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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仗没有不死人的死了三十,伤了七十,换了他们一千多,拿下了居庸关,我觉得这就行了,你跟我在这里吹毛求疵,可就是因为看不上我我知道,总司令你嫌弃我读书少,脾气差,更不会恭维上官,可是凭这点事儿你就想制裁我,没门这事儿我会闹到国防部去,闹到内阁和大总统那里”
白南的声音也扬了三分,他道:“打仗是会死人,但是我看不惯的是你这种封建军阀兵痞的思想,我们唐军的每一个生命都是宝贵的,我们打仗从来都不是用人命去拼胜利的。我们有一百种方法能够尽可能少损伤的攻下居庸关,可是你却用了最笨的方法这也不要紧,你在这里面暴露出自己的思想认识问题,才是最严重的康仕平,甭管你怎么觉得,这远征军,还是我白南做主”
随即,白南呼唤道:“宪兵,给我把康仕带下去,先关他三天禁闭。”
然后房间里突然爆发了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桌子被掀到,东西掉了一地,然后是打斗声。这会儿宪兵冲了进去,谢金武在门缝里能够看得清清楚楚,比白南还高一头的康仕平居然被白南骑在身上,双手反剪着,显然是被白南制服了。
“袭击首长,罪加一等”白南的脸上如罩冰霜。未完待续。。
267伤者
谢金武并不知道白南还有这么好的身手,不过想想也知道了,白南也是军人世家,从小是在军人大院里长起来的,那里面藏龙卧虎,身负屠龙之技的也不是不存在。道:“说话之前考虑清楚了,别到最后该到负责人的时候负不起了。”
康仕平的脸色铁青,瓮声道:“公道自在人心,白司令,我奉劝你也不必太得意,有大总统看顾,你青云直上,可这大唐已经长成了,也非再是你和大总统的一言堂,你若是倒行逆施,早晚也有报应的一天”
谢金武在门外已经是脸色微变了,大唐的高层总体上是非常和谐的,因为在内阁之中不存在蠢货,但是到了下面难免会有一两个像是康仕平这样的蠢货。他们掌握不到权力,但是却有一定的地位,对于别人掌权也有不满,就觉得谁都是欠着自己一样。谢金武老早就听过,康仕平不止一次在军中非议过上层,更有拉帮结伙的举动。谢金武不由沉思,这次白南拿办康仕平,是否里面也有这些因素。
白南却根本不想搭理这货了,随便摆摆手让宪兵将他拉下去了,他对也是一脸惊骇彷徨的参谋王天赐道:“荡寇团团长职务,由副团长叶安臣暂代。去把这个任命通报下去吧。”
王天赐小心地问道:“临阵换将。而且毕竟康仕平确实取得了胜利。这样似乎不太好吧。”
白南将头转过来,一对眼睛定定地看着王天赐道:“我不知道军中有多少人又类似的想法,但是这一次以我们自己的标准来看,这绝对算不上一场胜利。从这件事上,我要让全军的人知道,我们的原则在那里,我们渴求胜利,但是我们不渴求把士兵生命当儿戏真的觉得什么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军事主官。战争是残酷和愚蠢的,可是我们不需要残酷和愚蠢的人。”
王天赐咽了咽唾沫,几乎把白南的话全部都记录在了小本子上,点头下去了。
“谢团长,进来吧,让你看笑话了。”白南早就注意到了谢金武等在门外。
谢金武脱下军帽,对白南敬礼,“总司令。”
白南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古北口一战打得不错。”
“是卑职运气比较好。”像是民国众明代众的很多人,仍旧比较习惯使用老派的谦辞。比如卑职属下等,后来甚至还一定程度上影响到了现代众。这事儿也没有人可以取纠正。实际上现代众的很多言辞和习惯都有“返祖”的迹象,在一些表达上传统的辞令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好。
白南摇了摇头,道:“也许确实有一点运气的成分,但是我相信即便是你运气不好,你也不会把这场仗打得有多难看。但是康仕平不会,他只能把漂亮仗打成烂仗。”
谢金武犹豫了一下,问道:“总司令真的要处置康团长吗”
