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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在鄂木斯克拉起百万大军前彻底夺下鄂木斯克,将苏俄势力完全逐出额尔齐斯河东岸。否则就不只是阿军自己遭受多大损失的问题,而是整场战役的成败问题。
“我认为蔡帅的话很有道理,苏俄强征新兵的力度出乎我们的意料,他们这种搞法虽然残酷凶狠,但是对我们而言,却真正是个不得不考虑的麻烦,加大攻击力度,将限定时间提前十天是我们取得这场战斗最后胜利的保证。超过这个时间,就真的可能会有烦。”王永胜紧接着蔡锷的话道。
“好在我们此前的行动还算顺利,比我们预计的早了几天完成对鄂木斯克的合围,这样算下来,我们对鄂木斯克的攻击时间仍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除了我们要面对的敌军数量超出我们的计划外,其他的问题都不大,我想我们加大攻击力度,还是可以完成这个目标的。”朗多。查克也点头说道。
“对鄂木斯的攻击前天已经开始,现在我军前锋甚至都已经入城了,但俄军数量实在太多,这一入城,就是巷战,敌我双方绞在一起,飞机,大炮的功用被减低了,我们的损失也很大,前进的阻力更是超乎寻常的大。我提议,是否开脆让我们的军队退出鄂木斯克,以飞机大炮先强轰一段时间,若能夷平此地最好,这样少了建筑物障碍,我们坦克装甲车就能发挥最大的突击作用,那样,甚至不要一个月时间都有可能完成战略目标。”严石犹豫了一下说道。
他之所以犹豫,就是因为夷平这样一坐城市的后果非常严重,这里将来是要归入阿拉斯加的,若彻底妻夷平,未来就要完全重建,可以说就等于无形中经济上要遭受高达十数亿的经济损失。鄂木斯克可是西伯利亚有数的几座基础最好的城市,甚至可以说是乌拉尔以东仅次于叶卡捷琳堡的大城,比伊尔库茨克,伯力,乌兰乌德,克拉斯诺亚尔斯克,海参崴这些城市基础都要好得多。最起码因为其相对靠近欧俄,其工业基础就远超过伊尔库茨克等城。
虽然这些年已经经历过数次战争,但当初高尔察克政府只稍加抵抗就主动撤退东迁,所以这座城市本身遭受的破坏并不严重,大部分工商业基础也都还在,若是可以相对完整的拿到手里,就等于无形中获得了一座拥有相当实力的大城市。
所以严石的方法在军事角度上来说当然好,但从政治,经济意义上来说却是不可取的,也不能用的,蔡锷仅仅是沉默了数秒,便坚定的摇头道:“不,强攻,继续发起地面强攻,不过可以通知空军,对鄂木斯克后方,暂时还未与我军接触的额尔齐斯河沿岸郊区及西岸铁路进行轰炸,以消灭俄军有生力量为主,他们这么多人,我就不信他们可以都躲到房屋里面。还有,这种巷战,汽车机械化部队的运兵车和装甲车还是可以起到很大突击作用的。另外在南北两面郊外,坦克大炮的功用也能够得到发挥。从现在开始,加大攻击力度,务必在一个月内拿下鄂木斯克”
“总政委同志,现在侵略军距离指挥部仅隔着四条大街,我们是不是应该撤到预备指挥所?”一名参谋冲进俄军指挥所,对着季米特洛夫说道,语气有些着急。
“嗯我们立即撤到预备指挥所,通知布柳赫尔同志立即制定计划。把鄂木广场夺回来乌拉尔派来的援军到什么地方了?让他们立即投入战斗绝不许后退半步鄂木斯克绝对不能让那些帝国主义侵略者和那些走狗白匪们占领”在季米特洛夫等人眼中,即使是混编入了阿拉斯加正规军,那些前白卫军也仍然还是白卫军,是阿拉斯加人的走狗。
尽管刚刚下令枪毙了不少的“逃兵”,但是当自己面临直接危险的时候,季米特洛夫仍然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似乎先前禁止撤退半步地命令根本不是出自他的命令一般。当然,做为高级指挥员,自己的安危也是有理由注意的,否则最高指挥员牺牲了,这仗还怎么打。
