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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皇后站了起来,朝他福了福身,其他宫妃也连忙朝他行礼,贾皇后一脸关切道:“回皇上的话,蒋充容被人下了砒霜,已暴毙了。”
“暴毙?到底是何人有这个胆子,竟对宫妃下毒!”
司马衷十分震怒,皇后连忙表示了自责:“是臣妾管教不严,才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还请皇上责罚。”
“可查出是什么人下的毒吗?”
“臣妾还在查,只是现在遇到了一些问题。”
司马衷面色不善:“什么问题?”
“蒋充容身边的侍女说,是翠屏宫的人送来了有毒的桂花糕,不过臣妾已经查清楚了,这件事跟羊婕妤并无关系,应是她宫中的宫人心存歹意,现在需要将人找出来,才好找出凶手。”
她明显上撇清楚了羊献蓉的嫌疑,却笃定了凶手出自翠屏宫,让她就连否认的余地都没有!
第178章 献蓉反击(三)
司马衷看了羊献蓉一眼,眼神落在了彩月身上,冷声道:“确定凶手是翠屏宫的人?”
彩月哪里敢抬头,哆哆嗦嗦道:“是是。”
“那好,将翠屏宫的宫婢全都押过来,待会你来认,只是你若是认错了,朕绝不轻饶!”
彩月吓的面无人色,到了这个地步,羊献蓉也没资格说不了,这事从一开始,就透着一种诡异,她能断定,是孟淑仪下的手,只是,她有几分疑惑,彩月为何会配合孟淑仪,一定要死咬着翠屏宫!难道说,彩月是孟淑仪的人?可据她所知,彩月是随蒋充容一起进的宫,自是忠心耿耿,要么就是她拿捏住了她的致命把柄!
翠屏宫的宫婢总共二十四人,这还算少的,羊献蓉不喜人多,除了几个贴身宫女之外,其他的,也都是由于宫汐与青釉管教着,还有几个太后近日赏赐过来的,平日倒也没出什么岔子。
贾皇后开口道:“彩月,你可要好好看清楚。”
“是。”
彩月缓缓的站了起来,朝那些个宫婢走了过去,一个个看的十分认真,指出了几个人,低着头到:“那宫婢一直低着头,奴婢瞧着,这几个倒是挺像的。”
她说的模拟两可,一下子点出了四个人,不过,她之前毕竟说没看清楚,能指出这四个人,也就表示,她没有撒谎。
羊献蓉眸色却是一冷,她随便挑出的四个人中,木兰与青釉都在其中!青釉脸色惨白,毕竟之前中了毒,还没清楚干净,就连站也有些站不稳了。
贾皇后略带忧虑道:“这可不好办了,一共有四个呢,难不成,这四个人都严刑逼问不成?”
她十分了解司马衷,不喜旁人胡乱做主,不过,她说这句具有诱导性的话,却十分符合的他的行事风格,果然,只见他眉头皱了起来,对宫婢的生死,他是半点也不在意,况且死的还是他较宠爱的宠妃,一腔怒火正无处发泄呢,真要开口,羊献蓉却突然插嘴道:
“皇上,臣妾有话说。”
“你?你想说什么?”
司马衷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只是,此时羊献蓉也不顾及不得了,一旦他开了口,那便是圣旨,谁也不敢违逆。
“回禀皇上,这四人都是臣妾宫中的人,事关她们的生死,总归还是主仆,臣妾无论如何都要为她们说几句话。”
“这倒也情有可原,你说。”
羊献蓉冷声道:“这件事唯一的知情人,是彩月,之前听她所言,蒋姐姐是误食了桂花糕才会中毒,毒也从桂花糕中找到,只是臣妾却有一个疑惑,一般若非贴身宫女所送,像蒋姐姐那么谨慎的人,又怎么会接呢?还有,就算那宫女有意不想让人看到脸,彩月身为贴身宫女,难道就真的不认真去看?乃至于这随便点出四个人来,皇上,您仔细看的话,便可清楚,这四人的面容并不相似,彩月,接过食盒之前,你也应该听过那位宫婢说话吧,若你有心,从声音中也可辨认的出来。”
第179章 献蓉反击(四)
彩月已是满脸的虚汗,看着十分可疑,羊献蓉哪里看不出其中的猫腻,又继续道:“不瞒皇上,之前您未来之前,这婢女便将这事攀扯到臣妾的身上,非说是臣妾毒害了蒋姐姐,若非臣妾拿出证据来,自证清白,只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皇上,蒋充容被人毒害至死,她却胡乱攀扯人,现在又一股脑的指出了四个宫婢来,怎么看都十分有问题,依臣妾看,这宫婢才是最有可能毒害蒋充容的人。”
想拉她的人下水,也要看她自个干不干净!若不是有前面那档子事,或许她说的话,还有些分量,可是经过之前的事,这么一闹,她的话可就要大打折扣了,司马衷的眼色变得阴冷了起来。
彩月噗通一声,立即跪在了地上,连忙磕头道:“皇上饶命,奴婢怎么可能毒害娘娘,奴婢想起来了,是她,那食盒就是她送的!”
