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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臣-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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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昶闹了个面红耳赤,他也清楚张儒是什么人,在锦衣卫中是什么地位。不说张儒来辽东这么久,总会认识几个人,就说他们这点人,怕还真没被对方放在眼里。

跟着进了城之后,看张鹏和张儒两个本家相谈正酣,薛昶越想越不是个滋味,心中暗暗决定,回到京城一定要参他一本。

张鹏领着人先去军营里看了看,等到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缑谦安排了酒宴,除了薛昶之外,其他人倒是没什么怨言。

漂亮的歌姬献唱完毕,酒也喝了不少了,坐在主位上的张儒这才看似无意实则有意的问道:“不知尚书大人此来所为何事?”

张鹏打了个哈哈:“小张大人,开心的时候,何必说那些扫兴的事。今日只谈风月,不谈其他,不谈其他,啊!哈哈”

薛昶很煞风景地道:“张大人,既然小张将军想要谈一谈正事,大人何不遂了他的心愿。反正公事早晚都是要谈的,现在谈和以后谈,都是一回事。”

作为同盟,兵科给事中科长朱巍当仁不让的站出来附和:“是啊是啊!这次来可不是喝酒吃菜的,这美人虽好,却也要看我等有没有那个心情享用。”

这年过三十的色胚,一边说着一边将满是胡须的臭嘴朝身边舞姬胸口那浑圆的一团凑去。

那舞姬也是风月场上的老人,自然知道如何躲避,小手拦在朱巍的毛嘴前,口中娇声笑道:“讨厌!”

张儒面色微变:“既然诸位大人要先说正事,那就说正事吧!你们都退下,范统,给本将看死了,任何人不得命令擅自闯入,杀无赦。”

范统闷声闷气地应和:“末将遵命。”

朱巍依依不舍的松开在吃豆腐的手,薛昶小心翼翼的看了张鹏一眼,而后正襟危坐。

好好的一个场面,硬是被这两人弄得下不来台,张鹏瞪了二人一眼,然后对张儒拱拱手道:“此番前来,相比小张大人也有耳闻,盖因六科给事中有人弹劾将军在辽东鱼肉乡民,行不法之事。陛下命本官前来查明真相,也好给小张大人一个交代。”

张儒皱眉道:“哦,竟有此事?部堂大人可是说错了,这事张儒不曾知晓。”

张鹏干笑道:“也罢,还请小张大人能够配合我等,查明真相之后,我们也好交差。”

张儒满口答应:“这都不是事,张某孑然一身,来辽东三月有余,依然寄居总兵府内。身无长物不说,就连麾下的兄弟每月俸禄,都是北镇抚司中支取。至于鱼肉乡民,张大人大可去广宁城中查探,若张某真如六科给事中所言,张某愿自缚双手,随大人进京伏法。”

薛昶当然不相信张儒事先不知道这事,他估计张儒现在已经做好了准备,冷哼道:“张大人让我们去查,自然是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算我们把广宁城翻个遍,只怕也难以找出小张大人的罪证。小张大人还是从实招来得好,免得浪费我们的口水。”

张儒面不变色:“敢问这位大人,现在刑部可曾定了张某的罪责?”

薛昶嚣张的声音低了不少:“当然没有。”

“既然没有,你有什么要本官从实招来的?本官乃是钦命九边总督,按照官职,还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刑部主司能管的。先不说陛下还没有定我的罪,就是陛下定了本官的罪责,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尔等也没资格审问本官。莫非以为背后有人撑腰,就可以在辽东为所欲为了?”张儒站起来喝道。

薛昶落败,朱巍只好硬着头皮色厉内荏地道:“小张大人此言差矣,既然有那么多御史言官弹劾你,就绝对不会空穴来风。”

张儒冷哼道:“好,本官倒是想问问,你们六科给事中是事先来了辽东么?”

朱巍答道:“不曾!”

张儒又道:“那是辽东有百姓去了北平城,在陛下面前状告张儒行不法之事?”

