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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悉了娄玄烨的所作所为之后,娄敏中便察觉到了此事之中的蹊跷与关键,遂将厉天闰请了过来,打了个商量,因为他们都是力主杀死苏牧的一方,也只有这样,他们才能与圣公方腊走得更近,否则谁在乎一个小小的阶下囚苏牧?
“我知道那宋知谦是军师的人,陈公望那老不死就是他劝降的,听说丞相手底下的许多文官,都因为这层恩惠,投到了军师那厢去了?”厉天闰拈起酒杯,显然并不习惯这种文绉绉的喝酒方式,那酒杯在他手里就如同袖珍玩具,哪里有大碗喝酒那等样的豪迈。
娄敏中一听此话,顿时勾起了心中对方七佛的埋怨,他乃是文官之首,可方七佛无论文事还是武略,都要插一手。
眼下小朝堂正为苏牧的去留争得不可开交,娄敏中手底下一些人,居然选择站在方七佛那边,这让他这个左丞相的脸面往哪儿搁?
“军师这一手也是够狠辣,宋知谦迟早会成为弃子,只不过为了一个苏牧,军师如此大动干戈,真的值得吗?”娄敏中眉头微皱地叹道。
厉天闰意味深长地看了娄敏中一眼,而后慢悠悠地回应:“宋知谦这种人,死了也便死了,倒是丞相也是下得一步好棋,只要对那个陆青花用刑,就算军师成功笼络了苏牧的人心,以苏牧的智谋,今后必定会知晓真相,到时候与军师反目成仇,那就成大笑话了。”
“呵呵。。。”娄敏中忍不住笑了出来,虽然儿子有些不成器,但能够借助此事恶心一下方七佛,他还是觉得比较舒畅的。
只是这种好心情很快就被闯进来通报的亲卫给打灭了。
“老大人,不好了!大牢那边传来急报,苏牧那厮倚仗勇力,闯狱救人,大公子的人手死伤了不少!”
“哼!不成器的废物!”娄敏中愤愤地骂了一句,而后挥手让亲卫准备好人马,想来是要亲自去看看了。
“不就精通火器的技艺么,怎地就值得军师如此看重,火器一物,终究是旁门左道,伤人伤己,要知道,欲成大事,最重的还是人心啊!”娄敏中有些痛心疾首地骂道。
厉天闰却站了起来,直视着娄敏中道:“丞相有所不知,人心确实重要,但比人心重要的,却是时间!”
娄敏中也没想到厉天闰这样的莽夫,居然能讲出这样充满了机锋的话语,当即愣了一下,而后问道:“此话何解?”
厉天闰呵呵冷笑:“我昨夜收到了线报,朝廷的大军已经不远了,先锋已经打到了杭州的边界,你说军师哪里还有时间留给丞相和诸多文官来收拢人心?”
“什么!此事确凿可靠否?”娄敏中也是大吃一惊。
厉天闰得意地看了娄敏中一眼,而后眼皮也不抬地继续说道:“此事千真万确,前方斥候过些时候应该就能够确认了,真正让军师吃紧的是,那伙先锋正在寻找杭州城内的接应之人,丞相你觉得谁最适合当这个接应之人?”
“苏牧!”娄敏中终于跟上了厉天闰的思维,如果线报属实,那么苏牧的价值就远非火器一项,以他对杭州城防的了若指掌,若真的跟朝廷先锋接上了线,将杭州城防都传递出去,杭州可就难守了!
朝廷大军可不像圣公军这样的杂牌军,大焱朝的军队虽然腐朽不堪,但十五万大军,加上数之不尽的攻城器械,又有内应提供城防情报的话,将杭州打成蜂窝,还不是吃饭喝水那般简单?!!!
“难怪军师如此着急着收纳苏牧,甚至不惜让宋知谦拉吾儿下水,若是这般,为了大局着想,老夫还真要暂时放下争议,放过苏牧这一码了。。。”
娄敏中本想带人过去,好生收拾苏牧一番,让方七佛无法得逞,就算成功收买了苏牧的人心,得到的也只能是一个残废的苏牧。
可现在,眼看就要大敌当前,为了圣公军的未来,为了永乐朝能够永固南方江山,说不得真要摒弃前嫌,将苏牧往方七佛那边推了。
然而厉天闰却再次冷笑道:“丞相聪明一世,为何糊涂一时啊!”
娄敏中面露愠色,他一向自诩能谋善断,竟然被厉天闰这样的无脑莽夫说自己老糊涂,不气才是怪事了。
可厉天闰似乎并没有在意他的表情神色,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似苏牧这样的人,哪怕用他的女人来当筹码,军师也不可能成功收买到他的人心,否则陈公望这样的老不死,又岂会放弃一世英名来保全苏牧的性命?”
