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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击计划来,不要浪费任何一次打击力量。”
将军们的面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苏军什么时候需要如此谨小慎微,连发动一次打击都得再三研究了?!
但是不容他们不谨慎,因为他们要面对的是一个大国,唯一一个敢于同时与北约和苏联抗衡的大国。
博罗西洛夫走出总参谋部,喝了一杯冰水,又召见了米高扬设计局的负责人,开门见山的问:“米格…105改装得怎么样了?”
负责人说:“已经秘密改装好了两架,每架载弹量仅一吨······”
博罗西洛夫眉头都拧了起来:“只有一吨?”
负责人说:“是的,为了对付华军的激光武器,我们不得不在机身上加装了特殊的角反射器,加涂了一层可防御激光攻击的涂料,这使得机身重量增加了三吨,相对应的,载弹量也被削减了三吨,飞行高度降低了两万米。”
博罗西洛夫的眉头拧成了个疙瘩:“高度降低了两万米,载弹量只有一吨,这攻击能力也太弱了······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负责人说:“我们暂时还没有研究出更好的解决办法。这是科学,很理性的东西。”
博罗西洛夫苦涩的说:“可是这样一样,就算飞行员投弹命中率达到百分之百,两架米格…105最多也只能摧毁四个目标啊。”
负责人深感无奈。在六十年代,随着第一枚军用卫星被送入太空,北约和华约都意识到,太空是一个国家的最高边疆,苏联老实不客气的开始着手发展可以攻击对方太空设施的空天战斗机,希望籍此夺取近地轨道的“制空权”,米格…105就此横空出世。米高扬设计局接受了这一任务,并于1976年制造出样机,此后三年多次成功试飞,震惊世界。但是很遗憾,早在米格…105首飞之前的八个月,苏联就选定了暴风雪航天飞机作为下一代轨道飞行器,米格…105出师未捷身先死。
然而,米高扬设计局的郁闷没有持续多久,在苏联宣布终止这一计划的一年之后,南海之战爆发,华国的战略激光武器横空出世,轻而易举的摧毁了苏联发射的三枚ss…18,令莫斯科为之震动————要知道,ss…18可是他们最强悍的洲际导弹!矗立在东北崇山峻岭之中的激光站令苏联如芒刺在背,绞尽脑汁想将它摧毁,但是在累死了几吨脑细胞,浪费了好几个月时间之后,他们才骇然发现,苏联竟然没有一件武器能在华军的激光武器威胁之下深入华国腹地,将激光站摧毁,然后全身而退的!战略失衡,苏联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于是,“螺旋”计划被重新激活,原本掐头去尾的拨款一下子变得无比充足,上头空前的大方,要钱给钱,要人给人,要求只有一个:尽快把他们需要的东西弄出来!当然,莫斯科不敢把宝全部押在米高扬设计局身上,他们多面开花,同时上马了“石中剑”与级低轨道离子炮计划————有一些研究计划功能重叠,看到如此严重的资源浪费,你大概就会明白苏联为什么会在军备竞赛中被拖垮了。
米高扬设计局不负众望,在近乎天文数字的资金支撑之下,短短数年时间就制造出了两架样机,原本没能搞出来的发射母机也弄了出来,只不过,效果不尽人意。最关键的是,在过去二十四小时的一轮较量中,苏联意识到他们在进步,华国的战略激光制术也在进步,数百兆焦耳的发射功率,上千公里内的一切,不管你加装了什么都会被野蛮的劈开,搞得连和平号空间站都尽量躲着它们,而米格…105的攻击模式是水平轰炸,它能否经受住华军激光武器的考验?还有那个要命的电磁炮,华军已经将电磁炮投入实战了,那些有效射程达到数十公里的小口径电磁高射炮进一步增加了突防的难度······
博罗西洛夫相信,再给米高扬设计局几年时间,他们迟早会将米格…105变成最可怕的太空杀手!但是,没有时间了,再说,苏联也没有能力再去填这个预算黑洞了。他沉默半晌,让负责人回去再想想办法,增强米格…105的攻击能力。他不敢像斯大林命令朱可夫那样以蛮不讲理的口气下达不切实际的命令,苏联可以打的牌已经不多了,他每一次攻击必须慎之又慎。
“螺旋计划······和平号······暴熊······”
他揉着胀痛的脑袋,念叨着一个个令人心惊肉跳的名词,诸般滋味一起涌上心头,有自豪,也有苦涩。
自进入现代以来,还没有哪个国家能拥有苏联这么强悍的创新能力和重工业基础,众多只存在于科幻电影里的东西被他们一一变成了实物。但是也没有哪个军事强国会像苏联那样窘迫,连日用品都供应不上!辉煌与艰苦,打从建国以来一直伴随着苏联,也许一直到苏联灭亡,都甩不掉这对孪生兄弟。
他突然打了个冷战,露出一丝惊骇。灭亡?他怎么会想到苏联会灭亡?不会,不会,决不会!如此强大的国家,是不会灭亡的,没有人能将我们打垮!没有!
