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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连戟心中却暗自窃喜,真以为阮志南是为了自己才让云秋梦走的,却不知人家小情侣只是在互相怄气而已。
尽管猜到了阮志南放她走的原因,云秋梦还是气的不行,回到烈焰门以后便倒到了床上。
“紫檀,谁来也不见!”
她才下完此命令,程饮涅便不合时宜的推门走了进来:“呦呵……谁这么大胆竟然敢惹我们云掌门生气。”
委屈巴巴的自床上坐起来后,云秋梦才气呼呼的拍着床板子说道:“还不都怪你!非要我去见那个负心汉,结果被他和他的姘头共同欺负了一番。”
“我这真是受累不讨好……”程饮涅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
云秋梦正捉摸着拿程饮涅寻点乐子时,霍云突然捧着食盒蹦蹦跳跳的闯了进来:“师父,儿来给你送好吃的了!”
见到程饮涅,这小姑娘又乖乖的向程饮涅福了福身:“程伯伯好!”
程饮涅招呼着霍云过来:“不知这好吃的有没有伯伯的份!”
霍云直截了当的拒绝道:“阮哥哥说了,这只能给师父一个人吃。”
“什么?”程饮涅扶住额头哭笑不得的问道:“你唤我为伯伯,竟然唤他为哥哥?”
霍云点着头应道:“阮哥哥年轻俊美又飘逸潇洒,儿喜欢喊他哥哥。”
“……你莫非是说我长的老?”这程饮涅不知怎么的,竟然和一个小孩子计较起来。
霍云赶忙摆了摆手:“程伯伯长的也很俊!”
听完他二人的对话,云秋梦“噌”的一下跳了下了床,看过食盒里的点心后是又惊又喜,因为那是她最喜欢吃的玫瑰豆沙包。
第三七五章 剑谱风波(一)
对着食盒痴痴的笑了一会后,云秋梦拿出一个包子递到了霍云手上:“儿,这个给你吃。快告诉师父,你说的阮哥哥是不是叫阮志南?他在哪里呢?他又是如何将这个食盒交到你手上的?”
程饮涅优哉游哉的说道:“当然是我放他进来的,天气这么热怎么能让人家一直站在门外呢!他现在就在正厅,你可以随时过去见他。”
云秋梦才要出门,程饮涅接下来的一句话便让她彻底打消了这个打算,因为他说蒋连戟也偷偷跟了过来。
一连多日,阮志南每天都要做一盒豆沙包送来,哪怕见不到云秋梦也无所谓,蒋连戟每次都会偷偷跟来,再偷偷跟回去。
这一日,云秋梦再次打开食盒望着里面的豆沙包禁不住笑了,这是阮志南专门做给她吃的,依旧是兔子形状的豆沙包。
她拿起一只豆沙包轻轻咬了一口,还是那么甜,那么好吃。
跟霍云嬉闹了一番后,程饮涅才走到她身边缓缓开口道:“我自作主张留志南住下了。”
云秋梦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回道:“行,听你的。”
不多时,程饮涅又道:“我还自作主张将蒋连戟留下了。”
“留下就留下吧!”看她这一脸认真的模样倒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程饮涅也不想去猜她的心思,只是吩咐晚上要一起吃顿饭。
晚饭时分,气氛怪异的要命。
除了年纪小的霍云是独立的饭菜外,平日里云秋梦都是和霍彪、程饮涅一起吃。每到吃饭时,三人都是把酒言欢,聊的不亦乐乎。
按理说,如今三人变五人应该更加热闹才对,但偏偏就是冷清无比,谁也不肯先动筷子。
云秋梦敲了敲桌子:“再不吃菜就凉了,大家都别矜持了,开动吧!”
很显然这句话等于没说,气氛反而变得更尴尬。
程饮涅忽而推搡了霍彪一把:“你不是说要教儿练剑吗?可否也教我一招半式的?”霍彪当即会意,以授剑为名带着程饮涅一起消失在餐桌上。
云秋梦随便扒拉了两口饭后便放下了碗筷:“我这徒儿向来只听她师父我的,所以我还是亲自看着比较放心。二位慢用,恕不奉陪!”