“怕就怕军师处心积虑,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非但无法利用苏牧,反而被苏牧钻了空子,将咱们都卖给了朝廷的走狗咧!”
娄敏中猛然抬头,直视着厉天闰,他终于明白厉天闰的意思了。
是的,苏牧这样的人物,无论用什么方法,终究是不可能被收买的,军师显然是在自欺欺人罢了,眼下最好的选择,就是杀掉苏牧!
如此一来,非但能够讨得圣公欢心,也能够打击到方七佛,更能够除掉苏牧这个隐患,让朝廷的人无法将苏牧当成内应,简直就是一举三得!
虽然圣公顾忌名声,但心底其实是很想杀苏牧的,自己只要顶住压力,将苏牧杀了,顶多让圣公假惺惺责罚一通,以圣公的为人,过后还不一样好好补偿重用自己?
娄敏中双眸一亮,郑重地朝厉天闰作揖道:“老夫谢过了,小老弟不如跟我一道过去看看?”
虽然不知道厉天闰为何突然开了窍,但娄敏中还是真心感谢他的提醒,让他一起过去,将这功劳分他一半,也是理所当然的。
若是以往,厉天闰肯定屁颠屁颠就跟过去,说不定还会先娄敏中一步,杀掉苏牧以邀功。
可今时不同往日了,自从石宝和王寅接连叛变,圣公就变得多疑了起来,对武将也是多有忌惮,也正因此,他才希望用文官来制衡一下武将的权柄。
如果让圣公看到他厉天闰和娄敏中站在了一处,难免让多疑的圣公心生猜忌,倒不如将偌大的功劳让给娄敏中,有娄敏中这个文官一把手替自己说话,还愁他厉天闰不能成为军方的第一元帅?
厉天闰能够想到的事情,娄敏中当然能够想到,于是他也不理会厉天闰,带着一百多亲兵,便心急火燎往大牢方向赶了过去。
而厉天闰则优哉游哉回到了府邸,径直入了内院,打开卧房,便见得一妖媚女子正躺在牙床上小憩,那婀娜的身段如水一般,蜂腰凹陷勾魂摄魄的弧度,到了丰腴的臀部又如同难以攀爬的高山一般。
房中装置了地龙,使得房间温暖如春,那女子穿着薄若蝉翼的睡袍,成熟丰腴的身段勾得厉天闰顿时热血喷张。
“美人儿,多亏了你的主意,可让咱爷儿们大大的长了一会脸呢!”厉天闰嘿嘿邪笑,便压在了那妖媚女子的身上。
女子娇喘连连,半推半就间便与厉天闰成就了翻云覆雨的好事,厉天闰正值精壮之年,武艺超群,身体异于常人,强壮若牛,那女子身子丰腴健美,一看便经历过狂风暴雨洗礼的狐媚子。
两人大战三百回合,香汗蒸起薄薄的雾气,整个房间都充斥着一股让人羞涩的气味。
云雨初歇之后,厉天闰才心满意足地起身来,倒了一杯凉茶,递到了女子的面前。
那女子半遮半掩,极尽媚态,姿色过人不说,那娇媚之气仿佛发自于骨子里,让人欲罢不能,若苏牧在此,说不得要好一番惊讶,因为这女子,赫然便是与赵鸾儿一同北迁的李曼妙!
说起来这李曼妙也是极为坚韧的女子,她与赵鸾儿随宋家北迁之后,宋家借着官府的人脉,很快就扎稳了脚跟,家中的巨财很快发挥作用,仿佛北方才是他们的龙兴之地一般。
加上宋知晋的名声和五品团练使的便利,家族的生意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可就在家族蒸蒸日上的时候,宋知晋却被揪了出来,而且很快就身败名裂。
宋家由是沉寂下来,但赵鸾儿却痛入骨髓,对苏牧更是恨之入骨,为了报仇,她甚至不惜改嫁了朝中一位清水衙门的词臣。
这词臣虽然看着低调,实则很有些门道,赵鸾儿一番枕边风之后,竟然真的打探到了一些消息,于是便让李曼妙跑到了杭州来。
当然了,她们的目的也很简单,那就是,杀死苏牧,报仇雪恨!
厉天闰乃当世猛将,虽然也糟蹋过数之不尽的官家女子,一些个女人仰慕他的绝世武艺,自然少不了对他投怀送抱。
可这些乡野侠女或者逆来顺受挺尸一般的官家女人,哪里有出身思凡楼的李曼妙懂情懂趣,这李曼妙又是带着情报来的,更是替他出了驱虎吞狼的主意,稍稍施展床上功夫,便将厉天闰迷得晕头转向一塌糊涂了。
李曼妙靠上了厉天闰这棵大树,厉天闰听了李曼妙的计策,才煽*动了娄敏中,使得眼下的苏牧更是雪上加霜,陷入了生死危局之中!