“不曾。”这两个字说出口,朱巍额头上已经隐隐见汗。

张儒不屑地道:“一没有六科给事中来辽东暗访,二没有百姓去京城告御状,尔等就向陛下弹劾本官在辽东欺压百姓,莫非当朝廷的俸禄是喂狗的不成!别人好欺负,我张儒可不好欺负,今日你们若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张某倒是不介意,不过你们要问问张某麾下的兄弟,是不是愿意放过你们。”

“这总是要查探之后才知道真假的。”薛昶帮忙道。

张儒冷笑道:“查探?我看二位大人的意思可不是要查探,而是要用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将本官明正典刑。老子在外面辛苦训练,为的就是在战场上拼杀一番,为保大明疆土而战。你们这帮蠹虫,高坐明堂不说,还一味的拉老子后腿。要军饷没有的时候没见你们弹劾那些贪官污吏,要兵器没有的时候没见你们弹劾兵部主事,现在竟然来弹劾老子,简直是找死。”

“张儒,你休得放肆!”只有七品官衔职权却不小的御史台言官洪修站起来指着张儒训斥道。

张儒拿起桌上的筷子随手甩了出去,直接将那洪修的手指给打折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可吓坏了一干钦差大臣。受了伤的洪修捂着手指哀嚎,张儒却视若不见。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张鹏也没法再独善其身,站起来道:“小张大人别生气,一帮狂生而已。”

张儒正色道:“张大人,您是兵部尚书,按理说是小子的长官,同时也是小子的长辈。纸糊三阁老,泥塑六尚书,您还算是为国家做过不少事的人,小子素来敬佩您的为人。可今日这些狗杀才,仗着有人撑腰,竟然泼污于我。张某不才,也算是血性男儿,眼里容不得沙子。他们今日若是不给张某一个交代,此事万难罢休。”

话说到这份上了,张鹏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说的是有道理的。

万安掌权以来,吏治到了大明最为混乱的时代。这些人每天除了勾心斗角之外,根本不会想着为国家做些什么。

他身居高位,虽然是堂堂的兵部尚书,却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现在理亏的人是自己带来的人,偏偏还被人家反驳得一句话都说不出,他也感觉脸上无光。但见张儒一脸愤怒,他又不好偏帮,只好和稀泥:“此事是本官的错,小张大人不要介意,回去之后,本官定会严惩。”

缑谦也帮着道:“督帅别生气了,犯不着跟一般小人较真。”

在二人的劝说下,张儒脸上的怒色稍减:“张某还是那句话,查,随便,张某随时配合。若是有人想要给张某使绊子,别问张某自己答不答应,先问问张某的兄弟们答不答应。”

说完,他率先离席。

薛昶和朱卫二人面子丢干净了,也不好意思继续酒宴,随便找了个由头告罪之后,就由总兵府的亲兵带下去休息了。

一场本来应该乘兴而来尽兴而归的酒宴,最后闹了个不欢而散,缑谦也没什么精力再伺候这帮大爷们,吩咐了几句之后,自己也离开了。

张鹏干坐在原地,面色漆黑,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第67章 :罪证

翌日一早,薛昶等人兵分三路,散入市井之中,意图寻找对张儒不利的罪证。

春日回暖,将地上的积雪融化,除了某些阳光照射不到的犄角旮旯还能看到雪白的斑点,其他地方的雪基本上已经化了。

街道上污水横流,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某些坑洼处,若是不仔细探路,一脚踩下去身子都能陷进去半截。

薛昶自恃有几分功夫在身,向路人询问了乞丐居住的地方之后,就快速朝城隍庙附近行去。

饶是他已经小心到了极点,华贵的盘花锦衣上还是沾染了不少泥点。

还没有完全进入四方街,就闻到了逼仄发腐臭味,薛昶不由自主的捂住了鼻子。

住在这里的人大多神情麻木,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甚至有些人本来面目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污渍。

显然,看到这么一个衣着华贵的大官人到来,那些人都很好奇,这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乞儿,纷纷用奇怪的目光上下打量薛昶。由于身份的缘故,即使腹中饥饿,他们却不敢上前讨要吃食。

每年广宁都要饿死些人,因为这些人在寒夜只能相依取暖,因为他们没有暖和的火炕,因为这些人没有果腹之食。

今年还算好,张儒命人支设粥棚,让那些没有吃食的百姓有一口热食果腹,倒是没死几个人。

且不说普通百姓如何看待张儒,至少这些人看待张儒,那就像是在看待再生父母一样。可以说,在四方街,百姓只知有九边总督张将军,不知道有辽东总兵缑大人。

薛昶倒是不顾身份几次想要接近那些乞儿,可惜不等他接近,那些人就四散逃开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继续深入,尽管他一点都不想待在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前方横在街道中央的一具尸体上,阳春三月,蚊虫不多,去岁又是大雪连绵,所以那尸体横在那里,却没什么蚊虫出现。

他目光一缩,迈开步子快速朝那尸体走去。

本能的,他感觉这具尸体僵尸他威胁张儒的有力证据之一。

于是,四方街就出现了一副奇怪的景象,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贵人,蹲在一具有些发臭的尸体旁,用一根小棍子不停的在那尸体上戳来戳去。

有大胆的围观乞儿私下议论开了:“这人什么来头,穿这么,跑俺们这里来,难道是来看尸体的?”

