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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将你当作她的替身
“我只是在跟你分析……你冲我发什么脾气……”黄颖儿也有些委屈。她谈过的恋爱太多,也经历过男人嬖腿变心的事,对男人,已经有些看淡。
黄蕊蕊挂掉了电话,原本只是想找黄颖儿给点意见和看法,哪料得,黄颖儿会这么来劝自己。
我决不会接受这样的事,黄蕊蕊心中暗暗的告诫自己。
要是她能接受这些事情,那当初的一切,不全都是笑谈?当初想追她的男生,她可都是明确的坦言过,她有洁癖,她根本无法接受男人朝三暮四。
她又怎么能接受霍景纬对别的女人有意思这事?哪怕中午霍景纬只是搂了马晓芸一把,就已经超出了她的心理承受范围。
我要给霍景纬摊牌。黄蕊蕊捏了捏小拳头,不论如何,今天一定要跟霍景纬当面锣对面鼓的将事情问清楚。
黄蕊蕊收拾着包,办公室的同仁见得她脸色难看,眼神已经从最初的悲苦转变为愤怒,就象熊熊的小宇宙在燃烧。
这种破釜沉舟的气势,令大家都有些畏惧,一时之间,竟没有人敢说话,竟集体一起去上卫生间避开小宇宙的爆发。
“请问黄蕊蕊是你们部门的吗?”门口已经传来一声和气的问话。
随着话落,一个衣着得体,温润如珍珠般令人体贴的女子已经站进了门来。
马晓芸……黄蕊蕊抬起头望着她,眼中的怒火更盛了,果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节奏。
呸,什么仇人,真是高抬了她。黄蕊蕊暗暗的吐槽一句。就以马晓芸这种温润恬静的女子,来一个灭一个,来两个灭一双,当自己的对手,都还不配。
“您好。”马晓芸迎着黄蕊蕊的目光,轻移着脚步,走了过来。
黄蕊蕊没说话,她看着马晓芸,等着这个疯子再度叫着她什么美玲,再度说着一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事。
“对不起,中午的事,是我不好意思,景纬已经跟我解释,说你叫黄蕊蕊,不是美玲。”马晓芸向着黄蕊蕊深深的鞠了一躬:“中午的事,确实是我太激动了。”
这般客气理智的找上门来道歉,这是超出了黄蕊蕊的预期,一时间,黄蕊蕊竟不知道如何接招。
是一笑抿恩仇,笑说既然是个误会,现在没有误会了,大家还能借机做好朋友?
或者高冷的一仰头,既然你已经知道错了,就此揭开,大家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黄蕊蕊想着这些结果,可随便怎么应对,都不大合适。
见她不言不语,马晓芸上前一步,又准备来拉黄蕊蕊的手:“你能原谅我吗?我是诚心诚意的来跟你道歉的。只怪你太象我的好朋友美玲了,我听你说你是景纬的女朋友,所以才敢这么坚定的认为你是美玲,因为景纬爱了美玲那么多年,我以为,他是除了美玲,再也不会爱上别的女人……”
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泼下,黄蕊蕊从头凉到脚,怔了一下,她才强笑着回答:“对不起,马秘书,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的什么美玲,我一点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景纬现在跟我在一起,他是爱我的。”
马晓芸轻摇了一下头,眼中浓浓的无奈神情:“我相信,他是爱你的,同样的,我也会爱你。”
黄蕊蕊赶紧退后了两步,她怎么可能要这什么马秘书来爱,女女相爱,想想都恶心。
“景纬一直爱着美玲,为了美玲,连女朋友都不再交往,可现在真好,有了你这么一个跟美玲相似的女人,他可以将你当作美玲的替身,将对美玲所有的爱,全转到你身上。我好羡慕,所以,我也希望,你能跟我当朋友,让我将你当美玲的替身,让我们之间的友情,继续延续,好吗?”马晓芸看着她,眼中满满的期待神情。
替身……转移……延续……这些字眼,轰得黄蕊蕊两眼发黑,脚一软,险得栽倒在地。
“让我将你当做美玲的替身,让我们继续做好朋友好吗?”马晓芸根本不给她喘息思考的机会,逼问一句。
“不可能。”黄蕊蕊撑着办公桌,避免自己软下去:“我是黄蕊蕊,不是你的那个什么美玲,我不会当替身的……”
“可是,你不是在景纬面前扮演着替身的角色吗?为什么,就不能在我的面前扮演一下?”马晓芸追问,带了咄咄逼人的意味。
“我没有,我没有,我根本没有扮演什么替身,景纬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过……”黄蕊蕊反驳着。
“当然,他太爱美玲了,美玲的去世,是他心中永远的伤痕,连提一下美玲,他的呼吸都是痛,他又怎么会在你的面前提起……”马晓芸说。
黄蕊蕊感觉自己的呼吸都痛了起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一直以来,景纬是爱着的那个美玲,连提一下就痛?
