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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他对手下人如何惩罚,都不会有人有哪怕半点怨言。即便他今天对我说,让我立刻去死,我也一定照办。知远,你没见到太师,不曾与他相处,你是不知道,但若是你与他相处之后,你也一定是这么想的。月太师为了大胤皇朝鞠躬尽瘁,哪怕半点私心都没有。就连当今皇上都说,如今各自战火纷纷,大家都想当这个皇帝,可是,若是月太师想谋朝篡位,甚至都不需要起兵造反,后宫呼喊一声。就会有数不清的人愿意替他去死,刺杀皇上。甚至于皇上还说,若是月太师真想当皇上,这天底下根本就没有人能阻止的了他!但是,即便如此,太师他老人家依旧竭心尽力的辅佐皇上,只求让老百姓过个安稳日子。”
孟云高也连连点头:“太师是我这辈子见过最顶天立地的汉子,一身阳刚之气,任何宵小见到他,就只剩下浑身哆嗦的份儿。当年沐剑河绑了一新的父母前来的时候,太师还在数里之外,那浑身的正气就吓得沐剑河落荒而逃,而当时,他还剑指一新,说是要取他性命呢!”
这世间真有如此完美的男人么?——卓知远不由得深深的怀疑了起来。
要说陈老头,别看猥琐,但是却也是一身正气,想当年跟他一起到其他村子做篾器活儿的时候,陈老头虽然没什么用,但是看到不平之事也敢于站出来慷慨直言。渡天童更是如此,心思单纯至极,毫无半点私心。但是即便如此,卓知远也不会觉得他们能有陈一新和孟云高将月仲奕夸成这样的的一半,照他们俩这种说法,这个月仲奕根本就是完美的化身。只是,这世上又岂会有这般完美之人?
若这世上真有这样的男人,卓知远也真是很想一见!
陈一新看着卓知远,突然讶异的喊叫了一声:“咦,说来真怪,知远,你和月太师,长的却还有几分相似呢!”
孟云高听到,也是立刻附和道:“不说不觉得,一说之下,还真是那么回事。你和月太师果真颇为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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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三回【问罪】
第二百三三回【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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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二人如此惊奇。卓知远倒是笑道:“既然如此,还不速速参见本太师?”
“你小子找死呢!”陈一新笑骂道,屋中的气氛终于缓和了不少。
三人笑了会儿,陈一新又道:“难怪小猜总是念叨说第一次见到你便有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却原来是因为你长的像她的父亲,想来月太师在小猜的心中也是极其崇高的,看到一个跟自己父亲相似的男人,便心生爱慕之意,倒是也正常了。我就说么,像是小猜那样仿佛仙女儿一样的丫头,怎么会一眼就看上你这么个呆头呆脑的家伙,而且,唯有在你面前,才像个小丫头片子,哪怕是在我们俩面前,都始终保持着很大的距离,对其他人,更是永远一脸的寒霜。”
孟云高也频频点头:“嗯,我也是直到今日才算是明白了过来。”
卓知远被二人说了个大红脸,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叙述这些东西,在这方面。卓知远本是一点儿经验都没有的人。
但是,他还是被二人触动了心思,也不由得叹了一句:“也不知道三年不见,这丫头变成什么样子了,看到我的时候,还会不会和当初那般毫无芥蒂!”
三人正感慨着,却突然听到外头有人敲门:“元帅,将军,有客到!”
陈一新一愣,随即看看孟云高,又算了算时辰:“现在已经是亥时三刻了(大约是晚上九点四十五到十点之间),谁还会到这儿来?”
孟云高道:“难道是有什么军务?”
陈一新摇摇头:“不会,若是军务,外头就当直说了,又怎么会说什么有客到?”眉头皱着,陈一新大声冲门外道:“今日不见客,不是跟你们说过了,这么晚了,本元帅概不见客的么?”
门外沉默了一会儿,很快那声音又响了起来,只是颇有些尴尬:“元帅,这位客人,恐怕您非见不可!”
“还非见不可?我倒是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谱儿,这时候除非是太师到了,否则哪怕是当朝宰辅,老子也只叫他滚蛋!”说着话。陈一新大大咧咧的站起身来,虎虎的走向大门,一把就将大门拉开。门开的时候,他刚好说到最后一个字。
只听到门外那名亲兵小声道:“就是太师……”
呃……
陈一新也发现失言了,门外站着的,不是当朝太师月仲奕还能是谁?而且,他身后还站着个一身杏黄色衣服的小丫头,却不是月小猜还能是谁?
