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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富裕的北方地区,父亲是中将,手里有着相当于一个卡塔尔总面积的肥沃的农场和三个矿石矿,可谓家财万贯。他的母亲则是地地道道的英国美女,这些优裕的条件使得他有机会接受最好的教育,十六岁就到英国留学,学习哲学和法律,并且在那里度过了整个青年时期,直到父亲病逝才回国继承财产,并且在父亲的好友的引荐下在军中任职并且一帆风顺,以惊人的升迁速度爬上了国防军总参谋长的宝座,随后发动政变,成为贝兰总统。虽然他获取权力的手段并不正当,但还是得到了国防军和贝兰不少平民的支持,大家希望这位接受过良好教育,在国外有着不少人脉的总统能为国
家带来改变。
没想到这位贵族给贝兰带来的,是一场噩梦。他对权力有着病态的渴求,似乎只有权力才能满足他,使他感到快乐,谁敢阻止他携取权力,谁就注定死无葬身之地。他对财富的占有欲永无止境,几乎将整个国家的财富都装进了自己的口袋。当整个国家再也榨不出什么油水后,他开始向邻国发动战争,向外国贷款,反正是想尽一切办法搞钱。这位被西方世界捧为“改革先驱”的总统大人在任期间,超过三十万贝兰人非正常死亡,这个数字不包括被他处决的政敌和进步青年。现在贝兰欠下的外债,有三分之一都是在那个时期借的,可以说整个贝兰都毁在他的手里了。贝兰人甚至相信他早在英国留学时就被某个国家收买了,那股强大的力量不遗余力的将他送上了权力的顶峰,贝兰的财富以惊人的速度流失就是他对那股力量的回报。很难想像他的统治要是没有被推翻的话,贝兰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可即使是这样,在西方舆论界,他仍然是贝兰的合法总统,政变的受害者。在英国他得到了最好的保护,尼姆拉政府数度要求将他引渡回国审判,都被英国冷冰冰的拒绝了。英国显然将这位前总统当成了一枚有足够分量的筹码,利用他跟贝兰讨价还价。现在尼姆拉已经懒得跟他们浪费口水了,这个祸害你们要就留着好了,我不稀罕!值此不利之际,英国将他当作王牌给打了出来。
墨菲坐定后,开始了他的演讲。演讲稿当然是事先准备的,极具煽动性。他绘声绘色的阐述着自己的政见和对尼姆拉的憎恨厌恶,以及对贝兰现在的外交政策的愤怒:
“那个唯利是图的、浑身散发着劣质面粉的毒臭味的家伙,靠发动政变推翻了我的合法统治,并且靠花言巧语蛊惑人心,骗取了一些不明真相的国民的支持······当然了,我没有记恨他的意思,毕竟政治这东西历来都是强者才一玩得起的,如果他比我强,做得比我好,我决不会有二话。但是大家看看在这段时间他都做了些什么?把整个国家搞得一团糟不说,为了维持他自己的统治,居然拿属于贝兰人的黄金和钻石去雇佣穷凶极恶的雇佣军,利用他们来屠杀异己,对追求民主自由的起义者实施血腥镇压!这样的人,配当总统吗?他只会毁了整个国家!在这里,我呼吁所有同胞,擦亮你们的眼睛,那条老狗正在葬送你们的美好未来!”
塞提姆快要听不下去了。尽管西方世界实行了针对性的新闻封锁,但是祖国发生了什么,他还是知道的。把两位总统的作为稍一对比,只要是有一点脑子的人都知道是谁在葬
送自己国家的未来:墨菲上任后第一件事就是集权和敛财,而尼姆拉上任后第一件事就是拖着还没有康复的身体在世界各地奔走,呼吁国际伸出援助之手,救救贝兰人。事实如何,还不够清楚吗?望着在主席台上侃侃而谈的那个混蛋,他快要气爆炸了,如果手里有一枚手雷,他会毫不犹豫地将他抡向那个混蛋,哪怕是被英国特工用冲锋枪打成破筛子他也认了!可惜,他手里什么家伙也没有。
在黑小伙咬牙切齿中,长达半个小时的演讲已经结束,现在是自由提问时间,众多记者争先恐后的提出自己最为关心的问题,从墨菲的施政方针到他的私生活,无所不包,真的是热闹非凡。
贝兰大使闯进英国外交部长的办公室,愤怒地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外交部长故作惊讶:“你指的是什么?”
