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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一个劲恬着脸的温柔腔调,那火热目光直盯着自己,朱元香一见这个光景,如何猜不到七八分呢?这左右无人跟着,只得笑道:“怨不得你哥哥整日说你聪明懂事,一见还是那么和气有礼的,我正要去前面寻太太回事,不得时与你说话,等闲了在说话吧。”
“唉”张林叹了口气,苦笑道:“弟倒想时常去给嫂子请安,只是嫂子您年轻貌美的,哥哥又不在家,只怕不会轻易见人,”
朱元香风情万种的轻笑,假意道:“都是一家子骨肉至亲,哪来那么多避讳。”
这番美人风流滋味,顿时刺激的张林身子酥了半边,他这些日子越发落魄,就差没有靠卖宅子度日了,今日好不容易筹办一份重礼送过来,不指望求见张灏,一心想要搭上这独身一人在家的大*奶,人家亲哥哥可如今贵为北京都督呢。
第三卷一门双贵第294章妯娌夜话
第294章妯娌夜话
好不容易摆脱张林的纠缠,朱元香神色不悦,在园中走走停停,虽说她和自己的亲小叔子不清不楚,但她本性绝不是水性杨花之人,合着以往的狠辣性格,就想设下一条毒计置冒犯之人于死地。
可是思来想去,朱元香不敢私下里发作,毕竟张林曾经与张灏交好,不免气的大*奶银牙暗咬,只得暂时把此事放在一边。
强打着精神督促下面人收拾金银器皿,又安排马车和回礼,还得亲自恭送客人回家,哪怕二奶奶沐怜雪不出面,朱元香也不介意,乐在其中的笑语妍妍,使出长袖善舞的手段,笑前笑后的不怠慢任何一位,惹得亲戚家的女眷们,无人不称赞她贤惠能干,真是忙得脚不沾地,一直到入夜时分方空闲下来。
一天劳累下来,朱元香只觉腰酸背痛,不过一想到今日在所有亲戚面前露个大脸,就感觉格外满足,无疑告诉一些势利眼的亲戚,自己依然是国公府手握大权的大*奶。
熏香满室,小山般的冰块散发出丝丝白气,屋中显得清凉宜人,各式价值连城的物件在烛光下闪闪发光,金碧辉煌。
略微进了一碗莲子汤,朱元香没有胃口,神色疲惫的吩咐丫鬟收拾碗筷,就想歇下休息一下。
“轻一些。”仰卧床上的朱元香皱起眉头,不禁又酸又痛的叫了出来。
小丫头春雨急忙松了几分力道,手上动作有些不熟练,一边站着的大丫鬟半香骂道:“教了那么久,还是学不会,笨死了。”
春雨委屈的撇嘴,低着头不敢辩解,半香是被张睿收用的通房丫头,地位比她高的多了。
“咦少奶奶来了,快请进。”
丫鬟春喜神色惊讶,急忙伸手挽起珍珠帘子,闹得躺在炕上的朱元香抬头一瞧,就见身穿大红箭袖宫纱,麒麟补子瑞兽辉煌京绣春衫,同色花式的金粉托泥长裙,头戴百鸟朝凤官样金丝珠翠,额头带一条镶嵌三十颗翠绿通透的心形翡翠的白色抹额,胸前佩戴五彩璎珞蟠龙寄名锁的沐怜雪,身段窈窕修长,姿容端庄大气,神态雍容华贵,好似牡丹花王盛开,笑吟吟的迈步而进。
“哎呦,你这有了身孕的,就不怕走路累着,快过来坐。”
朱元香吓得魂都没了,一把推开跪坐身前的丫鬟春喜,急忙爬起身来,这园子里走到二道门,少说也得一盏茶的时间,这要是把这位累出个好歹来,那天可就要塌下来了。
没等沐怜雪含笑走近,就被朱元香伸手搀扶住这位名副其实的金贵之体,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坐下,这一惊一吓的,什么疲劳都霎时不翼而飞了。
“呵嫂子,这次倒是被灵枫师姐骗了,哪里是有了身孕。”沐怜雪神色轻松,也不见有何遗憾。
其实她贵为国公夫人,嫡出的儿子就是未来的英国公,此时不过嫁给张灏二年,自是不太担心没有子嗣,甚至还有些欢喜,一心想等到二十岁时在生养后代,只是不免令长辈们空欢喜一场。
“被骗了?”朱元香一愣,问道:“上个月,不是说两个月没来经期,这不是害喜是什么?”
