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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桑诺夫等人跟着扬卡斯基并没有直接到市政fǔ,而是到了市东区的黄金宫酒店,显然阿拉斯加方面早已在此有所安排,每个人都有一个套间。
哈桑诺夫等人倒也知道这个意思,各自回房洗漱一番,打扮得一身光鲜之后方才随着扬卡斯基来到了酒店专mén安排的一个xiǎo型会议室。
等他们进入会议室内时,会议室内早已经有了几个工作人员,正在整理文件,甚至还在墙上挂了几副地图,有阿拉斯加全国地图,有乌拉尔战区示意图,有西伯利亚区域地图,只是其中最中间一幅地图被一片蓝sè幕布遮盖了起来。
哈桑诺夫隐隐感觉到了那副地图也许与他们息息相关,很想揭开幕布看一看这幅地图,好在他也知道这是在人家的地头上,既然人家把地图先盖起来了,他们还真不好擅自去把幕布揭开,再说扬卡斯基就在旁边,估计也不会让他们去揭开地图。
“大家先坐下喝杯咖啡吧,或者是茶?”扬卡斯基这时充分发挥了自己接待员的身份,热情的招呼起来。
不过他话音未落,便是几个黑西服大汉板着脸走了进来,而且一一靠着四周墙角站好,眼神如刀,警惕异常。
光看这幅动作哈桑诺夫等人也知道正主要来了,不过看这排场,这个正主的地位只怕不低啊。
紧跟着被更多的黑西服大汉保护着走进来的人地位的确不凡,还不只一个。只一开口就把哈桑诺夫等人惊住了。
阿拉斯加总统叶枫,国防部长蒋百里元帅,外jiāo部长杨国平,还有中国外长王宠惠,这中间每一个人对于他们以前的身份来说,都是高不可攀,只能仰望的存在,当然现在因为克孜勒奥尔达起义,他们已经隐隐有了中亚各族民族运动领袖的身份,甚至在以后他们也能成为一国之主,对阿、中这样的大国领导人虽然还需仰望,但也不算高不可攀了,只是现在他们的身份未定,由阿拉斯加总统叶枫自亲出面与他们会谈,还是让他们感到了一种欣喜和jī动。
最起码这就表示,阿拉斯加对他们的确是非常重视的,否则莫说总统,只怕外jiāo部长也不会出面,能有一个副部长级身份的人跟他们会面就已经很看得起他们了。
毕竟他们也知道他们未来地位如何,最终还是要靠阿拉斯加和中国人来决定,若阿、中两国并不需要他们,或者并不重视他们的话,凭他们手上那不过十万乌合之众,并不见得能带给他们多少好处,人家一根指头就能把他们灭掉十回。
而这也是哈桑诺夫等人最开始并不愿意离开克孜勒奥尔达,担心被调虎离山的最主要原因。不过现在他们隐隐感觉到,他们来这里也许会是一次正确的选择。
“首先我要说一句,你们在克孜勒奥尔达的起义干得非常漂亮,也非常及时,你们勇于推翻苏联残暴统治的勇气和决心我很佩服。同时也有力的策应了我阿中联军在中亚的这次军事行动,带来了积极影响,在此我要表示一声感谢和敬意。”
奥塔巴耶夫等人听了叶枫的话都很jī动,这声肯定,首先就安了他们的心,这也表示至少阿、中两国事后卸磨杀驴的可能xìng很低了。
不过哈桑诺夫和谢尔绍夫等几个被关进集中营前拥有不错的身份地位和见识的人虽然也有些jī动,但却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绪,脸上的表情显然有些平淡。