贝兰大使:“早在两天前你们就认定墨菲·巴兰扎犯有战争罪、种族屠杀罪、反人类罪等等罪行,应该接受审判,为什么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在公众场合召开记者招待会,大肆攻击我国内政,而不是引渡给我们接受正义的审判?”
外交部长慢腾腾的说:“就这事呀?你知道的,他的身份非常特殊,公众对他有着极浓厚的兴趣,很多记者强烈要求采访他,很多······我们一向倡导新闻自由,满足公众的好奇心,让他们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就是新闻自由的具体表现,不是吗?要不要来一杯咖啡?”
贝兰大使气得直哆嗦,说不出话来。
花旗国大使抢到了提问的机会:“墨菲先生,你对贝兰现在的局势怎么看?”
墨菲说:“现在的局势让人忧虑,那条老狗和一帮蠢材把一切都搞糟了······他们愚蠢的将国家利益出卖给华国人,不管他说得有多好吸,只要有脑子的人都知道他是为了维持自己的统治。这种混乱必须被制止,这种邪恶的统治必须被推翻!作为一个有良心的贝兰人,我要为我挚爱的祖国战斗到最后一刻!在这里,我恳切地请求各国尽快出兵,帮助苦难深重的贝兰人推翻那个邪恶的独裁政府,如果国际还是不愿意伸出援助之手而国内的形势得不到缓解的话,我将号召所有的侨胞起来,跟我一起打回去,推翻那条老狗!”
不少记者唯恐天下不乱的鼓起掌来,塞提姆忍无可忍,跳了起来,大声说:“前总统先生,我有话要说!”
看到一个黑不溜丢的小伙跳起来,墨菲明显吃了一惊,随即目光被黑小伙身边那位美女吸引,
漫不经心的说:“哦,你说。”
塞提姆说:“事先声明,我是一名贝兰人,对贝兰的爱决不比任何一个贝兰人少。听了前总统先生的发言,我深受感动,只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一个真正爱国的人,只会希望祖国尽快繁荣昌盛,而决不会口口声声的扬言要推翻政府,更不会请求外国出兵去推翻自己同胞通过竞选选出来的合法总统······”
墨菲变了面色,他身边的新闻官有点慌乱的叫:“谁放他进来的?把他带出去,赶紧把他带出去!”两名黑衣保镖冲了过来,塞提姆毫不畏惧,瞪着墨菲怒吼:“就是你的统治把我们一家逼得背井离乡逃到了外国,我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死在了路上!就你这样的垃圾也有脸在这里对自己祖国横加指责,你配吗?人在做天在看,你就不怕糟报应吗!?还有你们这帮混蛋,都是一群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小人!睁开眼睛看看贝兰吧,要对得起自己的笔,更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话都还没有说完,一名保镖已经冲到他面前,一记勾拳将他打倒,但是他马上站了起来,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只装满开水的保温壶,怒吼一声“去死吧!”奋力抡向主席台。碰的一下,保温壶炸裂,开水喷溅,主席台上顿时一片惨叫声······
第三十章毒伞(三)
保温瓶在主席台上摔得粉碎,滚烫的开水像霰弹波一样飞溅开来,对四周来了一次无差别式覆盖,处于杀伤半径之内人人有份,都被溅中,痛得一阵嚎叫。两名保镖打倒了塞提姆,将他拖了出去,现场又恢复了平静,但是气氛算是被破坏干净了。新闻官对墨菲说:“总统先生,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这里太危险了!”
