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妨主动打听并结交那些人,结交上之后,嗯……海洲你就跟他们说,只要是愿来金州的,他们现在一个月拿多少薪俸,我比照着再翻三倍。有一个算一个”。翻三倍再加上原本的薪俸,那来的那些人岂非就是一个月能拿四个月的薪俸了!冯海洲从没听说过这样的事儿,“啊?大人,大家都是朝廷的人,且不管是给金州还是房州修路,归根结底也都是给朝廷修的,这……”。
“虽说都是给朝廷修地,但到底是给金州修,还是给房州修,这对咱们,对金州来说可就不一样了”,唐成笑着拍了拍冯海洲的肩膀,“海洲啊,于大人带来的这些人可都是修路的行家宝贝,咱要想修好路还真就少不了他们。该花的钱就不能省,行了,就先说到这儿,有什么等你后天来拿信时再商量,回吧,嫂子该也是盼着你。对了,既然这两天是你休息,那修路的事儿就暂时别想了,还是那句老话,该忙的时候就忙,该休息的时候就得好好休息”。
唐成这话说的冯海洲心里热乎乎地,说起来他这些日子跟着唐成可没少受累,先是下县跑了一圈儿,随后就是到襄州,这不刚从襄州回来休息两天之后又要出长差,但就是这样的忙碌,冯海洲心里却没有半点不悦意,能跟着这样知冷知热的上司干一件对家乡大有好处的正经事儿,就是再苦再累,心里也是爽快乐意的。
除了年轻时刚进衙门那阵儿之外,眼下的这段时间是冯海洲十几年来第一次真正感受到工作的乐趣,眼下的修路对于他来说已不仅仅只是一份养家糊口的差事,虽然被唐成使地连轴转,但他却从这连轴转地忙碌中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乐趣,感受到了唐成那天在襄州所说地“理想,事业”的乐趣!
“大人还真是没说错呀,一个男人是不能没有理想,没有事业”,冯海洲走出唐家大门时。脑海里又浮现出唐成的这句话来,当初为了给他解释清楚什么是理想,什么又是事业,唐成可还真是没少费劲。想到这里,冯海洲脸上油然浮现出一个笑容。只是笑过之后。心里少不得也要感叹一句:“大人弄钱地确是一把好手,可惜的是花起钱来也是半点都不含糊,哎!要是他手面再紧些就好了……”。
唐成自然不知道冯海洲心里的这些想法,送走冯海洲之后,他径直便到了内院儿。
走进屋里,唐成就见着李英纨正坐在火笼边上发呆,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发呆时脸上也是笑吟吟的,眉宇间的那份柔情与温情浓地让人一看就觉得心里甜丝丝的。一只手还轻轻的在肚子上抚来抚去。
唐成的脚步声惊动了李英纨,不等她站起来,唐成已快步走了过去。也在火笼边坐下之后便拉过了她的手,“说吧,到底有啥事儿让你乐呵成这样?”。
“没,没啥”,李英纨嘴里说着没啥,但脸上的神情却是连傻子都能看出来她在说谎,被唐成注视着的她说完之后,竟然脸上还颇带着几分羞涩的低下了头。
呦!这场景可是很久没见着了!结婚快半年了,就是两人平日里在屋里“白昼宣淫”。对着春宫图实践“鱼接鳞,兔吮毫”这样的高难度闺中秘技时,李英纨也不脸红啊,今个儿到底是怎么了?
“好啊,敢欺瞒为夫了,看来不上家法是不成了”,唐成用着后世京剧里地腔调说出这番话来的同时,顺手一抄就把李英纨放倒在了自己怀里,这是两人闺阁调笑里常经历的。所谓家法便是“鞭打”,只是唐成行家法所用地鞭却是特别,至于怎么个特别法,嘿嘿……闺阁私密,不足为外人道也!
