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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无疑是经验之谈,另一时空中七九年自卫反击战的时候,人民军队攻入某猴国,结果经常碰上普通老百姓突然从斗笠里甩出一颗手榴弹,或者突然用ak扫射这种事,受到了不小的损失。当然这事儿后来也越传越玄乎,一些某岛的玄幻新闻媒体最后还扯一些更奇葩的段子,比如一些越南大姑娘裸身出来吸引我雄壮阿兵哥注意,然后在色授魂与之际偷袭得手之类。
虽然王涛不认为这些害怕到磕头不止的普通人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但是他认为小心无大错。
罗腾拿手电筒照了一下院子,居然发现了几麻袋的沙子,道:“这些玩意儿有用,弄走吧。”
这话说得就连那个朴实汉子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值钱的东西不要,居然要一堆沙子?
王涛在屋里逛了一圈,然后弄出来一张桌子,和其他他觉得有用的东西。桌子上自然是有东西的,王涛不至于粗暴的将上面的物品扫到一边,而是一件件拿下来放在地上。他在这家人的灶台旁看到一堆稻草,觉得也有需要,就对杨有光道:“这些稻草也弄走。”
“好嘞班长。”杨有光二话不说抱起一堆稻草就往外送。
一会儿王涛觉得差不多折腾完了,走过去,跟那还跪在地上的一家人道:“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撞塌你们家的房门和院墙。带走你们家里的这些东西,我们唐军是会赔偿的。”
说着他从兜里摸出来大约五块银元,蹲下来放在一家人面前,那朴实汉子自然认得那些是什么,近些年市面上花洋越来越多了,不仅南方人喜欢用,北方也有少量的流通,它携带起来比银两方便。而且不知为什么比银元宝损耗小,所以很多人都喜欢用。
王涛身上带了不少花洋,是出来之前连队里发给他们的。按理讲即便是补偿给这些受损失的村民,也应该事后补偿,基层官兵掌握这些钱的使用,很可能造成贪腐,有人可能因为贪财而不给百姓发银元,这显然对唐人的声誉是种破坏,而且**更是不能容忍的问题。
不过,当场赔付显然更加有安抚作用。而且基层的士官们也不是一手遮天的,大家的监督意识都很明确。给多给少都看在眼里,因为这么一点小钱而坏了自己的形象和前程,实在是不应该的。
这农家汉子根本没想到,看上去穷凶极恶,甚至用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怪车将自家房门撞开的一群兵老爷,居然还挺好商量的,不仅他们没动自己一家人一根手指头,收拾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走,居然还给留了五块银元。
这可是三两多银子,就算是被拿走的这些东西不少,也绝对不值这个价,他们家辛辛苦苦忙碌一年,也不一定见得到这些银子的。
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汉子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军爷,你们是哪里的兵?”
王涛笑道:“你认识这花洋吧,产自大唐共和国,我们就是唐人。”
这汉子也听说过大唐,村里地主家说是从南边货郎那里买来了什么玻璃器,就是产自大唐的,毕竟北塘也不算特闭塞,经常有海船过来,说着各种奇闻异事,大唐和唐货显然就是其一。
汉子显然知道唐人实际上跟他们一样,都是汉人,而且这身高马大的军爷,除了脑袋上没拖一条辫子,口音跟京津直隶一带的北方官话很近似。看样子他们不会加害自己一家了,这汉子就稍稍放心了一些。对比寻常在周遭吆五喝六、经常欺男霸女的绿营的兵痞,似乎这些唐军兵丁并不是name面目可憎。
而面前的五块银元,似乎更是让汉子心中充满了**,于是他做了一件不知道对错的事情,他磕了一个头,道:“军爷们用不用力夫,看军爷们的样子,好像收拾东西要出力的样子,小的有几把力气,能给军爷们帮上点忙。”
王涛似乎对于这个突然要当带路党的男人产生了点兴趣,然后他点点头,道:“外面道路泥乎乎的,我们的车走不了,这要修一条能走重车的路,你愿意给我们出力,我可以给你一个银元,如何?”
