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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们这群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砸人家的坟墓?”武阳在一旁说道。
“我说,我们是干什么的,关你们什么事?”三哥虽然吃了亏,但是嘴依然很硬,可能是觉得自己人多吧。
“来,不给你们点教训,你们是不会说了。”武阳嘿嘿一笑,接着扭动了一下手腕,然后突然就往前冲了过去。
“快上快上!”那三哥见这个男的也要打人,顿时慌了手脚,赶紧吆喝着旁边的人顶上去。
这时候,两个举着火把的人匆忙将火把往旁边人的手里一递,然后就迎了上去。
他们的脚步动作,这些人居然还是练过的。
“啪”武阳反手一扫,将一个打过来的拳头给扫歪,接着右脚往前一抽,直接从侧面勾了过去。
这一下,正好勾在了对面人的腰上,武阳脚尖顺势用力往后一扯,正当对面的人往前冲了一下的时候,另一只手握紧拳头直接打了过去,正中鼻梁。
“啊!”一声惨叫传来,此人很轻松地就被武阳给击飞了。
紧接着,那些人一苗头不对,便四五个一起冲了过来。
武阳哈哈一笑,然后猛然一跺脚,顿时拳打脚踢声,哭喊叫骂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大约半个时辰左右,这里的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只见十来个人面对着关雄的墓碑跪成一排,每人手中还举着火把,而武阳和关紫渔则是站在一旁。
这些人虽然会些功夫,但是比起武阳来还是差得远,不管怎么说,武阳跟随了池中天这么久,也学了不少东西,尤其是武艺,那可是大为jīng进。
“说吧,你们来干嘛的?”武阳悠悠地问道。
在这三更半夜中,这十几个人就算被杀了,恐怕也是神不知鬼不觉。
这也正是他们十分惊恐的事情。
“我说我说!”那个被关紫渔一拳打中肩胛骨的三哥,此刻歪着脖子,似乎肩膀还是很疼,再加上刚才被武阳给一顿痛打,现在早就不敢再狡辩了。
“快说!”关紫渔喝问道。
“有人有人让我们把这个坟墓撬开,说让我们找一样宝贝。”三哥声音颤抖着说道。
“什么!”关紫渔差点没背过气去,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他父亲死的时候那是多惨,后来还是朝廷中的人给安葬的,哪里来的宝贝。
“胡说八道!你说,是谁让你们来的!”关紫渔接着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我们不认识他。”三哥答道。
“哦?难道你们是地老鼠?”武阳突然问了一句。
地老鼠是专门用来形容那些盗墓之人的,武阳这么问,恰好也和关紫渔想的一样。
“这个”那三哥脸上露出了难sè,似乎不太想承认,也难怪,这地老鼠一向是为世人所不容的,专干死人的勾当,见不得光。
“说,到底是还是不是!”关紫渔瞪着眼喊道。
“是是是,是!”被关紫渔这么一吓唬,他马上就说出来了。
“你说你们这些人,不干点好事,净干这遭天谴的玩意,你就不怕阎王爷找你?”武阳问道。
“生计所迫,生计所迫。”那三哥含糊其辞地答道。
“你说不知道是谁让你们来的,我怎么不信呢?赶快把事情如实告诉我,有半句假话,我让你们给我爹陪葬“!”关紫渔恶狠狠地说道。
“姑娘,真的啊,我们在这附近也算小有名气,大概两天前左右,有一个人找上了我们,说给我们钱,让我来把这个墓给掘了,帮他找宝贝。”三哥老老实实地答道。
“找宝贝?找什么宝贝?”关紫渔追问道。
“说是找一本书,具体是什么书,我就不知道了。”三哥答道。
“找一本书?”关紫渔更疑惑了,一本书也能算作宝贝?
“真的啊姑娘,他们给了我们三十两黄金啊,求求你可怜可怜我们吧,我们都是活不长要遭天谴的人,您就大发慈悲放了我们吧!”三哥说完之后,就开始声泪俱下地恳求。
关紫渔这时候满脑子还在想那书是什么回事,哪有心情搭理他。
武阳这时候走过来,盯着那三哥问道:“你说的可是实话?”
“绝对是实话!”