一转脑子,陈一新也便知道,定然是太师算出了卓知远到了,因为陈一新、孟云高和月小猜的缘故,所以月仲奕也经常听闻卓知远的名字,对卓知远也是风闻已久。
“陈一新叩见太师!”陈一新连忙施礼,就要拜下。
可是月仲奕却一扬手,就将陈一新托住了:“免了!”
孟云高此时也早已两步跨到门前:“不知太师摆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太师恕罪。属下孟云高参见太师!”
卓知远自然也跟了过来,见二人如此恭敬的样子,也自然双手拱拳,恭恭敬敬鞠了一躬:“草民卓知远,拜见太师!”说着话。却用眼识暗暗打量这位被陈一新和孟云高夸上了天的太师,却只见他果然气度不凡,身材魁梧,浑身正气。从外表上看来,倒是的确当得起陈一新和孟云高的夸赞,只是卓知远却并没有感觉到,所谓太师身上的阳刚之气,也并没有感觉到一个久居高位之人的威压。
“不必多礼,进去说话!”月仲奕也不管三人,径直迈开步子,往屋内走去,三人也不敢抬头,都是低头恭迎月仲奕进屋。
月小猜跟在月仲奕身后,果然是一副冰冷冷的样子,只是走到卓知远身边的时候,却小声的埋怨了一句:“你说话不算数,还说从天岳岛一出来就来找我的,却偷偷自己上了清源山!我讨厌你!”说罢,跟着她父亲进了屋。
卓知远无奈,不过心中倒是欣喜万分,因为月小猜刚才的模样,反倒是出乎卓知远的意料之外,他何曾见过如此冰冷的月小猜?倒是这么一句话,让卓知远知道,月小猜还是当年那个小丫头,那个愿意围着自己转来转去的小丫头。
三人也进了屋之后,关好了门,月仲奕却是已经坐在了当中的一把椅子上,月小猜站在他的左侧。双目看着脚尖,不发一言。
“你们好大的火气,这桌子惹了你们了?”月仲奕哼了一声。
卓知远赶忙跨前一步,低头道:“是草民,适才跟一新和云高二人聊及一些过往,义愤了一些,一时失手,却将这桌子打成了这样。”
“好了,不必如此拘谨,我来也不是为了问你这拍坏桌子的罪的。你便是卓知远吧?”月仲奕的声音里,几乎不带有丝毫的情绪,让卓知远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意欲何为。
不过听到月仲奕问话,卓知远倒是也老老实实的回答:“草民正是卓知远。”心里却想,我刚才不是已经自报过家门了?这太师果然是当久了太师,总还是有那么几分官架子,倒是看不出来有陈一新和孟云高说的那么好。
“抬头说话!”月仲奕的声音里,依旧不带丝毫的情绪。
卓知远这才抬起头来,看了月仲奕一眼,只觉得威严足够了,只是一点儿表情都没有,未免看了让人无法产生亲近之意。所以,也只看了一眼,便将目光投向他左侧的月小猜。可是月小猜见卓知远望向自己,脸上虽然是微微一红,但却很是不屑的抬起头来,看着房顶,意思很明显,我懒得理你!
看起来,这丫头怨念不小啊!——陈一新见状,望望孟云高,孟云高也正好望向了他,二人心中俱是如是做想。
“嗯,倒还真是长的有几分像我。难怪小猜总这般说。不过,卓知远,我来问问你,你可知罪么?”
卓知远听了一愣,随即回答:“草民不知何罪之有!”
“还要我提醒你?其一,你作为我大胤皇朝南疆平乱之军人,居然不做请示,私自离开军中,这是否是一条罪状?”
卓知远这下终于把目光投向了月仲奕,心中想到,这月仲奕怎地一见到自己就开始吹毛求疵?我何曾成了你们的军人了?我那次也不过就是顺手之劳而已。
心下不服,自然说道:“草民不知。三年前,南疆一战,草民本不曾从军,只是见大胤皇朝军队苦战不下,这才出手相助。若是一次相助,便要担上逃兵之名,那自此之后,天下百姓便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太师久居庙堂之上,想来不该连这么个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吧!”