这汉子问那话,就是想要钱,唐人有钱、豪爽,似乎已经被他给认定了。
王涛又给了他一块银元,汉子小心收起来后让家中妇人藏好,自己取了一根铁锨,就随王涛他们出门了。不过一出门风一吹,汉子又有些怕了,这毕竟是打了大清的兵,他也根本不知道唐人为什么要打大清,如果他们回头撤走了,清兵回来问罪,那么他的下场就凄惨了。
“这位军爷,贵军打下大沽口,可是要对付大清?莫不是要赶走满人,让咱们汉人再坐天下吗?”这汉子虽然是乡下人,但也听过戏和书,天津一带曲艺也算是发达的。
王涛觉得这人很有意思,他道:“暂时估计不会让这大清朝完蛋,只不过现在的乾隆老儿惹了我们,我们不想叫他继续做皇帝了,换一个老实一点的吧。”
王涛这口气大的惊人,更是让农家汉子吓得心肝儿乱跳。
汉子又小心问道:“那贵军还撤走吗?”
王涛道:“说不准,不过若是我们要在京师驻军的话,这大沽一带我们肯定也是要握在手里的。哦,我知道你是怕帮我们干活儿,有人找你秋后算账。也罢,要是这样的话,我可以回头安排你一家去我们大唐生活,每人三十块银元的安家费,按每个人头给十亩的田。”
汉子家境不算太穷,属于有田的自耕农,但是他家一共四口人,那就是分四十亩田,要比他现在的所有多得多。
他眼前一亮,问道:“真的吗?”
王涛嘿笑道:“我骗你这个作甚,我们大唐要比你们这个混账大清好的多,寻常若是在城里工厂做工,也能至少每月拿个四十几块的银元。”
汉子目瞪口呆:“那岂不是大唐人人都是富翁地主?”
“富翁不至于,地主倒差不多,我们那里别的没有,地可是多,比较偏的地方,拿个几百块钱就能圈上几百亩地。”
耕田的人,对于土地的概念比对银钱的概念更多,这汉子倒不至于一时愿意离开桑梓乡土,但是对于王涛所言的一切,还都是格外向往的。
很快这汉子也不紧张了,因为他发现,不少老少爷们都扛着工具跑出来了,拉住一问,果然也是拿了这些大唐军爷的钱,一块银元,干一会儿活,怎么还有比这个更好的事情。
这会儿,林方等人已经选定了一条差不多比较结实的通路,距离也不算长,确保重装部队能够从滩头一直深入到内陆去,越过这片烦人的泥沼。
白南站在那里,瞧着陆战队居然临时征发了一批民工出来,也是觉得很匪夷所思。不过另一时空中,英国人打鸦片战争的时候,就得到了浙江当地人的帮助,不仅给做工干活儿,还提供各种各样的补给品,这时候不仅欧洲国家的人没有民族国家的意识,中国人也是一样的,凡是对自己有利,便不会顾及其他。再说这些唐人士兵跟他们一般,是同样形貌和说同样话的,比西洋人亲切许多,所以有些人也大着胆子为了赚唐人的银元出来干活。
“工程可能要比原计划的拖后一个多小时,我们能够差不多保证在上午七点钟,让猛虎团通过这里。”王天赐向白南汇报道。
“七点吗?”白南点点头,虽然比计划晚了一小时,但是也还好。
王天赐道:“我们计划让部队直接开入前面的麦田,麦田能够缓解路况的问题,不至于我们的车辆陷下去,只要走过这两千米的路,前面就是路况好一些的官道,可以一路直到京师。”
“啥,让我们把路修到田里?”白南突然听到那边临时征发的民工那里传来喧哗。
他立即走过去,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林方道:“那边的麦田是这个村的田地,离着麦收也就是一个多月了,这些农民要我们要破坏他们的庄稼,都很犹豫。”
白南问一个家伙道:“那田是你的吗?”
这农民见白南气度跟其他人不一样,一瞧就是大官,这会儿他以为白南是要修理他,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是小人的田,小人不敢造次,将军的兵随便过,随便过。”
白南不置可否,问道:“你一年收成折银多少?”
那农民愣了一下,答道:“就那一片田,折银一年约么五两多。”
“好,我给你三倍,十五两,算你的损失了,现在开始修路,还有意见吗?”
