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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七佛可以坦然地去死。但绝不能死在敌人的手里。不能死在周围一个个无名小卒的手里。更不能死在刘延庆的卑鄙偷袭之中。
如果真要选择死去。他不想死在行刑的屠刀之下。因为这个天下。还洠擞凶矢裆彼浪A漳炼疾荒堋
混元玄天剑挥洒出一片蓝白寒光。将雨夜之中激射而來的那一点寒星。打飞了出去。
“叮。”
箭杆从中被削断。然而混元玄天剑实在太过锋利。断掉的箭杆并洠в斜淮蚱唷0虢丶俗踊故巧淙肓朔狡叻鸬募缤贰
方七佛双眸爆发精芒。仿佛死灰复燃。这一箭再次激起了他的斗志。
他不认得刘延庆当面。却从他的衣甲袍服。推测出他在军中的尊贵地位。他知道自己死不成了。起码想要自行了结是做不到了。
但他也不想死在刘延庆这等卑劣小人的手中。于是他朝苏牧投來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
诸多将士回头一看。便见得刘延庆在诸多将士的簇拥之下。缓缓打马而來。施施然颇有一代名将的风范。
可将士们的眼中却再无敬意。有的只是发自内心的鄙夷和唾弃。
这刘延庆事先不相信苏牧的推测。姗姗來迟。以致于诸多弟兄战死。一來又卑鄙地偷袭。堂堂主将。竟然这么让人不齿。将士们的人心。此刻大部分都已经转向了苏牧。
作为主将。无论如何战功其实都会落在他的头上。可他想要堵住苏牧和宗储的嘴。想要拿出一些实际的干货來。想要弥补自己先前毫无作为的官僚形象。
但战局一定。方七佛到底死在谁的手里。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事情。他却仍旧要争这个斩首之功。
诸多弟兄拼死拼活之时。你刘延庆在哪里。若非有宗储带着人马驰援而來。今夜苏牧等一干弟兄说不得全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刘延庆虽然弓马娴熟。勇武过人。但终究是昨日黄花。又太过低估方七佛的武艺。哪怕偷袭之下。也只是伤了方七佛的肩头。却让诸多死战的弟兄。对他寒了心。
苏牧对刘延庆这个人也算有些了解。虽然他知道史料上的记载不能全信。有时候甚至要反过來解读。但这一路上。他已经对刘延庆有了足够的了解。或许史家们真的洠в性┩髡饬跹忧臁
刘延庆见得诸多弟兄面色怪异。对自己洠в刑嗟淖鹁础P睦镌缇筒皇亲涛丁S钟星妆谒叩陀锪思妇洹K拿嫔且醭料聛怼
“给我拿下。”
苏牧等人对方七佛围而不杀。消耗了方七佛的力气。确实减少了己方弟兄的伤亡。反正大局已定。这也绝对是最稳妥的一道策略。
可这种策略对刘延庆而言并不适用。他急需方七佛來弥补自己的过失。急需方七佛來见证他的一场惊天大功劳。
刘延庆一声令下。身边的骑兵纷纷策马。将苏牧等人连同方七佛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锵锵。”
骑兵们滚鞍落马。抽出刀枪剑戟。穿过诸多死战士卒的阵型。对方七佛展开了最后的围捕。
死意已决的方七佛似乎被刘延庆激发了潜能。手中混元玄天剑随意挥洒。那些骑兵的长枪短矛。长剑马刀。纷纷被混元玄天剑斩断。
那些个士卒虽然穿着轻便的札甲。却根本就挡不住方七佛宝剑的锋锐。一番冲突之中。又有十数名骑兵被斩杀当场。
兵法有云。归师莫掩。穷寇勿迫。对于走投无路的敌人。千万不要逼迫太急。否则敌人情急反扑。就会造成自己的损伤。
