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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雪大怒,斥道:“你这狗贼,且莫欺人太甚。潘郎若在,哪里还能容你等在此逍遥?早八辈子见阎王去了!”
盖天力嘻嘻笑道:“雪儿雪儿,我可是一片好心,你别拿那个狗屁潘郎吓我。他如今还不知在哪儿搂着皇娘娘睡觉觉哩,你还在时时念叨着他?不如我俩成就百年好事,天天厮守在一起,不比和那个太监快活?”
上官雪何曾受过此等奇耻大辱,她怒气冲冲地走下寨墙,喝令小军备马拿枪。
老上官也急急跟了下来,老泪扑簌,哀声劝道:
“女儿啊,你万不可去,这三个如狼似虎的兄弟,岂能放得你过?你且息了这口怒气,再奈何个三日五日,咱们再寻良策。也许皇天保佑,派贵人下凡助我一臂之力,灭了这伙强贼也是有的。”
上官雪不听,道:“爹爹不要拦我,横竖是一个死,我出寨和他们再战三百合,容他们杀了算了。我一死他们必然退兵,寨下之围自然解了,强似躲在乌龟壳里受人欺!”
老上官一把抱住,劝道:“女儿莫去,你若有个闪失,爹爹可就活不成了。”
小姐说:“我不出去,大家活不成。”
说话间,小兵已经把马备好,上官雪收拾利落了,挺枪在手,令人放下吊桥,大喝一声,单人独马,冲了出去。
第一五八章 赝品太监戏耍蟊贼
前文讲过,上官雪的武功按理说也在一流之间,但终归是女孩儿家,力气上总是吃了些亏。加上盖氏兄弟这几年躲在山中苦苦修炼,功夫已日臻炉火纯青。一个还勉强对付一阵,仨老虎齐上,她自然远非对手。这次舍命出战也是迫不得已,抱着一个拚命的态度,宁可战死也不能让这几个恶贼小觑了她。
盖氏兄弟见上官雪单人独骑杀出寨子,顿时大喜,怕就怕她老虎不出窝哩!盖地力、盖人力一齐要上,盖天力道:
“老三先上吧,可不敢较真,手下注点意,伤了你嫂子,我可饶不了你。”
老三答应一声,拍马冲上去接住。上官雪也不搭话,挺枪分心就剌。盖人力举刀相迎,两人战了约有五七回合。盖地力用刀拨开上官雪的枪,笑道:
“嫂嫂,马上就是一家人了,何必要这么认真?”
上官雪斥道:“狗贼休得胡言乱语,谁是你嫂嫂,谁和你是一家人?”
盖人力怒道:“给脸不要脸,反而出口伤人?你一个下边人人(西方黄河上游为上,东方黄河下游为下,故称东方人为下边人——作者注)用过的破货,我家大哥不嫌弃就是你的福分,你还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说三道四?”
上官雪粉脸变色,花枝乱抖,舞起手中钢枪,骂道:“恶贼,你们过你们的日子,我们过我们的日子,谁招惹你们了?”
盖人力一边招架一头嘻笑说:“招惹倒是没招惹,谁让你脸蛋长那么好看,让我哥哥寝食难安呢?上官雪儿,算啦,咱别打啦!打到明天你也不是对手,不是我家哥哥说话,想必你早已不在人世了,前日不是我弟兄手下容情,量你有几个脑袋?如你识相些,就请下马受降,我给你赔礼认错都行。否则我稍有不慎,伤了你哪儿,或是一刀将你打下马,绳绑索捆了回去,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上官雪不理,左一枪右一枪,枪枪都在盖人力的致命之处。盖老三不敢大意,俩人枪来刀往,一口气战了约七八十个回合。
老二盖地力见火候差不多了,打马上前,道:
“老三你先在旁边喘口气,待我跟嫂嫂学几招。”
盖人力退下,上官雪接住又和老二厮杀了五六十个回合。此时上官雪已是筋疲力尽,浑身汗水浸透战袍,两臂酸麻,实在无法坚持了。盖天力见状,换下老二,马上拱拱手说:
“雪儿妹妹请了。”
上官雪口喘粗气道:“谁是你的妹妹?要杀要打随你便!”
盖天力马上笑道:“看你已累成那样子还嘴犟?别打了,跟我回家去吧!”
“呸!”上官雪喘过这口气,骂道,“盖天力,你明明知道我是有夫之妇,你还在这儿一味地纠缠,你还算是个人吗?”
