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等了大半个小时,这一套按摩理疗做完,霍闻声才睁开了眼。
霍景纬将手中的报告递了过去,道:“刚才我跟医生聊了一下,你的身体别的并没有多大的问题,关键是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霍闻声重重的哼了一声:“这是说我不够修身养性?”
这么一句话,就能让他发气,还叫修身养性了?
霍景纬没答话。
“将报告念我听听。”霍闻声微闭了眸,养着神,却是将报告递给了霍景纬。
霍景纬不明白,为什么,要叫他来念这病情报告。
但他还是依言接过了报告,逐字逐句的念了起来,碰上几个专业的名词,他还附带解释了一下。
只求他不要过问黄蕊蕊的事。
听完了报告,霍闻声才叹了一声:“果真我该养性……”
“嗯,别的方面,就没有什么了。”霍景纬将报告单子放进了文件袋。
在医院已经呆了快两小时了,他准备离开。
“爸,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景纬……别忙走,拿围棋来,陪我下盘棋……”霍闻声微微睁开了眼,提了要求。
正准备走的霍景纬微微的有些诧异,霍闻声怎么这会儿想着来下棋了?
“不是要我养性嘛,我现在就试试。”霍闻声说。
他这要求,霍景纬当然不会违抗,微蹙了一下眉,他还是吩咐护工,出去找了一副围棋来。
“爸,你的精神能行吗?”他有几许的担忧。
按说他的身体状况,应该多休息才对。
“无妨……”霍闻声答,已经示意杨淑琴将床头摇高,让他的身子能好好的半卧着。
霍景纬仍是有些担忧,寻思要不要陪着下棋。
“景纬,老爷子现在病得这样,你就满足一下他的心愿吧。”杨淑琴在旁边看着,带了几许的恳求。
想着公司并没有很重要的大事要急着赶去处理,霍景纬同意了。
摆好了棋盘,父子俩就这么在病房中下起了棋。
霍闻声下得很吃力,似乎每一步,都要深思熟虑考虑很久,而霍景纬,则是心不在焉的应付着。
他一心想让着霍闻声,不想让他太过劳神费心。
可就是这么让着,霍闻声依旧下得吃力,仍旧是要想半天,才叫杨淑琴帮他落子。
果真老了啊。
霍景纬不经意的抬着头看他,好好休息一下不好吗,非要这么来下棋。
一盘棋,下了很久,最后霍景纬自乱阵脚,将自己的一大块黑子故意送给了霍闻声,他才站起身来:“我输了……”
以为这样就可以应付霍闻声,让他可以安心的休息,而他在医院呆得太久,也想走了。
他实在怕霍闻声来问他现在跟黄蕊蕊怎么样。
但令他奇怪的是,霍闻声却是一直没有提,更没有问他如何处理跟黄蕊蕊的关系。
霍闻声甚至很客气的很和蔼的,要霍景纬在这儿陪着他吃一点清粥。
霍景纬端着碗时,总有几许的疑惑,似乎有些什么事情不对劲,可一时,他又想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景纬……晚点喝过了粥,推我出去晒晒太阳。”
赵心洁已经进来,伺候着霍闻声喝粥。
霍景纬听得这话,心中再度动了一下,他抬头,望向霍闻声。
他依旧是那么一脸的平和,似乎只是病中需要人照顾的老人。可霍景纬心中那股不对劲的感觉,却是越来越强烈。
“爸,我想起来了,公司还有一点急事要处理,我先走了。”他放下碗,拿了衣服就要向外走。
“景纬……”霍闻声抬头,严厉的叫了他一声,这显然是要阻止他。
“爸,我明天再来看你。”霍景纬装作没有听见他的这话,快步走了出去。
一出病房,在等电梯的时候,他就开始拨打黄蕊蕊的电话,铃声是响了一遍又一遍,却是没人接听。
“该死……”霍景纬恨恨的咬牙,随即又打了电话给阿琛:“阿琛,你们在哪儿?”