她手一指,便指向了青釉,在她看来,这宫婢脸色惨白,看起来更像是做贼心虚,将事推到她身上去,便再好不过了。
羊献蓉嗤笑一声,淡声道:“彩月,你确定吗?”
“是,奴婢十分确定,就是她!”
羊献蓉突然怒声骂了一句:“简直一片胡言!青釉身体不适,这些天一直在床上养着,整个翠屏宫的人都知道,若不是今日被硬逼着起身,她连床榻都起不来,又怎么送食盒?就算要诬陷栽赃,也要有个好点的理由,真当本宫是软柿子不成?三番几次,非要将谋害蒋充容的罪名推到本宫身上,皇上,求您为臣妾做主!”
言辞之深切,叫人动容,彩月面无人色,下意识朝孟淑仪看了一眼,却见孟淑仪一脸的阴郁的回瞪着她,便连忙低下了头,她一家老小的性命都拿捏在她的手中,她什么意思,她已十分清楚了。
司马衷冷声道:“既是如此,她的话便无几分可信了,来人,将人押入暴房去!好好审讯,务必要查清楚,毒杀蒋充容的凶手是谁!”
“是!”
贾皇后脸上露出些许的失望之色,贱婢就是贱婢,半点也经不住事,连个谎也撒不圆。
孟淑仪更是恼怒之极,蠢货!入了暴房,就怕她会把她咬出来,那就糟了。
蒋充容的葬礼办的十分隆重,以婕妤之品阶下葬,而彩月在暴房不过才待了三日,便受不住刑罚,全都召了,说这毒是她下的,因蒋充容平常待人十分苛刻,就连她都总被打骂,她怀恨在心,故此,才想出这一毒计来,本就没什么宫婢送什么桂花糕,食盒也是她另让人做的,为了就是诬陷羊献蓉。
司马衷大怒,下令将之千刀万剐,还让整个后宫的宫人都去看,这也是为了要警戒宫人,任何试图胆敢谋害主子的人,都不会姑息!这么一来,倒是让震慑了不少人,毕竟,皇权在上,任何意图触犯其上的人,都会被严惩。
显阳宫
孟淑仪跪在地上,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她已经跪了一个时辰了,可她面上不敢露出半点不满来。
皇后一袭红衣便服,头上的凤钗也被取了下来,满头青丝闪着一丝光泽。
“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第180章 铜雀宫日子难过
孟淑仪咬牙道:“臣妾臣妾知罪。”
“羊献蓉十分聪明,你就算是栽赃也要做的赶紧利落一些,如此漏洞百出,真是丢本宫的脸。”
“可是,臣妾的确将蒋充容除去了,那羊献蓉实在太难对付,谁能料到,那桂花糕中竟还另藏有玄机,下一次,她一定不会这么幸运了。”
皇后眼神微凉,冷笑道:“看来,你还没清楚一件事,羊氏行事谨慎,想要从她身上下手,没有十分周密的计划根本行不通,而且十分有可能被她反将一军,你回去好生反省。”
孟淑仪忙谢恩,这才站了起来,双腿已经完全麻痹了,半响之后,才站稳了些,行了礼之后,才退了出去。
一旁的春香给她梳头,疑声问:“娘娘,奴婢瞧着这孟淑仪倒是个忠心的,这一次她帮娘娘除去了蒋充容,也算是为娘娘出了气,只是那羊氏太过狡猾,这样都弄不倒她。”
贾皇后笑了笑,一手抚过那顺滑之极的发丝,眼底泛着一丝冷意:“皇上有意维护她,现在不是除去她的好时机,就先让她得意一番便是。”
一个受宠的宫妃而已,她倒不怎么放在眼底,况且,若是小动作多了,司马衷反而更反感,她凤权还未稳,不愿再生事。
“许贵嫔如何了?”