“你倒是牙尖嘴利,也罢,这个我且不与你争辩。那么其二,你可知道,清源山始教乃是我护国大教?”从月仲奕的口中,依旧听不出他半点的情绪,但是这句话,却听得卓知远和陈一新以及孟云高三人心中大惊。
“草民知道。”
“那你可知你独闯清源山,杀了我护国大教的五位长老,该当何罪?”月仲奕口中似乎严厉起来,而卓知远也终于感觉到了来自于月仲奕散发出来的威压,果然,气势逼人,那一股浑然的阳刚之气,的确震人心腑。
不过,卓知远却并没有因此退缩,而是抬头凝目而视,大声回答说:“若是太师打算以此问草民的罪。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草民也不分辩,只请问太师意欲何图?”
月仲奕似乎感受到了卓知远的挑衅,双目之中顿放精光,卓知远虽然感觉到了无上的压力,但是还是倔强的扬着头,毫不畏惧的跟月仲奕对视,丝毫不肯退缩。
倒是陈一新急忙上前一步,单膝跪倒:“太师,此事原因复杂,且听一新与您解释!”
“哼!我要他自己解释,他没长嘴么?”
孟云高也急忙下拜,口中急道:“太师,知远之所以会独闯清源山,实在是有太多的隐情,还望太师容属下一一说来。”
“你们俩给我退下,我在问他,岂容你二人插嘴?他自己没长嘴,不会解释么?”月仲奕似乎有些怒意,声调之中终于有了变化,开始变得严厉了起来。
卓知远看了看依旧不肯退下的陈一新和孟云高二人,心中却陡然充满了对于月仲奕的不屑,心道什么跟清源山翻脸,却原来还是护着清源山的。也罢,倒是我天真了,他之所以会维护陈一新和孟云高,也无非看重他们能在阵前杀敌,自己寸功未立,又杀了清源山五名长老,月仲奕若是维护自己,不啻于和清源山彻底决裂,他这般作为倒是也在情理之中。
于是乎,卓知远冷笑了一声:“我不杀他们,难道就该当等着他们来杀我么?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我不光杀了他们五名长老,过不几日,我还要再上清源山,誓将血洗清源山,管教他们什么掌门长老,一概杀个干净!你若想以此定我的罪,那也要拿出手段来,看看你能否定得了我的罪!”
卓知远傲然长立,一番铿锵有力的话掷地有声,却是丝毫都不畏惧来自月仲奕的威压。
月小猜急了:“知远哥哥,爹爹他不是那个意思!”
“小猜,这里何时有你说话的份了?”月仲奕冷冷的开口,竟然连自己的女儿也呵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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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四回【人灵丹】
第二百三四回【人灵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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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新和孟云高都觉得很奇怪。很显然月仲奕是感应到了卓知远已经到了西京,明知道他来了之后一定会来找陈一新,所以才会带着月小猜过来。
按理说这么晚来,即便不是为了表现自己求才若渴,也不至于说一来之后就对卓知远似乎有排挤乃至于打压之意。而且在他们俩看来,月仲奕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人,一贯的大公无私,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纵然有人说他是伪君子,乃是大奸之徒,但是一来那些人都是他的仇敌,二来这话也只能说说,毕竟看人看当面,月仲奕至少到现在也不曾露出任何伪君子的一面。
那么月仲奕又是为何对卓知远如此严苛呢?
他甚至都能为了陈一新和孟云高,几乎跟清源山始教翻脸,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清源山再不派出弟子驰援大胤皇朝抗击这些内忧外患。当时朝野上下一片震惊,对于月仲奕的举动都极其不能理解,但是大胤皇朝如今的皇上虞江,却稳稳的站在了月仲奕的一边,对于那些弹劾他的大臣,虞江虽然不曾采取打压的手段,但是没什么好脸色也始终是一定的。
但是即便有皇上支持月仲奕。月仲奕在这件事上所承受的压力也是蔚为可观的,几乎所有从前的政敌都会借着这件事大做文章,若不是月仲奕数十年来建立起来的良好声誉,国内的百姓早就是一片哗然之声了。
即便如此,月仲奕也依旧牢牢的支持着陈一新和孟云高,并不曾有任何退缩的行为出现。而跟清源山之间的关系已经的到了这个地步,按理说月仲奕就更加没有必要站在清源山一边了。即便是不愿意公开与清源山反目,只要拒绝卓知远加入大胤皇朝的军中就可以了,又何必眼巴巴的跑上门来,然后再恶狠狠的痛斥卓知远有罪?
