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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维平点了一下头:“中央军委的命令,让我到军区去报到。”
韩雅洁站起来,说:“赶紧去换衣服,出发吧,也许有要紧的事情呢。”她很清楚,所谓要紧的事情就是远征东南亚。本来收拾爪洼猴子,有一个集团军已经足够了,但是东瀛横插一腿使得形势大变,一个集团军再加上炎龙军团对上东瀛三个精锐师团,很难有胜算,因此中央不得不加派兵力,放出了曾让东瀛人吃尽苦头的地狱三头犬。看到丈夫又要走上战场了,她心里不能不担忧,但是她很好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生怕影响了柳维平。
柳维平也站起来,说:“等我回来了,再陪你打网球。”说完快步走回别墅,换上军装,带上少林小兵和黑衣少校,从上防弹车绝尘而去。而与此同时,已经归建的第一空中突击师也作好了出征的准备,一辆辆战车被吊上运输舰,一架架直升机井然有序的在军舰上防范,全副武装的士兵默不作声的登上了高速邮轮。在倭刀出鞘之际,第一空中突击师这把共和国最为锋利的军刀也锵然出鞘,谁将成为华夏军刀下的下一个亡魂?
韩枫背负着双手站在海边,眺望着大海,在他的身后,是马尼拉城里升起的一道道巨塔一般的
烟柱。城里时不时响起一两声枪响,那是吕宋解放军正在肃清残敌,现在这座城市已经被吕宋解放军攻陷,上万政府军非死即降,只剩下几个狙击手还在负隅顽抗,翻不起大浪来。长达四年的艰苦卓绝的游击战,终于到了尽头,在这四年里,花旗国海军陆战队数次围剿,往吕宋丛林里投下了除核生化武器以外的一切具有杀伤力的武器,但始终无法剿灭吕宋共产党,相反,吕宋解放阵线越战越强,将一向号称精锐的花旗国海军陆战队挺拖入了慢性失血的烂泥潭里,每个月都有几百名陆战队员躺在裹尸袋里上船回家,扛了四年,耗费近五百亿军费后,花旗国终于扛不住了,扔掉了这块烫手的山芋,灰溜溜的撤回了老家。在他们撤走后不到两个月,马尼拉便易主了,比南越败得还快。
韩枫像是没有听到城里传来的枪声,只是凝视着海天交接处那一片深蓝。长达数年的游击战生涯让他瘦了很多,以往的锋锐气息已经全部收敛起来,看上去像极了一位普通的知识份子,人畜无害,只有最了解他的人才知道这份凝静后面隐藏着何等恐怖的威力。如果说柳维平给人的感觉是无法捉摸的风,柳哲给人的感觉是席卷一切的火,那么他给人的感觉就是深藏在地表下的岩浆,很少有人感觉得到它的威力,但是一旦爆发,一切都将化为齑粉!不过此时他可没打算过要搞什么破坏,纯粹就是在看风景,要不是文采实在不行,搞不好他还要吟上一首诗呢。四年了,在这四年里要么就是在打仗,要么就是在赶往战场的路上,从来没有机会像现在这样好好的看看风景,没尝过那种一连几天几夜都不能合眼的痛苦的人是不会知道能像现在这样放松一下是多少幸福的事情。
不过,幸福时光总是很短。
幽狼走过来,淡淡的说:“部队都准备好了。”
韩枫眸中迸出一道锐利的光芒:“出发,目标:雅加达!”
近千名浑身硝烟气息的士兵陆续登上了吕宋解放阵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到的船只,扬帆出海,赶往下一个战场,这些百战精兵将成为爪洼战场上一股令人生畏的特种作战力量。
蝙蝠问:“不跟吕宋临时政府的领导人道别吗?”
韩枫说:“不用了,我可没有时间浪费了,走吧。”大步走向泊过来的货轮,真的说走就走。
幽狼说:“早就该走了,爪洼那边可是有好几万头倭猪等着我们去宰了呢,宰倭猪可比捏死这些猴子过瘾多了。”
蝙蝠说:“可不是这帮猴子,说他们是
军队真的抬举他们了,那水平,连我们国内的民兵都比不上。居然跟这帮垃圾耗了四年,真他奶奶的!”
