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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第7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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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煌神色不动,淡淡道:

    “此次祭祀,实是为夫人腹中胎儿祈福之用。要知这胎儿一生下来,便是飞魂城未来的领袖,甚至可能是巫门共主,每一个环节都要尽善尽美。当然,现在情况特殊,祭祀祈福,人不需多,几位耆老再算上城内高层便好。而观礼之人,你们不用操心。”

    “何人领祭?”

    “既然是为胎儿,自然是夫人亲领。”

    幽蕊愕然。

    其实对于祭祀巫神,灵巫与否没有太大差别,可这种祭祀可真不是什么好活计,气血心神损耗非常大,尤其夏夫人还在“怀璞抱玉”的状态下,正要全力以赴供养胎儿,怎么可能支撑得了?

    幽煌眼神冷澈,盯着幽蕊,并不掩饰更深层的意思:

    “此次祈福,为胎儿加持是其一,同时也是一次展示……幽氏沉寒入渊,夏氏莽苍千山,二者相合,必是厚德之相,不会出现别的,你明白?”

    幽蕊当然明白,这其实就是要求夏夫人亲身证明腹中胎儿的血脉纯度。

    如果是情理中的“厚德”之兆,自然皆大欢喜,各路人马都无话可说。

    但若出现了别的情况……又该怎么做呢?

    幽蕊想象不出那种情况,却知道这么一来,不论验证出什么结果,夏夫人等于是全盘陷入被动,身为飞魂城实质领袖的威严,必遭重挫。

    实是百害而无一利。

    这是夏夫人与幽煌的妥协?或者说,是幽煌的逼迫?

    幽蕊突然发现,在此时的飞魂城,原来幽煌才是最有一锤定音能耐的那个。

    飞魂城的局面什么时候到了这种地步?

    她没有再说什么,行礼后退出。

    出来议事厅,没走多远,却看到前方一道倩影,静静等候,正是慕容轻烟。

    幽蕊还没有和余慈商量出个章程,慕容轻烟便走过来,轻挽住她的臂弯,微微而笑:

    “蕊娘子,咱们商量一下湖祭的事儿。义母大人和我都觉得,观礼之人中,无论如何,不应少了渊虚天君……”

第一百四十七章 五日湖祭 千载留痕(中)

    慕容轻烟说话越发地直白了,等于是直接道破幽蕊和余慈的关系。

    而且,开口就拿出好处:

    通过观礼的理由,余慈确实可以暂时无视掉洗玉盟的要求,从拦海山脱身。只要到了洗玉湖,随便再拿出什么理由,洗玉盟高层也不会硬把他塞回去吧!

    其实幽蕊也知道,她和余慈的关系,瞒不过有心人,尤其是巫门这里。

    刚刚慕容轻烟所说的逍遥鸟就是一项,当年在北荒,幽蕊本是为夏伯阳所雇佣,捕捉这鲲鹏血裔,却临阵倒戈,给余慈方便,那夏伯阳可是恨得牙痒痒的。

    更不用提后面,余慈驾逍遥鸟与盖大先生交战,震动北地之时,她就在逍遥上,虽然藏伏于翎羽之下,但那时候,开启的可是飞魂城的彻天水镜,只要愿意,自有法子追溯细节。

    然而,幽蕊也不惧什么。

    对灵巫来说,为几个神主、或者说有志于神道的强人服务,非常正常。

    像是慕容轻烟,魔门、罗刹教这些,都是摆在明面上的,反而凸显出她的价值所在。

    这边,幽蕊正和余慈搭线,反应自然及时,很快得了余慈的示意,点头道:

    “刚刚煌叔还要我不用管观礼之事……不过既然慕容和你那义母都这么说,我自然也是赞成的。”

    慕容轻烟笑容不改:“天君远在拦海山,虽听说有虚空大挪移的神通法力,但时间也很紧张了,若蕊娘子你没有意见,不如现在告知了吧。”

    “等等。”

    幽蕊轻轻抬手叫停,自然而然微昂下巴,几近睥睨之态。

    相处日久,她还是首度如此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在与慕容轻烟的对话中,完全占据了主动。

    这全是依仗了她那坚实的后盾——在灵巫的手段上,她承认比慕容轻烟差了一筹,却绝不会像慕容轻烟这般,飘来荡去,全无所依。

    “慕容啊……”

    她的语气有着微妙的变化。

    若按辈份,从夏夫人身上论,幽蕊还算慕容轻烟的长辈,平时体现不出,这时候可不会错过。

    “告知与否,是我的事;天君答不答应,是他的事。而你,既然身为灵巫,做事的法度,还必须遵守。你我在这件事上,也算是各为其主,有些话,我要说到前头。”

    慕容轻烟做认真倾听的模样:“蕊娘子请讲。”

    “身为灵巫,受神主、神道中人的雇佣,期限内就要负责到底。所以我要问清楚,夏氏与渊虚天君交流,是什么目的?”

