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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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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针在纸上戳了一个洞,以便记住确切的位置。然后她转了过来。

〃早安,医生。你看上去可是一脸倦容!你身体好吗?〃

〃噢,我身体还好——只是累得要命。我陪着里瓦雷兹熬了一夜。〃

〃陪着里瓦雷兹?〃

〃是啊,我陪了他一整夜,现在我必须回医院,照顾我那些病人。我过来看看你能否找到一个人去照顾他几天。他病得挺重。我当然会尽力而为,但是我没有时间。而且他又不让我派个护士去。〃

〃他得了什么病?〃

〃呃,病情相当复杂。首先——〃

〃首先你吃饭了没有?〃

〃吃了,谢谢。关于里瓦雷兹——无疑他的病情是因为受到很多神经刺激,但是主要原因是旧伤复发,好像当初治疗得非常草率。总而言之,他的身体是垮了,情况十分可怕。我看是南美那场战争——他在受伤以后肯定没有得到适当的治疗,可能就地胡乱地处理了一下。他能活下来就算万幸。可是伤势趋于慢性发炎,任何小的刺激都能引起旧病复发——〃

〃危险吗?〃

〃不、不,主要的危险是病人陷入绝望,并且吞服砒霜。〃

〃当然是非常痛苦了?〃

〃简直可怕极了。我不知道他怎么能够忍受。晚上我被迫给他服了一剂鸦片,以便麻木他的神经——这种东西我是不喜欢给一位神经质的病人服的,但是我没有办法。〃

〃他有点神经质,我看他应该是吧。〃

〃非常神经质,但是确也勇气过人。昨晚只要他不是真的疼得头晕目眩,他就显得镇静自若,着实让人感到惊奇。但是最后我也忙得够呛。你们以为他这样病了多长时间?正好五夜,除了那位傻乎乎的女房东,叫不到任何人。就是房子坍塌下来,房东也不会醒来。即使她醒了过来,她也派不上用场。〃

〃但是那位跳芭蕾舞的姑娘呢?〃

〃是啊,这不是怪事吗?他不让她到他跟前去。他极其厌恶她。总而言之,在我见过的人当中,他最让人感到不可理解——完全是一团矛盾。〃

他取出了手表,全神贯注地看着。〃到医院去要迟到了,但也没有办法。我的助手只得独自开诊了。我希望我能早点知道这事——不该那样强自撑着,一夜接着一夜。〃

〃但是他为什么不派人过来说他生病了呢?〃马尔蒂尼打断了他的话。〃他总该知道他病成了那样,我们不会置之不理的。〃

〃我希望,医生,〃琼玛说道,〃昨天晚上你叫上我们一个人,那就不会把你累成了这样。〃

〃我亲爱的女士,我想到了去叫加利,但是里瓦雷兹听了我的建议暴跳如雷,所以我就不敢派人去叫了。当我问他想把谁叫来时,他看了我一会儿,仿佛是被惊呆了。然后他用双手掩住眼睛,并说:'别告诉他们,他们会笑话的!'他好像受困于某种幻想,觉得人家会笑话什么。我搞不清是什么,他老是讲西班牙语。话又说回来,有时病人总会说些奇怪的东西。〃

〃现在谁在陪他?〃琼玛问道。

〃除了女房东和她的女佣,没有别的人。〃

〃我立即就去,〃马尔蒂尼说道。

〃谢谢你。我天黑以后还会过去。靠近那扇大窗户有张桌子,你会在抽屉里发现一张写好的医嘱。鸦片就在隔壁房间的书架上。如果病痛又发作了,就给他服一剂——只能服一剂。但是别把瓶子放在他能拿到的地方,不管你做什么。他也许会禁不住诱惑,服下过量的药。〃

当马尔蒂尼走进那间阴暗的屋子时,牛虻迅速转过头来,并且伸出一只发烫的手。他又开始模仿往常那种轻率的态度,只是模仿得很拙劣。

〃啊,马尔蒂尼!你来催我交出那些清样吧。你不用骂我,昨晚的会我不就是没去参加嘛。事实上我的身体不大好,而且——〃

〃别管开会了。我刚见过里卡尔多,过来看看能否帮上一点忙。〃

牛虻把脸绷得就像是一块燧石。

〃噢,真的!你也太客气了,但是犯不着这么麻烦。我只是有点不大舒服。〃

〃里卡尔多把一切都跟我说了。我相信他昨晚陪了你一夜。〃

牛虻使劲咬着嘴唇。

〃我挺好的,谢谢你。我什么也不要。〃

〃很好,那么我就坐在隔壁的房间。也许你会觉得非常孤单。我就把房门虚掩着,以防你叫我。〃

〃你就别麻烦了,我真的什么也不要。我会白白浪费你的时间。〃

〃伙计,你就不要胡说八道了!〃马尔蒂尼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这样骗我有什么用?你以为我没长眼睛吗?你就尽量躺下睡觉吧。〃