韩枫微笑,没有说话。只有他才知道,要不是爪洼突然跳出来排华,搞不好这场仗还得继续打下去。吕宋内战到目前为止已经打了足足七年,死亡人数超过六十万,解放阵线攻陷马尼拉标志着内战结束,但是吕宋列岛上多如牛毛的贩毒武装、土匪流寇、政府军残余以及无法无天的民兵,足够让新政府一个头两个大。这个国家,血还没有流够,随便哪个国家在花点小钱资助一下,那些反政府势力就会兴风作浪。换句话说,他扔给解放阵线的是一个烂摊子,想要收拾好这个烂摊子,只有抱紧北京的大腿,没有第二种选择。解放阵线当然很清楚这一点,早在攻陷马尼拉之前,临时政府主席就带着一批重要人物飞往北京,就吕宋问题与北京进行深入探讨,以换取北京的支持,而北京也在吕宋共产党成立新政府后第一个承认并与他们建立外交关系,各取所需嘛,至于两国在背后都做了些什么交易,就不得而知了。当然,这些涉及政治,说了这些专家级特种兵也不懂,他也就懒得浪费口水了。
在一些吕宋解放阵线官兵的欢送下,几艘破船慢慢驶出残破的马尼拉湾。满目疮痍的吕宋正在他们身后远去,共和国辽阔的海疆在眼前铺开,海风带来了没有硝烟的清新气息,海鸥追逐着战舰,暖暖的阳光让人懒洋洋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惬意,愉快。然而,大家很清楚,他们不是去旅游的,一场恶战正在等待着他们。茫茫南海,看不到一艘渔船,战争的阴影已经渗透到海洋的每一个角落。喷涌的鲜血即将染红大海,随波逐流的尸体将撑死鱼虾,原因是共和国最具毁灭性的三名年轻将领,都来了,带着满腔仇恨和滔天怒火踏波而来了。而东瀛远征大军也到了,两支强军即将在东南亚再次碰撞,在这片热土掀起腥风血雨!如果苏哈多总统知道接受东瀛人的援助竟然会招来三个瘟神,不知道他还会不会饮鸠止渴?
谁种下枯苗,谁就将一无所获;谁种下了仇恨,谁就必将收获苦果。
第二十八章远征(八)
“柳维平少将,你认为我们该投入多少兵力在东南亚方向?”总参谋长的手指有节奏的叩击着桌面,沉吟着问。
柳维平说:“有第一集团军、炎龙军团、快速反应师、空中突击师以及一个数字化步兵旅,我们在陆战中就立于不败之地了。至于海军,先驱号航母战斗群加上海武神号潜水航母,同样立于不败之地······但是,我不赞成将海武神号投入到东南亚战争中去。”
总长花白的浓眉一耸:“为什么?没有海武神号,先驱号航母战斗群别说打败倭军的护航舰队,就连保护远征军的生命线都非常困难!”
柳维平说:“但我们的敌人绝对不止东瀛一个!在北面还有一头比东瀛恐怖百倍的北极熊正在对我们虎视眈眈,假如我们将所有的海军力量都压在南海,难保他们的远东舰队不会乘机发难!如今双头鹰已经挂起了免战牌,北极熊失去了最强大的对手,压力全都集中到我们身上来了,为防万一,海武神号绝对不能在东南亚露面,必须尽快将它调回到黄海,对苏联保持强大的威慑!”
总长默默点头:“是啊,海武神号最有力的武器就是神秘莫测,谁也不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悄然出现在哪个国家的领海线,巡航导弹弹道导弹和舰载机一起飞向敌方的沿海城市!但是一旦它浮出了水面,这件武器就没有了,它能起到的作用并不比一艘轻型航母大多少······唉,要是有两艘海武神就好了。”
柳维平苦笑。只建一艘国家的财政就一路飘红了,还两艘?估计财政部长会跳楼的。
总长叹息一声,接着说:“一旦海军落了下风,无力掩护你们的后勤线,你们十几万大军就得孤军作战了,怎么办?”
柳维平说:“海军落于下风是可以预见的事情,但是我们的空军要比他们强悍,再加上部署在炎龙岛的反舰弹道导弹,足以保证炎龙岛这个大本营的安全。炎龙岛上储备的军用物资足够十几万人打上三四个月了,我就不信倭军能跟我们耗上三四个月!大不了就跟他们打烂仗,耗也要耗死他们!”
总长浓眉一扬:“消耗战?”
