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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臣-第3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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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要问的是,是否如欧阳德厚所言,你们暗地里经营私铁!”

吴守蔼汗如雨下!

是不是真的经营了私铁生意,不用张儒逼问,只需要看到账本,就一目了然了。

这样的账本,在他书房的暗格里也有一份。

私盐和私铁,两者不是同一种概念。

贩卖私盐无非就是为了钱财,贩卖私铁,性质就不同了。

这个时代的武器可是铁器,这样的话,就可以跟谋反沾边了。

张儒将脸凑到吴守蔼面前:“吴大人,你说,这贩卖私铁的罪名,你担当得起?”

这下不仅是吴守蔼,连祖义涛的脸色都发生了变化。

他是按察使,布政使跟人合伙贩卖私铁,他这个按察使要是没有责任,那天就得塌了。

张儒直言不讳的道:“我现在给你两条路走,一条是坐在这里等着账本送过来,到时候老子人证物证俱全,可以请出王命旗牌把你砍了,再把你家人都砍了。这些事做完之后,老子慢慢耗着,继续追查!

另一条便是你当着其他二位大人的面,说出幕后主使,不管是徐怀远还是徐俌,本公担待得起。”

吴守蔼整个人都被汗水给浸透了,他现在脑子里就是一团浆糊,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他的目光,时不时就往祖义涛和涂弥那边瞟,似乎希望这两个人能够看在多年同僚的份上,帮自己说一两句话。

殊不知这二人也被张儒的话给吓到了,一旦这贩卖私铁的帽子扣到他们的头上,不管能不能把这帽子给扣死了,他们也得被扒一层皮。

其实两人也有些紧张的盯着吴守蔼,他们生怕吴守蔼会守不住最后一道防线。

张儒好整以暇的看着三人,他最喜欢的,就是看别人吃瘪的样子。

可能是想到了自己的家人,也有可能是觉得应该能够争取一线生机,吴守蔼突然不再看其他两人的反应,直接对张儒道:“公爷,是不是下官说了,公爷能够保证下官家眷的安全?”

张儒正色道:“吴大人,请你不要低估了锦衣卫的能耐,也不要低估本公整顿江南官场的决心。”

祖义涛突然站起来暴喝道:“吴守蔼!”

张儒随之暴喝:“祖义涛!你给老子先闭嘴!”

随着张儒暴喝一声,外面飙云骑的人一下就窜了进来,每个人都将手搭在刀柄上,只要张儒一声令下,他们立刻可以杀人。

吴守蔼道:“好,下官什么都交代,只希望公爷能够给下官的家人一条活路!这幕后的主使。。。”

810。第810章 :这鱼不大

“住嘴!”祖义涛倒是闭嘴了,涂弥却又开口了。

张儒冷哼道:“嘿,老子还就不信邪了,这江南官场上不怕死的人怎么就这么多呢?不用说也知道,这贩卖私铁的事,你们两个估计都脱不开干系。吴守蔼,你说便是,出了什么事,本公给你担着。”

吴守蔼道:“既然公爷作保,下官必定知无不言。

下官于弘治三年出任杭州知府,弘治流年升浙江布政使一职,在杭州知府任期内,习惯敢担保不曾做半点违法乱纪之事。

当了布政使的第二年,因为下官的某些做法得罪了某些人,便有人上门敲打下官。

一开始下官没有在意,直到半月后家中多了两头黑色死狗,这才开始着手查找究竟是何人要跟下官过不去。

一个月查探没有丝毫头绪,反而是查案的几个心腹手下暴毙家中,下官不敢继续往下查,便绝了查探的心思。

致信京中恩师,希望恩师能够给下官一个建议,不了送信信差半途失踪,信件也跟着石沉大海。

下官深知这浙江的水很深,为了家人着想,也不敢继续查下去了。

之后,有人找下官说要跟下官谈谈,有意无意的提到一桩贩卖私铁的案子上去。

下官便知道这幕后之人很有可能是要出来跟下官谈判了,命人安顿好家眷之后,下官只身赴约。

那一天,也是下官第一次在私下场合见到浙江按察使祖义涛祖大人。”