    她直呼夏夫人为“夏氏”,其实没叫“夏怀玉”的本名,已经是很克制的结果了。

    看慕容轻烟想开口,她再次出言打断:

    “若她只是临危呼人相救,也不必提了,天君自会有决断,没有必要过来踩进泥坑里去。若是要做更有价值的联系,如今她麻烦缠身,常人避之惟恐不及,就请拿出更大的诚意来。”

    慕容轻烟明白了幽蕊的意思,不再用“表态”的语句,而是貌似认命地充当传话人的角色:

    “这些话,我会给义母大人提及。”

    幽蕊冷然一笑:“你既然这么说,我也不怕把话说得更明白些。夏氏‘怀璞抱玉’的做法,旁人难予置评,但如今矛盾集中在这里,必须要给天君一个交待!

    “不要拿糊弄别人的说辞,如果慕容你,还有你那位义母真的明白事理,便该知道,渊虚天君……和‘别人’是不同的。”

    此言此句,一气说来,幽蕊只觉得尾闾有凌厉气机直往上顶,出口便有铿锵之意,当真大是爽利。

    至于慕容轻烟,则表现出了极高的涵养:“此事本来就要与天君仔细商议,我代义母答应了。”

    “很好。”

    幽蕊今日,当真是一洗早先“技不如人”的郁郁之气,愈发地神清气爽,也不再与慕容轻烟为难,淡淡做了结语:

    “我会通知天君,至于是否能成,晚些时候告诉你。”

    两人分开,慕容轻烟还不忘行礼致意。

    一直旁观的余慈发现,有他在旁边,幽蕊的话不可避免说得有些过硬。

    但这样也好,眼下这局面,夏夫人腹中的“巫胎”,不只是魔门东支、罗刹鬼王这些势力窥伺,连论剑轩也横插一手,局面之复杂,几乎是成了真界大势的暴风眼。

    眼下再不弄个清楚明白,他恐怕也再没机会了。

    所以,幽蕊的态度相当得力。

    至于说要不要谈,当然要谈!

    只不过,怎么谈,谈什么,全都在我。

    余慈当然知道,夏夫人的做法是很大的忌讳,从根本立场上讲,余慈代表的也是玄门,就算缺乏对当年剑巫大战的直观认识,基本的问题还是了解的,他也不可能允许真界回转到巫门大兴的世代。

    所以他必须要先验证,看里面的门道儿和风险。

    夏夫人必须接受,如若不然,她还能找谁呢?

    “她谁也找不到!”

    承启天中,赵相山冷酷表示:“如今的夏夫人,正是天下皆敌。若五日后的湖祭,她能证明胎儿只有幽、夏两家血脉也就罢了。如若不能,除非她把腹中胎儿献出来……

    “如果真的是巫神转世之身,通过它打造的器物法宝,比什么勘天定元、紫极黄图都要来得有效。也许只有这样,八景宫、论剑轩才会心满意足,可是,交给谁呢?”

    赵相山层层分析,将里面最冰冷的东西都展现出来:

    “其实,大家都很清楚,什么怀璞抱玉、巫神转生,都是漫无边际。通过这种方式,想把巫神找回来,便不是天方夜谭,也需要漫长的岁月。

    “剑巫大战时,巫神血脉早已零落,现在满打满算,不过五支,还要包括已经被咒鬼所污的那支,就算这五支都拿到手,当年遗失的怎么办?想要收集完备,在胎儿时代根本就是不可能。

    “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将五支大巫血脉集齐,形成绝对优势的巫胎,成长后,再利用这份优势,夺取其他血脉,精粹汇聚。就是这样,也只能是接近巫神而已,能不能承载遗留在水世界里的精髓灵水,无上神通,还是个未知数。

    “说到底,巫神转生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各方能用这个胎儿来做什么!”

