕秀冷冷的看着钟璃,她又是赌咒还是发誓,又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不像是骗子。但她说自己来自一千多年以后,那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你怎么证明自己来自一千年以后,本世子又该如何相信你。”
燕秀语气有所松动,钟璃激动的说:“世子。您难道忘了,您先前还说过我那些做生意的法子很奇妙。我的某些构思十分精巧,连绣花的样子绘画的方式都与众不同。那是因为,妾身来自一千多年后的大兴,所以才知道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还是钟璃头一次在人前承认自己的身份,说完后,她惶恐不安的等着燕秀的反应。他能接受她不是古人的事实么,他会理解她的伤心和难过么。
燕秀听了钟璃的话后,回忆着两人相处时,她那些奇人妙语,还有她在经商上展露出来的惊人天赋。相比较对他不理不睬的钟映雪,这个每次见到她情绪都会格外激动的人,的确更像原来的钟映雪。
在相信了对方的说辞之后,燕秀这才不再横眉冷对,挤出了一个不冷不热的笑:“坐吧,所谓日进斗金的方子,真的存在么?”
燕秀笑时如春风拂面,钟璃却有些害怕,燕秀先前暴起在她脖子上留下了一道红痕,让她有些后悔今日之行了。
失去心上人,钟璃可以再找,但没了小命,一切就都完了。
钟璃坐卧不安,讷讷的的说:“明秀,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虽然不能让你马上日如斗金,但我知道如何赚到更多的钱。”
燕秀也没想过真的能日如斗金,也不相信钟璃一个女子能赚多少钱,但钟家经商多年总该会有些人脉。但若姜家数代经商,若是能得了姜家的帮助,卫国公府将如虎添翼。
“我信你,你的本命叫什么?”
“我叫钟璃,钟山的钟,琉璃的璃。”钟璃喃喃的重复了自己的名字,可怜巴巴的瞧着燕秀。
接下来,两人谈起了当今时事,钟璃有许多东西都不懂,但她多了一千多年的见识,所以在许多方面都能提出许多不同的的见解来。
燕秀谈的高兴,提及朝政,装作不经意的问了一句:“下一任皇帝将会是哪位皇子,大约在什么时候。”
钟璃尴尬的笑了笑,她从未有一刻比现在更懊悔,她为什么当初不修个历史专业,那样她也能在燕秀面前侃侃而谈,而不是被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