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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同时也希望有朝一日阿秋可以恢复正常,彻底想起自己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
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想在社会上正常生存下去实在太难了。女精神病人将面对更多的磨难。大部分女精神病人都没有暴力倾向,但却总有不怀好意的人接近她们,限制她们的自由。
顾晓晓不止一次看过女精神病人或者智力有问题走丢的女性,被乞讨者或者年纪很大的光棍囚禁起来,供自己发泄**以及生孩子。
每当看到这样的新闻,顾晓晓都义愤填膺,所以为了不让阿秋落到这种境地,顾晓晓决定一直带着她,直到阿秋找到家人,或者将她送到精神病医院去。
国道上每隔一段路都会有服务站,她们还路过了一个镇子,镇上熙熙攘攘人很多,顾晓晓抑制着靠近人群的冲动,带着阿秋继续赶路。
从乡镇到县城的公交客车,从高处看破破烂烂的,里面多数时间挤满了人。
在天气好,离下边公路最近的时候,顾晓晓透过车玻璃,能看到里面售票员拼命的挤过挤挤挨挨像沙丁鱼样的走道,挨个儿收车费时不耐烦的样子。
村民们常带着活禽上车,还有挑着背篓的,破旧的客车在超载的情况下,一颠一颠的走着。
除了客车之外,山路上跑的最多的应该是农用三轮车和拖拉机,小轿车很少见,牌照多是外地的。
从国道上,顾晓晓也终于知道了石头村的所在县城的名字鹿合县,至于来历她是不清楚的。
只听名字的话,大家谁也想不到,在鹿合县深处,还会有像石头村白河村这样的藏污纳垢之地。
离县城越近,顾晓晓情绪就越轻松,她反复计划着抵达县城后,需要做事情的先后顺序,确保能够万无一失。
阿秋受到顾晓晓感染,脸上笑容也渐渐变多了,她笑起来整个人都年轻了许多。
顾晓晓曾问过阿秋年纪,她含含糊糊的自己也说不清楚,只能作罢。
这日顾晓晓和阿秋走累了,正坐在山上树林里休息,和前两天一样,透过枝叶缝隙看着山下过往的车辆和行人。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直到顾晓晓看着一个农用三轮车以风驰电掣的速度,硬生生别到了一辆客车上面,逼停了拉的满当当的客人。
随着尖锐的急刹车声,车上或站或坐的乘客,因为惯性前俯后仰,司机也被突然从后面窜出来的农用三轮车吓了一跳。
虽然听不到她们说话,但只看他们脸上的表情,顾晓晓也知道一车人现在要么嘴上骂骂咧咧,要么心里骂骂咧咧,都在骂那个逼停客车的人。
小小的农用三轮车上,连司机在内,一共坐了五个人。
三男两女看起来像一家子,男的跳下车后,径直朝客车上冲,用手使劲儿拍打着车门。
司机吓了一跳,转头就瞪起眼睛朝外面喊着什么。
与此同时,车上一个一直躲在角落里缩着脑袋的年轻女孩儿,身子开始发抖,极力的降低自己的成就感。
顾晓晓看的很专注,她总觉得这事儿透着不同寻常的意味,难道她被迫在山里待久了,变成阴谋论者了?
也不知车下人怎么沟通的,或者是利用强硬手段逼迫,客车门到底是开了。
三个男人直接冲上车,朝最后面走去,一人抓着一条胳膊将蜷缩在最后面的女孩提了起来。
从顾晓晓的角度只能看到女孩儿头发长长的乱糟糟的,将脸遮住了一半,皮肤明显比周围人白些,长相却是看不清楚的。
被两个男人抓住胳膊后,先前还静默的女孩儿瞬间崩溃,大哭大叫着抓着椅子不愿离开。
隔得这么远,顾晓晓都能听到从车上传来的高亢的哭声,伴随着哭声的还有哀求的话语,这是顾晓晓从神情上判断出来的。
毕竟她不是顺风耳,不可能听到女孩儿在说什么。
女孩子哭的撕心裂肺,车上人似乎有些不忍,有人站起来跟两个男的说话,不过被两个男人挥着拳头一凶,最后大家干脆都将脸撇在一旁装作没看见了。
顾晓晓在山上看的有些愤愤不平,扭脸悄声对阿秋说:“阿秋,一会儿你跟着我,我给你指个地方,你藏好,记得一二三木头人,不准说话不准动,好不好?”