直至饭桌上只剩下阮志南和蒋连戟二人时,蒋连戟终于放下架子,摸了摸早已饿憋的肚子便不顾形象大吃起来。
阮志南实在是吃不下去,只得在一旁看着人家吃。
蒋连戟掰下一只鸡腿放到阮志南碗里:“世兄,你快吃啊!这么多好吃的,不吃多浪费!再说了,你为了找她四处奔走,每天吃不好睡不好的,应该多补补才是。”
阮志南冲她尴尬一笑:“你说的对……我不仅吃不好,睡的也不好,所以我觉得我应该先去补觉。那个……连戟,你、你慢慢吃,多吃点,我回去睡了。”
说罢他不顾蒋连戟的白眼儿,麻利的溜了出去。
当然,他不是真的去睡觉了。
云秋梦与程饮涅正站在花园后方,聚精会神的看着月光下的白衣霍彪教霍云练剑,全然不知阮志南已在他们身后站了许久。
“梦儿,你在看什么?”
云秋梦这才回过头看见了阮志南,碍于程饮涅在场,便心平气和的同他讲起了话:“没什么,只是我还从来没有看过阿彪这样对待过一个人。他如此细心的在教导儿练剑,看来他是真心喜欢这个孩子,想要把她培养成才。”
程饮涅止不住搭话道:“小霍姑娘虽是你的嫡传弟子,可我怎么觉得她与阿彪更为亲厚一些呢?”
阮志南很是赞同的附议道:“我也这么觉得,好像你这个师父就是摆设一样。”
“你们俩懂什么!”这正是云秋梦要的,她体恤霍彪辛苦孤独,才刻意派了这个小人精在他身边陪伴。
三人的谈话声虽然很小,但还是被霍彪与霍云听到了。
“师父!”霍云到底还是个孩子,见到云秋梦便迫不及待的冲上去抱住了她:“师父,你是来看儿练剑的吗?儿真的好开心呀!”
云秋梦摸了摸霍云的头柔声道:“儿乖,天色晚了先回房去睡吧!师父明天再去看你。”
“嗯。那师父、师伯、阮哥哥、程伯伯,儿先行告退!”说罢,霍云笑着跑开了,程饮涅也借故离开了。
目送二人离开后,霍彪转过身面向云秋梦与阮志南行了一礼:“天色已晚,没什么事的话,我也先回去了,明日还要教儿练剑。”
阮志南向他笑道:“有劳霍公子!”
霍彪才要离开,便听见霍云喊救命的声音,三人当即不约而同的向霍云的住所赶去。
云秋梦第一个到达,只见一手持宝剑的蒙面女子出现于霍云的房前。
云秋梦当即飞身挡在霍云面前抱住了她,“儿不怕,有师父在。”继而她仔细的观察着眼前的人,只觉得这人的眼睛看上去十分的熟悉。
那蒙面人举起剑再次要进攻之时,霍彪和阮志南也都赶了过来,分别站在云秋梦的左右。
云秋梦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用极度失望的眼神看向那蒙面人:“儿只是个孩子,你这又是何必呢?你深夜来此是想逼儿将剑谱给你,我说的对吗?莫、邪!”
被识破了身份,那蒙面人慢慢揭下了面罩,果然是莫邪。
她举起剑对准云秋梦轻蔑一笑:“对!没错!我就是来拿剑谱的,我为云家堡卖命那么多年,可堡主临死时竟然将剑谱传给你这个臭丫头。
你要是她亲生女儿也便罢了,可惜你不是,那你凭什么拥有剑谱,凭什么!我几乎每天都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而你呢?你什么都不做就可以做云家堡的大小姐,我不服!这剑谱应该属于我!”
云秋梦使劲摇了摇头:“莫邪,你简直太教我失望了。”
紧接着,云秋梦从怀中掏出一本剑谱举在手里:“我给儿的那本剑谱是我手抄的,这才是我爹传给我的,你既然如此执迷不悟,那就来拿吧!”
莫邪见到云秋梦手里的剑谱,就好像一个饥寒交迫的乞丐见到了热腾腾的肉包子一样,立马提剑向云秋梦冲了过来,霍彪见势也握着手中宝剑冲向了莫邪。
霍彪将烈火燃练就的炉火纯青,剑招凌厉,早已是使剑的高手,不愧是岳峙伦唯一的亲传弟子。
如此这般用功将剑术之道领悟的透彻到底,剑在他手上就像是他的手一样被他运用的灵活自如,且招招皆十分精准到位,没有一丝纰漏。
这样的霍彪真是丝毫没有辜负岳峙伦的教导。
眼见二人已经过了不下百余招,霍云着急的问道:“师父、阮哥哥,师伯会赢得对吧!”