墨菲只觉得好生扫兴,好不容易才盼到在公共场合露面,结果被闹成这样了。那帮该死的贱民,等我重掌大权后有你们好看!正好,天下起了小雨,在这个季节的伦敦,这样的雨几乎是天天下,再正常不过了,不过这倒是退场的好借口。新闻官胡乱敷衍几句,就带着墨菲退场,这一下记者们可不干了,趁着墨菲还没有上车蜂拥而上,长枪短炮对准他就是一轮狂轰滥炸,问得最多的还是他才风才那次袭击的看法,真是哪壶不好开哪壶!墨菲面色发青,一律以“无可奉告”作答。保镖将他保护在中间,不让记者靠近,但是老记们实在太多太疯狂了,一个冲击就将保镖们挤开,有一个甚至直接撞到了墨菲身上,墨菲一阵孩恼火,瞪向那名记者······然后他的火气消失了。是那位让他暗自垂涎不已的东方美女记者。她打着一把漂亮的油纸伞,为她增添了几分典雅的美,令墨菲挪不开目光了。女记者歉然一笑,后退一步,又急又快的问了一个问题,墨菲出奇的感到大腿一痛,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了,没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正在酝酿措辞准备回答,保镖已经将那位美女推开,把他推上了车。他叹了口气,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
还在为失去一个接近东方美女的好机会而惋惜的墨菲并不知道,死神已经开始狞笑了。
几个小时后,正在别墅里对着几名手下大发脾气的墨菲突然倒地抽搐昏迷,牙关紧闭,私人医生对他进行了紧急救治,但是无能为力,等到救护车赶到时,看到的只是一具已经冰冷的尸体
这个满手血腥的恶魔终于死了,死得不明不白,就像他不明不白的当上总统,不明不白的将他的统治维持了整整八年一样。他这一死不要紧,英国花费巨大代价才捞到手的一张王牌也跟着变成了烂牌。
军情处处长怒不可遏,居然有人敢在超级间谍的摇篮、间谍战大国英国玩起了暗杀,这不是在狠扇他耳光吗?更可恶的是,他们竟然不知道对手是用什么手段暗杀成功的!他把一撂资料甩到几名专家面前:“查,给我查,我要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几名专家相对苦笑。这叫他们
怎么查?死者身上没有半点伤痕,连他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怎么查?
纳闷的不止军情处处长,柳维平也纳闷得很,想破头也想不明白刺客是怎么在那么多顶级保镖的重重防御下悄无声息的刺杀成功的。不过他有着一个别人无法比拟的优势:拉着韩雅洁打破沙锅问到底。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那小子浑身上下没有任何伤痕,怎么说死就死了呢?告诉我嘛,告诉我嘛!”
在炎龙军团指挥部,柳维平拿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死缠烂打。韩雅洁啼笑皆非,这个好奇宝宝可真难对付。短时间内在非洲到欧洲之间往返一趟,长途旅行令她疲惫不堪,实在是招架不住了,只好投降,指了指手里的油纸伞:“用枪来暗杀重要人物决不是什么理想的方式,甚至可以说是最笨的方法。所以这次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考虑过要用枪,这把伞就是我的武器。”
柳维平眼睛瞪得老大:“保加利亚毒伞?”
韩雅洁笑:“是,也不是,只能说是异曲同工吧。同样的把戏玩了两次就没有意思了,相信你也看得出,我这把伞其实就是一支枪,不过它射出的不是子弹,而是小到肉眼几乎难以发现的金属球,没什么好出奇的,就是射得更远,射得更准而已。金属球里装了一些人体不欢迎的东西,一旦进入人体,就再也取不出来,无药可救。”
柳维平咋舌:“难怪你坚持一个人行动,原来是成竹在胸了啊。有了这么好的装备,三岁小孩都能将目标干掉啦。”
这话韩雅洁可不爱听了,瞪起眼睛:“你、说、什、么?”
柳维平顿时感到大事不妙,连忙陪着笑脸说:“不不不,我是说我老婆是最了不起的,是世界第一间谍,暗杀高手,杀人于无形,一旦出手就算是上帝也逃不掉······”
韩雅洁叫:“找揍是吧?是不是想尝尝死得不明不白的滋味了?”啪一下打开伞,柳维平怪叫一声,三步并作两步窜了出去,逃之夭夭了。韩雅洁“哧”地一笑:“这个捣蛋,不给他点厉害尝尝他就不知道什么叫收敛!”随手把那把在无声无息间夺走了一条性命的伞丢进火炉里,上床睡觉······真累啊······
火舌慢慢的舔过毒伞,将它一点点的化为灰烬,这桩命案仅有的一件物证也被销毁了,只有成为间谍战中著名的一宗悬案。
墨菲离奇死亡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全世界,造成巨大的反响,说什么的都有————在欧洲,这桩悬案成了
尼姆拉政府残酷统治的有力证据,连逃到国外避难的政治家都不肯放过,真是太残忍了。欧洲揪住这一点不放,口诛笔伐,而贝兰却乐翻了天,跟过年一样高兴————如果他们有过年这个习俗的话。这个恶魔曾经声称他是上帝之子,拥有神奇的力量,命中注定要永远统治贝兰,直到最后一颗星辰坠落。如今满天星辰依旧灿烂,而上帝之子却已化为一捧骨灰,这算不算是一个讽刺呢?这个恶魔的死也让尼姆拉总统松了一口大气,政治上最大的威胁终于消失了,而欧洲干涉贝兰内政最佳的借口也没有了,那帮债主以种种借口离开了贝兰,估计三两年之内是不会回来啦,套在贝兰脖子上的绞索终于松开了一点点,让他们有了喘息之机,说起来还得感谢华国老大哥哪!
