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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第7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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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祖倒是兴致盎然,这两位在坚持什么呢?

    略一转念的功夫,他倒是又发现了异常。

    杨朱的喃喃言语,凝成了迥异于寻常音波的独特信息,借刚刚剑势乱斩的效果,穿透了已经不那么严密的冻寂魔国,投入缈远虚空。

    至于去向,是直接打入了法则层面。

    由于涉及灵昧一脉,追索时多少给他带来些困扰,而捕捉到之后,解析也要花点儿时间。

    最后他确认,这是走入了生死法则的一条衍生脉络,类似的脉络,是玄门常驻的“地盘”,不适合魔门涉及,杨朱若要勾动其中力量,说得过去,只是,好像有点儿眼熟?

    不及分辨,这条信息分明已经与相关脉络之上的某个意识相接,微幅的波荡和反馈传递回来。

    这一刻,三方的意识,透过相应的法则脉络,碰撞在一起。

    那边的反应也不是特别迅捷的样子,似乎和他一样,有些愣神。

    此时,战斗状态下的极祖,反应自然要快过一线。虽然不是神主,玩不了布网天下,亿万里交战的把戏,但立世数劫,身为魔门修士第一人的最有力竞争者之一,他自有神通。

    当下神意激荡,似攻还守,布下屏障。

    这就是一个态度:

    我们这边做事,无关之人,不要牵涉进来!

    他也是故技重施,就像这些年吓阻意图进入华阳窟“探险”的人们一样,亮出了修为境界,却掩饰了自己的身份。

    别看这里打得不可开交,却一直在冻寂魔国控制之下,出了魔潮范围,没有谁能看出端倪,就算以杨朱现在的状态,也别想破坏。

    他有这个自信。

    然而,对方的态度,也是出乎意料地坚决,最初的愣神之后,意念循法则脉络切入,且是玄妙无方,对魔门法度的理解,更是远超出他的预料。

    极祖立下的神意屏障,其实已经是真实之域的层面,虽筑基于魔潮之上,却自拟法则,如地堡坚牢。

    可对方来得更是飘忽。

    在最终受险之后,竟然直接绕过了相关的法则脉络,以一种惊人的搜魂秘术,追着杨朱的意念特质,以及其丝缕欲求之想,瞬间漫过亿万里虚空,如黑潮、如暗流,无声无息而来。

    “这是……天欲妙染搜神法!”

    亿万天魔所构的魔潮,毫无抵触之意,概因它们多年来“他化”而得的情绪心念,正是此搜魂法门借力之阶梯。

    天魔本无心,他化而得之。

    根基都是虚无,又怎么能够驾驭呢?

    对方正是用这一渠道,借着域外最为常见的天魔族群,几次跳转,就绕过了极祖的防御,将可观的力量投放过来。

    可这股力量投放之初,似乎是也“惊”了一记,浩浩荡荡扑来的气势,骤然一挫。

    也怪极祖在真实之域的阻隔,把自家身份藏匿得太好,对面就算做过一定的准确,也显然没有想到,这里竟然是如此的“大场面”,

    不过,如果让这位就此知难而退,未必也太理想化了。

    这股力量只是变得更晦涩了些,在魔潮中载浮载沉,出入不定。虽然不那么强势,却依旧摆出了不甚友好的架势。

    冻寂魔国不会允许如此外力,在自家腹地兴风作浪,自然形成绞杀之势。

    可问题在于,这种力量所作用的层次,总是与冻寂魔域所控制的领域有那么一些“游离”,准确地讲,就是在魔门体系最少涉及领域之一的情绪意志层面,往来弄影。

    情绪意志大半属于灵昧法则的脉络,而众所周知,天魔是没有灵昧可言的。

    元始魔主据天魔而搭建的体系,自然也就没有“灵昧”的位置,就算魔门修士历代以来,对此多有增补,但也是天然的弱项。

    绝大多数时候,魔门会将“情绪”视为“六欲浊流”的主要成份,是摒弃的对象,而将相关的精进意志划入“超拔”的范畴,这其实也是对修行体系缺陷的一种妥协。

    同样是魔门手段,对方所依存的,就不可能是灵昧法则,而是另辟蹊径,在超拔与灵昧的交缠中,寻找了一条抵近“灵昧”的捷径。

    沿这条路走下去,偏左一些,就是在超拔之法上多走一步,就是魔门传统的极致;偏右一些,在灵昧之法用心,则极可能是脱出现有体系的一条新路。

    “这事儿有趣啊!”

