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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坐吧!”
陈立林指着沙发,又邀请杨必臣一起坐下,“老杨,你也坐吧,咱们看看你女婿汇报什么工作!”
陈立林说着,又转过头吩咐女儿道:“去沏两杯铁观音上来!”
陈雨露有些懒散及不情愿,可是又没办法,“是要春茶还是秋茶!”
“你这丫头,当然是要秋茶了!”
陈立林认为秋茶比较好点,可是杨必臣与徐天宇却不爱喝,他说不得只让陈雨露弄了一杯白开水,三人也就坐了下来。
陈立林先是关切了一下高阳的近况,了解了一些情况,顿时才让徐天宇把关于这一次的机构改革给汇报了出来。
徐天宇有了在方知海的的汇报经验,他没敢直接把与李广宁的矛盾说出来,而是先说了机构改革前的一些事情,包括官员们闹事,一直看到陈立林时不时头表示满意,他这才说出了与李广宁在任命上的矛盾。
一听到这些矛盾,不但是陈立林皱起眉头了,就连杨必臣也是一样,他们两个人纷纷关心的不是吵架的后果,而是许思军的态度。
杨必臣问道:“那许副书记怎么说了?”
徐天宇回想起今天下午的事情,心里还憋着气呢,“还能怎么说,当然是臭骂了我们两个人一顿了咯,总之是各打五十大扳!”
各打五十大扳,那是最好的安抚方式,这让陈立林与杨必臣舒了一口气。
陈立林严肃道:“这个问题上,你确实不够成熟,一般定下来的问题,不能出尔反尔,还有就是,你太咄咄逼人了,你要知道,你是副的,不是正的,一切都要向县委看齐,而不是让县委向你看齐!”
第九十五章机构改革(二十四)
向我看齐有什么不好的?徐天宇暗暗反驳,嘴上却不敢这么说出来,他表里不一道:“这确实是我不够成熟,我检讨!”
“能够自我检讨,这说明,你还是有得救的!”
杨必臣严肃批评徐天宇道:“要知道从古自今,有多少有权有势的人都死在不懂得收敛上。还有你陈叔当市长,别人忌惮你陈叔,是不敢找你麻烦,但是一旦你陈叔跟我都调走了,换来新的领导,那别人还会忌惮你吗?到时候,还不新帐老帐都一块跟你算!”
这话说得一点不假,徐天宇当然知道,也就不敢出声了,他低着头,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来反思着自己的言行举止。
看徐天宇这个样子,陈立林也就透个信息,“你呀,以后要学会忍,不然再过一两年,这方书记退下来了,那新来的市长又看你不顺眼,再加上某些人之前与你的不合,那你说你说,你还能坐得稳吗?”
不是吧?
徐天宇傻眼了,“陈叔,你要调走了?”
“什么叫调走了?”
杨必臣白了徐天宇一眼,不好气道:“你陈叔那是高升。”
“是是是。”
徐天宇点头纠错,又嘴甜道:“陈叔,您这是要升副省了吗?”
副省?
陈立林指了指徐天宇,向杨必臣寒暄道:“这孩子嘴就甜!”
“我跟你陈叔要调去马坝市了,任命就在这一两个月就会下来!”
杨必臣担忧道:“我们一走,以后就没人照着你了,你要学会一个忍字,只要你忍了,别人也会忌惮,多少也会给你点面子,不会让你太难堪!”
孟春生往省里爬了,如今岳父杨必臣、还有陈立林也走了,如果一旦方知海退隐二线,那么对徐天宇来说,后果是十分严重的。
徐天宇也担忧了,请求道:“爸、陈叔,能不能在你们走前,把那个李广宁给调离高阳?”
要说调动一个人,陈立林还是有能力的,但是如果老是一味护着,那么他们走之后,那要是没人护着,那徐天宇还不是被人给整死?
陈立林不赞同躲避的方式,“小宇啊,你是县长,应该学会独挡一面了,当初我跟你爸就不看好让你去高阳,但是通过你这一年多的所作所为,我认为我们当初对你的看法是错了,你接受新事物快,处理方式尽管有些不太成熟,不过我们相信您假以时日,你一定能做得更好的!”
陈立林分析道:“李广宁与你有争执,有分歧,那你就要找出原因来,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不能一味着与人不和就要调人走,这要是换新的人来,那一旦你们又不和,是不是也要再把人调走?”
