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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蓝凤凰。怎么了?”身材高大的小姑娘说道。
这时候熙熙攘攘一群人由远及近,领头的是刚才那个身材高大的女孩,脸上急火火的,嘴里嚷嚷着:
“茗长老快点,蓝凤凰蛇毒入脑了。”
“慢点。”那个四十多岁的女长老被她拉的站立不稳,往前走的同时还要注意平衡。
门前石墩上坐着的少女手捧清泉,慢慢喝着,注意到有人盯着,慢慢站起来对着众人一笑,说不出的可亲:
“大家这是急什么呢?跑的一头汗。”
“蓝儿,你没什么事?”
“挺好,就是蛇毒清了后身子还有些虚弱罢了。”
“哦,‘长老瞪了那姑娘一眼,‘这个需要慢慢调理,我那有颗灵芝,赶明让金珠拿来给你补补。”
“谢谢长老。”她乖巧的笑着,声音甜美。
“嗯,教主过两天大寿了,你准备准备,教里蝎子不多了,过两天你和金珠去山里找点。”
“Zhīdào了。”她继续装乖巧,金珠不就是姥姥说的救了自己的女孩吗?看这体型,抗自己这个小身材还是绰绰有余的。
嘱咐完了,长老走了,留下那位金珠姑娘,蓝凤凰眯着眼睛看了她一会;只见她直愣的盯着自己。缓缓说道:
“刚才没吓到吧?人家猛一清醒精神有些,呃,错乱。”
“错乱?“金珠貌似不太理解这个意思,看样也不想追究,只是摆了摆手,说道,”你要有好歹我可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喂,从小别人欺负我,你不是都帮我吗?还说有朝一日你做了教主让我每日都能吃上叫化鸡,你忘了?”金珠的小眼睛水汪汪的望着我。
不是忘了,是压根不是自己说的,蓝凤凰觉得有些好笑,真是两个小孩子过家家,不过嘴上还是答应着:
“怎么会忘,只是被蛇咬了以后,脑子里时常不大清醒了,要是忘了什么事,你别忘提醒我就行。”
“没关系,有我呢。”金珠不以为意的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谁让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金珠!”
“蓝凤凰!”
两人狠狠惺惺相惜了一把,虽然有些奇葩,罢了,以后她就是蓝凤凰好友。
青蛇、蜈蚣、蜘蛛、蝎子、蟾蜍,这就是五仙,也是五仙教名字的来历,三角教旗画着五种动物栩栩如生,迎风飘扬蓝凤凰每次看到都要仰慕一番。
五毒岭其实就是座山,五毒教坐落在山上,山的顶端时是祭祀专用,平时严加把守不得上去,以免亵渎先祖。提到这个先祖,据说百余年前苗人不堪汉族的侵扰,当时七个高手成立了五毒教领导着苗人对抗汉人,这七个人中只有一位少女,本事也最高,被奉为教主,余下的人选出两名长老辅佐。余下的四位是护法。后来有些汉人跟苗人通婚加入了五毒教,说是毒字不好听,改做了五仙教。
山下村子里的人除了五毒教的教众就是家属,还是世袭制,出生的人口都要给教里申报。等级比较低的人没有资格上山,只能每到节日在山腰处进行祭拜,平日只是种植药草和捕捉蛇虫。
在五仙教后山的地方单独圈出一块地养着这些蛇,圈地的四周撒着药,这些蛇轻易不会出去,万一走失那就是谁碰上谁倒霉了。其他的这些毒物都统一放在地下的石屋。
蓝凤凰终于弄清楚姥姥就是师父亲人的意思。她是姥姥八年前抱养的孤女,五仙教的历代教主都由前任教主和长老亲自挑选出资质上佳的女婴,养大成人,倾其全部相授,属于师徒关系,这三个女婴作为五仙教的圣女,等到她们十八岁之时,根据能力选出一名教主,其他两名作为长老。
姥姥是教主;蓝凤凰本以为能狐假虎威一把。享受下特殊待遇,几天下来,也就金珠能让她使唤使唤,其他人只是听命于教主。对她这个大小姐不怎么感冒。教主看着她的身体好多了,就指派她去做那些养殖工作,美其名曰打好基础。潮湿腥臭的环境,即便不怕五毒的蓝凤凰也有些受不了。摸鱼打混了没多久。金珠看不下去开始自保奋勇,当然代价是晚饭的鱼汤。无所谓,反正要让她嗅一天这种味道那就不是鱼汤喝不下去的Wèntí了。
随着时间的增长。她Zhīdào自己才刚满8岁,没学过武功,对这些个制毒使蛊更是不懂,每天除了养蝎子蜈蚣,就是和金珠漫山遍野的玩。
这边气候潮湿温热,各种植物毒虫都隐藏在山林草丛石缝里,金珠一路提醒且教她辨认,蓝凤凰暂时不用担心自己没有常识能穿帮的事情,看着金珠朴实直爽一根筋的性格完全没怀疑她,蓝凤凰慢慢对她放下了戒心。可在玩的同时,她也有些担心,这么下去是不是浪费时间?江湖上可是弱肉强食,武功不高就算了,连看家的毒都用不好,岂不是死的很快?
