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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小农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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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荒,这个幽灵,始终在中国这个古老的大地上徘徊不去,给平民百姓带来深重的灾难。

美国驻华大使司徒雷登曾说过:1949年以前,中国平均每年有300--700万人死于饥饿。如此推算民国时代曾经累计饿死过2亿以上人口。解放前的婴儿死亡率是170-200‰(侯杨方),而人口的平均寿命则是35岁!!

《西行漫记》的作者埃德加斯诺在报道中写道:“你有没有见到过一个人有一个多月没有吃饭了?儿童们甚至更加可怜,他们的小骷髅弯曲变形,关节突出,骨瘦如柴,鼓鼓的肚皮由于塞满了树皮锯末,象生了肿瘤。”

而他夫人1981年整理出版的《斯诺的中国》一书(EdgarSnow’sChina,RandomHouse,1981。这本书好象没有中文译本)中提到,“饥民的尸体经常在埋葬之前就消失了,在一些村庄,人肉公开售卖。”

即便是解放后,还有三年自然灾害的袭击,虽然各方所说死亡人数相差甚大,但据作者了解,应该是不在少数。

孟有田前世作为农业科技工作者,自然对这些数据不陌生。而且这个身体里的记忆又给了他身临其境般的人吃人的观感,更是强烈的震憾了他的心灵。

只要尽力了,就没有遗憾。这是孟有田前世非常赞赏的一句话,说是座右铭也不过分。是啊,来到这个时代,总要做点什么?他不是个好高骛远的人,那就脚踏实地,从眼前做起吧!他也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虽然自己当过兵,但既不是特种兵也不是军事技术特过硬的那种尖子兵,说实在话,他在部队是坦克兵,可现在哪弄坦克给他开呀!想凭着点对抗日时期事件的了解,就想去当什么大将军,那是对士兵的伤害。他更是个知足常乐的人,在他想来,抗日肯定是要抗的,但不一定非要去正规军嘛,当个民兵也不错,守着家里,边种地边打鬼子,混个小官儿当当,等解放后,那也是离退休老干将的待遇。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想有个家,前世就是孤单一人,缺少亲情,所以特别渴望过那种平淡亲和的日子。

大家都来鄙视孟有田,哦,应该是孟昭宇,太没出息,太没王霸之气。要是上天给我一次穿越的机会,我定要纵横天下,我定要妻妾成群,我定要金银满屋,我定要名满天下,我定要………算了,歇会儿吧,嘴都冒白沫了。

原野开始脱去枯黄的外套,各种植物吐出绿色的嫩芽。对春意反应最敏锐的,是杨柳。那一溜溜随风摆荡的枝条,露着淡绿,变得柔韧了。春野里到处都散发着被那雪水沤烂了的枯草败叶的霉味,融混着树木、野草发出来的清香。

“大伯,这麦子要密植或只留这一拃的窄行,现在这样有些稀了,虽然地力有些不足,但我有办法。”孟有田很专业的抓了把泥土,仔细看了看,捻了捻,又闻了闻。

“密植?不留种苞米的种行了?”老玉保抽着烟袋,疑惑不解的问道。

“不留,但是苞米还是要种。”孟有田解释道:“麦收前十天左右套种玉米,麦收时,玉米正好出苗。到时候再间作大豆,这样既缓和了麦收和夏种劳动力紧张的矛盾,还有利于小麦和玉米双获高产。”

“这倒是特别,平日里可都是收完麦子再种苞米的。”春儿问道。

“华北地区的雨季一般从6月下旬开始,麦茬夏玉米容易发生芽涝。因此,抢早播种或采用套种方法,促使幼苗在大雨到来之前拔节,可避开和减轻涝害。”孟有田胸有成竹的说道:“这叫平播套种,可以有效解决高效作物与小麦争地的矛盾,而且延长了用地时间,高效率地利用有限的土地资源。”

“爹,石头哥说得有道理。”春儿见老玉保还有些犹豫,赶忙劝说,反正在她心里,孟有田说什么都对。

“得,就照你说的办吧!”老玉保很无奈的说道:“那就再补种些,好在没误了节气。”

“来,大家一起干。”孟有田挽了挽裤腿,笑着说道:“干完了回我那破窝,在院子里挖两个沤肥池,不是吹啊,我做出的土肥料,比化肥的效果也差不了多少。”