    极祖讶然失笑,明明是走的玄门路数,却招来了魔门强人,而且观其法度,就是现在几己湮灭不闻的“本义派”心法,唔,是五通……不,应该是欲染魔主的修持法门!

    九玄魔宗?西支?还是北宗?

    很快,已经人才凋零,几乎快被自家的冰雪魔宫吃掉的北宗,便给排除了;

    九玄魔宗近年来走的是与他差不多的“贯通三脉”的路子;

    那么就是西支,里面颇有一些抱残守缺的老顽固……或曰野心家!

    是了,东海之下,九宫魔域,只是对付陆沉之前打的马虎眼,不过,里面颇是出了几件奇事……

    想到这里,他心中已经有谱了。

    冻寂魔国依旧与新侵入的力量较劲,这股力量搅得魔国之中,法度紊乱,极祖知道,这是因为他真身不在此地,很大程度上借助魔潮之力,凭空化现魔国,导至出现根基不稳的情况。

    两边的法门无所谓高低,但在这种形势下,对方更易于借力。

    而这也证明,对方在境界上,和他的距离已经相对接近,至少,比现在频出无理手的杨朱,要强出不止一筹。

    变数频生啊。

    一声概叹之后,他当先发言:

    “幻荣啊,多年不见,一向可好?”

    “极祖安好,晚辈拜见。”

    魔潮中,纤瘦白影显现,那是幻荣夫人凝出了虚影分身,对着冻寂魔国深处,款款一礼。

    都是魔门体系中人,彼此知根知底,大家没有必要掩饰什么了。

    极祖没有让谢康令出面,也没有学幻荣,弄个分身之类,他有这个资格,甚至还有闲情评点两句:

    “古早之时,本义派与见行派冲突,我虽未亲身经历,但就本心而言,我是站在本义派那边。本义派看似尊古薄今,其实尊重的是魔门全盛时期,万千气象,百家争鸣的活跃状态。

    “而见行派的思路,未免就太过狭窄、现实,这也是无量派系在魔门一家独大的后果。若不是大梵远在血狱鬼府,另起炉灶,说不定连这个都要抹掉……可惜啊,百家千宗各自注疏《太元天魔根本经》的盛况,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

    幻荣夫人浅浅一笑;“极祖明鉴。”

    “莫要夸我,下面我说的,可能你就不爱听了。不说别的,只论秽渊、无明、欲染、无畏、寂妙等五魔主尊位之法度,我更赞同五通之说。”

    “哦?”

    “往来不穷谓之通,从秽渊而至寂妙,对应的,是修行的五重境界,亦即超拨之脉络。更合乎魔门根本法理,以此为本,才能夯实根基。

    “而以欲染为主,则先期就将重心放在人心意志层面,虽然早早就能触及到‘灵昧’之根,但失之操切,便如魔潮中这些小小魔头,大浪一卷,任其他化了多少情绪念头,都要冲刷殆尽。

    “你我之辈,固然不想局限在这牢笼之中,但该做的功课不做得圆满,就算出去了,又能飞多远?”

    此言既出,幻荣夫人沉默良久,方道:“极祖金玉之言,幻荣谨记在心。”

    由天欲妙染搜神法携来的玄通法力,虽是还在,不见早先的汹涌势头。

    人的名儿,树的影儿,极祖稳居魔门最强者之列,岂是幸至?

    几句话的功夫,便将幻荣夫人的气势挫消,也将本来不怎么有利的局面扳了过来。

    幻荣夫人明知极祖的真实目的,可这几句话,诛心得很,她本身的战斗意志也不是太强,不免就受到影响。

    极祖话锋又是一转:“不过,我这些话也许没了意义,幻荣啊……恭喜你得脱圣典名籍,说起来,这也是绝大的造化!”

    幻荣夫人面无表情,又浅浅躬身,算是回应。

    “你既然脱离了一重束缚,能不沾染麻烦最好……”

    这又是诛心之言,且极祖是明知故问!

