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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场的督军人员不敢自专,立刻逐级上报了过来,请钱惟昱定夺。
“儋州那边的黎族?这些人怎生模样?可是凶悍非常?”
“回禀殿下,这些蛮子着实凶悍,一开始我军几个士卒上去驱赶误入炮场的蛮人,他们因为被炸死了族人,不分青红皂白便枪矛相加,咱这边死了七八个,都被剥了头皮。要不是这些黎人铁器不多,只怕就更加难办了。”
敌人情况都不了解,是剿是抚便不好说了。这时候,钱惟昱才暗恨自己太过急躁,一得到海南岛的控制权,马上就直奔石碌这边来闷头挖铁矿,连南汉国时候遗留下来的海南四州统治系统至今都还没正式接管、四州的刺史长官等人一个不认识,这还谈什么治理地方?
“罢了罢了,这伙人大约还有多少?”
“被抓者约摸二三百人。”
“老弱杀了,其余的好生看管,拿去做重活为奴,累死为止便罢。这伙人已经和我军有了血仇,要想安抚都不可能了。回程的时候,孤到儋州和琼州巡视一番,找地方官员了解黎人情况,再另作安抚归化的处置——这批黎人的消息,不许外泄。”
“是!”
……
因为多了解决汉、黎之间冲突隐患的考虑,船队回程的途中便多了两站停靠的地方。从昌化江驶出后沿着北部湾一侧的海岸往北行驶不过半天,就可以到儋州地界。儋州有一座府城,下辖两县——但是其实两个所谓的县,也就是汉人和黎人偶尔边市的小集镇罢了。
钱惟昱的大军船队在儋州靠岸,连个像样的、规模够大的海港都找不到,只能是在海边下碇用轻舟摆渡。如此巨大的舰队出没,把儋州城内官兵吓得不轻,儋州尹和刺史等几个杂官也不明情况,立刻到码头边迎候,问了先行登陆的钱惟昱身边卫队、知道居然是广陵郡王殿下亲自前来视察了,立刻安排接待。
钱惟昱刚刚下船上马,脚踏实地,便看到几个官服服色杂乱的官员过来问安:“儋州尹白璧喻,见过广陵郡王殿下!”
钱惟昱听着那声音尖细,颇为难受,仔细一看,那人白面无须,而且……种种迹象表明,竟是一个阉人……
“白府尹这是……”
“臣……乃是伪汉刘鋹元年时的进士及第、当科状元。少事伪朝,不胜惭愧,所幸新朝既往不咎……”
钱惟昱一听,马上明白过来了——吴越讨伐南汉的理由当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南汉朝廷把进士阉了当成宦者为官。看来面前这个白大人,便是人类史上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太监状元了。吴越灭了南汉之后,这些仅有一届的太监进士都被边缘化了,在岭南难以授予官职,钱惟昱的四伯父钱仁俊在整顿吏治的时候,便把这些当了太监的官或者发配到海南岛,或者丢去邕州以西的少民羁縻州。
“白府尹,你的遭遇,孤深表同情,既然如今已经弃暗投明,往事也不必多言。孤此番来,是为了这儋州西南、昌化江边有一处新开矿藏,需要委托军管,但孤及麾下诸将不了解儋州黎人民情,还请白府尹出面协调,说明情况。”
“原来殿下此番是为了黎人而来。来这便请殿下过府,由下官略尽地主之意,慢慢道来。”白璧喻一边说着,一边给钱惟昱牵着马缓缓而行,
“这黎人也分生黎熟黎,生黎大多在这大岛的东南端、万安州一代,我儋州则是以熟黎居多。两者差别,无非是生黎以山间穴居为主,不会建屋盖房,最多便搭造一些主楼茅棚,且不事农耕,全赖采掘狩猎维生;若是靠海,也有生黎剡木为舟、出海捕鱼的。熟黎大多会盖屋居住、不住洞穴,虽不耕种稻米,却也会耕种岭南特有的异种作物,而且善于织造,多与汉人约定俗成贸易。”
