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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她进屋,将她放在床上,那一直烂醉如泥的女人,似乎仍旧是有些留恋他的怀抱,竟往他的怀中缩了缩。
平时睡觉,她都是习惯了这个动作,总是睡梦中无意识的向着霍景纬胸前靠,寻求他那宽大温暖的怀抱。
霍景纬怔了一下,还是轻轻推开了她,她已经醉得毫无知觉,浑身散发着浓浓的酒气。
给她脱了鞋,盖上被子,再去卫生间打来热水替她将脸和手抹净,霍景纬才松了一口气在外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外套随意的搭在沙发扶手上,衬衣前襟的两粒钮扣已经解开,连续领带,也扯得松松垮垮。
他就这么懒散随意的斜躺在了沙发上,慵懒至极,疲惫至极。
真的太累了,身累,心更累。
下午跟马晓芸一道,再去美玲的墓前,将所买的东西,悉数的烧给了美玲,只愿美玲在另一个世界,以平安喜乐。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分,考虑着马晓芸有低血糖,不能再象上次那样给进了医院,他提议吃点晚饭,马晓芸要了这家日式料理店,哪料得,居然会碰上黄蕊蕊。
他不知道如何面对黄蕊蕊,他是极其的茅盾与纠结。
“景纬……”床上的黄蕊蕊在轻声的叫。
霍景纬回过神来,床上的人依旧睡得沉沉,似乎只是不经意间的说了梦话。
她的眉,紧紧的蹙着,似乎有什么极其忧虑的事,忧虑得她愁眉不展。情不自禁的,他伸手,欲替她抚平,可是,轻轻的抚平了,等他的手一松,那眉,又是再度的纠结蹙在了一块。
“蕊蕊……”他低声的呢喃着叫她。
他一直是希望让她平安喜乐的,可这愁眉不展的模样,令他有些束手无策。
和衣半躺在她的身边,他欲俯身,如以往那般,亲吻一下她的眉间,俯首下去,那酡红如血的醉颜,似乎一下变成了美玲那带着血污的脸。
霍景纬吓得一下翻倒在地,盯睛瞧去,依旧是黄蕊蕊那通红的脸。
只怪两人太象了,才令他眼前这样的错觉。
为什么现在会突然之间有这种错觉?霍景纬半坐在地上,只是怔怔的瞧着床上依旧熟睡的黄蕊蕊。
以往对着黄蕊蕊,他也时常会想起美玲,可从不有过这种幻觉,不会将自己怀中的黄蕊蕊,给错认成美玲。
可刚才,他似乎真的看着眼前黄蕊蕊那张脸,幻化成了美玲那张带着血污的脸。
这是美玲在提醒自己,不要忘了她当年死得好惨?
如马晓芸所说,美玲长眠在冰冷的地下,自己又有什么资格与另一个形似美玲的女人恩爱欢乐?
黄蕊蕊酒醉醒来,头炸裂般的痛。
果真醉酒不是一桩好事,清醒时恨不得一醉方休,什么也不用面对,可酒醒后,依旧得面对一切,还得面对宿酒的后果。
捂了捂额,黄蕊蕊这才发现,自己是躺在自己的床上,鞋子整整齐齐的摆在床底。
依稀记得,昨天喝酒到最后,霍景纬来了,然后自己要上洗手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是霍景纬带自己回来的吗?
“景纬……”她试着叫了一下,屋中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任何的响声。
果真自己还在一厢情愿,还在想霍景纬送自己回家,人家昨晚是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吃饭好不好。
黄蕊蕊敲了敲自己的头,提醒自己不要太傻太天真了,进卫生间洗脸刷牙。
挤牙膏的时候,她有了一丝疑惑。
以往考虑着霍景纬要来这儿,黄蕊蕊特意和他一道去购置这生活用品,一道买了情侣杯这些。
梳洗盆前的情侣杯中,霍景纬的那只牙刷明显是用过了,仍旧是带着湿意。
黄蕊蕊怔了怔,再看看自己手中的牙刷,自己不会用霍景纬的牙刷吧。
再度抬头看了看毛巾架上的毛巾,属于霍景纬的那张深灰色毛巾,也是带了湿意,分明是用过了。
黄蕊蕊心中刹那间闪过无数的念头,她从卫生间冲了出来,步到客厅,客厅的沙发上,明显的带了些凌乱的皱褶,沙发角落,遗留着一条领带,黑色底纹带着暗黄色的花纹,这是霍景纬时常佩戴的领带。
果真昨晚是霍景纬送她回来,可为什么,却又这么悄无声息的走了。
景纬,你现在真的不想看到我了,连我醒来面对我都不愿意?