“你胡说,我不相信……”她悲愤的叫了起来,只是这语气,却是软弱无比。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可以带你去一个地方,你见了,自然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马晓芸说完,转身就向外走,走到门口,她立住脚步转过身来,已经带了几分挑衅的意味:“你是想搞清楚真相,还是选择给我们当替身?”
黄蕊蕊紧紧的咬了牙,终于是应了一声:“好,我跟你去。”
她不甘,她需要清楚真相。
虽然真相令她有了几许的害怕,可她需要知道,也许,这就是她跟霍景纬之间的症结,她不要跟霍景纬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冷淡下去,再好的感情,这么冷着冷着,也会转淡。
马晓芸开着车,将黄蕊蕊带到了紫家山公墓。
看着四周青翠的松柏,看着那一排排的墓碑,黄蕊蕊的脚,越发的软。
她不是怕这墓碑,她是隐隐的怕,真相果真如马晓芸所说的那样。
马晓芸根本没有给她机会喘息,她拉着她,一路向前,没料得,这个看上去温润如珍珠般圆润娴雅的女子,此刻象是获得了无尽的力气,她拉着黄蕊蕊一路向上,很快就将她拉到了美玲的墓碑前。
“看看吧,你好好看看吧,你看看这墓碑上的女子,跟你长得是不是一样。”她将黄蕊蕊一推,让她叠坐到了墓碑前。
黄蕊蕊半撑了身子,掠了掠耳际的一绺发丝,别在耳后,她这才盯睛向那墓碑瞧去。
果真墓碑上,有着一张照片,那照片上的姑娘,恬静的淡笑着,眉梢眼角,跟自己十足似的相似,只是照片上的姑娘更年轻,只有十六七岁的模样。
“这下相信了吧,你该相信你跟美玲是长得多么的相似了吧?”马晓芸蹲下身,看着黄蕊蕊:“你该明白,我为什么会把你认成是美玲了吧?”
黄蕊蕊惊惶着,说不出话,别说马晓芸会将她当成美玲,连她自己看着这照片,都怀疑是谁将她的高中时期的登记照给贴在了这儿。
太象了,两人真的太象了,甚至连那微微露着的小虎牙,都是如此的相似。她的身子,不可避免的再度颤抖。
“你知道吗,当年美玲去世,景纬抱着她是哭得昏天暗地,那架式,怕是要随着美玲一起死去……”马晓芸静静的追述着往事:“这墓地,是景纬亲自挑选的,当初我们是看着美玲入墓的……”
“后来,景纬太过伤心,怕睹物思人,所以去了国外,一去十年……”
黄蕊蕊想起了以往,霍景纬说过,他在国外十年,是什么苦都吃过,她也曾要他讲一些国外的事来听,他却是什么也没有说。
原来他在国外的十年,吃苦受累的十年,只是为了这墓中静躺着的女人。
“当年他和美玲是多么的好啊,他那么深爱着美玲,只想静静的等着美玲长大,然后结婚,生许许多多的孩子……他是恨不得全世界所有的好的东西,全部都给美玲,甚至恨自己没有能力,让太阳也围着美玲转……”马晓芸讲述着当年的美丽的爱情故事。
只是当年的爱情故事有多美好,对现在的黄蕊蕊就有多么的残忍。
黄蕊蕊感觉马晓芸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如一把钝刀,一刀一刀的剜着自己的肉,刺着自己的心。
没有血,没有泪,却是让她痛得哭不出来,喊不出来,甚至连气都喘不过来。
“后来美玲死了,霍景纬感觉他的天都塌了,整个人都如行尸走肉,他的那个模样,令我在旁边看着都是揪心,恨不得自己代替美玲死去……”说到这儿,马晓芸的眼角,再度起了泪花:“美玲那么善良那么美丽的女孩子,老天怎么可能对她这么残忍,让她就这么离我们而去,让我跟景纬一直在痛苦中苦苦折磨……”
“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黄蕊蕊跟着哭出了声。