白南皱皱眉头:“怎么,你也想给他求情。”
谢金武摇头:“总司令您有自己的打算,卑职不能妄议。实际上在刚摘下青天白日徽,戴上金色五星的时候,卑职也没有转过这个弯儿来,打仗如果不用命拼,还怎么打。不过慢慢地,卑职也明白过来许多事情,总司令的决断确实是最正确的。”
白南嘴角一扬,道:“你这属于拍马屁了吧。”
谢金武毕竟还是个比较内向的老男人,不会继续搭茬下去,没有跟白南开玩笑。
白南也知道这家伙是什么样的人,他道:“趁着这件事儿,我要把唐军中所有脑袋还没转过来的人,都转过来,我不能让同志们大好的生命因为一些人的愚蠢而葬送掉。康仕平是个蠢货,他认识不到问题,而且脑袋里那些东西不适应唐军的思想,所以,他会成为我们的反面典型,全军都要通过这个事儿进行检讨和学习,这就是我们大唐军队,我们要在胜利和失利中成长。他康仕平的命运我白南决定不了,不过军事法庭会决定,作为远征军总指挥部的负责人,我有权力决定他的去留,就是这样。”
谢金武微微忧虑,道:“可是荡寇团经历了一场惨胜,又立即被调离了团长,对于士气打击很严重啊,对战斗力的影响也不可估量。”
白南点了点头道:“荡寇团需要进行休整,我准备将荡寇团全面抽调回来。所以,我需要你们神武团,全面接管北方长城防线,我们现在兵力比较吃紧,所以你们团任务也很重,除了居庸关和古北口,接下来你们还要拿下马兰关,猛虎团接下来将协助你们,拿下遵化,之后一直向东,取山海关。”
谢金武惊讶不已,道:“难道东起山海关,西到居庸关这一整条防线都是我们团的么”
“没错,我知道这困难了一点,不过我相信你们能做得到,而且一旦出现情况我们的援军都会快速支援。我还可以做主,给你们调拨一些安置在城墙上的火炮,增强你们的防御力。”
谢金武大体盘算了一下,他能维持一个营的兵力在比较重要的关口,其他地方估计只能部署一个连左右,不过有长城的防御,加上他能够获得一部分火炮,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问题。
白南做出这个选择也多少有些迫不得已,这样基本上等于又没了一个团的机动战力。可是他又不得不这么做。既然决定利用一切有利优势,打一场更为主动的积极防御作战,彻底打怕勤王军队,白南势必要控制住长城一线。这样一来,他才能挡住关外的福康安,挡住关外的蒙古骑兵,避免被这些敌军长驱直入,败坏他的战争形势。
谢金武点点头,沉声道:“一定不负总司令所托。”
白南对谢金武还是很信任的,他相信神武团能把这些事儿做好。
“呃,司令,还有一件事,能否给我看一眼荡寇团的伤亡名单”谢金武的表情变得有些期期艾艾了起来。
白南也是有些沉重地将那一张薄薄的纸递给了谢金武,道:“有认识的人在荡寇团”
谢金武低声道:“算是我的一个侄子吧。”
名单上前列是阵亡军人,谢金武大体扫了一遍,松了口气,并没有他要找的人,再往下是伤者,名单记得还很仔细,人名后面是军衔年龄,还有具体的伤情。在比较靠后的位置,谢金武发现了一个名字。
谢奇,26岁,中尉,左臂中弹。
谢金武脸色沉了一下,白南并未多问,谢金武便告辞离开了。从远总指出来之后,谢金武直接跳上了一台桶车,直奔军医院,从前线回来的伤者都在这里接受诊治。
来到军医院,谢金武问了护士,然后直奔一处病房,看到了正躺在病床上,手臂被固定的一个年轻人。年轻人也看到了谢金武,不过却没有好脸色,“你来做什么”
谢金武摇着头,道:“你受伤了,我总得来看看你。”
年轻人多少有些烦躁:“我受伤了跟你有什么关系,神武团的大团长,你肯定很忙吧,就不劳你费心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旁人看着这一幕肥皂剧,没人多嘴。谢金武肩膀上两杠三星的肩章挺吓人了,而看看谢奇跟谢金武几乎一模一样的长相,谁都看得出来这是家庭私事,不好干涉。
谢金武没走,问:“胳膊没事吧”
谢奇赌气一样地不回答,可是旁边的其他伤兵不能晾着这位大团长,有人道:“谢中尉的胳膊是洞穿伤,被长矛刺的,幸运地没有伤到骨头和动脉,医生说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谢金武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