要想获得高产,种子和化肥是很关键的,现在可没有什么杂交、早熟、抗倒伏等等的品种,孟有田也只好因地制宜,充分利用利用作物生长的“时间差”、“空间差”和“植物光合作用差”等条件,达到一季双收或三收,一地两收或三收。克服秋赶夏、夏赶秋的恶性循环,实现夏秋两增产。

而且在后世,购买化肥成为农民在农业生产中的一项较大的投入。但如果自制土化肥,可大大降低成本,而且自制土化肥原料广泛,方法简便,经济实用,其肥效不亚于化肥。农技站还专门向农民们推广过此项技术,以减轻农业成本。

第七章进县城(推荐票的拿来)

更新时间2009…9…1419:27:38字数:2104

“看看,孟有田要做倒插门女婿,忙里忙外的,以后连姓都要改了。”

“有个闺女,可就把孟有田给招去了,听说两个人明铺暗盖,再过几天,肚子都该搞大了。”

“多个壮小伙,快打饥荒了,地里的麦子栽那么密,凭那薄地,收瘪麦子去吧!”

“以为自己了不起,跳出李家大院,看着吧,挺不了多长时间就该去李家叩头认错,讨一碗饭了。”

…………………

不知不觉,关于孟有田的流言蜚语在村子里传了起来,虽然很多穷百姓并不相信,但孟有田总觉得不舒服,感觉人们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他自然知道这是李大鸿在使坏,想用软刀子杀人。他本来不在乎这些,只是牵扯上春儿,让他感到很歉疚。

他现在只是在老玉保家吃饭,晚上便回到自己的破房里,那里挖了几个沤肥池子,肥料已经能用了。他还特意收拾出一间小屋,做了些东西,准备五月份养蝇蛆喂鸡。本来盘算得挺好,但现在他的心情却受到了影响。

这天吃完晚饭,老玉保吧哒吧哒的抽烟,春儿去外间洗碗刷筷,谷雨在炕上摆弄着孟有田给他编的小笼子,幻想着抓个什么鸟来玩。

“大伯,我想去县城里转一转。”孟有田犹豫了半天,终于鼓起了勇气,“田里的活都差不多了,肥料也好了,按我说的那么用就行。”

老玉保喷出浓浓的一口烟,看着孟有田说道:“孩子,人正不怕影子斜,别在意别人嚼舌根,那都是李大鸿和李敬怀他们使的坏,村里人心里有数。”

“不是的,我就是想出去转转。”孟有田强辩道。

“唉,这孩子,上来脾气,牛都拉不回。”老玉保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对孟有田说道:“那就去吧,转转就回来,外面的世道不太平,穷人到哪里都是个苦日子。”

“知道,我见见世面就回来。”孟有田使劲点着头。

“春儿,给有田准备干粮。”老玉保对万分不情愿的春儿说道。

…………………………

北方的庙会很多,加之每年都有的春荒,断炊的人就来变卖点家当换回几升粮食,好有力气干活。拉洋片的、耍猴的、卖大力丸的……形形色色的人都在为一口饭而忙活着,吆喝着。

孟有田戴着个大草帽,穿行在人群中,东瞅西望,似乎置身于电影当中,真实与恍惚交替在他的脑海里晃来晃去。

巳时已过,午时未到,县城里师范学校学生们唱着歌在大街上行进,引来了无数人的注目,许多人尾随着,想看看热闹。就在玩布袋戏、耍把势场子中间,学生们选好地面,开台锣鼓响了起来。

义勇军进行曲?孟有田循着熟悉的旋律来到了学生的表演场,驻目观看。

学生们先是合唱了《义勇军进行曲》,又演唱了流亡三部曲,由于节目新颖,很多观众慢慢围了过来。

一个环眼虬须的黑胖子顺手拖过“拉洋片”跟前的一条长凳,坐着听戏,身边的几个人也是周身短打,老百姓自觉自动的和这几个家伙保持着一、两米的距离,使他们显得很扎眼。

一个打扮成东北流亡学生模样的女孩子走了上来,齐耳短发,额前整齐的刘海,穿着绿旗袍,围着鹅黄围脖,眼睛象一汪清水,好象能说话一般。往人前一站,全场立刻鸦雀无声。

百万荣华,

一刹化为灰烬。

无限幻想,

转眼变成凄凉!

说什么你的我的,

分什么穷的富的。

敌人杀来碰在枪上,

到头来都是一样!

……………………

那个黑胖子好象很感动,点着大脑袋,大声说道:“小妞唱得不错,小妞唱得好!不过这词儿也是一般,应该说敌人杀来撞在枪上,到头来都是一样。嗯,小妞,真不错,你们是哪个戏班子的?”