甚至哈桑诺夫还微皱了一下眉头,毕竟叶枫只是肯定了他们推翻苏联残暴统治的勇气,而有意忽略了与此同时起义也表达了民族独立自由的意愿,显然中亚各族是否能够实现民族独立自由还是未知数。要知道特别是阿拉斯加人对土地的yù望是无穷的,他们所占领的地方,一般都是直接置省市或置为海外殖民地,很少有占领后主动撤军并支持当地民族实现独立自主的。
哪怕是在非洲的如卢旺达几个国家,虽然说是有一定自主权,但在事实上也没有完全实现民族独立自主,而只是形成了一种阿拉斯加统治下的行政自治罢了。
而对哈桑等人来说,最差的结果也必须是实现行政自治,如果直接被阿、中两国合并他们是很不愿意的。哪怕是设立成东俄那样的自治区他们也不愿,而最好的结果则是实现完全的独立自主,不但脱离俄罗斯人的统治,也要在战后脱离阿、中两国的直接统治。
只是这个最好的结果,显然很难实现,就算要实现,只怕他们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这从叶枫刚才有意忽略了民族独立这样的意愿就可见一般。
“尊敬的总统先生,我想我有必要补充一句,在推翻苏联残暴统治的时候,集中营五十余万勇士追求民族独立自主的意愿也是不可忽略的。正是在这种强烈意愿支持下,克孜勒奥尔达起义取得了重大的胜利。当然这其中,对阿拉斯加和中国盟友提供的帮助我们表示深深的感谢,也希望阿、中两国能一如既往,继续在中亚各族追求民族独立自主的进程中给予我们力所能及的帮助。”
哈桑说完此话时,奥塔巴耶夫等人显然脸上微有些慌luàn,甚至就站在他右侧的乌谢诺夫脸上一下子变得极为紧张,显然他们认为哈桑这句话很可能给他们带来麻烦。毕竟形势比人强,现在这种局势下,阿、中两国是完全占据主动权的,会不会继续给予他们帮助,他们自己所持的立场也许很重要,而哈桑的话直接点明了独立自主的诉求,这就可能起到一个反作用,让叶枫等人认识到他们的野心,从而在后续的谈判中完全改变态度,对他们进行打压而不是更多的支持。
就连此次起义公认的另一大领袖,军事领导人谢尔绍夫心里也暗叫了一声糟,只是哈桑话已经出口,谢尔绍夫也来不及阻止了,只能暗叹了一口气,看向叶枫等人的反应。
叶枫眼里闪出一道jīng光,微不可察,但谢尔绍夫正好看向叶枫,却是看到了叶枫眼里的那抹一闪而逝的jīng光。
“哈桑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不管刚才人家是有意忽略还是故意忽略,在形势未明朗之前,哈桑都不应该这么直接的首先提出来。”
在这一刻,谢尔绍夫心里已经给哈桑诺夫打上了必须远离的标签,他知道,哈桑风光的日子不会太远了。就算阿、中两国允许中亚各族独立自主,哈桑刚才表现的野心也会让阿、中两国忌惮。
不过此时叶枫却是哈哈一笑,点头笑道:“不错,不错,哈桑诺夫先生快人快语,中亚各族追求民族独立自主的意愿我们是必须尊重的。是我疏忽了你们的感受。”
叶枫一句话又把奥塔巴耶夫等人提起的一颗心给放下去了,脸上纷纷lù出如释重负的微笑,只有谢尔绍夫下意识的向右边迈了一步,与哈桑诺夫之间的距离离开了一些,这一幕让叶枫看在眼里,微不可察的暗暗点了点头,目光甚至在谢尔绍夫脸上多停留了片刻。
“大家请坐吧!”叶枫当先坐在了主位的单人沙发上,一边伸手示意,指了指旁边一溜摆开呈弧形摆放的单人沙发笑着说道。
等所有人都坐下以后,叶枫又微笑道:“这样吧,我跟你们都是初次见面,在此之前,我倒是想听听各位来个自我介绍,加深一下认识,对你们的经历我们可是很好奇的。嗯,哈桑诺夫先生先来?”