连市井间的贩夫走卒都知道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作为一方大将。一路指挥。刘延庆又岂会不懂这样的道理。
可即便懂得这样的道理。他还是驱使着自己的士卒上去送死。这就让人寒透了心肝儿了。
方七佛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刘延庆伤他在先。打碎了他最后一点体面。本以心死的方七佛。再次燃起了斗志來。消沉之时积攒下來的力气。全数都发泄在了这些倒霉的士兵身上。
苏牧眉头紧皱着。他并不惊诧于刘延庆抢夺功劳。可刘延庆的吃相实在太难看。哪怕方七佛是圣公军的二号人物。押送到汴京足以换回好大一定官帽。作为主将。刘延庆也不能如此卑劣行事。
“噗嗤。”
混元玄天剑再次砍倒一名士卒。方七佛的脚下已经堆满了温热新鲜的尸体。
刘延庆却面不改色。冷哼一声。淡然地下令道:“放箭。”
骑士们得令之后。纷纷取出马弓來。他们可洠в辛跹忧炷茄奶跫9冶挥晁萑碇蟆8揪筒豢按笥谩
刘延庆自然不是要射杀方七佛。既然方七佛已经放弃了自杀的念头。既然他已经知晓方七佛的傲气。他就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生擒方七佛。
此时的方七佛就像一头垂死挣扎的老雄狮。既然正面撕咬无法擒拿。那么必先去其羽翼。断起手足。只要放箭将他的手脚都射伤。他还怎么逞凶。
苏牧是彻底看不下去了。本以为刘延庆的大军到來。完全可以进入密道。追剿厉天闰。扩大战果。自己也能够趁乱行事。看看是否找得到机会。将雅绾儿从厉天闰的手中夺过來。
可刘延庆赶來之后。放着追杀的大事儿不干。只围着一个垂死挣扎的方七佛。这让他如何看得下去。
诸多骑兵纷纷下马。快速绷紧了弓弦。取出羽箭來。纷纷瞄准了方七佛。而诸多围捕的士卒也含着热泪。再不去看死在方七佛脚下的弟兄们的尸体。默然退了回來。
方七佛知道自己再抵抗下去也是徒劳。自然无法死在自己的手里。谁敢说不是天意。
于是他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到了苏牧的面前來。双手平端着混元玄天剑。微微低头。献给了苏牧。
“他…他竟然向苏牧投降了。”
要说洞悉人心。除了苏牧之外。谁能比得上方七佛。
从刘延庆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他便已经生出了猜测。很快就将事情推测得**不离十。
既然刘延庆不给他体面。他自然不会给刘延庆任何体面。
这也是他面对苏牧的最好办法。我向你投降并非因为我不如你。而是我更讨厌刘延庆。
先前都是苏牧给予他的体面。而向苏牧投降。则是方七佛自己给自己的体面。
再者。向苏牧请降。还能够让刘延庆对苏牧恨之入骨。今后苏牧想要在大焱朝廷的官场一展拳脚。就必须要翻过刘延庆这座大山。
场上顿时一片寂静。只有夜雨打在刀剑衣甲上的滴滴答答声。无论是苏牧宗储等一干死战过后的军汉。还是随着刘延庆赶來却又无辜被方七佛所伤的厮杀汉子们。此时心里真真畅快。
如果不是刘延庆想要争功。方七佛脚底下也不会多出十几具尸体。他们也就不会被宝剑所伤。
市井小民常说。大人一张嘴。小人跑断腿。可在军中。将军一张嘴。小卒们是真真要断手断腿的。
他们早已对刘延庆的行径暗自不齿。如今见得方七佛如同在报答苏牧为他留下最后的体面。竟然主动向苏牧请降。又让人如何不心情畅快。
面对着方七佛的请降。苏牧心里有些迟疑。
一旦接受了请降。自己的叛徒之名必将彻底洗刷。从此声名大噪。虽然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但也不会再活得提心吊胆。
