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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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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呢?”

    “自然是到那里去,刚才怎么在血杀之气中活过来的,现在就怎么做。不过不用贴近,相隔百尺左右就足够了。”

    余慈深呼吸几回,积蓄了一些力气,依言而行。这其间,对方一直没有停止指点,包括如何运使剑意,如何调理身体,还有可能发生的许多意外情况,统统告知。

    和玄黄杀剑相隔不过三里,余慈却走了一刻钟,这其间血潮有两次小的爆发,但都没有造成大的影响。

    远远的,余慈已经看到了玄黄杀剑。

    那柄四尺青锋静静地插在地表上,周围浮游着红黑颜色的雾霾,绕剑流动,使人只能看到它的轮廓。但偶尔刺破雾气,一闪而逝的强光,却又刺得人两眼生痛。

    余慈模拟玄黄的剑意,在百尺外停下。这个位置,血杀之气的浓度已经浓烈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高温炽热的空气几乎要凝为实质,停着还好,稍稍一晃,皮肤与血杀之气摩擦,就是钻心的疼痛。

    不再耽搁,按照那位所讲,余慈慢慢地将手中剑鞘移到胸前,这就是他要做的一切,后面则要看那位的手段。

    没让他等太长时间,头顶上方的温度忽地一降,丝丝凉意渗透下来。余慈只是挨了点儿边,凉意便如滴落的水珠,滑入他手中剑鞘。余慈手心微震,奇妙的感觉生出来——剑鞘像是伸出了两根无形的丝线,一根探向百尺外的玄黄杀剑,另一根则沿着凉意渗透的路径反溯回去,延伸向不可知的虚空深处。

    原来剑鞘也是一个介质……

    念头未绝,受剑鞘探出的气机丝线触发,玄黄杀剑一声剑鸣,周边血杀之气潮涌雷动,温度也骤然提升,余慈正头皮发紧的时候,不知虚空何处,也是一声剑吟,一道幽蓝光丝直坠而下,穿透血杀之气的屏障,打在余慈手中的剑鞘上。

    余慈脑宫中“锵”地一声响,好像有两把利剑在里面交击,激烈的震荡险些就煮沸了他的脑浆。

    如此强烈的反应让他完全忽略了,百尺外的红黑雾霾中,四尺青锋破地而出,转眼化为一道殷红电光,当胸搠来。可与之同时,他持剑鞘的右手也是如有神助,小指微一用力,鞘口便向前倾,外围符纹亮起光华,反衬得那薄薄的四指宽的缝隙幽暗而深邃。

    电光落,伴之而起的就是一声爆鸣。

    感觉着像是九次贯气的五雷符在手中炸开,余慈全身都在过电,脑子刹那间一片空白,身体更是腾云驾雾般飞起,倒撞数百尺开外,摔了个结结实实。

    但也从此刻起,血色天地陡然安静下来。

    “后生,醒醒。”

    模模糊糊的,有人在他耳边轻唤。来来回回有几十次,终于唤醒了他的神智。他微微睁开眼睛,才一触及外界的光线,就又是一阵眩晕。此时,那位为他报告结果:

    “好了。”

    “好了?”

    余慈有些恍惚,直至他看到剑鞘裹住的剑器,才确认无误。

    是不是快了点儿?但转念一想,又觉得结束了最好,他感觉着,因为两道剑意的碰撞,持剑鞘的胳膊已经不像是他自己的了。同样的,他身体肌肉骨头也都到了极限,他就他那么躺在上,比上回还要不堪。

    那位见他这模样,道一声:“你若还要赖在地上,莫怪日后后悔。”

    “嗯?”

    “你模拟玄黄剑意,又在它血杀之气浸泡下支撑那么长时间,为了适应玄黄剑意全身肌肉骨胳经络等都受内外力量挤压,有些变形,若不及时修正回来,以后修为暴跌,不要怪我没提醒过你。”

    “我x……”

    余慈含含糊糊地骂了一声,但还是强撑站坐身子,在那位的指点下,运使半山蜃楼,驱动元气穿经过脉,使肉身重新适应原来的感觉。

    “快一点儿,玄黄的血杀之气瞒不过人,现在又是在剑鞘中温养的时候,绝不能与人交战。现在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很多人吗?”