柳维平说:“对,就是消耗战。倭军最大的优势在海上,最大的劣势则是准备不足。我们整整准备了十几年,他们却是仓促上阵,以倾国之力跟一支孤军旷日持久的耗下去,他们绝对吃不消。更何况东瀛国内的金融风暴仍然在肆虐,东京拿不出任何办法扭转局势,却将数十亿上百亿的资金砸到跟他们不相干的东南亚,老百姓不造反
才怪了!天时,地利,人和,他们哪一样都没占,这仗能赢才怪······建议政府在开战后跟东瀛签订一份协议,双方都不得对对方本土采取任何军事行动,将战场局限于东南亚一地。”
总长说:“我明白你的意思,现在我们迎来了最好的发展时机,每一秒钟都极为珍贵,同样的,稳定就成了重中之重。你不愿意让这场战争影响到国家的经济发展,所以要跟东瀛约法三章······但是你想过没有,这样一来,这比泰山还要重的压力就全压到你们的身上了!”
柳维平微笑:“将战争阻挡在国境线之外,为国家守住这份来之不易的和平,不正是炎龙军团的使命吗?必须签订这样的协议并且让它约束住东瀛,否则以东瀛人那残忍好斗、不择手段的本性,打急了搞不好会在暗地里对我们的沿海城市发动恐怖袭击,造成大面积的混乱和大量人员伤亡!事情一旦发展到这种地步,两国就得全面开战了,在北极熊倒下之前,我们绝对不能跟东瀛全面开战······这些压力就由我们来承担好了,只要能为国家守住这份和平,再大的牺牲我们也愿意付出。相信东瀛政府会很乐意签订这样的份协议的,他们国土窄小,人口密集,我们随便用弹道导弹打爆几座核电站他们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总长说:“我会提醒总书记的。你一直在外面打仗,而且从来没有输过,相信这次倭军也别想在你手里讨到任何便宜!但是,仅仅是耗垮倭军还不够,我还要给你一个任务,如果你没有信心完成它,就换人吧。”
柳维平问:“什么任务?”
总长一字字说:“倭军远征爪洼的那三个师团,你至少要留下一大半给爪洼的果树当肥料,特别是那个曾在五十年前将南京变成血海的第六师团,必须全部干掉,一个都不能漏掉!”
柳维平问:“万一他们投降了呢?”
总长说:“你就装吧,以你的性子,会接受他们的投降?”
柳维平嘿嘿一笑,总长真的是太了解他了。
“船越君,不知道你考虑好了没有?”
高桥首相望定盘膝坐蒲团上吟诵经文的船越秀夫,语气颇有点咄咄逼人。
拥有千年历史的古寺,一切都是那样的古老凝静,一砖一瓦都透着历史的沧桑,门外的樱花开得正盛,一阵风吹过,总有几片粉红的花瓣曼舞着随风而去,整个寺庙给人一种宁静淡泊的感觉,是参禅的好去处。但是,这里却跪着一个参加过二战并且满手
血腥的老军人,就不是那样的和谐了。
距离安南惨败足有七年了。七年前,第七师团在安南被华军打得落花流水,东瀛举国为之大哗,右翼组织纷纷高呼要严惩败军之将,民情汹涌之下,船越中将被迫辞去了在军中的一切职务,只保留军藉,淡出东瀛人的视线,来到这座千年古寺修行参悟。这七年来,他老得很快,清苦的生活让曾经有些脑满肠肥的他变得消瘦,一张脸颧骨高耸,恐怕刮不下一两肉来,原本保养得很好的头发已经完全花白了,脸上的皱纹又深又长,仿佛是用刀子刻上去的一般。宽大的僧袍松抛抛的被在他的身上,已经多处破损,但他丝毫不以为意,只顾着默念经文,那份虔诚,使他看起来跟一名老僧没有任何区别。曾经目光凌厉眼神凶悍的双眼也因为身体消瘦而深深的陷了下去,目光变得如晨光一般平淡祥和。现在的船越秀夫,哪怕你一天围着他转上二十圈,也很难发现他跟普通老人有任何区别,不过,能劳动首相大驾亲自来请的,当然不是普通人了。
船越秀夫缓缓睁开眼睛,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能让人听清,而且很平淡:“帝国精英何其之多,只要稍加磨砺,便能脱颖而出,首相何不把机会留给年轻人?我只是一个败军之将,帝国最为精锐的装甲师团在我手中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惨败,几千名士兵倒在了安南,几千人成了四肢不全的回到东瀛,还有几千人成了俘虏,可以说是全军尽墨了,船越百死莫赎,哪里还有脸担此重任!”
