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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阿纳德尔河,才刚融化的河水顺着河谷慢慢向下游流去。不时也会听到一两声冰面浮冰破裂的声音。
不过平日寂静的河谷,此时却有一支长长的军队沿着河岸逆流直上,每隔几人就会有一个士兵手上举着明亮的火把,似乎沿着河岸形成了一条火龙。士兵们几乎是一路小跑,偶尔还能听到士兵喘息的声音。
“快,加快速度,一定要赶在老毛子的前头抵达马尔科沃。”一路上还不断的听到军官们大声呼喝。
尤普尼带着一众军官、参谋就站在河岸附近的一个土坡上,看着部队小跑前进,尤普尼不断点了点头,一连数日奔行在这河谷之间,部队队形虽然有一些散乱,但没有出现多少掉队的情况,虽然知道这种连续数天的强行军对于士兵的意志力是一个巨大的考验,但他的部队能够做到现在这样,已经让他感到很满意了。
“照现在的速度,差不多两天半就可以到达马尔科沃了,相信俄国人不会跑在我们前头尤普尼微笑道。
“第四军是不可能跑在我们前头的,但那个俄军第十一师就难说了。他们可以乘车北上,速度却是快上不少。就算第九师破坏铁路。从齐别林到马尔科汰也要比我们现在的距离近一些站在他身边的师参谋长秦竹生有些郁闷的道。
“那是没有办法的,不过俄军第十一师只有不过一万一千余人。加上齐别林的俄军也不业“千人左右。只要俄第四军不到,以齐别林俄军的饷“,是不可能攻克马尔科沃的,我们只要在第四军之前赶到马尔科沃,就万无一失。”尤普尼颇有自信的道。
秦竹生也点了点头。正准备说话,一个通讯员跑了过来敬礼道:“报告。方面军指挥部急电。
尤普尼接过电报一看,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一边将电报交给秦竹生,一边对着身边的副官道:“打开地图
副官取出地图,就铺在了地上,秦竹生此时也看完了电报,转身对着一个参谋道:“命令部队即刻停止前进,就地休整待命。”说完就蹲下来,在尤普尼的身边看着脚下的地图。
“转道西南去齐别林,最好的路就在前方两公里,有一个沿河小镇叫鲁卡镇,在那里我们可以找到向导,找到最方便最快捷的道路秦竹生指着地图上一咋小标了黑点的地方,旁边就写着鲁卡两字。
尤普尼也点了点头,转身对着副官道:“立即给先遣侦察部队发电。要他们立即进入鲁卡镇秘密寻找知道去齐别林近道的向导,最好多找几个
说完又对着秦竹生道:“我们的行动,估计会有俄国人关注,如果我们突然折道,难保俄第十一师发现后立即撤退,所以我认为,我们还需要做一些掩饰工作秦竹生点了点头,考虑了一下道:“我看这样吧,我们改变计划,只要我们到了齐别林,想占领这里不算什么太大的问题,所以我认为我们可以分出一个团继续驰援马尔科沃,白天广建营地,晚上大点灯火,只要人手一支火把,就可以将声势弄得比现在更大,主力则悄悄的转道,尽量走山道小道。这种地方离开河流和铁路。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人烟,我们注意一点就很难让人提前察觉。小
尤普尼点了点头,似乎下定了决心站了起来,然后道:“命令团长以上军官立即前来开会。命令部队做好准备。十分钟后继续开拔
十分钟过后,原本长长的火龙重新动了起来,沿着阿纳德尔河向上游而去,但过了不过两公里,谁也不知道趁着夜色掩护,大部队已经突然转道,连火把都没有点,反而是沿河而上的那条火龙似乎比原来更大更长。
在北面沿北冰洋海岸一线,同样有一条火龙,但这是一条巨大无比的火龙,绵延足有十数公里。而脚踏雪地的咯呼声响更是不绝与耳。
十几分钟后,这条火龙嘎然而止,似乎停了下来,但龙腰龙尾却还是前进。慢慢的汇成了一个火团。不,说火圈更确切一些,因为火圈中央是一片漆黑。
