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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火药化为一团炽烈的火球,消失得无影无踪······有谁见过子弹打都不爆的烈性炸药吗?没有吧?于是那小子倒大霉了。我动作也不慢,几乎是在她开枪的同时就冲那些安南特工打出了一个三连射,只是那些特工的动作比我快了半拍,我的子弹刚刚出膛,他们就卧倒或者躲到了树林后面,三发子弹算是浪费了。不过这也足够了,因为野战医院那边已经听到枪声,想必他们应该有更多时间作准备了。安南猴子的反应快得出奇,只用了几秒钟就从遭到伏击的惊愕中恢复过来了,至少一挺机枪和五支自动步枪一起朝我们这边扫来,子弹打在石头上,跳弹横飞,火星迸射,压得我连头都抬不起来。三名安南特工以三三制队形朝我们压迫过来,我从石缝中探出步枪朝他们连连开火,都让他们用娴熟的军事动作给避开。那几只猴子明
明就在我面前活蹦乱跳,可是我就是打不中他们,这种郁闷,实在是无法形容!一个弹匣快打完了,安南人毛都没少一根,倒是那名安南女兵射出的子弹贴着我的发梢飞来飞去,好几次险些把我送进了马克思的怀抱!我把仅剩的几颗子弹向那个女兵打去,她就地一滚,轻松避开。回敬我一发枪榴弹,就落在我面前,炸起呛人的焦土,一片石屑打进我的手臂,火辣辣的痛。我一边更换弹匣一边苦笑:“要是有几发枪榴弹就好了。”
话都还没有说完,那三名安南士兵中间腾起一团火球,轰然大响震得地面狠狠一颤,那几个倒霉蛋被炸成十几块,飞出老远。我还以为是友军在用大炮轰他们呢,丁香又开了一枪,又是一团火球冲腾而起,安南特工被炸蒙了,慌忙找掩护。我看得目瞪口呆,我的妈呀,她打出去的到底是子弹还是炮弹啊!还在愣着呢,丁香冲我大喝:“白痴,撤啊!”往我后脑勺打了一巴掌将我打醒,猫着腰退往山峰的棱线。好险,刚刚滚进山峰的棱线后面,好几枚枪榴弹就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我们刚才的掩体,直接将那里炸成一片火海,假如我们再晚上三秒钟,只怕早就被炸得连渣都不剩了!作为回报,我回敬他们一枚高爆手雷,虽然什么也没有炸到,但也算得上是投桃报李了。
安南特工被我们打毛了,拉开战斗队形朝我们包抄过来,子弹追着我们打,打得又狠又准。我和丁香几乎无法招架,只能且战且退。如此缠斗了大约一分钟,那个安南女特工突然寒声冲大伙喝令什么,我勉强听得懂她是在命令特工们不要恋战,炸掉水库要紧。我们当然知道炸掉水库后果极其严重,问题是我们能让你们轻易得手吗?安南特工从战术素养到作战经验都无可挑剔,他们错就错在为了保持对特种部队至关重要的机动灵活而舍弃了重型装备,他们跟我们都在用步枪对扫,在火力上占不到优势,何况我们还占着地形优势呢,只要我们还没有死或者被赶离这个阵地,他们想跑到大坝去安装炸药那简直就是找死!
一枚火箭弹飞来,落在我们身边,爆风将我推了个趔趄。丁香飞扑过来将我扑到,下一秒,一发svd狙击步枪子弹日一声,贴着她的背脊飞了过去。安南特工的狙击手终于按捺不住,向我们开火了。我甩手丢出一枚闪光弹,奋力滚进一个水坑里,丁香则闪到一个两米多高的白蚁巢后面。狙击手没有再向我们开火,事实上他们在一时半刻间也没法再开火,因为他们的眼睛多半被闪光弹弄花了。我紧张地问:“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丁香说:“我没事,你
呢?”
我说:“我好得很。”
丁香问:“还有多少弹药?”