高桥首相耐着性子说:“船越君,安南之败实在是非战之罪,以区区一个师团对抗华国最为精锐的三个集团军,还能保存一批优秀士兵已经是很难得了。这次华国悍然对帝国的能源生命线用兵,居心叵测,帝国不得不奋起反击,而跟华军交过手的高级将领,也就船越君一个!船越君,忘记过去的种种不快吧,帝国需要你!”
船越秀夫说:“北野政雄中将是军中少有的天才,对现代战争有着极为深入的研究,有他担任远征军总指挥,足够了。”
高桥首相说:“北野中将当然是天才,否则也不可能五十岁不到就当上中将了。不过,他毕竟没有经历过战争,他需要一个优秀的参谋长!船越君打了一辈子仗,经验丰富,是参谋长一职的最佳人选,北野君甚至说让你来当总指挥,他给你当参谋长!”
船越秀夫露出一丝苦涩的神色:“北野君的胸襟令人佩服啊,不过,他看错我了,我不是想跟他争这个位置,而是······我忘不了死在安南的几千名士兵啊,帝国陆军
有史以来,还没有试过在一场时间如此短暂却如此惨烈的战役中伤亡如此惨重的!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如此惨败,叫我还有什么脸去指挥军队,征战沙场?”
高桥首相说:“帝国军人就应该坚韧不拔,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将任何对手当成垫脚石,狠狠的踩在脚下,一次不成就两次,再次不成就来第三次!据我们掌握的情报显示,华国对这场战争也极为重视,三位最具攻击性的少将全放出来了,船越君,难道你不觉得这是报仇雪耻的最好机会吗?我们的海军明显占据优势,只要海军重演一次甲午海战,支那人强大的陆军就成了孤军,那三个曾经深深的伤害过帝国和您的家伙就成了瓮中之鳖,以船越群的能力,绝对可以活捉他们,用他们的血来祭奠牺牲在安南的帝国勇士!”
船越秀夫眸中精光一闪,随即沉默了。
高桥首相后退一步,深深的鞠了下去:“船越君,拜托了,帝国真的很需要你。”
船越秀夫抬起头,说:“我可以硬着头皮再跟华国较量一次,但是请首相答应我两件事情。”
高桥首相大喜:“请讲!”
船越秀夫说:“第一,一定要想办法跟华国签订一份严肃的协议,约定战场仅限于东南亚,不得对对方国内任何目标采取军事行动和特工行动。”
高桥首相点了点头:“要是没有船越君提醒,我们还真忽略了这一点。东南亚土著的命不值钱,帝国公民的生命却极为珍贵,能将战火局限于东南亚,不至于对国内造成影响,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我会责成宫本外相去跟华国沟通,签订这份协议的。”
船越秀夫说:“签订协议估计不成问题,华国也不愿意把战火烧到自己家里,破坏他们的稳定。不过,签订之后就必须压住一些动手快过动脑的混蛋,决不能再发生下克上的混账事情了,一旦我们违反协议,对华国发动袭击,华国必将十倍报复,我想东瀛现在已经承受不起一次空前猛烈的东风扫地了。”
想起七年前三大强国同时向东瀛发射大量弹道导弹的恐怖情景,高桥首相就不由自主的打个冷战,说:“我必将全力以赴,以保障船越君可以毫无牵挂的作战。”
船越秀夫说:“那我就放心了。第二个请求,就是请首相将第六师团拿掉,换哪个师团都可以,千万不要让第六师团的番号出现在华军的情报中!”
高桥首相一怔:“第六师团一直是帝国陆军中最为剽悍的一个师团,在对华战
争中立下汗马功劳,是第一支攻入南京的部队!哪怕和平了四十年,仍然保持着极强的战斗力,放在全世界都是一支劲旅,参加远征再适合不过了,为何要将它拿掉?”
船越秀夫沉声说:“因为第六师团曾在南京大开杀戒!只要是华国人,无不恨不得将第六师团砸个粉碎!在支那战场上,虚弱的不堪一击的支那军,不管是哪个派系的,不管装备多么低劣,碰上了第六师团必然势如疯虎的死拼到底,哪怕是用牙齿咬也要将第六师团的士兵咬死!因此当年第六师团跟第四师团这个窝囊废一样,成了最不受友军欢迎的部队,不少急需支援的部队一听说来援的是第六师团,马上改口说不需要支援了,因为第六师团一出现,本来狼上狗不上的支那军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