“好好好,”盖天力不怒不火,据理反驳道,“当初你比武招亲,我排了第一名,你不抢我,为何抢了第九名呢?”
上官雪抹抹眼角的汗水,不屑道:“人家那是让你一招,否则你们仨兄弟绑到一起也不是潘郎的对手。”
盖天力大声叫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蹓蹓,大英雄是打出来的,不是吹出来的。”
上官雪道:“行,我这就捎信给潘郎,叫他来和你比试比试,如他真打不过你,我立马跟你走,这样行吧?”
“狗屁!”盖天力冷笑一声道,“雪儿你哄三岁的小孩子去吧!你说得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我今晚就想和你拜堂成亲哩!如有一天你的潘郎果真来了,我不妨和他比试比试,如若打不过他时再把你交由他便了。”
上官雪怒从心头起,破釜沉舟骂道:“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牲,你把我上官雪当成什么人了?来来来,本姑娘和你大战三百合,宁肯死在你的斧下,也决不会从了你!”
盖天力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好吧,我看你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等我把你拿下,看你有何话说?”
上官雪挺枪就剌,盖天力拿斧架起,俩人话不投机,又战了起来。约摸过了二三十个回合,上官雪力怯,心想再战也是没用,遂打马奔出圈子,枪交左手,右手从腰间抽一柄宝剑,仰天大叫一声:
“潘郎,你我来生相会了!”
突然间,小太监应声而至,见状急呼道:“贤妻莫慌,我来也!”
小太监的白龙神驹乃是久经战阵的宝马,腰细腿长马又机灵。刚到山下路口时,小太监吩咐张发存、黄仁两个,说:
“兄弟,你俩在此守住山口,莫让一个活的走了出去。”
两人应声道:“哥哥放心!”
从山底到半坡,也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转瞬即到,远远看去,上官雪正要拔剑自吻,小太监大喊一声,马已到了圈子里头。
上官雪扔了宝剑,望着小太监喜极而泣道:“潘郎,莫非这是梦中?”
小太监笑道:“雪儿,青天白日,哪里会是梦中?你暂且一旁歇息,待我灭了这几个狗贼,再和你说话。”
老寨主上官豹心惊胆战地倚立在寨墙上,就见女儿战不过恶贼,正打马奔走时,突然老远看到一匹白色的龙驹直奔山寨而来,切近时方才看清是三姑爷到了。口里一边喋喋连声道“快开寨门快开寨门,救星到了,救星到了”,一边踉踉跄跄下墙而去。
盖天力和小太监曾经同场比武,本是认识的。想当初他就和小太监过了几招,也不过是稀松二五眼,今见他自己寻上门来,心中大喜,对两个兄弟说:
“此人本事平常,二位兄弟莫要惊慌,哪个先上?”
老三不知水深水浅,看面相只不过一个小白脸,只不过马高枪长,谅也没多少真章,又听哥哥说此人本事平常,遂大喊一声道:
“大哥,待我去灭了他,给你除这口恶气!”
第一五九章 上官雪枪下添新鬼
盖老三虽然武功盖世,但和叱咤风云的小太监比起来就相形见拙得多了。未出三合,盖人力就有点措手不及,慌乱之中想撤,奈何小太监不给他溜走的机会。又战了几合,大汗淋漓,手忙脚乱的他急得哇哇大叫。老二想帮忙,知道上去也是白送死,正犹豫不决呢,盖天力终归是大哥,不忍心眼看着老三兄弟丧命,把手朝老二盖地力一招,大叫一声,道:
“哥仨全上了!”
