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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江山-第3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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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澄并不想解释太多,他朝乔道清轻声说道:“乔冽,你走吧,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乔道清握住道剑,想起他初入师门之时,满是崇拜地看着师兄的背影,发誓总有一天要像师兄一样。

而后他松开了道剑,因为他知道,自己真的打不过罗澄。

明知道打不过还要找死,就不是他乔道清,就不是江湖上谈虎色变的幻魔君。

他真的走了,对他来说,能够确定罗澄的存在,就已经成功,也没有枉费他这么久以来对隐宗的调查。

如今最后一个谜团都已经解开,他需要重新考虑一些今后的计划。

所以他果断地走了。

因为他清楚地记得,有一次师兄笑着对他说,打不过就跑,勤学苦练,终有打得过的那一天的。

乔道清很快就没了影子,罗澄的目光有些失落,其实他还想跟这个师弟好好聊一聊这些年的事情。

但话要开口,他才醒悟过来,自己已经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罗澄了,所以他走进了房间。

元泰和沈青囊将头转了过来,当他们看到罗澄之时,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罗真人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不仅仅存在于老百姓的传说之中,对于隐宗内部的高手们而言,这位罗真人,仍旧是不可仰望的神人!

见得罗真人现身,元泰和沈青囊都笑了!

是的,以罗真人的强大,他们终于要结束这种被苦苦折磨的日子,他们终于能够见到苏牧的死日,因为罗真人从来不轻易出手,唯有隐宗必杀又无法杀死之人,才会让罗真人出手。

沈青囊的年纪小,资历不如元泰,在元泰的印象之中,他加入隐宗这么多年,早已对罗真人的传说心驰神往,这也是他在成为了核心高层之后,才有资格接触的秘密。

这些年来,他却从未见过罗真人出手,哪怕一次。

而今天,他们终于有幸,在他们看来,苏牧更有幸,因为即将死在罗真人的手中,对于苏牧而言,绝对是值得荣幸的事情!

罗澄来到床边,朝二人轻轻微笑,而后很快就将他们的关节给接了回去。

“真人。。。今次下山。。。是。。。是要杀那苏牧么。。。”沈青囊比较着急一些,便脱口而出,鉴于内心激动,竟然变得有些磕巴,旁边的元泰也是激动得难以抑制。

罗澄并没有隐瞒,只是点了点头,但他很快就开口了。

“不过呢,宗主说,你们也不用回去了,落入过苏牧手里的人,一个都不准回去,免得玷污了隐宗的声誉。”

第六百五十三章 老不老又有什么关系

天色阴沉,渐渐多起来的行人仿似在昭示着大名府的复兴,乔道清在街道上疾行,脚步越来越快,最后便开始在路人惊愕的目光之中,开始狂奔。

他很少在阳光下抛头露面,也不太乐意在众目睽睽之下行事,此时却不管不顾地狂奔着。

他的面容和身姿看起来都很苍老,可动作迅捷,速度惊人,仿佛那老朽的皮囊之下,是充满爆炸性力量的骨肉,是一尊热血的灵魂!

他是个不愿认输的人,即便对上自己的师兄,那个自打进入师门便视为无法超越的崇拜目标的罗真人罗澄,他也不愿认输,这也是他为何哭哭追查隐宗的原因之一。

但罗真人只说了一句,说他乔道清没有任何胜算,他便没有任何迟疑,选择后退,而后开始狂奔。

因为他很清楚师兄的力量有多么的恐怖,既然师兄选择了苏牧当目标,苏牧就会陷入此生最大的生死危机!

若是以前,他毫不介意跟师兄死战一场,即便落得个重伤乃至当场战死,为了自己的尊严,他也必须撑住这口气。

但现在,他却果断选择了退避,因为相对于自己那可笑的尊严,苏牧的小命更重要,为了苏牧,他甘愿放弃自己半生的骄傲!