“我以为,我和景纬此生就会活在无尽的痛苦和追忆中,没料得,居然让他先一步遇到了你……虽然这样对美玲不公,可是,对景纬挺好,至少,他能将对美玲所有的感情转移到你的身上,他将世上所有的好的东西全部给你……以弥补他心中的那浓浓的思念……”
第七章 打掉我残留的幻想
黄蕊蕊越发的泣不成声,果真霍景纬是恨不得将所有的好东西都给她,当初有多感动,现在就是有多么的不堪,在霍景纬与美玲的爱情中,她又算是什么?果真只是一个可怜的替身,出现在霍景纬的生活中,只是代替美玲,让他的心获得宁静。
以往种种,皆上心头,似乎都是印证着,她只是美玲的替身,霍景纬彻头彻尾将她当成美玲的替身,他无原则的迁让,他极尽全力的包容,都只是将她当作美玲。
他根本爱的不是她,他爱的,只是美玲。
这个认知,令黄蕊蕊撕心裂肺的惨叫起来,叫声在这傍晚时分的公墓中久久回荡,凄凄惨惨。
这比什么移情别恋另结新欢更令她感到无法承受的痛苦。
移情别恋、另结新欢,不管怎么不堪,至少曾经爱过,可是替身算什么,从头到尾,霍景纬都没爱过她。
她伏在墓碑前,悲悲的抝哭,双肩随着哭泣剧烈的抖动着,如同无助的孩子,丧失了自己最最在乎的东西,除了哭,再也没是的方法。
马晓芸没再管她,她只是蹲在墓碑前,细细的摩挲着墓碑。
黄蕊蕊悲悲切切的,不知道哭了多久,然后,她没管马晓芸,只身离开了公墓,招了一辆出租车。
她要去龙山大道十八号别墅,她要亲口去问霍景纬,究竟有不有爱过她。
不管霍景纬跟美玲之间的爱情是多么的纯洁,是多么的悲情,但自己,决不该是他们这悲情的爱情故事的牺牲品。
满脸泪痕、一身污垢的黄蕊蕊,让吴妈吃了一惊,她开了门,迟疑的叫了一声:“黄小姐……”
她心中,有了几许的担忧,这几天,黄小姐没过别墅来,而少爷的情绪,也是各种的低落与烦躁。
她认定,两人之间肯定有了问题,可她一个下人,能帮什么。
“霍景纬呢。”黄蕊蕊问了吴妈一句,问这话时,她都有些有气无力,如一只焉焉的气球,所有的精气神全给放空,只剩下空空的皮囊。
“少爷还没回来……黄小姐,我给你倒杯热茶……”吴妈赶紧说。
“不用了……我上楼去等他……”黄蕊蕊说着,径直上楼。
看着她一晃三摇的踩在楼梯上,吴妈的心都给提在嗓子眼上,真怕她一个不小心,一脚踏空,从楼梯上摔倒下来。
好在有惊无险,这漫长的几十级楼梯,黄蕊蕊还是走了上去,可就这么几步,都象费了极大的力。
她撑着墙壁歇了歇,却是发现楼上的书房,似乎是虚掩着,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书房的写字台上,搁着一张发黄的照片,照片中的年轻姑娘,穿着一袭白色的裙子,靠在游泳池边,手拨弄着耳边的秀发,笑容带着几许的羞涩和甜蜜。
也许以往看着这照片,黄蕊蕊会笑问霍景纬,怎么会想着ps一张自己的照片出来,还搞得这么怀旧。
可现在,她明白,这不是自己,这只是那个叫美玲的女子,那个霍景纬挚爱着的女子。
也许这就是当年,霍景纬带她来家中玩时,拍下留念的。
黄蕊蕊看着照片,泪水再度无声的滑落。
在别人的爱情故事里,自己只是一个替身啊。
她那么一个有着情感洁癖的女子,结果所谓的爱情,所谓的爱人,在揭穿了真相后,是这般的不堪。
不知道在书房中坐了多久,屋中已经是漆黑一片,她只是拿着照片,静静的掉泪。
“咔”的一声响,书房的灯光亮了起来,一直在黑暗中静坐哭泣的黄蕊蕊,被强烈的灯光刺得睁不开眼。
霍景纬显然是才回来,依旧是一身黑色的正装都还不曾换过。
见得书房门半开,他信步走了过来,伸手按了开关。
书桌前,静坐着一个女子,白衣黑发,低头看着什么,一刹间,霍景纬的心,揪了起来:“美玲,是你吗?”