想到这一层,她有些不安,没有一些保命的本领都不会以后怎么混江湖?这么想着便拽过了身边的金珠问:
“金珠,你会武功吗?”
“什么是武功?”金珠比蓝凤凰大不了两岁;吃的饭似乎都用在了身高上。
“就是,就是有人欺负你,可以反击的能力啊。”
“我本来就可以反击的。”
“……”也是,就你的个头,是没打赢你的。
“你要是问内功,那我听长老说起过。”金珠憨憨的说道。
“哦?怎么说的?”蓝凤凰一下子来了兴趣。
“长老说,要到十岁的时候才能学内功,不然年龄小理解不到精妙的地方,反而对自身无益。”金珠歪头认真说道。
“奇怪,不是说年龄越小越Hǎode吗?”以往武侠小说都是这么说的。
“不Zhīdào,反正每次说这个,长老都是很得意,她说我们五仙教的武功跟中原有所不同,中原的武功阳刚之气太重,不适合女子,即便是恒山派的心法,对于女子来说也是霸道了些,所以她们的武功止步不前,一代不如一代还有什么什么的,我记不清了。”
“这样。”蓝凤凰点了点头,金珠记着这么多,已经实属不易了,估计长老每天叨叨,经年累月,连她都记住了。
“那我们偷学怎么样?“年龄小确实理解能力比较差,可是现在的蓝凤凰心理年龄那是相当成熟,而且熟的不能再熟了。
“偷学?会被教主骂死的,咱们的教规很严,从没人明知故犯。”金珠等着小眼睛连连摆手。
“犯了又怎样?不会是罚人去喂那五仙吧?”蓝凤凰不在意的问。
“怎么会,你当喂五仙是谁都能干的吗?教主和长老只会让自己信任的人去,教中所用的毒大多是从五仙身上提炼,能进去石屋的都是毒性最强的,喂养不好会影响制毒的质量,更严重的说影响五仙教在江湖的地位。”
“金珠,你很聪明啊,这种高深的话你都能说出来。”蓝凤凰笑道。
“我本来就很聪明,这种话。长老每天都在说的,我已经听了9年了。”
“9年?你岂不是很快就能学武功了?”蓝凤凰一跃而起,目光灼灼。
“是啊,还有半年。”金珠看到蓝凤凰不大对劲,疑惑道,“你想干嘛?”
“你学了,可不可以偷偷教我?”
“你想学?可是你不够年龄。”
“咱们是不是好姐妹?”
“可是,长老说……”
“?偷偷的就可以,不让其他人Zhīdào。”
“你可以找木朵,她已经学两年了。”
“她?”蓝凤凰想了想道。“那个总是用鼻孔看我的小丫头?”
“她很厉害的,她的蛊毒是燕长老教的,还亲自传她的内功心法。”金珠语气里掩饰不住的羡慕。
“那又怎样?养你长大的茗长老不也是很厉害?”
