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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缘?亲情?没有一点感觉。
愤怒?仇恨?云麓不知道她该如何面对这个男人。
杀了他报仇?他是自己的父亲,劝他改邪归正?他杀了自己的母亲。
为什么……为什么这种事情会让我遇到?为什么我要做这么痛苦的抉择?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父亲?为什么我会出生?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这一刻,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整个人已经死去了似的,手中握着剑柄,紧绷的指缝已经渗出了血珠,鲜艳的颜色在一片晶莹的大殿之中是如此的刺眼。
在那短短的时间里,云遮月不知自己和水无涯交手了多少招,她只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已经被愤怒的杀意淹没了,体内的灵力不要命似的往外喷涌着,招招全力,招招致命!
有机会!仙云逐月!
水无涯化作了碎片消失了。
是残像!
“刺啦!”
水无涯那白色的长剑刺穿了云遮月体外的灵力护盾,撕裂了一片衣衫。
“啧啧。”
水无涯将那片衣衫挑在鼻尖嗅了嗅,然后舔了舔嘴唇,笑吟吟的说道:“说起来,虽然婉容很漂亮,但是你作为她的姨娘也是一个极品啊,可惜,看你面容似乎已经不是处子之身,否则我倒是可以考虑不杀你留下来当我的宠物呢……想想睡过云婉容再睡你,我就感到兴奋啊……啊,不不不,我忘了,还有我最宝贝的女儿呢……啊,这种让我全身战栗的快感是怎么回事……这就是我所追求的愉悦吗?不不不,怎能缺少最美妙的杀戮艺术呢……”
“水无涯!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
云遮月的理智瞬间再一次崩坏,人剑合一冲向水无涯!
杀气狠辣,气势无双,有我无他!
仙云坠月!
第二百五十一章绯红之炎,云麓暴走解危局
'时间'2012…07…1920:44:27'字数'3115
云遮月气势如虹,发出了狠辣而必杀的一击。
然而,水无涯却比她想象中的要强更多。
仙云坠月一出,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两败俱伤之招,若是这一招碰到了一个实力超乎自己太多的敌人,那便完全是送死无疑。
“多情剑,无情招,江湖风雨多飘摇,妇人心,美人颜,杯弓蛇影人心寒……呵,你的命,我暂且收下了。”
水无涯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无形的刺痛感紧逼着云遮月,整个人如同被勒紧了喉咙,紧紧地束缚在了那里。
“唔!”
时间仿佛是极短的一刹那,又仿佛漫长的一年,诡异的感觉让云遮月难以分辨自己到底是处于一种什么样的状况,只是一晃神,手臂便已经被那柄白色的长剑贯穿了!
水无涯一脸陶醉的看着云遮月的表情,道:“只有摧残你这样的女人,才会让我拥有一种满满的成就感啊……嗯!?”
“你太得意忘形了!”
云遮月强忍着痛苦激发了凤求凰坠饰之中的冰霜新星阵法,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气瞬间爆发,只是眨眼间的功夫,水无涯全身就覆上了一层蓝色的冰层。
“去死吧!”
云遮月娇叱一声,再次激发坠饰之中的剑阵,一个虚幻的剑阵在她身上浮现了一刹那,万千剑气以她为中心飞向四面八方,雾蒙蒙的剑气密集无比,已经无法分辨究竟是实是虚,下一刻,所有的剑气全部向着水无涯袭去!
赫然便是太乙剑阵!
与此同时,云遮月再次趁机发动了一次攻击,飞剑毫不留情的刺向水无涯的丹田气海!
“咔嚓——”
就在剑气即将淹没水无涯的前一刻,冰封着水无涯的冰层裂开了,黑暗的仿佛源自地狱深处的杀气从中弥漫而出。
“纷纷落落樱花殇。”
水无涯那柔和却冰凉的声音传入云遮月耳中,下一刻,水无涯身上的冰层全部化为齑粉,转而被一层层的樱花充斥,鼻中仿佛都嗅到了樱花的香气……然而,下一刻,那些樱花全部绽放、凋零,飞舞的花瓣变成了最锋利的刀刃,漫天的剑气不停的和花瓣碰撞着,却丝毫无法突破水无涯的防线!
“铛!”
云遮月刺出的剑又一次被水无涯拦下了!
“可恶!”
寒月爆发出一股寒气,云遮月愤怒的收回飞剑抽身后退,她捂着受伤的左臂,有点艰难的维持着周围的冰寒气息,若非寒月和凤求凰上面所附带的冰寒气息封住了伤口,此刻恐怕她早已虚弱不堪。看水无涯没有攻上来的意思,云遮月急忙掏出了一颗活血通脉丹服了下去,丹药入腹,温和的药力开始飞速修补者左臂上的伤口。
“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强!”