沐怜雪俏脸一红,轻笑道:“灏儿说这两年一直舟船劳顿的,路途颠簸,此种事不可避免,说什么腹内紊乱,再说那时候不是在南方,就是在北方,我们很少睡在一起。”
两人说着话,自有丫鬟送上香茗点心,朱元香挥手命丫鬟退下,凑到对方身边,小声问道:“傻丫头,这男人成天睡在别人屋里,你就不提防着些?万一谁抢先生出个孩子,到时不免惹出麻烦。”
轻轻一叹,沐怜雪有些私密话自然不方便与别人说,但是和身份地位彼此相当的嫂子之间,则是百无禁忌,幽幽的道:“这么多丫头,身为大妇,也不好强占着不放,好在灏儿嗜好古怪,每三天都会陪着我的。”
齐人之福不是那么好享受的,屋里女人多了,那每晚睡觉就成了难题,此等隐秘事,惹得朱元香凤目一时间亮晶晶的,神色暧昧,好奇的问道:
“他如何安排的?不过我观秦姑娘和怜霜走路轻盈,眉眼未开,似乎还是姑娘家。”
“灏儿说等她们年纪大些,并没有碰她们,每晚一般都是书萱和入画一起伺候她,萧家两位妹妹睡在一起,紫莺和紫雪不大喜欢房中事,好像都是白日闹到一处,晚上大家睡在一个房中。”
所谓睡在一个房中,就是紫雪和紫莺睡在外间,张灏夫妇睡在里间,或许将来生下一男半女,才会荣升为姨娘,此时年纪轻轻的,还是要负责伺候自家丈夫的日常起居,这一点,女人们立场一致,自是不想亲昵事假手外人。
朱元香心中偷笑,心说那小恶人在这方面不说本事高强,手段也端的高明,连个和女人们相处,也是采取各个击破的计策,毕竟一个爷们这方面再强,年纪大了也会力不从心,难怪舍得放走那史家丫头和丫鬟们,果然有先见之明。
其实此种事还真被朱元香猜对了,大家族内龌龊事最多,要是不讲良心的话,自然一辈子风流而不用顾虑女孩们的内心感受,收用的丫鬟们一经玩腻后就配给小厮。
而小妾们常年独守空闺,只要没被捉奸在床,很多爷们都是睁一只闭一只眼的,因为通奸之事基本防不胜防,就和九五之尊的帝王一样,只要不太过分和没有宣扬的人尽皆知,往往故作不知,几乎都是头上绿油油的冒光。
满足不了妻妾,男人自然面上无光,其实也是心中无奈,张灏就考虑到今后的能力问题,除了年轻时有了感情和必须得手的红颜知己外,即使再漂亮也不会动心了。
至于慕容珊珊等外室,张灏不大放在心上,只要发现谁有了外心,到时说不定要如何处置呢世上没有一厢情愿似地童话情节,以为女人们都会一心一意,忠贞不二。
“灏儿虽说贪心,不过除了我们四位姐妹,萧家两位妹妹没什么地位,人又老实懦弱,紫莺和紫雪为人守本分,只想陪着我们过日子,不想当个小妾地位尴尬,就连书萱和入画都是没有野心的,其她本该陪嫁的丫头一个不要,唯有含香和探春或许会留一辈子,比起其他亲戚家的爷们,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
沐怜雪说完苦笑,她焉能不知外头的那些女人,要不是自小和张灏感情深厚,她或许早就一怒之下一走了之,心中那份委屈永远也无法抹去。
“这都是难免的,谁家爷们不是三妻四妾,外头一堆相好的?就没一个好东西,幸好你身边的丫头都是性子良善,没有那种天生惹事的狐狸精,今日撞见张文新纳的二房小妾,那烟视媚行,身子无风自动的恶心样,保管将来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朱元香有些幸灾乐祸,自从张灏十七岁成亲,那几个兄弟立即被张回夫妇迫不及待的安排婚事,不到几个月就闪电般迎亲,一开始朱元香有些迷糊,后来才晓得,敢情公公婆婆为了省钱,把灏二爷用过的仪仗都借了去,生怕日子拖得久了,这些好东西就放置的破旧没法用了。
其中张文不过十六岁就娶了一位六品京官的长女,那奶奶甚至只有十四岁,老三张贵更绝,十四岁娶了一位武将家的闺女,人家今年一十八岁,足足比他大了四岁,闹得亲戚们全都莫名其妙,想不明白张回夫妇这是演的哪一出。
朱元香则猜个明明白白,绝对又是贪图人家的丰厚嫁妆,这老爷太太无耻到了此等地步,说明家中已经是坐吃山空了。
刚才说到的二房小妾,就是张文新纳的,他天生喜好美色,十四岁的妻子哪能满足他?
