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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汀虽然不明白这位羊充容为何要帮娘娘,不过,总归是善意,若非她,只怕娘娘这次在劫难逃了,向她道谢之后,便将许贵嫔搀扶下去了。
不一会,便有小太监来传话,请她去太极殿一趟。
第145章 重用卫玠
太极殿
所有的奴才宫女全都退了下去,殿内一片狼藉,一人尸体躺在那,身下全是血,羊献蓉靠近了些一看,倒吸了口凉气,那人他身上插了一把刀,应是司马衷亲自将他刺死!死的这人是个太监,若是羊献蓉没猜错的话,他便是那常公公!
李全带着奴才们将尸体抬下去,又将血迹清理了一番,没人敢说一句话!
司马衷手中持着酒壶,喝了不少,眼神却幽深之极。
其他人退了下去,只留羊献蓉一人。
“你过来。”
他向她招了招手,羊献蓉走了过去,在他身边跪坐着,他身上似乎还沾染着血腥味,他淡声问:
“你对朕说实话,你是否当真与许贵嫔一同游园?许贵嫔与卫先生又是否真的只是巧遇?”
羊献蓉抬眼看他,眼神清澈,沉声道:“是!”
“你若敢撒谎,朕绝不会放过你!”
这话说的咬牙切齿,脸色狰狞,叫人胆寒,她心知这次许贵嫔的事,在他的心底划上极深的一道痕,许贵嫔平日对他为何如此冷淡,如此,已经十分清楚了,只因她心底有了旁人,便再也容不下别人,就算他是帝王也是如此。
羊献蓉跪在一旁,温声道:“皇上,别的臣妾不敢保证,但这一次,许贵嫔的确是被人陷害,她是有了身孕之人,又怎会做出这等丑事?况且,卫公子也已经定亲,他何等人物,皇上想必十分清楚,否则也不会想要重用于他。”
司马衷的眼神黯淡了下来,拿起酒壶多灌了几口,却因为喝的太急,所以一直咳嗽着。
羊献蓉轻拍着他的后背,手指轻颤着,她十分清楚,假如她说错了一句话,以司马衷的性子,未必不会要了她的命。
“这件事,你认为该如何处理?朕还该不该再重用卫玠?”
“自然要用,好刀要用在刀刃上,卫玠乃菑阳公卫瓘之孙,素有才名,博闻强识,若为皇上效力,不正好可以的借此对付太傅?皇上正是用人之计,只要能为皇上所用,便是好刀!”
司马衷看着她,脸上多了些许的诧异与了然:“你说的不错,朕不仅要继续用他,还要多多重用于他!你算是有功,要朕如何赏赐于你?”
“臣妾不需要什么赏赐,皇上对臣妾的信任便是最好的赏赐了。”
“好。”
之后,他似有意发泄,又喝了不少的酒,不久便喝醉了,她搀扶着他到后殿之中歇着,又嘱咐了几声之后,这才离去。
出了太极殿,她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是死里逃生一般,由宫汐搀扶着,才能站得稳。
“主子,你你没事吧。”
“没事,回宫。”
回了芙蓉殿,那口气才算是缓了过来,青釉来禀告道:“主子,蒋充容求见。”
“就说我已经歇下了,不见。”
“是。”
她侧躺在软榻上,宫汐吩咐木兰熬了一碗参汤来,轻声道:“那蒋充容怕是听了风声,想从主子这探探口风,主子的确不必见她。”
第146章 心生悲凉
“今日之事,倒也算是一举两得,皇后性急,被皇上禁足,也算是给红袖报仇了,只是,皇上不会禁足太久。”
“能做到如此地步,已经是极不容易了,只是,娘娘怎会查到那个钱婆子的身上去?”
羊献蓉冷冷的笑了起来:“这种私情之事,皇后定会要找人指证。”
“所以娘娘才会吩咐奴婢去查府内许夫人贴身伺候的奴婢哪位被驱赶了?”
“若不是贴身奴婢,断不会知晓这事,这个钱婆子,手脚不规矩,被赶了出来,自然心底怀恨在心,又被威逼利诱一番,哪有不说的道理。”
宫汐有些惊诧的问:“娘娘,那皇后娘娘赏赐的银子,你怎么知道必定会被藏着家中?又怎么恰好便看到钱婆子的儿子拿钱去赌呢?”