好一场三盖战太监!潘又安面不改色,气不长出,一人独挡三面,方觉游刃有余。他那一杆勾魂长枪,神出鬼没,枪枪皆是夺命的杀着,三恶徒戏雪儿时的神采全无,如今只剩下如何保命的份了。
老寨主上官豹知道女婿的厉害,早早带人出了寨子,大约也是千十号人的队伍,列队而立,摇旗呐喊,齐声擂鼓为三姑爷助威鼓劲。
上官雪见三恶徒齐上,有心上去为丈夫帮忙助阵,但细一瞅那战斗场面,顿时把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只好挺枪立马于一旁,密切观察双方决斗局势。
有道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仨人合力打一人,首先在人数上盖家兄弟就占了大便宜。奈何是功夫这玩意,也不定人多就是力量大。小太监久经战阵,武功精熟,对于争斗杀伐早已是行家里手。他的那一杆神枪忽左忽右,指东打西,尤如游龙戏水一般。盖家兄弟虽然力道十足,奈何用不到正地方,至多也是瞎忙乎。
不多会儿,老三盖人力显然是支持不住了,怪叫一声“哥哥们先抵住,让我歇息片刻”,说罢就要开溜。小太监岂能让他有这样的好事,长枪出手,倒勾正好勾住盖人力的脖颈,猛往后一扯,盔甲撕裂,老三光着上身跌于马下。上官雪见状,上前一枪将盖人力结果了性命。盖地力悄一疏忽走神,也被小太监从马上掀了下来,上官雪原样复制,把盖老二一骨脑儿送往去西天的大道。
三兄弟都远非小太监的对手,如今去了两个,盖天力自知大势已去。他想说句软话,又拉不下脸面,只得打肿脸充胖子,强架硬挡,时辰不大,已是汗流浃背,气喘如牛。小太监的坏心眼上来,并不下死手,招招式式,故弄玄虚,把个盖天力逗得如像是老母猪挂在树上,只有嗷嗷叫的功夫。不大一会儿,精疲力尽的盖天力自己从马上落下,也被上官雪结果了性命。
盖氏兄弟带来的一千人马,此时纷纷后退,撒丫子就想跑。路口堵着张发存、黄仁两只老虎,过去一个杀一个,过去两个杀一双。无奈只得转过身来,一齐扑倒于地,高喊“愿降”。
老寨主上官豹存好生之德,高叫一声“三姑爷算了,不必和这些小兵计较了,他们也是奉命从事。”小太监这才吩咐张、黄二将住手。
上官雪故伎重演,一纵身从自己的马背上跳到小太监的马背上,双手搂着他的脖颈叫道:
“潘郎,你如何得知我有这场灾难?”
小太监笑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回寨以后等我细细说于你听吧!”
俩人下马,早有寨兵把马牵走,上官雪儿亲热地挽着丈夫的手臂,同回大寨。小太监指着张发存、黄仁二将说:
“雪儿,这是我的两位兄弟,张将军和黄将军。”
张、黄二人急忙拱手微笑道:“嫂嫂,小弟这里有礼了。”
上官雪还了一礼,温情地说:“多亏了两位叔叔帮忙,先谢过了。你俩让人领着去洗洗,待会咱们酒宴上见。到这里就是到家了,我和你们哥哥有话要说,叔叔请自便。”
小太监和上官雪双双进了浴室,此地乃属高原地带,午间尚烈日炎炎,午后便是冷风习习。屋外寒天寒地,屋内却是温暖如春。一只硕大无比的浴盆里盛满热水,雪儿柔情地为小太监宽衣解带,然后又亲自为他揉肩搓背,从头顶到脚下,甚至是耳朵背后,脚指头缝儿也不放过,细细地为丈夫擦拭干净。小太监回首望望自己妩媚的妻子,一时兴起(此处删去三百一十五字)。
两人刚穿好衣服,屋外有人敲门,雪儿说声进来吧。小太监猛瞧那人有些面善,那人见了小太监,倒头便拜,口中言道:
“恩公一向可好,想煞小子了。”
小太监一时想不起此人是谁,扭头去瞅妻子,雪儿噗哧一笑,道:
“郎君好记性,这就是你捎信来的那个叫潘又安的人。”
小太监方才恍然大悟,道:“你也叫他潘又安?”
小姐说:“我给他改了名字,如今叫上官富。”
“好好,这个名儿改的好!当初都是他替我净了身,要不然我咋会有今天?他说我是他的恩公,其实还不如说是他是我的恩公哩!”
小太监说罢,双手扶起上官富,道:“兄弟,即日起我和你结拜为兄弟,此生有我潘又安的富贵,决不敢一日忘了兄弟你。”
上官富大喜,又要俯地磕头,被小太监拦住,笑嗔道:
“兄弟,如若老是这般客气,哥哥我可生气了,雪儿待你好吗?”
上官富道:“小姐待我如恩同亲姐弟一般,知道我身体羸弱,从不让我干粗活累活,还时常和我一起拉家常聊天叙话。”
小太监道:“这就对了,我的雪儿本来就是个好人。”
上官富猛然想起,说:“老爷让我来请小姐和姑爷去用膳呢!”