他很清楚苏牧的行踪,因为他一直在暗中盯着苏牧,看到苏牧拼命想找自己,他却如何都不现身接头,只是看着有些焦躁的苏牧,觉着有趣得紧。

如若早知晓师兄已经出山,他说什么也不会跟苏牧捉迷藏,而是早早凑合在一处,好生商议对策。

他跑过长街,拐进了一处小巷,又穿过巷尾,如黑色的老鸦一般越过一道坊墙,稳稳落在墙外的草地上,又奔出半里地,才在河边见到了那袭熟悉的身影。

他很清楚苏牧的脾性,这小子肯定不会知难而退,更不会逃离大名府,所以他的脚步变快了,却又变得很轻,仿佛雪花落在河面上一般,无声无息。

疯狂加速之下,他很快就如魅影一般冲至苏牧身后三尺处,而后往袖笼里摸了一把,那是“落叶归根散”,只要吸入一星半点,便是苏牧这样的武道宗师,也要手脚绵软无力,只能瘫倒在地。

然而他还未出手,苏牧却陡然转身,大袖一挥,竟然先他一步洒出了药粉!

“浑小子!竟然连老夫都暗算!”

乔道清大骂一声,发现那只是寻常石粉,并非石灰粉和毒包,才知晓苏牧已然察觉到他的出现,只不过想要捉弄戏耍自己罢了。

若非他临了将黑色大袖遮挡住颜面口鼻,说不得真让苏牧弄得个灰头土脸。

只是这么一闹,苏牧早已察觉,他也只能将那落叶归根散的粉包,悄悄松开了。

“跟我去青州一趟。”

苏牧从未见过乔道清如此严峻的表情,他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危急之事,能够让天不怕地不怕的乔道清这般如临大敌。

“青州么…去做什么?”

“去救你的媳妇和儿子,那老头子整日里自诩圣教主,今番怕也抵挡不住…”

乔道清很清楚,想要完全骗过苏牧是不太可能的,高明的谎言从来都是半真半假,如此才能够取信于人。

苏牧果然面色大变,因为乔道清知道,家人永远是苏牧的逆鳞和软肋,他绝不可能无动于衷。

苏牧的脚步有些松动,眉头紧蹙,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来的是谁?”

“我师兄罗澄…”

“罗真人?他不是早年就已经…隐宗?”

面对乔道清的沉默,苏牧顿时心中有数了,他很清楚罗真人这样的老古董有多么的可怕,若果真是罗真人,圣教主与之谁胜谁负,还真要两说了。

他一直在调查隐宗的底蕴和实力,罗真人这等“死而复生”的超级武道宗师,如果说跟隐宗没半分干系,那才是怪事了。

看着陷入沉思的苏牧,乔道清也急了,他知道苏牧的性子,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这谎言也就被戳破了,这种情况只能用激将法。

无论一开口的谎言,还是现在的激将法,乔道清对付苏牧都只有一个对策,那就是扰乱他的心神,因为他自认为没有能力骗过清醒冷静的苏牧。

“别婆妈,赶紧上路吧!”乔道清面色阴沉地催促着,苏牧却并没有挪步的意思。

旁边的歪脖子树已经很老,寒风轻轻吹拂,一片片枯叶纷纷落下,苏牧只是伸出手去,顺着落叶的轨迹,让落叶停在了自己的掌心之中。

“落叶归根啊…”苏牧如此感慨了一句,然而乔道清却心头一紧,若说释毒的本事,那还是他教给苏牧的,他自认只要自己不乐意,苏牧绝不可能发现自己袖笼里的落叶归根散!

苏牧看似随意感叹,却一语双关,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终究没能骗过苏牧!

“你怎么知道?”乔道清这般反问了一句,但话刚脱口,他就已经后悔了。

苏牧没有半点得意,他的面色变得更加的担忧,却仍旧挤出笑容来:“刚才不知道,不过现在知道了…”

果然是试探!

乔道清有些懊悔,他一直想要扰乱苏牧的心神和理智,但却忘记了,从他放弃与师兄决战,转而想要带着苏牧逃跑的那一刻起,他的心智就早乱掉了。

心智凌乱的他,又怎能骗过一直冷静的苏牧?

“罗真人就在城里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罗真人的祖籍可就在大名府呢,这才叫落叶归根吧…”

苏牧摩挲着掌心里的落叶,虽然面无表情,但乔道清却知道,每当这个时刻,便是苏牧心思飞转之时,怕是这一时半刻,苏牧已经将事情推测出七八分了。

乔道清只是轻轻一声叹息,苏牧已然证实了自己内心的猜测,既然罗真人是隐宗的老古董,那么出现在大名府,绝不可能是来与自己把酒言欢的。

所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能够让乔道清如此惊慌失措,甚至不惜要以谎言来骗走他苏牧,也只能说明罗真人这次是冲着自己的小命来的了。