我说:“我只剩下两个弹匣和一枚手雷了。”
丁香说:“我只剩下一个弹匣了。”
由于是出来散心,我们都没有带多少弹药,经过一轮恶战,都消耗得差不多了。我看到一名安南特工在机枪火力掩护下冲上了大堤,要命了,水库值勤的士兵换了岗,到现在都没有来——后来才知道他们换这一班岗时会出现一个长达五分钟的空档,而安南特工刚好就是在这个空档发动了袭击。换岗的一个班在半路上遭到安南狙击手远程狙击,当场一死一重伤,其他的被狙击手死死的压制住,动都不能动,现在这么大一座水库,就我们两个在坚守!我不加思索,冲那名特工连连开火,一口气打了三个双发,他背着一大堆炸药在地上像个陀螺一样打着旋飞快地翻滚,六发子弹没有一发能打中他,倒为我招来了一串机枪子弹。丁香一发特种爆破弹打过去,逼得那名刁钻的机枪手抱头鼠窜,我趁机又打了一个三连射,那个正在以“之”字形路线朝水闸冲去的安南特工好运气终于用完了,钢芯子弹射入他的背心,带血带肉的从胸口穿出,打得他向前冲了七八米,一头栽倒,再也没有起来。
一连几发火箭弹打上来,围着我们爆炸,幸运的是没有一发能打在二十米以内,要不然我们早就完蛋了。丁香那支处处透着古怪的冲锋枪让安南特工吃了大亏,他们不得不想方设法先将丁香清除,暂时也就顾不上炸堤坝了。托了装备精良的福,我们两个对一队安南特工,暂时还能维持均势。只不过我们的子弹都是打一发少一发,还能撑多久只有天知道了。
就在这时,野战医院那边枪声大作!丁香惊呼:“糟了!”
真的是糟了。安南特工这次是兵分两路,一路袭击水库,一路袭击野战医院。袭击野战医院属于后备方案,安南特工队女队长的命令是如果在三分钟内不能解除水库守卫的武装,就视炸堤行动为失败,预备队就要动手袭击医院,给华军造成重大人员伤亡,以打击华军的士气。刚好,我和丁香意外地跟他们撞个正着,拖住了他们足足三分钟,安南特工的预备队只好按计划行事,向守卫森严得多的野战医院发动了袭击。
我的心一下子揪住了。医院里可是有好几百名伤员啊,一旦让他们得手,那些伤员的遭遇将是何等悲惨,实在不敢想像!
第八十五章殊死博斗
小广西和山东正在闲聊,冷不丁的听到一声巨响,第一个反应就是“糟了”,抄起了步枪。哪怕是在医院里,我们这些老兵也从来都不会关上枪的保险的。接着密集传来的枪声让医院起了一阵混乱,院长间竭力安慰大家,说这是医院,受日内瓦公约保护的,不会受到攻击的。这话也只能安慰一下那些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蛋子,老兵都知道在战场上最能打击对方士气的莫过于接连杀伤对方的医务兵,最能激怒对方的莫过于袭击野战医院这类目标。为什么?很简单,不管医务兵手里还有没有医疗用品,也不管他能不能真的把伤员从死神手里抢回来,只要他还在战场上活动,那些正在浴血奋战的士兵就觉得生命还有一层保障,受了伤还可以得到照顾,一旦连医务兵都被射杀了,那么那些士兵想不心慌都难了。而对于一支军队来说,没有什么比看到受伤的战友毫无抵抗之力的被敌人残杀更难以接受,更让人愤怒,一个野战医院被血洗往往会让一支军队丧失理智。安南猴子这次算是打中我们的要害了。
负责保护医院的兵力不过一个排,指挥官是一名上士,他果断地命令部队准备迎战,同时疏散伤员。不疏散可不行,医院里伤兵太多了,要是安南猴子带来迫击炮,一炮下来就得死伤一大片!可是往哪边疏散?水库那边肯定不行,那头打得正激烈呢,其它几个方向看上去也是危机四伏,情报上的不对称让我们陷入极度被动。一声枪响给医院更添几分混乱,一名外科医生脑浆迸溅,死不瞑目,有狙击手!
小广西趴下,喃喃咒骂:“奶奶的,老子最讨厌狙击手!”
山东把班用轻机枪架在沙袋垒成的胸墙上,笑:“别忘了你也是半个狙击手哦。”
小广西给他那支比老婆还亲的56式半自动步枪上了一个弹匣,气鼓鼓的说:“没听说过同行是冤家吗?”
那名排长冲这对活宝叫:“你们是伤员,不要逞强参加战斗,快点转移!”
山东说:“扯淡,老子的伤早就好了,明天就要归队了!”
小广西嘿嘿一笑:“有些日子没有崩过人头了,安南猴子主动送上门来,真是孝顺啊。乖,快出来让老爸狠狠的打你们屁屁!”