“是啊,有初一就有初二,老是调人走也不是个事,凡是要动动脑子,不要为表面上的一些小利给蒙蔽了眼睛。”
杨必臣支招道:“有些东西单赢是很难实现的,双赢才是硬道理!”
双赢?
徐天宇实在不甘心做一个听话的县长,“爸,你意思是想让我跟他认个错?”
“认错?”
杨必臣有些惊鄂,“认什么错?”
“哎呀,这都不懂,亏你还是县长。”
坐在旁边的陈雨露插嘴道:“杨叔的意思就是要你学会跟人交易,只要双方都有利才是正道!”
“扯淡!”
陈立林唬着脸,赶陈雨露道:“你懂什么呀?赶紧睡你的觉去!”
“睡就睡!”
陈雨露咧咧小嘴,又不好气地站了起来,扭捏着往卧室走去。
陈立林笑道:“这丫头给我惯坏了,这也难怪婆家不要她!”
婆家?
徐天宇惊讶了,心想这陈雨露结过婚了吗?
“好了。”
杨必臣微微咳了一声,把话题转移到工作上,“你呀,回去以后,尽量争取把这个机构改革在这一两个月内给弄完了,不然一旦我们走了以后,人家非给你闹事不可!”
这个徐天宇当然知道,只是他没想到不但省里风云突变,换了两大姥,市里也面临新的格局,他好奇道:“爸、陈叔,谁会来担任市长呢?”
“是省政府的一个巡视员。”
陈立林也是没想到这个谢永良真是走了狗屎运了,竟然在即将在退隐二线之前抓住了机会,结果放任到龙川市来当市长了。
当然了,这对于陈立林来说也是一个机遇,他要让出市长位置,那就必须要调走,正好省里也没什么位置,还有马坝市的市委书记年龄到线了,省委也就调任他过去当市委书记了。
这不,在走之前,他开始物色人选了,正好杨必臣合他心意,他决定带杨必臣一起走,让杨必臣当市委秘书长,进常委,也算是给自己一个帮手,还有与杨家挂上钩子,将来好让陈、杨两家有个交情联系下去。
陈立林提醒道:“以后你可要少惹麻烦,有重大问题,要多多打电话跟我们沟通沟通,千万不要做出什么影响大局的事件来!”
“我知道。”
徐天宇点头应允,又打探道:“陈叔,对方叫什么名呀?”
“叫谢永良,人家跟新任省长黄群关系很不一般,你最好不要招惹,不然人家非吃了你不可!”
“什么?”
徐天宇以为听错了,“你是说谢永良要来咱龙川当市长?”
“怎么?”
陈立林疑惑了,“听你口气,似乎认识他?”
说认识,徐天宇真谈不上,不过说不认识,似乎也不对。
徐天宇郁闷了,“认识倒是认识,不过关系不怎么好!”
“你一个正处干部,还跟人家一个正厅干部认识了?”
杨必臣知道徐天宇有几斤几两,免不得敲打他,“连我跟你陈叔都不认识,你还真能扯!”
不是真能扯,是太巧了!
徐天宇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与谢永良的关系了,他想了想,还是不说为好,免得又被他们批评,也就转移话题道:“陈叔、爸,我能不能提个要求?”
“说吧!”
陈立林点了烟,又看着徐天宇,“只要不过分的要求就行!”
“我想提拔一个人!”
徐天宇觉得应该把韩长清给弄起来,好让其他人看到,他在市里是相当有能耐的,光凭一个人之力就可以让一个正科跳上副处。
杨必臣觉得这个女婿未免也太那个了,“你不是县长吗?提拔一个副科、正科还得要我们帮你呀?”
“不,我是说提副处!”
徐天宇道出韩长清的情况来,“他跟了我好多年了,人又清廉,现在目前担任县府办主任!”
“你呀,你呀!”
陈立林点了点徐天宇,“你个正处干部,还提人家跑官,说吧,拿了人家多少好处了?”
“没拿,就算想拿,他也没好处给我,他穷得就剩名声了!”
徐天宇举出要提拨韩长清的原因来,“我想提拨他,主要不单单是他跟我这么多年的原因,还有一些格局影响,如果他升迁副县长了,那么对我来说是有很大好处的,多了一个帮手,也让那些作对的人不敢轻易与我作对,还有给县里的一些正科干部们一个念想…”
没等徐天宇说完,杨必臣打断道:“行了,提拔干部不是说想提就提的,还得要看相关情况,他要是真有能力,将来你调走时候,你再向市委推荐就得了!”
