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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阳注意到,小丫头的身下出现了一滩水迹,水迹还有蔓延地趋势。
她,****了!小丫头吓得****了。
不能再这么逼问了,再问下去会出事的。要想个法子,无论这个小丫头是有意跟到这里,还是无意闯到这里,一定要问个清楚。而穆时风的问法,显然对女子是没有用的。
于阳扯了扯身边的桑寿,示意他过来。
桑寿不满地看着于阳,他不明白于阳在这个时候叫他做什么。阳妮子不晓得,在这个时候,他们就是斥候。在负责观望侦察的时候,任何一点微小的声音。都能导致他们这次的侦察行动失败,甚至关系着一场战争的失败,或者说是国家的灭亡。
桑寿不悦地向于阳皱眉,伸出食指向于阳表示安静。
于阳点了头,却不做,她主动凑到桑寿耳边,对他说了几句话。
桑寿疑惑的望向了于阳,阳妮子的法子……
于阳没有多言,只是推着桑寿,示意他赶紧出去。
桑寿被于阳推了出去。因为没注意门槛的原因,他出来的架势有些狼狈,但是毕竟是练武的,站了不晓得有多久马步的桑寿能稳住自己的身形。
他有些微恼的望向身后,阳妮子怎么把他推出来,他这样的架势,一定会被穆大人说教的,还好他反应不错,能及时纠正自己的姿态,幸而没跌出来,要不,阳妮子的计策怎么能行的通?
逼问小丫头的穆时风偏过了头。桑寿这个时候出来做什么?
桑寿快速地走到穆时风跟前,压低了嗓音,却用着在场的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道:“大人,老爷问怎么回事?”
穆时风心里闪过一丝诧异,可他毕竟经历许久,很快便做出反应。他也用着常人能听到的声音回说:“回去告诉老爷,抓到一个躲在外面偷听的小丫头。”
桑寿点了头,迅速地转回了屋子。在关上门那一刻,他瞧见。躲在一边的于阳向他做出抹脖子的意思。阳妮子是要他除去那个小丫头?
桑寿来不及多想,随即又走了出去。这一次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冲穆时风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便立在了那。
小丫头别的或许不知道,可是桑寿做的动作所蕴含的意思她还是明白的,即使在脑袋一片空白的时期,她也能反映过来这个动作的所表达的意思。
小丫头惊恐地摇着自己的脑袋,口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她不在畏惧穆时风架在她脖子上的剑,而是跪在了穆时风的面前,也许是腿软,也许真的是想要活命。
穆时风手中的剑并没有小丫头的跪倒还偏离她大动脉半分。
“说!”
这一次的发音,带着一种爆破,一种喝命,犹如天外来音,震撼着小丫头的心肺,也震撼了于阳的内心。就是没事的她,此时也感觉一时害怕,就在刚才,就在穆时风发出那声喝命的同时,于阳觉得自己心跳加速,心脏似乎到了嗓子眼,似乎会蹦出来。她真的体验一次,大家常说心脏要跳出来的感觉。那样的真实,那样的令人感到害怕。
如同当头棒喝一样,本还说不出话来的小丫头突然能发不出声音来。
“我叫槐花。”
才说出话的槐花也为自己能说出话感到惊讶,怎么一下子便能讲出话来,先前她怎么努力,怎么想说出话,也只是能张开口,说不出话来,怎么一下子又能说出话来了?
穆时风手中的剑只是向前送了半分,槐花只觉得肩上压了千斤,小小的一柄剑。有那么大的力量。她觉得自己根本就承受不了这样的力道,试图软下一侧,可是那剑依旧贴在自己的肩上,并没有自己的移动而离开半分。
“为什么到这里!”
槐花惊恐地抬起头,眼前的穆时风还是那样的面容。剑眉星眸,儒雅俊秀,只是他的儒雅中渗出一股杀气,星眸含冰。这样好看的人,为什么会有这样骇人的气息?
