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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跟谢婷婷算是同母导父的姐妹,可也毕竟才刚相认,甚至相互之间一点感情也没有,只有利用和欺骗;
反观谢婷婷和苏歌琳,两人可是表姐妹关系,从小一起长大,是无所不谈,怎么看,就是人家两人的关系强过自己。
现在这两表姐妹,因为一些口角起了争执,产生了一点误会,要是自己出面去帮谢婷婷,转过身,苏歌琳和谢婷婷又和好如初,是不是自己倒落得一个里面不是人的地步?
第二十九章 一时半会想不开
“走吧。”黄蕊蕊以一种局外人的身份无心看戏,哪怕这场中吵架的两人,可是时时将她的名字提在口中。
曾诗杰重新打开车门上车,再度望了一眼黄蕊蕊,能这般淡然的处身事外,可真不简单。
可是黄蕊蕊知道曾诗杰此时心中的想法,肯定要叫冤枉啊,大人,我这人其实挺简单,真的挺简单。
只是谢婷婷做的事,太令她一时半会儿不能接受,再加之知道谢婷婷和苏歌琳是表姐妹,从小一起长大,无话不谈,她才不想惹火烧身。
否则,以她平时的个性,早就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出了一手又一手。
公司的保安将前面围攻的一群人给劝退,让出了车道,曾诗杰才带着黄蕊蕊驱车离开了事发地,留得那些人仍旧呆在原地看热闹。
****“蕊蕊吗?”快下班时,黄蕊蕊却是接到了一个电话,听着那话那端细声细气带了些惶恐不安的口气,黄蕊蕊知道是王秋玲。
“是我。”黄蕊蕊低声答应,可是,“妈妈”这个称谓,她还真的一时半刻不能那么轻易的叫出口。
那怕这些年,她无数次做着恶梦,梦中都是叫着妈妈醒来。
“是这样……”王秋玲明显的有些语无伦次:“今天婷婷回来,我看她似乎被人打了,嘴角这些都肿得老高,问她什么,她也不说,独自关在她的房间中,不肯理我……你也知道,她爸爸不在家,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就想着要给你打个电话……”
她这种懦弱老实的小妇人,一惯以丈夫和女儿为天,丈夫出差不在家,女儿又出了这么一点变故,她有些六神无主。
黄蕊蕊沉默着,没有说话。
“我也知道打这个电话给你不好……”王秋玲心虚着。
因为这个女儿出了差错,只有打电话向另一个丢弃的女儿求助,怎么想,都有些隔渗人。这亲疏一眼就让人看得明白。
“没事。”黄蕊蕊平淡的应了一声。
“可我在外面,怎么叫她,她也不理我,我真怕她是在外面被人欺负了,一时半会儿想不开……”王秋玲的语调中,明显的有了些哭音。
她会想不开?她都能接受潜规则的人,都由得她的经纪公司给她安排各种饭局的人,会有什么情况想不开?
黄蕊蕊心中一阵的乱吐槽。
但听着王秋玲各种的心焦忧虑,她还是低声对着电话道:“那我下班后过来看看。”
收拾东西下班,黄蕊蕊顺便打了一个电话给霍景纬:“我今天有别的安排,你就不要等我了。”
自从被谢婷婷下药后,这阵子,霍景纬可是进进出出都是等着她一道,一下班,就是拉着她回龙山大道的别墅,美其名曰方便照顾她。
可是这照顾过去照顾过来,全是在床上滚床单,黄蕊蕊很想问,老师从小教你照顾人,就是滚床单吗?
好吧,这没脸没皮没羞没臊的照顾法,黄蕊蕊还是喜欢上了。
这是爱屋及乌,黄蕊蕊给自己的没脸没皮没羞没臊的滚床单,找了一个很合适的借口,因为自己喜欢霍景纬,也顺便喜欢上了跟他滚床单。
霍景纬听着这电话倒是平静,没有过多追问,只是叮嘱她,自己注意安全。
自己不安全吗?黄蕊蕊伸着指头指着自己的鼻子,是不是这阵子在霍景纬的怀中太千依百顺,以至于霍景纬甚至自己,都忘了自己曾经的打女身份,自己好歹也在全国比赛中得过奖,好歹也当过那么一阵跆拳道的助理教练。
看来啊,女人有时候太千依百顺了不见得是好事,都被当弱者看待了。
黄蕊蕊很快赶到了王秋玲的家中,王秋玲穿着一套纯棉的家居休闲服,给她开了门。
瞧她眼眶红红,似乎刚才独自一人哭过,黄蕊蕊有些胡思乱想,这些年,她为担心自己而掉过泪吗?
