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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后来有人带着敬畏又古怪的表情看着她,然后指了现在这个院子。
当于阳挨近这个院子的时候,便听见这里的尖叫声,再来就是听着张婆子在那里跳脚。
张婆子远远的瞧见了于阳过来,张口便叫,连连奔了过去,即使一脚踏在雪上打滑,直挺挺的摔了下去,她也顾不上疼,一骨碌爬了起来,从于阳跑了过去。指着自己的鞋:“阳妮子姑娘,您瞧瞧,您瞧瞧,这是太太的赏的新鞋,我才上了脚,就成了这样。“
于阳低头瞧了一眼,张婆子黑色的鞋子上的确沾了点东西,不过也不是什么,只是不晓得她怎么叫成这样,还是跑来找自己。再想着木樨今早做的事,她晓得了,这又是要把自己推了出去,可是她怎么能让木樨如愿呢?她笑着道:“大娘就找木樨姐姐就是了。这是什么毛的?让木樨姐姐再赏你双狼毛的就是了,那个暖和。”
张婆子笑道:“今天云层低,天暗,姑娘怕是没瞧清,我这不是兔毛的,是狼毛的。我就是找了木樨姑娘,也要请姑娘大发慈悲不是么?这是姑娘给太太做的鞋,太太赏我的。姑娘的针线做的细密,穿的最是暖和,还要请姑娘大发慈悲!”
她这是讹上了自己?于阳笑了笑,不再理会张婆子,而是对木樨道:“老爷问姑娘要些荔枝蜜。另外还问了太太都让带了什么东西来,要拿过去看看。我来问姑娘要东西,姑娘看着什么时候得空?”于阳说着瞧向了在那里挤得死死的一群人。
明明各个都是花枝招展的人,可是现在却闹的披头散发,还有一个还歪了头,那地上……
于阳掩了鼻子,微微地侧了头。
木樨笑着道:“知道你急,只是现在在清点东西呢。这院子里的瑶光姑娘,不肯叫我进去,叫人在这门口堵着呢!这里头的事情不弄外,外头的东西也进不来,老爷的东西本来放的就杂。有太太带的,后头的九老太太又让带了些东西,各位姨奶奶也都有东西,一时也整不清了。你就等会?”
木樨向于阳传递了一个信息,你若是想把老爷的东西整理出来,那就先把这里的事情弄好,不把那个瑶光姑娘摆平了,什么都是白搭。
于阳走到廊下,看着那几个被挤得死死的女子,突然对张婆子道:“张大娘,麻烦你跑一趟。”
张婆子先是瞧了木樨一眼,见木樨对她点了头,她这里才应了,她扭动着身子走到于阳跟前。方才那一跤摔得有些重了,骨头都在疼,好像没摔坏。
“阳姑娘,您吩咐。”张婆子咧着嘴笑的很狗腿。她脸上一副奉承的笑,笑的很迎合。
于阳没有看张婆子,她只是漫不经心地打量着那些个女子,还真是挤得一点缝隙都没有:“去!到前面请几位护卫大爷来。就说这屋子堵死了,要借他们的剑用一用,看看从哪里下手才好。”她说着流露出一丝的可惜,“各个都这么好,要怎么弄呢?下哪个才好呢?”
张婆子脸上白了,她“啊”地一声看着于阳,这位阳姑娘的意思是……要用剑断了这几个人的胳膊?要说这阳姑娘还真是狠心,难怪能做探子,面对这么多娇滴滴,面容如花的美人儿还能吓得了这样的手。
“你还不快去?”于阳已经沉下了声音。
张婆子忙应了一声,不等木樨的同意摆腿就往外头跑。这阳姑娘是个狠心人,千万不能去惹她。自己怎么能为一双鞋就把她惹了呢?还是快把事情办了,省得她抓住了自己,没好果子吃。
那几个女子早就软了腿脚,一个个都往下坐,于阳想了想,又道:“从这里?这里好像紧了点,还是这里?这里好像也很紧。”于阳在几个女子的身上打着来回,被点到的女子努力地抽着身子,希望这里能看的松一些,即使另一边一紧很挤了,她也悄悄地抽着身子,而另一个觉得有些松了,就暗暗地往里头抽着身子。终于于阳的手指在两个女子之间停顿下来,那两个女子顿时觉得大惊,她们俩纷纷地向两边挤着,终于有一个人被挤了出去,女子们纷纷地落在了地上,得到了自由地她们还来不及为松散感到高兴,便被里头急着出来的人踩在了脚底下。
平日里娇滴滴只晓得如何伺候男子的美人儿从了华丽的地毯,被人踩踏着,她们嘶叫着,再好的歌喉也没有了平日里的婉转。
于阳诧异地看着奔出来的人,瑶光的屋子里到底有多少人,难不成张瑛这个临时的住所还有这么多伺候的人?这些人……看着她们一个个华丽的衣着,姣好的容貌,于阳明白了,侍妾……难怪蒋氏要派人过来,若不是英国公夫人不能轻易的过来,蒋氏怕是早就会过来了。
木樨施然走了过来,做了个请的手势,请了于阳进去:“跟瑶光姑娘盘清了账目,咱们这就过去。姑娘不急吧?”