    余慈嘿然而笑,心里也是透亮。

    如此条件下,夏夫人与任何一个成熟的势力谈判,都是把脖子放在案上,任人宰割。

    所以,她只能选择余慈,选择后圣这种强势的搅局者。

    余慈明白赵相山的意思,就是想趁机在夏夫人身上,狠狠割上两刀。

    对此,余慈也是认可的,但他准备再与一直在湖上留守的薛平治等人商议一番,深入了解各方局面后,再做决定。

    赵相山却又道:“主上,这种事项,注定了是短期、临时的合作,长期的基础已经不存在了。”

    余慈嗯了一声。

    同时被魔门东支、罗刹鬼王、论剑轩盯上,任夏夫人再有千般手段,最后的结局怕也十分不堪,赵相山如此说话,应该是担心,他会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做出非理性的错误判断。

    毕竟,余慈是有相关前科的。

    余慈就笑:“知道了,眼下最多也只是给夏夫人提个醒儿,别让她继续做那‘怀璞抱玉’的美梦了。”

    也许夏夫人确实有心机、有手腕,但在此界前后未有变革的大势之下,虚幻如泡沫。

    如今在本质上,不是她找余慈,而是余慈找她、利用她,给罗刹鬼王、魔门东支添乱!

    见余慈心中有数,赵相山不再多言,又提起另一件事,就是原天遁宗的杀手阴阳……的影子。

    短短几日功夫,阴阳在北地战丰硕,此时的天遁宗、赤霄天在北地的根基,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可就是这样,余慈这边仍不能把握诸阳的行踪。

    就像那边无法捕捉到阴阳的踪迹一样。

    诸阳的问题必须解决,那就像是悬在头顶的铡刀,随时会落下来。

    可这种无限接近于地仙战力,精于暗杀、隐匿的强者,又是任何计划所不能控制的。最要命的是,这一位似乎也不是那种特别看重“身份”、“气度”的类型,真要甩脱一切束缚,放手报复,余慈这边,也要头痛到死。

    这几天赵相山打理余慈的家底,倒是想到了一个主意。

    当然,只是个大概的轮廓。

    “主上应该知道,天遁宗第七代步影,早年意外死于东海之上,那时,其一脉传承就有了瑕疵,时有断绝之厄,这也是诸阳无奈打破宗主、步影传承壁垒的根本原因。”

    “确有此事。”

    “七代步影意外死在外面,天遁宗肯定是遗失了相当重要的传承之物。这玩意儿是什么,没人知道,可有几样原属于步影的宝物,却是有迹可循……比如鬼王锁环!”

    “步影鬼王秘宝?”

    鬼王锁环,其实有一段时间是在余慈这里,乃是幽蕊请他做事的报酬,后来两边关系发生变化,余慈又将此宝赐还,自然是知道来历的。

    “不只是鬼王锁环,还有步影斗篷,据我所知,那件宝物,其实也在巫门之中,而且,拥有者主上也知道的。”

    “哪个?”

    “苏双鹤。”

第一百四十七章 五日湖祭 千载留痕(下)

    其实不管在巫门何人手中,都没有差别。

    之所以单独提到此人,实是眼下正是顺理成章将此消息透露出去的好时机。

    根据赵相山的情报,步影鬼王秘宝并没有任何攻击力,但在藏匿气机上,却是非常了得。两件秘宝配合,可以将大劫法宗师的外露气机,掩饰为还丹境界,欺天欺人,甚至可以借此蓄力,与“绝影三遁”配合,效果更佳,特定情况下,是有大用的。

    对余慈来说,这套秘宝本身,意义倒是一般。不过,对于诸阳,或者说是天遁宗而言,这样一套宗门旧物,却是很容易激发联想。

    找到了步影鬼王秘宝,其他的宝物呢?步影的传承呢?

    赵相山的意思,或许可以做个套,把秘宝的事、阴阳的事、飞魂城的事都合在一起,足够份量,把诸阳引到洗玉湖来。

    三元秘阵别的不说,对劫法、地仙的限制能力还是过硬的。

    只要能确认诸阳的行踪,限定他的行动轨迹,就是绝大的胜利。

    如果这种情况下,还不能将其击杀,那就真的没办法了。

    对赵相山的计划轮廓,余慈还是认可的。只是说来容易,做起来难,如赵相山所说,算计一个诸阳,等于是算计一个地仙,便是八景宫、论剑轩这样的门阀大派,都要细细思量,何况是他?