“没意见,没意见,小人叩谢将军了,将军真是仁义!”一群刚才还胆战心惊的农民,这会儿却都乐开了花。(未完待续。。)
230霉运连连
五点多钟的时候,更多的远征军船队抵达了,陆军第二旅的部队也都登陆了,不过他们第一件工作不是打仗,而是给猛虎团修路。这一条简直不能称得上路的路,用了数千人三个小时的时间,使用了几乎是能够看到的一切材料,连平整都没法保证,不过却终于在七点多一点的时候,能够通行了。
一辆刚从船上被卸下来不久的七七式半履带车,小心翼翼地尝试着从这条道路上前进,发现并没有陷入其中,也让白南松了一口气。
“妥了,”琚国冲精神大振,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道:“现在是七点十一分,如果保持全团四十公里每小时的极限推进速度,在不考虑遇敌阻拦的情况下,我们在下午14时就应该能够抵达京师外围。”
白南摇摇头,道:“不遇敌?你想的也有点太容易了。”
整个直隶不算顺天府本身的京畿防卫,共有七镇常备军,有些镇有二十多个营的部队,有些镇则只有数个营,这些营任务不同,规模也不等,少则二百人,多则六七百,没有什么定数。即便是暂时不考虑外围几个地区的清兵,单纯是在从大沽前往京师的路线上,至少便有天津镇通永镇两个拦路虎。
“天津镇这个时候也差不多收到大沽遇袭的消息了,不过他们应该一时也不可能妄动,而是把情况反应到京师去,毕竟我们是一口气吃掉了他们一个协的兵力。”琚国冲志得意满地道。
大沽协辖前左及中左后左前右中右后右共六营,根据白南掌握的情报,这里至少有守军两千余人,不过他们攻打大沽口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感觉到两千来人的压力。实际上他们昨夜一战,也最多打死清兵数十人,俘虏二百多。至于剩下的那些人,根本就不知道是不存在吃空饷。还是在听见炮声响起的时候就跑路了。
白南也觉得天津镇的兵马,确实不会对猛虎团造成什么影响,其主力是镇标两个营,其余大多分散在各地镇守,没有主动进攻的能力,而且白南还能调动第二旅的部队对天津镇进行压制,猛虎团有机动优势,根本不需要跟路上碰见的敌人进行太多缠斗。
通永镇那边情况也是类似。数千人的兵力比较分散,白南预计双方最多会有小规模的接触,毕竟猛虎团的机械化部队一旦冲起来,清军是丝毫办法没有的。
琚国冲信心很足,他跟白南确定了自己的进军路线之后,便告辞而去,声称必定拿一个漂亮的胜利下来。
按照白南的部署,他会令一个步兵团在天津发动牵制性作战,不求快速攻城,目的是牵制住天津镇的兵力。不给猛虎团的突击造成麻烦。
“黄团长,你们团集结的怎么样了?”白南看琚国冲登上自己的战车,准备跟部队一同北进之后。又叫来了荡寇团团长黄超。
黄超立即道:“部队已经集结完成了,随时都能够进行作战。”
白南点点头,道:“你们炮兵营的装备也都卸装了吗?”
“是,总司令,猛虎团的重装备一卸装完成,我们团的火炮等重装备已经卸船了,不过后勤什么还没有卸装完毕。”
白南道:“不必要准备后勤了,你把部队拉到天津城外,给我轰城墙。我要你们把天津镇的兵马钉死在这里,一不能干扰到猛虎团的行动。二不能对我们在大沽口的作业造成妨碍。”
黄超敬礼道:“是,总司令。”
看黄超也走掉了。白南还是感叹,自己手中的兵力还是太有限了,虽然总额上他有近一万五千人的兵力,但是由于各种因素,他不得不将这一股兵力拆开来用,分成了三批。就算他如愿攻下京城,顺手摘了天津,以他现在的兵力,最多就是镇守,甚至不能对城内情况进行有效的掌控。
他倒是希望有带路党能够利用一下,不过帮着唐军铺路是一回事,帮唐军管控城市是另一回事了。
就在这个时候,参谋王天赐带着一脸惶急地跑了过来,说道:“总司令,擒龙的一个小队出了状况,在进行整备的时候出了意外,全队九个人伤了六个。”
白南脸色大变,“你说什么?怎么会出意外?”
