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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对土耳其的瓜分,而阿拉斯加也许可以得到一块土耳其的土地做补偿,但除此之外,不会有什么太多的收获,反而打乱阿拉斯加在地中海的布置。
而英法等国进攻高加索,得利的绝不是阿拉斯加,占据高加索,甚至占据伏尔加河,正是英法一直想要完成的目标,只是白卫军不争气,英法自己的军队也不争气,在俄国内战中失利,最终没能完成这个目标,现在阿拉斯加军队大举进攻苏俄,机会再度来临,英法两国不免又蠢蠢欲动了,既可以取得土耳其战争的胜利,又能夺取高加索,也许还会有伏加尔,克里木,顿河流域,甚至整个欧俄吧,一举两得啊。
“当然,不只高加索,若贵国一直将战线推进到乌拉尔,那我们还将会从西线进攻乌克兰,甚至莫斯科和圣彼得堡,我想,这样一来,绝对可以为西伯利亚战线减轻压力了。”
费里这句话进一步证实了叶枫的猜测,他们死心不息,真的又打起了瓜分俄国的主意,而且划分了势力范围,那就是乌拉尔为界,阿拉斯加可以得到乌拉尔以东,至于乌拉尔以西的欧俄,则将由英法等国获得。
最重要的是阿拉斯加要打到乌拉尔,凭现在的军队绝不可能,而苏俄想守住西伯利亚,凭苏俄在西伯利亚的现有兵力也同样不足,那么阿拉斯加将这场战争一直持续下去,未来乌克兰的苏俄军队必然将大部调到乌拉尔和西伯利亚,英法从西线发起进攻将会很轻松。
实际上就是要阿拉斯加成为主力,独当三分之二的俄军,为英法创造极好的条件。但所得却要少了,而且苏俄军队大部东调,以阿拉斯加在西伯利亚的七十万军队,是不可能打到乌拉尔的,也只能增兵,阿拉斯加哪里有兵增调,其实只有调东地中海的军队。话说,阿拉斯加在东地中海驻军数十万,可一直是英法的心头之痛。
“对土耳其,我们没有任何想法”叶枫很干脆的拒绝了,事实上,对苏俄的战争,叶枫早已经定下目标,决不贪多,拿下额尔齐斯河以东的土地这个既定战略不会更改。而想拿下这里,根本不需要英法从其他战场牵制。而且苏俄的存在,叶枫并不认为不好,起码,有它挡在阿拉斯加与欧洲之间,对于阿拉斯加来说并非没有一点利益。
拒绝加入土耳其战场,就是表明了不希望英法介入苏阿战争的态度了。
“当然,如果贵国和英国愿意在西线或高加索向苏俄发起行动,我们也无权干涉。”叶枫又补充道。
费里却翻起了白眼,若不能双方绑在一起,将土耳其与苏阿战争绑在一起,谁知道阿拉斯加什么时候与苏俄停战,若打个一两月就停下来,而英法又陷进去了,到时如何抽身,费里其实就是要弄清楚阿拉斯加这场战争到底是打到哪里为止,打到什么时候为止。他不相信若凭阿拉斯加一国之力,会与苏俄一直打下去。若不能与阿拉斯加形成共同进退,他们加入这场战争半毫无好处,甚至会带来巨大的威胁。
眼看这个合作没有进行下去的可能,费里停顿了下来,好半天才道:“我们愿意提供帮助,不过如果贵国不加入土耳其战场,减轻我们在那里的兵力投入,我们将没有多少兵力发起对俄行动。”
叶枫一阵冷笑,在土耳其战场,英法只是后面的那只推手,打前阵的全是希腊人,和亚美尼亚人,英法投入的兵力有限的很。若说兵力,他们并非抽不出来,他们只是怕涉入俄国战场罢了,他们怕这次进入后,又跟此前的俄国内战一样,阿拉斯加自行其是,想打就打,说停就停,根本不与英法美配合。
想吃肥肉又怕噎着,这就是英法的心思。
叶枫淡淡的道:“我刚才说过了,对土耳其我们没有任何想法事实上我更希望地中海,小亚细亚半岛能够保持和平。”
这种态度已经很明显了,费里知道再说下去也没有用了,陷入了沉默,事实上会谈到时里已经可以结束了,费里也找不到办法说服叶枫,而叶枫也没有兴趣在苏阿战争的话题上继续下去,对苏阿战争,阿拉斯加有自己的战略目标,这是既定的,而且打了这么多年仗,新增了这么多领土、人口,阿拉斯加也到了必须休整消化的时候了,不可能再将战争规模进一步扩大。