春香嗤笑一声道:“那人如今失宠,又失了皇嗣,恭喜娘娘,心腹大患已除,要不要趁着这个时候,将她?”
春香做了个横切的动作,贾皇后却并应允,淡声道:“不可,若是查出一点蛛丝马迹,皇上定会大怒,先让她过过冷宫的日子,等到皇上彻底忘了她之后,才好下手,吩咐下去,让那些奴才们好好为难她,三年了,她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如今,该让她吃点苦头。”
“是,奴婢知道了。”
铜雀宫
夜深雾重,寒气蔓延,许贵嫔因小产伤了身子,一直卧床养病,铜雀宫经过一番大清洗之后,已经没留下多少个可使唤的人了,偌大的铜雀宫显得越发的僻静幽深。
从那次之后,皇上便从未来过,宫中都是惯会捧高踩低,这日子便越发难过了起来,别说什么上供之物,就连平日所需也越发苛刻了起来。
就连抓药,也要暗中塞银子,她随许贵嫔入宫之后,就一直养尊处优,从未被如此冷落过,如今,实在不是滋味。
而许覃自从小产之后,便一直卧床歇着,闭门不见人。
芷汀端了药进来,轻声道:“娘娘,该起来喝药了。”
许覃睁开了眼,眼神幽暗,冷声道:“再喝药也没什么用。”
“娘娘,你切莫这么想,您要喝药,这身子骨才能好的起来。”
“养好了,又有什么用?”
她冷笑着,手一拂,那瓷碗啪嗒一声,摔在了地上砸出脆响来,芷汀蹲下了身,将碎的碗片捡了起来,她缓缓站了起来,慢声道:
“娘娘,你别怪奴婢多嘴,娘娘总归是要在宫中生活,铜雀宫如今就剩下不到十人,真正顶事的也就奴婢了,其他几个被之前的事骇破了胆,今日,奴婢去抓药,还花了银子,库房中赏赐的物件虽多,可银子却不多,御膳房那边送来的膳食也差了不少,别的更不用说了,天越来越冷,等到入了冬,若是没炭火,这日子更难过。”
第181章 妹妹的眼光不怎么好
许覃脸上并无什么波动,芷汀微微一叹,或许她现在还听不进去,怎么劝也没用,若无了圣宠,以后想在宫中生活,那便越发艰难了。
曾经十分辉煌的铜雀宫,此时,渐渐的被人忽视,世事如此,失宠的宫妃,基本都会被遗忘,只要皇上不记起来,谁也不会去提。
而如今最炙手可热的,莫过于翠屏宫,除了皇后的显阳宫,皇上去的最多的地便是这儿。
翠屏宫门庭若市,不少宫妃借着来拜访为名,实际上,是想要撞见皇上,想求的一丝的恩宠,羊献蓉自是看出了她们的意图,也不点破,只是待她们坐了一个时辰之后,便推说自个头疼,要去歇着,便让她们自便了。
有些面皮薄的宫妃,也就走了,但不缺乏一些面皮厚一些,比如宜欢宫中的李修容,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宫婢,点翠。
作为从羊献蓉殿中出去的宫婢,她还算机灵的,不过,到底是叛主,在李修容那日子也并不算好过,不仅得忍受着那些宫婢的冷言冷语,李修容也未必信她,不过,这次带她过来,是存了几分想气羊献蓉的心思,毕竟她曾经是她的宫婢。
羊献蓉倒没什么反应,只是,点翠给她端茶的时候,一不小心给撒了一点出来,烫着了她,她怒极,一个巴掌就朝她的脸给打了过去,力道极重,顿时,她的右脸便红肿了起来,她捂着脸立即就跪在了地上,忙磕头求饶:“奴婢该死,求娘娘饶命。”
李修容当着她的面,打点翠的耳光,似乎有点其他的意思,羊献蓉就坐在对面,口中喝着花茶,眼皮子都没抬,自然也没言阻拦,李修容见她没什么反应,也不好再发作了,只呵斥了她几句。
“让婕妤娘娘看笑话了,实在是这婢女太不听话了。”
羊献蓉淡声:“既然没规矩,就好好教教,否则,带出来也只会丢人现眼,你说本宫说的对吗?”