阮志南摸捏了捏霍云的脸蛋后,禁不住真心夸赞起霍彪来:“霍公子的剑术果然超群!烈焰门有这样的一个霍彪,不管是岳峙伦前辈,还是岳龙翔在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
云秋梦却对此持不同看法:“阿彪的剑法是很好!但莫邪的实力也是不可小觑,千万不要忘了,我爹向来杀敌只用一招。
而她的剑术可是我爹一手教出来的,何况她还练了天云剑法的前半阕。若非我有整部的天云剑法,恐怕连我都未必是她的对手!除非是与绝顶高手过招,否则就算莫邪再不济也不会轻易败下阵来。”
正如云秋梦所说,莫邪的剑术是云树一手教出来的,哪怕她还不及云树的百分之一。
果然云秋梦担心的事发生了,三百多招后,霍彪渐渐处在了下风,而莫邪反倒是越挫越勇,进攻也越来越猛。
忽然,霍彪的袖口上竟在不知不觉中染上了一丝血迹,在月光的照耀下,霍彪白衣上的血迹则是更加明显,而那一点点血迹来源于则是霍彪的手背。
“师伯!”见到霍彪受伤,霍云激动地大声叫了出来。
莫邪刺伤霍彪后还是十分佩服的向他抱了抱拳:“不愧是烈焰门岳掌门的弟子!虽然你今日败在我的手上,但你的剑术之高恐怕世上也是无几个人可以与你匹敌!”
“连你都能打败我,可见我与云堡主这样的绝顶高手还是差了不止一步!”说罢,霍彪收起剑回到云秋梦身边,一脸淡然。
“阿彪,你不要紧吧!”云秋梦急忙拉过霍彪的手看了看后方才放下心来:“还好伤口不深。”
打退了霍彪,莫邪更是得意至极:“大小姐额,不对,应该是云掌门!我劝你还是把剑谱拿来吧!不然别怪我不念主仆之情了!”
云秋梦冷冷的看着她:“真是笑话!咱们二人又何曾有过主仆之情?你何曾真心把我当过云家堡的大小姐?”
“你知道就好,今天这剑谱我要定了!”莫邪再次举剑向云秋梦袭来。
眼见莫邪的剑就要刺中云秋梦的胸口,值此千钧一发之际,阮志南及时从霍云手中抽中宝剑“哐”的一声将莫邪的剑挡了回去。
第三七六章 剑谱风波(二)
莫邪一下子被震出十丈远,继而她又重新提剑刺向了阮志南,但可惜的是阮志南这次也同云树般只用了一招便将莫邪手中的剑击落到地上。
唯一不同的是,阮志南向来悲天悯人,留住了莫邪的命,她只是摔到地上吐了两口血而已。
“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这里找麻烦了!”说罢,阮志南转身也向云秋梦走去,却听见云秋梦向他喊道:“小心!”
原是那莫邪不甘心败在阮志南手中,尽管阮志南饶了她的性命,但她却从腰间掏出一枚飞镖以飞快的速度投向了阮志南。
“啊!”随着一声惨叫以及宝剑入鞘的声音,莫邪最终还是在死在了自己的飞镖下。
阮志南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只是单纯的凭借着听觉来判断飞镖的方向,不仅用手中的剑抵挡住了莫邪的飞镖,还成功的将那枚飞镖反弹回了莫邪身上。
按说以莫邪敏捷的身手本不该受这回旋镖的,但只怪阮志南出招太快。快到让她来不及躲闪,快到她才见到阮指南将手中的宝剑插回到霍云手中的剑鞘里,便已经一命呜呼。
“志南!”阮志南才走到云秋梦身边,云秋梦便上前攥住了他的手仔仔细细的查看。确认他没有受伤后才安下心来:“行啊,武功大进啊!”