曾经多年前,美玲十七岁生日那年,他邀她来家中玩,她也是这么端坐在写字台前,安安静静的翻看着他家的照片。
黄蕊蕊听着那一声“美玲”,如万箭射心般的痛,果真霍景纬的心中,念念不忘的,全是美玲。
她抹掉脸上的泪痕,强行转过了身,迎向了霍景纬:“不好意思,霍先生,让你失望了,我不是美玲,请看清楚,我是黄蕊蕊。”
说这话时,她虽然是强笑着望向霍景纬,可心中的苦楚,却是让她只想痛哭。
霍景纬定了定神,果真眼前的,是黄蕊蕊。
该死,这阵子,怎么总是眼前容易浮现着美玲的面容?他微微闭了一下眼,才沉声问道:“为什么你在这儿?”
他早前就交待过的,他的书房,机密的文件多,要黄蕊蕊不要进,黄蕊蕊也听从了这话,根本没有踏足这书房,没料得,她居然进来了。
黄蕊蕊依旧是笑,只是笑容却是凄婉:“是啊,你的秘密,你的心思全在这儿,当然我不能进来。”
说到这儿,她扬了扬手中的照片:“你就是怕我看到这照片吧,怕一切假象装不下去了吧?”
霍景纬的视线,顺着她的手势,移到了她的手上,他清楚知道,黄蕊蕊手中拿的那张照片,是美玲的。
“谁让你翻她的照片的?”他又气又怒,喝问了出来,那是美玲唯一残留给他的纪念,他一直珍惜了又珍惜,黄蕊蕊居然要随便乱翻。
这粗气暴气的喝问,令黄蕊蕊强忍的泪,再度滑下,白天因为推了马晓芸一下,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训斥自己,现在,为了一张照片,他再度这么对自己粗暴相对,这是黄蕊蕊认识霍景纬这么久以来,第一次遇见的事。
原本还想问他,有不有爱过自己,是不是一直将自己当作替身,一丁点都不曾爱过?可现在,黄蕊蕊感觉,这话根本没必要问了,在他的眼中,美玲的朋友比她重要,甚至美玲的一张照片,都比她重要。
所有的屈辱,所有的压抑,所有的不甘,所有的痛苦……全袭上心头,迅速的膨胀,偏又找不到可以渲泻的出口,她的胸,炸裂般的痛,她按着胸,满腔悲愤的看着霍景纬。
“把照片给我。”见她情绪激动,霍景纬迈进了一步。
“照片……照片……”黄蕊蕊怒极,一扬手中的照片,撕成了两半:“霍景纬,抱着你女人的照片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没料得,她竟动手撕照片,霍景纬三步并作两步迈上前来,伸手便想抢相片,可是已经晚了一步,随着黄蕊蕊的手一扬,被撕裂成无数块的照片,纷纷扬扬散落开来,如破碎的蝴蝶碎片般,落了一地。
“你……”霍景纬伤心难过得无以复加,那是美玲唯一残留的东西啊,他珍藏了十来年的照片,居然被黄蕊蕊这么撕掉。
他红了眼,看着那破碎的照片落了一地,那梦碎的照片上,美玲的脸,被撕掉了大半,记忆中美玲惨死的模样再度涌上心头,那时候的鲜血,也是染满了她的大半张脸,只有这么小半边的脸,带着痛苦的惨白。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响声,响声过后,黄蕊蕊那满是泪痕的脸上,迅速的泛起了五道指痕。
那是痛心疾首的霍景纬怒火攻心失了理智,给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过后,不光霍景纬愣着,连黄蕊蕊更是惊呆了。
她捂着脸,脸上火辣辣的痛,这一巴掌,霍景纬是想也不想,就这么给过去,又岂是平时两人的小打小闹可比的。
只是,这再痛,也敌不上心痛。
也许是太痛,黄蕊蕊反而麻木了,原本在脸上肆虐的泪,悄然而止。
“很好,霍景纬,谢谢你这一巴掌,打掉了我残留的一点幻想。”她捂着脸,一字一顿的对着霍景纬说出这句话。
去他妹的爱情,去他妹的宠爱,去他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