回到办公室,叶枫坐在办公椅考虑良久,是的,战争不能进一步扩大,而且时间也必须抓紧,拖不得,否则俄军主力到来,陷入更大的战争不能脱身,英法必然会出手捡便宜,这样形势将会越来越复杂
好半晌,叶枫才拿起电话,拔了一个号码,当电话接通后,叶枫只说了一句话:“杰夫,额尔齐斯河战役必须在两个月内胜利结束”
此时的镰刀峰战场,火红的残阳映射的些许阳光完全被硝烟所笼罩,残阳慢慢在炮声中没入西方。炮声依然震天,随着夜的来临,镰刀峰上在弹雨中摇曳的俄军心情异常的沉重,
他们呼喊着“为XX主义事业献身的时刻来到了”,但无法掩饰恐惧,在震耳欲聋的炮声与炸裂声中,镰刀峰上未被命中的永备工事内的东西,都被震的东倒西歪,甚至于连架于射台上的轻机枪都被震倒。
躲藏在坚固的永备工事内的红军士兵兵听到炮弹降落时发出的呼啸声,感到爆炸声越来越近,像在自己头上爆炸一样。越来越爆炸声让他们内心的的恐惧一阵高过一阵。
炮弹终于在他们头顶上爆炸了,冷淬的硬钢质的弹头击穿永备工事厚达米的覆土层的,瞬间贯穿其下的米的混凝土顶板后,弹头随即穿入工事下山体,延时引信瞬间击发。
随着数十公斤的炸药的爆炸,坚固无比的钢混工事被掀上了天空,坚固的入山坑道发生阻塞,爆炸声和尖叫喊声混杂在一起,仿佛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呼啸的炮弹,从各个炮兵阵地阵地上飞向高空,又从高空扑向标高达452米的镰刀峰上,落地的炮弹首先发出火车般的嘶鸣、深山虎啸般的嗥叫,然后炸裂开来,再发出山摇地动的怒叫,矗起腾空的烟柱,吐出如地狱般的焰火。
镰刀峰的那些简易的工事群在剧烈的爆炸毁灭了。石块、铁丝网、鹿岩被炸得粉碎、狂飞。
第十师的苏俄红军士兵在弥漫的黑烟中、横飞的弹片中四处奔窜,有的和他们的工事同时粉碎,有的则被弹片和飞石撕扯成破烂,猛列的火炮把部分守军都赶出了堑壕,撤到了山后的避弹掩体,此时镰刀峰表面阵地几乎已经完全被炮火摧毁。
而在镰刀峰山脚的阿军第八集团军第二十九师阵地上,所有人的眼睛,仰望着两百多米外称不上巍峨但能用得上的险要一词的镰刀峰,猫在战壕内的官兵,端着武器作出随时跃进冲锋的姿态,背负着电台的通信兵,死死的盯着身旁的长官。此时早已潜伏到山下的工兵正在山下抛射爆破索排雷、同时炸除近地铁丝网,不一会就炸出了数条狭长的通道。
待炮火缓慢向山顶延伸,刺耳的哨声在战壕内响了起来着,突击一营的三个突击连就一齐冲了出去,猫着腰分三路进行突击紧跟在炮火后面向镰刀峰运动,这是典型的炮火跟进战术,在第一突击群冲出之后,第二突击群随即跟进。
突击部队在炮火的掩护下接近到镰刀峰山腿下的底部堑壕。这时底部堑壕残存的些许俄军发现了突击的阿军突击部队,一时间机关枪、步枪的子弹密集地扫射下来。在突击部队的耳边、头顶、肩膀上面穿擦过去,正在冲锋的部队中不时的有战士猛的跌倒在地,再也没能站起来。
一名下士带着机枪射冲在最前面,在俄军开始反击的瞬间,几个机枪手就猛的扑到在石地上架起机枪在石块上压制俄军火力。那名下士自己则紧紧地伏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和周围的战士一起用半自动步枪、冲锋枪与俄军对射。
另一个突击群已经绕到山下堑壕右边的一个缺口里占据了一个给炮火摧毁了的俄军地堡,逼近到正在抵抗的俄军侧翼,向正在拼命反击的残余俄军展开火力攻击,俄日军的火力又立即掉过身来,集中地射向破地堡旁边的突击部队。
原本与俄军对射的下士在俄军火力转移的当口,冲上镰刀峰山下堑壕的边沿,身后跟着十几名战士,这时大概有十二、三个苏俄红军战士揣着步枪上着明晃晃的刺刀从另一个破地堡里跳出来,扑向已经被阿军占领的阵地,一边扔着手榴弹,一边挑着刺刀冲了过来。