阿秋看底下车的看的入神,眼神中全是恐惧,极力压制着自己才没叫出声来,听顾晓晓这么一说,她急忙点头,用手捂住嘴眼睛睁的圆圆的。
顾晓晓将阿秋带到了离公路大概有十几米的地方,拉着她一起蹲在了草丛中。
那边年轻女孩儿已经被三个男人连拉带推的拽了下来,离得近了,顾晓晓也听到了女生的哭喊。
“救命,我不认识他们,我家不在这儿,不在这儿。”
“我是被拐——”
卖字没说出来,一个巴掌甩到了女孩儿脸上,她的脸瞬间肿了。
她说的是普通话,哭的很凄惨,眼泪鼻涕糊到了一起,但客车在她被拽下车后,门啪的一下关上了。
三个男的其中一个,上了农用三轮车,掉了个头,将路让了出来。司机再次转动方向盘,车上的人只回头看了两眼,客车再次一溜烟儿跑了。
有时候,很难说普通人的反应是冷漠还是独善其身,但谁也叫不醒装睡的人。
女孩儿整个人已经陷入绝望之中,浑身瘫软,死命的往地上坐,不愿上车。
偶尔有车辆路过,总有人伸出脑袋好奇的看上两眼,但却没人停下来。
两个女的也凑了过来,伙同两个男的一起,抬脚抓手要将女孩儿给抬上车去。女孩儿哭的浑身发抖,拼命的喊着,有个女的叫她喊的太厉害,怕她想不开,从兜里掏出了个手帕往她嘴里塞,防止她咬舌头。
除了女孩子外,听其他人口音应该是当地的。
顾晓晓蹑手蹑脚的从山上下来,一手抓着镰刀,另一手则拿了块石头,兜里还揣了两块有棱角的石头。
眼看着几个人就要将女孩子塞到了车上。顾晓晓当机立断,一边往路上跑一边扔出两块儿石头,分别砸向了专心抬女孩儿上车的两个男人后脑勺上。
她用的力道极大,再加上助跑带来的势能,两个男的身子猛然往前倾,各自哎呦了一声后扑倒在地。
其中一个当即昏了过去,另一个摸着后脑勺的鲜血,疼的龇牙咧嘴,在地上打起了滚儿。
一转眼间三男两女中,两个大男人已经被顾晓晓打趴下了,一方面要归结于她矫健的身手,另一方面也是顾晓晓有魄力,没有瞻前顾后,该出手就出手。
两个男人倒地后脑勺还留着血,两个中年妇女慌了,也顾不上抬年轻小姑娘,一个个蹲到地上,急的直抹眼泪,摇着两个男的要他们起身。
剩下的那个男的松开了小姑娘,在看到顾晓晓凶狠的眼神,还有她手中的镰刀时,打了个寒颤骂道:“哪儿来的疯子,没见我们在处理家务事儿,你把我们人打伤了,这事儿没完,走咱们找警察去。”
“不对,你是村那头王家的,王家的——”
他说着就要来拉顾晓晓,顾晓晓哪儿能让他如意,直接一脚踹向他的裆部,踹的男人当场变了脸色,捂着下体痛苦的蹲了下去,脸色瞬间变青了。
如果说偷袭后脑勺最容易将让弄晕,那么攻击下体,就是最简单的让对方丧失行动力,同时也很难丧失某种功能的做法了。
要不是顾晓晓实在气不过,也不会下如此狠手。
三个男人都倒下了,两个女人慌了神儿,也不知该先拉哪一个,但没人敢触顾晓晓的霉头。
(求收藏求订阅~~~~时间设定在零几年,是因为拐卖事件其实在零几年后随着交通的飞速发展,以及天网的形成,已经慢慢变少了,**十年代很多。)(未完待续。)
第六七一章 逃离11
即使如此,为了保险起见,顾晓晓还是提着镰刀朝两个人一步步的逼近。
两个妇女见状,吓得抱头大叫,口中喊着求饶的话。
在她们眼里,顾晓晓已经疯了,要是不疯怎么敢当街“杀人”呢。是的,她们误以为顾晓晓将人打的头破血流是要弄死他们。
两人几乎完全放弃了抵抗,顾晓晓也没客气,直接一人一个手刀,将她们弄晕了过去。
先前六神无主痛哭流涕的女孩儿,目瞪口呆的看着顾晓晓将几人打倒,她很快反应了过来,扑上来抓着顾晓晓的裤子说:“救救我,我是被拐卖的,求求你救救我,我会让家里给你很多钱。”
顾晓晓伸手扶住女孩儿胳膊,几乎用了全身力气,才将她抓了起来:“我和你一样,要是想逃出去,就别哭了,收住眼泪。”
先前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孩儿,在听到顾晓晓沉稳有力的普通话后,瞬间收住了眼泪,用手背擦了擦鼻涕和眼泪。