他走进隔壁的房间,把房门虚掩着,拿着一本书坐了下来。他很快就听到牛虻烦躁不安地动了两三次。他放下了书,侧耳倾听。出现短暂的寂静,然后又烦躁不安地动了一下。然后喘着粗气,呼吸急促,他显然是在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哼出声来。他走回那间屋子。

〃里瓦雷兹,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没有回答,他走到了床边。牛虻脸色发青,像个死人一样。他看了牛虻一会儿,然后默不做声地摇了摇头。

〃要我给你再来点鸦片吗?里卡尔多说如果疼得厉害,你就服一剂。〃

〃不,谢尉。我还能挺一会儿。回头也许会疼得更厉害。〃

马尔蒂尼耸了耸肩膀,然后坐在床边。他默默地望着,过了漫长的一个小时,他起身拿来鸦片。

〃里瓦雷兹,我再也看不下去了。如果你能挺住,我可挺不住。你一定要服下这东西。〃

牛虻一句话也没说就把它服下去了。然后他转过身去,闭上了眼睛。马尔蒂尼又坐了下来,听到呼吸声逐渐变得沉重而又均匀。

牛虻太累了,一旦睡着了就难以轻易醒来。一个小时过去了,又一个小时过去了,他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在白天和黑夜里,马尔蒂尼好几次走到他跟前,看望这个平静的身躯。但是除了呼吸以外,丝毫看不出他还活着。脸上那么苍白,没有一点血色。最后他突然感到害怕起来,要是给他服了太多的鸦片该怎么办?那只受伤的左臂放在被面上,他轻轻地摇了摇这只胳膊,试图把他叫醒。在他摇的时候,没有扣上扣子的袖子褪了下去,露出多处深深的疤痕,从手腕到胳膊肘全都是这些可怕的疤痕。

〃刚刚落下这些伤口时,这只胳膊一定好看得很。〃里卡尔多的声音在后面响了起来。

〃啊,你总算来了!瞧瞧这儿,里卡尔多。这人不会长眠不醒吧?我还是在十个小时之前给他服了一剂,自那以后他就没动过。〃

里卡尔多弯腰听了一会儿。

〃不会,他的呼吸十分正常。只是累了——撑了一夜,他是顶不住了。天亮之前还会发作一次。我希望有个人彻夜守着。〃

〃加利会来守夜,他已经派人捎了话,说他要在十点过来。〃

〃现在快到了。啊,他醒了!看看佣人把水烧热了没有。轻点——轻点,里瓦雷兹!行了,行了,你不用跟谁斗了,伙计。我可不是主教!〃

牛虻突然惊醒了,露出畏缩、害怕的表情。〃轮到我了吗?〃

他用西班牙语急忙说道。〃再让他们乐一会儿。我——噢!我没有看见你,里卡尔多。〃

他环视房间,把手搭在额头上,好像有些茫然。〃马尔蒂尼!噢,我还以为你已走了。我一定睡着了。〃

〃你睡了十个小时,就像神话中的睡美人一样。现在你要喝些肉汤,然后接着再睡。〃

〃十个小时!马尔蒂尼,你肯定不是一直在这儿吧?〃

〃我一直都在这儿,我开始纳闷是否该给你服鸦片。〃

牛虻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

〃不会那么走运的!那样委员会在开会时不就安静了吗?里卡尔多,你究竟想干什么?你就不能慈悲为怀,让我清静一下吗?我就讨厌被医生折腾。〃

〃那好,喝下这个,然后我就走开,让你清静一下。可是过一两天,我还是要来,准备给你彻底检查一下。我看现在你已经过了危险期。你看来不像是盛宴上的骷髅头。〃

〃噢,我很快就会没事的,谢谢。那是谁——加利吗?今晚我这儿好像是宾客盈门。〃

〃我过来是陪你过夜的。〃

〃胡说八道!谁我也不要。回去,你们都走,即使还会发作,你们也帮不了我的忙。我不会服鸦片了。偶然服一下倒是挺管用的。〃

〃恐怕你说得对,〃里卡尔多说,〃但是坚持不服可不那么容易。〃

牛虻抬头微微一笑。〃别担心!如果我会对那东西上瘾,我早就上瘾了。〃

〃反正不会让你一个人待在这儿,〃里卡尔多干巴巴地说道,〃加利,到另一个房间去一会儿,我想跟你说句话。晚安,里瓦雷兹。我明天会过来的。〃

马尔蒂尼跟着他们走出房间,这时他听到牛虻叫他的名字。牛虻朝他伸出了一只手。

〃谢谢你!〃

〃噢,别废话!睡吧。〃

当里卡尔多走了以后,马尔蒂尼又在外间和加利聊了几分钟。当他推开房屋的前门时,他听到一辆马车停在花园门口,并且看见一个女人的身影下了车,沿着小道走了过来。这是绮达,她晚上显然是上哪儿玩去了,这会儿刚回来。他举起了帽子,站在一旁等她过去,然后走进通往帝国山的那条黑暗的小巷。随后花园的大门咔嗒响了一下,急促的脚步迈向小巷这边。

