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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大比,生死不由人。
话说江家众人在紫竹阁内议事之时,江阎和姬子涯已是入府城了,江州府城南门下,二人下马入了城。
马踏青石,城门下,回荡起了一阵空亮的声响。
如今乃是隆冬时节,江州府城一片萧条,入了城,踏在积雪之上,姬子涯环顾四周,竟是没发现一处客栈。
江州府城在大周北方边境,这里少有外人,府城中十之**皆是江姓,故而在这儿,客栈极为稀少,南城一带,一家客栈都没有。
雪又开始下了。
“太傅大人,我乃江家庶子,家母几年前便过世了。家中除我之外,再无旁人,若不弃,大人可在我家休憩几日……”
江阎要谋算大周,姬子涯乃是他计划中不可或缺的人,见他无处居住,此番,江阎欲请他入府。
按照前世的历史,宫生帝于五十年后丧命在了丰都,当时,他并未留下传位诏书。后来,大周众皇子为夺帝位,纷纷起兵,大周便是因内乱而灭的。如今重回五百年前,江阎欲助姬子涯一臂之力,让那人继位。
宫生帝有一皇子流落民间,这件事如今没人知道,如今除了江阎,谁也不知道大周最年长的皇子在民间。若是那人能继位,江阎绝对算得上是“从龙之臣”。
江阎现在不过一脉境修为,他根本没有办法去寻找那人,他之所以亲近姬子涯,便是想要姬子涯暗中巡查那人的踪迹。来日,姬子涯若是能寻到那人的踪迹,江阎的“谋周之计”便算完成了大半。
若是那流落在民间的皇子能继位为帝,江阎亲而易举便能成为“帝师”,他并不在乎皇位,他要的是在掌控大周帝位。
“小友,既然你开了口,那我便叨扰了……”虽和江阎认识还不久,但姬子涯只觉如同遇上了老友一般,他应下了江阎的邀请。
江阎重生前,乃是寿五百余岁的仙道大能,他的见识、谈吐,岂是寻常人能比的,他和姬子涯一路闲聊之时,还在藏拙。为了让姬子涯不起疑心,他说的每句话,都是细细考虑过的。
江府占据了江州府城五分之一的土地,二人在府城中行了不到一刻钟,便是远远望到了江府正门。
第五章烽火将起太傅入江府
第六章江家之争江阎初扬名
话说江州府城正中,有百栋楼台,楼阁林立,纵横千丈,教人一眼看去便知其不凡,这地方正是镇山侯府。
黄昏时分,夕阳洒在江府外墙之上,牵着马匹,姬子涯抬眼便是望向了江府,只见江府外墙,纵横无边,青砖万块,延绵不尽,竟是叫人一眼望不到尽头。
府邸上空,云海翻转,依稀有蛟龙身影,这盘龙法相覆盖了整个江府,茫茫无际,盘曲蜿蜒,气运之盛,堪称世所罕见。
看着江府上空,姬子涯若有所思,心头暗暗有了一番猜测。这是他第一次来到北江州府,他怎么也没想到,江家在此地竟有这般势力。气运象征着一个家族的威势,江家有这等气运,定然不不会轻易应下削藩一事,思虑至此,他心头暗暗浮上了几丝担忧。
见姬子涯面色严峻,江阎嘴角不由露出了一分笑意,引马入府,他却是未和姬子涯多言,见他入府,姬子涯旋即也是跟着他入了内。
入正门,绕前堂,穿百丈长亭,转九涧,二人到了江家外宅大院。
江家分内外两宅,江阎乃是庶子,他的宅院在外宅后院一处偏僻角落。待他与姬子涯来到外宅大院,只听外宅大院中,忽地传来了一声喝,未曾想,外宅大院中,竟是聚集了不少江家后辈。
今日午时,镇山侯江寒在紫竹武阁颁下了“大比令”,后江家几位长老将大比消息告诉了江家众人,此番,后院内,江家后辈们已是开始划分势力了。只见后院之中,江家后辈们三五成群,皆争锋相对。
“江易,我乃是一脉境上品修为,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臣服于我,待我在大比上取得好处,可分你三分好处……”
“你不过一脉境中品修为,即使他们愿意助你,你又凭什么和我斗?”