“饶了你们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给我们办件事!”武阳说道那三哥一听,马上笑着说道:“哎呀,您您也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难道说,您也”
“滚蛋,想什么呢,老子是这种人吗?”武阳一听这话,就知道他们以为自己要找他们去帮忙盗墓呢。
“对对,爷不是这种人,爷是英雄,爷”三哥只顾得上拍马屁,但是却被武阳给打断了。
“行了行了,这样,你让我们去见见那个找你掘墓的人,怎么样?”武阳说道。
这时候,关紫渔恰好听到了这一句,她赶紧连连点头道:“嗯嗯!是,必须得让我们见到!”
那三哥听到这话,马上很为难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哪,我找不到。”
“你别说屁话,你找不到的话,那你就算找到宝贝,怎么给他?”武阳逼问道。
“这个他们说要是找到了,就在约好的地方挂个灯笼,然后他们自然会来找我们。”三哥说道。
这时候,武阳忽然走过去,抓起一个举着火把的人,然后对着三哥说道:“你还是不老实,你可好了!”
“喀嚓”
“啊!”
突然,武阳不动声sè地抓着他的胳膊使劲一扭,那人的胳膊马上就断了,随即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第六百一十六回…会友琴馆
这是武阳故意要给他做做样子,果然很是奏效。
“哎呦,这位好汉,这位爷!我没不老实啊!”那三哥哀嚎着说道。
“既然老实,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约定好的地方在哪里?”武阳怒声问道。
他这么一说,那三哥顿时觉得一阵委屈,这哪是自己没说,分明是他没问。
不过,现在可不是跟他讲道理的时候,就武阳这凶神恶煞的样子,动不动就掰断别人的胳膊,这简直太吓人了。
“是是,我说我说,我们约好的地方是泸州城的会友琴馆,要是我找到宝贝,我就去那琴馆外面的柱子上挂个灯笼。”三哥说道。
“小子,你叫什么?”武阳这才想起来问问人家的姓名。
那个三哥哆哆嗦嗦地回答道:“小的叫张三。”
“张三,好,这样,明天我们先去那地方,巳时一过,你马上就去把灯笼挂上,记住了,不准拖延时间,也不要提前去,听到没有!”武阳说道。
“听见了听见了,您放心,我一定照办!”张三连连点头答道。
“嘿嘿,你可别这么说,我是信不过你的,这样吧,你跟我们回去,让他们去挂灯笼,这件事办完了,我们就放了你,要不然的话,你就别想活了。”武阳说道。
“啊?这这不行啊,他们办事没我牢靠,还是我去吧!”张三哪敢让他们把自己带回去,那还能不能活着出来都是两说了。
“你少跟老子在这儿废话!现在有你说话的份?我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一刀劈了你,嗯!”武阳突然抬高声音喊了一通,可把张三给吓坏了。
“好好,听你的听你的!”张三不停地点头说道。
“给你点时间,好好吩咐吩咐他们。”武阳说道。
等到张三仔细吩咐过那些人之后,武阳和关紫渔便带着他回到了关家之中。
到了这里,张三心里才终于确定,这个女人果然是关雄的女儿。
像他们这样的人,对泸州这个地方是太了解了,尤其是关家这种昔rì在泸州地位崇高的家族,要不是关雄已经死了,就张三这伙地老鼠,打死也不敢去找关家的麻烦。
因为两人都很累了,所以也没接着找张三的麻烦,派了几个身强体壮的人着他,然后他俩就去睡觉了。
等到天亮之后,武阳很快就睡醒了,当他来到院子里的时候,却发现关紫渔早就醒了,正在那里着众人练武。
“紫渔,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武阳笑着问道。
关紫渔到武阳,笑了笑说道:“睡不着啊,所以就起来了,倒是你,应该多睡一会儿。”
“哈哈,你一个姑娘家的都起的这么早,我一个老爷们儿哪好意思赖在被窝里啊,来,都给我jīng神点,好好练!”
武阳一边吆喝着,一边跟着他们一起练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仆人就走过来说准备好早饭了,于是武阳和关紫渔就让他们散了,他俩也回去吃早饭了。
吃饭的时候,武阳突然问道:“紫渔,这会友琴馆,是个什么地方?”