听说阿拉斯加军队都有严格规定,非万不得己的情况,师级以上军官是不允许亲自参加战斗的。便是团旅级军官都要尽量保住自己的性命,为的什么,不就是为了保证指挥系统的存在吗,没有了指挥,再勇敢的军队也很难打胜仗吧,虽然苏俄没有这个规定,但道理还是相通的吧,何况苏俄军队当中可不见的全是勇敢的士兵,若指挥员牺牲,可以想像,立马逃兵就会成为一股洪流。
所以说起指挥部后移,季米特洛夫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鄂木斯克是一座古老的城市,有着大量各个时代的建筑,目前这里保存着19世纪至20世纪初几座有名的历史建筑物:尼古拉—哥萨克教堂、从前的总督府、军事学校大楼、俄罗斯饭店、司法机关大楼、鄂木斯克铁路局、鄂木斯克河港,鄂木斯克火车站、商业大楼等。这些建筑几乎全部集中在额尔齐斯河东岸。也就是鄂木斯克城中心。
鄂木广场这个座落在鄂木河畔和这座城市有着同样近两百年历史的城市广场,此时完全变成了一片废墟,到处是断垣残壁和残肢断臂,广场中央的鄂木斯克缔造者布霍列茨中校的塑像早已被炮弹或炸弹炸成了碎片,只剩下一个残破的大理石的基座。广场上布满了尸体,他们身上或是穿着灰色的军装或是穿着绿色的军装,此时再也不分是赤卫队员或是正规的红军士兵,或者阿拉斯加国防军,此时他们只有一名字——尸体
鄂木广场上散落在地面上的红旗和那些新树立起来的三色星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广场是这个拥有近两百年历史的城市的中心。阿拉斯加军队占领这里之后,等于占领了半个鄂木斯克。
此时的广场上没有胜利者的欢呼声,只有被担架抬走的伤兵们发出的呻吟声和痛苦的嘶叫声,偶尔可以看到一些穿着绿色军装的士兵没有一丝怜悯用刺刀刺死躺在地上的伤兵,这些补刀的人当中有不少都是俄罗斯族士兵,而那些伤兵则是赤卫队或赤苏俄红军的人,没有任何阿军军官或路人会阻止他们这么做,而那些俄罗斯族军官们甚至于非常乐意士兵们这么做,曾经那些士兵们不也这么做过吗?不知道有多少人倒在了他们的屠刀之下,不管是前沙俄军官还是士兵或是不愿与他们合作的平民。现在只不对象对象发生了转变。
在这里清理那些伤兵的同时,在鄂木斯克城东的郊区,几百名被俘的红军士兵步履蹒跚的走着。他们不时用恐惧的眼神,打量着两侧跟着的百余名拿着步枪的阿军士兵,这些阿军又有一多半是俄罗斯族士兵。
这些现在已经穿着阿拉斯加绿色迷彩军装的前皇家白卫军的军人们夹着步枪,吸着烟有说有笑的看着这些被俘的“暴徒”。
当队伍走到在城外的一条小河边的时候。带队的一名中尉看了一下周围的,这里地景色依然非常美丽,厚厚的积雪覆盖着大地,洁白如银,在阳光照射下透露出七彩迷离之色。
“你们可以回家了”
随着中尉的示意,一名中士对着这些被俘的“暴徒”说道,然后同时挥挥手示意他们朝河边走,只不过这个中士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玩味的味道。
几百名俘虏愣了愣神,显然没想到这些分不清是阿拉斯加侵略者,还是政委们宣传的走狗白匪的人竟然会这么轻易的放了自己。他们显然没有注意到那名中士在说话的时候,把手枪套打开了。
“跑快跑”中士大声喊道。有些错愕的俘虏们犹豫了一下便朝着中士指的方向跑了过去。
“咔”中尉潇洒地用火机点着了香烟,火机发出了清脆声响。这个不锈钢地火机是他用一件皮毛衣服从自己的一个下属,一个正宗的唐人士兵手中换来地,那些正宗的阿拉斯加军人的身上总有着一些人们想不到的玩意,比如像那种万能小刀,中尉正在考虑是不是应该找个什么和从他们手中换一个。他们虽然现在也是阿拉斯加人了,但从实质上来说,他们加入阿拉斯加不过才年余时间,他们也并没有离开东俄,不管是东俄还是其他亚洲省市,现在都很落后,没有去过繁华的美洲省市的他们现在还不能很轻松的得到这样的奢侈品,就算已经有一些商场出售,袋中没有多少积蓄的他们暂时也还买不起。
“列队”
看着那些俘虏逃出了几十米后,吸着烟的中尉把烟扔在地上用军靴踩灭后,从身边的中士手中接过步枪后命令到。