“鬼知道他们这些达官贵人想干什么,估计是衙门的人吧!”

“切,锦衣卫的人都不管这尸体,衙门的人吃饱了撑的会来管。张将军可是说了,这人必须曝尸三日。”

“俺倒是觉得三日还少了些,这种畜生,就是挫骨扬灰都不为过。”

周围人的议论,薛昶没有听见,不然他一定不会将这尸体当成救命稻草。

多年的刑名经验告诉薛昶,这人不是死在冻饿之下,而是被人杀死的。

他的脖子上一圈乌黑的痕迹就是最好的证据,更何况他脸色发青,双眼充血而微微吐出,舌尖露出嘴唇,手指有在墙上抓挠过的痕迹。

意识到事情不太简单的薛昶决定继续等待,等到自己人来找自己的时候,那时候他才能离开。

他怕如果自己现在离开,张儒的人马上就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然后毁尸灭迹。他可不认为,自己等人出来,张儒会放心不让人跟着。

薛昶正戳得起劲,远处一个头戴四平方巾,身着赤色锦衣,胸前挂着缀领的年轻人正一路朝这边走来。只见他一边走,一边吩咐跟在身后戴着瓜皮小帽的仆从往那些乞儿手里塞着什么。但凡他走过的地方,不论男女老幼,都会对他深深鞠躬,有些读过书的落魄乞儿,更是会对他躬身行礼。

薛昶不知此人是何来路,正犹豫着是不是上前问话,那人显然也看到了他,很明显的愣了一下之后,快步朝他走来。

“这位兄台也是来看望灾民的?”那人走到面前,薛昶才发现,这人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脸色黝黑,看上去像是长年累月走江湖的,一点都不像个士人。

“你是”薛昶有些疑惑的问。

那汉子笑道:“在下谢仑,一介商贾,今日来广宁城看望这些灾民,见兄台在此,还道是同道中人。贸然请教,还请兄台见谅。”

听说这人是来看灾民的薛昶脸色缓和了不少,换上一个笑脸后,他谨慎地道:“在下魏竹,兄台高义,实在让某佩服。不过某不是来看灾民的,只是看到这里有尸体,就上千查探一番。”

谢仑呵呵笑道:“哦,这里每天都要死人,雪灾严重,衣不蔽体之人处处皆是,这辽东好在有了张将军,今年才少死些人。”

薛昶心中一动,问道:“一来辽东,就听人说张将军如何如何,不才一介书生,倒是不知道张将军何许人也?”

谢仑摆出一副自豪的表情:“要说这张将军呐,可不是简单人物。听说他是太子的陪侍,又听说他是太子的奶兄弟,不过能得当今陛下器重,委为九边总督,年不过弱冠,就身居高位,自身本事肯定也不俗。

张将军来辽东之后,听说辽东每年被冻死的人不下百人,立刻让锦衣卫组织施粥。广宁城中大户,都是慷慨相助,百姓那是对张将军感恩戴德的。”

薛昶盯着谢仑看了一会,见对方用疑惑的眼神看向自己,这才发现自己的举动有些失礼。他拱了拱手道:“没想到张将军这么厉害,倒是区区孤陋寡闻了。听谢兄语气,莫非见过这甚是不俗的张将军?”

谢仑摇头否认:“嗨,张将军何许人也,哪是咱们这种升斗小民能够见得到的。不过将军许我等前往辽东做生意,倒是让谢某多了条生财之道。”

薛昶沉吟道:“据我所知,辽东一向都是准许商人进入的,为何谢兄说是张将军允许?”