这时小允子走了进来,笑着说:“这当然也是娘娘安排的好戏,那人嗜赌如命,家中发了横财,奴才今日故意引诱他去赌,输了银两之后,自是要用钱去填补,那钱婆子也是个精明的,将银子埋在了后院破缸之下,若非她那儿子翻出来,只怕谁也找不到,还是主子聪明。”
“只是,主子这么费尽心思的帮许贵嫔,就怕许贵嫔未必领情呢,娘娘为何不趁着这机会,同时对付皇后与许贵嫔?到时候,娘娘可就是宫内独一份了了。”
内殿之中,小允子宫汐青釉三人都在,这三人无疑已成了她的心腹。
“你们也这么认为?”
小允子与青釉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道:“是啊,主子,若是两败俱伤,主子不正好可以借此独得圣宠?”
“你们错了,皇后虽被禁足,也只是一时,皇上虽然防着她,可也十分信任她,只是这一次,她太心急除掉许贵嫔,才被抓到把柄,至于许贵嫔皇上想保她,我这个当臣妾的又如何不帮着点呢?不过这次,她看着虽毫发无损,实则,这件事在皇上心底已经扎根,纵是再喜欢,谁又一直容忍着一个心底记挂着别的男人的人呢?”
司马衷是骄傲的,虽然一直求而不得,可在他眼底,许贵嫔总归还是他的女人,可如今,这根刺深深的扎入他的心底,只会让他夜不能寐,许贵嫔的日子以后就未必那么好过了。
想到这,她心底涌上的不是得意,而是悲凉,出了这样的事,司马衷第一反应是保她,可若是她呢?被污蔑与人私会,与人苟合的人若是她的话,只怕,他根本没这么多耐心了吧。
“今个累了,你们都去歇着。”
“是,主子。”
睡在半夜的时候,隐约听到外面有说话的声音,便起了身,扬声问:“宫汐,怎么了?”
宫汐忙走了进来,轻声道:“主子,你怎么起了?”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跟青釉说话?”
“是铜雀宫那边,好像是许贵嫔的胎有了些问题,好几个太医都过去了。”
“那皇上呢,他过去了没有?”
宫汐摇了摇头:“这倒是没有,皇上歇在太极殿,怕是还不知道呢。”
“只怕他纵是知道了,也不会去的。”
第147章 不愿再斗
说完这话,她便起了身,宫汐忙搀扶着:“主子,这都三更天,你这是”
“我得去看看,明个儿,若是皇上那边问话,也好回应,去那那件银月色的长袍来。”
她将头发一挽,拿根碧绿的簪子横插了上去,披了长袍之后,便赶了过去,除了她之外,外殿中倒是热闹的很,孟淑仪张淑媛蒋充容几个都在,见她来了,神色都有些复杂。
“许贵嫔怎么样了?”
“太医在里面,谁也知道情形如何。”
蒋充容接了话茬,羊献蓉点了点头,就在那等着,孟淑仪却故意开口道:“羊妹妹,听说今个在那偏园的事,你也是在场的,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羊献蓉朝她笑了笑道:“淑仪娘娘怕是不知道,皇上吩咐了,谁若敢多说半句,割了舌头喂野狗。”
孟淑仪脸色一白,自然不敢再多说半句了,毕竟皇上下了命令,谁还敢往枪口上撞?那不是找死吗?
这时候,一个太监尖声道:“太后驾到。”
太后?她不是一心礼佛,甚少过问宫内之事了吗?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众人心下狐疑,面上却摆出一副恭敬的样子朝她行礼。
“都起了吧,许贵嫔到底如何?”
这时门一开,从内殿走出一名太医来,恭声行礼道:“启禀太后,贵嫔娘娘已无事,只是今个动了胎气,身下便有了些落红,以后好生调养一番便无事了。”
“那就好,快去开方子,你们以后可仔细着些,千万不可再有任何差池。”
“是,臣遵旨。”
太后走了进去,温声安慰了几句话,其他宫妃想要进去,却被太后挡着了,让她们先回去,倒是羊献蓉,却被留了下来,是许贵嫔自个的意思。
太后也没待多久,离去的时候,则眼色深幽的多看了她几眼,羊献蓉躬身行礼,心底一紧,只怕对于今日之事,太后那也免不了要询问一番了。
内殿中伺候的宫人都退了下去,包括芷汀,就剩下许贵嫔与羊献蓉两人。
她躺在软榻上,她站着,四周点着烛火,烛光摇曳着,倒显出了几分诡异。
“你为何要的帮我。”
“嫔妾”
“这人没别人,你不必隐瞒,说出你的真实目的,你为何要帮我,又到底有什么图谋?”
