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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樨归置了屋里的人却不敢归置时姨娘,冷静地出其的时姨娘让她感到不安,她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就这么看着榻上没有了生机的男婴。她周身散发出的寒气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冷噤。她只得暂时退出去做旁的事。
她一出来,府里的一些管事媳妇便涌了上来,向她问着事讨主意,无非是这事按什么章程,要不要往各府送丧……
木樨略微想了下便道:“先只通知本家的几位,旁的等老爷太太的示下。先把白布准备好,孝衣之类的不慌裁,但每人都要有根白腰带。”
这边便有人找她要对牌,要去库房领东西;又有人讨她放行要出去通知本家的人。木樨放要说话,那边匆匆忙忙地跑来个媳妇子:“木樨姑娘,不好了,不好了!皮姨奶奶昏了过去。快请郎中过去看看吧!”
“怎么回事?”
那媳妇道:“还能怎么了。皮姨奶奶一听到小世子不好的消息,猛地站起来,就昏了过去。我来讨姑娘示下,是现在请郎中还是就近请那两位太医过去给瞧瞧。”
木樨想了想道:“你先请太医过去瞧瞧。老爷太太那。我自然会说。”
媳妇忙又跑开了,又有媳妇涌了上来讨木樨示下,忙的木樨是团团转,饶是几日没歇好,也少不得打起精神来一一嘱咐。
于阳从奶妈子的口中得知男婴夭折的消息只觉得悲伤,那么点大的孩子就这么离开了,想着他的笑声,于阳默然了。可是当她从温嫂子口中听到那所谓的有人故意把病儿带进来,她顿时愣住了。当听到温嫂子哭诉着她为什么不早些来,早来了小世子就不会没人护着的时候,她脑袋轰然如裂。
有人做了手脚!那位林太医虽说是孤傲了些,但是他说男婴昨日已经退了些热,这是得到蒋氏认可的,这话定是所言非虚,可是她先前摸的时候,却仍旧是滚烫不已,这么说就是又严重了。可是管的那么严,怎么还会带进来呢?温嫂子说过百衲衣她都拿滚水洗了三遍的,这一头就绝了;府里头听说已经禁止外人出入了,这也不大可能,那……如果没有,温嫂子的话是什么意思?凤儿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啊!”于阳轻轻地叫了声。
凤儿突然向她扑了过来:“阳妮子,阳妮子,真的是有人故意的。我们都没出去,怎么可能让小世子染上天花?你要相信我。我知道是谁……”
“是的,我们没说谎,却是是有人故意……”
关着的门突然打开了,木槿带着人站在门口,瞧了眼屋里的三个人。一挥手:“把温家的跟凤儿带走!”
几个粗使的婆子一窝蜂而上,熟练的把温嫂子、凤儿一带就往外头拽。本来是没什么事的,当凤儿往来人身边一瞧,突然大叫了起来:“翠香,就是你,就是你干的好事。我知道是你,绝对是你把东西带进来,你看着太太待见我,你妒忌了,你……”
从木槿身边冲出来一个人,对着凤儿左右开弓,不过是**掌,就打的凤儿收了嘴。借着灯光,于阳瞧见凤儿的嘴巴都肿了,打的好厉害啊。再看看那人,正是翠香!她这是要杀人灭口?!
打完了凤儿,翠香跪在了木槿的跟前:“木槿姑娘,她无赖我,我……我愿意跟姑娘走,我绝没干这样的事,就是……就是……”
木槿笑了,她托起翠香笑着道:“你急什么?肯定是要问你的。来人,把翠香也带走!”又上来个婆子把翠香捆了。她到是没有挣扎,也省了许多的力气。比如在那里乱叫的温嫂子,口中已经被塞了东西只能在那里呜咽着。
一时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于阳一个,她看着挣扎着的凤儿跟温嫂子,再看着冷静地翠香抿了抿嘴,这……相当的诡异。凤儿只说是翠香做的,而翠香却异常的冷静,她怎么会冷静?这种情况谁能冷静地下来?木槿的态度也是相当的玩味,为什么凤儿指证翠香的时候,她一点也不惊愕。不应该是惊愕,应该是表现出相当的重视才对。可是为什么她所表现的却是毫不在意,张瑛唯一的子嗣被人谋害,在她看来就不是个事,这是木槿应当表现出的?