阮志南揽住住云秋梦的肩温柔的看着她说道:“傻瓜,就算为了你我也不会有事。”
云秋梦却是一脸嫌弃的推开了他:“少给我动手动脚的,我可不是你的连戟妹妹。”
阮志南虽有些不满,还是捏了捏她的脸蛋:“又来了……你先带儿回去休息吧!这么小就见识到如此血腥的场面她一定吓坏了。”
云秋梦低下头看去,果然霍云紧紧抱着她不肯松手,这才点头同意。
但她很快又将目光转向霍彪受伤的手,阮志南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要担心,霍兄所受只是皮外伤而已,我这就带他去上药。”
目送云秋梦领着霍云离开后,阮志南与霍彪坐到了花园的凉亭里。阮志南拿出金疮药和纱布为霍彪包裹好伤口,整个过程中二人都一直沉默不语,气氛也是相当尬尴。
许久,霍彪清了清嗓子:“多谢你为我包扎伤口。”
阮志南微微一笑:“其实最该说谢谢的是我,谢谢你对梦儿的照顾。我知道,我不在她身边时是你和程公子一直陪伴着她。”
霍彪的神色忽然黯淡下去:“她是本派掌门,我为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阮志南道:“我就是再傻,我也看得出来你对梦儿的情意。”
霍彪却装作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阮志南神色凝重的看向霍彪:“你不知道?那霍云你总知道吧!”
霍彪将头别过去:“这和儿没有关系。”
阮志南“呵呵”笑了两声:“霍云,我是不是可以把这个名字理解为被霍彪捧在手掌心里的云秋梦。”
仿佛心事被人猜中一般,霍彪攥起拳头扭过身子看向阮志南,最后还是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阮志南继续说道:“还有燃心剑,你还是想让她知道你的心意的,对不对?”
话已至此,霍彪慢慢松开紧握的拳头:“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再隐瞒了。你说得对,我爱云秋梦!我爱她,我可以为她付出所有的一切!
哪怕是为她死我也毫不吝惜。但是我不希望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男人,我愿意做第二个。”
阮志南微笑着看向霍彪:“就算你希望你是,你也永远都不是。”
霍彪道:“我知道你也很爱梦儿,幸运的是,梦儿同样爱着你。她满心满眼全部是你,为了你她可以不惜一切代价,我甚至还亲耳听见过她在梦中呼唤你的名字。她是个多么聪明的女孩子啊,可遗憾的是,她却从来看不出我对她的情意。”
顿了顿,霍彪又道:“不过她不知道也好,这样她就不会躲着我,不会像对待龙翔那样对我,也不会觉得对不起我。”
阮志南忽然问道:“你真的不打算告诉她吗?你为她做了那么多,默默地喜欢她这么久却不跟她表白,你不会觉得不公平吗?”
霍彪笑着摇了摇头:“不,能够遇见她这样好的姑娘,我已经觉得很幸福了。何况,我知道告诉她也没用,因为她爱的人始终就只有你。
既然说出来不能改变什么,甚至还会让她离我远去,那我何必让她有拒绝我的机会?我宁愿把这份爱埋在心里。
不言、不语、不放弃。但是我知道我们两个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不会让我自己深陷其中的。”
说罢,霍彪起身向阮志南告辞:“今日有劳阮公子为我敷药疗伤,天色已晚,阮兄也早些回房休息吧!”
阮志南忽然起身拦住了他:“你就真的不后悔吗?”
霍彪轻轻一笑:“我活过、遇见过、爱过、渴望过、为她留下过。此生足矣,悔从何来!”
这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又掷地有声。
阮志南心里却是丝毫都不责怪霍彪,甚至就连那逐渐远去的背影在阮志南看来都是那么英姿勃发。
在阮志南心中,他是敬佩霍彪的,他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什么叫做安静的喜欢,不打扰。同样阮志南很感激霍彪,感激霍彪在他远离云秋梦身边的日子里替他照顾她。
但是,出于私心,阮志南最终还是决定不把霍彪喜欢云秋梦的事告诉她。他不会让任何人有任何机会、任何理由和他抢云秋梦。
也就是从这一刻起,阮志南在心里发誓,他要对他的梦儿更好。
突然间,程饮涅又如幽灵一般钻了出来,将阮志南吓了一跳,他附在阮志南耳边说了两句话后便又迅速消失不见了。
云秋梦将霍云哄着以后便回了自己房间。虽然夜色已深,但她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眠,她的脑海不断的闪现着莫邪的身影。
到底是一起长大的,即便感情并不深厚她也还是决定去见莫邪最后一面。
按照烈焰门的规定,凡是刺客,只要被捉不管死活全部都要被扔到后山喂狼,莫邪也不会例外。
果不其然,当云秋梦赶到后山时一双双冒着绿光的眼睛,早已将莫邪的尸体围了个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