旋即他又道:“你一个连长还能被长矛刺伤”
谢奇仍不说话,旁边人道:“是在登城肉搏的时候伤的,我们打居庸关的时候,先一步肃清了关前的敌人,但是敌人依靠城墙负隅顽抗,康团长就命令大家抢城墙,城墙上那会儿起码有上千人,都躲在城垛后面,我们用火力压制了之后,顺着墙梯爬上去,却遭到了大量敌人的抵抗,第一波上去的同志伤亡最重,有个班只剩下俩人了。”
谢金武脸色不好看,道:“康仕平真是乱来,在敌人抵抗还激烈的时候居然派人强行攻击城墙上的敌人吗”
原本正常情况下,这里荡寇团的士兵应该维护一下自己的首长才对,可是显然这里的士兵也是有股怨气的,他们都不傻,自然明白采取强攻的手段根本就是对士兵的生命不负责,他们有重机枪,有迫击炮,甚至还可以等援军,但是他们就选择了在敌人反抗意志还很强的时候强攻,用康仕平的话来说,叫做以我军之豪气,挫敌之锐气,一战可成。
这场仗是胜利了,但是却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未完待续。。
268公案
这边受了伤的年轻中尉对谢金武道:“谢大团长,你要是没有事情,就请离开吧,这里都是受伤的士兵,大家需要休息。”
谢金武有些尴尬,嘴唇动了动,说道:“那好,我这就回去,让家里给你做些营养品来。”
谢奇很不开心地说道:“不用麻烦您的太太了,她对我又没有好感,为了我这个不相关的人劳动,她还不知道要在背后说什么话。”
“咱们毕竟是家人。”谢金武无奈道。
谢奇冷笑道:“我可从来都没有这么觉得,谁会把自己的妻子儿子留在大陆,自己带着个小老婆跑掉的呢?”
谢金武在这件事上从来都没办法反驳,因为他确实很羞愧。这里面倒有一桩颇为玄奇的公案了,谢金武是民国众,而谢奇却是现代众,早前是中建公司的一个外派劳工,后来又进入了军队里。
穿越后的某一天,谢金武在军队里看到了跟自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谢奇,经不住去询问谢奇的来历。这一打听不要紧,却揭开了一段陈年旧事。谢金武是民国众,自然是出现在逃亡台湾的船舶上了。谢金武跟大多数kmt军官一样,兵败大陆,苍茫在上面人的安排下离开。而离开大陆的时候,谢金武没有去接自己的发妻与儿子,反而与一个相好了多年的情人一同走了。
这个被谢金武扔在大陆的儿子,就是谢奇的祖父,也就是说,谢奇实际上是谢金武的曾孙。这跨越了两个时代,一条血脉居然惊奇地重合了,怎么看都是一件喜事。但谢奇却坚决拒绝跟谢金武重聚。
原来,谢金武留下的孤儿寡母在大陆生活着实艰难,在经历混乱时期时。因为谢金武的kmt军官身份和其发妻的知识分子身份,被打成右派。全家人受尽折磨。最后谢金武的儿子在乡下与一农家女结婚,生下了谢奇的爸爸,谢家也从家世不凡的城里人变成了农民,一直过着清苦的生活。谢奇的爷爷因为早年的伤痛一直有病在身,早亡。九十年代时,一个台商到他们家乡去投资,才知道这台商居然是谢金武在台湾生下来的小儿子。当时谢奇爸爸前去认亲,反而不被那小儿子承认。那时谢金武已经去世,而谢金武的那个情人也早已成了正妻。她得知谢金武遗留下来的亲人之后,一毛钱都没有给谢奇一家,还请求当地政府不要让谢奇一家对他们进行骚扰。当地政府自然供着投资商,谢奇他爸爸还挨了一顿打。
所以一直以来,谢奇家经济条件都很差,谢奇爸爸在乡镇企业打工出了工伤,没有保险赔付,也无法高强度劳动,所以谢奇高中没毕业就出去打工。赚钱养家给父亲治病,最后被招成为外派的劳工,也稀里糊涂地穿越到了十八世纪。
在谢奇的成长中。谢金武的名字被屡屡提及,他爸爸在教育他的时候,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不要像谢金武一样忘恩负义。在谢奇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就见过谢金武现在的这个妻子,即便已经是快走不动路的老婆子,还是对他们一家尖酸刻薄,谢奇的父母对她笑脸相迎,她却生怕谢奇一家抢了属于他儿子的家产,对他们恶语相向极尽侮辱。