关紫渔一边吃一边说道:“这地方我听说过,据说真不是一般人能去的。”
“哦?有什么特别之处?”武阳疑惑地问道。
“这琴馆,是以前泸州出身的一个状元,退隐朝野之后创立的,当时他请了天下好多有名的琴师到这里,很快就名声大振,我记得我小时候,我爹带我去过,后来我长大之后才知道,那地方花钱特别厉害,没个十几两黄金,进都进不去。”关紫渔说道。
“什么?十几两黄金,乖乖,怎么不去抢钱呢!个戏也用不了这么多钱吧。”武阳一边摇头,一边表示不可思议。
“话也不能这么说,这琴馆里有一些琴师的琴技是天下顶尖的,别的地方是肯定听不到的。”关紫渔说道。
“嘿嘿,你越是这么说,我越得去,到底什么地方,得花这么多钱。”武阳一边笑着,一边说道。
关紫渔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去可以,你请客啊!”
武阳大手一挥道:“好说,我请客就我请客,不就是十几两黄金嘛,我拿的出来!”
两人吃过早饭之后,又商量了一会儿这件事怎么办,然后他俩还去了一眼那个张三,等到忙活完之后,时间差不多了,他俩便往会友琴馆走去。
会友琴馆的位置,并不是在闹事中,而是在泸州城西门附近,这里向来比其他地方要僻静一些。
武阳来到会友琴馆外面的时候,不仅暗中叹息一声,心说果然是财大气粗。
这琴馆的门外,立了八尊用石头打造的乐器,各式各样,每一件都十分逼真,工艺十分jīng湛。
“啧啧,这真是好东西啊。”武阳着一尊石头打造的琵琶,忍不住叹息道。
“行了行了,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吧。”关紫渔一边说着,一边就抬脚往里面走去。
“二位,请问你们有订好的位置吗?”俩人刚进去,就有一个身穿正统长袍,头戴礼冠的人走了过来,十分恭谦地问了一句。
单这打扮,就和别的地方不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客人,哪想到这事店里的伙计呢。
“没有,你随便帮我们找个位置就好了。”关紫渔答道。
“只有你们二位吗?”
“嗯,就我们来人!”关紫渔说道。
“那好,二位请随我来。”
说完,那伙计就转身走去,将武阳和关紫渔带到了靠近窗户的一张桌子上。
现在这个时间,这里的人并不多,一般来说到了晚上会多一些,所以过去,整个大厅也没几个人。
这时候,武阳随意地扭头一,只见有一张对着门的桌子也是空的,于是便说道:“我们想去那里坐行吗?”
那伙计了一眼,接着笑道:“当然可以,您请。”
这几句话一说,把武阳弄的心里十分舒坦,当大爷的感觉那就是好。
第六百一十七回…优雅环境
等到两人坐下之后,伙计又问道:“二位是和茶,还是喝水?”
武阳想了想,然后刚想说喝茶,但转念一想便问道:“你们这茶,都有什么茶啊。‘”
“哦,我们这里有刚刚送来的秋后龙井,还有上好的猴魁。”伙计答道。
武阳装模作样地闭着眼,然后摇头晃脑,声音沉闷地问道:“这些茶都喝腻了,有没有比较稀奇的。”
伙计愣了一下,心说这人口气还真是大,这种茶都喝腻了,这么有钱啊。
不过,想到能来这里的,哪个都是有钱人,所以也就不奇怪了。
“稀奇的,我们有南疆运来的普洱。”伙计说道。
“嗯,运来多久了啊。”武阳继续装腔地问道。
“差不多有五年了。”伙计笑着说道。
“什么!”武阳突然大喊了一声,不仅把这伙计吓了一跳,连带着关紫渔心里都颤了一下。
武阳也不顾关紫渔朝他投来的厌恶的目光,继续对着伙计说道:“你糊弄我吧,这茶都是越新鲜越好,你这放了五年了,都长毛了吧!”
“哈哈哈!”武阳这话刚说完,忽然间不远处的一桌上,传来了笑声。
那伙计此刻脸上也很是奇怪,嘴巴闭得很紧,上下嘴唇都开始挤压了。
关紫渔实在是受不了了,赶紧对武阳说道:“行了行了,别逗人家玩了,谁不知道普洱这种茶,是年份越久越好喝,五年的普洱那可不是一般能喝到的。”
关紫渔这么一说之后,武阳心里先是咯噔一下,接着便笑着说道:“你你,我就是逗逗这位小哥,别紧张别紧张。”
那伙计听到之后,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
“还有别的茶吗?这普洱我也喝烦了,十年八年的我那里有一堆,不想喝了。”武阳接着说道。
“那,比较好的茶就这些了,剩下的都是一些不入流的茶,像什么菊花”伙计正要说下去,却被武阳一下子给打断了。
“有菊花?好好,你弄一壶来我尝尝味道。”武阳好似十分兴奋一样。
“这”伙计了他一眼,然后还是转身走开了。
等到伙计走后,关紫渔忍不住问道:“你又吹牛了吧,你什么时候喝过那些茶?就算喝过,也不至于喝烦了吧,难道是公子经常悄悄地给你塞点好东西?”