他脑海里响起双头鹰代表的声音,那声音跟猫头鹰的叫声差不多,令他很不舒服,但是透露出的信息令他很感兴趣:
“北京政权如今已经成为全世界的心腹大患,必须将其摧毁,否则全世界将永无宁日······”
“我们有一种强大的轰炸机······非常强大,可以摧毁一切可能威胁到我们的目标······”
北京政权怎么样怎么样姑且可以当他放屁,听个响就算了,但是弦外之音却不难明白:华盛顿已经将华国当成了头号劲敌,不惜一切代价要将其扼杀!对于苏联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消息了。苏联和华国现在都到了极限,北约的态度就变得至关重要,他们倒向哪边,哪边就可以瞬间奠定胜局!很显然,暗算过华国一次,担心遭到报复的北约更倾向于苏联。至于那位仁兄口中“非常强大的轰炸机”,博罗西洛夫很感兴趣,都这么多年了,在华国和苏联双重威胁之下,北约也该憋出点什么来了吧?f…117算一样,曾在南亚次大陆战场大展身手,将巴基斯坦大半空军精锐一扫而空的隐身战略轰炸机算一样,那现在呢?他们口中所谓的“非常强大的轰炸机”该不会正好是那种隐身战略轰炸机的改进版吧?
渴望得到支援打破僵局的种子在那颗焦灼的心里发了芽,玩命的疯长,无法控制。他犹豫再三,还是拿起了电话。而此时,在乌拉尔山脉的另一端,三十多架图…22m3已经蓄势待发,针对华国的战略激光站、先锋轨道炮、西昌、酒泉卫星发射中心等战略目标的轰炸即将开始。
对于苏联飞行员来说,这很可能是一次单程轰炸任务。
韩雅洁倚在窗前,看着窗外阴晦的天空和飘零的细雨,神情惆怅。她现在被关在克里姆林宫一幢高级宾馆里,大概是认为她具有极高的价值,苏联人除了例行的审问之外,倒没有怎么为难她,只是限制住了她的自由而已。宾馆里设施齐备,一切物品齐全,但是全天二十四小时都有格鲁乌特工守着,窗口更是拉了通电的铁丝网,没有称手的工具,哪怕是最优秀的特工,也是插翅难飞。因此她只能无奈的通过窗户看着外面的世界,牵挂着多灾多难的祖国,忧心忡忡。
他没有让她失望,在令人生畏的逆境中挣扎出来,安然回国了。只是他的回归意味着两国之间更惨烈更血腥的战争的开始。算算日子,一个月的停战期应该过了吧?现在国内的情况怎么样了?北京能守住吗?还有她的丈夫,她的孩子,他们都还好吧?
门被轻轻推开,一抹丽影闪了进来。韩雅洁转过身,打量来人,哦,来的不是板着一张死人脸的格鲁乌特工或者情报局官员,而是一位身穿白色长裙,有着一头金色长发和一双蓝宝石般的眼睛的大美女。
乌兰诺娃。她虽然没有见过她,但还是一下子就猜出了她的身份。除了博罗西洛夫的夫人,克里姆林宫很难再找得出如此年轻如此美丽的女子了。乌兰诺娃手里提着个食品袋,估计是糕点水果之类的食品吧。前段时间侵华苏军几乎搬空了整个占领区,内蒙的牲畜和棉花,东北的大米、小麦、玉米、布料,就连水果和蘑菇也一锅端了。苏联红军的强悍是举世闻名的,苏联红军搜刮战利品时的野蛮和疯狂同样也是举世闻名的,除了抢回几千万吨粮食之外,他们还抢回了数百万吨水果,让苏联人的餐桌空前的丰富起来。也正因为如此,乌兰诺娃才能拿着精美的点心过来看望韩雅洁。她随手将食品袋放在桌面上,轻声说:“你就是柳维平将军的太太,韩雅洁吧?据说你之前曾在军队里服役,以中校军衔退役?”她的汉语是最近一个月才学的,发音不甚标准,但是声音清脆悦耳,还有一点磁性,听着舒服。
韩雅洁打量着她,用俄语说:“说俄语就行了,我听得懂。”
乌兰诺娃笑了笑,果然改用俄语:“那再好不过了······不怕你笑话,我学汉语才一个来月,水平很烂。你可以叫我索尼娅······”
韩雅洁说:“我认为叫你苏联元首的夫人更为恰当一些。”
乌兰诺娃说:“我更愿意别人叫我索尼娅。我给你带了一点糕点和水果,糕点是我自己做的,水果是我亲手挑的,你趁新鲜尝尝。”
韩雅洁没有动:“做糕点的面粉和供你挑选的水果都是从我的祖国运来的,对吗?”