都到了这个地步,于阳哪里还有急的,她只能等着。
已经被人闹的没有了力气的瑶光哪里还有精力跟木樨争,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木樨带了人对照着账目一个个的勾着,然后再看着木樨吩咐着哪些哪些要收到库里头。
于阳诧异地瞧了妞儿一眼,这里又是怎么回事?皮肤白皙的瑶光的脸上居然被人抓了一道一道的,几乎都破了像了。就是她身上的绸缎衣裳也被人撕成了一条一条的,白花花的肌肤露了出来,好像头顶上还少了一撮头发。这……
木樨的人明明在外面,这里……
妞儿只是偷偷地使了个眼色,又去帮忙。
对账进行的很顺利,不过是一会儿,所有的东西都弄好了,木樨指挥着人再去下一个地方,那些个壮实地丫头婆子在趁乱中已经摸了一些首饰,她们发现只有这样闹,她们会有更多的好处,就算木樨已经瞧在了眼里,她也没有制止的意思,那些个人更是大胆了。她们本来就长得不怎么样,脸上被划了几下也不放在心上,只要自己手里有了东西还怕没人要么?听木樨说要去下一个地方,每个人都兴高采烈的,气势非常的高昂。
木樨才出了门,又走了回去,瞥了眼瘫在地上的瑶光,吩咐着:“快把瑶光姑娘扶起来,好生伺候着。”
张婆子笑道:“就是。要不,叫老爷看到了这幅摸样,还以为有外男进来了!”
“你!”瑶光是一肚子的火,可是衣裳不能遮体的她,哪里还有什么底气,她只得硬吞了气,只想着下次再找回来。
木樨从怀里掏出一圈钥匙递给于阳:“这几把是箱子的钥匙,姑娘只管去拿。”
于阳就要下了钥匙,木樨却拦住了她:“都交给了姑娘了,本就该姑娘来管的。”她说着又点了妞儿的名儿,“妞儿,你跟阳姑娘过去,看着有什么要帮的。”这里她又对于阳告了饶,“我这还有事,就不陪姑娘了,若是有什么不在,姑娘打发人来问我好了!”
说着也不管于阳的意思,带了人就出去了。
而于阳正想跟妞儿说说话,这里也就没说什么,叫了于阳便去了。
就在于阳跟妞儿走了二十来步,一个丫头从后头跟上了,她摸手摸脚地跟在于阳妞儿的身后,时不时的支起耳朵。
好冷啊,我手都冻的打不了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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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姨娘 第四十八章 娇弱的红绡
于阳拉了妞儿:“怎么了?怎么闹成那样?那个瑶光姑娘怎么成了那样。”那么的狼狈。哪里像是先前当家的人。
妞儿叹道:“对账册子。木樨是管家管习惯了,晓得到了哪里要接手当家,就先要把这府里的名册子,账本子拿到手里。那个瑶光,也就是长了七分的容貌,再有三分就是仗着送她过来的老爷的名头,压着那些人一些。她以为叫人过去给她见了礼,那就是主子奶奶了?”