第一百五十二章 老成谋国不如老谋深算
寒风如刀,将天穹之上的墨云割成无数细碎的雪片,纷纷扬扬落下,慢慢将杭州的街道染成白色。
薄薄的积雪起初只是一层薄纱,而后渐渐变厚,显得更加的松软。
一蓬温热的鲜血喷涌溅射,在积雪上绽放出一朵朵血牡丹,而后沉重的身躯轰然倒地,将纯白唯美的雪地,搅成了一塌糊涂。
娄玄烨与宋知谦惊惶地从倒下的卫士身边连滚带爬而过,身边的卫士和幸存的狱吏一个个面无血色,吓得魂不附体。
在他们的身后,苏牧背负着陆青花,手中拖着的大铡刀已经被鲜血洗刷过一遍,就如同再度开锋了一般,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凶厉之气!
或许是雪,或许是血,终于让苏牧狂暴愤怒的理智,清醒和冷静了下来。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娄玄烨的援兵还未来得及赶过来,苏牧已经将那些个看守和狱吏杀了个七七八八。
他是摩尼教养蛊氏训练营里出来的最强者之一,早在训练营就赢了石宝一回。
逃出睦州分舵之后,又一路闯荡江湖回到了杭州,而后又得到了幻魔君乔道清的手把手教授与指导,修炼罗真人的《阴阳经》内功心法。
之后的日子里,苏牧也在焱勇军与杭州守军的队伍之中磨砺厮杀,甚至从必死的战场之上活了下来。
这一切都让苏牧养出了一身浓郁如血的杀气,只是平日里被他那股有些穷酸的第一才子气质给掩盖了则已。
当陆青花受到非人的折磨,当他的理智终于被湮没,苏牧便再没有去压制这股杀气,手中仍旧流淌着敌人鲜血的大铡刀,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过如今冷静了下来,他的思绪便开始狂风飞转,除了思索接下来的计划之外,他还在推测幕后的猫腻。
虽然他精于 ,但终究是时间太过短暂,头脑又刚刚冷静下来,一时半会也没办法将事情看得太过通透。
如今的杭州城已经成为了方腊的永乐朝国都,城内遍地都是方腊的人,想要凭借手中大铡刀杀出城外去,哪怕万人敌的赵子龙都做不到。
而且相信不需要太久,圣公军的援兵就会抵达这里,以娄玄烨的性子,加上宋知谦在一旁煽风点火,他与陆青花根本就没有出逃的可能。
但苏牧也敏锐地嗅到了这件事背后,那浓烈的阴谋气息,虽然仍旧无法看透全局,但心里也有了一些头绪。
于是他走到了街道旁的一处府邸前面,坐在了石狮子旁边的台阶上,大铡刀倒插于地,将陆青花解下来,抱在怀中,并脱下外面的血衣,将底下干净的夹袄脱下,包裹住陆青花,只穿着单衣,任由雪花落在头上身上。
自己该做的已经做完,剩下的也就只剩下等待了,但他也并非完全听天由命,因为他相信,接下来的事态发展,肯定还有自己的戏份。
原因很简单,从他进入大牢,大怒杀人开始,持续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虽然不足以让娄玄烨的援兵赶来,但却足够让两个人出现,但那两个人却出奇的默契,并没有出现。
是的,一直贴身看管苏牧的生查子和雅绾儿都没有出现,这已经足够说明太多问题,也足以验证苏牧心中的猜想!
寒风雪雨之中,一队人马轰然而至,马蹄撼动大地脉动,仿佛要将龟缩家中猫冬的百姓都敲醒。
娄敏中披着猩红色大氅,身后是一百余黑甲红巾的亲卫,也不管这是何人的府邸,已经呈半扇形将苏牧围了起来。
“父亲!”娄玄烨涕泪横流地奔了过来,娄敏中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不禁想起儿子打小以来,一次次受了委屈,便鼻涕虫一般回来告状求助,顿时眉头紧皱,若非顾及形象仪态,真想一脚将他踹飞出去,可心里却是真心疼惜啊。
他又扫了宋知谦一眼,后者身子猛然一紧,仿佛心底那些个龌蹉的秘密,尽数让这位丞相爷爷给看穿了去一般。
娄敏中冷哼一声,也不再理会宋知谦,因为宋知谦在他眼中早已是个死人了。
事态发展到现在,虽说有着暗中势力的推波助澜,但始作俑者却是这个方七佛的走狗宋知谦,没有宋知谦的怂恿教唆,儿子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下丢人现眼了。
这位永乐朝的左丞相轻身下马,虽然现在过着养尊处优的尊贵日子,但娄敏中到底是有过一段戎马生涯的,身材保养得极好,没有太多赘肉,丰神俊逸,满目风流气。
他看着台阶上的苏牧,双眸之中尽是杀意,因为他很清楚,兵贵神速,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若不及时除掉苏牧,来个先斩后奏,必定会夜长梦多。
似乎感受到了娄敏中的杀意,苏牧微微抬起头来,嘴角却浮现一丝笑容,像自嘲,又似是对娄敏中的挑衅与嘲讽,其中还隐藏着一些智珠在握的自信。
“都死到临头了,怎地还这副成竹在胸的姿态?这是哪里来的信心?”娄敏中被苏牧的笑容彻底惹怒了!