白璧喻滔滔不绝地说着生熟黎的差异,钱惟昱也听得很仔细,并且要求白璧喻下帖子把儋州地界几大熟黎豪酋族长都请来,一同饮宴会谈一次。白璧喻自然是满口应诺不提。
。。。
。。。
第279章黎族棉布
广陵郡王殿下居然亲自深入蛮荒不毛之地,到这儋州来请黎族各部族长豪酋赴宴。这种数百年来都没发生过的事情,着实在儋州这种人人普遍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地方激起了不小的波澜。
为了表现殿下的恩德,白府尹还额外安排了二月份多一次互市的日子。而且不仅有汉人日常向黎人出售的粮食丝绸、茶叶食盐等物;连铁器、霜糖这种原本限制供应的货物也敞开供人购买;至于朗姆酒和别的一些消费品,更是黎人从来没有在海南岛任何地方看到过的。
黎人和汉人在海南岛上数百年来的贸易,大多是以物易物;以黎族的生产力低下,更是不太可能有钱财积蓄。所以这番汉人这边的货物敞开了供应,馋得流口水的黎族各部却是需要绞尽脑汁找找看有什么可以易货的东西。黎人最容易拿得出手的,便是各种渔货、以及山中木材,次之则是一些海南岛特有的香料和作物,不过这些东西中也就部分名贵木材还值点钱,其余都卖不贵。
钱惟昱急着走,自然不可能给黎人留太多时间。他让白璧喻发出帖子去,也就留了两三天给黎人各部族长赴宴,二月十一这天,一群黎人族长便都已经到了儋州府城。开席之后,在钱惟昱面前跪伏了一地。
钱惟昱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熟黎的汉化程度还可以,也愿意接受汉人官员的管束——至少场面上还撑得住,而且好歹缺了东西知道用买的,而不是用抢的。这就比那些真正的蛮夷生番要好不少。本着鼓励他们规划,那么贸易上面定价稍微让一让、汉人吃点小亏收拢一下人心,也不是不能商量的事情。
“诸位远来不易,这崖州岛既然已经在孤治下,日后自然是要好生整顿的。诸部都是守法良民,互市勤谨,这便很好。日后有孤管束,凡我汉人海商前来贸易,也不会短了诸位的好处,定然让各方童叟无欺。诸部若是愿意习学种植占城稻及双季稻、三季稻技术的,我汉人教谕官吏也会分派部署,不负诸位汉化之心。”
一番场面话说完,好生安抚了一顿诸位族长,然后便有人提起了贸易互市之类的问题,原本钱惟昱的身份摆在那里,哪能跟这些黎族人谈生意上的事情?只是黎人贫苦,缺乏可以交易的货物,这才不得不陈情,恳求钱惟昱开恩多收一些别的东西。
席面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个黎族族长站起身来给钱惟昱敬酒,又说别有礼物进献,请钱惟昱观瞻。钱惟昱此前通过白璧喻的介绍,知道这老者名叫岱诺劳,乃是儋州当地熟黎中最大的部落族长。钱惟昱不忍拂了人家的好意,也就随意跟着走动。
那岱诺劳族长把钱惟昱领到白璧喻府上一间偏厅,据说那里便是陈列着岱诺劳部族的礼物和此番贸易的货物,钱惟昱也不疑虑,打开一看,却是脸色略微沉了下来。
原来,屋中足足排排跪坐着二三十个精心打扮、穿着五彩服饰的妙龄女子。而且虽不能说审美都符合汉人的要求、个个有多漂亮,但是至少人人都做到了皮肤白皙水嫩,唇红齿白,眉目端正。从身材上来讲,也都显出日日爬山涉水的健美身段,修长玲珑,凹凸有致。
这岱诺劳族长,是想搞买卖人口的活计么?这是要打算把自己的族人卖为奴隶。
“殿下,敝族近年来也是颇为心向汉化,但人口众多,铁器素来贫乏,耕牛也难以得到。学习汉人这般垦荒定居,多有不易,又缺乏汉人诸般手工劳作的技艺,以至日渐窘迫……”
“岱族长,孤素来不喜贩卖人丁的事情。若是缺乏铁器,又无钱财,也不是不能考虑赊欠。贵部将来垦出新田,以粮米偿债未尝不可。此事还是休要再提……咦等等!”