    “托你的福,现在剑园已经禁制全毁,外面阿猫阿狗都能进去。可想而知今后一段时间,情况只有更乱。”

    那位一边催余慈加快速度,一边为余慈设计了两个可能:

    “现在你有两条路走。一条就此回去,到外面和你们宗门会合;另一条就是一路走下去……

    余慈摊开手:“没油水的地方,我当然想尽快回去……”

    那位沉默了下,道一声好,

    “不过玄黄欠我一枚斩雷辟劫令,回去了还会补上吗?”

    余慈话中奇突出,可惜那位的语气仍无变化,:“明白了。既然如此,我就要给你说一下大梵妖王的事。”

第三百四十九章 伯阳

    “我就想知道,关大梵妖王什么事?”

    男子手里拈一根草叶,慢慢把玩。这片虚空天地骄阳似火,映得大地都成了白金颜色,他身披金袍,袍子上诸多巫图法相闪烁,有一种妖异的震慑力,说话时,旁边身属多个宗派的五十余名修士都默默听着,绝无一人低语交流。

    当然,出现这种情况,也是因为他们正与一个强手对峙,场中气氛绷得很紧。

    男子的态度是看起来最轻松的,他笑吟吟地看着对面的女修,视线似乎能够穿透对方兜帽下的阴影:

    “这位道友,芳名香奴是吧,两天前,是道友你先提出了大梵妖王之事,害得我绞尽脑汁,也弄不明白其中究竟,今日巧遇,莫不是巫神旨意,请道友为我们解惑来着?”

    当日,女修只是挤兑文式非说出问题,没有直接论及大梵妖王,但人们都认定了她的“首倡”之功。此时女修全身都隐藏在连帽长袍之下,看不清面目,语气也没什么起伏,言辞倒还有礼:“伯阳公子智珠在握,何需多费唇舌?”

    金袍男子,也就是千山教的夏伯阳抚掌笑道:“说的也是,原本我是不明白的,可看到道友,立刻就眼明心亮,多少也悟到了一些。”

    说话间,他打出手势,让周围的修士不用再虎视眈眈:“罗刹教的朋友当面,人数再多,也没用处,更何况,都是邻里亲朋,何必剑拔弩张呢?”

    夏伯阳笑吟吟的模样看上去人畜无害,但熟悉他的人都不会当真,也包括香奴。

    双方的碰面完全是个意外。

    当初夏伯阳被沉剑窟主人裹胁,进入剑仙秘境,随后逃遁,不见踪影。但接下来这十天左右的功夫,他可不是闲着玩儿,而是借用千山教、也包括飞魂城的影响力,纠合了一批洗玉盟的高手,形成了堪与北地魔门相抗衡的队伍。

    两日来,在这片虚空世界复杂交错的地带,这一波人马在夏伯阳的带领下,东奔西走,给其他修士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可也只限于给人造麻烦而已。

    缺乏目标、没有计划、内部复杂,这样的队伍,永远都只能当一个搅屎棍的角色,而这绝不是夏伯阳希望看到的。

    就在他为队伍的效能面绞尽脑汁的时候,香奴单人孤身,出现在这片虚空中,恰好和他的队伍撞个正着。

    那一刻,他所说的“眼明心亮”,绝没有半点儿夸张。

    “我就奇怪呢,大梵妖王在血狱鬼府称孤道寡也就罢了,怎么把风吹到此界来?若是贵教,也就一切好说。修行界不知,血狱鬼府自有渠道,想来贵教那一位大人……也不愿意大梵妖王的手伸到此界,及时砍一刀下去,正当其时啊。”

    最后几句话,夏伯阳是用特殊方法,将声音模糊了,只有正前方的香奴能听清楚,随后他又亮起嗓门,笑眯眯地道:“大伙儿和贵教都是邻里亲朋,彼此之间不用客气。若有什么需要效劳之处,道友尽管带我们去!”

    夏阳阳自觉说得已经很明白——你们罗刹教必是有预谋的,至少也是深知内情。在这鬼地方,就指望你来带路了。

    他等着香奴的回应,然而下一刻,他手里的草叶掉了下来。

    没有任何先兆,血色风暴刮起来,遮天蔽日。由于他们是在虚空裂隙前对峙的,浓郁的血杀之气在第一时间就把他们吞没掉,由十多个大小宗门修士拼成的队伍一时间为之大乱,至少有七成以上的人以为是哪个强者突下杀手,刹那间无数护身真煞、绕体宝光涨开,人影四面飞掠,还有人受了血杀之气刺激,直接和周围的人打成一团,使局面愈发混乱。