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完,又是一声枪响,一名扶着伤员撤离医院的小护士胸口迸出一道血箭,颓然倒下。那名伤员大叫一声,去拉护士,第二发子弹射穿了他的大腿,他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惨叫声,一名护士过去扶他,马上被子弹击倒了。该死的狙击手,连这种卑鄙无耻的
战术也用得出来!那名伤兵倒在一片开阔地上,去救他等于送死,可是不救他,眼睁睁的看着那名狙击手慢条斯理的将子弹一发发的打在他的身上,没有一个人在感情上受得了,两名士兵想冲出去救人,排长怒吼一声,把他们吼了回来,手里的机枪朝狙击手的位置猛扫。这不过是在浪费子弹,看弹道那子弹是从五百米外打来的,机枪打那么远很难打得中了,再说连对方的确切位置都不知道!那名伤兵连连中弹,咬牙忍着不发出一声惨叫,向小广西这边作了一个手势:“向我开枪!”这是一名来自空中突击师的老兵,这样的老兵是不能容忍自己成为敌人诱杀自己战友的诱饵的。
小广西重重的咬住嘴唇,照他心脏位置开了一枪。那名老兵解脱了。排长瞪了小广西一眼,却没有责怪他。
医院周边的丛林里窜出一大群安南士兵,两眼发红的往医院冲来,手里的自动步枪不断开火,躲避不及的医务人员和伤兵一个接一个倒下。排长手里的机枪响了,密集的子弹泼向安南特工,安南特工作出一系列让人眼花缭乱的军事动作,只是他们到底没有子弹快,冲在前面的两个身体触电一般不停的颤抖,被当场打成了一张破布。小广西冷静的击发,一声枪响,一名安南女兵半边脖子被子弹削断,血喷起两米多高,那恐怖的情景看得冷酷的安南特工心头一怵。这一枪再明确不过的告诉他们,华军已经被彻底激怒了!那名中弹的女兵还没有倒下,小广西又是一枪,一名安南特工捂着下体倒在地上满地打滚,惨叫声之凄厉,让人毛骨耸然——那一枪将他下体打成了一团浆糊,就算不死也变太监了,说到底,比死了还要难受。开完这两枪,小广西赶紧闪人,山东的机枪及时发言,一阵弹雨泼了过去,两名扛着火箭筒想冲小广西的射击位置开火的安南特工被打得躲避不迭。其他方向在在同一秒钟内跟安南猴子接上了火,夜幕之下枪声大作,红的白的曳光弹密似流萤,手雷和火箭弹的爆炸声接连不断,夜空时不时被爆炸的火光照得一亮!一个排的兵力再加上一些伤势较轻的伤兵组成一道环形防线,用有限的武器迎击作战经验极为丰富的安南特工,战况只能用惨烈来形容,我方伤亡远远大于安南特工,特别是那两名躲在暗处的狙击手,更是给守卫者带来了巨大的伤亡,在他们枪口下,至少倒下了十名士兵和医务兵,还有两名机枪手。但是没有一个人后退,因为我们无路可退。打到现在,我们都明白了,安南猴子翻山越岭,无法携带迫击炮之类的大家伙,轻机枪和火箭筒算是豪华装备了,只要能将他们挡住十来分钟,附近的野
战军就会赶到,到时候就该猴子们哭了。
数枚火箭弹准确地砸在机枪火力点上,那位勇敢的排长当场被炸碎。山东连滚带爬的逃出十几米远,人是没事,但是机枪被炸了个粉碎。少了两挺机枪,我们的火力顿时减弱了许多,安南特工攻势凌厉,加上狙击手连发连中,这道薄弱的防线快被冲垮了。愤怒的小广西似乎发现了什么,调转枪口照远处的小山头就是一枪。这简直是在浪费子弹,他的半自动步枪的红外热成像仪根本无法锁定这么远的目标。但是奇怪的是,打从这一枪打出去后,那个狙击点就没有再开过一枪了。后来在打扫战场时,我们在一棵大树下发现了一支溅满鲜血的svd德拉贡诺夫狙击步枪,至于尸体,不知道哪里去了。但是这一枪对战局于事无补,安南特工狂叫着发起了总攻,脆弱的防线一下子被撕出好几个口子,濒临崩溃。一道白色身影飞蛾扑火般冲入正在大开杀戒的安南特工中间,在安南特工的刺刀刺穿他的身体的同时拉响了一捆手榴弹,三个人同时化为一蓬血雾。这是一名很年轻的外科医生,技术精湛,待人热情,他说等到仗打完了就要转到市级大医院去,可惜他再也等不到这一天了。又有两名伤兵冲了出来,安南特工这下慌了手脚,冲这两名不要命的伤兵拼命开火,两名伤兵几乎被拦腰扫成两截,却凭着比钢铁还要坚强的意志一直冲到安南人面前,双手一伸将正在用最快的速度更换弹匣的安南特工死死抱住,惊恐的安南特工拔出战术刀砍向伤兵的手臂,刀刚刚挥起,几个人彻底消失在一团刺眼的火光中。安南特工似乎还没有遇到过这么不要命的打法,脚步变得迟疑。他们可不是等闲之辈,不知道多少次袭击过花旗军的野战医院、飞行员宿舍、机场、船坞等等重要目标,甚至连花旗国驻西贡大使馆都让他们给端了,一个个称得上是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在他们的征战生涯中,不管是花旗军还是西贡共和军,遇到这种突然袭击,都只会惊慌失措的四处逃窜或者躲起来浑身发抖,可是在今晚,一切都变了,那些本应该束手待毙的伤兵竟然变得如此可怕,全都变成了比恐怖分子还要恐怖的死士,怀里绑着手榴弹和手雷,随时准备跟他们同归于尽!这仗还怎么打?照这样拼下去,只怕这个医院没打掉,自己就被炸光了吧?这种打法谁受得了?