黄蕊蕊蹲在地下,捧着霍景纬的领带,失声痛哭了起来。
第一章 发出约会的信号
“霍少,你这两天脸色不大好。”阿琛跟在霍景纬身后,有些担忧。
那一阵子,霍少不是每天都神爽气爽,意气风发的吗,怎么现在看着有些神思恍惚的模样。
“没事。”霍景纬淡声应对。
他认为,自己神思恍惚,只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
阿琛没有再说话,却是有了几许的忧色,他居然想,自己的少爷是不是天天跟着黄蕊蕊夜夜笙歌,以致于精气损耗太过?
如此一想,他竟然联想到小时候看过的那些聊斋电视中,那些狐狸精都变化成美丽的女人,每个夜晚都来跟书生幽会,颠鸾倒凤,巫山**,将书生们的精气一点一点的吸去,最终脱阳而亡。
该不该出声,提醒霍少要注意身体来,俗话不是说,年少不知精珍贵,老来望吊空流泪吗?
阿琛就在那儿胡思乱想着,各方面的情况都想尽了。
“阿琛,晚点,你将这礼物给黄蕊蕊送过去。”看着商场人员熟练的打包,将那手表用精美的礼品盒装下,霍景纬将盒子推给了阿琛。
“给黄蕊蕊送去?”阿琛反问。
“嗯。”霍景纬点点头,并没有想多作解释。
对黄蕊蕊,他现在是怎么想怎么愧疚,她根本什么错都没有,自己如此冷淡她,令她伤心得一心求醉。
他想弥补,不想让她这么难过。
“为什么自己不送?”阿琛拿着盒子,百思不得其解。
大中午的,不吃饭,带着自己来逛商场,就为了挑块手表给黄蕊蕊。
且不说这表价值几十万,就冲这份心意,也该自己给黄蕊蕊送去,博美人一笑啊。
“这阵子,我想独自一人静静,不想跟她见面。”霍景纬低声道。
这种心思,真的很难跟人解释清楚。
他需要一点时间再来淡化一切。
阿琛听闻此言,不由怔了怔,少爷这是什么意思,要独自一人静静,不跟黄蕊蕊见面?
果真两人天天新婚日日洞房,少爷身体真的受不了,这才要暂时的分开一阵子?
“还有,黄蕊蕊下班后,你尽量陪着她,让她开心一点,不要想烦恼事。”霍景纬仰望了一下天空,跟阿琛交待。
什么什么?阿琛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少爷,你没说错话吧?你今天没有吃错药吧,你的女朋友,要我尽量陪着,还要尽量哄她开心?
阿琛越发相信,自己家的少爷,一定撞邪了,否则哪会说出这种话。
可是霍景纬没有理他,已经向着前走,走了几步,他才回过头来,补充了一下:“不管你们逛街购物还是吃饭唱歌,这些钱,全是公款报销,只是记着,不要让她喝醉酒。”
这口气,根本不是说笑啊,真的是当一个重大的任务在交给他啊。
阿琛犯难了,真想说,少爷,请你另派一个任务给我吧。可是,却是没有勇气说出来。
叫他盯梢或者调查什么的,都是小菜一碟,这要他陪着黄蕊蕊逛街购物吃饭唱歌,这可是极有难度的啊,他又不是黄蕊蕊的好闺密,有什么资格陪着她做这些?