往日一听到唐成要行家法,尤其是这样远道归来时,李英纨必定是含笑配合,酣畅淋漓的上演一场巫山**,但今个儿却是不成了。眼见着唐成要有所动作。她竟然微微的推拒起来。
正是行家法的时候,唐成又岂容她推拒。手上顿时加快了动作,连带这劲道也重了不少。
“阿成,别……别……”,眼见着挡不住兽血沸腾的男人,李英纨脱口而出道:“阿成,小心伤着孩子”。
“伤不着……”,随口回了一句的唐成锲而不舍的上下求索,片刻之后,反应过来的他整个人身子都定住了。
天可怜见,唐成虽然是两世为人,但这两世里可都没这经验,虽然反应过来了,也听明白了李英纨的话,还是有些不知所措,也许是不敢相信,脸上地表情有些愣呆呆的,“你说什么?”。
“我说别伤着孩子”,李英纨从胸上掏出唐成的手轻轻的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随后又将自己的手盖在了唐成的手上,引导着轻轻的抚动。做完这些,因听不到唐成的话,一脸柔情地李英纨仰起头来。
随即她就看到了唐成那愣呆呆的表情,自打认识以来,唐成这样的表情李英纨可是真没见过,心中先是甜滋滋的一喜,继而就忍不住畅怀笑出声来,“阿成,你要当爹了!”。
“我要当爹了!”,唐成重复了一句后,这才彻底的醒过神儿来,这一醒过神儿来之后,他心里猛然就涌上来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抱着怀中的李英纨,唐成猛然站起身来,先是围着火笼走了两圈之后,随后又大步的往门口走去,大步踏出房门之后,看着外面的朗朗青天,陡然停住脚步地唐成猛然来了一句,“妈地,老子要当爹了!”。
唐成这种狂喜的举动益发地增添了李英纨心中的甜蜜与欢喜,紧紧抱着男人的脖子,看着他转来转去,看着他一脸兴奋,李英纨只觉得心中的幸福简直是涨满的要流出来,她分明滴酒未沾,但这一刻被唐成紧紧抱在怀里的她真的是醉了。
被最喜欢的男人抱在怀里,肚子里怀着和这个男人一起孕育的孩子,搂着这个男人与他一起分享孩子带来的兴奋与欣喜,这个时刻远比李英纨此前无数遍的设想还要美好,还要醉人。
两口子地这种兴奋持续了很长时间,等两人从惊喜中彻底平静下来之后。榻上斜依着抱枕而坐的李英纨用晶莹纤长的手指柔柔的理着唐成的头发,口中边对正小心翼翼趴在她肚子上瞪大眼睛仔细倾听地唐成笑道:“阿成……”。
“嗯”,唐成无意识的答应了一句,一脸聚精会神的他还在仔细的听,努力的听。日怪呀,后世电视剧里不都说孩子会在母亲的肚子里拳打脚踢的动弹嘛,怎么他这一点儿也听不着,莫非,这是个女儿,性子太文静了……
“这才两个月,听不着的”,看着唐成圆瞪着双眼,头翻来翻去。耳朵换来换去在她肚子上蹭蹭的样子,李英纨理着他头发地手就如同的她的声音一样,愈发地轻柔了。“阿成啊,你就要当孩子爹了,但看你现在这样子,自己分明就是个孩子……”。因这件意外的喜事一冲,这顿饭就吃的份外的晚,吃饭时,李英纨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阿成,你到襄州的这些日子。金州倒是闹出好大一件事情,我刚倒是忘了跟你说”。
“啥事,你说”,唐成口中答应着,顺手给李英纨拈了一大块鱼按在她碗里,“以后吃饭要多吃些,可不能跟以前一样了”。
“知道了”,李英纨回了个甜滋滋的笑容后道:“就你这趟到襄州走的没两天,不知从那儿就传出州衙别驾府里的一些事情”。
“嗯”。闻言,唐成头都没抬,正喝着汤的他含糊道:“传地都是些啥?”。
“都是些家宅里最阴私的事情,啧啧,别驾老爷呀,全金州第二大的官儿,谁能想到他在家里竟是被屋里人管的死死的,听说,他在外边儿且是个头面人物。但在家里只要是稍有不对。屋里人喊声让他跪,他立马儿就跪下了。好多时候都是一跪大半夜,马夫人不发话他都不敢起来”,说的兴奋的李英纨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那传言里还说呀,连屋里人的夜香都是别驾老爷给倒地”。
“吃饭了,说这干嘛”。
“嗯,不说了,不说了”,嘴里说着不说,但要想忍住这样的八卦可还真难,仅仅过了一会儿,李英纨就又忍不住的碰了碰唐成道:“阿成,男人最重要的不就是脸面嘛,更别说他可是个别驾老爷,多尊贵的身份?咋在家里就窝囊成这样,屋里这么窝囊,那还能当好官儿?”。
因唐成从不把外边的烦心事和龌龊事带回家里,是以李英纨并不知道唐成跟老马的过节。唐成听她这么问,嘿然一笑道:“马老爷在衙门里可是半点都不窝囊,还有啥,想说就一并说出来”。