“正在外面查找章敬明。”
“你马上赶到黄蕊蕊的公寓,看看什么情况。”他这么吩咐着,一步迈进了电梯。
在开车飞奔黄蕊蕊公寓的路上,他一直不停的拨打黄蕊蕊的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
似乎总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霍景纬的掌心,都渗出了汗。
公寓的房门被打开,空气中,似乎有煤气的味道。
霍景纬怔了一下,顾不得多想,冲进了厨房。
灶台上,搁着一只水壶,似乎正烧着水,水溢出来将燃气灶上的火扑熄,只有灶炉在丝丝的冒着煤气。
霍景纬捂了鼻,一把断下了煤气阀门,然后推开了窗户。
随即,他又跑回客厅,打开了门窗。
而黄蕊蕊,则是安静的睡在床上,一动不动。
霍景纬的心,,都提在了嗓子眼。
“蕊蕊……”他叫她,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黄蕊蕊依旧是没有任何意识,睡得沉沉。
霍景纬一咬牙,抱着她就向外跑,恰好阿琛此时带人赶了过来。
“阿琛,你在这儿处理。”霍景纬丢下一句,另带着人手,将黄蕊蕊火速的送到了医院。
在医院急救室的外面,霍景纬坐在长椅上,只是感觉四脚都几乎瘫软。
上一次,马晓芸开车撞了黄蕊蕊,致她流产,他也是这么的坐在外面等着,也是那么的惊惶失措。
只是这一次,更甚从前。
至少从前,黄蕊蕊的意识是清醒的,她能痛,她能喊,她能在他的怀中发抖。
可这一次,黄蕊蕊一直是昏睡状态中的,他试图叫了她好一阵,她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令霍景纬恐惧和害怕。
他将头无力的垂在了膝盖处,似乎多年前,眼睁睁的看着母亲被杀害,他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再度袭上了心头。
第二十三章 我不止你一个儿子
那一次,是他太年幼,他无力保护她。
可这一次,他仍旧是一种无力保护的感觉。
阿琛处理了身后事,赶到了医院。
见得霍景纬如此痛苦无助的模样,阿琛立在了旁边,一句话没有说。
不管现在说什么,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里面急救室的黄蕊蕊能安然无恙,才是最最的关键。
只要她无事,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霍景纬清楚自己是那么在乎那么的深爱黄蕊蕊,在乎得远远超过了正常的范围。
随着急救室的灯灭,霍景纬惶然无措的抬起头来。
“怎么样,医生?”阿琛上前询问。
医生看着霍景纬:“现在病人进行抢救,已经醒过来,不过要完全恢复,还要等几天。”
霍景纬紧弦的心,终于松了下来,他握住医生的手,只是一个劲的说着谢谢。
“不用。”久经沙场的医生,面对这么感激的病人家属,也是极为淡定:“这也是霍先生发现得及时,如果再晚送来一两个小时,我们也是回天无力的。”
黄蕊蕊被转入了vip病房,看着她依旧是安静的躺在那儿,鼻腔搁置着输氧管,霍景纬依旧是不镇定:“不是说她醒来了吗?怎么还是昏睡着?”
“霍先生……”医生赶紧解释:“确实她醒过来了,只是她另服食了一些嗜睡的药品,洗了胃口,仍有一些嗜睡的状态。”
霍景纬听着这话,保持着沉默。
黄蕊蕊除了偶尔的头痛脑热,吃点感冒药外,根本没有别的问题,更没有听说过她需要服食助眠的药。
“阿琛,公寓那边有什么发现?”霍景纬问阿琛。
“也报警通知了警察,警察来堪测后的结果,说是意外,可能是屋主在家里烧水时,不小心熄灭了炉火。”阿琛交待。
霍景纬静静的站在床前,他不相信这是意外。
他甚至已经隐隐的猜得是谁搞的这么一出。
这是竭力在做出一副意外的死亡事件,其目的,就是要置黄蕊蕊于死地。
霍景纬身子不自禁的颤抖了起来,要是他真的晚去了公寓,那才是回天无力。
“蕊蕊……”他微微的俯下了身,冰冷的手指轻触着她的脸:“你别有事,我决不会再让你有事。”
霍景纬沉着脸,一步一步的踏进霍闻声所在的病房,那肃杀的冷气,连带过路的护士都给骇了一跳。
这霍家大少似乎是要来拼命。
vip病房中,赵心洁正替霍闻声揉捏着大腿。
“出去。”霍景纬沉着脸,冷冷的喝了一句。
那一惯明朗的脸部线条,此时**的,不带一丝的柔软。
赵心洁吓了一大跳,可又不敢说什么,她回头望了望霍闻声,后者没有说话,只是眸子紧缩,与霍景纬对视着。
情知这一对父子要爆发一场大战,赵心洁赶紧识相的退了出去。
不过为了避免有意外,她还是守在了门外边。
“这是来兴师问罪了?”霍闻声终是沉不住气,开了口。
“是你吗?”霍景纬是需要多大的克制,才忍住了横眉怒视的想法。
回想种种,根本早前就是霍闻声一直在拖延他的时间,不过就是让黄蕊蕊那种“意外”的媒气中毒死去。
霍闻声微微眯了眼,眼中是那种不屑一顾的神情:“景纬……我给过了她机会……”
霍景纬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拳头。