钱惟昱义正言辞还没说完,看向那些黎族少女的眼光却是有些变了。确切的说,是他的思维定势似乎一下子被突破了。
眼前这群黎族少女,穿着五彩斑斓的土布服饰,虽然不是绫罗丝织,质地粗糙,但是色泽却比如今时代汉人的织物丰富——当然,缭绫了西阵织那两种逆天的存在除外。而且从样子来看,这个东西不是印花染色的,也不是刺绣的,那显然便是和西阵织或者缭绫、杭锦一样用多色纤维混纺提花织造的。
钱惟昱一开始没有对这些服装产生什么惊讶感,那是因为前世他来海南岛旅游的时候,也是经常看到风景区的黎族女服务员这么穿的。但是,仔细一回神,他才惊讶地发现一个事实:凭啥少民的衣服就要那么鲜艳复杂?这种事情,又不是自古以来理所当然的——如今可是一千年前的五代十国啊。
钱惟昱摸起那群黎族女子当中服色最华丽、姿色最出众、头上还簪着金银首饰的少女——当然,这个女子是岱诺劳族长送给钱惟昱的礼物,可绝对不是当女奴发卖的,因为她是老族长自己的孙女——然后拎着衣袖衣襟,在那里端详地看个不停。
岱诺劳老族长几乎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心中暗叹:哎呀,汉人当中的风流少年,真是……前一句还说着不喜欢买女人,后一句已经忍不住去那里上下其手在少女衣服上揩油了。
那个被钱惟昱摸着衣服的少女也是脸色憋得通红,又不敢反抗,只好敛声屏息,把自己忍得快要断气一般。
“唔……这些衣服的料子,可是你们黎人自行织造的么?孤是说,从取材到织布成衣,都是你们自己做的么?”
“殿下,这些土棉布,都是咱们黎人女子自己织布的。稍微手巧一些的女子都会。”
“很好,那么说,你也会了——唔,失礼了,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人家叫伊格雅,是老族长的孙女。”
“伊格雅?你爷爷不是姓岱的么?”
“哎呀,就是岱伊格雅啦——咱们黎人女子,说名字是不说姓的。”
“很好——那么,你们为什么不多织造一些这种‘土棉布’用来和汉人贸易呢?”
这时候,旁边的岱诺劳才有几乎插话,赶紧过来解释说:“殿下,这些土布咱们也是有织造了不少的,每次互市时候,这些土布也能占互市贸易的三四成价钱,已经着实不少了。只是价贱卖不出多少银钱。汉人都喜欢穿绫罗绸缎,尤其这岭南炎热之地,人人都嫌弃这土棉布穿着不如丝帛顺滑,不如葛布麻布清爽。棉布质地又粗,所以实在难卖。”
此前来这里做生意的汉人,还真是都是笨蛋啊!岭南太热,汉人喜欢穿更加透气吸汗和丝滑的布料不假,可是天下总不能哪里都是这种气候吧?何况,这可是比丝绸原料便宜无数的棉布啊!
钱惟昱在心中暗暗腹诽,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一个名字:黄道婆!历史上,黄道婆不是在南宋末年,才流落海南岛,从黎族女子当中学会了提花棉布的制造技术和棉纱纺线技术的么?
念及此处,钱惟昱再一回忆他来到这个世界的这些年来,好像还真没看到汉人穿着棉布服饰过。即使有种植棉花的,也是把棉花作为棉袄、棉被之类东西的简单填充物。钱惟昱此前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那只不过是因为他出身高贵,一辈子都是绫罗绸缎裹大的,所以“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之下,居然也形成了灯下黑效应。
“真是混蛋,为啥我这个脑子就没早几年想到棉布这回事儿呢!要是早几年想到,铁定跋山涉水来海南岛取经啊。到时候,哪还用得着像如今这般、只有朗姆酒和茶叶、盐、糖几项贸易进项。”
岱诺劳和伊格雅祖孙二人看着钱惟昱拎着少女衣袖怔怔出神,犹如入魔,却是吓得不轻,又不敢惊动他。最后还是伊格雅忍不住,伸出一根水葱一样的手指,掐了一下钱惟昱的人中。
“啊,孤刚才想得入神。岱族长,依孤之见,这次熟黎各部想要多少铁器、盐、糖,都可尽量赊购,以目前各部实际支付能力的十倍为限!也就是说,你们拿得出100两银子,便可购买一千两银子的货!剩下九倍的货款,可以任从你们赊欠,或者拿别的东西抵押!
