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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缠人的本事,那宫女可是比那个武姐姐强上无数倍。那真象牛皮糖啊,一不小心黏上了,想甩都甩不掉,幸亏自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要不然还真招架不住!
他心中将那个武姐姐和宫女比较了一下,越比较越感觉武姐姐不是真正的武则天,武姐姐其实就是一个普普通通,顶多算是有点小本事的宫中妇人罢了,就算比别的嫔妃强,但也强不了多少!
可那宫女就不一样了,不但能发现机会,而且还敢于抓住机会,这和历史上的武则天一模一样。武则天可就是那种极会抓住机会的人,要不然怎么可能从一个尼姑变成女皇呢!
王平安忽地一拍脑门,武则天和许敬宗是一对啊,那是以后狼狈为奸,祸害大唐的一对大拿级人物,他俩臭味相投,最是说得来的。远的不说,就说近的,刚才送个炭桶。两人就能谈到一块去,许敬宗还拿她当借口,和自己闲磨牙呢!
真是鱼找鱼,虾找虾,王八找个鳖亲家!
王平安心中叹气,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这个也不能怪我没想到,谁能想到一个又送火炉子,又送炭来的宫女,竟然会是日后的则天女皇!
换了谁,谁也想不到啊!
武则天曾受过李世民的怀疑,说什么武家要取代李家,为此李世民还发落过姓武的大臣,连带着武则天在宫里也受了冷落,被当成个宫女使唤,而且李世民还曾想过要杀死武则天,不过武则天为人相当小心,不曾给人抓住半点把柄。
李世民是明君,很仁慈的,至少他在一直做出很仁慈的样子,所以抓不住武则天的把柄,也就没真的把一个小女子给咋地了,他也想不到这个他看不起的小女子,会勾搭上他的儿子,日后还能建立大周朝。
以后的事情会怎么发展,都是这个时代的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连武则天自己都不会想到!但王平安知道,虽然在现代时,没有研究过武则天的身世,但大方向他却是知道的。
王平安躺在床榻上。心想:“可能就是因为武则天一直在甘露殿里伺候着,所以才有机会接近李治的,以武则天那种擅长抓住机会的本事,要拿住傻不拉唧的李治,简直太小菜一碟儿了,连我自己都差点被武则天装进去,何况李治呢!
可我该怎么办呢,是去和武则天搞好关系,还是直接废了她?搞好关系这个不难,我一定做得到,而武则天算是个懂得报恩的人,只要不和她唱反调,一般能容忍的人,她都会容忍,所以以后的日子不见得会不好过!
如果废了她呢?强汉盛唐,大唐之所以成为中国历史上一个辉煌的朝代,武则天功不可没,没有她就没有真正的盛唐出现,就没有以后的唐人之称,历史的走向会变得不可控制!
我应该怎么办呢?”
王平安想了好久,也没想出个具体方法来,直到快天亮时,他才嘿了声。大声道:“为古人担忧,我吃饱了撑的吗?爱咋地就咋地就吧,反正我一样过日子,而且过得比别人都好!”
顺其自然!
一想通了这点,他不大会功夫就睡着了!
天色放亮后,许敬宗又跑来了,推门直入,他自认为和王老弟关系亲密,可以不用敲门了,见王平安还在呼呼大睡,上前推醒王平安。道:“王老弟,怎么还睡啊,天都亮了,听说今天是奥运会的最后一天,你得去陪太子才是!”
王平安睁开眼睛,感觉头有点小疼,估计是昨晚用脑过度了。他翻身起来,道:“这就最后一天了?怎么只开三天啊!”
许敬宗道:“围着城墙跑一圈,跑上三天,时间用的不短了。不过赛跑大会结束了,但别的还会继续,听说各个卫府要组织骑兵精锐,比赛马球啥的。这可是赚钱的好机会,哪能放过!”
一说到钱,许敬宗两眼放光,他这辈子不喜欢别的,就喜欢钱,当官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钱,他甚至连嫁女儿,都是为了得到更多的财礼,何况别的!
王平安穿鞋下地,道:“许老哥,这次大会,你赚了不少吧?可曾下注?”
许敬宗摇头道:“下注这种事情,有赚有赔,不是好路数。老哥哥我有赚钱的法子,由我打本,找自家的亲戚开了家鞋店,专门卖鞋,就卖王老弟穿的有鞋带的那种。这生意可以做得长久,是人就得穿鞋啊!”