“蕊蕊……”王秋玲将她让进屋,叫了她一声。
黄蕊蕊回神过来,暗地里自嘲一番,自己这是怎么了,这么小家子气的,居然计较这些。
见得王秋玲神情有些悲伤,她只得问道:“婷婷怎么样?还是一直不肯出来?”
“嗯。”王秋玲点点头:“你不知道,刚才她回来时,半边脸似乎都肿着,嘴角似乎还有血,问她,她什么也不肯说,就关到自己的屋子中,真是担心死我了……”
黄蕊蕊心中奇怪,自己下午和曾诗杰外出,都还碰上谢婷婷和苏歌琳在吵架,这才多久的功夫?谢婷婷居然被打了?
黄蕊蕊想到这儿,不由打了个寒颤,未必谢婷婷跟苏歌琳后来越争吵越激烈,竟升级到动手打人了?
“不用担心,她都回来了,想来也没什么大的事,过一会,等她情绪稳定下来,说不定她就会出来了。”黄蕊蕊安慰着王秋玲。
说话间,谢婷婷倒是打开了房门,径直出来去上卫生间,等她在卫生间洗了手出来,发发现,似乎屋中多了一人。
看着黄蕊蕊,她愣了一下,随即大步迈进她的房间,“砰”的一声紧紧关上了房门。
就这么一照面,黄蕊蕊已经清楚的瞧见,她的脸颊,果然有些肿,似乎还有五根手指印,嘴唇边,明显是带着血迹。
果真苏歌琳打了她吗?
一时间,黄蕊蕊竟有些自责,早知道因为口角,苏歌琳会打了谢婷婷,当初自己就应该出面阻挡一下,事情也不会发展到后面如此的糟。
“看,她一回来就这个样,除了上厕所,一直不出来,也不理人……”王秋玲一提起,又有些头痛。
“没事。”黄蕊蕊再度冲王秋玲笑笑,示意她不要太紧张。
抬手轻敲了敲谢婷婷的房门,屋中回应她的,是一阵沉默。
“婷婷,你开开门好不好,有什么事就说出来,你妈妈很担心你的。”黄蕊蕊不放弃的敲着门。
此时她果真是佩服自己,果真自己具有一颗圣母的情怀,居然现在能这么温言细语的叫着谢婷婷,是不是一会儿谢婷婷出来,自己还得做知心姐姐?
半响,谢婷婷在屋中,才是闷着回了一声:“叫她不用担心,我没事。”
越说没事,王秋玲越发的不放心。
她跟着站到门边,贴着门劝谢婷婷:“婷婷,有什么事,你跟妈妈说啊,你这不是要急死我?我都找不着人商量,这才将黄蕊蕊给叫来……”
谢婷婷站起身,打开了房门,随即返身,坐回了自己的小床上,抱着床上的洋娃娃发呆。
王秋玲想进去,黄蕊蕊伸手阻止她:“我进去跟她谈谈吧。”
不由王秋玲反对,她迈进屋中,反手,关上了房门。
小屋中全是温馨的粉色调,墙上贴着大大小小的各路明星的海报,许多海报上,甚至鬼画桃符一般的签着名,不用猜,也知道这是谢婷婷去求来的。
窗前的桃花色窗纱随意的拉在了一边,偶有微风吹过,窗纱便轻轻摇曳起来。
靠窗的地方,就摆放着谢婷婷的小床,谢婷婷靠在床头,一人出神。
见她进来,谢婷婷抬眼看了她一眼,随即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隔断了所有的情绪。
“苏歌琳打了你?”黄蕊蕊问了出来,没有一丝多余的费话。
“你怎么知道?”谢婷婷惊讶的抬头,眼中的神情太不可置信。
这话,自然是肯定了苏歌琳打她的这件事。
“很痛?”黄蕊蕊看着她的脸,再度询问。
谢婷婷伸手捂了自己的脸,摇了摇头:“已经不痛了。”
一时间,黄蕊蕊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沉默一阵,谢婷婷才轻声道:“以前你叫我离苏歌琳远一点,我还不相信,以为她是我表姐,怎么也应该为我好,可这下我才是明白了,她真的是一个坏女人。”
黄蕊蕊仍旧是没有说话,以前,作为同学时,她一样没感觉苏歌琳有多坏,甚至还有些羡慕苏歌琳,那么温柔甜美有女人味。
可是,她诬陷自己偷了她的手镯,甚至将教室中的保险套的事件也栽赃到自己的头上,黄蕊蕊才感觉,这女人真是太可恶了,做出这些事,真的是损人不利己。