贝兰政府可不打算就这样放过那帮傲慢的家伙,一直以来都是你们对我们指手划脚颐指气使,现在也该轮到我们反击了吧?库卢姆用血保护下来的证据被甩了出去,世界上最肮脏的交易赤裸裸的暴露在公众面前,激起惊涛骇浪。尽管有关国家的喉舌极力否认,声称这是贝兰对他们的污蔑,但是事实胜于雄辩,再怎么狡辩也没用,他们被搞得极度被动,声名狼藉。而贝兰国防军趁机向金伯利发动总攻,他们要在债主们反应过来之前,将被他们打和摇摇晃晃的金伯利叛军全歼,将金矿夺回来!
国防军的攻势一浪高过一浪,用炮弹盖,用坦克辗,拿人命填,本就招架乏力的叛军这一下彻底崩溃了,五千人伤亡,五千人被俘,其余逃入丛林中,看样子不是饿死在里面也得被野兽吃得连一根骨头都不剩了。八月十五日,最后一股叛军走出堡垒向政府军投降,金伯利战役结束,金矿终于回到了政府手里。
此役,贝兰国防军伤亡超过四千人。
而在东部,打得更加热闹。东部是广袤的山地,有着茂密的丛林和丰富的钻石矿,历来是叛乱滋生的温床,贝兰叛军在这里云集,一边争夺钻石一边跟政府军作战,凭借复杂的地形一次次将政府军击退。只不过,这一次他们要面对的不再是战斗力很差、纪律一团糟的政府军,而是世界上最让人生畏的炎龙军团!
现在的炎龙军团规模扩大了不止一部,兵力达到了惊人的二万四千人,光是投入东部的兵力就多达一万四千人,还有三十多架轰炸机。柳维平对付叛军的策略非常简单,特种部队深入敌后进行斩首作战,野战部队步步为营,每攻占一地必大量修建工事,然后留下少量精锐士兵指挥地方民兵进行防守,主力继续推进,像压路机一样辗压着叛
军的活动空间,不将他们挤扁誓不罢休。面对这种铁壁合围战术,习惯了打顺风仗的叛军无所适从,生存空间逐步缩小,很快就被挤得透不过气来了。最要命的还是那些跳到他们身后的特种部队和机降步兵,这帮品德恶劣的家伙算是让他们见识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游击战,什么叫麻雀闹林!他们在丛林行军时随时都会触到威力堪比榴弹炮炮弹的空爆型地雷,他们在山间小路迂回时随时可能踩响定向地雷,他们过河时上游时不时会漂来一打的竹筒————别猜了,那准是某人精心制造的浮雷,他们冲进村庄抢掠食物时,每一扇紧闭的大门门闩上都有可能挂着一组手雷!他妈的,地雷炸不是弱者消耗强大的敌人时最理想的选择吗,怎么炎龙军团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也把这种集无耻于大成的战术给用出来了?好不容易才熬过白天的叛军很快就发现夜晚更加难熬,天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一小队幽灵摸进他们的军营里,朝睡得死死的他们亮出战术刀,天知道他们的巡逻队会在哪里踏入人家的伏击圈,在消音冲锋枪的扫射下人仰马翻,天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一连串的炮弹砸进他们的营地,释放出大量毒气,将他们全部撂倒!总之,叛军的处境异常艰难,开战以来死的比重伤的多,重伤的比轻伤的多,轻伤的比活活吓疯的多!
第三十一章绑架上将
贝尔格莱梅独立广场。
这是华国援建的,刚刚竣工就迎来了一场贝兰共和国有史以来最为盛大的阅兵曲礼。在数十万首都居民的欢呼呐喊中,刚刚经历了战火考验的贝兰步兵排成一个个四十乘四十的巨大方阵,迈着整齐划一、刚劲有力的步伐浩浩荡荡的走来,接受总统和国民的检阅。他们正在努力复制着东方盟友的经验,连阅兵式都几乎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不过是军旗的差别而已。一个个方阵如同一个整体,那样的和谐,那样的充满阳刚气息,整个首都都在他们的脚下发抖。贝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