王平安笑了笑,出门打水,洗了把脸,许敬宗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罗嗦着想让王平安给他想个赚钱的法,好让他赚点小钱。贴补一下生活。
王平安只好随口应付,堂堂许敬宗还会缺钱?钱他不会缺的,只不过是再多他也不会满足罢了!
两人一起出了西台,赶到城外。王平安自然去陪李治,而许敬宗则去和那些不得志的官混在一起,没办法,得志的官不答理他啊,除了王平安之外!
这一日过得和前两日差不多,赛跑大会是结束了,但由赛跑引发的别的大会,却还要召开,大唐百姓举一反三,人人的脑筋都开始活络起来,想着法儿的赚钱!
白天无话,又是兴奋,又是激情的,王平安早已习以为常。
待到傍晚时分,他又到了西台,这回许敬宗倒是没有再来。许敬宗属于现实派,一发现装勤勉,并不能给他带来好处,他自然也就不来了!
王平安等在自己的屋子里,天黑之后,那个笨笨的嫔妃又来了。王平安依旧教她煎药,都教了三个晚上了,这嫔妃仍旧没学会,可见她的脑袋确实不太灵活!
趁着煎药的功夫,王平安问道:“姐姐,你是姓武吧?”
这嫔妃道:“你不是知道我姓什么吗,怎地又问?”
王平安陪着小心,毕竟还不能最后肯定,这个女子倒底是不是武则天,所以小心为上。他道:“小弟自然知道姐姐姓什么,但却不知怎么写!”
这嫔妃哦了声,用手指在地上比划着,道:“很好写啊,是队伍的伍,我家族谱上说,祖先曾是楚国的望族呢,你知道楚国吧?”
王平安心想:“原来是姓伍,而不是姓武!”他点头道:“好姓,这个姓可是望族的姓氏啊,象伍子胥那可是春秋时的大谋略家,很会带兵打仗,相传姑苏城就是他建的!”
伍嫔妃大是骄傲,道:“那是自然,伍子胥就是我家的祖先呢,小时候在家祭祖,祭的就是他呀!”
王平安又点了点头,道:“伍子胥曾建立起了水军,算得上是水战之鼻祖,功在千秋啊!”
伍嫔妃听王平安夸赞伍子胥,大感欢喜,立时感觉王平安是个讨人喜欢的少年,和传言不假。她笑问道:“你对我家伍家的先人,知道的不少啊!”
王平安笑道:“伍子胥是大英雄,小弟自然知道。对了,宫里还有别人姓伍吗?”
伍嫔妃摇头道:“伍不是大姓,宫里除了我以外,没人再姓伍了。”
王平安哦了声,道:“那姓五的呢,一二三四五的五?没有。那姓跳舞的舞的呢?也没有。”他笑了笑,道:“看来宫中竟只有姐姐一人姓伍啊,倒也寂寞。”
伍嫔妃不知王平安话里有话,她道:“倒是有个人姓武,就是勇武的武,以前常常有人将我们叫错!”
“姓武?天下还有人以这个为姓吗?这倒是头一回听说!”王平安一脸惊讶地道。
伍嫔妃也惊讶地道:“怎么没人姓武呢,你以前没听说过这个姓?”
第三百八十一章 平安,舅舅
王平安假装想了想。摇头道:“没听说过,认识的人当中,没有人姓这个姓。既然有人姓武,那岂不是还得有人姓文了?”
伍嫔妃点头道:“对啊,是有人姓文,而且姓文的人还不少呢!”她脸上的表情很是惊讶,很奇怪王平安这样有学问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天下有人姓武呢,而且还不知道天下有人姓文,不会这么孤陋寡闻吧!
王平安脸上的表情同样很惊讶,他道:“真的有人姓武啊,宫里就有人姓武,不知她是谁,可是象史大总管那样的人物?”
伍嫔妃笑着摇了摇头,道:“王侯爷,刚才我不是说了吗,宫里的人常常会将我们叫错,要是那个人和史大总管一样,都是宦官,那就不会叫错了啊!”
王平安哦了声,道:“这么说那人也是个才人了?不知她是否和姐姐这样。得到皇上的宠爱!”他一步一步的引导,让伍嫔妃顺着他的话茬儿,往下说。
伍嫔妃没有感觉出来王平安是在套话,本来史忠臣不许她和王平安多说话,但那是指关于皇帝的话,至于说起武才人,就没有特殊指示了,再说这嫔妃上哪儿能明白,王平安会对一个宫女感兴趣呢!