谢仑笑道:“魏兄有所不知,这辽东镇不同其他地方,建虏作乱,还有朵颜三卫环饲,本就不是什么好做生意的地方。前些年不太平,巡抚衙门更是严禁商贾进入辽东。这辽东宝贝多得是,可就是运不出去,白白烂在山里了。张将军来了之后,就跟巡抚大人商量放开商贾,只是不让我等与建虏有所交集就行。”

薛昶拱手道:“倒是不知还有这种内情。”

谢仑淡淡道:“什么内情不内情的,这些,整个辽东的人都知道。”

薛昶又问道:“看来谢兄赚的钱不少啊,还有钱来周济穷人了。”

谢仑连连摆手:“这可不是赚不赚钱的问题,这是良心的问题。说实话,咱来这辽东,连一个铜板都没赚到。光是施粥的钱,就砸了不下百两,更不要说是不是为灾民提供衣物了。”

薛昶皱眉道:“既然还没有赚到钱,为何谢兄甘愿付出?”

自古无商不奸,他实在有些想不通,这看上去十分精干的黑脸汉子,为什么宁可亏钱都要救济百姓。

谢仑的解释,让他随即释然。

“魏兄可别小看了辽东这片宝地,不说别的,就说这老山参,在这辽东,运不出去的老山参比那喂猪的猪食好不了多少。可是进了京城,那可是能卖出百两银子的好东西。多少达官贵人,靠着这玩意吊命,多少命妇,靠着这玩意养颜。

咱们来了,百姓欢迎不说,还能为大家带来好处,何乐而不为。

再说了,辽东百姓民风彪悍,那也是在你欺负了他们的情况下,只要你对他们好,他们一个个可朴实得很。

一株三百年的老山参,在京城估价五百两,还是有市无价的宝贝。在这辽东,有些奸商只需要给一二两的碎银子,就能把参带走。”兴许是碰到了愿意听自己诉说的人,谢仑说得很起劲。

薛昶皱着的眉头施展开来,心中暗暗盘算,这么看来,这张儒到了辽东,倒还真为百姓做了几件实事。

脑中灵光一闪,猛然想到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难道放商贾入辽东,就不怕这些人勾结建虏?”

谢仑的脸垮了下来:“魏兄这是什么意思,某好歹也是大明儿郎,就算操持贱业,商税某也是交了的。莫非这位公子觉得某是那种卖国求荣的人不成!”

薛昶讪笑道:“谢兄误会了,不才闭门造车,难免说错话,请谢兄不要见怪。”

在他道歉之后,谢仑颇为不以为意地道:“张将军那可是天上下来的武曲星,估计连文曲星也在他身上呢!这些问题,张将军早就想到了。某不否认,有些人什么事都做得出,但是辽东几十万边军也不是吃素的,只要抓住一个商贾敢运送盐铁、制作皮甲的皮毛出关,那就是死路一条。张将军特地设立巡城司,一旦发现这样的人,杀无赦。”

薛昶心中的担忧没有尽数消失,目光瞥到地上的尸体,便问道:“为何衙门的人还没来,难道这里死了人,衙门的人也不管?”

第68章 :死人

谢仑不屑的看了那尸体一眼,将目光瞥开:“一般有冻死的人,这里的灾民会自己收殓,这人尸体放在这里没人收殓,估计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可这人明明是他杀,也不是冻死的人,你看他脖子上的淤青!”薛昶有些急了,指着地上的死人道。

谢仑仔细一看,咦了一声,然后闭上眼睛想了想:“这个某倒是不知道了,看来要找个灾民问问才行。”

薛昶正愁找不到人问话,自己一来,那些灾民唯恐躲避不及,现在有一个熟悉这里的人帮忙,他自然乐见其成。

只见眼前的黑脸汉子朝远处招了招手,一个看上去还算精神,身材却十分瘦弱的年轻人便小跑着朝这边快速行来。

趁着那年轻人还没来,薛昶索性又问道:“这些人都是乞儿,为什么谢兄却说他们是灾民?”

谢仑正色道:“这个世界上有好吃懒做的人,那些人才是真正的乞儿。这些人都是因为雪灾才会流离失所,只要给他们田地,要不了三五年,他们就能够建造一个美丽的家园。所以他们在谢某眼中不是乞儿,只是灾民。”

说完,他又不好意思的补充道:“不瞒魏兄,这话还是张将军说出来的,某从别处听来,觉得有道理,就记在了心里。”

年轻人已经到了面前,正站在谢仑身侧小心大量薛昶。

薛昶微微一笑,对那年轻人道:“小兄弟不要怕,我们不是坏人。”

年轻人一脸警惕的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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