孤,只要两样东西——第一,各部回去之后,多多织造棉布,不求如这些服饰的棉布这般提花织纹,只要普通素色粗布便可,日后各部所产棉布,孤会让汉人海商尽数收购,额定官价,不让你们吃了亏。第二,孤要各部进献所用织机样品,一定要选取各部机构最为精巧练达之物。最后,这些女子礼物,孤很喜欢,但是孤不求姿色,只求族长回去后另行挑拣人选,一定要以织造技法最为精湛的女子来献。”
“殿下,伊格雅便是族中织造技法最为精湛的女子了呢——这些服饰,可都是伊格雅自己织布的。”听了钱惟昱的要求,伊格雅马上扭着袖子不依,在那里哀怨祷告。
“好好好,这种事情反正也造不得假,孤带你走之后,若是不会织布,仔细你的皮便是。此事孤还要去知会其他各部,岱族长便先请便吧。”钱惟昱一拱手,马上兴冲冲地回到前厅,去宣布他的棉布织造大计了。
能够收获黎族制造技术和棉布的纺纱织布工艺,对于钱惟昱来说,意义可谓是仅次于石碌铁矿的采矿锻冶了。这一趟海南的旅途,收获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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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抚慰
儋州、琼州两处安抚互市一番之后,船队扯满风帆,在二月底赶回了苏州的昆山水寨。离开苏州足足七个多月后,钱惟昱总算是回来了。
府上的众多女子,无论是名分上名正言顺的周娥皇;还是有夫妻之实没有夫妻之名的蒋洁茹、安倍素子;抑或其余还处在萝莉状态的周嘉敏、选子、清少纳言等人,对于钱惟昱大半年不归这种事情,自然是少不得好生发难的了。
尤其是听说原本年底之前就解决了两广问题、有可能回苏州过年,钱惟昱却额外生事儿去越南扫平了一个国家灭了一堆使君、顺道在海南岛这种蛮夷之地搞点儿基建啥的之后,群雌粥粥的义愤一下子被堆到了顶点。
当然了,如果钱惟昱上道点儿的话,那么这几个月他去了哪些地方还是可以不用介绍地那么详细的——即使他告诉周娥皇,这半年他都是在打南汉,以及平定扑灭那些南汉遗老遗少的反抗;以周娥皇的见闻和消息渠道,也是不可能识破这种瞎话的。关键坏就坏在钱惟昱不得不把新任“静海军节度使”杨云娥带回苏州,给娥皇请罪,所以这行止便不好隐瞒了。
钱惟昱深知周娥皇的性子:周娥皇不怕他找女人,就怕他遮遮掩掩欺骗自己。历史上李煜那些妃子也活得挺滋润,娥皇也不曾嫉妒,但是一旦李煜背着娥皇偷偷摸摸和嘉敏乱来,马上就把病中的娥皇气死了。正是基于这一点,钱惟昱才非常干脆选择了一回苏州就投案自首——但是,理由方面,肯定要说成“为了祖国统一,不得不政治联姻笼络住杨云娥这个前静海军节度使杨廷艺的孤女”。
……
“啪~”一个耳光“家里有么?”,“有!”
“啪~”又一个耳光,“要时给么?”,“给!”
“啪~”,“姿色气质比那杨云娥如何?”,“杨云娥如何比得娘子!为夫不过是为了稳定地方、减少百姓杀戮,这才不得不曲意逢迎。实则与杨云娥欢好之时,心中无时无刻不负愧有加。这不,一回到苏州,就来给娘子请罪了。”
一番主动诚恳的委婉之言说罢,周娥皇那边也算是蒙混过关了。娥皇手劲儿本就不大,又不可能真个猛抽耳光,更多不过是赌气娇嗔罢了。见钱惟昱认罪态度良好,娥皇便软在他怀里抚摸着钱惟昱的面颊,细诉衷肠:
“人家也不是善妒之人,相公今日地位,便是三妻四妾也是该的,只要凡事与人家商量,不要把不三不四的女子领进门来,辱没了门楣便是。何况,那杨云娥按你的说法,今年也该十七岁了——小茹跟你服侍多年,如今也有十七了,你不收了小茹给个名分,却先在外头乱来,岂不是伤了人心?”
“娘子见教得是——那不是事急从权么,都是为了国事啊。”
“此事过去,那便过去了。相公还不曾和那杨妹妹全过什么礼数仪式吧。这便让她等一等,这个月内相公先挑个好日子,让小茹妹妹先全了纳妾之礼,再正式接杨妹妹过门,这杨妹妹的身世在中原也不好张扬,只得府上自己全了礼数便好,也不必知会客人——这些女儿家心事,相公不曾多想,却是会伤人心呢。”
钱惟昱心中暗爽,虽然他和蒋洁茹以及安倍素子早已成就好事,只是靠着《阴阳诀略》和《洞玄子》的修行法门瞒着周娥皇罢了;但是如今这事儿告一段落,娥皇居然大度地直接允许自己正式收了蒋洁茹,那以后他提前偷吃这件事也就没有穿帮的可能性了。
当晚,钱惟昱自是要好生使出浑身解数,把娥皇舞弄得如同飘卧云端、********不提。娥皇与夫君分离半年有余,早已是久旷痴怨不堪。这般天雷勾动地火之下,哪有不极尽缠绵的道理?两人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