云遮月无法想象水无涯究竟是使用了什么方法才会在短短几年时间里,从元婴期三重境突破至元婴期六重境的,而她自己这几年时间里,若非前阵子和叶尘的双修,甚至连元婴期三重境都还未曾突破!
“累了吗?想休息了吗?不要慌,不要急,我还没有玩够呢,顽劣的小猫咪总是喜欢和主人调皮,如果不好好调教调教的话,以后恐怕你是不会听话的……”水无涯说着舔了一下嘴唇,扭头对云麓咧嘴笑道:“放心吧,我是不会忘记你的……我亲爱的女儿……”
云遮月看到了那个笑容,全身发寒,那是多么病态,多么扭曲的笑容啊,一个人究竟要扭曲到什么地步,才会变成这样?
“嘭。”
低着头的云麓静静地注视着手中的琉璃,从指缝间冒出的血珠顺着琉璃的剑刃流向地面,一声轻微的爆响声突然响起,琉璃上面燃起了绯红色的火焰,若是仔细看的话,还会注意到绯红色的火焰之中还夹杂着一丝丝金色的火焰。
“让我看看发生了什么?我最亲爱的宝贝女儿,难道要对你的父亲举起武器吗?”
水无涯一脸谐谑的看着云麓,向她张开了双臂:“哦……来吧,投入父亲的怀抱吧……让我看看我的宝贝女儿,到底有多么的想念她的父亲……”
水无涯声音落下的瞬间,从琉璃上冒出的火焰骤然变得无比巨大,冲天的火柱甚至贯穿了大殿的屋顶,火焰将云麓包裹在了里面,娇小的身影在火焰中若隐若现,可以看到琉璃飞剑此刻悬于她的胸前,两者仿佛融为了一体。
“这、这怎么可能!?”
云遮月难以置信的看着云麓,这种力量已经远远超出了结丹期修士的能力范畴,甚至达到了金丹期巅峰,已经触摸到了元婴期的门槛!
云麓怎么可能会拥有这种力量!?
云麓缓缓的抬起了头,漠无表情的面孔却让云遮月深深的震惊了,琉璃飞剑的影子倒映在瞳孔之中,那绯红色的双眸之中,一股难以形容的火焰正在燃烧着,如同焚尽一切的红莲业火。
下一刻,云麓卷起一道火龙风暴冲向了水无涯!
“啊哈哈哈——太可爱了!实在是太可爱了!就像是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妖兽试图向妖王挑衅!”
对于水无涯来说,无论是结丹期还是金丹期亦或是元婴期,都没有任何区别,他的实力让他完全蔑视云麓的挑衅。所以水无涯甚至都懒得去防御云麓,因为他相信,就算是站着让云麓砍,云麓也绝对没有可能能够突破他的灵力防御。
但是……意外往往就发生在所有人预料不到的时候,否则那就不叫意外了。
“噗。”
只是一声轻响,云遮月和水无涯瞬间就呆了。
滴答、滴答……
“这怎么可能!?”
云遮月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这……怎么……可能……咕!”
水无涯脸色一变,捂住了嘴,鲜红而刺眼的血液从他指缝间冒了出来,从身体中传来的那股被撕裂的刺痛感,还有不停流淌着的殷红鲜血……
他竟然被云麓刺穿了心脏?
“呵呵……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水无涯直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修为只有结丹期五重境的女儿给刺穿了心脏。
云麓缓缓的抬起了头。
双眸绯红如同水晶一般晶莹剔透,眼中噙满了泪水。
“请你,为了妈妈,去死吧。”
云麓闭上了眼睛,握剑的手狠狠地向上一扬,飞剑琉璃再一次爆发了惊人的力量,熊熊燃烧着的火焰顷刻间从内部爆发,水无涯的肌肤被寸寸撕裂,伤口向外喷射着凶猛的火焰!
“泪别挥剑斩情丝!”
就在水无涯的身体被火焰吞噬的前一刹那间,一道金光从他天灵飞出,卷着乾坤袋和白色长剑就消失了。
直到水无涯的元婴消失了,空气中还回荡着他逃遁之前留下来的话:“我的女儿啊……你让我感到吃惊了……身为父亲的我,竟然被你杀死,这实在是让我感到欣慰……不过,这更加让我兴奋,更加让我期待了,期待着我再次出现在你的面前,让你好好的感受我满腔的父爱,女儿啊……期待着……我期待着你成为我的奴隶的那一天……云遮月,这一次是我大意了,暂时放过你们,不久之后,我会再次拜访,希望到时候,你会变得更加出色……只有那样,才会激起我的欲望啊……”
“这个混蛋!竟然还没有死!”