“说的可多了”,李英纨就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神采奕奕道:“这马老爷不仅是窝囊废,而且还是个吝皮,听说就连他府上灶房里每天买菜地菜账他都要亲自查地,去年个儿就为了五文钱的菜金没对住,他愣是把一个下人给打残了;另外啊,他又好偷吃,又没那胆儿,天天在丫头身上打主意,结果屋里人一过来就吓得啥也不敢管了,就为这,别驾府里地丫头就没一个愿伺候他的……”。
李英纨说着,唐成听着,这传言竟是些鸡零狗碎的琐碎事儿,但桩桩件件都是最为阴私,最为揭人脸面的事情,偏生这些事情还说的是有鼻子有眼儿,发生什么事时别驾府里是什么陈设,涉及的下人又叫啥名都清清楚楚,实在由不得人不相信。
一通说之后,李英纨又特特的碰了碰唐成的胳膊,压低音量道:“最后这件是说马别驾不行了”。
“不行了?”,唐成听得一愣,“什么不行了?”。
“不是男人了呗”,李英纨嘴里说着,手上还不好意思的在唐成胳膊上拧了一把,“听说马夫人那个要求很大,把他男人早就榨干了,马别驾如今全靠偏方撑着才能行事儿”。
“啥偏方啊”。
“且是恶心呢”,李英纨的脸色变了变,一脸的厌恶。声音也愈发的低了,“马夫人每天早上起来就拿三个干红枣泡在那……那里,等晚上泡涨了之后再取出来给男人吃了。”
“泡在那里?”,唐成先还是不解,但透过李英纨的表情。随即就反应过来,“我靠,马夫人得有四十多了吧……”,控制不住的刚说出这句粗口,唐成就猛然弯腰下去,一股脑儿把刚刚喝下去的原鸡汤给吐了个干净。
见唐成吐了,李英纨忙着起身倒水,拿手巾把子,一脸地自责。
簌口之后。唐成拉过李英纨的手拍了拍,“没事儿,行了。这些恶心事就别说了。对了,你怎么听到这个的?”。
“满金州都传的沸沸扬扬了,城里见天议论的都是这个,只要上个街就没有听不着地”,收拾着手巾把子的李英纨随口道:“以前哪马别驾口碑倒还不差,如今满城人背地里都叫他是伪君子,还有传言说他族里发了话,说是马别驾丢了先人,以后不准进祖坟!”。
说实话。这些传言唐成大多都不信,比如倒夜香、吝皮啥的,以老马的身份和他对老马的有限了解,知道这样的事情绝无可能。但他同时也确信一点,老马如今算是彻底的声名尽毁了,窝囊、吝皮、有色心没色胆儿,这些东西跟一个男人沾上之后,就够已经让人瞧不起了,更别说这还是个“没用”的男人。尤其是那三颗红枣,更是极品大杀器呀,以后谁再提起,甚或是想到马别驾,首先就得是一阵儿恶心,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声名可言?
对于马别驾这等身份地人来说,其阴私之事总是百姓们最乐意流播及议论的。一传十,十传百,口口相传之间。窃笑着议论之间。马别驾在士林及民间费心经营了几十年,尚算得上好的口碑就此轰然倒塌。堂堂金州州衙里地二号人物竟成了坊间最大的笑柄。
对于一个官员,一个进士出身,以名士君子自诩的读书人来说,名声就是脸面!由君子到不是个男人的窝囊废伪君子,这可已经不仅仅是打脸了,分明就是把老马费心维护了几十年的脸面给血淋淋的彻底撕了下来。善名难聚,恶名更难消,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名声脸面是一辈子的事儿,对于官居别驾的老马来说,这次声名裂毁的打击要远比前次陈亮之事来地更重。
想到老马遭遇的这一切,唐成都有些不寒而栗,“这个来福还真是狠哪!”,不错,这件事情的确是来福遵照他的授意干出来的,对于处于明显优势的老马而言,唐成一味光想着防守也不成,因就有了找来福的事情。
你让我灰心,我就让你伤心。唐成此次原本只是想让老马伤伤心,毕竟凭他现在的位份是扳不到老马的,却没想到来福下手这么狠,竟是彻底地把老马的脸给撕了!可怜老马以名士自居了一辈子,最是要脸的人,如今老了老了的,却……
“这传言从那儿出来的?”。
“谁也说不准”,李英纨又帮着唐成盛了一碗汤,“不过听人说这传言里涉及到的别驾府里人名,陈设什么的都是半点不假,要不然也没这么多人信,这么多人传。按这个看,肯定是内贼做的事儿。”
“内贼,到底是谁,就没个说法?”。
“就是上个月的时候,年下刚过,别驾府里逐出了一个侍候了三十多年地老家人,大家都说这些事就是那老家人气不过传出来地,要不平常人咋能那么清楚别驾府里的事情。”老家人?他现在在那儿?”。
“死了,那老家人就是因为得着病才被逐出来地,又老又孤又病的,又赶上大寒天儿,出府没多久就死了”,言之此处,李英纨叹息了一声道:“待下人实在是太苛,说起来这也是马别驾自作自受”。
“噢,原来是这样!”,唐成笑道:“行了,不说这脏事儿了,吃饭!”。
第一百五十五章 该来的都来了!