    夏伯阳的修为、见识在队伍中是最拔尖的,他虽也是措手不及,但很快回神,叱喝声里,强行压住局面,血色风暴来得快,去得也快,但等这一波爆发过去,队伍中一个个都是灰头土脸,有几个还非常可耻地受了伤。作为发起人,夏伯阳也觉得大丢脸面,前面积蓄起来的声势,一下子就消减九成。

    他捺住火气,再看香奴,女修出乎意料地没有趁机远走,而是看着刚刚冲入血潮的虚空裂隙,若有所思。

    “这鬼地方真是莫名其妙。”

    夏伯阳咒了一声,以消解尴尬,这才接上前面的话题:“如此地域,正是要协力同心,才好应对。道友不要客气……”

    现在再说,连他自己都觉得味道古怪。看不清香奴的面容,只听得她轻淡的话音:“现在的层次,我自认为担待不起,也就不用劳烦诸位了。”

    说着,她转身便要离去。夏伯阳如何肯放她走,不及多想,一声“且住”,周身气机就有变化。

    他是头领,一旦有了动作,眼下队伍中又是惊魂未定,反应便有些过激。刹那间刀剑鸣声响作一片,周边大气一滞又一崩,香奴回眸冷瞥,身形随即虚化。罗刹幻法,最不惧的就是群攻。可身在重围之中,若不来个先发制人,反而让人怀疑她的脑子。

    夏伯阳已知道局面失控,自然也猜到了香奴的手段,当下攻守互换,转瞬之间已与香奴数次身形交错,千山巫力和罗刹幻力都是质性多变,几经转化,碰撞时炸起一波又一波彩光,煞是好看。然而错乱的气机也使得边上修士难以插手进去。

    “唔?”

    夏伯阳心中有些微妙的感应,可未等他进一步确认,观战修士外围陡然骚动,已经被二人交战搅乱的气机再次受到剧烈干扰,程度之强,使交战双方也忍不住扭头去看。

    他们看到的,就是四分五裂的肢体,还有冲天而起的血光。

    夏伯阳一惊之后,就是勃然大怒,哪儿来的混帐,不声不响地下了这等杀手。

    他一时也顾不得香奴,嘬口尖啸,给队伍下令,使了一个几日来合演的阵势变化,让出那片血腥的空地,近五十人分出层次,诸力聚合。只要锁得住气机,便是还丹上阶的对手,也能瞬间给打爆了!

    夏伯阳目光锐利,透过层层人影,看到那边掀起血光之灾的位置,不知何时,摆了一个大物件:

    “那是……棺椁?”

    **************

    “这两天收集的消息,大概就是如此。”

    那一位在余慈耳边,将当日北地魔门和离尘宗对峙时的情况,还有两日来在界河中各类冲突,简单说了一遍,重点当然是落在了大梵妖王身上。

    只是,余慈最关注的却是另一件事:“于观主来了?”

    耳边的描述相当详实,让人怀疑当时那位是不是就在边上潜伏。也因此,余慈的心绪流动略有些失常,只能咧嘴笑了一回:“打了小的来老的,这事儿……”

    他吸一口气,没再说下去,而是回到正题:“大梵妖王!怎么又凭空跳出这么个家伙来,呃,不对,在绝壁城的时候……”

    余慈的记忆力相当出色,自然记得当初围杀血僧时,无意间探知的信息。但出于某种原因,在听到是罗刹教的香奴先一步揭破老底的时候,他比所有人想的都要多出一层,所以……他的脑子就有点儿乱。

    他干脆就问:“那家伙究竟要干什么?”

    “现在看来,那个曲无劫的影子是把目标放在了原道大人身上。当初原道大人因魔劫而亡,阳神剑胎灰飞烟灭,肉身却没什么伤损,反而是因为受到魔劫浸染,有些变质……”

    “变质?”

    余慈想了想,记得沉剑窟主人就是没有实体,难以成道,就猜测:“是要夺舍吗?”

    “也许,至少原道大人的棺椁,已经落在他手里。”那位淡淡应了声,应该是想法有些差距。顿了顿,他才道,“大梵妖王不是善人,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影子,在此界大动干戈。他最近可是很活跃啊……”

    余慈耸耸肩:“然后呢,我们该做什么?”

    那位沉默片刻,忽然道:“你和于舟关系不错?”