槐花觉得自己全身再次笼罩在恐惧中,心脏停止了跳动,血液骤然凝固:“大……”
“说!”穆时风沉声喝命道。
槐花只觉得自己肩胛上传来一丝剧痛,她疼的叫了出来,可是那疼痛一下比一下厉害,她注意到,自己疼痛的根源,源自剑尖冒出一股力量,那力量刺痛着自己的肩胛骨,同时也在刺激着她的神经。
槐花一面磕头,一面哀求道:“没什么,我只是迷路了,我真的迷路了,我还没进府做事,不认得路,我只是帮人传话,赚点钱补贴家用,真的什么也没做。您不信……您不信……”槐花注意到站在一边的桑寿,立马指着桑寿道,“您不信问他,我已经还帮他传过话!这位大爷,那日下着雪,你让我帮你传话,你许了我十文钱,后来我把人带了过来,你还多给了我五文钱,那是……就是时姨娘见红的那天。后来,您还找过我,您不记得了?”
桑寿骇然地望向了穆时风。这个小丫头把这些事都说了出来。自己负责巡查二门上私相传授的事情,而他却知法犯法,那便是罪加一等。
穆时风只是瞟了桑寿一眼,却没有表态。
槐花自己觉得自己眼前一花,一道亮光从自己眼前闪过,接着脖颈处便传来皮肤破裂的疼痛,一道淡淡的血迹出现。
“说!”
槐花正为自己今天的机遇感到悲哀,正考虑要不要全盘托出,一听到穆时风的喝命,还有切肤之疼,她嘴巴顿时放开了,任何狡辩也没有了。
“我说,我说。是有人给我钱,让我跟着一个人。我一路都跟的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可是到了这一块,只是拐了个弯,那两个人就不见了。我只能一处处的找,我真的不是故意闯到这里来的。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要是知道我是不会过来的。”
槐花说着说着再次哭了起来,她哭自己运气霉,到了可以进府的年纪,却不能进府做事,好容易二门上的管得严了些,她靠给人传个话,赚两个钱,却遇上了这样的事,早知道自己就不贪那二两银子跟金戒指的便宜,老老实实地在家做事斌好了。
“大人,您就饶了我吧。老爷老爷!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家里还有寡母,还有一帮子弟妹。我这就走,我发誓,我不会将今日的事情说出去的,老爷,老爷,太太在为小世子积福,您就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家里穷,没有钱,才拿了人家的钱,跟着那个叫阳妮子的。”
当槐花说出有人出钱让她跟着于阳的时候,穆时风手中的剑想槐花咽喉处送了些。
“是谁?!”
昨天那章‘见桑寿’的章节名错了,其实是七十章。(!)
第二卷 下人 第二卷 下人 第七十二章 指使者
第二卷 下人 第七十二章 指使者
穆时风没有开口问话。问话的人是一直站在一边的桑寿。他一听有人让槐花跟着于阳,神经立即紧绷起来。
槐花看了桑寿一眼,却是不说。露出阳妮子的名字,是她无意之举,她有她的顾虑,这边是老爷,她不能得罪,那边是……她也不能得罪。虽然在府里老爷最大,可是县官不如现管,得罪了她,她进府就没有可能,自己一堆弟妹日后的差事都难以指望,就连清洗马桶的寡母的差事也会没有的,那她一家该怎么办?
穆时风对桑寿使了个眼色:“把她拖下去,秘密的。”
桑寿立马得令。他一定会在这个丫头死前把她嘴巴撬开,从她口中得知是什么人要跟踪于阳的,为什么要跟踪于阳。听说府里有一套刑具,令人骇然地刑具。
桑寿一只手提起了槐花,口中带着阴森:“希望你一直能帮人守住这个秘密,即使撬了你的指甲,剥了你全身的皮。你也别说一个字。”
槐花颤抖了一下。
“你知道剥皮么?剥的时候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像蝴蝶展翅一样的撕开来……”
桑寿还没有说完,槐花已经失控地尖叫出声。光是听已经很怕人,若真的用到了她的身上,她……槐花觉得自己身上冰冰凉凉的,她甚至觉得自己身上的皮已经被揭了起来。
“说!”
“我说,我说,别剥我的皮儿。”槐花所有的顾忌全部抛在了脑后。
没有人回应槐花,也没有人理会她。
槐花知道,只有自己老老实实地说了,对方才会给自己活命的机会。再现管,也没有现在活命要紧。现在能保住命再说,她不能为了二两银子就丢了自己的命。
“是太太跟前的木槿姑娘。”
“木槿?”这次插话的是穆时风。
想问这话的不止穆时风,还有于阳,只是她不能开口,也不能出现。穆时风与于阳都觉得奇怪,让人跟踪的会是木槿,他以为是木香,怎么会是木槿。
槐花拼命地点着头:“是木槿。”
“你没认错?”