“我操!!!”
当看到一名容貌娟秀的护士眼里迸出仇恨的目光抱住一名安南特工拉响了从伤从身上找到的光荣弹后,山东狂怒,捡了一支81式自动步枪将弹匣里的子弹全扫了出去。弹匣里有十几发子弹,这十几发
子弹全打在了一名只有十八岁左右的安南士兵身上,将他打成了一张烂渔网。没有子弹了,山东也无法让自己冷静下来去找弹匣,上好刺刀就冲了出去。小广西更干脆,连步枪都扔了,左手一把三棱军刺,右手一把瑶家弯刀,像一头受了伤的猛兽嗥叫着扑向安南特工,弯刀抡圆,一刀像劈柴一样将一名安南特工劈倒。一名女特工冲他一个突刺,他躲开了,弯刀军刺一起用,连砍带捅,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那名女特工被他杀得连连后退,不慎踩中一枚弹壳,滑了一下,不等她重新稳住下盘,小广西的弯刀就横挥过来,一颗头颅顺着刀锋飞出去,血喷起老高。
“跟他们拼了!”
随着一声怒吼,守军不管有没有受伤,全部上刺刀冲了出去,跟安南特工展开惨烈的白刃战,不断加入的伤兵使得我方人数越来越多,安南特工一个可以刺倒我们好几个,但是他最终的下场只能是被我们活活撕碎!面对疯狂的守卫者,这些冷血特工开始后退,不能不退,不通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但是退出去就能从容地组织第二波有效攻势了吗?
答案是否定的。刚刚摆脱了伤兵的纠缠,他们便听到了直升机螺旋桨搅动空气时的轰响。我们的援军赶到了。
第八十六章十倍报复(一)
“砰!!”
最后一发子弹依依不舍的从枪膛里射了出去,冲向水闸的那名安南特工右手被齐肩打飞,嚎叫一声,从十几层楼高的大坝上滚了下去。我苦笑着放下自动步枪,对丁香说:“我没有子弹了。”
丁香拔出手枪,连连射击,不用说,她的冲锋枪子弹也打光了。打了这么久,我们一共击毙了七名安南特工,始终没有让他们靠近水闸一步,算是够本了。遗憾的是我没有手枪,只能看着丁香跟他们你来我往打得难分难解。一枚手雷带着烟飞过来落在她身边,我想都没有想就扑过去捡起来用力扔了回去。她看了我一眼,说了声“谢谢”。只是一分心,那名像是队长模样的安南女特工便逼近了十几米,自动步枪弹壳飞跳,灼热的子弹贴着我们头皮飞过,压得我们抬不起头。丁香还了两枪,没能将对方的火力压下去,毕竟手枪撂倒冲锋枪手这种桥段只有电影上才看得到,在战场上拿一支手枪跟一支自动步枪对射,跟找死差不多。开到第三枪时,撞针顶到了空处。她叹了一口气,说:“我也没有子弹了。”
我取出了光荣弹。这小小一枚光荣弹威力可一点也不小,从拉火到爆炸不以三秒钟,拉了火就没有后悔的时间了。她也取出了一枚乒乓球式手雷,对我说:“用这个吧,炸起来没那么难看!”
我二话不说,拉火将光荣弹给丢了出去。几乎刚丢出去就炸了,那感觉,就像在耳边打了个响雷,震得我眼前金星乱冒,晕陀陀的,要不是丁香伸手把我按倒,我铁定得给一梭子弹打成筛子。这枚光荣弹把一名正往上攀爬的安南特工给光荣了,那名安南女特工发出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