但潦黑的火圈中央如果走近一点观察就可以发现并非真的是一片漆黑。实际上星星点点的有许多火光,但那不是火把,而是火炉。
火圈中央其实是一座小城,一个只有几条街道的小城,每条街道上都会摆上两咋小火炉,上面的柴火烧得噼啪作响。而最大的声音却是来自脚步声,只见整个小城不管是城内还是城外都是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还有连串嘈杂的喊叫声:“敌袭小敌袭
“我的上帝,他们太重视我们了,这有多少人。”
“上帝保佑,这仗还怎么打,起码都有四五万人吧
在城中心的钟楼上,几个俄军军官正举着望远镜看着城外密密麻麻的军队。
“将军,怎么办,我们只有一万多人,可阿拉斯加军队至少有四五万人。连突围的机会都没有一个肩挂中校军衔的军官对着正中挂着少将军衔的军官道。
那个少将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上帝。难道这还是冷兵器时代吗,用五万人打我们三十二师一万三千人,有必要吗,他们真是太瞧得起我们了
“五万人,打一万三千人,估计俄国人自己都被吓到了吧此时佩韦克城外公里的一个帐蓬内小第八集团军司令朗帕多呵呵笑道。
“没办法,务必保证不跑脱一个人,不让他们发现我们攻下佩韦克后会去哪里,只能这样了,要让他们连一只苍蝇都跑不出去,只能拿人堆,堵死任何一咋小缺口,除非他们敢跳入北冰洋游泳逃跑站在朗,帕多身边的集团军副司令钱令昌中将笑道。
朗帕多抬腕看了看表,然后道:“我们不能在此耽误太多时间,立即向城内俄军发出最后通聪。一个小时,他们只有一个小时的考虑时间,一个小时之后,我们将正式发起攻击。让空军安排飞艇或飞机向城内散发传单,一咋。小时后我们将实行无差别攻击,相信会对那些居民产生一些影响。加重俄军的压力
“好,我马上去安排。”起身的是政治部主任路远成少将这样的工作正是政治部的本行。他也知道他们这一路大军的任务,时间是排在第一位的,为了争取时间,尽快结束战斗。实行无差别攻击也是没有办法的。希望那些平民会在这种压力下向城内的俄军增加一些压力吧,佩韦克虽然只是一个小镇,还是因为相对靠近华桥城,又因为有煤矿的原因才聚集了上万人,不过这个小镇不属阿拉斯加,城内居民也多是俄罗斯族。真有损伤,阿拉斯加也不用太过担心。
“对了,立即通知托马森将军,就说我们大概两三个小时内可以解决佩韦克的敌军,望补给尽快运来。我们已经行军超过十天,没有补给可走不到安巴奇克了路远成走后,朗帕多又对着钱令昌道。
嗡嗡,弗里茨基看着天空中盘旋的飞机飞艇。一阵苦涩,虽然这些飞机飞艇并没有投下炸弹,可是看着飘到手上的传单,看着上面的内容,弗里茨基觉得这比炸弹的威力似乎更大。就这短短的半个小时。佩韦克的街道上,甚至房顶上到处都撒满了这种红色传单,在白气的雪地上显得格外刺眼。
而本来躲在房里的居民此时也有胆大的出来捡起了心干。怎快传单卜的内容就传编了仓城,除了小儿。谁都知小时后。假如军队不投降,他们将会是什么命运,无差别攻击,这是一种通蝶,更是一种威胁,佩韦克全城军民加在一起也只有城外阿军的一半。就算阿军无差别攻击,屠尽全城又如何,就算将佩韦克这座小城从地图上抹去,只怕也无人得知小处于这种包围之内,真的是任何一咋小人也没有可能逃得出去。
“上帝要抛弃我们了吗。”
“我真后悔,为什么我要来这佩韦克!”
“走,我们找将军去,这仗不能打啊。全城不到两万多人,真要打起来,我们就算能飞也跑不了。”
“对啊,走,各位,我们去军部找弗里茨基将军,这仗真不能打。”
当传单上的内容散布全城后,立即从大街小巷中涌出一个个人头,齐齐向着钟楼广场走去,三十二师的师指挥部就在那里。
“将军。这仗不能打啊,真的不能打,全城老少,加上你们还比不得城外阿拉斯加军队的一半,这一开火,死伤怕是无法估计,弄不好就可能屠城!”