“你还恨我吗?恨我给你下了药吗?”谢婷婷眨巴着眼,可怜兮兮的询问着黄蕊蕊。
这模样,就象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可怜巴巴的乞求着别人的原谅。
“没有。”黄蕊蕊回答,她没有造成一失足成千万恨的局面,并没有多大的恨意,可不表示,谢婷婷的作法就能轻易的原谅。
“我也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的原谅我的。”谢婷婷有着自知之明,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低声道:“换作别人这样对我,我也不会原谅的,甚至我还要杀了她。”
说这话时,她咬牙切齿,似乎真的有人这么招惹了她,她一定要血债血偿。
“以往我不大懂事,再听苏歌琳轻易的唆使,便想给你下药……现在我才知道,这事真是大错特错,别说给你造成伤害,我自己也是犯法的……还好后来我想明白过来,等我回酒店一看,你已经不在了……”谢婷婷绞着怀中洋娃娃的手:“还好谢天谢地,你没事,要不,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办,更不知道如何对妈妈交待。”
第三十章 互相妥协的状态
黄蕊蕊心中对谢婷婷耿耿于怀的事,就是这桩下药的事,听得这事是苏歌琳的指使,再瞧着此时谢婷婷一脸追悔莫追的楚楚可怜神情,黄蕊蕊心中对她的成见,并没有那么大了。
不管怎么说,她是一个被父母宠大了的孩子,并不知道外面的险恶,也许她的本性并不坏,只是苏歌琳教坏了她。
“姐姐,你打我吧,你骂我吧。”谢婷婷拉起她的手,便向自己的脸上扇去:“你象苏歌琳这样打了我骂了我,我心里才安心一点。”
黄蕊蕊缩回了手,要是她的一巴掌真的下去,谢婷婷肯定是承受不起。
她轻触了她的脸,再度问:“还痛吗?”
“不痛。”谢婷婷摇头:“全亏这一巴掌,才扇醒了我,否则我还跟着她越学越堕落。”
见得谢婷婷真的一副迷途知返的模样,黄蕊蕊心中原谅了她。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黄蕊蕊才对谢婷婷道:“你去洗个脸吧,省得她一直担心你。”
****同一时刻的南山霍宅,客厅中倒是人头济济,可气氛,却是异常冷清,似乎人人都不准备开口说话,连带霍景枫霍景桐的两个孩子,都明显的很规矩。
“老爷,开饭吗?”佣人小心的上前问话。
“开。”霍闻声挥了挥手。
沙发上端坐着的众人,如得赦一般,皆是松了一口气。
陆陆续续的进了饭厅,按着以往排的位置,大家各自拉开坐椅坐了下来。
这一周一次的家庭聚会,似乎越来越流于形式,以往霍景纬没回国,两个出嫁的女儿女婿倒是往娘家这边走得十分勤。
毕竟那时候霍闻声仍是大权在握,一手掌控远景集团,出于各自的想法和目的,走动是极频繁的。
随着老爷子的病情加重,现在退回南山静养,远度海外的霍景纬回归接管大权,情况又微妙了。
似乎一周一次的家庭聚集,更多的话题是落到了霍景纬的头上,不管是公司的公事,还是他私生活的私事,全成了老爷子过问的事,无形中,旁人成了旁听。
关键的关键,似乎每一次父子俩都要争吵,旁人更要噤若寒蝉。
只怕一个不小心,怒火就会迁延到这些人。
“听说,你那天带着那个女人去了阿德的生日宴会?”这是老爷子见着霍景纬后,辟头辟脸问的第一句话。
“是。”霍景纬平静应对。
“你……简直是要存心气死我……你带着那女人怎么在龙山大道鬼混我只当睁只眼闭只眼,可你居然还带她出席那些地方,这是要将霍家的脸给丢尽?”霍闻声是怒不可遏。
“我鬼混?”霍景纬冷嗤一声:“究竟是谁在整日鬼混,害我妈丧命?”