伍嫔妃笑道:“她现在不是才人了,只是个普通的宫女,而且一点儿都不受宠,她在甘露殿当值呢!”
王平安挠了挠头,一脸不解地道:“甘露殿不是皇上住的地方吗,能在那里当值,岂不正好是受宠,为啥姐姐反而说她不受宠呢?”忽又恍然大悟地道:“难不成她长得特别丑,所以这辈子都别想受到宠爱了?”
提起相貌,伍嫔妃很有自信,挺了挺胸脯,道:“那个姓武的,长得很普通。她现在是宫女呀,在甘露殿里当宫女,可不是件轻松事儿,犯一点小错,就要受责罚的。就象我上次似的,多亏我……受的伤不重,要不然呀。唉!”她叹了口气,却没有说明多亏了自己什么,说别人的事,那是随便说,可要关系到自己,她的嘴巴就严了。
王平安哦了声,道:“原来在甘露殿里当宫女,是件满辛苦的事啊!小弟还以为如果能常常看到皇上,就算是受宠呢!”
伍嫔妃道:“倒也不见得有多辛苦,这世事上的嘛,都难说得很,有好的时候,就有坏的时候。”
王平安笑了笑,道:“姐姐说的这句话,很有道理。老子云: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了!”
伍嫔妃也冲他笑了笑,正想和王平安再说些什么,可偏偏这时候药煎好了,她忙照着王平安教的方法,将药汤倒出来,然后滤渣。等等事宜,都做了一遍。她将药碗放入小提盒当中,冲王平安道:“王侯爷,我这就走了,你早点安歇吧!”
王平安答应一声,送她出了门,这才又回了屋子里。回到屋子里以后,王平安捏着下巴,仔细地想了想,想出一条小计,怎么能很自然的套上近乎。
他先把自己的头发披散开,然后又使劲掐了掐自己的脸颊,弄得红一些,接着又使劲儿地拍自己的额头,同样将额头拍红,然后躺到了床止,静等那宫女的到来。
要是不想让谁来,那谁不一会儿就能来,要是专门等谁来,便会左等右等,那人也不来!
王平安在床上等了半天,那宫女也没提着炭桶到来,直等得他心慌,心想:“不会吧,她今晚不来了?”
估计脸上的红色消退了,没有办法,他只又捏又拍,再次给弄红,为了等那宫女到来。他也算是下了本钱了,自己狠拍了自己一顿!
又过了一小会儿,门外响起脚步声,听声音正是那个宫女。王平安终于松了口气,终于来了,再不来自己就要急得到院子里等她了!
那宫女来到门外,轻轻敲了敲房门,问道:“王侯爷,您可是在屋里?”
王平安装出很虚弱的声音,嗯了一声,却没说别的什么话!
那宫女又问道:“奴婢可以进来吗?”
王平安又是很虚弱地呀了声,断断续续地道:“进,进,进来吧!”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那宫女向里面看了一眼,见王平安平躺在床榻上,她便提着炭桶,小步走进屋来,很是熟络地道:“王侯爷,等着急了吧,深秋了天凉,屋子里要是不升起火炉,那才叫人难挨呢。奴婢可是知道辛苦的!”
她走到床脚,将小火炉打开,往里面加炭,加完之后,看了王平安一眼,心中纳闷儿,这位王侯爷今晚咋没赶自己走呢?
王平安眯着眼睛偷瞧她,见她看过来,忙又嗯了声,声音仍旧装得很虚弱,一副身有重病的样子!
宫女果然上当……很开心地上了当。可不得开心吗,终于有机会,能和王侯爷多说几句话了,这样的机会可是少之又少的!
她将炭桶放到一边,慢慢走到床边,俯下身子,呀地一声,道:“王侯爷,你的脸红得怕人,可是生病了?”
王平安心想:“能不红吗,又捏又拍的,都两次了!”他哎呀哎呀地呻吟了两声,挣扎着要坐起身,嘴上道:“没有,我没有生病,我好得很!”说完这句,又哎呀一声……没挣扎起来。
宫女赶紧坐到他的身边,轻轻按住他,道:“王侯爷莫要起身,看样子你是生病了,得好好休息才是!”
王平安却很虚弱地道:“我自己就是医生,有没有病,自己还不清楚么,我没有病,只是不太舒服罢了!”说着,他摆了摆手,道:“你,你走吧,让我一个人待着!”
宫女啊了声,有些不太情愿地,慢慢站起身,心中很有些失望,看来还是不能和他多说几句话啊!
