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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臣-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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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密王府内,哈希德听说余子俊率领大军三万气势汹汹而来,气得一巴掌将茶几打成了碎片:“好大的狗胆,他余子俊没有兵部文书,没有五军都督府调令,凭什么带着人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本王的地盘。沿途的卫所将领都死了吗?他们到了银川才知道消息,就没有一个人回来告诉本王!”

“王爷息怒,余子俊携圣旨而来,名义上乃是对九边总督张儒宣旨,沿途将领自然不好横加阻拦。”心腹手下小声道。

哈希德怒道:“放屁,谁宣读圣旨会带着几万人马的?你们也不用你们的猪脑子想想,哪次宣读圣旨不是翰林待诏或者宫中内侍宣读,什么时候宣读圣旨需要一镇总兵出马了?”

“王爷,现在怎么办?”手下人不敢辩驳,但是他们心里也没主意,只好问哈希德该怎么办了。

哈希德脑袋里也跟一团乱麻似的,他哪里知道该怎么办,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想要回头也难了。那些回回百姓进入银川城容易,让他们离开,可不是他哈希德一句话就能说动的。

毕竟大好的银川城,已经被那些**害得不成样子了,死去的百姓里面,有不少汉人,同样也有不少无辜的回回人。

如果要平息民乱,那么这些回回人势必要受到严惩。可是这些人都是哈希德让麾下的王府亲卫亲自从一个个村寨里面找来的,他下令严惩这些人,天知道这些人到时候会不会将他给捅出来。

一旦事发,那可不是简单的几句解释和请罪奏折能够解决问题的,依着京城那些文官的性子,只怕又得闹出一番血雨腥风。

“速请苏先生。”哈希德将苏舍人当成了自己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身后的管家一愣,随后小心翼翼道:“王爷,苏先生三日前就走了,不是王爷派他前往江浙公干的么?”

“本王什么时候。”哈希德如被掐住嗓子的公鸭一般,后面半截话都说不出来了。

事已至此,他总算明白过来,那位苏先生,已经看到是不可为,提前离他而去。

颓然瘫坐在宽大的椅子上,哈希德有气无力的对管家道:“传令各卫所,让他们带兵来银川。”

管家急道:“王爷三思啊!贸然调动边镇兵马,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哈希德目露阴狠之色:“已经到了这步田地,本王还管得了什么诛九族的大罪!整个宁夏镇都在本王的控制之下,朝廷那些腐儒如果不想本王举起反旗,就不会贸然降罪与我。还愣着干什么,速速去办!”

这次,对他一向言听计从的管家没动,而是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那目光中有冰冷,有失望。

哈希德抄起手边的茶杯扔向管家,气急败坏地道:“还不快去,一定要等到张儒那庶子带兵把我这王府给围了你才甘心不成!”

“不好了,不好了,王爷,九边总督带着数千锦衣卫和帮闲,把王府给围了。”说什么来什么,哈希德话音未落,好像为了响应他的话一样,一个亲卫跌得撞撞跑进了王府正厅。

哈希德如散了架的骷髅一样浑身都没了力气,他双目无神的看向前方,口中呢喃:“完了完了,什么都完了。”

护卫倒是忠心耿耿,也顾不得身份的区别,站起来抓住哈希德就往内院走:“王爷,属下护送您离开。”

就在这时,寒光一闪,那扶着哈希德的亲卫浑身一僵,紧接着,一颗大好人头咕噜噜滚落,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才停下。

哈希德惊骇莫名的回身,目光正好对上管家一双冰冷的眸子。

“为什么?”哈希德下意识问道。

管家眼中闪过一丝歉意,但是这歉意转瞬即逝,他挺直了脊梁道:“王爷,属下对不住您,但是属下生是锦衣卫的人,死,也是锦衣卫的死人。”

哈希德惨然一笑:“张儒,真个好深的算计,竟然安排了人手在我身边。”

短暂的沉默过后,锦衣卫整齐的步子打破了沉静,当先一人,正是身着斗牛服的张儒。

一看到张儒,哈希德瞬间变得激动,他以一个失败者的姿态飞扑向张儒,同时抽出了腰间别着的匕首。

此时的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杀掉张儒,只要张儒一死,他或许还能够博得一线生机。

可惜,他低估了张儒的实力,也低估了张儒的个人战斗力,匕首还在他手里握着,他的手腕却已经彻底弯了。

那匕首对准了他的胸膛,张儒只是用一只手轻描淡写的捏着他的手腕,让他根本无法动弹。

哈希德狞声道:“张儒,你不得好死!”