说到这里,吴守蔼顿了顿。

而祖义涛,脸色变得苍白,浑身都在微微颤抖,连眼皮子都不敢抬。

张儒正听得入神,冷不丁吴守蔼停下话头,他有些不悦的看了吴守蔼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吴守蔼咽了口唾沫,继续道:“祖大人跟下官说有些事不是下官可以查的,要有分寸,否则家里的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下官自以为已经把家眷给安排妥当了,自然是不受威胁,此事兹事体大,涉及到一个按察使,便不是小案子了。

随后,祖大人让人将下官小孙子手腕上佩戴的配饰给拿了过来,下官本来坚定的心在一瞬间便被动摇了。

下官只有一个孙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若是家人没了,下官就是死了,也没脸见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之后,下官便在祖大人的威逼利诱下上了贼船,一天天提心吊胆的日子过去,下官也习以为常了。

每次朝廷来的钦差不管是经过江浙还是特地来江浙,只要那份孝敬银子送上去,他们便不会真的查。

下官因为身份的问题,让祖大人十分信任,很多事情,他都是交给下官去做的。

这些年来所有的生意,都是通过绿柳山庄的渠道来进行交易的,下官和官面上的人不会参与任何事情,只是为他们保驾护航而已。

绿柳山庄有一帮好手,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走家串户的梁上君子,不管什么样的人,绿柳山庄都有。

而且欧阳断鸿在江湖上有一定地位,很多人听说是绿柳山庄的车队之后,都会给三分颜面。

至于盐铁具体运送到什么地方去了,出没出江浙地界,出了地界之后又是如何运送的,下官一概不知。

一段时间的观察之后,下官一直以为祖大人背后是有人的,不过数年时间过去,下官却没有发现祖大人背后有人。

公爷,下官知道的就是这些。”

和盘托出之后,吴守蔼显得老了十几岁,同时他的心情也变得轻松了不少。

以前,一直都有一个重担压在他身上,他害怕有朝一日会事发,害怕朝廷会对他下手。

祖义涛再厉害,也只是一个按察使而已,在浙江这边能够只手遮天,不意味着他能够在整个大明横行无忌。

就连魏国公徐俌也不管说能够在大明横行无忌,就连徐俌也只能在江南这一亩三分地上嚣张。

现在好了,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也得到了张儒的承诺,他一把年纪,也到了该死的时候。早死晚死,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张儒听罢点点头,转而看向祖义涛:“祖大人听了这么多隐秘事情,难道就没什么话说?”

祖义涛颓然摇头,而后仰头惨笑:“既然公爷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下官还有什么可说的。下官认罪便是,反正也是死路一条,又何必给别人添麻烦。”

他很聪明,故意在话语中头颅出背后有人,目的无非就是一个,靠着这个秘密,和吴守蔼一样,换取张儒的一个承诺。

都不是冷血无情的人,怎么能不在乎家人的死活。

别看祖义涛平时都装作一副清廉如水的样子,可实际上他到底贪污了多少银子,走私的时候又得到了多少好处,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但是他跑过来的橄榄枝张儒却没有接的意思,反而将目光挪到了涂弥身上:“涂将军,本公现在倒是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吴大人的口中可是没有说出半点对你不利的话语,你之前为何如此紧张?

莫非,这祖大人背后的人,便是你涂弥不成!”

涂弥一脸正经:“公爷,末将只是害怕这吴守蔼明知必死无疑,死前胡乱攀咬而已。毕竟末将跟他的关系可不怎么样,他要是攀诬末将,末将就是浑身上下长满了嘴,那也是有理说不清的。”

张儒冷笑道:“你这解释可是有些站不住脚啊!本公问你,这走私私盐的事你不知道,走私私铁的事你莫非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浙江承宣布政使司的指挥使是你涂弥,沿途管卡所有管辖的人都是你的人,没有知府衙门开具的特殊路引,没有你都指挥使衙门开具的通关文书,他们能够畅通无阻的通过那么多管卡?”

是的,张儒一点都不相信涂弥那些站不住脚的话语。

涂弥涨红了脸:“公爷要是不相信末将,现在就可以杀了末将。”

这下换张儒犹豫了,从涂弥的表情看,好像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难道他真的不知道?