李修容没料到她会这么说,神色有些许的微愣,半响才道:“娘娘可能贵人多忘事,这点翠,是从娘娘宫里出来的。”
“是吗?如此叛主,又没规矩之人,妹妹倒是敢用,看来,妹妹的眼光不怎么好。”
她这么冷嘲热讽,倒叫她有些无地自容,谁曾想,她竟如此的直言不讳,半点颜面也不留,李修容的脸色难看了起来,这会儿,正巧司马衷过来了,她一脸娇羞的朝他行礼,他却看也不看,神色冷淡道:“怎么这会了,你这还有人?”
羊献蓉笑着温声道:“是宜欢宫的李修容,过来看看臣妾。”
“天都黑了,还留着干什么?”
李修容躁的脸都红了,皇上别说看她了,就连态度都这么冷淡,她之好退了出去,点翠随着她走出了翠屏宫,她一转身,又是一个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气急败坏道:“你这贱婢,半点用都没有!早知道,当初本宫就不收留你了,省的还受别人的奚落!”
“娘娘息怒,奴婢奴婢”
第182章 博君所爱,为君分忧
点翠想要解释,证明她不是没用,但李修容却已经不给她机会了,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就连眼神都没施舍个给她,点翠惶恐的追了上去,天色渐渐有些黑了。
羊献蓉泡了杯花茶递给他,司马衷伸手拿过之后,便喝了一口,赞道:“朕就喜欢你这的花茶,喝完之后,这火气也下去了不少。”
“皇上今个又是为了何事上火?”
“还不是太傅!闭门谢客了半个月了,他那些幕僚却没一个安生的,真当朕是瞎子不成?”
“皇上息怒,此时,已静制动方是上策,是狐狸迟早要露出尾巴来的,前几日,皇上不是削了那杨珧的职?纵然他是太傅,手中无兵权,也只是无牙的老虎罢了。”
司马衷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料那太傅也翻不起多少浪来,朕以前倒没想到,你对政事也如此了解,羊爱卿生了个好女儿。”
“多谢皇上的夸赞,臣妾所言,不过是妇人之言,这种大事,还需由皇上一人定夺,臣妾日日心忧,只恨不能为皇上分忧罢了。”
她一副处处为他打算的样子,的确取悦了他,司马衷握着她的手,触手甚暖,她的姿态向来是十分顺从的,顺从的宫妃不少,但她这种处处为他打算,而并不要赏赐的人,就少见了。
物以稀为贵,经过了许贵嫔的事之后,他的心便冷下来,对女色上也有些淡了,后宫美艳的女子众多,却甚少有像羊献蓉这般,一心会为他打算,照料的那么细致的人了。
“皇上的手怎么这般冷?宫汐,去拿个汤婆子来。”
司马衷笑道:“不必了,还未入冬呢。”
“体寒可不是什么小毛病,再说了,皇上今个怎么穿的这么轻薄?若是病了,可怎生是好?”
她的神色间俱是忧虑之色,眉头微皱着,司马衷将她拥入怀中,她的身子有些僵硬,渐渐的才软了下来,双手环着他的腰,也不说话,心底却有几分触动,对他有几分真几分假,恐怕连她都分不清了。
她十分清楚司马衷,身居高位的帝王,再顺从温顺也没什么特别的,后宫不缺这种宫妃,她只在细致处入手,将他的喜好视为自己的喜好,每次来她宫中,不需要多说,便会奉上最爱喝的茶,偏爱口味的膳食,就连入睡之前,也都先暖好了被窝,这种细致到极致的体贴,等他去了旁的宫妃那,对比才会越发强烈,第一时间,他会想起她来,这便是不同。
晚膳显得清淡了不少,却有几分偏热性的膳食,还另备了一碗姜汤,羊献蓉温声道:“皇上,请先喝这碗姜汤,味道或许不怎么好,不过,对身子有益处。”
司马衷不喜这味,但想到她这么关心他的身子,因他手冷,便特意叫人煮了这姜汤来,心底微软,便接了过来,一口饮下,羊献蓉又夹了一筷子菜放入他碗内:“吃点菜可冲淡这味。”
她布菜,基本是根据他的喜好来,但分量都不多,不喜欢的也夹了一筷子,他都吃了,身为君王不会流露自己的喜怒,而羊献蓉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
第183章 她的好弥足珍贵
用完晚膳之后,他的身子回暖了不少,内殿中,甚是暖和,司马衷不急着入睡,看起了折子来,羊献蓉守在一旁,也拿着一本书看着,互不干扰,只是过了点时间,会传唤宫婢断来热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