“可是…”
徐天宇心里又憋屈了,心想机构改革的事情,找你们帮忙,让你们把李广宁给调走,你们不答应也就算了,现在我想提拨个人传达消息,你们也不答应,你们还算是自己人吗?
“可是什么?”
杨必臣觉得这个女婿也真是的,拉拢人心不是光靠提拨人来完成的,他绝对不能开这个头,不然个个都打这个主意,那以后还帮不帮?“拉拢人心不是这样拉的,你呀,还真是太嫩了!”
第九十六章机构改革(二十五)
从市政府宿舍大院出来,徐天宇憋得慌,连让陈亮开着车子在市里到处绕圈子散散心,不知不觉得来到了龙川市的川江边上,他拉开车门走了下去,迎面吹来了阵阵凉风,他走到栏杆边上,又闭着双眼,享受着被风吹打的惬意!
站着半个钟头了,看时间不早了,徐天宇这才返回车上,让陈亮返回县里。
等回到县里,都已经是下半夜四点钟了,家里的女人早入睡了,而且也没在这边睡觉,他想找个女人亲热一下,也都没法找。为此,他说不得只好自个开车去了永和大酒店,看看能不能遇上罗玲值晚班,好好把这股憋气给发泄出来!
结果一到那里,一问前台服务员,竟然见鬼了,罗玲今晚没上晚班,他说不得又开着车子返回了宿舍。
在家里眯了一会眼,天也就大亮了。
原本以为大清早可以去找杨雪芙或是梅晓雪亲热的,结果还真是巧了,还没等到梅晓雪过来,韩长清就先打电话来了,“不好了,有个副主任死了!”
“谁死了?”
徐天宇震惊地从床上蹦了下来,急促道:“说清楚点!”
“是我们县政府办的副主任,叫柴强!”
韩长清说完,又怕徐天宇没印象,补充提醒道:“是超额的十四个副主任中的一个,今年四十五岁了!”
柴强?
徐天宇有点印象,记得那是刚调任下来担任代县长的时候,这个人曾带头过来找他分配工作,似乎好象是受王斐敏指使的。
一想到与王斐敏有关的人,徐天宇就不敢大意,“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暂还不清楚!”
韩长清请示道:“你要不要过来?李书记他们都来了!”
要知道县里正在实施机构改革,这时候突然发生这样的问题,很难让人联想到种种原因,甚至还会被人给拿来大做文章。
所以接到这个电话,徐天宇哪还想什么亲热不亲热的,当即亲自开车赶往了柴强的家里,一到那里,正好看到韩长清一脸忧愁地走来走去,他更担心了,“情况怎样了?”
“大大不妙啊。”
韩长清环视一看附近没什么人,又压着声音在徐天宇耳边嘀咕道:“刚听有人开始议论了,说是自杀的,还留了一封遗书,说是跟机构改革有关系!”
“我靠!”
徐天宇恼火了,“那个王八这么缺德!”
“估计是…”
韩长清觉得八成是跟李广宁到来有关系,不然一开始家人怎么没说,现在倒说是自杀原因,还扯上机构改革的问题来。
不用韩长清说出来,徐天宇也知道是谁了,他走了进去,一看到柴强的家人都在哭丧,哭得昏天暗地的,其中柴强的爱人袭静一看徐天宇来了,顿时扑了上来揪住徐天宇的衣领口,“你赔我老公来,赔我老公来!”
一听到这些话,徐天宇顿时明白了,这回是躺着中枪了,他免不得出奇招来安抚袭静的情绪道:“嫂子,柴强同志走了,我也感到震惊,你说你说,我正琢磨着要提议他担任新合并的乡镇党委书记呢,结果没想到还没等文件下来,他就先走了一步?这实在是…”
徐天宇叹气,“这如何是好呢!唉!”
袭静一听到徐天宇的这些话,也是愣住了,她没想到自己的老公会被徐天宇给列入栽培的对象,她犹豫了,顿时朝着李广宁看了过去。
李广宁没想到徐天宇这么能瞎掰,人都走了,竟然还来个马后炮,他顿时微微摇头,让袭静不要相信徐天宇的鬼话。
袭静轻咬了嘴唇,一想到李广宁开出的条件,顿时把心一横,又朝着徐天宇撒泼了,“你少在那里骗人了,你明明是要让他下岗,他一时想不开就自杀的!”