张儒冷冷道:“这话,应该是本将对你说,放心,本将现在不会杀你,我会把你交给银川城内的百姓处置。也好让他们看看,大名鼎鼎的哈密王,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小人。”

一想到要面对的是百姓的愤怒,哈希德瞬间怂了,痛哭流涕的哀求道:“不要,求求你,杀了我,杀了我。”

张儒一甩手,哈希德脚步踉跄的跌倒在地,身后的锦衣卫马上将绣春刀架在了这位哈密王的脖子上。

“事已至此,求我是没用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在京城我面见陛下都不曾双膝跪地,凭什么你一个小小的哈密王就让本将跪下?为了一己之私,不惜残杀数个村庄数千百姓,当时杀人的时候,你可曾想过今日?让王府亲卫逼迫回回良民到千户所闹事,最后酿成惨剧,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你又有没有想过今日?”张儒毫不留情的呵斥道。

回民在银川城内的大肆杀戮,的确勾起了他心中的怒火。

那些无辜的百姓惨死屠刀之下,还在襁褓中的幼儿被践踏而死,花季少女被****而死。一个个死者的惨状,仿佛印刻在脑海中一般。

就凭这一点,他也绝对不会放过哈希德。

已经知道必死无疑,哈希德反而释然了:“成王败寇,本王技不如人,怨不得任何人。本王不后悔,如果再给本王一次机会,本王依然会去做。”

张儒将脸凑到哈希德面前,一字一顿的问:“我心中一直都有一个疑惑,你让这么多人惨死,只是为了一己之私,值么?”

哈希德呸了一口道:“做都做了,管他值不值。你死了我活着,那就是值当,我死了你活着,那就是不值当。”

他倒也光棍,知道张儒不会给他一个痛快的死法,索性就光棍到底。

张儒很轻松的避过了口水的攻击,背着手走到主位上坐下:“所有人进入王府,挖地三尺的查,所有罪证汇总之后出安民告示公示,然后讲所有材料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事情告一段落,张儒却没有半点轻松的感觉,反而,他的心情变得沉重了不少。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份沉重的来源到底是皇帝的病危,还是边军的糜烂。

第202章 :老而弥坚的保国公

锦衣卫将哈密王府弄了个天翻地覆,从王府内搜出白银七百三十万两、窖藏美酒五千余坛、东珠三百七十颗、钢刀七千柄、圆盾两万块、火枪五百杆、弓弩箭矢无数。

堆积如山的武器和堆积如山的银子,就这么**裸的摆放在大家面前,哈希德的脸色变得惨白。

看到那些银子的时候,他没有丝毫慌张,但是看到那些兵器的时候,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你一个异族藩王,收集这么多银子情有可原,朝廷也不至于会因为你贪墨银子而治你的罪。顶天了就是皇帝下达中旨训斥一番,不会再有其他后续动作。可是你一个异族藩王,王府之中的后院密室里藏着这么多的兵器,这就不是简单的贪墨问题了。

造反,从来都不是君主所能容忍的。

“将王府所有人等全部拿下,一一审问,签字画押之后将证据和哈密王一同送往京城。”张儒冷冷吩咐:“顺便去各卫所查一查,看是不是按人头如期发放了军饷,若是不曾发放,凡是有贪墨军饷情况的将领尽数拿下,这些银子暂时封存在银川府库,锦衣卫可随时调配。”

余子俊用同情的目光打量着已经呆滞的哈希德,可能是物伤其类,看到和自己同为总兵的哈希德落马,他心中唏嘘不已。

由于时间问题,张儒只是粗略的处理了一下宁夏镇的大问题,至于那些乱民之类的小问题,他在走的时候全权交给了银川知府何平。

盘桓两日,在中年知府的送行下,钦差行辕打道回府。

一路上,有余子俊的三万人马亲自护送,沿途的官员拜帖张儒一概不接,他现在急着回京城。一旦皇帝驾崩,京城肯定会掀起血雨腥风。

尽管他在边镇已经做了不少努力,但是没有到真正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也不知道那些总兵官到底会不会坚定不移的站在太子一边。