小太监指正道:“以后不许叫小姐姑爷,刚才我已说了,咱们是兄弟,你就叫我为哥,叫雪儿为嫂嫂,听见了吗?”
上官富答应一声道:“知道了,大哥,嫂嫂。”
到了大厅,老上官站在门口迎接,亲执小太监的手,眼中含泪道:
“贤婿呀,今日如不是你来,山寨必遭大难了。”
小太监笑说:“岳丈不必客气,一家人还说两家话?”
到了晚上钻进热被窝里,小太监才把此次来的目的告诉了上官雪儿。
第一六零章 阮氏梅活捉赵小高
时间紧迫,小太监不敢多做停留,第二天一大早便告别丈人携妻雪儿及张发存、黄仁等急急赶往京城。城门口有胡三派来的人接住,领他们直接去了一个生地方。大门口并无并无某某府邸字样,不过院墙却十分高大雄伟,门口还有兵丁守卫。门房嘻嘻笑着把他们迎了进去,进了二道门之后才发现这是一座相当幽静而且又十分宽畅的院落。左右厢房大约有十数间,上堂屋正房三间,一侧是卧室,一侧是书房。
胡三闻讯急忙从上房里奔了出来,后面还有曹花枝和两裙钗。胡三边走边口里嚷嚷道:
“大哥你这么快就把雪儿嫂嫂请来了,你看这两位是谁?”
小太监惊呆了:胡三身后,除了曹花枝、黄秋蝉,还有阮氏梅!黄秋蝉是他派人请来的,阮氏梅的到来则出于他的意料。早知阮氏梅能来,雪儿就不必请了。阮氏梅那样的本事,别说一个赵小高,就是两个三个又能如何?不是他当初没想到阮氏梅,主要是因为路途太远,南越国相去一万多里,十天时间一个来回根本就不可能。
黄秋蝉、阮氏梅皆是习武出身,性格和上官雪相似,并无闺房婌女的矜持,见到小太监,急急亲热地走上前去,一个挽住左臂,一个搂住右肩,齐声道一声:“郎君,想死你了!”
曹花枝和丈夫分别不久,不必太过亲热,微笑着站在旁边。
小太监拍拍两位娇妻的后背,笑嗔道:“这大天白日的成什么样子?蝉儿、梅子,快来见过你们的雪儿姐姐,雪儿也见见你的花枝姐姐。”
黄秋蝉和阮氏梅这才转身又去见雪儿,雪儿又去见花枝,四位女子不拘什么礼节,也不道万福,更不鞠躬施礼,叫声“姐姐”之后便嘻嘻笑着搂抱在一起。
其他人自不必说,张发存、黄仁两个从二道门里压根就没进来。胡三转过身去,倒背着双手,仰首望天,不知天空中哪一块云彩引起了他的兴趣?
小太监被他的妻子们围在中间,众星捧月一般,那种亲情、柔情,无以言表。小太监心里一阵激动,差一点没落下几滴泪花出来。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虽有凌云志,仍不或缺儿女情。以后的生活中有这样几位有情有义、知冷知暖、貌若天仙的奇女子相伴,此生足矣!
进到房间,大家喝茶叙话,胡三才解开其中的谜团,他说:
“大哥,我事先没有惩得你的同意,就擅自替你买下了这幢民房,价钱也不是很贵。主要是我想几位嫂嫂来了之后,住在馆驿里不大方便。”
小太监点头道:“兄弟想得很周到。”
说罢,小太监转身又问阮氏梅是如何得到消息而且这么快就赶来的?
阮氏梅尚未开口,黄秋蝉接过去言道:
“夫君有所不知,你派人去我处时,正好梅子妹妹来我家做客,闻听丈夫遇到为难之事,我俩一商量便一同前来了。”
阮氏梅玩笑道:“夫君的名单上没我,莫非我是自做多情?不然我明日自回便了。”
小太监急忙解释道:“贤妻且勿多心,不请你是因为路途遥远。你这一来我当然就更放心了,必定是稳操胜卷。你们不知道,梅子的那把绳索好生厉害,当初几乎没有把我也捆了去呢!”
阮氏梅含情脉脉地瞅了丈夫一眼,道:“最后我还不是让你给捉来了?”
曹花枝起立言道:“都是为了我的事,劳动几位妹妹远道而来,姐姐先道一声辛苦。”
三女齐道:“姊姊太客气了,这都是应该的,一家人还说两家话?”
不多时,留在京城的朋友悉数到齐,大家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互相见了面,主要是拜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