外宅内,江阎耳旁传来了这话,只见一位身穿黑色劲装的少年,高声开了口,他身后,更是站着不少江家年轻修士。江阎刚才听到的那一声喝,便是此人之言,此人正是江家老七。
外宅后院,也是外宅人演武的地方,今日,江家外宅年轻修士皆是到了,他们分成了好几个阵营,这开口的人,便是其中一个阵营的领头人。
“江老七刚才和江易老弟动了手,刚才他似乎没用全力,如今,他的修为怕是能在外宅占据前五了……”
“嘿嘿,这场好戏才刚开始,听说江易三月前得到了父亲赏赐,他似乎得到了一卷武道法典,刚才他并未动用那法典中的招式,或许他也在藏拙……”
入了外宅大院,听着人群中嘈杂的争论声,江阎眯起了双眼,缓缓扫过后院一圈,他梳洗罢众人的话,忽地想到了一事。
前世,他参加过家族大比,此番他猜到了。
重生前,江阎以一脉境初期修为参加了江家大比,那时侯,他连初试都没过,那是他前世受过的最大屈辱之一,他不会、也不可能忘记大比之事。
“江家大比,第一名可得江州第一军虎符,没错,我还记得。既然我回到了五百年前,那么这此大比,我必须争取夺得第一……”记起了大比一事,江阎暗暗在心头想到思虑了一番,他不自意握紧了双拳。
镇山侯有数十后裔,江家众长老有后辈近百人,这还不算旁支、外戚,江阎想要夺得大比第一可不容易。他如今才刚迈入一脉境中品,若是只说修为,不谈战力,他如今的修为在江家占据个中等。
“七哥,前几日,江世量和江舞婷受了伤,听兄弟们说,那事情和江枫有关,您看那人是谁……”江世量和江舞婷在外宅中,名头不小,他们受伤一事这几日在外宅中传的沸沸扬扬,如今看到了江阎身影,江老七身后,一位身材消瘦的年轻人指着他说道。
江老七,本名叫做:江宁,是镇山侯第七子,他年仅二十三岁,便已修至一脉境上品。在江家外宅,他的修为可入前列,他行事冲动莽撞,脾气却是不小。
听了那瘦子的话,江老七带着几分疑惑望向了江阎。
江阎在江家排名老九,他和江老七并不亲近,甚至说还有些生分,故而江老七对他没什么印象,江老七只知道他是个穷鬼、病秧子。
江世量和江舞婷每月都会去抢夺江阎的月钱,这件事,外宅所有人都知道。这种穷鬼、病秧子,根本不能给江老七带来好处,故而他从来不关注江阎。
“哟,那不是九弟吗?他还没死呢?有趣,有趣,今日之事,越发热闹了……”
后院内除了江老七、江易之外,还有几个势力,这说话的人乃是江家老五。此人长着一双三角眼,为人十分阴险,但修为颇高,他亦是一脉境上品修为。
江老五开口间,后院众人皆是朝着江阎望了过去,他们皆想看看江老七要如何整治江阎,杀鸡儆猴、敲山震虎,这番道理,众人皆知。
“哟,九弟,多日未见,没想到你身子骨竟是硬朗了些。怎得,近来无事,想要学文识字?怎得,请了个教书先生回府?”刚才江老七和江易皆是留了后手,二人并未死拼,此番,江老七欲拿江阎“开刀”,好让众人知道他的手段。
淡然一笑,江老七朝着江阎走了过去,他却是没给江阎留一点面子。
江府后辈到了六、七岁,江府便会教他们识字,不识字,怎么看得懂法典、武诀,江老七这话虽没有一个脏字,但却是和骂人无异了。
“老七,这先生确实是我的老师,不过嘛!他却不是来教我知识,而是教我礼乐之道。若是不学些礼乐之道,来日说起话来怕是好像狗吠……”
“七哥,刚才我似乎听到狗叫声了!”
待江阎开口罢,江老七顿时成了全场的焦点,只见他紧咬牙关,死死握紧了双拳。
“哈哈,说的好,说的妙,太有趣了。”
“这个老九,说话当真是教人猜不透,他竟是敢骂老七,这小子胆子够大的。”
“愚蠢,忍一时之辱,便可保全己身,若是江老七不留情面,这小子怕是最少要卧床三个月……”
一双双目光扫在江阎身上,他却是置若罔闻,一点也没放在心上,只见他摇了摇头,竟是要离去。江阎要走,江老七岂能放他离去,只听一声爆喝,江老七竟是朝着江阎打来了。
“大力神魔拳?牤牛开天?”目光一凝,江阎惊道。
开口间,他瞬时后退了三步,他可不敢硬接这一招。江老七将大力神魔拳修至第二重了,他这一拳,能断青石、碎金玉。
“老九,小心!”江阎撤步的同时,后院中,江易急声提醒道。
拳出如龙,不见血不收招,仅仅一瞬,江老七的拳打在了江阎身后的军马之上。
“砰!”