811。第811章 :这鱼不大2

什么地方都能乱,唯有军中,绝对不能乱。

大明无汉唐之和亲,无两宋之岁币,就是因为大明的军队不乱。

这中国上下五千年历史中,历朝历代里面唯有大明做到了铁骨铮铮,也唯有大明做到了终明一朝三百年时间军队的战斗力始终强悍。

虽然张儒不知道大明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到来而变得更加强盛,但是他还是希望依靠自己的努力,让大明的百姓,哪怕是这个时代的大明百姓日子过得好一些。

军队一乱,大明的根基就会跟着乱。

“老范,你说涂将军的话可信?还是不可信?”张儒自顾自的问道。

范统一怔,然后想了想道:“末将不知!”

涂弥更来劲了,直接把腰刀往桌上一扔:“公爷,您要是信不过末将,末将愿以死明志。”

张儒冷笑道:“好啊!听魏国公说江南的军人血性比九边重镇的边卒还要浓郁,今日本公倒是想见识见识了。”

涂弥骑虎难下!

他的本意不过是以此威胁张儒,让张儒不要再咄咄逼人。

可没想到张儒根本就不吃这一套,还说想看看江南军人的血性是不是比九边边卒要浓郁。

这就让涂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难道他还能真的拿自己的腰刀给自己一刀不成!

可如果不动手自裁以证清白,那江南军人的脸面又会给他一个人丢干净。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涂弥索性气呼呼的把目光投到别处。

张儒突然暴喝道:“来啊!你不是要以死明志么,来!刀子就在桌上,你自己动手,老子就这么看着!”

他就是吃准了涂弥没有那个血性,所以步步紧逼。

见气氛有些尴尬,吴守蔼难得的说了句公道话:“公爷,逼死一个都指挥使,罪名不小!”

他这话倒是没有半点威胁的意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无非是为了张儒着想,想让张儒将来善待他的家眷而已。

张儒横了他一眼,口中骂骂咧咧:“逼死一个都指挥使的确是不小的罪名,可这罪名本公还担待得起。

你所犯下的罪按律可是要处以极刑的,而且家中老幼是要诛九族的。本公这种事都能够给你担下来,莫不是还担不下一个杀指挥使的罪名?

哼,老子就看准了这怂货不敢自杀。

你要是敢自杀了,老子不仅对你做的事既往不咎,而且还他娘的给你树碑立传,让你名留青史!”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要是换成一般人,只怕已经自杀了。

还好涂弥脸皮够厚,装作没听见张儒的话。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张儒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聊天对象,他快人快语,心中有什么说什么,很容易就会把所有话都说死,不给自己也不给别人留活路。

祖义涛离开桌前,双膝跪地:“公爷,所有罪责祖义涛一人承担,请公爷不要罪及他人。”

张儒冷哼道:“哼,你的罪责自然是你自己要承担的,至于本公是不是罪及他人,那得看本公的心情。

你不就是想告诉本公你身后还有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么,你不就是想跟罪官吴守蔼一样保住自己的家人么?

本公不怕实话告诉你,你就是说出背后的人是谁,本公也没兴趣知道。

贩卖私铁,罪同谋逆,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

你这个按察使按理来说是最熟悉大明律法的,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诛九族都是轻的,老子恨不得将你扒皮抽筋,诛你十族!”

真正的气愤,来源于祖义涛。

张儒之所以这么生气,也是有原因的。

大同边镇乃兵家必争之地,也是鞑靼南侵必须要经过的一个地方,大同距京城不过数百里,快马奔驰只需要数日便能到达。

这样一个兵家必争之地,在二十年之内,竟然连续三次有多达十万的鞑靼人犯边,这可不是小事情。

草原上缺铁,缺盐,他们必须要得到中原的盐铁才行。

而中原的某些人,则是缺德!

明知道一旦把盐铁卖给鞑靼人会给大明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为了那点蝇头小利,他们出卖自己的良心,出卖自己的同族!