“没,太太房里的四个大丫头我都认识。”木棉嫁人,木香被撵到佛堂,太太身边只有木槿跟木樨两个,这两个她还不至于认错。
木槿?穆时风心里暗暗地念着这个名字。这内府的事比朝堂的事情还要令人心烦。穆时风打算不去细想,先同槐花怎么说,到时再细说。
槐花瞧见穆时风对自己额首,立马接了下去。生怕自己说慢了一点,穆时风会让那个护卫把自己拖下去剥皮。
“木槿姐姐给了我一个金戒指。说让我悄悄地跟着阳妮子,让我看看她干什么去了。还说到时候会给我二两银子。”
穆时风的剑尖滑过槐花的面庞,冰冷的剑气沁入槐花的皮肤,她的面庞上泛起了点点鸡皮。剑尖缓慢地在面庞上移动,每移动一步,对槐花来说,都是一种煎熬,生怕这位大人手中的剑偏了半分,或者是用劲过度,破了自己的相。
“你也不是第一次了吧?”穆时风淡淡的道。
槐花怔了怔,才想摇头,可看到穆时风黑若深潭的眼眸时,立马点了头。
“是。木香姑娘也给过我好处。”槐花想了想,就觉得老话说的事,这天上是不会白掉馅饼的,她先前还为能轻松的赚了银子,一次比娘做大半年还厉害,让她有了不出一年自己就能过上好日子的想法,现在看来,那是她太无知了。因为这一不小心就会没命的。
“木香?怎么会又扯上木香?”桑寿有些闹不清,他想不明白,穆时风怎么从槐花的话里听出她不是头一次跟踪阳妮子,他也想不明白,阳妮子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太太身边的两个大丫头都派人跟踪她。
“其实一开始是木香姑娘找我的。就是那日我帮您传了话,阳妮子没跟我去,木香姑娘跟前的小丫头拉了我去见她。木香姑娘对我还不错,拿了许多点心给我吃……”
“说重点!”穆时风喝命着。他们所要知道的是为什么木香木槿两人要跟踪于阳,而不是木香对她槐花有多好。
槐花忙点头:“木香姑娘跟我说了许多话,后来就塞了东西给我,问我是什么人找阳妮子出去,她当时说跟阳妮子好,我就都说了。后来,木香姑娘说,阳妮子被皮姨娘罚了,心里不舒服,若是日后你再找她,就先跟她说,她会帮着劝阳妮子的。后来,你又找了我两次……。”
“然后,你就去告诉了木香?”
“是……我……我以为……”
“那么今日,我让你帮我传话,你来告诉我,阳妮子让我改在角门见她,也是那个木香让你传的。”桑寿握紧了拳头。
槐花怕桑寿比怕穆时风还厉害,她见桑寿的手微微的动了动,便认为他随时要剥自己的皮,一听桑寿发话。哪里还跟拖,一张口什么都说了出来。
“是。我以为真的是阳妮子说的。我帮你找了她好几次,她都不理我,还说要告诉掌刑娘子,说我胡乱进府,要罚我,所以……所以……”
“你该死!”桑寿气得浑身乱颤,他会动拳头就想槐花抡去,这个时候他根本就没把槐花当成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还好阳妮子没去,若是去了,叫人当场抓住了,就是一百张口也说不清。
于阳在屋里听得真真的。木香改了桑寿跟自己见面的地方,在那里已经布下了局,就等着她往里面跳。多亏有穆时风跟妞儿,要不自己真的入局了。
穆时风的剑架在了桑寿的拳头,无论桑寿怎么用力都敌不过穆时风的剑,桑寿挫败地放下拳头:“穆大人……”
槐花听到桑寿唤‘穆大人’,眼睛顿时变得亮亮的。这就是大家常说的穆大人,果然是长得很俊,只是那脾气。槐花今天想到最多的是老话,老话果然说的很好,‘知人知面不知心’,真该让那些人看看穆时风先前的作为。看她们到时候还说不说穆时风半个好字。
“你继续说。你是个好姑娘。”穆时风说着俯下了身子,来到槐花身边,凑到槐花耳边,“等你弟弟满十五岁,我便把他调进护卫房。”