只是眼泪收住了,哽咽却没能收住,身子一颤一颤的,脸憋得通红。
顾晓晓抬头向山上喊到:“阿秋,快下来,我们去县城。”
说完话,她对先前救下的少女的说:“帮忙把这几个人抬到路边去,别让车把人给碾压了,到时候说不清楚不说,还会惹来大麻烦。”
女孩儿眼里含着泪,也不多说,使出了吃奶的劲儿,配合着顾晓晓逐个将人往路边挪。
人移开后,地上的血迹露了出来,女孩儿虽然一心想要逃跑,但看到地上的血迹,还是有些害怕的问到:“他们不会死了吧。”
说到死的时候,除了害怕,女孩儿心底还有一种莫名的畅快。这些坏蛋,将她当畜生一样看着,要真是死了,哪怕让她陪葬她也愿意。
阿秋已经跑了下来,很自觉的帮忙将地上人身体往旁边挪,顾晓晓有些怪异的看了女孩儿一眼:“死不了,你和阿秋快上车,不要在路上哭,一会儿到了县城,将车停到路边后,我们直接买车票去省城。”
顾晓晓说着话已经上了三轮车,女孩儿在犹豫了几秒之后,也坐了上去。
在上过一次当,付出了这辈子最为惨痛的代价之后,她本来决定从此不相信任何人的。
但此事,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上了车:“我叫明玉,求求你一定要带我离开这里。”
也许是同说普通话的缘故,也许是对方干脆利落的打倒了几个人,将她从绝望中拯救了出来,也许是救她的人和名叫阿秋的那个女人一样样狼狈的气质。
明玉从她们身上,感觉到了和她一样的迫切想要逃离的心情,坚定的选择了赌上一次。
她也没有其它机会了,想到这次能逃出来的原因,明玉嘴中全是苦涩。
她不想留在这儿,一辈子毁在这个山村里。
待阿秋和明玉上了车后,顾晓晓只说了一声坐好,然后将车速调到了最高档,朝县城方向疯狂的冲去。
在选择救人的那一刻,顾晓晓已经做好打算了,她能利用的时间不多,很快被她打伤的人就会发现,车子不见了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顾晓晓需要把握好时间差,将车开到县城里,然后卖了药材换了钱之后,火速离开鹿合县。
她不是没想过从几人身上顺点儿钱,但他们穷的叮当响,口袋里只装了几块钱,顺走也没用。
等到有人发现了躺在路边的人,将他们弄醒送到医院,他们再报案时,她们仨人估计已经到省城了。
零几年警力还不够充足,警察立案也需要时间,她到时会将车放在路边,买媳妇儿的事儿敏感,他们也未必能在警方面前说出个子丑卯寅来。
开车对顾晓晓来说是一项非常简单的技能,她要感谢现在对农用三轮车管理还没有那么严格,不用驾驶证也不需要上拍照,让她可以畅通无阻。
头一次驾驶农用三轮车的顾晓晓,恨不得把车开出宝马的速度来。
阿秋天不怕地不怕,紧紧抓着车栏,一脸兴奋的东张西望。她虽然不怕苦也不叫苦,但这两天为了赶路脚上抹的血泡,还有身上被剐蹭出的伤口可是实打实的疼。
能走大路,对阿秋来说是一件很高兴的事儿。
明玉身子被风吹的微微倾斜着,离县城越来越近,她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好像随时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她怕极了这是一场空欢喜,就像她上次好不容易从杨家逃出来上了山,结果还没跑出多远,就被村民们抓回去,然后被杨云拿起竹条狠狠的抽了一顿时的绝望。
被拐卖以来,明玉头一次感受到了希望,这次是真的希望,不像上次逃跑时,占据胸腔中最多的还是恐惧。
一二十公里的路程,顾晓晓不到半个小时就跑完了,快的阿秋下车后第一件事儿就是弯着腰吐。
顾晓晓直接将车停靠在来了路边,也不上锁,带着阿秋和明玉先找路人问了道省城的票价,得知成人票30块钱一张后,顾晓晓直奔路边药店,让阿秋和明玉在外面等着。
进了药店,顾晓晓二话不说直接拿出了一根二十年份的野山参,开价100。