刚到堑壕处的下士刚稳了下身子接着步枪瞄着冲过来试图展开白刃战的俄军士兵扣动了扳机,将其击倒在地,就在中士接连打出数枪,弹膛刚空的瞬间,一枚从后方甩来的手榴弹,在战壕内爆炸,随后跟上的战士立即向堑壕内倾倒弹雨。
而另一个突击排,则乘着这里打得激烈的时机,一鼓作气地迂回到山下堑壕后方,朝着山腰一处突击的小山头进军,向躲在地堡里的和暴露在眼前上的俄军,横扫直扑,展开狂风暴雨似的攻击。
“冲上去”
随着长官的一声呐喊和随后响起的哨声,所有的战士就一个个狂奔野跑,冒着弹雨,登上了小山头。在镰刀峰山腰的这处狭窄山头平台上,展开了激烈的面对面的拼战,子弹在人群中横飞,端着在夕阳下闪烁白光的刺刀在如野兽般撕斗,眼前闪着亮光,伤员们自爆的手榴弹不断在山腰处爆炸。
此时第一突击群左翼以及正面突击群已经到达距离镰刀峰顶不及数十米的位置,而原本撤到山后避弹所的俄军,已经迎着落在身边的炮弹返回了堑壕和残存的工事内,用机枪步枪阻止正在进攻的阿军部队。
接近山顶的一处凹型堡内,一个浑身被硝烟染成黑色的红军排长和几个伤兵凝视着越来越近的阿军士兵,红军排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狞笑,在他的身上绑满了炸药,最中间是一颗手榴弹,而那几个伤心也同样如此,甚至在他们的后背都绑上了炸药包。
正当阿军突击部队踏上这个凹型堡时,这个红军排长已经率先冲出堡内,在向着下方冲去时,拉响了手榴弹的引信,在他的身后,那个伤兵也相继冲了出来,像扇形一样各选一个方位冲了下去。
冒着头顶上的弹衣和四周不断落下的炮弹,在近60度的山坡上仰攻的突击部队的官兵突然听看到几个红军士兵不要拿一般冲了下来
“轰轰”
接连数声剧烈的爆炸几乎震的山摇地动,升腾至半空的黑烟瞬间弥漫了山顶。但爆炸不止这一次,就在数秒钟后,爆炸声又再次响起
“嘟”
硝烟中一名腰下被弹片削去的军官,躺在血泊中咬着口中的军哨,用劲最后的力气,吹出一声长长的哨音,这是的“攻击”的哨声。当军官隐约看到一些身影从硝烟中穿行,朝着山顶挺进时,眼中露出些许欣慰,生硬刺耳的哨声在山腰处响了十余秒,慢慢的哨声越来越弱,直至彻底无声,至死仍咬着钢哨的军官眼睛死死的盯着镰刀峰的山顶。
晚第一面三色星旗插上了仍然硝烟弥漫的镰刀峰顶,此时镰刀峰依然响彻着密集的枪声和爆炸声。至晚7时30分,镰刀峰的枪声弱了下来,更多的三色星旗插上山顶,在硝烟中迎风飘扬。
收复镰刀峰后的第一时间,第八集团军第三十师也向铁锤峰发起了突击,至30日凌晨5时,经过近十个小时激战后,阿拉斯加军队军成功夺取铁锤峰和镰刀峰,凌晨6时起,俄军在后方三公里的日涅斯克山炮台的掩护下,以第四师向铁锤峰和镰刀峰发起反冲击,但兵力太少,仅两个小时就被击退,随即苏俄红军放弃夺回两山的企图,退守日涅斯克山,阿军其它部队同时拆除公路两侧的数处前沿要点。
占领铁锤峰和镰刀峰,使得阿军获得了进攻阿尔泰山口要塞的良好跳板,得以在两山设立观察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要塞内俄军的行军,山口要塞总攻的时机已经成熟。
几乎是接到镰刀峰和铁锤锋相继失守的第一时间,库利奇即第一时间召开高级指挥官会议,讨论要塞防御问题,镰刀峰和铁锤峰不到一日即失守,让库利奇感觉到一丝恐惧,阿军投入了数量超过人们想象的攻城重炮。足以摧毁一切坚固要塞。
“次次炮击如地动山摇坚固工事倾刻化为粉末”
驻镰刀峰第十师在遭到进攻时的报告让库利奇原本坚守两个月的信心从根本上发生了动摇,望远镜中遭受半小时炮击的镰刀峰和铁锤峰几乎被炸平的惨相直接刺激着库利奇变得有些脆弱的神经。