可如果接受了请降。无论朝廷如何处置方七佛。方七佛最终要是死了。都要算在他的头上。他又该如何面对雅绾儿。
柴进在背后轻轻捅了捅苏牧。轻轻摇了摇头。暗示他不要接受请降。继而又朝刘延庆努了努嘴。显然是想让苏牧将这份功劳主动让给刘延庆。
苏牧这边几个人里头。也就柴进最谙官场之道。他的建议总归是有道理的。
然而苏牧的目光刚刚转到刘延庆那边。心里就不觉厌恶起來。若他真这样做了。又如何对得起这一战之中死去的诸多英灵。
他缓缓接过方七佛的剑柄。那剑柄上缠绕着的丝线早已被鲜血浸透。散发着温热。
方七佛的双眸却陡然亮起。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來。
第二百五十八章 生当人杰死亦鬼雄
方七佛的主动请降。实在太过出人意料。苏牧顶着巨大的压力。接过那柄混元玄天剑。更是大快人心。
然而方七佛始终是方七佛。他的嘴角浮现出诡异的笑容。而后陡然暴起。长剑便划向了苏牧的咽喉。
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已然回天乏术。圣公军大势已去。他就算杀了苏牧。也于事无补。
相反的。他需要苏牧活下去。因为他死了之后。这世间便只剩下苏牧一个人。是真心实意关心着雅绾儿。并能够为雅绾儿赴汤蹈火的。
他已经隐约猜到了厉天闰的阴谋。绝对不会让雅绾儿落入厉天闰的手中。他死了之后。除了苏牧。谁还关心雅绾儿的死活。
所以他根本就不会杀死苏牧。
他们本就是同一类人。经过了短暂的慌乱之后。苏牧很快就想通了这一点。也意识到了方七佛的真正意图。
如果说先前他对方七佛已经生出了敬意。那么现在。他连看着方七佛自尽都于心不忍了。
可形势所迫。很多事情明知不可为。却也只能顺势而为。
苏牧偏头避过那一剑。花荣和燕青已经将长弓短弩都嘎嘎上弦。局面却又峰回路转。
但见得苏牧反扭关节。身子不可思议地扭动了着。顺着方七佛的力道。竟然将宝剑。送入了方七佛的腹部。
“噗嗤。”
鲜血喷涌而出。却无法在玄天剑上停留半刻。便如同荷叶上的水珠一般滑落下去。滴滴。答答。
“嘶…”方七佛长长吸进人世间最后一口气。洠в刑嗟牧袅岛吞袄贰G八从械母械角崴沙┛臁
他伏倒在苏牧的身上。下巴靠着苏牧的肩膀。而后在苏牧耳边低声道:“你…洠в腥梦沂M院蟆膊灰苗憾
“咳…咳咳…”
方七佛话音刚落。胸腔内的热血已经被咳出。那猩红温热的鲜血。从苏牧的肩头。一直流下來。将士苏牧半个身子都染红了。
“这…”所有人的脑子都有点转不过弯來。苏牧竟然杀了方七佛。或者说。是方七佛借助苏牧之手。完成了自杀。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以致于大家都洠Щ毓駚怼7狡叻鹁鸵丫淼乖诘亍
“该死。”刘延庆脸色阴沉。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也不知在骂方七佛。还是在骂苏牧。
但燕青柴进等人知道。或许这便是最好的结局。无论对于方七佛。还是苏牧。
方七佛自然保住了最后的体面。反正落入朝廷的手里。也是坐着囚车四处游街。被抓到汴京。让官家告祭太庙。
他英雄了一辈子。纵使失败了。也只会死在自己的手里。根本不接受妥协和羞辱。
而对于苏牧。虽然刘延庆心里有气。但大家有目共睹。他也不可能将罪责都推到苏牧的身上。
再者。截杀方七佛。破坏了偷袭杭州的大计。这本身就是奠定整个平叛胜局的最后关键。将方七佛妄图反败为胜的计划彻底毁灭。已然是大功一件。他刘延庆坐等天上掉功劳。还有什么不满意。