乌兰诺娃有些尴尬,十指绞扭着,说:“对此,我万分抱歉。”
韩雅洁冷笑:“有些事情不是一句抱歉就能轻松带过的。说吧,元首夫人,找我有什么事?”
乌兰诺娃拉过椅子坐下,酝酿着措辞,说:“就在昨晚,停战期限一到,你们又和我们打起来了。”
韩雅洁说:“意料之中。”
乌兰诺娃对她的平静感到吃惊:“意料之中?”
韩雅洁说:“这场战争既然爆发了,总得分出个胜负来,不是吗?”
乌兰诺娃咬了咬嘴唇,有些难过:“我还以为和平会延续下去,不用再流血了的。”
韩雅洁冷笑:“和平?你认为共和国与苏联之间还会有和平可言吗?几十年来,你们在边境陈兵百万,屡屡挑起事端,压得我们气都透不过来,现在更是出动超过一百个师,对我们发动全面侵略,三北地带尸山血海,我国军民死伤以千万计,我们之间还有和平可言吗?如果德军打到莫斯科城外之后提出要跟你们握手言和,你们会不会接受?”
乌兰诺娃说:“我们不是德国纳粹!”
韩雅洁说:“但是你们的所作所为跟德国纳粹没有任何区别!”
乌兰诺娃望定韩雅洁,澄澈和深山冷泉的水样明眸充满了挣扎和痛苦:“你的意思是,错全在我们这一方,你们就没有任何责任?要不是你们在我们最虚弱的时候悍然出兵外蒙,踏过了我们的底线,这场战争会爆发吗?”
韩雅洁说:“外蒙本来就是我们的领土!”
乌兰诺娃说:“外蒙是苏联与华国之间的战略缓冲地带,一旦失去这个缓冲,战争必然爆发!”
韩雅洁说:“没有哪个国家会慷慨到从自己的领土里划出一百五十万平方公里作战略缓冲的地步!”
乌兰诺娃说:“但是早在你们建国之前,蒙古就已经建国了,而且你们也承认了它,怎么能出尔反尔?”她摇摇头,“不应该这样,不应该这样的。我们之间本来有着兄弟般的情谊,不应该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的。我承认在这方面苏联要负主要责任,但是你们呢?你们就没有责任了吗?早在五十年代,我们倾其所有,帮助你们建立了一整套完整的工业体系,到目前为止,这样的大规模援助是现代史上的第一次,也很有可能是唯一一次!你们会说,这些你们都是付了钱的,但是,这些东西真的是花钱就能买来的吗?很多国家花的钱比你们更多,他们买到了什么?我们还帮助你们完成了军事史上最大规模的换装,帮助你们完善了国防建设,甚至向你们提供了核技术!在那十年里,我们的付出并不比你们少······”
韩雅洁说:“但是一切的一切都是以你们的利益为核心!”
乌兰诺娃嘲弄的笑了笑:“这个世界上,又有哪个国家不是把自己的利益放在首位的?即使是你们对非洲的援助,也是以非洲国家的资源作报酬的。”
韩雅洁说:“我不否认这一点,但是你也必须承认,我们对非洲的援助并没有苛刻和政治附加条件,而你们······”
乌兰诺娃叹了一口气,说:“是的,政治,不管多真诚的友谊,一旦触及政治,就会被掺杂,变得面目全非。从我本人的角度来说,我是真心希望两国和平,永远不要爆发战争的,这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韩雅洁说:“但是战争已经爆发了,除了面对它,还有别的选择吗?”