为了他自己,也为了太子朱佑樘,他必须做最坏的打算,做最充足的准备。

浩浩荡荡的队伍在进入山海关之后渐渐变少,最后,张儒麾下只剩下近千的锦衣卫随行。

回到京城,已经是七月中旬,太阳如火一般炙烤着大地,马蹄过处,带起阵阵尘土。管道上的行人急忙闪避的同时破口大骂,待看清那马背上骑兵的服饰之后,不管是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还是四肢粗壮的乡村泼妇,都不约而同三缄其口。

锦衣卫,可不是他们这些升斗小民能够招惹得起的。

当然,如果这些普通百姓知道马背上的骑士根本无暇找他们的麻烦,说不得他们还得费尽心思的唾骂一回。

德胜门外,北方勋贵之首的朱老国公带队,东宫侍讲学士李东阳等一干亲太子派官员悉数到场迎接。

虽然以前在京城的时候跟老国公朱永没什么交集,但一见面,张儒还是立刻翻身下马对朱永行了个晚辈礼:“晚辈张儒,见过朱老国公。”

一见面就行礼,而且行的是晚辈礼,朱永很是高兴的将张儒夫妻,佯作不悦:“胡说,本国公哪里老了。”

张儒讪笑道:“是极是极,老国公一点都不老。”

朱永笑着拍了拍张儒的肩膀:“你个小促狭鬼,嘴上说本国公不老,却一口一个老国公。这次巡视九边,可有什么收获?”

张儒笑道:“无非是为大明社稷奔波而已,收获自然不小,一路上收了不下三十万两的银子,这算不算收获。”

东宫一派的官员,包括李东阳在内斗蒙圈了,这是怎么回事?朱老国公一向都不喜欢跟官员打交道,怎的见了张总督熟悉成这样了?

特别是李东阳,他作为东宫侍讲学士,算得上是朱佑樘的半个老师了,跟随太子这么长时间,他可从来不知道张儒跟朱永的关系竟然这么铁。

其实最为纳闷的应该是张儒,他自己都不知道朱永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熟络,要不是看见朱永出现,他是绝对不会对朱永行晚辈礼节的。

不管站在什么立场,朱永都是值得自己尊敬的。这位老国公早年随父亲朱谦征战,英宗皇帝获释归来时,朱谦就带着朱永见过英宗皇帝。

后来夺门之变,得到英宗皇帝的亲自召见,之后天顺四年巡抚边疆,天顺七年领三千营,兼领神机营,风头一时无两。

朱见深继位之后,都督十二团营,但是三千营仍然在他手上,成化元年和尚书白圭领兵平荆、襄盗乱,成化六年再次挂印出征,平甘肃毛里孩叛乱。

成化十四年加封太子太保,成化十五年挂靖虏将军印东征,得胜还朝之后进爵保国公。

前后八次挂大将军印出征,身上的军功如果放在永乐年间,那是可以封王的存在。这位老国公虽然一开始就被成化帝朱见深刻意打上了东宫的烙印,可是实际上,老国公一直都保持着中立态度,不曾偏倚。

这次突然出现在迎接张儒的队伍中,而且是领头人物,身边跟着一众勋贵,这无疑是给朝臣一个信号,掌控着京城禁军十二团营的保国公,已经彻底的倒向了东宫。

二人并肩入城,后面跟着一大群身着绯袍的大明高官。

保国公拉着张儒的手压低声音道:“小子,你在延绥卖了老夫一个面子,这次老夫可是把你的面子给卖足了。”

张儒也压低声音道:“国公爷莫非这么缺钱,边镇重地,那里的银子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朱永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手里没银子就没人,没人就没权力,没权力咱们这些勋贵就是大明的蛀虫。再说了,为了一两千万两的白银,失去十二团营十万将士的支持,孰轻孰重,你还是掂量得清的。不瞒你说,将来太子登基,你这个九边总督迟早是要将帅印交出去的,到时候少不了给你封个侯爵。

大明的勋贵可不都是靠朝廷养着的废物,朝廷每年的军费就要耗费国帑数以百万两计。咱们都是军功在身的人,要是不找点别的出路,凭咱们大明的国库,哪里支撑得起这么庞大的勋贵集团。”

张儒不满的嘟囔:“军费也是出自国库,说得冠冕堂皇,还还是从国库里面来的银子。”

朱永解释道:“咱们也是无奈,总比军费全部被那些武将贪墨了要强得多。你现在只是九边总督,等你有朝一日成了勋贵,就知道其中艰辛了。”