“你在看什么?”木槿看着盯着自己的于阳心里突然有种毛毛的感觉,屋里是黑暗暗地,她瞧不清于阳,但是那双眼睛泛着灯烛的光儿,就跟鬼魅一般,她心虚地嘣嘣地乱跳。她提高了声音,借着嗓音掩藏着自己的后怕。
恰恰这个时候,一个媳妇叫魂似的奔了过来,她咋咋呼呼地,就像是身后有什么鬼在撵她一般:“木槿姑娘,木槿姑娘不好了,不好了!”
木槿本来就被于阳的双眼吓得够呛,这又有个媳妇叫魂似的大嚷,可把她吓得不轻,不等那个媳妇到了跟前,她便大声呵斥着:“鬼叫什么鬼叫!这是你叫的地方么?你就不怕惊了老爷太太?还是你活腻了,想早些投胎?!”
媳妇忙垂手立好,听着她骂,却暗地里抽了嘴角。
也多亏了这个媳妇,一惊一乍间把木槿从先前的害怕中拯救出来,再一顿训斥,木槿完全不怕了,她没好气地道:“什么事?”
“皮姨奶奶昏过去了。她跟前的清莲姑娘来要东西,请姑娘示下!”
木槿一口啐了过去:“她是你哪门子的姑娘?要东西找木樨去,找我做什么?”
媳妇委屈得道:“原是过去的。木樨姑娘把我啐了一通,说是那么多要紧的事要办,这个要我找姑娘。”
木槿冷哼一声:“这多大点事,你跟叫魂似的。让她等着,如今的事儿那么多,哪里管得过来。皮姨娘那不过是饿得,几顿饱饭一吃,那就好了。”她的目光又落在了于阳的身上,突然笑着走了过来。她顺着于阳的目光瞧向了丫头们手中的灯笼,她不由得笑了,从丫头的手中取过一个,放在了地上,“也好,也让你瞧瞧这光儿,好好的看啊!省的一会就瞧不着了!真是省了我不少事!你说你还回来做什么?走了就算了。真是天涯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哼!”
她对着于阳啐了一口,傲然地走了出去。
于阳盯着灯笼,脑子一片茫然。她盯着灯笼,什么东西都想不到,脑子真正的是空白。直到,门上再次传来开门的声音,她才僵直的抬起头,望向了门。这是要把她带过去?她就要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于阳摇摇头,不行,不能这样。绝对不能这样!
她习惯性地去摸自己头上的簪子,可惜没有,什么都没有。她恐惧地往后退着,直到背部抵在墙壁上这才算感到一丝安全。她戒备地看着门口。
门打开了!
她看见了……来人是皮姨娘!
皮姨娘!
于阳惊愕地看着她。她怎么会来这里?带自己走的人是她?!不应该是尹大娘么?怎么成了皮姨娘?不是说她昏了过去么?
谜题要一步步的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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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姨娘 第二十二章 出于报复的皮姨娘
于阳还沉浸在自我的惊愕中。皮姨娘率先开口了。
“你受苦了!出来吧!”皮姨娘的声音很低很低,几乎听不见,她半个身子还是靠在清莲的身上,皮姨娘这么虚弱还要过来带自己走?就不怕自己跑了?!
“是带我走的?”于阳没有反应过来,只是顺着自己的思路问下去。
皮姨娘虚弱得扯出一抹笑容,于阳赫然发现皮姨娘这时候的笑容很美丽。美丽!于阳赫然发现自己形容皮姨娘的笑容用的是美丽二字。她仔细的看着皮姨娘,就着清莲手中的烛火,她能瞧见皮姨娘的样貌。笑容的的确确地浮现在她的脸上,她的面庞是那样的美丽。这是于阳看到的为数不多的笑容,就连清莲,就连清莲的面孔上也带着笑容,这是也是不同以往的笑容。
于阳困惑了,彻底地困惑了。男婴的死去,这个府上应该都沉浸在伤心悲痛之中,怎么会笑?还是笑的那么真,那么的不一样。难道说……
“你受苦了,出来吧!”皮姨娘再次向于阳说了话,招手让于阳出来。
于阳终于明白了,皮姨娘这是让自己出去,不是要带自己去某个地方,而是……她没事了!慌乱地心终于得到了平静。于阳突然觉得满心里有说不出的落寂,她还以为,以为自己活不下去了,以为自己该为活下去感到兴奋,毕竟虚惊一场,可是她没有,反而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突然,她想起了什么,于阳像是明白了什么,她惊恐的望着皮姨娘。
皮姨娘,清莲,巴青!这三个人…。。
于阳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些东西。比如说自己被掳走的那天,最后一面她见到了巴青,她晕过去跟巴青走不过是一会儿的事,有人晕倒巴青居然没反应?再说,今日听人说,府里一直在找自己,好像真是自己被掳走的那一天,为什么那天巴青看到自己没说,他不知道么?这说不过去。还有今日,巴青同桑寿一起来救自己,自己不小心打到了桑寿的手腕,他好像很痛的样子。她记得那个被自己扎了手腕的人伸进来的是左手,桑寿疼的手腕也是左手……还有这个时候的笑容,于阳惊恐地摇摇头。
不会,不会!关了自己的人是巴青?或者是说真正的幕后者是皮姨娘?