这样的人,罪该万死。

这也是为什么张儒愿意给吴守蔼机会,而不愿意给祖义涛机会的原因。

不管祖义涛背后是什么人,祖义涛这条不大的鱼,必须得死。

杀鸡儆猴也好,斩草除根也罢,没有留下他的理由。

“好啊!那公爷尽管杀了我就是了,看你张文轩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能够在我死后把那个人找出来。”祖义涛见张儒把话说得这么死,心中也没了顾忌,连称呼都变了。

张儒笑得很平淡:“祖大人还是不怕死的,至少比涂弥涂将军要不怕死些。好,很好,我很佩服。你自找死路,我成全你就是了。”

说完,一挥手,就有飙云骑的人过来,直接锋利的钢刀架在祖义涛的脖子上,连请王命旗牌的过程都省了。

范统对张儒透过一个询问的眼神。

张儒毫不犹豫的挥手。

紧接着,让涂弥和吴守蔼感到胆寒的一幕出现了。

两个飙云骑同时手腕一抖,祖义涛的人头应声而落。

鲜血就在饭桌前喷涌,把整个桌上的美味佳肴全部铺上了一层血色,这家伙,可把两人给吓坏了。

吴守蔼就像没了魂魄的傀儡一样,明知道必死无疑是一回事,真正直面死亡的时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张儒像没看见这一幕发生一样,淡淡道:“这江南官场上说到底应该是魏国公府说了算,不管这背后的人是不是徐老哥,事情总是要查下去的。

贩卖私盐的事也好,贩卖私铁的事也罢,本公相信徐老哥不会做。

很有可能,这个人是徐怀远,他要跟我斗,就必须要有银子,而私盐私铁,是最好弄银子的。

现在看来,徐怀远很早之前就对我怀恨在心了。这样也好,杀了徐怀远我不会,把他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徐老哥也说不出什么来。

涂弥,本公再问你一句,你说,还是不说。”

812。第812章 :搂草打兔子

亲眼看见一个按察使被飙云骑的人眉头都不皱的砍下来,而始作俑者定国公却依然能够云淡风轻的跟他们分析。

吴守蔼心惊肉跳,涂弥这个上过战场的武将后背发麻。

定国公的心狠手辣他们早有耳闻,但如此暴戾,却是他们始料未及的。

“涂弥,你说还是不说?不说就算了,说就说。本公不是很有耐心的人,真的。”张儒一脸真挚的看着涂弥道。

涂弥再次败下阵来。

如果说之前他还可以装作听不懂张儒的话,现在他没法装傻了。

毕竟已经死了一个按察使了,他就算是武将出身,张儒能够给他点面子,估计也不多。

“公爷,末将招!”涂弥低头,想了一会道:“末将是因为收了银子,所以才不敢让吴大人继续说下去的。

至于他们运送的是什么东西,末将真的不知道,末将以为是海运而来的一些稀罕物品而已。”

逃税!

如果是海运的稀罕物品,为了躲避关税,的确有人喜欢走私。因为海运带来的巨利让人着迷,而商税,又是张儒捣鼓出来贴补朝廷财政的一大利器。

可以说,那些东南沿海一带的海商,一趟出海的收入,得有两成是交给了朝廷的。而他们辛辛苦苦,可能还会在海上死人,得到的利润也不过两成而已。

有些不法商贩便开始铤而走险,他们宁可用一成的收入去贿赂官员,也不愿意交两成的收入给朝廷。

“收了多少?”张儒阴测测的问道。

本来他已经动了杀心的,不过现在涂弥已经交代,他倒是能够安静的听对方解释。

涂弥道:“总计二十五万两白银宝钞,两万两黄金,玉璧有一些,夜明珠也有一些。”

他没有统计,只知道一个大概数目。

张儒冷冷道:“有没有超过这个数?”

说完,竖起一根手指头。

他说的是一百万两,涂弥也看懂了他的手势,犹豫片刻后点了点头。

张儒点头道:“好,你的事暂且放一边不说,吴大人,你现在还是浙江承宣布政使司的布政使,你说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唇亡齿寒,吴守蔼自然不可能当面拆台。

他马上回答道:“回公爷,罪官个人认为涂将军应该是不知道咱们运的是什么东西的。祖大人不是一个能够轻易相信别人的人,很多事情都是他亲自安排下去的。下官也是因为是一个文官,这才能够插手绿柳山庄的交易。

涂将军本来跟罪官不和,这一点祖大人是知道的,所以下官认为,涂将军是有可能不知实情的。”

张儒威胁道:“吴守蔼,你可不要忘了,你现在是戴罪之身,为一个敌人说好话,可能会让你自己越陷越深呐!”

吴守蔼举手发誓:“罪官敢发誓罪官所言句句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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