“是啊,将军,这一开战,只怕我们全都要死,上帝将要抛弃了我们。”
弗里茨基站在钟楼望亭上看着下面广场上涌动的人群,从四周街道上还有更多的人正陆续向广场汇集,看这架势,只怕是全城的人都已经赶来了。
“将军,这怎么办,这样下去,根本就没法打了。”弗里茨基身边的副官有些焦急的道。
吊里茨基默不作声,他何尝不知道,这仗打是输,不打也是输。根本没有第二个可能性,可是他毕竟是俄国的军官,这样一枪未放就投降,实在是让他有些接受不了。可是看现在的情况,只要他一开枪等待他的命运就只不是军队的伤亡的,那些平民的伤亡会更大,佩韦克不是什么大城,阿军就算不用重炮,只用迫击炮也可以从城东打到城西。从城南打到城北,没有一点防护能力的平民只会比军队损伤更大。倒不是他真的爱民如子,而是这种情况他知道,那些平民何尝不知道。也许只要他一开枪,阿军还没开打,那些平民就会先给他来个内乱。
“算了,你们去安排吧,派人出城,我们原意投降。”弗里茨基叹了口气,一脸落寞的冲耙台面的军官摆了摆手,他知道,这些军官现在估计也没有一个人有战斗的勇气了,三面被围,北面是北冰洋城内还有平民反战,这种小城又没有什么战争潜力,也动员不少什么后备团。靠他们这一万多军队不管怎么打也逃避不了死亡和投降的下场。既,然如此,还不如早点投降。可以保住所有人的命,要是一开战,那就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可以看到明天的太阳了。
弗里茨基一说话,那些军官果然也是脸色一松,几个军官立即将投降的命令发布下去,不久下面广场上的平民似乎也得到了这个消息。没有人欢呼,也没有人痛哭,只有安静,全场一片寂静,虽然他们不愿打仗,可是这样不战而降,对于他们的内心来说也是一种耻辱,一种无奈的耻辱。
随着投降的消息传来,城内的俄军旗帜徐徐降下,一个个俄军士兵从工事,掩体,壕沟,房屋中走出来,有些士兵甚至连武器都没有拿。还拿武器做什么,拿在手上,不过片刻,也终究是耍交出去的。
那些聚集在广场上的平民在看到钟楼顶端的旗帜降下后,也默默的转身离开,没有什么人出声,就这样慢慢的离开广场,向自己的家里走去。从这一刻起,佩韦克已经不属于俄国所有,他们也将会成为阿拉斯加人。在以前,成为阿拉斯加人是他们的愿望,但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成为阿拉斯加人,他们并不觉得光彩。但无论如何,比成为枪下亡魂要好得多。
弗里茨基就这样呆呆的站在钟楼上,看着阿拉斯加的军队正在结队入城。看到自己的士兵正在缴枪,看到那些群众离开广场,回到家中,关好门窗。偶有大胆的还扯开一条门缝或者打开窗子看着阿拉斯加的士兵雄赳赳气昂昂的经过门前。
弗里茨基仰头看了看天空,半晌才叹了一口气,三十二师作为距离华侨城最近的军队,做为科雷马以东,北冰洋沿岸唯一一支成建制的大军。一直以来都有一个特殊的任务,那就是监视华侨城,监视北冰洋,可是监视又如何,没有命令,他明知道阿拉斯加人的野心,他也无法阻止。他不能出兵,他发回去的详情电报,从来就没有得到过什么有意义的回复。
而真正开战之后。他却已经没有能力出兵了,即使阿拉斯加军队不来攻击佩韦克,但以华价城,埃格韦基诺特现在源源不断出现的阿拉斯加军队数量,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缩在佩韦克等死,这一天终究来了。不算快,但也不算慢,最耻辱的是来的军队很多,远远超出了自己的估计。不战而降是一咋。耻辱,对于一个军人来说这会是一生的污点。
耻辱,污点!弗里茨基一阵自嘲,而后突然从腰间掏出了自己心爱的昭型手枪,像抚摸自己的受人一样细心体贴,这是阿拉斯加最先进的手枪,是华侨城副市长契尔科夫赠送给自己的,而现在我算不算是战死。战死在阿拉斯加人的武器之下?。
弗里茨基小心擦拭了一下手枪,看着下面的广场,几队阿拉斯加士兵正在向这里跑来”,弗里茨基转身脸朝西方,那是圣彼得堡,他慢慢的将枪口指向自己的太阳穴,嘴角泛起一丝笑容,