云遮月咒骂了一声,可见她此刻究竟是有多么的愤怒了。骂完水无涯之后,云遮月这才想起了云麓,心中一惊,急忙飞向云麓:“麓儿,你的修为怎么突然之间变得这么强?”
云遮月以为虽然云麓能毁掉水无涯的肉身是因为水无涯太过托大,可是事情的关键其实还在于云麓突然暴涨的修为,若是云麓的修为依然还是结丹期五重境,那么恐怕就是再怎么砍,也不可能破除水无涯的灵力防御。
但是,事实上破除水无涯灵力防御的关键却不在这里,而是云麓的武器,飞剑琉璃。这把飞剑是叶尘第一次炼制的法宝,也是炼制出来的第一个魂器法宝,由于星火炼魂鼎和小金的混沌之火的特殊性,这把飞剑在炼制的过程中吸收了一丝半点混沌之火的特性,那就是焚尽万物,净化一切,所以摧毁力量极强,能够轻易洞穿防御。不但如此,琉璃之中还有着叶尘所刻画的削弱敌人防御的阵法,两两相加之下,水无涯那么托大自然是要吃亏的。
此外,魂器法宝,本身就拥有一些特殊之处,飞剑琉璃作为下品魂器,它的特殊力量就是能够使云麓在一炷香之内拥有超出极限数倍的战斗力,也因此,云麓才能以结丹期五重境的修为使出金丹期巅峰的一招,不过与之相应的,时间过后,她将会陷入异常虚弱的状态,就如同现在。
第一次将琉璃发挥到极限,云麓几乎是在水无涯逃遁走的下一刻,就陷入了昏迷,火焰骤然熄灭,云麓从空中跌落地面。
“麓儿?麓儿?麓儿!?”
云遮月叫了两声发现云麓没反应,顿时万分惊恐,等扶起云麓一看,发现她只是昏迷了过去,云遮月这才松了口气。
“水无涯……”
云遮月抱着云麓,想到水无涯临走前的话,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下一次,一定要杀了你!
第二百五十二章无计可施,破釜沉舟出绝招
'时间'2012…07…2021:53:27'字数'3219
远处的天空上,夏薇略带诧异的看着烈日宫。
“逃了?水无涯竟然逃了?”夏薇挠挠头,“原本还想着是不是通知一下他,可是这么一来……里面到底发生了啥啊?真是让人好奇啊!”
夏薇急的抓耳挠腮,似乎是恨不得冲进去看个究竟。
水无涯元婴逃逸的一刹那,耀阳宗的几个元婴期尊者几乎同时察觉到了他的气息。
“嗯!?那里是!?”
云闲突然皱起了眉头,扭头看向了烈日宫。
“混蛋!和我战斗时竟然还敢分心!?竟敢如此看不起老子!”
尉迟烈怒吼一声,巨大的双头杵带着一束红光朝云闲迎头砸去!热血冲头的他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视为最强援兵的水无涯,竟然已经溃逃了。
“安静。”
云闲淡淡的说了一声,只是轻飘飘地一挥手,飞剑净空就砸在了双头杵之上,一圈耀眼的光芒骤然炸开,强烈的冲击波将尉迟烈震飞了出去,整个耀阳宗上空都回荡着巨大的碰撞声,上空的云层被掀开一个巨大的空洞,看上去无比惊人。
实力的差距就是如此之大。
云闲注视着水无涯元婴飞遁的方向,还有点不确定是不是有人入侵了烈日宫,因为他留下的禁制一直到现在都还十分完整,根本没有被入侵的反馈。
“该死的!这怎么可能!”
尉迟烈愤怒无比,仰天咆哮道:“老子的实力怎么可能和你相差如此之大!?”
站在下面的宁洛一边轻松惬意的回避着万兽宗修士的攻击,一边笑眯眯的对尉迟烈说道:“看清自己的实力,才能在修行界站稳脚跟。有时盲目的自信,会毁掉你的一切。”
而之前和他交手的尉迟天,不知何时竟然已经被他斩杀!