“国公爷如此旗帜鲜明的站在太子殿下这边,就不怕长公主殿下怪罪?”张儒属于典型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朱永翻了个白眼:“妇人而已,就算真有武后的雄才伟略,要在大明朝堂上翻江倒海,那简直是痴人说梦。你以为陛下手里的天门九卫是干什么吃的?你以为陛下不知道固伦那些小动作?陛下只是碍于亲情,懒得跟那妇人计较而已。”

张儒淡淡道:“这些话,可从来没人跟晚辈说过。”

朱永道:“老夫现在跟你说也不晚,反正你迟早有一天会知道的,咱们这些勋贵来钱的渠道很多,比如说南京那位,他的来钱渠道就不是军饷,江浙一带的富商巨贾,十之**都要对那位俯首帖耳。海上贸易得来的东西,也有很多是要进入南京魏国公的私库的。边关那些将士,除非是为首武将太狠,不然一般都是能够保证生活的。辽东的屯田,已经大部分进了边军士卒的口袋,你说那个妇人能够给将士们更好的东西?她拿什么给?就拿每年从海上得来的那点银子?还是凭借名下的产业?”

“看来国公爷一点都不担心长公主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啊!”张儒似笑非笑道。

朱永说的这些,他前世从历史书中看到过一些,但是并不全面,来到大明之后,他更是对勋贵集团的一些东西一无所知。

今日老国公突然跟他说这么多,他不禁在心里开始揣摩老国公的用意,这老国公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难道他就不怕锦衣卫的人查?

不觉之中,两人已经进了内城,张儒没有回自己那破旧的小宅子,而是直接进了皇宫。

穿宫牙牌他是随身携带的,方便随时进宫,对于他这种天子近臣来说,拿着穿宫牙牌不算什么新鲜事。

成功进宫,一个小太监带着他进了东暖阁,一进门,就闻到浓郁的草药味,已经颇显老态的梁芳垂手站在床榻旁,床上是瘦弱不堪脸色灰白的皇帝朱见深。

看到张儒后,梁芳躬下身子在闭着眼睛的朱见深耳边轻声道:“陛下,张大人回来了。”

朱见深猛然睁开双目,只是那眼神已经不再凌厉,他费劲的在梁芳搀扶下坐起,朝张儒有气无力的招了招手:“虎子回来了,来,过来,到朕身边来。”

张儒没有上前,而是先单膝跪地行礼:“臣张儒,参见陛下。”

朱见深喘着粗气没说话,殷切的目光在他身上打转。算得上是皇帝肚子里蛔虫的梁芳则小声道:“张大人,陛下让你上前来。”

张儒依言上前,仔细打量朱见深,发现彼时的皇帝,已经没有一丝他熟悉的样子了,鼻子一算,忍不住就想流泪。

第203章 :托付

泪水低落,正好落在朱见深已经只剩下皮包骨的手上,皇帝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傻孩子,哭什么,朕不是神,朕也是人,是人就有死的时候。”

听到这话,张儒再也忍不住了,突然跟个孩子一样趴在朱见深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朱见深制止了梁芳的搀扶,任由张儒趴在身上痛哭流涕,这一刻,这位昏庸了大半辈子的大明皇帝,就像一位年老的长者。

人都是有感情的,张儒性子冷漠不假,可他也有他自己在乎的人,也有他坚持的本心。就像一心想让太子朱佑樘登基一样,他同样不希望朱见深这么早死。

他才四十岁,他本来还有大把时间去治理这个江山。可是他的身体被丹药毁了,他的精神被万贞儿的死毁了。

待张儒的哽咽声稍稍平息之后,朱见深才一边抚摸着他的头发一边问道:“听说这次在宁夏,遭遇了不小的挫折,怎么样,还能习惯么?”

张儒抽噎着点点头,没有说话。

朱见深自顾自道:“很多东西不能看表面,当然,也不能太深的去挖掘。你也不小了,文轩二字,是崔恭崔老夫子对你的期盼,也是朕对你的期盼。

朕这一生,功过是非自然是留给后人去评说,但朕知道,朕的过,要大于功。

佑樘小时候的经历很惨,你是一只陪在他身边的人,你们之间有一份情分存在。朕不知道这份情分到底能够存留多久,但是朕希望越久越好。

你这孩子外冷内热,外刚内柔,最受不得委屈。为了佑樘,你受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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