好吧,他不是黄蕊蕊的好闺密,可总有人是黄蕊蕊的好闺密啊。
阿琛捧着那手表盒,犹如捧着一个定时炸弹,去找了李玉兰。
“平头哥哥?”对于阿琛突然来找她,李玉兰适当的展示了一下什么叫受宠若惊。
这可是她心中一度幻想过的人儿啊,虽然后来他的表现让她有些不满意,而打了退堂鼓。
“下班后有别的安排吗?”阿琛问她。
“有,买菜,煮饭,洗衣,拖地,洗澡……”李玉兰将晚上所有的安排全给报了出来。
阿琛想泪了,玉兰妹妹啊,我问你有不有安排,不是问你回家要安排什么家务啊。
“没想过出去逛街购物或者吃饭唱歌什么的?”阿琛只得对李玉兰这种没进过染缸的姑娘进行诱导。
“想过啊。”李玉兰两眼放了光:“人家那些旅游宣传片中不是说,不停的吃东西买东西,吃东西买东西,一刻也停不下来?我一直羡慕那种生活,也想一直吃东西买东西,买东西,吃东西。”
她一直是向往那种生活啊,可是想着自己的工资,东西是要吃,只能挑着便宜的吃,东西是要买,只能选着物美价廉的买。
“现在有这个机会了,你能不停的吃东西买东西,买东西吃东西,你愿意不愿意?”阿琛问。
“平头哥哥,是你请我吃东西买东西吗?”李玉兰太不可置信了。
阿琛咬了咬牙,狠狠心,一点头:“是,我请你。”
他是怎么也不好意思说出,其实是公款,其实是请黄蕊蕊的。
李玉兰的心思,又有些活络了,平头哥哥这是什么意思,突然间又来请自己吃东西买东西,这算是发出约会的信号了吗?
“你记着要把黄蕊蕊带上啊。”阿琛特意的嘱咐了一句,黄蕊蕊才是关键啊,少爷交待的,是要黄蕊蕊别闲着。
为什么要把黄蕊蕊带上?李玉兰这大嘴巴的傻妞一直没想明白,后来她终于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想明白:“估计是平头哥哥第一次约会有些不好意思,要带一个灯泡一路。”
于是,李玉兰欢欢喜喜的给黄蕊蕊打电话了:“蕊蕊,晚上一起吃饭?”
“没心情。”黄蕊蕊恹恹的应了一句。
“没心情,那更要出来大吃一顿了,不是说,吃了东西人的幸福指数就蹭蹭蹭的往上升吗?”李玉兰说。
“你以为那是血压啊,一个劲的往上升。”黄蕊蕊反驳着。
“管他什么呢,反正今天又不要你掏钱。”说到这儿,李玉兰窃笑了起来。
隔着话筒,黄蕊蕊还是听见了她的笑声:“坦白说,你到底在偷笑什么?是不是有了什么好事。”
“好吧,我就告诉你吧,平头哥哥约我吃饭,我想带上你。”
“平头哥哥。”黄蕊蕊听着这称呼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是指阿琛。
她是真的没有心情去吃什么饭,这两天,她是情绪低落到了极点,特别是昨晚见得霍景纬跟别的女子在一起吃饭后,她是五味俱杂。
虽然后来霍景纬来带着她回家,可是连照面也不跟她打就悄悄走了,甚至今天拨打电话,也基本是处于忙音状态。
但现在,听闻阿琛在,黄蕊蕊答应了这个要求,阿琛是霍景纬的特别助理,也许在他那儿,能打听一点情况,她想要知道,霍景纬究竟有什么事,这两天各种的不对劲。
“好,我来。”黄蕊蕊挂了电话。
黄蕊蕊随便换过一套宽松的运动装就出门了。
相反的,李玉兰可是隆重得多了,这怎么也算是跟平头哥哥的第一次约会啊,虽然平头哥哥没说是约会,可是,请吃饭请逛街什么的,不算约会算什么?
去美发店弄了一个时髦的波浪卷,化了一个稍显夸张的妆,配上一身得体的衣着,也给人一种与往不同的感觉。
阿琛盯着她那浓浓的唇彩,半响没有回过神,这是打算来一点红唇诱惑?
见他这么愣愣的盯着自己,李玉兰有点羞涩,她低下头,盯着自己脚上尖尖的小皮靴,问道:“这样是不是不好看,我马上去弄掉。”
说实话,这种装束跟她平时的不大一样,她真有点不自在。
“哦,还行。”阿琛终于应了一声。虽然妆浓了一点,但看上去,也就没有那种很小白很小白的感觉了。
听得平头哥哥评价说还行,李玉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女为悦己者容啊,她可真怕平头哥哥说她的这个装扮不好。
黄蕊蕊准时到了指定的地方,但见前面的休闲长椅上,阿琛跟李玉兰并排坐在那儿,交谈得正起劲,瞧李玉兰时不时羞涩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黄蕊蕊犹豫了一阵,要不要就这么上去打扰两人。
她站在街口默了一阵,几乎过了二十分钟模样,才缓步向两人走去。
“蕊蕊,你怎么现在才来。我们等你半天了。”见着她,李玉兰嚷了起来。
“路上有点堵车。”黄蕊蕊笑了笑,随意的找个借口,总不能说自己早就到了,只是远远的看着两人亲密交谈,不想过来打扰。
“啊?从你公寓那儿到这儿不用坐车吧?”李玉兰直着肠子,将话问了出来。
这么一个借口,也给拆穿,黄蕊蕊尴尬的掠了掠耳边的长发,将它别在了耳后。
“你今天看上去精神不大好啊。”好在李玉兰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她的注意力转移到黄蕊蕊的脸上。
李玉兰这么一说,阿琛也留神了一下,果真如此,黄蕊蕊的精神并不大好,人带了几分憔悴的感觉。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少爷这两天是看上去神思恍惚,这妞也是斯人独憔悴,果真是天天的床上运动伤身过度了?