    幻荣夫人视线在这片虚空中打了个转,冻寂魔国扭曲的法则,还挡不住她的目光,确实是麻烦没错。

    无声叹息一记,她直接切入正题:

    “敢问极祖,魔国之中,是四明宗的杨宗主吗?那一位……甘诗真?他们得罪了极祖?”

    “不,是我设局请他们进来。当然,杨宗主应该也另有想法。”

    “这一点,妾身倒是可以想见……杨宗主做了件很有趣的事。”

    幻荣夫人至今还有些不可思议,视线再往杨朱那里转了圈儿,方道:“妾身受人之托,代为处理在九天外域的一些事务。却不想第一个上门的,竟然是杨宗主。”

    极祖笑声传来,没有寻根问底,只道:“既曰代管,可有决断之权?”

    “惭愧,妾身还没这个资格。”

    话音方落,法则层面,有微妙的震荡传递过来,两人都见得分明:

    又有一位的意志驾临。

第一百四十一章 日月逝矣 岁不我与(上)

    这位没有如幻荣夫人一般,即刻现身。而是在相关法则层面,真正与杨朱投放的信息相接,就像是埋入土的种子,进入沟渠的水流,顺势生长、铺展,架设结构。

    在法则体系中,如此作为,等于是跑马圈地,而且是在极祖的眼皮底下。

    极祖当然可以出手阻止,不过效果如何,就不好说了。

    因为能看得出来,这是一个既成的体系结构,有着比较稳固的根基法度。看似只冒出来一个“小嫩芽儿”,其实深层的根系非常茁壮密实。

    杨朱所做的,只是与之勾连上,然后达成协议,两边各出一些力量,将根系的一部分牵引过来,生发成长,将两边扣合在一起。

    正宗的神主手段,而且,是上清宗“招募”神明的惯用伎俩。

    对方是谁,呼之欲出。

    结构搭建好了,自然就有神通呈现。倒也不是什么仙气纶音,而是一道符诏凭空而现,又飘飘荡荡落下,自虚而实,符诏上宝光隐隐,不类凡物。

    杨朱抬头上看,面无表情,但符诏真到头顶了,他还是接在手中。

    符诏入手,又重归虚无,同时却有灵光层染,从接触的指尖开始,一节节推上来,转眼蔓延到全身,像是某种加持。

    受了这符诏,杨朱魔染的局面并没有明显的改观,这符诏也不像是玄门降伏心魔的秘法——眼下这种情况,若用此类法门,才真叫火上浇油。

    杨朱低头,看了看刚刚接下符诏的手掌,似乎在感慨,又似在发呆。

    那种复杂的心绪状态,没有什么遮掩,都呈现出来,也让人们本能地有细究的想法。

    可就在此时,杨朱忽然挥手,剑意迸发。

    这一个时间差打得太好,冻寂魔国之中,扭曲的法则完全没有起到任何阻挡、偏转的作用,剑意势如破竹,瞬间打穿了千百个法则层面,擦着甘诗真肩侧过去。

    稍错后一个身位,依旧兢兢业业,要将甘诗真拿下的具多罗,只来及偏转下脑袋,便被锋锐剑意,从左边嘴角一路撕裂,斜切了半个颈椎,差点儿把半边脑袋撕下来。

    血光在虚空中凝成大大小小的液滴,没有立刻蒸发,显然内蕴了许多元气……这部分,是硬被剑意爆出来的!

    绝对是剑仙级别的杀伐之力!

    具多罗甚至没来及庆幸,便心生悸动,猛扭头,便见开战之初已遭重创的天鹰上人,就此尸分两半,元神都没逃出来,直接死个了干净。

    如此威煞,惊得百战真君缩在天魔战阵之中,一时足不敢出。

    都是种魔之人,倒不会有什么兔死狐悲的感慨,具多罗只是惊讶:

    这杨朱……莫不是嗑了药?

    极祖的心绪微微一动,冻寂魔国之中,他的反应不可谓不迅速,激发的层层阻碍也不可谓不强大,然而,杨朱这连环一击,表现出的法度、威能,面目相似,内里却是有了极其玄妙的变化。

    似是而非的东西少了,更能展现出“本应有”的精妙,同样,也自然地加持了他的情绪意志。

    对一位大劫法宗师来说,心与意合,意与气合,贯通如一,也才能彻底展现出神通威煞。

    或者说,这才是真正的宣泄!