他与乔道清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早先在杭州便暗算过乔道清,若非得了陆擒虎的帮忙,让乔道清发现自己的女儿陆青花还在人世,怕是苏牧早就死在乔道清手里,也就不会与他结下这段“孽缘”。

乔道清是个古怪之人,离经叛道,阴晴不定,喜怒无常,让人捉摸不透,但却非常合胃口,合苏牧的胃口。

因为在某一段时期,苏牧便像年轻时候的乔道清一般无二,为了求存,可以丢掉所有的节操,为了胜利,可以忍受常人无法理解的羞辱。

但现在,他却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苏牧。

无论是庙堂还是江湖,无论是显宗还是隐宗,无论是文斗还是死战,他都不打算再迂回,更不会虚以委蛇,因为很多人事,根本就无法躲避。

他甚至想着回到汴京,将周甫彦等一干文人才子好生羞辱一番,再坐下来静静听李师师舞一曲。

他甚至想过若能够回到江宁,便与虞白芍巧兮等人见上一面,无关情爱,只是想要正视当初那个走得有些狼狈的自己。

即便是一笑泯恩仇的赵鸾儿,他也都想见一面,或许能够寒暄一番,就很好。

所有的这一切都因为他已经走到了一个无法后退的位置,他的身上背负太多,无论天下局势还是庙堂江湖,都与他息息相关,他又能逃到哪里去?

既然逃不了,又何必要逃?

一旦后退了,就会泻了胸中那求胜的自信和勇气,反倒适得其反,所以即便知道是曾经天下第一的武道第一人,江湖传说中神仙一般的人物,他也不打算逃。

这不是自知不敌还要自寻死路的愚蠢,而是苏牧死而后生破而后立的决绝。

罗真人既然是隐宗的人,那么迟早有一天会对自己动手,即便能够一直逃下去,难道要逃到罗真人老死或者累死吗?

如果一直逃下去,他还能继续自己的努力,还能去完成未竟的事业吗?

该来的终归要来,倒不如痛痛快快地去面对!

“师父,你老了…”

苏牧将手掌松开,那枯叶无声落在地上,乔道清微微一愕,而后又是一声轻叹。

是啊,他真的老了,老了就想着含饴弄孙,陆青花和苏牧的孩子就要出世了,他一直期盼着抱外孙,早已不见了当年的锐气,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时间才是最无敌的存在啊…

他已经记不清了,好像这是苏牧第一次如此严肃地当面称呼自己为师父吧,既然叫了师父,竟然还敢嘲笑自家师父老了,真是不敬的逆子呢…

想到这里,乔道清不由嘿嘿一笑,笑容仍旧诡异阴鸷,但眼眸之中却多了一股并不多见的英雄豪气。

“咱爷儿俩好像还没认认真真联手过,不如就这次?”

苏牧见得乔道清的笑容,也是笑了,而后拍了拍腰间的刀柄,朝乔道清赞道:“师父人是老了,但心不老,宝刀也不老…”

这补救可就有些拍马屁的意思了,不过乔道清却颇为享受,同样拍了拍自己腰间的刀柄,稍稍昂起头来,冷哼了一声。

苏牧终于迈开脚步:“师父,这些粉包能用?”

“有个卵用,你师父洒毒的本事就是你师伯教的…师兄神仙般的本事,早已百毒不侵了…”

“那双刀呢?不会也是师伯教的吧?”

“那年冬天…你师祖死早了…教导咱们这些小师弟的活计,全都交给了师兄…”

“那御剑之术呢?这可是师父独创的秘技,总该有点用处吧?”

“那个…师父我老人家已经试过,吓唬其他人还行,对你师伯没用…”

“干,那咱们跟送死有什么两样!”

“当然有,他是一个人,咱们是两个,双拳难敌四手不是?再说了,他老了,你我都还年轻不是?”

“是你们都老了,我还年轻…”

“死到临头了都,还计较这个干个卵蛋啊!”