他这样的老狐狸。自然不会放过打压苏牧的机会。但他也无法否认。洠в兴漳痢>圆换嵊姓庋墓汀T诒鹑嗣媲啊8盟邓漳梁没爸薄K谎崦娲认榈奈⑿ΑW俺龌鼗ず蟊驳哪Q鶃怼
苏牧缓缓将方七佛放下。后者还在拼命咳血。一口气却如何都咽不下去。
直到苏牧朝他点了点头。他才惨笑三声。含糊不清地说道:“时也…运也…命也…”
他的视野开始模糊。冷雨凉风消失了。黑漆漆的夜空也变得明亮起來。乌云散去。照样升起。遍地开满了黄灿灿的野菊花。那地毯一般的花海之中。一名梳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正笑着。蹦跳着。在前面不断地走。渐行渐远。
他又回到了那座清寒的书屋。回到了挑灯夜读的晚上。看着露肚皮流口水酣睡的小女孩。带着甜蜜的笑容。仿佛在回味白日里的美好时光。
他轻轻起身。为小女孩盖上毯子。回到书桌前。继续研读兵书。
周遭变得越來越暖和。越來越明亮。小女孩的身影也越來越模糊。他感到累了。感到困了。又好像有很多事洠в型瓿伞;沽糇藕芏嘁藕丁R藕兜阶约合肼淅帷O氤迤普庖磺小V赝吩賮怼
然而他的眼前又浮现出了一个人影來。那人寒竹一般的高挑身段。一身白衣。与自己年轻时候肖像十足。他已经看不清那人的脸面。只看到那薄薄的嘴唇。看到脸上两道可笑的金印。
那是他留下的手笔。那是他埋下的种子。那是他方七佛的印记。就仿佛他离开了。仍旧还有一部分属于他的东西。留在这个世间。纵使时过境迁。也不会被人们所遗忘。
于是他又有些满足了。他相信这两道金印一定会给他带來不一样的力量。而那个小女孩。终有一天。会如同梦中那般。赤脚行走在夏日的花海之中。享受着阳光。
“拜…托…了…”
这是方七佛最后的遗言。他洠в兴啦活俊R蛭媒淮囊丫淮K丫懔恕7畔铝恕K运残牡刈吡恕
苏牧想要对他说。请你放心。可话却堵在了嗓子眼里。雨水打在脸上。有点温热。
过了片刻。他才站起來。将混元玄天剑捧到了刘延庆的面前來。
“启禀刘帅。方七佛已经畏罪自尽。恭喜刘帅保全杭州数百万平民。免遭战火涂炭。此功必定千古留名。”
看着苏牧双手平端宝剑。高高举起。刘延庆终于露出了笑容來。
虽然苏牧说得有些夸张。有些言不由心。但确实让他挽回了一些颜面。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毕竟这种话由谁來说。都不如苏牧出面來得舒坦。因为这个计划就是苏牧提出來的。自己也是苏牧的最大阻力。
苏牧能够不计前嫌。识趣得体。刘延庆自然高看了苏牧一眼。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苏牧能够认识到这一点。刘延庆也不好再小气。
“此战一举奠定南方战局。乃我全体官军的功劳。刘某必定会为大家请功。”
口头上如此说着。他便单手接过那柄混元玄天剑。高高举起。中气十足地大喊道:“官家万寿。大焱万胜。”
诸多将士们终于松了一口气。望着遍地的尸体。想起适才那一战。却如何都开心不起來。
可刘延庆的骑军却不得不捧场。对于他们來说。兵不血刃就能拿下一场大胜的功劳。他们又何乐而不为。
“万胜。”
“万胜。”
柴进看着在刘延庆面前低着头的苏牧。心里洠碛傻姆⑺帷K恢来丝痰乃漳猎谙胄┦裁础5馈4铀漳恋拖峦仿哪且豢唐稹K耪嬲慕肓舜箪凸俪≌飧龈硬锌岬恼匠
刘延庆也知晓前面厮杀的弟兄们心里不舒服。欢呼并洠в谐中谩>捅凰沽讼聛怼
他扫了手中宝剑一眼。说实话。纵使他见多识广。坐拥珍稀。却仍旧无法忽视这柄宝剑的光华。
可眼下为了平息这些厮杀汉子们的怨气。他又何必可惜一柄剑。
“诸位弟兄。苏宣赞料敌于先。奋勇在前。孩儿们齐心戮力。同样功不可洠АA跄潮憬私4陀杷招蕖R宰拭憷;雇钗唤浣窘湓辍I钡薪üΑ!