〃等一等!〃她说。

当他转身面对她时,她停下了脚步,然后沿着篱笆缓慢地朝他走来,一只手背在后面。拐角的地方只有一盏路灯,他在灯下看见她垂着头,仿佛有些窘迫或者害臊。

〃他怎么样?〃她问,头也没抬一下。

〃比今天早上好多了。他几乎睡了一天,好像不那么累了。我看他已脱离了险境。〃

她仍然盯着地面。

〃这次很厉害吧?〃

〃我看是够厉害的。〃

〃我想也是。当他不愿让我进屋时,那就总是很厉害。〃

〃他常这样发作吗?〃

〃也不一定——没有什么规律。去年夏天在瑞士他就很好,但是在这以前,冬天我们在维也纳时,情况就很糟。好几天他都不让我靠近他。他在生病时讨厌我在他的身边。〃

她抬头看了一会儿,然后又垂下了眼睛,接着说道:〃他感到病情将要发作时,总是打发我去跳舞,或者去听音乐会,或者去干别的什么,借口这个借口那个。然后他会把自己锁在屋里。我时常溜回来,坐在门外——如果他知道了,他会大发雷霆的。如果狗叫,他会把它放进去,但是他不会放我进去。我看他对狗倒更关心吧。〃

她的态度挺怪,好像气不打一处来。

〃呃,我希望病情再也不会恶化了,〃马尔蒂尼和颜悦色地说,〃里卡尔多医生对他的病情认真负责,也许能够把他彻底治好。不管怎样,这次治疗目前已使病情得到缓解。但是下一次你最好还是立即派人去找我们。如果我们早点知道,他也不会吃那么大的苦。晚安!〃

他伸出了手,但是她随即后退,表示拒绝。

〃我看不出你为什么想和他的情妇握手。〃

〃当然随你的便了。〃他不无尴尬地说。

她一跺脚。〃我讨厌你们!〃她冲他叫道,眼睛就像是烧红的煤炭。〃我讨厌你们所有的人!你们到这儿来和他大谈政治,他让你们彻夜守着他,给他吃止痛的东西,可我却不敢从门缝中看他一眼!他是你们的什么人?你们有什么权利到这儿来,把他从我身边偷走?我讨厌你们!我讨厌你们!〃

她猛然抽泣起来,重又冲进花园,当着他的面使劲关上大门。

〃我的天啊!〃在朝小巷那头走去时,马尔蒂尼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位姑娘真的爱他!真是怪事——〃

第二部——第八章

牛虻恢复得很快。第二个星期的一天下午,里卡尔多发现他躺在沙发上,身上穿着一件土耳其晨衣,正与马尔蒂尼和加利聊天。他甚至说要下楼去,但是里卡尔多听到这个建议只是笑笑,问他是否想要穿过山谷步行到菲耶索尔。

〃你不妨拜访一下格拉西尼夫妇,找他们散散心。〃他带着挖苦的口吻,补充说道。〃我相信夫人会很高兴见到你,特别是现在,这会儿你脸色苍白,看上去蛮有意思的。〃

牛虻握紧双手,做出一个凄惨的姿势。

〃天啊!我竟然从来也没想过这个!她会把我当成是意大利的烈士,对我大谈爱国主义。我得装出一个烈士的样子,告诉她我在一个地下土牢里被切成了碎片,然后又被胡乱地拼凑在一起。她会想知道在此期间我的确切感受。里卡尔多,你不认为她会相信吗?我拿我的印第安匕首赌你书房里的瓶装绦虫,我敢说她会全盘接受我所编造的谎话。这是一个慷慨的提议,你最好还是抓住这个机会。〃

〃谢谢,我不像你那样喜欢杀人的工具。〃

〃嗨,可是绦虫也能像匕首一样置人于死地,随时都能杀人,只是不如匕首漂亮而已。〃

〃我亲爱的朋友,可是我碰巧不想要匕首,我就要绦虫。马尔蒂尼,我得赶紧走了。你来照顾这个任性的病人吗?〃

〃只能待到三点,我和加利得去圣米尼亚托。我们回来之前,波拉夫人会到这儿来。〃

〃波拉夫人!〃牛虻沮丧地重复了一遍。〃马尔蒂尼,那可不行!不要为了我和我这个病去打扰一位女士。而且她坐哪儿?她不会愿意到这儿来的。〃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好讲礼节?〃里卡尔多笑着问道。