羊献蓉抬头看她,眼底多了几分清冷,她淡声道:“因为皇后娘娘,她几次谋害于我,而我势单力薄,如何斗的过她?贵嫔娘娘从入宫之后,便得盛宠,能与之抗衡。”
许贵嫔苦笑一声:“你错了,本宫从来都不是皇后的对手,最多不过是自保而已,可如今,本宫却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了。”
“娘娘不必妄自菲薄,娘娘腹中还有孩子,而皇后并未有嫡子,这便是娘娘的机会。”
许贵嫔眼底划过一丝浓浓的厌倦,冷声道:“本宫不愿再斗了。”
“原来,娘娘竟是如此气弱之人,以前倒是我高看了。”
“你不必激我,你不过是利用我对付皇后,而你好坐收渔翁之利罢了,这一次,我与皇后两败俱伤,而你,却被封为婕妤,盛宠犹在,你已经赢了,难道还不满足?”
第148章 蒋充容的糕点
羊献蓉冷笑了起来:“如此,倒是我多事了,娘娘入宫之后,便得盛宠,或许从未体会过,什么叫做失宠,既然娘娘已无斗志,嫔妾也不会多言,就此告辞。”
行至铜雀宫外,她回头看了一眼,嘴角勾着笑,不愿再斗?呵,她怀有子嗣,多的是要她死的人!她倒要看看她能撑到何时!
“宫汐,派人盯着这边,有什么动静,回禀便是。”
“是,娘娘。”
没过几日,羊献蓉便入住翠屏宫,并正式晋封为婕妤,司马衷也日日歇在这,皇后被禁足,许贵嫔失宠,她的风头倒是一时无两。
入住之后,蒋充容孟淑仪张淑媛等几人相继前来恭贺,这其中到底有几分真情,又有几分假意,她却能分的清楚,多半是应付罢了。
蒋充容则表现的与她越发亲密,在旁人看来,就与那亲姐妹似的,甚至还亲自做了不少糕点送来。
“姐姐怎么如此客气?”
“你我姐妹,哪里还需说这种话?不过是随手做的罢了,若是妹妹喜欢,以后天天给你做。”
“如此劳烦姐姐,妹妹我心底又怎么过的去?”
蒋充容笑了起来,低声道:“妹妹,我听说,偏园那件事,是许贵嫔与他人私会,是否真有此事?”
羊献蓉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姐姐,这件事,皇上已下令守口如瓶,谁要多说一句,那便是连命也都不要了,姐姐还是不要问了。”
蒋充容尴尬的笑了笑道:“这倒也是,是姐姐失言了,你莫要见怪。”
“自然不会。”
亲自将她送了出去,羊献蓉看着桌上的那盒桂花糕,突然觉得反胃了起来。
“娘娘,这些桂花糕如此处置?”
“悄悄的丢了,别让人看到便是。”
“娘娘,请赎奴婢多嘴,蒋充容对娘娘这些日子的确十分照顾,娘娘为何还这般防着她?”
羊献蓉嘴角勾了勾,流露一丝冷意:“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这种人,惯会背后捅刀子。”
青釉见她如此,便不好再说什么了,拿着桂花糕出来之后,一时有些忍不住便吃了几口,身体也没什么异样,便偷偷留了下来,之后,蒋充容倒是也又送了几盒桂花糕来,羊献蓉自然没碰过,全都让青釉丢了,只是,她没料到青釉却都留了下来,偷偷的吃了。
显阳殿
四周静寂,贾皇后抄写着佛经,是皇上的意思,大意是认为她太过焦躁,抄写佛经能让她性子变得沉稳起来。
春香走了进来,见她一字一画的抄写着,眼色一红,心疼道:“娘娘,都子时了,歇会吧。”
她充耳不闻,手背青筋毕露,等她将这一卷经书抄写完之后,突然发狂似的将抄写好的经书撕成了粉碎!
“娘娘,你怎么了,不要吓奴婢啊。”
她发了一通脾气之后,瘫坐在书案前,眼底尽是悲凉,怔怔的落下泪来:“春香,皇上为何不信我,却信许覃那个贱人!”