“俘虏逃跑了开火”随着中尉的命令,枪声立即响成了一片,并不时伴着士兵们的笑声和哗啦啦的子弹上膛声。在他们看来处决这些俘虏只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伴着枪声,不断有人被击倒在地,那条百米外的小河对他们而言几乎是条不可逾越的天险一般,夺去了他们生存下去的希望。
“好了伙计们,就这样,我们去喝酒去”几分钟之后,在杀死了最后一名试图游过小河的俘虏后,中尉把步枪递给身后的中士笑着对士兵们说到。在他们的身后只留下了满地被枪杀的俘虏。
俄罗斯大地上的宁静,在内战爆发之后就已被马蹄和军号击破。遍地的死亡。无论谁的倒下都是一个生命被战争残害。枪声是掠夺的方式。不需要理由,平民的悲凉和痛楚,沉沉的夹杂在这片大地上,在他们的记忆里,淋漓的血将是海和河的本色。只是被仇恨蒙住的眼睛永远无法注意到这些。
层出不穷的杀俘事件,在几个小时之后,已经引起了蔡锷等人的注意,参加杀俘最严重的第十一集团军司令李明泽,第十二集团军司令帕达诺夫,第十三集团军司令钱令昌被蔡锷骂了个狗血淋头。
“看看,你们看看,这是我们阿拉斯加的军队吗,简直就是土匪,比土匪还不如,如果他们在战场上能够这样成片的干掉苏俄士兵,我会很高兴,我愿意亲自为他们授勋,但是现在,我更愿意把他们的军装脱下来,把他们的军衔都给扯掉。”
不过李明泽等人也很郁闷,战场杀俘事件,在阿拉斯加军队中并非没有发生过,便是叶枫手上都亲自下达过杀俘命令,当初的独立战争时期的斯卡圭保卫战,蔡锷和叶枫就曾亲手制造过阿拉斯加军队杀俘的先例,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能不让他们郁闷吗。
特别是这三大集团军中都有很大比例的俄罗斯族士兵,这些人当初就曾在苏俄红军的威逼下被迫离开这片土地,他们有无数的战友同胞倒在了苏俄红军的刀下,这片土地本来就应该是他们的,现在他们杀回来了,面对仇人,头脑发热也是很正常的。一个集团军高达40%左右的俄罗斯族士兵比例,想要控制这股发热症状也不太可能。
“总司令,对于这个问题,我想我必须解释一下”相比李明泽和钱令昌的犹豫,帕达诺夫似乎更理直气壮一些,直接将俄罗斯族士兵的想法说了出来,杀俘,是俄罗斯族士兵宣泄仇恨的一种方式,若不允许他们这么做,刻意压制他们,反而可能引发军队当中的情绪混乱。
蔡锷沉默半晌,他不是不明白这个原因,话说,这些杀俘事件九成九都是俄罗斯族士兵做的,正经的阿拉斯加士兵很少有参与的,那些俄罗斯族士兵似乎也有意避开了其他士兵,但是这种风气不制止的话,蔡锷不敢肯定是否最终会酿成更大规模的屠杀,弄不好,其他士兵都会有样学样。
“帕达诺夫将军,你们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我们不是来了就走,如果你想以后能够经常出入这片土地,那就必须制止这种行为,要宣泄仇恨并非只有杀俘这一个途径,既然有这样深的仇恨,为何不直接在战场上报仇,在战场上,还有数十万仇人可以让你们宣泄。除非你们做不到,否则,什么仇,也能报了。”
帕达诺夫闻言也是一阵沉默,他明白蔡锷的意思,这里将来是要归入阿拉斯加统治的,大量杀俘的后果确实很严重,很可能为未来埋下很深的隐患,这种隐患不能小看,毕竟将来的鄂木斯克会是一座绝对的边境城市,也是最重要的边境城市。
看到帕达诺夫陷入沉思,蔡锷又叹了一口气道:“我记得这里曾经是你们的大本营,这里的人民曾在你们的统治之下,虽然现在的鄂木斯克有很多人不是长久生在鄂木斯克的人了,但乌拉尔一带也都曾经在你们的统治之下吧,你们很可能是在屠杀你们自己人,就算现在不是自己人了,但这些俘虏当中有多少是自愿加入苏俄红军的,有多少人家中还有父母妻儿,其他地方的我们可以不管,但鄂木斯克呢,我们都知道,鄂木斯克有数十万人口,其中有很多男人也被强征入伍,他们的父母妻儿可能都还在鄂木斯克,如果未来他们知道你们亲手屠杀了他们的亲人,你能保证这些人不会将你们当成仇恨的对像。你能保证未来他们不会欢迎苏俄红军再来将我们赶出鄂木斯克?也许你们已经杀掉的上万俘虏当中就有不少是生活在鄂木斯克的吧”