〃伙计,对我们大家来说波拉夫人就是护士长。她打小就照顾过病人,她比我所认识的任何一位慈善护士都强。噢,你也许是想到了格拉西尼的老婆吧!马尔蒂尼,如果她来我就不要留下医嘱了。哎呀,都已两点半了。我必须走了。〃

〃现在,里瓦雷兹,你还是在她来前把药吃下去吧。〃加利说道。他拿着一只药瓶走到沙发跟前。

〃让药见鬼去!〃牛虻已经到了恢复期的过敏阶段,这个时候倾向于和护士闹别扭。〃现在我已不疼了,你们为、为什么让我吞、吞下〃这些可怕的东西?〃

〃就是因为我不想让它再发作。你不想等波拉夫人在这儿时虚脱,然后只得让她给你服鸦片吧。〃

〃我的好好先生,如果病要发作,那就让它发作好了。又不是牙…牙痛,你配的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就能把它吓跑。它们大致就跟玩具水枪一样,拿去灭火一点用也没有。话又说回来,我看非得照你的意思办不可了。〃

他左手拿着杯子,那些可怕的疤痕使加利想起先前的话题。

〃顺便说一下,〃他问,〃你怎么弄成了这样?是在打仗时落下的吗?〃

〃我刚才不是告诉过你们是在秘密土牢里——〃

〃对,这种说法是为格拉西尼夫人编造的。真的,我想你是在同巴西人打仗时落下的吧?〃

〃是啊,我在那里受了一点伤,然后又在那些蛮荒地区打猎,这儿一下,那儿一下。〃

〃噢,对了。是在进行科学探险的时候。你可以扣上衬衣的扣子,我全都弄完了。你好像在那里过着惊心动魄的生活。〃

〃那当然了,生活在蛮荒的国度里,免不了偶尔要冒几次险。〃牛虻轻描淡写地说道,〃你根本就不能指望每一次都轻松愉快。〃

〃可是我仍然不懂你怎么弄成了这样,除非你在冒险时遇到了野兽——比如说你左臂上的那些伤口。〃

〃噢,那是在猎杀美洲狮时落下的。你知道,我开了枪——〃有人在房门上敲了一下。

〃马尔蒂尼,屋里收拾干净了吧?是吗?那就请你开门。真的非常感谢你,夫人。我不能起来,请你原谅。〃

〃你当然不该起来,我又不是登门拜访。塞萨雷,我来得早了点。我以为你急着要走。〃

〃我可以再待上一刻钟。让我把你的披风放到另外一间屋里去。要我把篮子也拿去吗?〃

〃小心,这些是刚下的鸡蛋,是凯蒂今天早晨在奥利维托山买的。还有一些圣诞节的鲜花,这是送给你的,里瓦雷兹先生。我知道你喜爱鲜花。〃

她坐在桌边,开始剪去鲜花的茎根,然后把它们插在一只花瓶里。

〃那好,里瓦雷兹,〃加利说道,〃把那个猎杀美洲狮的故事给我们讲完吧,你刚开了个头。〃

〃啊,对了!加利刚才问我在南美的生活,夫人。我正告诉他我的左臂是怎么受的伤。那是在秘鲁。我们涉水过了一条河,准备猎杀美洲狮。当我对准那头野兽开枪时,枪没有响,火药被水弄湿了。那只美洲狮自然没等我把枪收拾好,结果就落下了这些伤疤。〃

〃那一定是一次愉快的经历。〃

〃噢,还不太坏!当然了,要想享乐就得受苦。但是总的来说,生活还是美妙的。比方说捕蛇——〃

他滔滔不绝,谈起一则又一则的轶闻趣事。一会儿谈到了阿根廷战争,一会儿谈到了巴西探险,一会儿又谈到了伙同土著一起猎杀猛兽和冒险。加利就像聆听童话的小孩一样津津有味,不时地提出问题。他具有那种易受影响的拿破仑气质,喜欢一切惊心动魄的东西。琼玛从篮子里拿出针织活,默不做声地听着,同时低头忙着手中的活儿。马尔蒂尼皱起了眉头,有些坐立不安。在他看来,牛虻在讲述这些轶闻趣事时的态度既夸张又造作。在过去一个星期里,他看见牛虻能以惊人的毅力忍受肉体的痛苦。他愿意钦佩这样的人,但他还是实在不喜欢牛虻,不喜欢他所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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