她重新到了床脚,想提着炭桶离开,忽听王平安哎呀一声,很虚弱地说道:“想喝口热水都没有啊!”他用起了失宠怨妇的口气说话。
果然,怨妇在皇宫里是很普通的存在。立即就引起了宫女的共鸣,她忙道:“王侯爷,你想喝热水吗?你身体不舒服,得多喝水才成,我去给你烧水!”
王平安又道:“不,不用了,你快点回去吧,回得晚了,我史叔叔会责怪你的!”
宫女听了这话,心中欢喜,你都管史大总管叫叔叔了,你生病我照顾你,他怎么会责怪我呢,夸我还差不多!
她道:“不妨事的,史大总管待人宽厚,从不责骂奴婢的!”说着话,她在屋子里寻找起来。
看了一圈,她便看到那个煎药的小炉子了,笑道:“这里有烧水的炉子啊,好象是煎药用的。”打开炉子,她又道:“里面还有火呢,王侯爷刚刚用过吗?”
王平安哦了声,没有回话,心中却想:“她不知我在给皇上煎药吗?”
宫女闻味也能闻出来,屋子里刚刚煎了药,就算不闻,炉子旁边放着药壶呢!她道:“正好,就让奴婢给王侯爷烧碗热水喝!”
她手脚麻利地找出茶壶,烧起水来,看来她干这些,倒是很有经验。一边烧水,宫女一边问王平安,道:“王侯爷,你一个在京里,少人照顾,过得很是辛苦吧,家里可有称心的侍女?”
王平安唉了声,道:“没有贴心人啊,这次上京,本是带了两个小丫头来的,可她们好吃懒作,根本就不会伺候人!”
宫女顺着他的话,也唉了声,道:“象您这样的大忙人,家里得有称心的侍女才成。要是在徐州就好了,可以让老夫人照顾您!”
一听宫女又提自己的母亲,王平安心想:“她干嘛两次提到?上次是有意,这次是故作无意,看来定有说法啊!”
他道:“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做儿女的,当然是待在自己父母的身边,才是最好的!”
这宫女稍稍顿了顿,道:“是啊,长安虽然繁华,但背井离乡的,没个贴心的人,也是很寂寞的!”
她看向王平安,道:“王侯爷,听说老夫人姓杨?”
王平安道:“是啊,姓杨,以前也算是长安人,只是离京多年,连口音都变成徐州的了!”
宫女咬了咬嘴唇,她转过头去看茶壶,小小声地道:“奴婢的母亲也姓杨,早年也是长安人呢!”
王平安啊了声,道:“原来你的母亲也姓杨,又是长安人,照此说来,没准她们以前还认识呢!”心中明白了,原来关键在这里,她是要和我攀交情!
忍不住心里唏嘘,武则天就是武则天,真是半点机会都不放过啊,这才是一个有作为女子该有的手段,可比伍嫔妃强太多了!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宫女转过头来,道:“是啊,说不定真的会认识呢,奴婢的母亲是前隋杨氏后人,奴婢的外祖父是前隋的始安侯!”
王平安哦了声,心中确定了,这宫女就是武媚娘,以后的武则天!
他道:“始安侯?你的外祖父也是个侯爷?”
武媚娘摇了摇头,道:“始安侯是在奴婢的外祖父去世后追封的,生前只是子爵,照王侯爷您差远了!”
王平安又哦了声,没再说话,闭上眼睛,接着装虚弱。
武媚娘本来想和王平安接着聊呢,见他不感兴趣,心中难免失望。
她现在正处在人生最失意的阶段,如果再得不到皇帝的宠爱,不能生下一儿半女,那出家当尼姑就是难免的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她的想法是很长远的,如果现在再没机会得到宠幸,怕以后事情要极糟!
武媚娘再聪明,也想不到她以后的事,她只能抓住眼前的机会,得到王平安的关注,从而得到史大总管的照顾,这样才能得到皇帝的宠爱。如果得不到王平安的关注,那她就别想让史大总管安排她侍寝,就算成天在皇帝身边转,转到人老珠黄,她也甭想生个孩子出来!
李世民要的是女人,至于是哪个女人,还得由史忠臣给他安排,他自己是没兴趣点名的。这就叫阎王好见,小鬼难当!
屋里沉静了半晌,水烧开了,武媚娘将茶杯涮干净,倒了杯热水,轻轻吹着,看向王平安,见王平安似睡非睡的,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