“你……”霍闻声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一双不再有神的眼死死的瞪着霍景纬。那情景模样,似乎极想冲上前,一把卡住霍景纬。
恰好霍景枫曾诗杰随后就到,当着这些人,霍闻声压下了怒火,没有再说什么,可谁也明白,他是满腔的怒火。
所以大家都不敢多说,只是问好过后,沉默的坐在了沙发上,等着开饭。
席间的气氛依旧是沉闷的,静得只能听见众人碗筷的响动,甚至连程嘉德的孩子小小的赞叹一声:“这汤真好喝。”也被霍景桐瞪了一眼,吓得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霍闻声一点心思也没有,声音缓和而不失威严:“我胃不大舒服,先去休息,你们吃过晚饭后没事就早些回去。”
“是……”众人都低头应了一声,霍景枫甚至叮嘱了一下:“爸爸要自己爱惜身体……”
霍闻声挥手示意赵心洁过来,推着他的轮椅向书房走去,在门口时,他才稍作停顿:“景纬,你吃完饭,到我书房来一趟。”
席上的众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没有说什么。
直至离去时,霍景枫才极不满的对曾诗杰抱怨:“瞧瞧,爸爸现在的眼中,只有景纬,他才是他的儿子,我们这些吃了饭就得走,他才要留下来……”
曾诗杰轻笑,抓了霍景枫的手:“你也别想太多,也许只是纯粹想教育一下景纬呢。”
“景纬现在会服?”霍景枫道:“上一次,你也是看见了的,他纯粹是甩脸子就走,真的想将爸爸给气死。要不是旁边的人抢救及时,现在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了。”
曾诗杰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淡定。
那边的车中,霍景桐跟程嘉德一样的疑惑:“你说,爸爸这么严肃的要将景纬留下来做什么?”
程嘉德满不在乎的微笑:“这阵子,远景集团的一切情况良好,股价也是稳步上升,好几个大的商业项目,也基本定型,只等合适的时机确定发布。我想不出老爷子有什么事会这么恼火。”
“也许,爸爸一天天老了,身体又差,健康问题搅得他一直心烦吧。现在的脾气越来越差,以前可没这么差,回来吃饭第一次这么压抑。”
“其实我感觉,这不跟健康有关。一直在我的感觉中,老爷子跟景纬,一直是一种妥协被妥协的状态,两人都在极力平衡,可另一方,似乎又有些不甘心平衡,可最后,又只得妥协平衡。”
霍景桐有些不大明白的望着程嘉德,第一次听说这种关系状态。
“你没发现吗?景纬一去国外十年,不肯回国管理家族生意,这本生就是对老爷子的一种无声抗衡,但老爷子突然中风病倒,再各方面的不利消息一吹,远景集团的股价一路狂跌……”
“这我知道,当初我醒来第一次事,都恨不得整个股市休假停牌,不忍心看着远景的股票一开盘就被牢牢的钉死在跌停板上。”想起那阵子的事,霍景桐有些心有余悸。
短短的几天,远景的市值缩水多少,财富蒸发了多少亿,至今霍景桐都有印象。
“结果呢,景纬回来了,临危受命,他那么沉稳低调的人,也史无前例的开了一场那么大的酒会。这其实也算是向老爷子作了一种妥协。”
“那你说他们是互相妥协的关系?”
“你记得景纬跟黄蕊蕊交往的事吧?这黄蕊蕊本生名誉不好,那阵子一直风传跟什么小明星车震,报纸上又说跟李文川交往了六年。当初老爷子是怎么也无法容忍,召了我们大家,一致去景纬的别墅,给他施压,可最终,明显是老爷子妥协了。”
“你的意思是,爸爸实际上已经答应了景纬跟她交往。”
“答没答应,我不清楚,至少是一种默许状态吧,只当一个情妇这样养着,老爷子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听到这儿,霍景桐推了程嘉德一把:“你们男人怎么都这样,一个二个的,成天就惦记着养情妇。”
“哪有。”程嘉德没有承认:“男人在外,交际应酬逢场作戏总是难免不了,但大的关节,都是清楚明白的。”
霍景桐没再啃声。
她的婚事,跟大姐的不同,大姐纯粹是爱着曾诗杰,当年结婚都有着下嫁的这一说法。
而霍景桐的婚事,更多有一种商业联姻的成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