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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妹的爱情,去他妹的宠爱,去他妹的一切,这是自她的父亲黄从贵之后,唯一再度动手打她的男人。
说完这话,她拉开房门,一路飞奔而去。
她不要再留在这儿,哪怕再留一分钟,对自己都是莫大的羞辱。
“黄小姐……”正在外面草坪上散步的吴妈,叫了一声。可是黄蕊蕊已经头也不回的,拉开铁门一路而去。
吴妈呆了呆,赶紧进屋,向着楼上去,她得告诉霍景纬一声。
书房中,霍景纬蹲在地上,一片一片的捡着照片碎片,他的动作缓慢,如有千钧重,似乎,他在挪动着美玲的身体,稍重稍轻,美玲会再一次就那么在他的手中逝去。
美玲已经在他的怀中逝去过一次,他又怎么会让她再度痛苦一次。
“少爷,黄小姐刚才跑出去了……”吴妈在门口小声的汇报了一下,她担心啊,这么晚的天,龙山大道又在郊外,黄蕊蕊一个女孩子这么跑出去,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由她去……”悲痛之中的霍景纬咆哮着,他已经捡好了所有的照片,站起身来,轻轻的摆放在写字台上,慢慢的拼揍着。
第八章 早已伤得千疮百孔
吴妈站在门口,只是心中默默的叹声。
还以为今天黄小姐回来了,少爷跟她之间把隔阂消了,两人会如以往那般又是恩爱甜蜜,虽然两人有时候情到浓处,有些亲热的场面撞到眼中,令这些下人尴尬,可吴妈还是打心眼中,希望少爷跟着黄小姐是开开心心的。
可谁料得,这情况,比前几天更糟,居然这么大半夜的,黄蕊蕊会跑了,而看少爷,也在气头上,根本没想过要去追她。
黄蕊蕊沿着公路一路狂奔,无尽的长路没有尽头,她只有不停的奔跑,冷冷的夜风吹刮在脸上,刺骨的痛。
黄蕊蕊什么都顾不得,她只是发力奔跑,直到再也奔跑不动了,她才踉跄着一下扑倒在地,再度失声痛哭。
似乎仅仅这么哭,消不了她心中的悲痛,她一掌一掌的捶打着地面,手掌渐渐拍破了皮,血迹混和着尘土,一掌一掌的,印在了地面上。
似乎只有这么痛着,才能稍稍减轻一下心中的痛苦。
似乎有车停在了面前,黄蕊蕊没有起身,喉咙已经哭得沙哑,手也拍得没有力气,她就这么趴在公路上,手掌周围,全是血迹。
但愿有车过往,从自己身上辗压过去,一了百了。
这是黄蕊蕊唯一的想法,在此时,她真的只想一死了之。好可悲,她也有一心想求死的时候。
“这儿有人躺着呢,好象是个女的。”车上的人已经下来。
“会不会是被前面的车撞了啊,瞧地上有血迹……”
“要不,报警吧?”
“什么事?”后面又有车停了下来。
“川少,这儿趴了一个女人,在公路上,车开不过去了。”前面先停车下来的,向后面车上的人解释。
李文川推开车门下来,果真前面公路上,趴着一个女人,就在那儿一动不动,长发凌乱的披在肩侧,合身的套装已经有些破碎,两只手掌处全是班班血迹。
汽车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倒有几分渗人。
听得“川少”这两字,一动不动只想求死的黄蕊蕊微微抬了一下头。
就这么一抬头,李文川认出了她:“蕊蕊?”