“是被卸装机械给砸了,他们刚才都在帮忙卸装,结果没有控制好一辆卸装车辆,从船上溜了,一个同志的腿直接被碾过去了,其他几个人也被撞伤了,因为小队里飞行组的人正在调试飞机,所以没有大碍,只有一个人运气好,没有事情。”
王天赐也是十分焦急,脸上已经出了一层汗。
“擒龙一共就三个小队,不算飞行组才三十六个人,一下子就损失了六分之一,而现在他们就应该出发了……”白南心情特别差,这场战争开始后就是各种困难,运输后勤抢时间不说,昨晚攻占大沽口炮台,一大半陆战队都差点走丢了,要送猛虎团上路时,沿海滩涂下雨后变得泥泞道路又不得不进行加固,现在倒好,自己准备的最重要的杀手锏,居然还没出动就伤了六个人。
他不由哀叹:“我这是出门没有看黄历,或者出征前没有拜神祭天吗?”
他现在已经不能再去追究是谁的责任,明明在抢占炮台的时候他就交代让擒龙的小队做好准备,谁知道刚才为了铺出一条路他调动起了所有人,擒龙的小伙子们也热心帮着在船上卸装,出了这种意外。撞到哪个不好,偏偏撞了六个擒龙小队的队员,白南真的觉得好像是霉运跟了自己一路啊。
白南看到那边常斌似乎没事儿了一样站在那里抽烟,突然想起了些什么,他大踏步走过去,问道:“常斌,你们团最精锐的班有没有,现在还能不能上?”
常斌听了一愣,他道:“我们陆战队都挺精锐的,虽然昨晚打了半夜,刚才又忙着抢修路段,不过小伙子们应该还撑得住。”
白南咬了咬牙道:“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我只能信你们陆战队了。刚才擒龙的一个小队半残了,六个人没法执行任务了,他们现在就要出发,我不可能让直升机上空出位置,你现在调你们团最能打最机灵的班组过来,立即上直升机,登机后擒龙的人会具体给他们讲解任务。”
常斌的脸色也变了,他当然知道擒龙都是些什么人,因为一开始擒龙就是他和郭新负责训练的,他也当然清楚擒龙这次是什么任务。
常斌稍一考虑,道:“一营一连的三班,王涛带的班,班里有三个咱们维和营的老兵,其他的小伙子也都很出色,已经连续拿了我们团两届大比武的冠军了,如果说这个时候我们能指望谁,就应该是他们了。”
白南重重地点头:“王涛,我有印象,就这样办,你去通知他们,半小时后擒龙登机出发”
“是”
……
忙乱的大沽口一角,杨有光跟没骨头一样地躺在一截半倒塌的墙根上,嘴里喃喃地道:“让我歇会儿,让我歇会儿,从昨晚上到现在都没怎么停过脚,真是累死了。”
结果周俊宝一把把他从墙根上提出来,道:“有光,你怎么躺在这,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要是再有什么东西塌了,你就跟那些被埋的清兵一样了。”
杨有光嘿了一声,道:“怎么会,我的运气不至于这么差,快让我休息一下,这会儿路都铺完了,怎么连里还不叫我们集合,要忙让陆军的家伙们忙去吧,我们该睡一觉了。”
他脸上表情充满了懒散的气质,伸了个懒腰,似乎根本没有觉得这里是战场。
而就在这个时候,杨有光的屁股让人踢了一下,他连忙回头看,发现是班长王涛,小声道:“班长,咋了,是要集合了吗?”
王涛脸色看不出喜怒,只是特别严肃,他道:“你的运气从来就没好过,休息不了了,全班的人,跟我走,有任务。”
周俊宝也好奇道:“咱们连还有任务么?我看大家伙儿都准备歇了。”
王涛道:“跟其他连其他班没关系,就是咱们班自己有任务。”
然后他又露出一个不知道是自豪还是无奈的表情,道:“谁让咱们这个班连续拿了两届大比武的冠军呢?”
周俊宝倒是精神抖擞的样子,道:“坚决完成任务。”
杨有光哀叫一声:“都是什么事儿啊。”
王涛一把抓住杨有光的领子,拖到自己跟前,道:“我告诉你,接下来咱们执行的任务,虽说不一定是九死一生,但是也绝对是深入敌后,如果你没有决心和战意,干脆不要去,省得丢了命还要让我给你盖国旗送花。”
杨有光不敢怠慢,道:“班长你这哪儿的话,我杨有光虽然懒散了点,但是什么时候掉过链子,我绝不给咱们班丢脸的”
王涛点头,不再说话,带着他们几个往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