“是你?”
皮姨娘额首:“是我!”
于阳彻底被惊到了。没想到皮姨娘会承认,还承认的那么爽快。
居然是皮姨娘。关自己的人是皮姨娘!可是为什么要关自己?关自己是因为那个男婴。可是为什么要针对一个无辜地孩子?要让英国公无后,如果这就是皮姨娘的计划,可是她为何要让自己走到前台,为何要让她照顾男婴,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于阳想着心事,跟着皮姨娘慢慢的走着,一直走到佛堂,一直到皮姨娘的屋子,才算停下。
进了皮姨娘的屋子,于阳发现在里间的墙上仍旧挂着那副画,这是她以前看到过的——西征图。
进了屋子,清莲立马关了门,扶着皮姨娘坐了下来。
虚弱得皮姨娘摆着手,对清莲道:“去!给你三叔上香!”
叔叔!上香?
于阳模糊了,她觉得自己听不懂皮姨娘的话。只是茫然地看着清莲取了香,点燃,插在香炉前,恭敬的对着画像磕头。
三叔……
也就是说这幅画上面有清莲的叔父,清莲的叔父……那为什么这幅画会在皮姨娘的屋子里!还有,为何男婴的死,清莲要给叔父上香!
一串的疑问从于阳的脑袋里冒出。
“你肯定好奇为何我要把你管起来。为何要针对一个还在襁褓中的男婴,我的计划是什么,为何要这么做?是不是?”皮姨娘歪在椅子上,注视着于阳。
即使是饿了许多日,身子虚弱得厉害,皮姨娘的双眼却是炯炯有神。
于阳不自然地点点头。
皮姨娘轻轻一笑,她的目光转向了那副西征图,盯着图徐徐地说道:“这幅图记载的是十五年前当今圣上西征的事儿。这是皇上御笔所画。”
于阳的目光落在了题款上——石峰居士。她突然想起蒋氏正房有副泼墨画,那上面的题款也是石峰居士。这么说石峰居士就是当今的皇上!于阳的双眼顿时一亮。
“不错。当今圣上的别号便是石峰居士。十五年前的一场战役,圣驾被困,危在旦夕,是府里的家将奋死相救圣上才得以脱险。事后圣上封赏了许多,这幅画是另外的一份,圣上亲自赏给清莲三叔的。那上面坐着的是当今圣上,缠着白布的便是清莲的三叔。”
于阳注意到皮姨娘在说起清莲三叔的时候,目光柔和了许多,这样柔和的目光是她头一次所见,柔和的目光就跟一汪春水一般。
“当年这上面所绘的五个人,只有圣上还健在,其余的人都已经战死沙场了。”
于阳随着皮姨娘落寂地声音深深地感到悲凉。
“既然是从军,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便是常有的事,也是从军的最高的荣誉,可是……”突然间皮姨娘的情绪变得激昂,“可是,他们四个人不是死在敌人的手中,而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中。”
在皮姨娘的述说中,于阳被带到了十五年前,那是最后一战,其实胜利早已决定。这一战要的是将叛乱的头领一举抓获。精密地布置下,最后一战终于开始了,马蹄嘶,箭弩嚣,突然我方的一支骑兵陷入了泥沼之中,突然,敌方的数万军马出现,万箭齐发,五千精锐瞬间被屠杀殆尽。
“清莲的爹、她三叔、尹元任……咱们英国公府最出息的家将都死在了那里。”皮姨娘的声音无限的苍凉,话音在于阳的耳边环绕,她觉得自己此时就站在那肃杀的战场之上。
清莲的父亲身中数箭,临时也不倒下;还有那五千个不肯瞑目地人……
“因为张瑛的轻敌,冒险犯进,所以五千条人命就这么丧失。”
张瑛!哦!是英国公的名字。一向战无不胜地英国公也这么失败过!五千精锐没有了,等待英国公的惩罚是什么?