    余慈也要认真做些准备,最后还要看老天爷给不给面子。

    正想着,心中忽是一动,应是之前留在洗玉湖底的暗桩,有了些异样。

    这是……小家伙!与之勾连的,就是张衍、灵矫。

    论剑轩到来,张衍那边本来就要起变数,按照余慈的意思,早早让他们脱身才是真的。可是张衍这厮,赌性不改,还大有色迷心窍的意思,勾着人家论剑轩的核心弟子不撒手。

    眼下,果然是惹出了麻烦。

    余慈当下神意转移,不走幽蕊这边的信力渠道,而是切入了“小家伙”那边。

    他的反应已经很快,但这边形势微妙,也不能随意为之。

    等鱼龙眯成两条缝的眼睛略张,金光射出,已经不见了张衍的影子,之前发生的事情,却是都留下印象,为余慈翻找查看。

    这对狗男女……

    余慈不免腹诽,这张衍一向惫懒惯了,又极是叛逆,什么大宗弟子的气度,是一概不讲究的。认准了人,那些“发乎情,止乎礼”的道德规则,也不是太在乎。

    这下倒好,哄人家小姑娘开心,想贪占便宜的时候,却是被人家长辈逮个正着,直接拎了出去——他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鱼龙此时就缩在这一处秘府的角落里,看着主人被拎走,听着可能是女主人的申辩撒娇,无动于衷。

    谁招的麻烦,谁去处理吧!

    这种事情,鱼龙也好,余慈也罢,完全没有掺合的余地。

    反正是恋奸情热,不,是两情相悦,张衍的天资气度也还可以,论剑轩再霸道,还能棒打鸳鸯不成?

    修行道侣之事,只要不是落到“正邪势不两立”、“世仇不共戴天”这种程度,宗门强要插手,没的招人笑话——嘿!

    余慈不免又想起旧事,情绪略微浮动,随即沉静下来。

    随他心念,鱼龙浮起,眼透金光,在周围崖壁上扫过。

    当初,张衍与灵矫在湖底遇险,被妖族追杀,情况本是窘迫。但后来余慈隔空照拂,而灵矫的失忆症状,也随着伤势愈合而渐渐好转。由此逐步记起了自家身份,也想到了宗门曾经提点过的重要消息。

    论剑轩在这洗玉湖中,其实也早立下根基的。

    而且,是造化剑仙亲手所留!

    这些时日,灵矫与张衍一起,不说什么“恋奸情热”,便是一起躲避湖底妖物的追杀,齐心协力,共御外敌,紧迫时刻当真不少,每每要命的时候,又岂会隐瞒能救命的消息?

    两人也算是历经千辛万苦,才凭着灵矫不怎么靠谱的记忆,寻到了这处所在,可惜没过几天安稳日子,以李伯才为首的论剑轩强者便抢进来,把张衍捉小鸡似地拿了去。

    刚刚一片混乱,忽略了鱼龙,倒是便宜了余慈。

    这些时日,鱼龙随侍在张衍、灵矫身边,很是看了些稀奇景致,也听了不少消息。

    便如这处开辟在湖底深处的秘府,看上去草草而就,比极祖之前毁弃的那处都有不如,但论深度,还要超过。

    开辟秘府的时间,超过千载,还要在上清遭劫之前。

    如此看来,这一位应该不是冲着“太霄神庭”来的,那么其目的也就很明显了:

    就是巫神!

    某种意义上,造化剑仙与极祖颇是做了一段时间邻居,再算上那位“极祖旧友”,这几百上千年,这片深层水域倒也热闹。

    余慈不知道,造化剑仙身为门阀之主,不在东南海岸镇压局面,长年逗留在在洗玉湖底,研究巫神之奥妙,算是哪门子算计。可此时他能够看到,这千多年来,造化剑仙研究的轨迹和成果。

    都道剑修不重视推衍秘法,然而这位另辟蹊径,在“造化”上用功的门阀之主,又怎么可能在这项上瘸腿呢?

    余慈通过小家伙的眼睛,环视这处仿佛草草搭就的湖底秘府四壁上,深浅不一的剑痕图形,看得都有些痴了。

    就像余慈之前从李伯才身上看到的那样,造化一脉的剑修,应是非常注重结构、法度。

    虽然四壁剑痕是信手划出,有的甚至是一部分岩壁划满了,顺手便给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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