武阳有心逗逗她,于是便说道:“那当然,公子那里一堆好东西,他的茶,还有他藏的那些酒,我都喝过。”
关紫渔撇了撇嘴,仿佛不相信他。
很快,伙计就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托盘上有一把jīng致地茶壶和两个小茶杯。
武阳笑着点点头,然后端起茶壶往杯子里倒了一杯茶,先是小口抿了一下,觉得不烫之后,便一口喝下。
“嗯,不错不错,真是唇亡齿寒啊。”武阳一边摇头晃脑,一边自言自语道。
“扑”关紫渔也喝了一口,听到武阳的话之后,一个没忍住,全都给喷了出来。
至于那个伙计,此刻也是笑的不行,又怕武阳到生气,便转过身笑。
“是唇齿留香!”关紫渔说道。
“啊?是吗?我怎么听公子说是唇亡齿寒呢?起来公子也是没什么学识啊。”武阳摇头说道。
此时此刻,正在赶路的池中天突然在马背上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心想这真是奇怪,难道染上风寒了?
“去你的吧!公子才不会说这个,准是你自己瞎编的,别冤枉别人啊!”关紫渔才不相信他的话,池中天有没有学识,关紫渔可是一清二楚。
“不管了,反正这茶很好喝,要我说,什么是好茶,不是说那些名贵的就是好茶,而是自己没喝过的,新鲜的,那就是好茶,紫渔,你说对不对!”武阳大大咧咧地说道。
关紫渔能说什么?总不至于当场反驳他,于是便点点头道:“对,你说得对。”
“伙计你去吧,有事我再叫你。”武阳挥挥手就把店伙计打发走了。
这时候,关紫渔忽然神秘地一笑道:“嘿嘿,我知道,你是怕花钱,所以才故意的,对吧。”
武阳听到这话,脸sè一下子变得十分不自然起来,他左右之后,便压低了声音说道:“嘘,我可不是这种人,我就是真觉得这个茶好喝。”
“哼!”关紫渔也懒得和他辩解,索xìng就扭过头不搭理他。
“对了,这琴馆里面,怎么没有弹琴的啊,来两个弹琴的给我们助助兴啊。”武阳嘟囔道。
“这个时候没有弹琴的,除非你去上面的雅间里面,不过花费可是很多的哦。”关紫渔笑着说道。
“哦,那就算了,咱们就喝茶吧,”武阳闷闷地说道。
不过,即便没有弹琴的,这里的环境,也足以让武阳感到大开眼界了。
墙壁上,贴的都是一些古画,而且并非那种整个墙壁铺满,是单独的零零散散的挂在墙上,一面墙上往往只有七八张,但是上去却十分协调,很是赏心悦目。
窗户上雕刻的也都是一些乐器,屏风上也是,而且桌子的摆放也很有一番讲究,三三两两地散落在大厅里,很有一种雅静的感觉,既不至于让自己的谈话影响到别人,也不至于觉得太过孤独。
而且,武阳还发现了,这装茶的茶壶,竟然是一面锣鼓的形状,圆圆的壶身,盖子是全部嵌进去而不露出来的,煞是可爱。
正当两人一边喝一边聊的时候,从门外面又走进来两个客人,就坐在了他们右边不远处的桌子旁。
这是两个年轻人,起来也就和池中天差不多大,每个人身上都穿着名贵的皮袄,一就是富家子弟。
伙计走过去之后,很快便离开了,来这二人应该是熟客了。
武阳正喝着美味的菊花茶,不经意间抬头往旁边扭头一,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只见一个窈窕身材,面容姣好的女子正端着一个托盘,缓缓地朝这边走了过来。
第六百一十八回…待遇不公
“哎!什么呢!”关紫渔没好气地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
武阳丝毫不为影响,摆摆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