直到听了刘延庆的话。苏牧才故作惊愕地抬起头來。郑重地接过了那混元玄天剑。
当苏牧结果玄天剑之时。士卒们终于露出了笑容來。也不知谁欢呼了一声。众人纷纷欢呼起來。
想起适才士卒们对刘延庆稀稀拉拉的捧场。此刻真心实意为苏牧爆发欢呼。无异于让刘延庆脸上难看。苏牧无论做什么反应都不合适。
还好有柴进等人在。当即与杨挺宗储等人上前來。向刘延庆请战道。
“敌将厉天闰和郑魔王郑彪已经从密道逃脱。眼下正是追剿的最佳时机。我等愿追随大帅。宜将胜勇追穷寇。毕全功于一役。”
虽然正是夜深。又是夜雨绵绵。骑兵们一路赶到昱岭关。洠У眯菹⒄佟5跹忧煲丫浜笠徊健S制衲艽砉獾攘⒐φ幕帷5奔创笮Φ馈
“好。诸位不愧是我大焱的好男儿。”
不过刘延庆终究是胆小圆滑惯了。又常年不曾出征。早已不复当年之勇。话锋一转便继续开口道。
“不过这密道也不知通往何处。其中更是不知几多凶险。我军中又全是马军。如何通过这密道。”
见得刘延庆如此优柔寡断。诸人也是心头叹息。多有烂泥扶不上墙的感觉。
想着当初刘延庆勇武过人。气吞万里如虎。如今跟了童贯之后。一头扎进官场大染缸。这才短短几年。便已锐气全无。暮气沉沉竟然到了如斯地步。
关键时刻。神机军师朱武挺身而出。朝刘延庆进言道:“大帅不必担心。苏宣赞曾经走过这条密道。密道高一丈有余。足以走马。只需将马眼蒙住。避免战马惊慌误伤。便可安然无忧矣。”
“这方七佛也是百世一见的人中豪杰。既然想着暗度陈仓。偷袭杭州。我等何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通过密道。突袭方腊的老巢。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岂不快哉。”
朱武果是智勇双全之辈。此言一出。刘延庆大喜。诸多将士也是气势大涨。终于决定进入密道。反扑方腊的老巢。
苏牧走在前头带路。却有些心不在焉地抚摸着腰间的混元玄天剑。脑海中浮现出雅绾儿被厉天闰劫走那一幕。猛然回过神來。坚毅地望着远方。轻声喃喃道:“等着我。”
第二百五十九章 好死不如赖活
老陈。大名陈有仁。原是福建路的海民。世代是吃粮的军户。到了他这一代却是命途多舛。几经辗转。來到了昱岭关。
昱岭关乃兵家必争之地。除了方腊等逆贼作乱之外。还有沿海的倭寇侵入到内陆來。时常骚扰。不过平素里也只是坐收关税。老陈等一干老兄弟的日子过得好算不错。
后來他年纪大了。也就不再出去巡检。与一干老兵留守关所。做些老人家该做的事情。
比如战后打扫战场。整理战利品。比如拾掇尸体等等。
他是昱岭关的老人。怪事也见过不少。不过到底年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