“那怎么会那样?还挤成那样!”于阳想到自己才去瑶光院子的时候,瞧着那五六个大姑娘卡在门口,进进不去,出又出不来的样子,实在是令人感到疑惑。又不是闹着玩。
妞儿也笑了:“闹着玩的。”
于阳没想到妞儿会说这样的话:“你就糊弄我好吧!你说木樨姑娘对账册怎么对出那样,像是一窝蜂的都跑出来卡在那的。”
妞儿掩口笑了好半天,直到于阳连连催了许久,她才道:“实话跟你说了吧。事情是这样的……”妞儿将木樨的法子说出来,“就那样,那个瑶光只能白白的受着,什么本事也使不出来。我想啊,她实现肯定是想了许多的招儿,要跟咱们过招,可是哪里想到木樨会使出这么一招来。不过是几百两银子的事情。这就全解决了。”
于阳也笑了。木樨能使出这么个招来,确实很出乎她的意料,这明明就有些在耍无赖,有些像强盗入室抢劫一般。不过却真的很有效,那个瑶光只能由着木樨带着人对了账,这么一招使了下去,也算是起了敲山震虎的功效了。其他院子里的人也没有了那个胆量同木樨争斗,这外府的大权再次收归到英国公府手中。
“是厉害!我瞧见她根本就不管那些个丫头婆子顺手摸鱼的。”这一招不就是纵兵抢粮么?虽然作法大多数人不耻,可是这却是激发斗志,鼓舞士气的绝佳方法。“鸟为食亡,人为财死”的道理果然是很有道理,那些人为了获得更多的意外之财,哪里不努力地,凭什么旁人就要比自己多得,因为自己不努力。
妞儿听于阳说木樨厉害,不由地笑了一声:“要说她厉害,还不如说你厉害!”
于阳有些诧异,她没想到妞儿会说她厉害,可是她哪里做了什么事情:“我?”
妞儿道:“那些人卡在门口,怎么拉都拉不出来,就是木樨在那里都只能瞧旁的地方,一点法子也想不出来。你到好,轻飘飘的动了上下嘴唇事情就解决了,还不是你厉害么?”
“哦!你说的那个啊!”于阳想起来了,她不由的笑了笑,“我那哪是,不过是学旁人的而已。”
“学旁人?!”妞儿诧异地看了于阳一眼。“你还只是学旁人的,若是要自发的做出来,还不血流三千里。”妞儿没想到于阳能说出那样的话,拿什么剑,要砍人之类的。于阳这是跟谁学的这些,怎么竟是些这种血腥的东西。
“啊?没那么严重吧!”于阳觉得妞儿实在是有些言过其实,哪里有那么严重。
妞儿不由问道:“你到底是跟说学的这些啊。拿剑砍人还不严重,那什么严重啊?”妞儿有些担心于阳,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才变得狠心了。妞儿一把拉住于阳的双手,停下脚步,担心的看着于阳,“阳妮子,你到底是怎么了?这些日子你到底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你别憋在心里,都跟我说啊!我虽然帮不了你什么,但是也不会让你就这么受委屈的。”
于阳笑着道:“我好好的,吃的好,住的好,穿的也好。若是再等一些日子来这里,我还有好东西要给你呢!”七皇子府的东西真的不错,上等缂丝衣料做的衣裳。珍奇宝石打制的首饰,“那些你一定喜欢的。”
于阳虽然说的都是真的,可是听到妞儿的耳朵里就有些不真切了。她自觉地认为于阳这是在安慰她。哪里有犯了事的人还能吃好吃的,穿好穿的,住的地方还是好的?阳妮子不是认为她妞儿好糊弄吧。她不过是因为跟于阳认识,又都是同桑家进府的,都被下派到园子里做苦力去了,身为直接怀疑对象的阳妮子还会什么事都没有?妞儿不相信。阳妮子肯定是受到了极大地伤害。阳妮子是个报喜不报忧的人,她肯定是怕自己担心,所以不告诉她,把那些不好的事情都埋在自己的心中。
妞儿想到这里,只觉得心里软软地,她轻轻地叫着:“阳妮子。”望着于阳的目光已经带着了一丝的怜悯。阳妮子怎么这么的压抑着自己呢?
“好东西当然要留给你了。”于阳没能领会妞儿的意思,她以为妞儿还跟以前一样,觉得是她占了自己的便宜。
妞儿握着于阳的手,想了想道:“木樨姑娘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些针对你了。”
于阳亦点了点头:“我也发现了。”于阳谨慎地朝四周瞧了瞧,她瞄见身后一道黑影闪过,她警觉的收了口,只是对妞儿笑笑,“咱们快回去取东西吧。英国公真的生病了,总是在咳,现在正要荔枝蜜吃呢!咱们快找出来,送过去。”
“老爷真的生病了?”妞儿诧异地看着于阳,她的双眼中冒出一丝精光,“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的好想老爷是装病一样?阳妮子你是不知道什么?在隐瞒我?”