“来人!敌俘苏牧,擅杀守卫,意欲逃亡,祸及无辜,罪无可恕,给我乱刀砍死了!”
亲卫们一听到命令,心头也是惊讶不已,在他们的眼中,左丞相老大人可谓老成谋国,最是遵纪守法,对法令法度从来都是自律又律人,何曾有过如此草菅人命的冲动之举!
但这并不妨碍亲卫们对自家主子的尊崇,偶像的屁自然都是香的,在亲卫们看来,相爷终于找回了当年的锐气,如此杀伐果决,才是他们曾经仰慕崇拜的那位相爷啊!
“锵!”
亲卫们的直刀冷然出鞘,却是有些顾忌地看着苏牧身边插着的大铡刀,铡刀上面的鲜血已经凝固,有些斑驳,却掩盖不住锋刃的凶气!
能够将大牢杀穿,而后气定神闲地坐着,如同舔舐伤口的病虎残狮,这样的人物,他们又岂能不谨慎以对?
不过这些亲卫到底是百战悍卒,为首的标长疾行数步,前踏抽刀,就要劈落到苏牧的头顶!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寒芒从半空中划过,铛一声打在了他的刀柄上!
“刀下留人!”
随着一声大喝,一人冲破了人群封锁,那些个亲卫竟然没有能够阻拦得住他,眼睁睁看着他来到了苏牧的身前!
“柯引驸马!”
人群爆发出低低的惊讶声音,在他们看来,柯引不过是个富家子弟,他们也并未见识过柯引驸马的武艺,谁能想到平日里谦谦有度,风流倜傥的驸马爷,居然能有如此俊俏的身手!
来人正是化名为柯引的梁山军小旋风柴进!
因为有着驸马爷的身份,柴进一出现,这些个亲卫谁人敢动手?
娄敏中的脸顿时冷了下来,柴进虽然贵为驸马,但头上只有一个鸿胪寺丞的官衔,又岂能跟娄敏中这样的左丞相相提并论?
若非顾虑他背后的财团势力,娄敏中又岂会正眼瞧上柴进一下,这种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真真是读书人的耻辱了!
然而柴进却不为所动,不卑不亢地朝娄敏中行礼道:“相爷,这事儿是不是等军师来了再打个商量?”
柴进话中有话,言外之意是方七佛会亲自前来,可娄敏中却认为这是一种极度打脸的嘲讽,难道他堂堂左丞相,杀个俘虏还要看方七佛的脸色?
虽然苏牧有些与众不同,但说到底只不过是一个阶下囚罢了,他已经跟厉天闰分析过得失利弊,今次来就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杀死苏牧,又岂能让柴进阻自己的路!
“驸马,此人狠辣残暴,杀死杀伤我弟兄十数人,吾儿几乎都不得保全,你让老夫如何忍得下这个口气!”
娄敏中虽然是文官之首,但耍赖起来也可以不要脸,毕竟他们都是跟着方腊举事的元老,跟人讲道理的时候,老子可以是文官,跟别人耍赖,老子就是个土匪,你又奈我何?
见得相爷动了真怒,亲卫们也都蠢蠢欲动,又围了上来。
柴进知晓娄敏中杀意已决,不由摇头苦笑,扭头看了苏牧一眼,后者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以示感激,但苏牧也很清楚,单靠柴进,怕是拦不住娄敏中的。
果不其然,所谓虎父无犬子,娄玄烨或许没什么胆气,但最是清楚父亲的脾性,知晓父亲张不了口下命令,对柴进又是深恶痛绝,当即跳脚大喊道。
“还等个劳什子!这死囚逃离大牢,杀人无数,根本就是个魔头,还不给我砍了他!”
亲卫们应声而上,苏牧抓住刀柄,颤巍巍站了起来。
他已经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