唐成给冯海洲放了两天假,自己却是没闲着,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府衙,拿着记录官地损耗额度的文卷反复比对着金州山川地理图,修路的第一步就是要占地,一占地就涉及到换地,补地和拆迁,这可不是个轻松活儿!趁着周钧和都拉赫等人还没来,他得仔细把相关情况都做到了然于心才行。
两天之后,冯海洲准时动身前往道城,观察使大人已经回衙了,他此行就是遵照唐成的吩咐去挖墙角的。
日子就在这样一天天的忙碌中过去,这天下午散衙时,一脑子数据和山川地理图的唐成走出西院儿时,竟然碰到了联袂走来的姚使君和马别驾。
因他们平日上下衙走的专属的侧门,眼前这样的景象可着实是不多见。既然已经撞上了,唐成遂就走上前去向两人招呼见礼。
与姚使君见礼完后,唐成招呼老马时特意看了看他的脸色,双眼血丝密布,主睡眠不足;脸上青灰之气笼罩,则是肝火太旺,显然,别驾大人最近的日子过的是很不悦意呀。
的确,老马的心情很差,非常差,自打那传言起来之后,他真是杀人的心思都有了。就在下午来上衙之前,他还跟马夫人狠狠的吵了一架,而这样的吵架近日以来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心气儿本就不顺的老马一看到唐成,看到他这明显是敷衍的见礼,心里就愈发的冒火,“唐成,也有这么些时候了,修路之事进展如何?”。
“进展顺利”,看着一脸焦躁的老马,唐成笑着答应道:“多谢别驾大人关心”。
“噢。本官怎么没看到一点动静?倒是听说你前不久还去了襄州闲逛,唐成,你倒是闲得很哪”,敲打了两句之后,老马也不等唐成再说什么。烦躁不安的摆了摆手,“期限一到,你要是拿不出来路……哼,好自为之吧”,说完这话,他连一声招呼都没有的当先往前走去。
马别驾这样当着下属的面说走就走,一声招呼都不打,却是在无形中扫了姚荣富的面子。一脸不悦意地姚使君沉了脸色,“唐成。修路可是大事儿,需是半点马虎不得,莫要忘了那张军令状”。
“属下不敢有一日或忘”。唐成笑着答应的同时,走到姚富荣身边伸手虚邀道:“大人先请”。
经过了马别驾刚才那个颇有些不合官场规矩地举动之后。唐成眼下地行为就让姚荣富觉得舒服了不少。说话地语气也和气了不少。“唐成啊。你前几天真去襄州了?”。
“是去了”。这时节出远差需得办理公文。一则是穿州过县地好使。再则若要住官办驿馆地话。没有公文就是再有钱也不成。既然要办理公文。那这事儿也就瞒不了人。老马知道也就不足为奇了。“此去襄州也是为修路事宜”。
“噢!”。姚荣富闻言沉吟了一下。看样子是想问什么地。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细问。只是道:“此事你有全权。那本官就不过问了。要抓紧。抓紧啊!”。
“嗯!”。唐成答应了一声地同时。心底忍不住骂了一句:“老狐狸”。
他知道姚荣富刚才想问地是他到襄州到底干什么去了。毕竟修路是个大差事。州衙应下这个差事也有些时候了。但自己接手这差事以来。金州明面儿上地动静一点儿都没有。偏偏他这个主事人最近还去了襄州。姚使君不好奇才是怪了!而以他地身份。要问地话也是应分应当。
明明想问。却又没问。那姚荣富地意思就明显地很了。他分明是不想因这一问留下了话把。怕自己借着这个话把儿找他诉苦。要钱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