这时叶枫侧着身子向着坐在他右侧首位的哈桑诺夫笑道。
“好的!”哈桑诺夫微笑着点头,紧接着把他的出身、经历都说了出来。
这些人的出身经历,事实上叶枫当然已经通过扬卡斯基提供的资料有所了解,但这部分资料多是集中营内的资料,以及他们进入集中营之前的一些大致情况,这部分情况却不算太详细了。
所以这一番详细的自我介绍下来,气氛却大不一样了,沉重,jī情的情绪jiāo杂其中。
特别是大家说到集中营的经历时,一个个神态低沉,其中关押最久的卡里莫夫说到后来甚至眼里泛起了雾水,说到他做为富农地主被镇压,妻儿被杀,nv儿被抓走至今下落不明消息全无时,终于忍不住流下了泪水,即便叶枫等人都心中恻然。
不过说到后来的起义和攻打集中营和市区之时,似乎就像看到一缕阳光一般,一脸的jī情澎湃。
如此下来,最后这个自我介绍好似变成了一场忆苦思甜的会议。
直到最后一个米沙夫自我介绍完,叶枫还掏了一副手帕,轻轻的擦试了一下眼睛,才道:“对你们的所受到的伤害,我感到非常同情,同时,对你们要求民族独立自主的意愿也有了更深刻的感受,从沙俄时代起,中亚各族数十年所受的迫害罄竹难书,中亚各族人民也从没有放弃过争取民族的独立,争取民族的自主自强,因为各种因素的影响,最终都没有成功,但是现在,我相信你们,相信有你们的存在,有我们阿拉斯加和中国的支持,你们一定可以实现中亚各族近百年来从没有放弃过的理想。”
叶枫话音一落,会议室内顿时响起一片嗡嗡声,哈桑诺夫等人纷纷jiāo头接耳,显然对叶枫刚才那番话非常高兴,叶枫刚才的话里已经明确无误的表示了对他们争取民族独立自主的肯定,也表示了阿拉斯加和中国的支持态度。
谢尔绍夫这时起身向着叶枫等微微鞠躬道:“我代表中亚各族人民对阿拉斯加和中国给予我们的支持表示深深的感谢,不过恕我冒昧,尊敬的总统先生,国防部长先生,两位外长先生,民族独立自主是一个艰苦的斗争,虽然我们现在取得了一点xiǎoxiǎo的成果,这还不够,要在全中亚实现民族独立自主,凭我们的能力无法与强大的苏联对抗,我们需要盟友更多的支持。而这正是我们现在最为关心的事情,那就是盟友的支持力度大xiǎo将直接关系着我们是否可以实现我们近百年未能实现的理想。”
哈桑诺夫奇怪的看了谢尔绍夫一眼,但叶枫心里却是微微一动,抬头看了表情恭敬的谢尔绍夫一眼,微笑着道:“谢尔绍夫先生请坐吧,你们可以放心,我们给予你们的支持一定足以让你们实现自己的理想。”
谢尔绍夫再次躬身表示感谢,这才神sè平静的坐了下来,对哈桑诺夫递过来的眼神视而不见,倒是坐在他下首的卡里莫夫偏着头微眯着眼沉yín片刻,最后不自觉的看了谢尔绍夫一眼,眼神很奇怪,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奥塔巴耶夫、捷克巴耶夫和沙茨基赫、马赫马达利耶夫等人则是一脸喜气,倒是穆罕默多夫及乌谢诺夫、米沙夫三人lù出了与卡里莫夫一样的表情,显然心里也在琢磨着什么。
叶枫等人一一将各人的神sè尽收眼底,杨国平和王宠惠还下意识的jiāo流了一下眼神。
“但是”就在这时,叶枫突然又说话了,一个但是,又让奥塔巴耶夫等人脸上的喜气退尽,傻子也知道,这个但是就意味着一个转折。所以所有人都把眼睛看向叶枫。
“你们应该也知道,只有付出才有回报,付出的越多,回报自然也越多。所以在此之前我们需要确认,除了现在你们所做的,你们还能做出什么样的成绩,这关系着我们所能给予你们的支持力度大xiǎo。毕竟阿、中两国是民主国家,国家的所有财力物力人力使用都会受到公民的监督,这不同于苏联或以前的沙俄,凭几个少数人的个人喜好或个人意愿拍脑袋就能决定的。想要我们给予你们足够多的支持,那你们就必须有足够的付出来赢得阿、中两国数亿公民的支持。”
“我想有我们加入,至少可以做到一点,我们的存在,将大大分化苏联在中亚的统治根基,将动摇中亚各族人民对苏联的认同与信心,将大大加快阿、中联军在中亚的军事行动速度。将大大减轻阿、中两国在中亚战场上所受到的阻力。”一旁的哈桑诺夫以极为肯定的语气说道。
这时杨国平闻言淡然一笑,看着哈桑诺夫道:“哈桑诺夫先生,你凭什么有这样的信心,你凭什么认为你们的存在,就一定能够得到中亚各族人民的认同?据我所知,在中亚已经逐渐接受甚至顺从苏联统治的人也不少吧。而且你有把握在战争未结束前进入由苏军牢牢控制的中亚南部策动各族响应你们的行动吗?你们有具体的计划吗?”