阿琛赶紧叫自己打住打住,想哪儿去了,怎么动不动就联想着两人的床上运动。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啊,谁让那天黄蕊蕊被下了药,霍景纬抱着她,让阿琛开车送回去。
第二章 送她礼物弥补愧疚
一路上,虽然他是努力的克制着目不斜视,但那声声的低吟喘息可是魔音入耳啊,她娇媚入骨的低吟,霍景纬压抑克制的喘息,是阿琛这阵子怎么也挥之不去的。
“哦,昨晚喝过头了,后遗症罢了。”黄蕊蕊捂了捂自己的脸。只知道自己脸色差,她也没有心情化妆什么的。
反正是见自己的闺密死党,也无所谓了。
喝酒过头……阿琛又开始不好的联想,难怪霍少最后还特意的强调一句,不要让黄蕊蕊喝醉酒,果真两人昨晚又是酒池肉林的过了一夜?
“走吧,我们先去吃饭,再逛街。”李玉兰亲热的挽了黄蕊蕊的手。
既然是公款报销,阿琛自然不用客气,什么都尽着上等的规格来。这么大方好客的平头哥哥,再度令李玉兰刮目相看。
“平头哥哥,不用这么破费了。”见着阿琛一个劲的点菜,李玉兰心痛的阻止了他。
“不破费不破费。”阿琛平静道:“只要你们高兴,我就算是完成任务了。”可不,霍少交待的任务,就是多陪着黄蕊蕊,让她开心高兴。
“完成任务?”李玉兰笑了起来:“平头哥哥,看不出来,平时你这人算是比较沉默寡言,没料得,说话却这么幽默。”
自己说话幽默么?阿琛没有这种认知。
“居然将吃饭当成每日任务来完成,这不幽默么?”李玉兰说。
阿琛哦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席间黄蕊蕊比较沉默,不打算破坏此时李玉兰的好心情,阿琛也没有太多的话,反正只要是陪着黄蕊蕊吃饭逛街购物就成,没规定说一定要让她不停气的聊天吧。
倒是李玉兰比较兴奋,不停叽叽喳喳的讲着一些趣闻,以博取阿琛的关注。她大嘴巴的属性显露无遗,公司里七零八碎的事,都给说了个够。
说来说去,不知道怎么的,渐渐的转到了霍景纬的身上。
“听说啊,霍总新来的那个秘书,人挺不错的,是这样的吗?平头哥哥。”她扭头问旁边的阿琛,以期阿琛给个整体评价。
新来的秘书?阿琛仰头想了想,两人各自负责的事务不同,交集的少,但是,马晓芸给人的第一印象确实不错,外表温和,如珍珠一般圆润温和,却又有着闪耀出色的办事能力。
“嗯,确实不错。”阿琛客观的给了评价:“漂亮,知性,能力又强,而且贴心。”
他说的是实话,跟马晓芸接触不多,但确实就是这么一个印象。
可是这话,李玉兰不爱听了,谁说这新来的秘书好都行,可怎么平头哥哥也要这么没口子的夸她啊。
“是,她就好,你们男人都围绕着她打转得了。”闷闷的,她呛了阿琛一句。
阿琛听着这话有些莫明其妙,不是你要我说说这个新来的秘书如何吗?我客观的说了,你又呛我是成天围着她转?
“可不,她那么优秀出色,不是连你们霍总都围着她转,跟她一道吃饭什么的。”李玉兰仍是有些不服气,嚷了出来。
黄蕊蕊警觉的抬起头来:“你说什么?”
“别乱说。”阿琛出言喝止了李玉兰。
“我怎么是乱说,这是秘书室的那些人传出来的,以往霍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