于阳连连的摇了摇头:“没。我怎么会瞒你?”于阳向妞儿保证着,“我以为太太派我们过来是清理老爷身边这些乌七八糟的人的。老爷生病不过是个借口而已。所以我一直以为老爷没生病。”
妞儿没有轻易被于阳的解释糊弄过去,直觉告诉她,这事情远远没有于阳解释的那么简单。阳妮子一定是向自己隐瞒了什么。自己同她说话的时候并没说过张瑛生病的事情。而张瑛生病她从来也就没听过。阳妮子是怎么知道的?她难道跟自己不一样?还有人告诉她消息么?难道阳妮子真的是所谓的“探子”。或许真的是。
妞儿细细地想着有些不一样的于阳。那时候刚到桑家的时候,每回睡觉前,阳妮子都会把衣裳叠整齐收拾好,即使衣裳再破;她有讲究地洗手洗脸的动作;还有她跟同龄人不一样的镇定。
傻子桑禄曾经在旁人的怂恿下对她非礼,她情急这下,一脚踹上了桑禄的下面,结果桑禄直接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当时她还以为桑禄死了,吓得就要逃跑。是阳妮子拦住了自己,告诉她不要紧张,还对她说死了就死了,只要不承认就没事了。后来她们回到家后,是阳妮子弄乱了整间屋子,做出了旁人偷东西的模样。然后她们还跑到田里去告诉桑父桑母家里被抢了!再等到她们回到了家中,没想到桑禄居然醒了,被她踹狠了的桑禄,一见到她就怪叫,又是阳妮子握住她的手让她镇定下来。那件事也很幸运,桑禄掉在屋子里的****荷包救了她。桑家人看到翻乱的家,又看到了那个荷包,便联想到村子里的一个无赖,更巧的是,那个无赖那些日子不在村子里。人们便理所当然的将事情都推到了那个无赖的身上。什么都跟她妞儿无关。
那时候阳妮子好像才十一吧。她怎么能那么的镇定呢?在那么紧急地时候能想出那么多的法子来呢?
或许于阳真的是“探子”。她肯定是为了能顺利进英国公府准备的。要不她怎么会那么巧就是属羊的六月初三生的呢?很快,妞儿心中又泛起了另一个问题,如果说阳妮子是探子,这个出生日是精心设计好的,那决定这个日子的赵天师又是什么呢?难道他也是个“探子”?或许真的有这个可能,要不,赵天师为何单单对于阳那么青睐有加呢?还三番两次地要给于阳算命呢?就是英国公夫人好像也没这种待遇。所谓的算命,或许就是他们才传递信息吧!
于阳见妞儿不再发问,松了口气。她真是太大意了,怎么能把从穆时风那听来的话说给妞儿听呢?一定要小心谨慎啊!不过自己现在收到穆时风的影响还真是巨大的,做事说话什么的都潜意识地在模仿着他。先前吓唬那些女子的方法。就是她模仿穆时风以前恐吓那个槐花的。她觉得自己模仿的并不到位,却起到了效果,如果穆时风本人来,那些女子会不会立马就松开了?
于阳的松气声,妞儿都听到了耳朵里。若不是要糊弄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如释重负的感觉呢?显然是瞒着了自己。难怪她现在很多事不同自己说了,原来是这样。妞儿更觉得于阳可怜了,这样大的年纪,却背负了那么许多的事情。真是令人心疼啊!
“你不冷么?”妞儿将于阳的手送到嘴边,哈了口热气,替她搓着手,为她取暖,“这么冷的天,你还要站在外面多久?方才是谁说要赶紧办事了?”
于阳不好意思地笑笑。她不是紧张么?她也往妞儿的手背上哈了口气,为她搓着:“你也暖和些。”
妞儿望着于阳关心的笑容,也暖暖地笑着。也许阳妮子的身份是假的,或者对自己说的话也有可能是假的,可是她关心自己的心却没有假的,至少她感觉到她的真。
两人快速地跑回了她们居住的院子,跺着脚冲进了屋子,烧的暖暖地屋子实在是令人感到舒服。一进屋子妞儿便感觉到通身上下都舒服起来,她笑着道:“好暖和,我都要冻僵了。”
于阳点点头,却指指里间,示意红绡还在睡。却不防一个仆妇掀了帘子,手里端了半碗药出来。见了她们俩仆妇笑了:“姑娘们回来了?”
她的声音很高,老远都能听到。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会吵着红绡。
于阳微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