    造成这一切的,就是来自于虚空深处,那一道符诏。

    这一波连环剑意激发后,极祖能够感应到,在杨朱魔染失衡后,形成的魔潮界域内部,消化天魔情绪心念以及巨量杂气的方式,分明有了一些改观。

    这是从太渊惊魂炮上得来的思路……说改就改?

    类似的符诏封神的场面,极祖见过多次,可就是当年的上清宗,也难有这般立竿见影的效果。

    要么是两边早有默契;要么,就是杨朱处心积虑,盯的就是那位的手段!

    极祖很清楚,目前的重心所在,几名手下的死伤,倒不算什么。

    他甚至没有管杨朱接下来如何,心神自发提升到真实之域层面,更看新的法则结构垒砌完成后,与既有法则体系的摩擦与适应。

    而此时,他也终于明白过来,最初的那份熟悉感来自于何处,而杨朱又是怎么未卜先知式地勾连上去。

    这不就是之前渊虚天君在拦海山外海,所谓“梳理上清体系”时,打入天地法则体系的变异法则之衍生吗?

    虽然当时的声势不小,但事情本身并不特别出奇,渊虚天君后续也相当低调,极祖只远远观察了一段时间,后面便在处理自己的事情,有几日没看了,却不想竟然已经发展到了这种程度。

    想想也对,早在与罗刹鬼王大战时,渊虚天君便在后圣的助力之下,在真实之域搭了“紫微帝御”的根基台子,其后又以万古云霄震动北地,实际的威能不论,在法理上的影响,是极其深远。

    有这样的法理根基,在相关法则层面上的扩展,自然不会太慢。

    这还是本劫以来,有关上清体系的法则结构受了限制的结果——但不管上回的勘天定元如何折腾,东方修行界玄门体系一家独大的现实不会改变,各家玄门打断骨头连着筋,这是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念谁来谁,冻寂魔国中,新的人影化现。

    极祖沉沉一笑,渊虚天君也算是半个神主了吧,果然颇有相应的神通风范。

    到来的就是余慈。

    借助蔓延开来的生死法则支脉结构,又有杨朱的配合,他很轻松地跨过了真界与外域的法则樊篱,投影域外,一举将自家的影响范围扩展到域内域外生死法则涉及的每个角落。

    这算是意外……惊喜什么的,还算不上。

    相关的消息,他从幻荣夫人处得知了一些,从杨朱那里也得到了些,至少知道面对的是何种人物,自然谈不上“喜”字。

    但既来之,则安之。和幻荣夫人知根知底不同,余慈还是首次“亲眼”看到大名鼎鼎的冻寂魔国,颇是好奇地打量几眼,这才向魔国深处发话:

    “原来是极祖当面。华阳窟那次,见面不识,惭愧得紧。”

    这一刻,极祖的感觉颇为复杂。

    他对余慈的关注,远远超过对面的想象。

    可另一方面,近段时间,准确地讲,是渊虚天君在北地发力以来,尤其是极有“针对性”地在华阳窟周边弄影儿,也带给了他极大的困扰。

    终于在余慈与大黑天佛母菩萨的对战中,他忍不住借“谢康令”之身出手。

    实是觊觎上清三十六天久矣,对余慈有“必得之心”。

    在北地这些年,他也看出来了,没有上清宗的嫡传作为“钥匙”,谁也别想找到洗玉湖底那一座太霄神庭,也就没想打上清三十六天的主意。

    余慈的出现,其实是让他颇有些惊喜的,

    但是,难度真的很高。

    一个懂得自辟天地无上神通的渊虚天君,已经够棘手了,再来一出虚空大挪移……任谁都要头痛。

    前段时间,在华阳窟的那次出击,其结果已经证明,是有些冒失了,他不想再来第二次,可渊虚天君也好,那个浑蒙的老天爷也好,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

    就因为这份感慨,他一时不想说话,再说了,余慈也没有与他长谈的意思。

    随即便指向了杨朱:“我只是初步梳理了真界那边,域外还没有正式开始,杨宗主你这般急切,却是何苦。”

    话中有无奈,也有讽刺。

    是的,他现在心情不太好。任是谁被强扯过来,与魔门最强者之一的极祖放对,都不会太开心。

    可是,杨朱拿出了让他不得不来的理由,而这也让他更不舒坦了。

    往甘诗真的方向看了眼,没有说什么,幻荣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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