“抨”钟楼方向一声枪响,传遍了佩韦克小城的每一个角落。即使是城外帐蓬中的朗帕多等人也听见了,朗帕多起身走出帐蓬,抬头看向城中心的钟楼,只有一声枪响,然后似乎传来了几声惊呼,但是没有第二声枪响。这表示并非有人反抗。难道是走火。
事。钱令昌和路迄成也老出帐蓬看着钟楼方俩,※
朗帕多摇了摇头。他有些预感,似乎预感到了怎么回事,这一匆。他的思绪似乎回到了当年的拉布拉多,那个时候,也是这种情况下,也有一声这样的枪响,开枪的人是他。只是他的副官很机灵,碰了他一下。最终从地狱门口把他拉了出来。
如果当时他死了。他不会后悔,但是最终活下来了,他同样不会后悔,这些年来他很清楚,东部十一省市的民众是幸福的,他们的生活很好,比以前的加拿大时期还要好,至少现在的国家是强大的,它足以保护自己的人民不会受到伤害。而他自己,也有了一个新的生活,新的,更高更好的。
“报告,俄军指挥官弗里茨基少将开枪自杀,抢救不及,当场身亡。”一咋,军官小跑着来到指挥部报告。内容果然应验了朗帕多的预感
钱令昌,路远成两人都愣了一下,互视一眼,却没有说话。
朗帕多微不可察的叹息了一声,然后神色一正,对着那个这官挥了挥手道:“找个地方好好安葬了吧。”
说完之后,又收起思绪,对着路远成道:“立即向华桥城发报。我军已经顺利拿下佩韦克,同时向托马森部长发报,可以立即安排补给登陆”
“按原定计划留下两个团看守俘虏,控制佩韦克城。收缴一切对外通讯设备,务必不能让我们接下来的行动泄露出去。耍求华桥城派出行政人员和警察部队前来协助。”
路远成走开之后,朗帕多又对着钱令昌道:“通知部队就地休整,命令二十八师去控制港口,等待接收补给。”
说完他又抬腕看了看表道:“估计两三个小时差不多了,让各部作好准备,等补给送到,各部按规定装备一个月的补给,五个小时后我们便要再次出发。现在已经是4月刀日,目前北线,南线两路大军进展很顺利。我们必须抓紧时间,不能再耽误了。否则会延误最后总攻的时机。”
明刀日,南线,确切的说是南线开辟的另一个战场,已经出了南线的范围。阿普卡北面华阿铁路沿线的小拉茨克,一队队的士兵正悄悄的趁着夜色跳下登陆艇。踩着冰冷刺骨的海水踏上了德拉茨克的海滩。
没有人出声,只有浪涛拍岸的声音,虽然无法完全掩盖士兵登陆踩在海水上的哗哗声,但这个海滩距离德拉茨克镇还有一公里左右,有前锋部队的接应。这里早被清理过了,不会有人发现就在这三天内。有两万大军已经登陆成功,隐入了附近的山岭林谷之中,而这一批是最后一批的数千士兵,当这些士兵全部登陆成功后,海面上的舰艇就迅速撤退消失在海面上,海面上又恢复了平静。
“卢师长,赵参谋长正等你来开会。”当卢正良带着部队进入附近的一个山谷中后。早已经有一个参谋待在此地。
“嗯,你带路。”卢正良招呼副手安顿士兵。便跟着那个参谋沿着山谷走去。
大概十几分钟后,通过山口进入了另一处山谷,此前登陆的部队大部分都藏在这里。而赵喜峰这个负责这次行动的最高指挥官身先士卒是第一个登陆的,卢正良这个十九师师长却是负责最后一批。
“老卢,等你多时了。”走进山谷中间一个巨大的帐蓬内,站在帐蓬中央的赵喜峰还没开口,第二批登陆的第十八师师长佩里布奇已经走到卢正良身边笑道。
两人久在第五集团军,自是相熟,与赵喜峰这个原第五集团军十五师的师长也同样熟悉无比,说话也很是随意亲切。
卢正良作势瞪了佩里布里一眼,然后嚷道:“我到是想快点,你要觉得等得不耐烦了,你还是跟赵参谋长说吧,怎么行动如何行动。我可是坚决按照参谋长的命令执行的。”
赵喜峰摆手对着两人道:“行了,这是准备把火往我身上引啊。这火要烧也得烧到敌人头上才好吧。老卢,人都到齐了,就等你了,哈特尔卡南下的三十三师距离我们最多还有一天的路程,正是恰到好处,如何打好这仗我们要合计一下。看看如何打得漂亮一些。”
说起正事,卢正良,佩里布奇也都停止笑闹,走到赵喜峰身边,其他几个参谋则马上打开了一幅地图,是德拉茨克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