“老英国公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清莲的三叔——巴勇。这个名字是圣上所赐。所有的事情都有一个死人领受,张瑛没事了,完全没事,之后论功行赏,他高高在上,此后官路亨通。五千条人命铸就了他不朽功勋!呵呵!他万人敬仰,可是他们五千人呢!忠骨散落荒原,英灵无人祭奠。”
所以皮姨娘才要报复,所以她才针对张瑛的后嗣。于阳想到了时姨娘在难产的那一刻。皮姨娘在她的耳边数语后,时姨娘的清醒;于阳想到了乐姨娘被打压的时候,她毫不客气地打压,之后又告诉乐姨娘要报复……
这是在向张瑛报复,借助女人的嫉妒来报复张瑛,让他无嗣,死后春秋无祭,这是最厉害的报复,也是皮姨娘能做的。
可是皮姨娘为什么要这么做……于阳不由得捂住了嘴巴。皮姨娘跟清莲的三叔……怎么会这样!
“我三叔当年已经跟三婶定亲了,只等凯旋归来便向老英国公求亲。”这时说话的是清莲,“可是。老太太却要让三婶做英国公的通房。三婶抵死不愿,只有等三叔回来,可是却等来了三叔冒敌轻进,全军覆没……”
于阳明白了,这是一连串的……难怪英国公不来皮姨娘这她也没什么表现,原来是这样。要订亲的人死了,是被人害死了,自己还要嫁给那人,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恨,难怪皮姨娘会这么做。
可是……“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姨奶奶就不怕我说出去?!”
皮姨娘轻轻一笑:“你心不在这府里,无论这府里怎么样你都不关心,你关心的是早日出去。所以,你不会说出去的。阳妮子,我说的是不是?”
还有一点,就算是说出去,她也讨不了好。“既然姨奶奶知道,为何要……”
“不把你推出去,我怎么下手?先前大家已经认定了那个凤儿是护星,她也骄纵惯了,可是突然你出现了,又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凤儿嫉妒自己,小世子身边原本表面上团结的紧紧的人会矛盾扩大,矛盾浮在表面上,皮姨娘利用这些矛盾让男婴得了痘儿,最后发不出。
皮姨娘笑了起来:“你以为我是亲手去做?呵呵。为了那五千条枉死的人,我积功德都不够。我不过是给那些有心人机会罢了。”
也就是说不是皮姨娘动手,害死男婴的还有旁人。
“谁!”
皮姨娘摇摇头:“我哪里知道。这府里不想让那个男婴活着的人太多,我哪里知道是谁。”她说着一笑,“重要的是,你被排挤出男婴的身边,在他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又不在他身边。”
显然皮姨娘做到了,这的十分的妙。英国公还有寻找她的护卫们被皮姨娘、清莲、巴青三个人耍得团团转。
“好了。你的用途没了,他死了,你也可以出去了。”皮姨娘长长的松了口气,示意清莲取过一张二百两的银票,“这是我给你的补偿。你拿去赎身吧。没有了那个孩子,英国公不会阻挡你赎身的。走吧!离这远远地,你不适合这儿!”
看着清莲递到眼前的银票,于阳没有接,这样的银子她不能要,以一个孩子的性命换自己的自由,太残忍了;用五千条人命换张瑛的无事,也太残忍了。
于阳此时不晓得孰对孰错。她唯一的感觉便是气愤,她被利用,利用的足足的。
“利用了我,你就说这样的话!”她愤怒地瞪着皮姨娘。
皮姨娘没有计较于阳的愤怒,她微微一笑:“去吧,去吧!”皮姨娘的话刚落。门口便传来敲门声:“皮姨娘,是我!”
那是尹大娘!她来……
“太太传阳妮子过去。”尹大娘依旧是木着脸。(!)
第二卷 下人 第三卷 姨娘 第二十三章 出于报复的皮姨娘
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