呢码的,要不是看在柴强刚走,我一脚踹死你,敢泼脏水到我身上!
徐天宇想要发火,又怕闹出事,也就强忍着不发火,他推了推袭静,“嫂子,你听我说,你听我说,事情不是这样的?柴强同志的走,我想一定是有其他原因的,你千万不要听某些人挑唆,不然这就是诬陷!”
袭静揪着徐天宇的衣服不肯松手,“你赔我老公,赔我老公!”
“弟妹,弟妹,你不要这样,柴强同志走了,我们也很难过。”
李广宁做作地上前来拉人劝道:“柴强同志的走不关徐县长的事,这个机构改革是我们县委常委集体决定的,根本不存在某个人故意打击报复柴强同志!”
我靠,你不说话,会死吗?
徐天宇朝着李广宁白了个眼,心想你这是火上浇油呢!
徐天宇奋力掰开袭静的手,又严肃道:“嫂子,你不要这样,再这样,我…”
“我什么?是不是也想要把我给杀了!”
袭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就不信,你能一手遮天!”
“袭静同志!”
韩长清进来了,他一脸严肃警告道:“柴强同志的走,我们也都很悲伤,但是你不能单凭着猜测就乱说,至于柴强同志是什么原因走的,组织会搞清楚!”
正说着,县公安局长钟庆华也带人赶到了,他环视着家里的场面,顿时明白事情变得严重了,说不得立刻挥手让人开始做事,又向徐天宇点头寒暄打了一个招呼,却是没向李广宁打招呼,惹得李广宁有些不太高兴。
钟庆华似乎没理会李广宁的脸色,他先是去查看了看柴强的遗体,又走过去向袭静了解关于发现柴强的具体情况,还有柴强平时生活作息情况。
就在钟庆华了解的这个时候,徐天宇向李广宁使了个眼色,让他走到外面没人的地方说话道:“老李,你怎么看待这件事?”
老李?你就是叫爸爸,劳资也不卖你个人情了!
李广宁觉得既然与徐天宇决裂了,那就没必要顾忌什么了,他就算要被徐天宇的后台势力给整下台了,他无论如何也要搞得徐天宇一身臭,让他在仕途上留下一个人人议论的黑点!
李广宁叹气道:“我当初都说了,让你不要搞不要搞,这回好了,搞出人命来了吧?”说到这,他反问道:“你打算怎么向许书记汇报这个问题?”
我靠?你妹的,你这是铁了心要往我身上泼脏水了?
徐天宇脸色微微有些拉了下来,又拿出烟来点燃抽了好几口,这才意味深长道:“我说老李啊,柴强的死,不一定是跟机构改革有关系!”
徐天宇严肃警告道:“当然了,如果有人一定要往我身上泼脏水,我一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不,应该是死一户口本!”
这个威胁,李广宁十分不高兴,心想妈的,劳资今天要是带录音笔,那要是不录下这段话上缴给领导听,劳资今天就跟你姓了!
当然了,当官当到这个位置,有些事想归想,嘴上是不会说出来的。
李广宁笑呵呵道:“我说天宇同志,你这个言行是不是有点过激了?有谁会向你泼脏水?又有谁有胆子向你泼脏水呢!”
“我哪知道!”
徐天宇拿出烟来递给李广宁一根,“总之柴强的死太巧合了,我想一定有人会借机闹事来的,甚至还会大作文章,让机构改革烂尾下来!”
“我不觉得!”
李广宁接过烟来,却是没点燃抽起来,他拿在手里看了看,又夹在耳上,“你呀一定是太忙了,搞得自己神经都有点过敏了!”
“是么?”
徐天宇扭过头望了李广宁一眼,冷笑道:“希望如此!”
说完,徐天宇转身往车子方向走过去。
望着徐天宇离开上车的背影,李广宁把烟给拿了下来,又狠狠地丢在地上踩了又踩,接着吐了一口水,“我呸!”
第九十七章机构改革(二十六)
上了车子,徐天宇没有开车返回家,他开车直奔去永和大酒店,刚到酒店楼下就接到了刘安的电话说是柴强死了,请示他该什么办,是不是要采取一些非常措施,免得会因柴强的死引起不利机构改革的舆论风波来。
如果是正常死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