虽然知道蔡锷说了这么多主要还是为了不在将来给阿拉斯加的统治造成太大隐患,但帕达诺夫还是将蔡锷的话听进去了,是啊,当初他们百万余人被迫东迁,但还有很多人并没有随他们东迁,这些留下来的人有种种原因,但可以肯定一点,并非所有人都认同苏俄的统治,有很多人只是因为其他原因,当初没有随他们东迁而已。这些人当中有很多人当初都曾是他们临时政府的子民,甚至其中可能还有很多人曾经给过临时政府很多帮助。现在他们放肆的杀人,其中却有大半是新兵,谁能保证这些人当中就真正都是自愿参加红军的吗?所有人都知道,这鄂木斯克数十万苏俄军队当中,可能有近半是强征入伍的。
“我记住了,我立即下令禁止部队杀俘。我们的仇恨将在战场上靠自己的战斗解决”帕达诺夫点头道。
蔡锷也放缓了神色,对着帕达诺夫道:“你还是东俄方面军的参谋长,除了你自领的第十二集团军,第十一,十三两个集团军也可以下达同样的命令。”
蔡锷说的很委婉,实际上这句话也表明了帕达诺夫在俄罗斯族士兵中还是很有威望的,这种情况,李明泽和钱令昌的命令可能还不如帕达诺夫这个俄罗斯族最高军官那么有用。
帕达诺夫没有拒绝,他确实还是东俄方面军的第二号人物,向十一、十三集团军也下达这个命令同样可算名正言顺。
帕害诺夫离去之后,蔡锷望着李明泽和钱令昌的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
“一年多了,你们还无法完全掌控那些俄罗斯族官兵吗?”
李明泽和钱令昌也有些尴尬,实话说,经过这年余时间,他们自觉比最开始时有了很大进步,平日也可算是令行禁止了,只是没想到到了鄂木斯克城下,居然会出现这种事情,俄罗斯族士兵仇恨上脑,有些不太听招呼了。
看到李明泽和钱令昌想要解释,蔡锷却挥了挥手道:“算了,你们不用解释了,严格来说,这种仇恨不见的是坏事,对于部队的战斗力还是有帮助的,只是你们做为指挥官需要适加引导,将这股仇恨引到战场上去,而不是用来杀俘报复”
【第486章胁迫中央】
第486章胁迫中央
“乌里扬诺夫同志有命令所有市民都必须参加到这场保卫祖国的伟大而神圣地战争之中,所有人都不得撤离城市必须随时响应西伯利亚司令部的征召。”
在距离鄂木斯克中心十公里外地临时火车站,穿着军装的士兵用力推开试图要挤上刚刚进站的火车的市民,站在木箱上的宣传委员、军队政治委员拿着扩音器大声的呼喊着。来自莫斯科命令的不准任何人撤离这座城市,但是二十天的战斗已经将这座曾经美丽的城市变成了吞噬生命的黑洞。
城内大量未及撤退的市民惨死于流弹下,不仅如此他们还面对着食物匮乏的困境。面对着要么被流弹杀死要么饿死的局面,只有离开这座城市才能争取一线生机。尽管对面的阿拉斯加军队用高音喇叭呼喊着会保证市民的安全。还会向他们提供食物,但是穿越苏俄红军和阿拉斯加军队之间的战线,根本就是九死一生,任何企图逃到鄂木广场对面的人都将会视做反动分子。二十天来,已经有上万名企图逃到对面的市民被枪杀。
“砰”见火车已经进站而眼前这种混乱的局面还是不能恢复,而火车上坐着圣彼得堡挤出来的增援部队,显然不能让他们等待太长时间,城内现在急需增援部队。一名军队政治委员对着空中鸣枪警告,枪声的响起让原本混乱的临时火车站静了下来,那些市民们惊恐的看着眼前的这些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在犹豫着到底是走还是留。
“任何试图逃跑的人都将被视为反动分子”
鸣枪警告的政治委员脸上未带一丝感情的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如这冬日的寒风般瞬间传遍了临时火车站,那些市民显然被吓到了,都愣愣的看着那些给步枪上膛的士兵。恐惧在他们的心中漫延着,反动分子地下场人们并不陌生,政治委员对眼前恢复的秩序感觉很满意秩序往往只能用武力来恢复。
在枪口的威胁下,临时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