黄蕊蕊没说话,只是重新埋下了头。
“蕊蕊,你怎么了?”李文川抢上前来,也顾不她此时的模样是多么的狼狈不堪,抱着她连声喝问。
“川少,她好象受伤了……”一道的人小心的提醒李文川。
李文川冷冷睨了他一眼,将黄蕊蕊抱在怀中,除了手,似乎身上并没有别的血迹,这令李文川稍稍放了一下心,只是她的脸,刚才的泪痕沾满了地上的灰尘,污迹一片。
“蕊蕊,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李文川轻拍了一下黄蕊蕊的脸,问她。
这一问,黄蕊蕊的泪再度夺眶而出,却是什么也没有说。
李文川轻叹了一声,没有再问,抱了黄蕊蕊放进了自己的车中。
别的几人面面相觑,一惯知道川少怜香惜,可没料得,怜香惜玉到这个地步,连公路上躺着的这么一个血迹斑斑的女人,他也会怜惜一下。
“我带她去医院,先走一步。”李文川跟着那几人打了一个招呼。
“好的,川少。”那几人应着。
躺在后排座上的黄蕊蕊听着这话,才沙哑着嗓子开了口:“不要……”
这又沙又哑的声音,将李文川吓了一跳,何时黄蕊蕊的嗓音,竟沙哑到这个地步。
“你这情况很严重……”李文川不由分说,掉转车头就向山下的医院开去。
“让我死了算了……”黄蕊蕊半响才吐了这么一句出来,那万念俱灰的语气,令李文川更是担忧。
“蕊蕊,别说这些傻话,我先带你去医院,先把伤处理了……别的事,慢慢再说啊。”李文川温柔的哄着她。
他对女人,一惯是如此的温柔善解人意。难怪那些女人会死心蹋地的爱着他。
“说了我不去医院。”黄蕊蕊反对着,声音听上去,越发的嘶哑如破锣:“否则我就这么跳下车去。”
见得她如此倔强,李文川没折,将车停在了路边。
黄蕊蕊慢慢的从后排座上坐了起来,她原本就没有什么伤,只是手掌处的血,令人误以为她伤得极重罢了。
李文川从车厢中掏出湿巾,跟着坐到了后排座上,拉了她的手,替她慢慢擦试着血迹。
“嗯,只是一点皮外伤,并不重。”擦净了血迹,瞧清了她的伤势,李文川也算是放下心来。
黄蕊蕊木然的看着李文川给她处理手掌处的伤口,确实手上只是一点皮外伤,并不重,可是,心中的伤,看不见的伤,却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李文川替她擦净了手掌,才轻声道:“好了,这才是我一惯认识的黄蕊蕊嘛。”
黄蕊蕊没说话,只是失神的看着李文川,眼中全是汪汪的泪花。
“蕊蕊,能告诉我出了什么事?你怎么这大半夜的,这幅模样躺在公路中间?”李文川理着她一头凌乱的秀发,问询出口。
不问这话还好,一问这话,黄蕊蕊满腹的心酸痛苦又被提及,她哇的一声,又是放声痛哭,只是声音早就又嘶又沙,这哭声,如破腔一般,渗人心慌。
这神情模样,令李文川只能一再的叹息,却是什么也没有说。
以他这种情场浪子风月老手,不用黄蕊蕊再说什么,他也是明白个大概,除了失恋,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有这种痛不欲生的心情。
别的事,再悲伤再悲痛,挺一挺都能过去,只有失恋,才令人万念俱灰,恨不得一死百了。
情殇,才是最大的痛楚。
他陪在黄蕊蕊身边,等着她痛快淋漓的哭了个够,除了给她递纸巾,什么都没说。此时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
他心中,也是暗暗后悔,早知道黄蕊蕊会如此的痛不欲生,他当初就该坚决的反对。只怪自己一心只想按着自己的部署来,才让黄蕊蕊跟在霍景纬的身边,深陷情网而伤得如此之深。
“蕊蕊,我先找个地方,你洗个热水澡,再好好休息一下,别的事,我们明天再说好吗?”