比起把弟弟掉进护卫房的****,更让槐花沉迷的是穆时风本人。这么近看,穆时风确实很俊,挺挺地鼻子,黑黑的眼睛,还有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好像有无数的****。槐花完全忘记了,先前穆时风还拿着剑威胁她的事,她完全沉浸到穆时风的话语中。
怎么会有人长得那么俊,声音怎么能那么清朗,怎么会有人除了长得好外,武功还那么厉害,还那么有本事。
这种仿若天神般的人,平日里只在别人口中出现过的人,居然会出现在自己面前,还跟自己这么近距离的说话。他在说自己是好姑娘的时候,那声音很轻软,很温和。
有时候许诺好处比威逼暴力更有用。
“我从木香姑娘那出来后,就有人拉住了我,说太太要见我,我当时也觉得不对,可是……”这府里的女孩哪个不想到太太跟前伺候,所以槐花半推半就的去了,“我去了那并没见到太太,只见到了木槿姑娘,木槿姑娘问我,木香姑娘叫我做什么。又问我为何要跟着阳妮子。这些我都不知道,木槿姑娘后来也给了我东西,让我x后无论木香姑娘叫我做什么都跟她说。”
“今日的事你也跟木槿说了?”
这就对了!于阳明白了,这就是妞儿先前跟自己说的,木槿跟能儿在那里密谈,她听来的。这也能说明为什么太太会提早去了佛堂,这里有木槿的工夫。木槿也是在等机会除了木香。
槐花忙点着头:“是。我一直在佛堂,后来有人会说阳妮子被尹大娘带走了,木槿姑娘便让我跟着,还给了我个金戒指。”槐花忙从自己手指上取下一个金镶珍珠的戒指,表示自己说的句句是实话。
穆时风明白了,其实木香跟着于阳是为了寻错,是为了报上次的仇;而木槿紧紧是好奇,但是,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尹大娘,以后的就交给你了。”穆时风收了剑。
于阳觉得眼前一片银光,剑又从新归鞘。好俊的一手功夫。
那边的厢房吱呀一声开了。木脸站立的尹大娘出现了。于阳这才发现,在先前那么长时间尹大娘并没出现过,她是什么时候去了屋里的?一点声音也没听见。这时,于阳对尹大娘产生了更多的敬服。
槐花见到尹大娘的那一刻,睁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尹大娘,又看着穆时风,她好像明白了一点,但是又不明白。
老天没有留给她太多想的机会,尹大娘以手做刀,给了槐花脑后一下,槐花便软倒在地。而尹大娘伸出一只手,提着昏倒的槐花便从侧门离开了。
于阳这时候才推门出去,忙让地看着离去的尹大娘。
“桑寿,你回去,探听,今天在二门的有哪些人,回来告诉我!”穆时风看着出来的于阳吩咐着桑寿。
桑寿有力的应了声。穆大人亲自交代他办事,他一定要办得漂漂亮亮的,让穆大人对自己另眼相看。
经过于阳身边的时候,桑寿想起还有件事没有说:“阳妮子,我请了十七的假,到时候咱们回去过年好不好?”
于阳只是点点头。她个小丫头,值得太太身边两大丫头出动么?她们实在是太高看她了。
见于阳答应,桑寿高兴的咧着嘴冲于阳笑着,又冲她挥了挥手,这才跑着离开。
穆时风走到于阳身边:“你也回去吧!小心。”
于阳对着穆时风深深地蹲了全礼,这次她是真心的感谢着穆时风:“穆大人,多谢您了!”她为自己以前误解穆时风感到后悔,她真不应该那么误解穆时风。就是刚刚,她还有些怀疑穆时风。真是不应该,那次,在明远楼,如果没有穆时风的帮忙,自己说不定早就被木香处理了。
穆时风只是拱了拱手,并没说什么。
走向院门的于阳,突然转过身,真切地问道:“穆大人,您家可是住在冰盏胡同?”
剥皮有些血腥了,这几天看了明朝的一些史料,发现明朝皇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