“娘娘,许是皇上受了蒙蔽,这次的事情本来万无一失,就怪那个羊献蓉,是她害了娘娘的好事!”
第149章 街头巷闻
贾皇后眼底划过一丝杀意,转眼即逝:“羊献蓉该死,可是,皇上才是让本宫真正心冷之人,本宫嫁给他十几年,为他生下两个女儿!当年若非本宫,他又如何能登上皇位?若非本宫的暗中牵制,他能对付的了,狼子野心的杨氏一族!可是,为了许覃那个贱人,他却对本宫起了疑心,出了这样的丑事,还要故意遮掩,甚至抬举羊献蓉,真当本宫不知道,他是故意要压制本宫!”
她的话句句诛心,春香吓的脸都白了,忙道:“娘娘您千万别胡思乱想,伤了身子。”
贾皇后大笑出声,神色狰狞:“胡思乱想?呵,本宫掏心掏肺的为他,他呢?他对本宫可有半分真心,他爱的是许覃那个贱人,是她!
那贱人与别人苟合,他竟能忍的下,甚至都舍不得惩罚半分,却将本宫禁足了!本宫从未受过如此屈辱,本宫不甘心!”
那凄厉的声音,让春香心生惧意,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而贾皇后倒没继续发疯,神色渐渐冷静了下来,只是,这越冷静,却叫人越渗的慌,她对她笑了笑:“春香,给贾谧传个话,就说铜雀台上一支红杏开的正艳,不仅开出了墙,还结了果。”
“娘娘,这话是何意?”
贾皇后冷冷一笑,眼底流露些许的阴冷:“他会知道的,记得,嘱咐他一声一定要做得没有任何痕迹,明白吗?”
“是,奴婢遵旨。”
没过几日,几句打油诗经由童子之口,传遍了街头巷闻,茶楼天桥下都在传,说什么,铜雀春深闺阁怨,红杏花开探出墙,总之,意思就是说一个妇人不守妇道,红杏出墙的事,本来这种事只当做是故事,旁人笑一笑便就是了,可细究起来,那铜雀二字,却似乎在暗指什么,尤其后面几句,还有珠胎暗结之意!
要知道宫中铜雀宫的那位,也有了身孕,这就让人不得不深思,这其中深意了。
这种宫内丑闻,可是极好的谈资,街头巷尾说的热火朝天,就连那些文武百官私下也在议论,司马衷自然听到了风声,忍不住勃然大怒!只是一来,这只是流言,谁也没有点名道姓,二来,若是下令禁口,那不是表明,那个被戴了绿帽的人是他?
再者,纵是皇权又如何止的住这天下人之口?
深夜,嵇绍缓步走了进来,将一份密文呈了上去,司马衷翻看着密文,眼底涌起一丝杀意!
“皇上,你想知道的,都在这了。”
“这件事,还有什么人知道?”
“除了属下与皇上,知道的,属下已将之灭口。”
他将这密文直接放在火中烧了,沉声道:“做的不错,这件事,你要守口如瓶。”
“是,属下知道。”
“下去吧。”
他一人在太极殿内,枯坐了半夜,而后起身,去了铜雀殿!
许贵嫔辗转难眠,司马衷突然走了进来,也不让人通报,许贵嫔一时没反应过来,甚至都来不及行礼,司马衷眼色通红,布满血丝。
他已冷落她多日,此时半夜来访已叫她不安,尤其他脸上神色十分阴冷,叫人十分害怕!
第150章 许贵嫔小产
“皇皇上,你怎么这会过来了?”
“许覃,可还记得当初我们初识的场景?”
许贵嫔听了他冰冷的声音,摸不清他什么意思,小心翼翼道:“臣妾记得,那日宫宴,臣妾随家母入宫,无意之间打碎了个琉璃盏,十分惊慌,又惊动了皇上,可是皇上并未归罪臣妾,还好言安慰了一番。”
“朕记得,你当初十分娇俏可人,喜穿白衣,文文弱弱的样子,一脸的惊慌,朕心下怜惜,便想好好呵护你,你入宫三年,朕可曾亏待过你半分?”
“并不曾,皇上对臣妾的恩宠,臣妾是万死都不能报其一。”
司马衷的眼眯了起来,眼底已有几分怒意,一把揪着她的手,冷声问:“既是如此,为何,这几年,你对朕从来都是不假以辞色!拒朕于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