黄蕊蕊没说话,这自然是没有反对,她早就没有了精气神,她只想躺下。
李文川很快将车开到了一个小区楼下停下。
“要我扶你吗?”李文川问她。
黄蕊蕊摇了摇头,伸手去推车门,只是那破皮的伤口一触碰着门把手,还是令她抽了一口冷气。
李文川赶紧下车,替她将后车门打开,扶着她下了车。
初初黄蕊蕊没有发现,直到李文川打开了房门,扶着她进去,她才发现,这房间,以往她曾来过。
似乎在许久前,因为章敬明的事,她也一度躲到了这儿来。
想一想,似乎那是好久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她还没有死心踏地的爱上霍景纬,还认定霍景纬是个脚踏几只船的人,跟他划分了距离。
如果时光能倒回,黄蕊蕊宁愿,当时就跟霍景纬是彻底的了断。
“看样子,你今晚不能洗澡了。”李文川看着她的伤口,皱了皱眉。刚才下车只是推一下车门,就痛得厉害,这要洗澡,是想也别想了。
黄蕊蕊没说话,只是直挺挺的倒在了沙发上。
她不想吃不想喝不想动,只想就这么睡着。
李文川轻叹了一口气,去卫生间中拿了一张毛巾,放了温水,过来替黄蕊蕊擦脸。
黄蕊蕊偏了偏脸,这意思,自然是不要他帮做这些。
“便算你自己愿意这么蓬头垢面的不在乎脏不脏,可也应该考虑一下我的沙发,考虑一下会不会打脏我的沙发吧?”李文川笑问。
打脏他的沙发?黄蕊蕊眼珠转了转,看了一眼他的沙发,没有说话。
这算是默许了给她擦脸,李文川这才拿着毛巾,再度替她温柔的擦试着脸。刚才在车上,已经用湿巾擦了不少,可这一擦,雪白的毛巾,还是一下就脏了。
只是擦着她的左脸,她不自然的偏了偏,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起来。
李文川注意到了,她的左脸,印着五道指痕,刚才满脸污迹,倒没注意,这一擦过脸,那五道指痕,是那么的明显,又红又肿。
“他打的?”李文川轻触了一下那几道指痕,轻声问她。
黄蕊蕊没说话,泪水再度狂泻而下。那一巴掌,是那么的干脆,是那么的决绝,打掉了黄蕊蕊所有的幻想,让她彻底的清醒。
李文川愤怒了起来,他一把将毛巾狠狠的甩在了茶几上:“霍景纬真他妈的不算男人,居然动手打女人,我找他算帐去。”
这么一个一贯风流浪荡惯了的公子哥,居然发狠到这个地步,将他拉开房门,真要要这么冲出去,去找霍景纬算帐,黄蕊蕊跳起来,一把拉住了他。
“怎么,你现在还要护着这混蛋,他都把你打成这个模样了,你还要维护他?”李文川气得涨红了脸,一惯漫不经心公子哥的浪荡神情荡然无存。
黄蕊蕊拉着他,摇了摇头,如果之前,她还对霍景纬有着什么幻想,还认为霍景纬不是什么浪荡男子,对她多少有些情份,随着这一巴掌,都是烟消云散。
第九章 必须给我好好活着
她并不是想维护他,只是,这只是她跟霍景纬之间的事,没必要再牵连李文川来趟这一淌浑水。
“川,只当我是被狗咬了……”她嘶哑着嗓子,道:“从今以后,我跟他再不会有什么关系再不会有什么瓜葛了……”
见李文川执意要去找霍景纬算帐,她只得道:“川,如果你真要去,我马上走,就当你在公路上没有遇上我……”
见她如此决绝,李文川没有再说什么,返身拿了茶几上的毛巾,回卫生间重新冲洗。
这一晚,黄蕊蕊睡得极不踏实,似乎整晚,霍景纬都是铁青着脸站在自己的面前,他拿着美玲的照片,一遍又一遍的扇着自己的耳光,全是火辣辣的痛。
果真世上就没有什么好男人,醒来后的黄蕊蕊只是盯着天花板苦笑。
李文川并没有在这儿,他倒是派了一个钟点工来,负责打扫房间给黄蕊蕊煮饭。
“李文川呢?”黄蕊蕊问。
“我不知道,我只是家政公司派出来的,说这几天就在这儿负责煮饭洗衣打理房间。”钟点工老实回答。
黄蕊蕊没有胃口吃,她就这么一直躺在床上,昏睡了三天三夜,睡了醒,醒了睡,除了上洗手间的功夫,她都没有离开过床。
她需要时间来缓解阵痛,缓解霍景纬带给她的阵痛。
虽然脸上的指痕已经渐渐散去,但心中的伤痕,依旧是血淋淋的。
似乎又是一个艳阳天,天空碧空如洗,几丝轻柔的白云如羽毛般的装饰在上面。
霍景纬隔着玻璃窗望着天空,神思不知道飘向哪儿去了。
“霍总……”马晓芸轻声叫他。
霍景纬回神过来,看了她一眼。
“这些文件还要等着你签字,看你精神不大好,你要不要休息一下?”马晓芸关切的问。
“没事。”霍景纬拿着笔,飞快的在文件上签字。
等马晓芸拿着文件出去,霍景纬将笔放过笔筒,一眼就瞄见了笔筒边那张美玲跟马晓芸的合照的照片。
照片上的美玲,依旧笑得那么灿烂,眸光似乎一直注视着霍景纬。
可霍景纬此时并没有往常那样感觉人挺精神,他甚至格外的烦臊。
因为美玲的照片,他失手打了黄蕊蕊一巴掌,黄蕊蕊是连晚就从别墅中跑了。
当时在气头上,他没管,可现在慢慢的平静下来,他有些后悔。
沉思间,阿琛走了进来。
“霍少,业务部的人说,黄蕊蕊已经三天没有来上班了……”阿琛如实的汇报着情况。
霍景纬没说话,以黄蕊蕊那个性子,她要几天不来上班,也是情理中的事。
当初因为王秋玲不认她这事,她不是一样的在家里躺几天。
自己要不要去她的公寓找她?