血花四溅,将地面上的白雪染成了一片鲜红,只见那军马被轰杀成了一堆血沫。江老七性格暴戾,丝毫未留手,这一招,他用上了十分力。
此番,江阎怒了。
第六章江家之争江阎初扬名
第七章一剑制敌定立生死令
后院内,江老七一拳轰杀了江阎身后的军马,拳风激荡,将他的头发尽皆吹了起来,避开余波,江阎拔出了背后的长剑。
前世,他和江老七接触不多,只知道此人做事十分冲动、莽撞,他可真没想到,江老七竟然会对他下死手。都是江家人,他原本还准备给江老七留几分颜面,此番,他心头怒火冲天,拔剑,他横眉望向了江老七。
“老九,你没事吧!老七,再怎么说,也是一家人,你怎敢下这般毒手……”江易和江老七不同,他修为虽高,但丝毫没有瞧不起江阎,开口间,他欲上前助江阎一臂之力。
“我没看错吧!刚才老九竟然躲过了老七的攻击?难道那事是真的,难道他真的得到了某种传承?”见江阎躲过了江老七的攻击,江老七皱眉低声开了口,此番,他终于确定了,江世量和江舞婷受伤一事,必定和江阎有关。
后院内,众人议论纷纷,他们皆是不敢相信江阎能躲过江老七的全力一击。
“江老七,你找死吗?”拔剑而立,江阎大喝了一声,此番,他当真是怒火冲天。
“我没听错吧!江阎竟然说老七在找死?他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今日,他怕是要倒大霉了……”
“都给我闭嘴,若江世量和江舞婷受伤的事真和江枫有关,今日,江老七是不可能拿下江阎的……”
议论间,众人纷纷后退,让出了一大块空地,如今走到事情走到这般地步,他们皆是想看看江阎的本事。
“你说我找死?我看你才是活得不耐烦了,今日,我非打断你一条腿不可……”一击无功,江老七顿觉丢了面子,如今又听到江阎这话,他也是无比愠怒,叫骂间,他也是取出了自己的兵刃。
修士入一脉境,便拥有自己的识海,识海可孕养兵刃,只见江老七开口间,手上出现了一副黑铁手套。这黑铁手套,乃是他的独门兵器,黑铁手套加上大力神魔拳,他有信心十招内打败江阎。
“废话不多说,江老七,今日,我便打断你一条腿……”
“是诸法空相,不增不减,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独孤九剑第三式,自在……”
江阎虽是一脉境中品修为,但他修行的乃是玄阶剑法,玄阶能引动天地之力,他暴喝一声,双手和身躯,如同化作了一柄利剑,一剑东去,直斩江老七。
“怎么可能,玄阶剑法!这可是只有内门那几位才能修行的法诀……”
“果然,江阎得到了一份玄阶传承,难怪他有信心和老七比斗……”
“那《大力神魔拳》有九重,只有后六重属于玄阶拳法,前三重还属于黄阶拳法,黄阶拳法不能引动天地之力,此番,江老七怕是要拿出压箱底的手段了……”
见江阎出了招,后院内,江家修士皆是大惊,就连那几位领头人也是皱起了眉头,只见他们脸色也浮现出了几丝凝重。
“大力神魔拳,牤牛裂天……”
“血祭之术·血祭移魂……”
江阎的剑,快,快到极致,这一击,江老七轻易可挡不下来。为了挡下这一击,他果真把压箱底的本事拿出来了。
江舞婷和江老七曾一同探索过一个废弃的宝库,在宝库中,江舞婷得到了“血祭转生术”,而江老七得到了“血祭移魂术”,这血祭移魂术也是上古邪术。
“血祭移魂术?梦道之术?”