幼小的谢奇一直忘不了那个场景。他对于谢金武和那个女人的恨,可以说是根深蒂固的。
谢金武在这个位面没有成为一个成功的台商。而是变成了大唐的陆军军官。他那个小三出身的情妇,虽然现在也扶正了。可是仍旧没有给谢金武添一子半女。也就是说,谢奇实际上是谢金武血缘中唯一的亲人。在发现谢奇身份的时候,谢金武将对长子的愧疚,转移到了谢奇的身上,也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儿子,毕竟年岁也差不多。
可是谢奇一直对谢金武很冷淡,不管谢金武如何想办法补救,谢奇仍旧不愿意承认自己是谢金武的家人。
谢金武的无奈可以说是大大的,一边是承载了自己血缘,实为曾孙但更像儿子的谢奇,另一边则是自己钟爱的老婆,两边都是天人交战,让他十分头疼。谢金武没法把另一个位面中,自己小老婆对谢奇一家的恶行进行惩罚,因为这个时候才三十出头的她,根本没有做过那些事情。可是谢金武有没有办法去挽回谢奇,这让他极为伤感。
谢奇发现谢金武就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一度想要退出军队。不过最后谢金武主动找了组织部门,将谢奇调离了自己的麾下。后来荡寇团成立,谢奇也因为表现出色被提拔为连长,谢金武一直想要对他进行帮助,不过在唐军中也没有那么多后门可以开,他也只能默默地看着谢奇的成长而骄傲。
谢金武看到谢奇躺在床上连望自己一眼的想法都没,也是黯然神伤,他没有再多说什么,默默地走出了这间病房。
病房里,谢奇的战友却讨论不停。
有人道:“谢连长,原来你是谢大团长的儿子啊”
“是啊,也没听人说过,你可真是低调啊。”
谢奇十分心烦,扬声道:“我不是他儿子。”
一个小护士撩起帘子来瞪着秀气的眼睛道:“这是军医院啊,不要大声喧哗。”
谢奇脸一红,忙道对不起。
旁边的战友又道:“开什么玩笑啊,你们爷俩就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似的,说你不是谢团长的儿子,谁能相信。”
谢奇皱着眉头道:“我说不是就不是。”
这间病房里不仅只有穿越众,还有新移民和印第安裔,所以也没有人把谢奇和谢金武来自两个时代这种事说出来。因为平时,这种话题被三令五申严禁提起。而且一个让人不理解的现象是,现在越来越多人对于穿越前的人生变得模糊了,也许他们学到的东西还格外清晰,但是人生经历却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淡。
这会儿有人似乎给谢奇找到了理由:“谢连长一定想着要靠自己的努力出人头地吧,靠老子不算本事。要我说,咱们谢连长未来肯定比谢金武团长混得更好。谢连长今年才二十六,已经是中尉了,等到了谢团长那个年纪,说不定已经是旅长了。”
“也许有可能进国防部认知了呢。”
“哈哈,谢连长有没有考虑过几年转业去行政口啊?咱们大唐这开发殖民地跟魔怔了一样,到处都需要管理人才啊,在部队混上了各营长团长,说不定就能到哪个殖民地任总督啊。”
“肯定是军职越大,当总督的地盘也就越大啊,咱们白司令是少将,这打完仗估计中将都没问题了,这总督估计就是中华总督啊,真是拉风。”
谢奇不愿意听这些人嗡嗡的讨论了,从床上翻了下来。他伤了胳膊,但腿没有事儿,径直便走出了病房出去放风了。
他刚走出去没多远,门外的一个角落中,谢金武正握着一个医生的手,恳求道:“……赵大夫,谢连长的伤就拜托你了,如果他在医院里有什么需要的话,请您尽量满足,有什么营养品补品的,如果有助于恢复,请通知我,我来出钱,到时候您就说是医院提供给他的。这孩子有些坐不住,需要多透透气,麻烦你们让护士带着他多到外面走走吧。”
谢金武一条一条的叮嘱着,不厌其烦不厌其细,那医生连声说着好,毕竟谢金武是立了功的团长,身份看涨,与其培养好关系未来也有用。
谢奇本来想冲上去阻止谢金武,但是他知道这里是医院,这么一闹不仅对谢金武影响不好,对自己也影响恶劣,还让人看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