“我们是学生宣传。”那个合唱的男生站出来大声说道:“现在,咱们请这位同学,给大家讲讲抗日的道理。”说完,一个高个子男生跳上了小台子,又有几个男女学生拿着宣传单开始散发。

“请支持抗日!”一个女学生递给孟有田一张传单,孟有田随手接过来,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虽然有不少繁体字,连蒙带猜倒也能顺下来。

这个时候的人们识字的不多,特别是在这样的县城里,人们接过传单多是随手一揣,接着抬头听那个男学生演讲。象孟有田这身庄稼汉的打扮,拿着张纸认真的读,就显得很另类。

黑胖子瞪着大眼珠子东瞅西望,大概男生讲的什么一二九运动,反动军警镇压,不当亡国奴等大道理他也听不大进去,正好看到孟有田,他眨了眨眼睛,嘴里喝道:“嘿,那个小子,过来,对,瞅什么,说的就是你。”

孟有田懵懵懂懂的走了过去,舔了舔嘴唇,“这位大哥,您叫我有什么事?”

黑胖子指着孟有田手上的宣传单,怀疑的问道:“你能看懂?”

“能啊!”孟有田点了点头。

“那你给我念念。”黑胖子双手交叉,抱着膀子,斜瞅着孟有田。

“哦。”孟有田拿起宣传单规规矩矩的读了起来,“……日本人得寸进尺,占了黑、吉、辽、热四省,继续向华北五省威逼,我们能等着当亡国奴吗?不能,万万不能!枪口对外,齐步前进!我们是铁的队伍,我们是铁的心。维护中华民族,永作自由人……”

“嘿,嗬,嗨…啧啧。”黑胖子瞪圆了眼睛,好象发现了一件异常有趣的事情一样,拉过孟有田的手,仔细看了看,疑惑的说道:“小子,瞅你的老茧,明明是个庄稼把式,哪学会的识字?你不是蒙我呢吧?”

“没,没蒙。”孟有田有些哭笑不得,连忙否认。

“他读得都对,确实没蒙你。”刚才唱歌的女学生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旁边,很肯定的说道。

“嗯,不错,很不错。”黑胖子上下打量着壮实的孟有田,摸着下巴上的虬须,眼睛放出了贼光,“哪村的?家里还有什么人哪?”

孟有田犹豫着不知是不是该如实回答,看这黑胖子的样子,分明是不怀好意的样子,就象看到了金银财宝一样。

第八章救美

更新时间2009…9…1512:05:27字数:2159

这时,台上的学生演讲到了高潮,正高呼口号,孟有田趁机举起胳膊,跟着高声喊道:“枪口对外,一致抗日,不当亡国奴……”

完蛋了,出糗了,让电影给害了,孟有田讪讪的收回了手臂,瞅着大家诧异的目光,象淘气被老师抓了现行的小学生一样低下了头,脚下开始滑步向外溜。

在电影里,那种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场面确实不少,不敢说全是虚假的,但也得分地点、场合,要是在平、津学生运动中,那肯定没有问题,学生素质高嘛。可在这小县城里,嘿嘿,谁会关心八杆子也挨不上的事情。所以不仅没有听众响应,更加没有群起鼓掌的习惯,大家或坐或站愿意听,这也就相当不错,很给你面子了。象孟有田这种慷慨激昂的应和,那真是太稀少了。

“嘿嘿,呵呵,冲动了,我冲动了。”面对着黑胖子和女学生咄咄的惊异目光,孟有田干笑着继续向后移动。

“小子,别走哇,跟着我混……”黑胖子站起身话刚说了一半,突然一皱眉头,打了个唿哨,喊了声“风紧”,掏出手枪,朝着正向这边偷偷过来的巡警连开几枪,带着几个手下转身就跑。

枪声一响,庙会立时便炸了,萝卜、蔓菁、白菜滚了一地,包子、馒头、烙饼被踩在地上,骡马朝人群横冲直撞,受惊的马车暴叫着四处乱跑……

孟有田刚要撒腿就跑,“哎呀!”一声,旁边的那个女学生被人流挤倒,正摔在他眼前。他下意识的一把拖起女学生,嘴里焦急的喊道:“快跑,快跑呀!”