那岳父家做的令人拍案叫绝,陪嫁的丫头一个比一个年龄小,都是挑选瘦小枯干的黄毛丫头,就没一个模样端正的,气的张文自己花钱买个几个粉头,这小妾倒是出身正经人家,不过父亲是个开当铺的。
听嫂子这么一提,沐怜雪立时想起今日席间,不时朝丈夫暗送秋波的那位小妾,轻蹙峨眉点点头,叹道:“今日见那小妾穿戴的比正牌子奶奶都来得富贵体面,就知今后一定会生出事端,不过我观张文媳妇秀外慧中,不是一个好拿捏的主。”
“何止不好拿捏。”朱元香凤目高扬,冷笑道:“那丫头别看她人小,绝对是扮猪吃虎的厉害人,她陪嫁丫头里原本有了姿色不俗的,没想到为了一件小事,就被她命人活活打死,你等着看好吧,将来张文家里,定会上演一出龙争虎斗。”
沐怜雪只听的毛骨悚然,不禁庆幸不已,看来自家姐妹和睦倒是罕见之事了,纵使有几位之间有些小摩擦,但往往被忙不完的事分了心,这家大业大的,又不愁后代的出路,将来无论孩子再多,都会一出生就活在金山银山之中。
三从四德的想法根深蒂固,吃醋避免不了,但还不至于要死要活的地步,沐怜雪今日来倒是为了别的事,当下正经颜色,有些担忧的道:
“今日听说张宝被太后赐婚,把延平公主许配给了他,可是前些日子进宫,偶然间遇到殿下,发觉她身子消瘦的不成模样,身子病得骨瘦如柴,恐怕将来会有个三长两短。”
“就是当年时常到园子里的那位延平郡主,仁宗皇帝的五公主?不过后来芳宁不再过来,她也跟着不来了吧。”见沐怜雪点头,朱元香顿时想起当年夜宴之时,那位语出惊人,询问张灏要娶谁的小丫头,现在不过十一二岁吧?
张宝年少时和沐怜雪交好过,那时不过是孩子间的单纯交情,后来张宝几次示好都被沐怜雪拒绝,两人关系渐渐冷淡疏远,不过总归是自己的弟弟,关于他的终身大事,沐怜雪自是会关心一些,何况张宝独自呆在京城,所谓长嫂如母,于情于理都要多方照看一下。
第三卷一门双贵第295章天然粉黛
第295章天然粉黛
晚风习习,白日的燥热被清爽夜风一扫而空,屋中银烛高燃,两位美人促膝而谈。
说到张宝和延平公主之间的婚约,据说还是张宝母亲朱氏偶然间看到两人来往书信,立即被视为重返京城的天赐良机,也不顾公主年少多病,一力促成的,张太后对此无可无不可,征求过老祖宗同意,遂下了一道懿旨。
朱元香倾听这一番前因后果,不大放在心里,倒是生怕一身正装的沐怜雪不舒服,帮着她褪去满头首饰和外衣,吩咐丫鬟伺候净面,就见怜雪凤钗半卸,粉妆玉琢,就知她是不喜涂脂抹粉的,纯是天然粉黛,姿容如玉,不禁令美妇人有些嫉妒。
这正是:倾城倾国莫相疑,巫水巫云梦亦痴,花妃何须人修饰,金兰谊薄只因嫉。
自讨姿色比之对方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好在朱元香性格酷似男儿,容貌靓丽多姿很有些巾帼英雄的味道,不太计较容貌,她性子也与众不同,最是欣赏柔情似水的红fen佳人,反而不屑与一干男人。
见沐怜雪神色担忧,不以为然的笑道:“怕什么,长公主今年都不过十四岁,据说太后担心年纪小过不了生第一胎的鬼门关,预备多留几年在嫁人,等轮到延平公主,少说还得个五六年,到时说不定人都不在了,你又操个什么心。”
“唉。”轻轻一叹,沐怜雪愁眉不展的道:“大家好歹相交一场,延平公主小时候就喜欢宝哥儿,两人性子投契,真希望她身子骨能够好起来,老天保佑。嫂子,今晚过来寻你,就是想商量一下,是不是求太后恩准延平过咱家来,好生养着她,多运动,多一些笑容,那公主府实在太冷清了。”
沐怜雪不敢擅自拿主意,关于张宝的事,她也不好与张灏商量,自然第一时间想到朱元香,那公主府本身人多混乱,随着朱高炽驾崩,太后又要关心帝王的一举一动,不可避免就会疏忽女儿们,何况延平公主本就不是太后亲生的。
“万万不可。”朱元香马上断然否决,凤眼圆睁,抬手在沐怜雪额头上一点,恨铁不成钢的道:
“那延平贵为公主,焉能养在咱家?万一要是哪天毙了?这不是有口难辩嘛?你要总是这么心善,将来早晚会被下面人蹬鼻子上脸,闹得不好收场,该狠下心就得狠,哪个狐媚子敢勾搭主子,管叫一顿棍棒,命人拖出去交给媒婆子发卖,绝不能姑息养奸。”
“是,怜雪受教了。”沐怜雪乖乖点头,也知道嫂子是为了自己好,大妇要是没了威严,那家里就会变得永无宁日。
“赫赫,这就对了。”
朱元香亲昵轻笑,心中却没有一丝喜悦,其实要真是论起来,她自问远远不及对方,沐怜雪为人处事如春风细雨,最善于从细节处着手,令人不自觉中恍然大悟,许久之后才明白她的好来,平日不着痕迹的帮过很多人,因此在园子里人缘极佳,而自己则靠着铁面无私的狠辣手段,但有时候又不免纵容一些心腹胡来,以至于很多人打心眼里就不服气,都喜欢亲近少奶奶。
“唉”
情不自禁叹息,明明大家出身一般无二,人家现在却高高在上,贵为国公夫人,自己则连个四品诰命良人都没有得到,不禁又暗恨丈夫不争气,兄弟明明一路暗中扶持,亲哥哥不时照看,奈何烂泥巴天生就扶不上墙,自己不争气。
如今害的自己一路挣扎,累死累活的挣来目前这份地位,但将来却好像镜中水月,海市蜃楼,天幸自己身边还有位灏兄弟,替自己私下买了百顷良田作为后路。
心中怨恨,朱元香立时想起张林来,怒气冲冲的道:“下午遇见那林二爷,真是没有人伦的东西,竟敢纠缠着我不放,有心要他吃点苦头,就怕因此惹恼了灏儿。”
沐怜雪大吃一惊,急忙追问,等朱元香道出前后究竟,恼道:“好一个没脸没皮的,当年他夫人就是被活活气死,又勾引自己的弟媳妇,闹得身败名裂,可怜一位满腹才华的好姑娘,生生被抱憾终身。”
光瞧见这位只是着恼,却没有同意自己的意思,朱元香悻悻的道:“看在兄弟的份上,这次就算了,要是他再敢纠缠我,到时可别怪我心狠,妹妹别忘了到时替嫂子开脱。”
“嗯”沐怜雪不愿操心外人的事,还是有些牵挂张宝,说道:“延平要是撑到十六七岁嫁人,万一有了三长两短,依着张宝的脾性,到时不免又要寻死觅活的,假如没撑到那一天,却白等了三四年,妹妹就怕耽误了他,毕竟都快要成人了,听说他屋中有两个相好的丫头,这皇家规矩可容不得驸马纳妾。”
“笑骂由他笑骂,欢娱我且欢娱,你担忧恁的没意思了,懿旨都送到家来,就算反悔也无用,还是多操心自家的事吧。”
和沐怜雪不关心张林一样,朱元香同样不关心张宝,这正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怎么好事都被灏儿摊上了。”朱元香有些愤愤不平,这家伙不明不白的娶了芳宁公主,现在皇家连此事都不闻不问了,真是怪哉
不过沐怜雪寻到自己头上,怎么也得帮她拿个主意,朱元香左思右想,最终还是摇头道:“看来此事还得求灏儿出手,这皇家的事,这天底下就没人能比他管用。”
“唉,嫂子有所不知。”
沐怜雪一想到台湾岛上的十几万流民,就不禁有些心惊肉跳,哪敢让丈夫出头挑事,巴不得他从此混迹家中,忘记外面的事才好呢。
“怎么?灏儿不愿出头?”朱元香疑惑的盯着对方,她才不信张灏心胸会如此狭窄,恐怕还是沐怜雪不想丈夫误会,因此不敢开口。
“没事,那妹妹回去就说给他听。”
沐怜雪心思聪慧无比,马上反应过来,含笑说完,眼见天色不早,笑道:“夜了,就不耽误嫂子休息,对了,今日老祖宗一天没瞧见你,心中记挂,直嚷着大家明日一起吃螃蟹,赏菊花,此事妹妹已经吩咐下去,不敢在劳烦嫂子操心。”
“难为老太太还想着我,那明日我可就任事不管,跑去当我的大老爷,大吃大喝,坐享清福了?”朱元香心中得意,脸色瞬间变得笑容灿烂,闹得沐怜雪捂嘴轻笑,道别而去。
这边不提朱元香又累又乏的很快睡下,那边沐怜雪在入画和含香的簇拥下,好半天才回到怡红院,就看见大家都未休息,依然在凉亭中吃茶闲话。
其中紫雪和秦晴筠一天到晚忙不完的事,自然不在其中,而探春和史湘云则留在台湾,紫莺和怜霜被老祖宗留下,此刻只有萧家姐妹和书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