师徒二人就这么走着聊着,身后的歪脖子树在寒风中发抖,抖落一地枯叶和岁月,枝头上有一张半黄的枯叶,在寒风中死死硬撑着,希望能够等来明年的春日…

第六百五十四章 龟,蛇,鹰

他并不是什么天纵之才,只不过一直笃信勤能补拙,天道酬勤罢了。

记得刚入门那会儿,师父说他根骨不行,便让他白天干活,晚上打坐。

他打坐了三年,也不明白呼吸吐纳是怎么一回事,师父似乎早已忘记了他这个弟子,就如同观里多了一名手脚勤快的小厮,仅此而已。

但他从未想过要放弃,他见过很多天赋异禀的同门师兄弟来来往往,看到很多人浪费了他所无法拥有的天赋,但他却没有自暴自弃。

他并不享受这样的生活,甚至有时候会很痛恨,但他一直没有放弃,因为他就像一颗漂泊的种子,扎了根之后就再无法挪窝,倔强到固执。

他打坐了十二年,将观里所有的书都倒背如流,但师父从未让他练武,直到现在,他的腰身腿脚也很是僵硬,因为没有从小筑基,他的外家功夫实在是丑得可怜。

只是他当时还不明白,他荒废了十二年,错过了练武的最佳时期,没能打下扎实的基础,但这十二年打坐,却为他建造了另一座基石,炼气的基石!

他确实没有练武的天赋,在所有人,连同他自己都以为师父已经放弃了他的时候,师父却用十二年的打坐,给他硬生生铸造了炼气的天赋!

炼气是一辈子的事情,当你登堂入室之后,便是日常呼吸,都是再炼气,这需要极其强大的韧性和坚持。

他用十二年的坚持,来证明自己拥有炼气最关键,也是最需要的两样东西,那就是恒心和毅力。

十二年前他连呼吸吐纳都没搞懂,十二年后他仍旧一知半解,虽然说不清楚,但他每天夜里都会照着打坐的法门,默默坚持着,而坚持了三年之后,他已经开始不再需要睡觉了。

每当夜幕降临,他就会习惯性地打坐,渐渐进入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身子变得很虚无,感受不到外在,只剩下呼吸心跳和脑子里的观想。

师父说这叫入定,他只是觉得有点像睡觉,又不像睡觉,有点像…像在做着白日梦。

到了十二年后的一天,他能够在房内打坐,如同沉睡一般,连呼吸都变得极其微弱,却仿佛灵魂出窍,看着房外的星光月色,从师兄弟们细微的响动,就能够“看”到他们的一举一动,仿佛自己的灵魂正在俯瞰他们一般。

师父说这叫阴神夜游,而他只是觉得自己终于有进步了,因为入定只有两个字,而阴神夜游有四个字…

他总是比别人迟钝,也比别人慢半拍,很多时候都后知后觉,他需要比别人更长的时间,才能想清楚一件事情。

别人做过了很快就会后悔,而他却很少有后悔的时候,因为他思考的时间太长,等到他打算做决定之时,事情已经变了,变得让他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就如同到了后来,别人都以为他死在了那一战之中,但事实上他却只是长长睡了一觉。

类似的事情不胜枚举,而决定要答应隐宗的要求,过来杀苏牧这样一个小辈,他足足思考了半年的时间。

他从不轻易给人下定论,也永远不会凭着第一印象就将一个人给钉死,就好像他认为乔道清专注于外道,而忽略内修,直到今日他再见乔道清,事实仍旧证明他是对的。

他也不会轻易给苏牧下定论,但目前为止,他还是想见一见苏牧,至于要不要杀他,还要再看看,毕竟他并不太喜欢杀人。

不过房间中如同熟睡过去的那两个确实除外,元泰和沈青囊让大名府外十数万人死伤,无论是隐宗的意思,还是他们自己的计策,都应该去死。

他的想法比较简单一些,无外乎欠债还钱,就是这么直来直往,因果这东西说不清道不明,他又不是大和尚,并不想钻这样的牛角尖。

他之所以过来见苏牧,也是想确定一下,苏牧到底在这几次战争之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如果他发现苏牧有哪怕这么一次是出于私心,害得成千上百人陪葬,那么他就不需要再等待下去了。

他虽然在最为关键的时刻,得到了黑白子的出手相救,但他从来不承认自己是隐宗的人,虽然挂着一个大长老的头衔,但他却坚定万分地认为,始可汗是个该死之人。

事实上他也一直在想法子,如何才能够杀死始可汗,可惜黑白子一心护着始可汗,而黑白子比他还要慢,所以罗澄一直在迟疑着。

在他看来,始可汗远比沈青囊和元泰更该死万倍,他唯一无法确定的是黑白子,因为他还打不过黑白子,仅此而已。

但他认为自己打得过苏牧,所以他就过来看一看,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没有太多的阴谋论。

他已经习惯了,于是便在院子里头席地而坐,开始打坐,见苏牧只是一时的,打坐却是一生的。

他也不敢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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