前世,江阎乃是地府之主,他见过的法术不下千种,这血祭移魂术,他曾听过,并且他知道破解之法。当年地府镇压了无数邪宗,在那些邪宗之中,他学会了很多秘术,其中就有破解“血祭移魂术”的秘法。
血祭移魂术乃是梦道法术,能让人产生幻觉,要破解这法术,必须牢守神魂,江阎有“清心诀”,可锁神魂、破血祭移魂术。
身上泛出一丝细微青光,江阎施展了“清心诀”,施术间,他的心境变得异常镇定和冷静。
“江阎,受死吧!”
江老七可不知道江阎有破解之法,他还以为江阎中招了,今日用上了“血祭移魂术”,他有绝对的信心可以打败江阎。
“嗤……”
“怎么可能,你竟然……”
二手交手,江老七双眼鼓起,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只见江阎削断了江老七的一条腿,而江老七的拳头,却是没伤到他丝毫。
心境无比镇定下,江阎能判断出江老七的攻击轨迹,他躲开了江老七的迅猛攻击,削断江老七一条腿,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漠然神情。
“江老七,仅仅一招,便足够斩你了。你败了……”前世,在仙道上,江阎就是死神的代言人,他乃是杀神中的杀神,若不是如今他不能离开江家,他可不会只是削断江老七一条腿。
一剑,江阎制敌。
哗!
演武场上众多江家后辈,皆是看傻了,不多时,又是一片哗然轰响。与此同时,江阎脚步轻踏,退到了一旁。
“江老七竟然败了,怎么可能!”
“江阎,老九,没想到,他竟然有这般实力。”
……
原本那几位领头人还在猜想江阎要用几招能打败江老七,一招,这个结果,他们皆是没想到。
“怎么可能,我竟然会输给你……”捂着自己的右腿,江老七还有些不敢相信,他面带三分惊恐、七分疑惑,端是一副惊愕模样。
此言一出,后院内,众人皆是朝着他望了过去。
“我还没输,对,我还没输!你不过一脉境中品修为,怎么可能打败我?”
“江阎,我还没输,我要和你立生死令……”
江老七裤子上满是鲜血,江阎一剑斩断了他的腿骨,忍着剧痛,他竟是还要打。
江家严禁争斗,但若是碰上不可调和的矛盾,家族也有解决办法,那便是“生死令”。只要双方同意,可立“生死令”,生死令下,生死不论,凡是签了“生死令”,江家几位长老便不会再管他们的生死了。
“你给我站住……”
江老七要和江阎签“生死令”,此番,江阎却是没搭理他,只见他收起长剑,转身欲离去。
“你这懦夫,你给我等着……”见江阎要走,江老七不依不饶,更是叫骂道。
“江老七,你既然要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把生死令拿出来,我陪你签,等你伤势好了,我便来取你性命。”面色阴沉,江阎冷冷哼了一声。
自储物袋中取出生死令,江老七按下了指印,二人签下生死令,契约便算成了。
“江阎,你给我等着,别以为我怕你,今日只不过是我大意了。来日,定教你好看……”江老七府上有一副宝甲,那是镇山侯赐给他的,非是上品修为不得破开宝甲,他相信,来日穿上宝甲,江阎连他一根毫毛都伤不了。
“江老七,虽不知你有什么依仗,但我江阎丝毫不惧。生死比斗之时,我是不会留情的。”说罢这话,他招呼了姬子涯一声,便是和他离去了。
后院内,竟是无一人敢拦下江阎,仙道,不谈人情,只论修为实力。
二人远去,逐渐消失在了雪地之中。
第七章一剑制敌定立生死令
第八章棋道之争一局观大周
自外宅后院离去,江阎带着姬子涯回了自家府邸,一路上,二人一句话都没说。
推开自家小院大门,二人入了正堂,倒上一杯清茶,江阎将背后长剑放在了桌上。
江阎的府邸是一个小四合院,正堂内倒是没什么摆设,只有一张桌子,几张长椅,二人落座,他简单为姬子涯介绍了一番。
“小友,刚才我见江家人似乎在争论着什么事情,不知小友可否告知老朽,江家发生了何事?”二人寒暄几句罢,姬子涯低声问道。
今日来到江府,姬子涯心头起了许多疑惑,如今,他越发为削藩一事担忧。
“江家要举行家族大比,刚才我那几位亲族兄弟争论的便是此事,太傅大人,我虽不知你为何而来北江州,但我知道,你在江家是占不到便宜的……”
放下手中茶杯,江阎望向了姬子涯,他虽知道姬子涯为何而来,但他可不会挑明那事儿。
江阎一句话说罢,姬子涯却是不知该如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