    *******************

    我郑重考虑,是不是真的缓几天比较好……

第三百五十章 呼吸

    “你什么意思?”余慈一下子警觉起来。

    那位的语气倒是一贯的轻描淡写:“只是想让他帮一个忙。”

    余慈摇头道:“没必要把别人扯进来。”

    他这就是表明态度,那位便很明智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那就往前走吧。”那位再次给了一个路线图:“想解决这里的问题,还有很多路要赶呢。”

    余慈嗯了一声,按照指引走出一段路,忽然道:“无劫大人现在在哪儿?”

    这疑问已经压在他心中很久了,归墟内闹成这样,那位剑仙大人仍没有半点反应,哪怕是稍微用力的迹象都没有,难道万年前的伤势,当真沉重至此么?

    那位又是沉默,片刻之后方冷冷道:“若他肯现身,哪还有这些事!”

    ************

    “棺椁?”

    呈现在夏伯阳等人眼前的,正是一个铜制棺椁,它高约四尺,长约丈许,在阳光下,泛着金属的光泽。其周边鲜血迸溅,染红了地面,零落的肢体更是刺眼。

    诸修士心中都有些发紧,他们所在的地域,日头毒辣,天气干旱,风沙也大,可四野荒芜平坦,藏不住东西,他们可以肯定,之前在周围绝对没有摆着这个大家伙。

    “怎么来的?”

    “好像是和那波血风暴一起……”

    “棺材里面还是外面?还是只是迷惑人的东西?”

    能闯到这里来的,见识都是不缺,转眼就想了许多种可能。不过很快,夏伯阳的命令传过来,削去了他们所有的芜杂念头:

    “动手!”

    来自多个宗门的修士接收命令并作出反应的时间都不相同,可是夏伯阳通过阵势演练,分出层次,最大限度地整合了所有人的力量,命令一出,虚空中便响起一声巨大的气爆,几十人的力量聚合在一处,第一波就将棺椁硬砸进地下,随后就是飞剑绞杀,最后则是五花八门的法器强光,三波冲击,一浪高过一浪,五十多人的力量已经发挥到了极致。

    连结冲击之下,那棺椁就被“抹”掉了,虚空中再不见丝毫痕迹

    这可不是他预料中的场面。

    夏伯阳一怔,后面的命令还没来得及出口,惨叫声再起,洗玉盟修士排列的阵势蓦地鼓起一块,随后崩裂,这一下又是两三个人筋断骨折。此回夏伯阳看得清楚,造成这一切的,就是那棺椁。

    棺椁像是飞了起来,但更像是直接穿梭虚空,现身时沉重的棺体左右一摆,两边的修士便给砸飞了出去。

    夏伯阳咬牙道:“给我……”

    话音方起,他猛地回头,只见香奴身形虚化,朝着不远处的虚空裂隙飞遁。

    “这女人!”

    夏伯阳服了香奴见缝插针的本事,抓机会抓得神准无比。此时那铜制棺椁在半空中肆虐,横冲直撞,队伍阵形被打乱,一时间竟然奈何它不得。夏伯阳无奈扭回头去,下令改换阵形,同时取出一件有短暂的空间禁锢之能的法器,以阴神驭使,暗祭在空中,随时准备发动。

    也在此时,夏伯阳突然想一件事:“第一波死掉的几个,分明是被利刃分尸……和眼前不太一致啊。”

    念头方起,他神魂仿佛被针扎了一记。这是千山教巫法中的“心血来潮”之术,专以“示警”之用。夏伯阳后背“刷”地一凉,当日刚进入剑仙秘境,面对重器门那强得离谱的法器时,他也曾有过类似的感应,其结果就是他用替难巫偶换了一条命回来。

    此时此刻,同样是那种感应,程度之激烈,超出前面何止十倍?

    视线从场中划过,将队伍阵形和棺椁位置等信息纳入心中,随后他不进反退,向虚空裂隙中飞遁而去。便在人们因为他异常的举动而错愕之际,铜制棺椁上,棺盖滑开了。

    虚空中倏地一静,夏伯阳按着心口,后退的速度分明未减,可是他的感觉就像是自己被封在了原地,所有的举动都成了可笑且无力的挣扎。

    “咚!”

    闷响捶进胸腔,夏伯阳“哗”地喷出一道血箭,和血箭同时出去的,还有一个玩偶状的东西。

    玩偶高不过尺许,塑得胖乎乎的,眉目清晰,也如常人一般披衣戴帽,然而细看就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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