“不一样,茗长老管的是教中大小事务,蛊毒一类还是教主和燕长老更加擅长。“
蓝凤凰看着金珠有些不太高兴,毕竟谁都希望自己的长老最厉害:
“没关系,等过两年我教你。”蓝凤凰拍了拍胸脯,做出小大人的样子。金珠咧嘴一笑刚想说什么,一旁的树林传出一声嗤笑:
“你省省吧。”一个十岁多的女孩子走了出来。上翘的眼角有些傲气。
“木朵。”蓝凤凰对她笑了笑,招呼着,“过来一起坐。”
“我没有那么闲,“木朵高傲的一仰头。道,”燕长老让我上山找枯木春,可没那么闲跟你们做白日梦。“
蓝凤凰觉得好笑,大人平时的教育很容易影响了这小孩的情绪。心里不甚在意,燕长老当年还跟姥姥和茗长老三人竞选教主之位,落选后一直心有不甘。这些年除了努力研究蛊毒就是培养木朵,希望她能做教主完成自己心愿。
金珠有些不高兴,沉下脸;‘学了两天武功,就这么瞧不起人。”
“哼,比有些只会吃的人强。”
“吃怎么了?‘金珠站起来,不依道。
“没怎么,只长个子没有脑子而已。”木朵嘲讽道。
“你,……”金珠气呼呼的举起拳头打了过去。
蓝凤凰和金珠相伴有些日子了,教里年龄差不多的孩子都是用看异类的眼神在看金珠,从没人跟她玩,受欺负更是常有,但从没人说话说这么难听,因为毕竟要看茗长老的面子。
“金珠,住手。”眼看着金珠的拳头要落下,蓝凤凰急急的喊道。燕长老可是出了名的护犊子,相当不好惹,连姥姥都要让她三分。
只见金珠的拳头被轻易的躲过,木朵轻巧的身影略微一矮,躲过了这一拳,脚步右边划开,离着金珠一丈有余处站稳,轻蔑的瞥了一眼金珠,
“就算你们一起上,都不是我的对手。”
“你!”金珠气的身体颤了起来,手伸向了随身的绣袋中。
蓝凤凰眼尖,抓紧上前去,悄悄按住了金珠往外抽的手,笑道:
“木朵姐姐,咱们都是一处长大的何苦为了口角就动手呢?别耽误了燕长老交代的事才是正经。”
“哼。她又瞪了金珠一会方才走。
等她的身子走的瞧不见了,蓝凤凰才把手松开,金珠仍是不高兴:
“你干吗拦着我?”
“万一伤了她,燕长老岂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姥姥和茗长老还不得不罚咱们,为了服众说不定还会重罚。”
“怕什么?这是茗长老给我护身用的金蚕,看她受点罪,逼她说出不告密再救她不就完了。”金珠恨恨看着木朵离去的方向。
蓝凤凰右手使劲拍了下她的胸,因为够不着头,无奈道:
“刚才说你聪明的话我收回,以后你还是减减肥跟着我混吧。”
“减肥?”
“木朵刚才的招式能看出咱们的武功是以灵巧见长,想灵巧还是瘦一点的好。”
接待
金珠果然认真,第二天就开始瘦身运动,除了蓝凤凰的理由里面大概还夹杂了技不如人的耻辱感。
蓝凤凰搜罗了记忆中所有的减肥食谱体操,每天陪着金珠节食运动散步。几个月下来,蓝凤凰明白了,胖瘦完全是跟体质有关,有些人喝凉水都长肉。就像金珠。没瘦下来,反而个头又高了,身体也结实了一些,反观她自己,原本圆润的胳膊瘦下来了一大圈,就在丧气中,金珠过了十岁的生日开始了内功修习。
金珠不在,没人帮忙,五仙的养殖工作落在蓝凤凰头上,她连叫苦的机会都没有就去了石屋。满屋的瓦缸箩筐盆土小罐,间或传来那些生物外壳相互摩擦的声音,腥臭的空气扑面而来,蓝凤凰进门一步还没迈出就狂吐起来,随行的教众从她身边绕了过去。
在五仙教,大家平时互敬互爱,但是分工明确,是谁的任务就是谁的,不管什么状况都不可找人代替。除非教主或者长老发话才可以更改。吐完了,蓝凤凰在袖子上沾了水掩住口鼻,本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冲了进去。
吐啊吐的第一天就过去了,该干的活也干完了。蓝凤凰万般疲惫的拖着身体回了竹楼。由衷感叹着,用毒高手果真不是一天练成的,先要克服对这些丑陋生物的厌恶,再来就是女性特有的敏感嗅觉。稍有异味都能嗅出,何况这么强烈,等到克服这两样就能学习关于各种毒物药草相辅相克的知识。以及它们的毒性在四季中的变化,所有这些都掌握,才能自己配毒炼蛊。
五仙教中的书籍不多,大都是靠着年纪大些的教中人手把手教授,一代一代往下传,其他的教派应该也是如此,不然,为什么原著中提到的魔教十长老大战正派人士,两败俱伤下许多的剑招武学失传了,应该就是门派中怕留下书册被其他人盗走。这样的坏处就是万一师傅没空教,徒弟没地学,万一师傅英年早逝,岂不是失传了吗?