自从大胤皇朝建立以来,律法便明文规定,隶属通玄界之中的杀人越货等等一切,都不在大胤皇朝律法管辖之内。而界定通玄界的唯一标准,就是此人是否已经达到第一层眼识圆满的程度。
换句话说,卓知远哪怕就是把清源山一锅端了,月仲奕也没有资格在这里问他的罪,更何况以陈一新和孟云高对于月仲奕的了解,恐怕月仲奕更愿意看到清源山被人打压,因为月仲奕恐怕想要帮助大胤皇朝摆脱清源山的控制,这个心愿由来已久。
那么他今天的举动就让陈一新和孟云高越发的奇怪,实在难以理解月仲奕的所作所为。
而当卓知远朗声说完那番话之后,月仲奕呵斥了插嘴的月小猜,随即又面无表情的对卓知远说:“本事没多少,口气倒是不小,血洗清源山?你以为清源山个个都像是楼无痕那般,是个纸老虎么?非恩这个老和尚,还有现在那个掌门邓少艾。也真是没什么出息,想当初,清源山始教统帅整个通玄界时,是何等意气,如今却沦落到你这般的低末本领也能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看起来,这些年,清源山是太过于安逸了,安逸到就连堂堂一个掌门,在明知道始教风雨飘摇之时,却还居然必须选择闭关修炼。也不知道他这一百多年都做什么去了!你真以为你杀了他们那五个饭桶一般的长老,就真的能够立于不败之地了?你怕是连那个莫询都不是对手吧!”
卓知远心说你知道我和莫询两败俱伤了,自然会这么说,刚才陈一新和孟云高还把你夸得跟个圣人似的,现在一见之下,却居然是这副嘴脸。也罢也罢,我本也无意加入你们的军队,你也不必因此为难了。
按照卓知远的个性,此刻最该做的,便是冲着陈一新和孟云高抱抱拳,拂袖告辞而去。但是看着月小猜那为难的面容,卓知远始终有些不忍心。不管如何,这个月仲奕也是月小猜的父亲,就当是对于一个长辈的尊敬吧。
“有劳太师操心了,我是否有那个实力血洗清源山,便请太师拭目以待就是。我也并未想要加入军中,因而也不劳太师为难。我这次来西京,并非想让一新和云高与我一同上山,只不过三年前我对他们有个承诺,如今过来兑现这个承诺而已。如今大胤皇朝战事吃紧,想必太师和皇上对一新和云高也早有安排,否则也不会让他们留在西京却不去各地的战场。我此次前来,也只是打算在这里停留数日,便会离开,不会给太师惹什么麻烦,还请太师放心。”
这话,虽然说的比刚才客气了许多,但是却更显得拒人于千里之外,分明就是直接跟月仲奕划清界限了。
月仲奕上下打量了卓知远两眼,陡然间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以为我对你如此严苛,是因为我担心因你导致将我卷入你与清源山的争斗之中?”
卓知远没有回答,但是他倔强的眼神,却分明在对月仲奕说:“难道不是么?”
月仲奕笑罢,又指了指陈一新和孟云高道:“你们俩是不是也是同样的想法?”
陈一新赶忙躬身道:“一新不敢!”
“云高不敢!”
月仲奕点了点头:“不敢,就说明你们还是如此想了。你们跟我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一晃也有两年数月,你们又可曾见过我在清源山的使者面前,露出哪怕半分迎合之态?便是你那猪狗不如的师父,沐剑河。当初若不是答应你,终有一日让你亲自手刃仇人,我当时便会将他留下,碎尸万段永绝轮回。没想到啊,没想到,如今你大仇得报,却居然依旧是假托他人之人,早知如此,漫不如我当初便替你报了这仇。不过这也不紧要,我只来问你们,你们是否已经打算和卓知远一同,回到清源山大开杀戒了?”
陈一新纳头便拜:“一新恳请太师成全!”
孟云高稍稍的愣了愣,却并没有说话。
月仲奕似乎也不觉得意外,这些大概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叹了口气道:“早便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而归于我的本心,若我说我不希望你们回去,怕是天下人都要斥骂我伪善。这天底下若说有人希望清源山一蹶不振的,那么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