乌兰诺娃说:“我希望这场战争尽快结束。相信你也看得出,苏联现在的形势很不妙,当然,你们比我们更困难,我们再这样打下去,除了两败俱伤之外,不会有任何结果了。不要忘了,北约正躲在于暗中盯着我们,等我们打累了,没有力气打下去了,这条毒蛇就会窜出来,一口咬住我们的咽喉!”
韩雅洁拿起一个大苹果,说:“这话你应该对你的丈夫说。”
乌兰诺娃黯然说:“我跟他说过了,但是他听不进去······他认为他没有错,即便他不发动这场战争,等到苏联垮了,你们也会打过来的。”
韩雅洁无语,国与国之间的事情很难用正义与邪恶简单的区分,事实正如乌兰诺娃所说的那样,总参谋部一直准备着与苏联的决战,连时间都定下来了,就在五六年之后!相信以苏联堕落的速度,五六年之后这个庞大的国家早已分崩离析,那时候共和国要面对的只是一个俄罗斯而已,俄罗斯能继承苏联一半的力量就算不错了!
乌兰诺娃继续说:“我来找你,是希望你能发挥你的影响力,为两国之间的和平而努力。”
韩雅洁说:“很抱歉,我已经退役了,就算我没有退役,也只是一个小小的中校,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力。”
乌兰诺娃说:“但是你可以影响你的丈夫,他是华军中最强硬的主战派。只要他的态度软化,和平就出现曙光了!”
韩雅洁说:“我从来不会让他去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也无法改变他的决定,你找错人了。”
乌兰诺娃说:“先别急着拒绝。我知道和平并不是没有代价的,只要两国之间能够停战,我们可以考虑将阿穆尔河北岸的土地还给你们。”
韩雅洁的手不易察觉的颤了一下,目光变得锐利,盯住乌兰诺娃:“这不是博罗西洛夫的作风。我们在非洲并肩作战过,我了解他,据我丈夫说,他的战略指挥能力也许不是最强的,但是他绝对是最强硬最坚定的指挥官,不管是谁遇到这样的对手都会头疼万分。以他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在领土问题上作出任何让步的。”
乌兰诺娃用力绞扭着手指,躲开韩雅洁的目光,说:“这就是他的意思······他也累了,这仗还能打上一百年不成?”
韩雅洁摇头:“元首夫人,你在撒谎。”
乌兰诺娃有些急了:“这你别管,你只要知道这对你,对华国,对苏联都有利无害就行了!难道你就不想回国,与你的家人团聚?你就不想帮助国家拿回阿穆尔河北岸那大片领土?那片土地可比蒙古要肥沃得多!”
韩雅洁哧地笑了:“我还是头一回发现我如此伟大,竟然能肩负起这样的重任!看样子跟你们合作,好处真不少,如果我们不答应呢?”
乌兰诺娃说:“那等待你们的就只有毁灭了······伊凡说到做到,他的意志比钢铁还要强硬,我对我的丈夫很有信心。”
韩雅洁把苹果往空中一抛,然后接住,轻松的说:“等打败了你们,那些土地一样会回到共和国的版图,没准还能得到更多,我对我的丈夫很有信心。”
乌兰诺娃捏紧了拳头:“你们赢不了!继续打下去,除了流更多的血之外,不会有任何意义!”
韩雅洁说:“那就试试看谁先把血流干吧。”
乌兰诺娃愤怒地说:“你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成千上万的同胞血流成河而无动于衷!你简直就是冷血动物!”
韩雅洁无所谓:“随便你怎么说吧,我无所谓。谢谢你的蛋糕和水果,好走,不送。”
乌兰诺娃跳起来,气呼呼的走了出去。韩雅洁在后面说:“麻烦把门关上。还有,给你两个忠告。”
乌兰诺娃转过身来:“什么忠告?”
韩雅洁咔地咬了一口苹果:“第一,千万不要让你的丈夫知道我们谈话的内容,否则你很有可能会被软禁起来;第二,下次来的时候记得带几个保镖,我虽然手无寸铁,打不过外面的内务特种部队,但是要扭断你的脖子或者劫持你作人质冲出去,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乌兰诺娃走了出去,用力把门一拉,发出砰一声大响,显然气得不轻。韩雅洁轻松的笑笑,继续啃苹果。
怒冲冲的乌兰诺娃开车来到红墙,在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