“我的脚,我的脚。”女学生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看来是脚扭伤了。

唉,没用的家伙,孟有田叹了口气,可见死不救又不是他的风格,他一哈腰,背起女学生就跑,他也不认识路,就是个胡跑乱窜。

跑了半天,背上的女学生醒过劲来,用小拳头敲孟有田的脑袋,喊叫道:“拐了,拐了,向左,向左。”跑过几条街,又是几下,“拐了,拐了,向右,向右。”……

“再打,再打我不背你了,把你拐带走算了。”孟有田呼呼喘着气,放慢了脚步。

“哦!”女学生不吱声了,呆了一会儿,才又低声说道:“向左拐,进那条巷子。”

这道巷子里街道两边都是高门大宅,青石铺成了高高的门台,一个个翼然而立的门楼,仍显出几分往日的威严。门楼上多半悬着金字匾额,什么“进士第”、“大夫第”、“德高望重”、“光生昼锦”、“文魁”、“武魁”等等。想当年也许是车马盈门,而今除了一两户还像个样子,差不多全都败落了。这些大家族的后裔,分裂成无数的小市民、小商贩、城市贫民、工人、打零工者,以及愁眉不展的失业者。沧海桑田,破落和兴旺总是互相交替,难以避免。

按着女学生的指点,孟有田走到一座鲜亮的朱红大门前,举起手拍了拍门环。

门呀地一声开了。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妈子探头出来,看见孟有田先是一愣,接着便看见他背上的女学生。

“进去再说,进去再说。”女学生不等老妈子开口,便催促孟有田。

迎面是座大影壁,画着一幅水墨山水。转过去,正房两边是两大丛紫丁香,正在盛开,一股浓香扑面袭来。东西厢房前各有两大株红夹竹桃,呈献出它一年中最娇艳的颜色。虽是古老宅第,但经过了翻修,宽大的走廊,朱红的廊柱,耀眼的玻璃门窗,里面的陈设可想而知。

直接来到西厢房,孟有田将女学生放下,老妈子紧跟着,上来嘘寒问暖,看见女学生脚踝肿得象个小馒头,立刻大惊小怪起来。

“老爷,夫人刚去了乡下,小姐您就弄伤了,这可让我怎么交待呀?我马上就去请大夫。”

孟有田轻轻摇了摇头,自己上山下乡,脚踝也扭过,这种伤,就算不用药,歇几天也就自然好了。当然也有严重的,比如骨折什么的,不过好象不至于这么背吧?

“先打盆冷水,把脚泡进去,然后把脚垫高,买点中药敷一敷,几天就好了。”孟有田不太在意的说道。

吴妈瞪起了眼睛,看着孟有田一身庄稼汉的打扮,心说:我们小姐是什么人?那得请好大夫诊断下药,哪能象你个乡巴佬一样皮实。但她在大宅门里混久了,心眼不少,在没弄清孟有田的底细前,还是没有恶语相向。

“吴妈,听他的,上茶,再去打水。”女学生呲牙咧嘴,挤着笑脸望着孟有田,“快请坐,你救了我,请问高姓大名,府上……”

“什么高姓大名,一个乡下人,我叫孟有田,吉祥镇的。”孟有田一屁股坐下来,擦着汗说道。

“秦怜芳,县城师范的。”女学生自我介绍道。

“谁怜芳最久,春露到秋风,好名字。现在师范可以男女同校了吗?”孟有田有些迷惑的问道。

“同校不同班,我们在西院,男生在东院。”秦怜芳笑着答道:“说说话,脚就不那么疼了,请问孟先生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我?还先生?嘿嘿,说实话,我没上过学。”孟有田站起身,仔细欣赏着墙上的书画。

“不可能,你识字,还知道诗词,怎么会没上过学?”秦怜芳根本不相信这样的事情,轻轻摇着头。

“真的,我是个种田的穷人,哪有钱上学。”孟有田说道。

这时,吴妈走了进来,给孟有田和秦怜芳端来茶水,又转身出去,端进来盆凉水,给秦怜芳除去鞋袜,将脚泡了进去。

丝,秦怜芳被冰得直抽冷气,上下打量着孟有田的背影,怎么也猜不出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在城里哪家客栈住?”秦怜芳随口问道。

“客栈我们穷人可住不起。”孟月田苦笑了一下,说道:“我昨晚在城西那个破庙里将就了一宿。”

“那你吃饭了吗?”对于秦怜芳这种富家女孩,虽然知道有穷人,却根本不知道苦到什么程度。

“随身带着饼和咸菜。”孟有田拍了拍褡裢,“穷人出趟门,可是下不起馆子。”

“是这样啊!”秦怜芳仔细审视着孟有田,眉清目秀,虽有尘灰,却不掩年轻人那种勃勃生气,肤色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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