霍景纬考虑着这事,幽深的眼眸如一潭秋水,深不见底。
“阿琛,给我订一束玫瑰花,送去黄蕊蕊的公寓吧。”霍景纬轻晃了一下笔,吩咐阿琛。
“黄蕊蕊没在公寓……”阿琛说。
霍景纬抬起头,眼中有意外之色。
阿琛进一步解释:“我刚才已经去她的公寓找过了,这几天,她根本没有回公寓……”
“没回公寓?”霍景纬有些意外了。
“是的,连电话也没打得通。”
霍景纬冷哼一声,果真在跟他持宠而骄啊,一如以往的发脾气,关电话不接?
“查她的定位系统,看看她现在在哪儿。”他吩咐阿琛。
很快,阿琛将结果汇报给了他:“霍少,定位系统查过了,是在你家里。”
“在我家里?”这令霍景纬有点吃惊。
他打电话给了吴妈。
“少爷,黄小姐的电话是在别墅里,还有她的包……那天晚上都是丢在这儿……她是什么都没拿,就这么跑了的……”吴妈小心的说,听得霍景纬在电话中对她咆哮,她越发的谨慎:“少爷,当时我就跟你汇报了的……手机什么的,我后来也跟你汇报了的……那时候你在气头上,什么也不肯听……”
霍景纬愤愤的挂了电话,他只所以一直这么无忧,就是相信,自己给黄蕊蕊的手机定位了,不论她在哪儿,自己都可以在最需要她的时候找到她,哪料得,她的手机居然丢在自己的别墅中。
“去找找,看看她在哪儿。”霍景纬给阿琛下了指令。
阿琛得了这个苦差事,又是一阵奔波忙碌,只是忙过之后,他有点犯愁了,公司没人,公寓没人,学校没人,朋友那儿没人,连她妈那儿都没有人……
自己将这结果汇报上去,少爷会不会骂自己是饭桶,这么一点事都办不妥?阿琛有些担忧。
更担忧的,是霍景纬:“什么,所有的地方,都没有找着她?一点音讯也没有?”
他有些担忧了。
当晚黄蕊蕊可是大半夜的从龙山大道别墅中跑出去了……难道黄蕊蕊在跑出去时遭遇不测?
这个念头一起,霍景纬骇得一身冷汗。
决不,他决不能容忍这样的悲剧再发生,当年美玲一气之下从别墅中跑出去,遭遇不测,难道事隔十年,黄蕊蕊重蹈覆辙?
霍景纬发狂似的奔了出去。
驱着车沿着龙山大道别墅出来的道路,他前前后后查巡了几遍,却是什么也没发现。
坐在车上,额上的冷汗却是渗渗的冒,回想着当晚在别墅的一切,黄蕊蕊那决绝的、一字一顿的话语响在耳边:“很好,霍景纬,谢谢你这一巴掌,打掉了我残留的一点幻想。”
要怎么样的心如死灰,才说得出这么一句话。
霍景纬狠狠的一掌击在了方向盘上,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从他的心中慢慢消失。
“霍少,警察局交通局那边我都查过了,这几天没有车祸,也没有什么意外伤亡事件,黄蕊蕊估计还活着……”阿琛打电话向他汇报着情况。
霍景纬听着这话,松了一口气,却又恨不得掐死阿琛,什么叫黄蕊蕊估计还活着?他的黄蕊蕊,必须好好活着。
“带人下去,给我找,哪怕掘地三尽,也得给我找出来……”霍景纬咬着牙,交待阿琛,说这话时,他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字的向外蹦。
阿琛立刻召集了他所有的人手,转达了霍景纬的意思,为了强调这个事情的紧迫度,他模仿着霍景纬的声调,也是一字一字的向外蹦。
“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意思吗?”已经有人直接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