不仅仅是库利奇,即便是在坐的绝大多数红军指挥官,他们在战前接到布柳赫尔严令必须坚守两月时的电报时,都想到过当年日俄战争时,日本乃木希典率领的日本第三军攻旅顺近五月而不克的战例,想到的是旅顺要塞前尸海遍野的场面,所以他们其实是很有信心的,甚至库利奇认为布柳赫尔一次次的反复的交代是一种懦弱,长他人志气,没有必胜信心的表现,阿尔泰的防御工事,库利奇自认为绝不比旅顺要塞差,何况这种雄壮山脉本身就为防御提供了良好的掩护,又背靠自己的领土,并不处于绝路,手上也有十七万大军,莫说两月,就是三月,四月,库利奇也认为并非没有可能。
但他们恰恰忘记了一点,时代已经改变,数年的欧战早已一再证明,没有无法攻克的要塞
对于与会将领的羞愤,库利奇并没有放在眼中,而只是把视线投向未发言地马尔科夫,这是沙俄时代的工兵专家,他是被俘虏的沙俄白卫军官,本来是要被处决的对像,但拿下阿尔泰山口后,山口防御要塞的构筑加固便成了苏俄必须考虑的事情。像马尔科夫这样的工兵专家,许多出身工农的红军官兵不可能比得上,他们唯一的指望就是这些沙俄旧军官。
马尔科夫因为这个能力被免于一死,五月份他被押来阿尔泰山口,这里的防御要塞全是在他的主持下构筑的。现在马尔科夫的意见无疑将起到异常重要地作用。战斗开始前马尔科夫就反对固守要塞,他不认为这个要塞可以真的成为永不能攻克的要塞。但他的身份提出这种意见,当然不会受到重视,要不是还需要他,也许就这番话,就可以将他处决。但现在却证明了他当时的推测。
在看到库利奇把视线对准自己时,马尔科夫暗叹了一口气,说道:“根据两峰方向升起的硝烟判断。阿军投入的是口径超过500毫米。弹丸重超过20公斤地重型攻城炮。根据推算目前阿尔泰山口大部分要塞堡垒别说抵御这种前所未见的重型攻击炮。就是连阿军的龙式305毫米攻城炮也无法防御”
“马尔科夫,以你地意思那是不是意味着投降是我们最好地选择向阿军投降是吗?”
第十三师师长普里科夫的声音看似平淡,但其间的愤意和不屑之色却再明显不过,作为第十三师的师长,他出身于一个农民,但他曾经参加了数次战役,打过无数胜仗,包括托彼尔姆战役,托博尔斯克战役,包括攻克鄂木斯克,这些都曾有他的参与,他自己也在短短几年间一步步从一个地方赤卫队长当到了红军主力师的师长,在他眼中,红军是战无不胜的,而眼前这个人,在他看来就是扰乱军心,他甚至认为马尔科夫这个出身沙俄军官曾是红军俘虏的败军之将,根本没有发言的资格。
“司令、诸位,或许正如马尔科夫所言,我们或许很难完成莫斯科坚守两月的命令,但我们是要讨论投降吗?未战就降不仅仅的损失苏维埃政府的尊严和声望,对光荣的红军的尊严和声望同样是毁灭性的,自我们红军成立以来,何曾有过投降的军队?即便是在内战初期,莫斯科和圣彼得堡都曾陷入重围,我们都从来没有考虑过投降,今天仅仅是失去镰刀峰和铁锤峰就让我们失去坚守山口要塞的信心了吗?我们背靠后方,虽然阿空军摧毁了我们大量的仓库,摧毁我们许多食物储备,但我们背靠哪里?我们背靠整个苏维埃俄国我们背靠鄂毕河,背靠额尔齐斯河,那里有无数的粮食,装备,还有军队,士兵还有人民这都将是我们的坚强后盾。阿军的攻城炮是足够强大,但我们可以发动夜袭袭击阿军炮兵阵地,还可以派出尖兵,获得阿军攻城炮阵地位置,随后利用要塞重炮逆袭总之,为了苏维埃红军的尊严和荣誉,我们现在所能思考的,唯有一点战斗即便是山口防线最终将会沦陷,十七万红军健儿也将血洒阿尔泰,永不言退,我们也要让阿军军付出足够惨重的代价库利奇司令,我要求立即致电莫斯科,同时向要塞官兵宣布,既无法谋得坚守之望,阿尔泰红军全员也必然会拼死一战,以身体阻挡阿军的前进,为XX主义事业而流尽最后一滴血”
马尔科夫脸色很不好看,他的话并非是投降,他只是实事求是的说出了他的意见,而且只针对要塞的防御能力,在场也并没有任何人提到投降一事,其他的话其实都是普里科夫自己曲解的。
但普里科夫的的话无疑从根本上否决了投降的可能性,实际上他们也不可能投降,他们并非处于绝境,他们即使丢了阿尔泰山口,也是可以退出阿尔泰山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