蓝凤凰随手翻着床上的书,这本是中原传进来的,上面很多药草这里没有,而这里有的书上没有,由于晚上实在太无聊,她拿着这本书当做睡前故事看了。
据说五仙教的至宝秘籍是《秘毒经》,只有教主才有资格翻阅,就连长老都不可以翻阅。等教主继位时会由上任教主亲手传给。就姥姥那个迂腐劲的,蓝凤凰Zhīdào要也不会给,自己也不去讨没趣,顶多看着姥姥不太忙的时候,她去借两本其他的书回来翻看。
金珠的内功心法练了个大概,剩下的都是由自己摸索勤练,蓝凤凰每日缠着她带着自己去练功,还从她口中套出了口诀。
“蓝凤凰,你可千万不能让长老Zhīdào是我教你的。”
“放心,我说是木朵总可以了吧?”前提是,长老会信。
“好。”
开始蓝凤凰有些吃力,经常搞不懂那些穴位,气沉丹田的时候她总是深吸一口气憋在肚子里。搞得金珠都快野蛮了,她才找到了点感觉。天Zhīdào,其实她也不想学这些,实在是闲的无聊,每天漫山遍野的玩还能玩出花来不成,虽然蓝凤凰的Juésè应该是自然死亡,可前提是要有一技傍身,万一日后出门碰上那些所谓正派人士之流,起码确保能脱身。
“唉!”不自觉的她又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金珠坐在她身边休息,从袋子里抓出了一把炒豆。
“你怎么把豆子和金蚕放在一起?”
“这怕什么?”
“傻瓜,不怕豆子上沾到毒啊。”蓝凤凰按住她不让她再吃。
“这怕什么?咱们长期与毒物为伍,血中自然带毒,这小小金蚕我不放在眼里。”金珠摇头晃脑有些得意,用另一只手捏了豆子往口里送。
“为什么我没有,是不是也要等到十岁?”她松开了手,捧着脸不高兴了,十还真是个吉利数字,总要以它为标准。
“不是快要到了吗?‘
蓝凤凰有些烦躁了,这些日子练功的不顺利统统涌上来,她仗着荒郊野外四下无人,尽情发泄不满。
“我没有天分,没有天分啊!”
“吃肉脯。”一块肉脯斜刺里伸到脸前,看着金珠无辜的眼神,蓝凤凰一把夺下了肉脯,恶狠狠咬着。
平日里她不爱喜欢吃这些磨牙的东西,今天权当作发泄了。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沮丧。这个姐姐就不Zhīdào安慰自己一下吗?
静下心来没两天。百药门差了弟子送来讯息,老门主于一月前西去,他的入室弟子诸子风继任为新掌门。那天姥姥叫了长老和门下的这些个教众接待信使,那个送信的人二十多岁,衣服满华贵,上面暗纹绣着百花图案,模样很是俊朗,一双眼睛不热爱安分。
看到姥姥带着蓝凤凰从后面走出来,他紧向前两步,行了礼:
“弟子白子剑见过教主。”这人说话的时候谦卑的垂着头。举止优雅。
蓝凤凰年龄小个子也最矮,正巧能看到这个白子剑低着头,眼睛在一众女子中扫来扫去;心中暗嗤,看来这个百药门不是什么正经门派,拿的出手的弟子竟是这般好色之徒。正巧那人的眼光扫到蓝凤凰这里,她狠狠瞪了他一眼,他那肆无忌惮的目光这才有所收敛。
“嗯,”姥姥发话了,颇有教主之风。“顾门主去的可安详?”
“老门主是寿终正寝的。一众弟子都随侍左右,走的很安详。“台下的人眼神终于不再乱飘;规规矩矩回答。
“十数年前,我们曾在望江楼一比高下,如今是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教主节哀。我们诸门主是这代弟子中最为出色的一个,定不会让老门主失望。”
“如此甚好,百药门位居北方,与我们五仙教并立南北。同属毒宗各有特色,诸子风身上的担子不轻。”
“教主说的有理,我们门主时时不敢忘了老门主的教诲。””如此甚好。”
蓝凤凰偷偷打了个哈欠。这种一来一往的客套话,听着有理讲究,仔细琢磨下其实等于什么都没说,太无聊了,她抑制不住的又打了个哈欠,脑子开始走神,神游了半晌那俩人还是在一来一往的说着,索性听着内容是要完结了。
“我五仙教女子众多,男子在此处住宿实属不便,只能辛苦你去山下的寨子了。”
“教主严重,是弟子叨扰。”那人行了礼下去了。
姥姥又交代了几句,蓝凤凰看着跟自己没关系,有一搭无一搭的听完尾随着众人一起散了,金珠追上了她,俩人正讨论中午吃什么的时候,一个教中使女打扮的人走了上来:
“蓝圣女;教主Yǒushì找你。”
“哦,Zhīdào了。”她扔个金珠一个询问的眼神,却见她完全没接收到,目光一直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