另一边,啸天龙虽然和云破天实力相当,但是他却实在是无法忍受云破天那诡异的眼神!云破天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什么奇怪的东西似的,眼神中的那种吓人的神情让啸天龙全身莫名其妙的直起鸡皮疙瘩。
“可恶!可恶!可恶啊!!”尉迟烈连续三声怒吼,抽身后退百丈,然后大吼道:“水无涯!快来助老子一臂之力!”
巨大的声浪在耀阳宗上空回荡着,却一直未有回应。
这时,云闲才确定了自己刚刚感觉到的气息的确就是水无涯。
不过,云闲想不明白为何水无涯竟会突然以元婴姿态逃遁了,他逃跑的地方分明就是烈日宫,云遮月应该是没有战胜水无涯的实力的,否则她早就去为云婉容报仇了,可是那里除了云遮月,便只有云麓了。
不是云遮月打败了水无涯,难道是云麓不成?
别开玩笑了。
云闲嘴角有点僵硬的咧了一下,他似乎被自己的这个猜测吓到了,摇了摇头,只得是认为云遮月或许是从叶尘手中得到了某种法宝,水无涯一时大意之下吃了个大亏。
叶尘既然能炼制魂器法宝,那么给云遮月一两件不错的法宝自然并非难事。恐怕这也是云闲所能想到的最为合理的猜测了。
“水无涯!!!快出来帮老子一把!”见水无涯没有反应,尉迟烈这时终于有点心慌了,原本他以为凭借自己和裂魂兽,怎么也能将云闲打个落花流水,就算势均力敌,还有水无涯这个助力,他一出手,云闲岂有不败之理?
只是他却从来没想到过双方的实力差距竟然会这么大!是高山与平原的差距!云闲就像是站在高高的山顶上俯视着山脚下的自己一般,那种俯视苍生的淡漠心态,以及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淡淡威压让尉迟烈相信,今天除非水无涯能够出手,否则自己是绝无胜算的。
然而,水无涯却不知所踪。
“难道说,”宁洛笑眯眯的看着尉迟烈,“你刚才没感觉到水无涯已经逃跑了吗?”
“逃跑!?这不可能!你们都已经在这里了,还有谁能将他击溃!?”
尉迟烈满脸的难以置信,继而开始感觉惊慌失措,没有了强援,手下两大护法现在一个已经死了,一个正在僵持中,仅凭自己和那些不成器的弟子们,怎么可能赢得了云闲!?
这可不是什么友好的比赛,输了,等待着的便是死亡!
除非,用那招,还会有一丝生机。
想到这里,尉迟烈的双眼开始发红,暴躁的情绪在他胸腔之中酝酿着,片刻后,尉迟烈仰天怒吼道:“万兽宗的儿郎们,你们跟着老子受苦了,万里迢迢奔赴耀阳宗原本想要重开门户,可是没想到天要亡老子的万兽宗!虽然咱们逃出来了,但是万兽宗已经被那几个畜生占领了,看来老子是没机会活着打回去了!既然都要阻拦咱们万兽宗的去路,今天咱们就跟他们拼了!”
尉迟烈的大吼似乎是触动了万兽宗弟子们的心事,一时之间那些弟子们的眼睛都红了,一个个情绪激动,杀气腾腾:“拼了!跟他们拼了!”
“哈哈哈哈——都是老子的好儿郎!等会儿被老子杀了不要怪老子!因为——老子也是不得已啊!!!始祖之血!!!”
尉迟烈话音落下之后,他的身体上的肌肉突然极为诡异的扭曲起来,血管暴涨扭动不停,表皮肌肤寸寸崩裂,殷红的血液流淌的全身都是,然而血液却并未滴落在地,反而是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漂浮了起来,就像沸腾的火焰。
“咯——咯——咯——咯——”
尉迟烈的牙齿剧烈的碰撞着,发出奇怪的声音,空气仿佛突然凝固了,一股极为深沉、极为狂野的力量在他体内飞速苏醒着。
“咔嚓——!”
一声脆响,尉迟烈手中的那柄少说也是中品法器的双头杵法宝竟然被他的手硬生生的捏断了!
看到这一幕,宁洛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脑海中略一回想,立刻便想起了一些信息。
《兽王经》中最难修炼的秘法,始祖之血,能够瞬间激发血统之中的原始狂暴之力,令自身战斗力暴增数倍,但却会失去理智,敌我不分。只要一旦开始,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疯狂的杀戮不是被杀而强行终止,就是血流千里,直到眼中再无半条生命。使用了这个秘法,无论胜负,后果都十分严重,运气好了修为少个百十年,运气不好了便会直接暴毙。
“没想到竟然把他逼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