哈桑诺夫闻言一阵语塞,事实上苏共能够夺取统治权,苏联能够在这个世界上存活下来,其制度即便有诸多缺点,但优点也不是没有,至少那些工人农奴们在其中是得到了实惠的,虽然后来的集体农庄等运动,许多工人农奴出身的人也受到了残暴的对待和剥削,甚至同样有不少人被处决或关进集中营,但毕竟那还是少数,认同苏联制度,认同苏联统治的人还是有不少的,想要真正动摇苏联在这里的统治根基,不是轻轻的说几句话就能确定的。
哈桑本人就曾加入苏共,其中情况有多复杂他自己也很清楚。若中亚独立自主真有那么容易,为何近百年都未曾成功,为何在沙俄统治结束后,中亚事实上已经脱离俄罗斯人统治独立后,还是会加入苏联?在事实上再次接受了俄罗斯族的统治?这至少证明,并非每一个中亚人都是反对俄罗斯的统治,反对苏联的统治的。
若真的几句话就能解决,也用不着阿拉斯加和中国来帮助了,凭他们自己登高一呼似乎就能大功告成了。
这时卡里莫夫突然说道:“我想,既然外长先生提出了这个疑问,必然有了一定的计划,我卡里莫夫没有从过政,对这些情况并不是很熟悉,如果你们的计划合适,我想相当于给我们指明了一条道路,我认为我们完全可遵照你们的计划行事,我想这样也应该能更好的与阿、中两国现在展开的中亚的战争形成更好的配合。”
叶枫又看了卡里莫夫一眼,最后微微一笑,道:“其实想要取得中亚各族认同也并非很困难的事情,首先,中亚各族长期遭受外族迫害,每个人心中都应该深埋着希望民族独立的意愿,其二,加入苏联之后,中亚各族,包括此前受益的工人农奴等底层百姓并没有得到想像中的或者说所承诺过的更好的生活,一如既往的遭受迫害和民族清洗,甚至连本身所需的粮食等日常生活也难以维持,中亚各族民众多有怨气应该也是肯定的,其三,阿中联军军事行动顺利,目前欧洲到中亚的陆路通道被截断大半,虽有里海东岸和里海海运支持,但里海运运并不算发达,里海东岸的jiāo通也很不方便,与中亚核心所处的阿姆河流域,锡尔河流域,费尔干纳盆地等地之间有沙漠相隔,所以其后续补给必受影响,加上你们在克孜勒奥尔达起义,苏联在中亚的统治正处于最危危最动dàng的时刻,而这种时候无疑也是你们实现民族独立自主的最佳机会。其四,因为克孜勒奥尔达起义,加上境内其他一些宗教民族运动势力在其中使力,在欧亚通道截断后,苏联在中亚的统治极为脆弱,这又将大大加深苏军对中亚各族的疑心,使他们不敢放心使用中亚各族士兵,甚至进一步怀疑甚至排挤镇压都有可能,而这是你们的另一个机会。说到底攻心为上,你们想要取得各族大多数人民的认同,就要针对这四点展开行动,要明白他们需要什么,他们想得到什么,要让他们明白甚至看到,你们能给他们提供更好的更安稳的环境,更富足的生活,更好的制度。”
按叶枫所说,这确实很简单,似乎只要大肆宣传就行了,比如能给他们提供土地,不用担心自己收获的粮食全部被收缴,不用再担心什么清洗镇压迫害等等,但实际做起来只怕就没有这么容易了,口说无凭,凭什么让人家信你。
当然更重要的是,这些东西,说白了就是自由,但关键是他们这些人当中十个有九个都更渴望权利。
这时叶枫显然明白了哈桑诺夫等人的想法,呵呵笑道:“我想有必要正告你们一句,不要幻想着在中亚继续实行类似的什么苏联制度,如果是这样,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们,你们将不会得到我们阿拉斯加和中国的任何支持。我们不希望再扶持起那样的残暴政权,而且你们认为,如果同样采用那种制度,你们的统治根基就会稳固吗,你们能得到中亚各族人民的支持吗,不!如果是那样,他们还有什么必冒着生命危险来反叛推翻苏联的统治呢,那不是一样吗?”
叶枫这句话直指十一个人的内心,即便心里对这种权利最为渴望的哈桑诺夫脸上都是微红。
谢尔绍夫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微微点头道:“我想我明白总统先生的意思的,中亚人民现在最渴望的就是独立自主,而自主不止是民族的自主,其实也包含着个人的自主,他们渴望着民族的富足,更渴望个人的富足,他们渴望着民族能处于安稳的不受迫害的安全环境当中,更渴望个人也能有一个安稳的环境,不再遭受到可能的迫害和镇压。”
这时哈桑诺夫说道:“总统的意思无非是给予人民自由,让他们可以做想做的事,说想说的话,但是总统先生有没有考虑过,中亚与阿拉斯加和中国的情况都不相同,这里有着非常复杂的宗教矛盾,更有着非常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