对方仔细看了野山参的品相,辨了真伪之后,又打量顾晓晓长的又黑又瘦还穿着男人的旧衣服,身上还沾着尘土,就还价到:“50块,最多50,你这山参年份儿太小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野生的。”
顾晓晓也不多说,直接劈手夺过了野山参,硬邦邦的甩了句:“一百块,少一分都不行,要零钱。”
撂完话,顾晓晓转身就走,对方难得见一支品相如此好的野山参,一下子急眼了,急忙拉着她的胳膊说:“你这大姐,做生意都讲究个和气,你黑着脸看着跟人欠你钱一样。算了,一百就一百,搁这儿吧,我今天就做回好事。”
开药店的哪个不会察言观色,顾晓晓看起来就不像好商量的,野山参这几年又实在难得,老板权衡之后选择拍板买下。
顾晓晓也不多说话,目不转睛的看着老板将一百块钱数了两遍后,将钱接过来撇下野山参就走。
那边老板正说着:“以后要是有什么药可以送过来,价格好商量,我这儿童叟无欺。”
抬头一看,人已经不见了,只能在心里嘀咕着,乡下人就是不懂规矩。
拿到了钱后,顾晓晓从里面抽出了张十块钱,让阿秋和明玉手拉着手跟在她后面,她则伸手拦了黑三轮儿,花了五块钱,让人将他们拉到了客运站去。
现在还没有搞实名认证,小县城里没什么票贩子,售票员儿亲自在车下拉人。
顾晓晓直接拉着阿秋和明玉,上了一辆满载就要发车,里面几乎连站的位置都没有的车,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选择坐另一班有座位,但是要登上二十多分钟的车。
也许是她们三个穿的太破烂,刚上车,售票员就找她们买票,顾晓晓直接从兜里掏出了九十块钱,从售票员手里买了三张票。
鹿合县还是很大的,一车人各个村儿的都有,也许有石头村的人,也许没有。反正车就要开了,顾晓晓让阿秋和明玉紧抓着她的衣服,千万别被挤散了,一路上谁问话都不要开口。
车,开了。
顾晓晓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一车的人挤在一起热燥不堪,小孩儿的哭闹声让人心烦意乱,但落到顾晓晓的耳朵里却像是天籁之音。
大自然的声音虽然美妙,但如果远离人群,成为一座孤岛,无论多美妙的声音,只会让人觉得寂寞和孤独。
回到人群之中,一想到她们终于离开了大山,终于要离开鹿合县,彻底摆脱石头村,顾晓晓整个人沉浸在一种难言的震动中。
如果没有亲身经历,谁能想象到,在现代文明的天空下,还有这样一片可怕的荒谬的,让人绝望的地方呢。
会有谁相信,一个大活人,一个年纪正好的女人,会被人当成货物一样贩卖,被人当成生育工具、当成干活工具一样奴役着。
没有见识过黑暗的人是幸福的,但却不能因此否认黑暗的存在。
顾晓晓紧紧抓着栏杆,随着客车一起穿梭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这里应该是鹿合县最繁华的地方,但街上环境很糟糕,小摊小贩所在之处,菜叶乱扔无水横流,街上走的人穿着打扮看起来也只是普通。
这的确是一个贫困县,车很快从城区驶了出去,又来到了山道上,但这次却是朝山外跑的。
顾晓晓估算着,整个鹿合县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五的地区都是山地,也难怪会有石头村和白河村这样贫困落后的地区了。
从鹿合县到省城景阳要四五个小时,车上的人在熟悉之后,开始聊起了天。
只有顾晓晓、阿秋和明玉三人,几乎是一声不吭的站在那里,看起来就格外打眼儿了。
有人试探着跟她们说话,问她们家在哪里去省城干什么,顾晓晓直接编了个故事搪塞了过去,说自己姐妹三人是来投靠亲戚的,但亲戚没找到只能回去了。
为了增加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