“我也打算,试着接受……呵呵,可惜,水性扬花的女人,就是这么一个德性……”霍闻声说,情绪也跟着激动了起来:“这简直是我霍家的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他一边说,一边拉紧了床边的把手。
他也是竭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要再动怒,他要在这一回合中取胜。
“就因为这样,你动了杀机?你派人要制造她意外死亡的样子?”霍景纬问。
“对,我想清楚明白,既然我好话相劝不起作用,那只有让她不存在,这才是最好的办法。”霍闻声的眼,带着了几许的狠毒。
他的心,此刻完全被恨意蒙蔽。
“就因为一些成见,你就对她这么容不下?如果这样,我选择带她离开,我和她去国外,从此后隐姓埋名,不会再损你霍家的一点名声。”
霍景纬将这话说了出来。
这是最坏最糟糕的打算,他原本也想两全其美,让家人能慢慢接受黄蕊蕊,可现在,明显是奢望。
“嗬……你认为,我会允许吗?我会默许我霍闻声的儿子跟着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私奔?”霍闻声反问。
霍景纬心中格登了一下,他只以为,带着黄蕊蕊远走高飞,远离这一切,两人就能平静的过日子,可现在,似乎这想法,会有阻止。
“我这就带着她走,如果你要对付,连带我一起对付吧。”霍景纬不想再争执,便算现在向警察指挥霍闻声买凶杀人,先不说杀手能否找到,光是霍闻声,便算进了警局,也有大批的律师,以保外就医的名义,让他出来。
现在那些专职的杀手在哪儿,他不清楚,甚至霍闻声找了多少杀手,他也不清楚。
他现在只想带着黄蕊蕊尽快的离开,不要再出现任何“意外”的死亡才好。
他承受不起,刚才在急救室外的时候,他已经深切的体会到了那种滋味。
“你以为我不敢?”霍闻声冷笑。
“爸……”霍景纬再度开口叫了他一声爸,也许,这也是最后的一声:“看在我是你的儿子的面上,请放过我们。”
他说的是“我们”,不是“我”。
“我不止你一个儿子。”霍闻声冷冷的看着他,那眼中的凛冽寒意,令人无端的打着寒颤。
霍景纬看着他,犹如看着一个陌生人,真的,所谓虎毒不食子,而他们这所谓的父子,居然可以残忍到如此地步。
“我明白了。”霍景纬轻声的应了一句,随即,他快步离开了病房。
站在医院前面的花园,霍景纬抬头仰望着天空。
霍闻声的那一句“我不止你一个儿子”,令霍景纬想明白了所有的事。
也许,霍闻声压根儿不喜欢他的母亲,所以,当年才故意不接电话,令绑匪残忍的撕票,当着面杀了他的母亲。
连带着,他对他们三姐弟,并不是真的很关爱,竟让霍景枫霍景桐错认为,父亲是重儿轻女,只是偏爱霍景纬,不喜欢她们。
其实压根儿,他只是爱着霍景睿,爱着杨淑琴跟他生的小儿子。
这小儿子,才是生来被他宠爱的,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慢慢长大。
而霍景纬,则是被用来打江山保江山的。
在霍景睿长大之前,替他保住霍氏的江山。
霍景纬坐上车,第一时间就要赶往黄蕊蕊所在的医院,不管怎么样,他得先将黄蕊蕊保护起来。
他能感觉,四周有无数的危险在等着黄蕊蕊。
刚将车拐出医院,在十字路口绿灯亮了时,他刚一拐弯,已经莫名的,有人横穿马路,直接撞上了。
随即,那人倒在了地上。
“该死……”霍景纬暗暗骂了一句,赶紧下车查看情况。
被撞的,是一名五十来岁的民工模样的人,他躺在地上,双手捂着胸,痛苦的呻吟着。
随即,同样一群民工模样的人,围了上来,将霍景纬围在了中间。
“出车祸了……”
“快,将这司机拦住……”
一时间,又有许多不明真相的群众围了上来。
基于国人传统的仇富心理和同情弱者的心理,大家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霍景纬,说他“有钱就是任性”,并要求,怎么也得送伤者去医院,好好的检查。
霍景纬一言不发,直接打电话要了医院的急救车。
好在本就是医院门口,不到三分钟,急救车就开了出来,将人送进了医院。
院方检测的结果,除了一点轻微的擦伤,并没有什么大碍。
可那民工坚持按着胸,称痛得受不了,坚持说身体有了问题,是霍景纬有钱,买通了医院,说他没事。
然后一道的几个民工,纷纷嚷着,要报警,要警察来处理。
霍景纬并不介意报警,也不介意警察来处理,只是他担心黄蕊蕊那边的情况。
“我叫我的律师过来,有什么事,可以跟我的律师谈,药费什么的,都不会少。”霍景纬急着想脱身。
“不行……万一你逃跑了怎么办?”几人围住他。
于是霍景纬再度被那些围观群众批评了一阵,大家一致说他,居然没想着要积极的处理,还妄想找律师来,这是威胁谁呢?
她们一致站在弱者的那一边,声讨着霍景纬,甚至有大妈很热心的站出来,拉住了霍景纬:“你们不要怕,我替你们看住他,反正我一身都是病,只要他动一下,我就敢赖上他。”
这年头,耍无赖居然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了。
霍景纬一边等着警察的到来,一边打了电话给阿琛,要他从现在起,二十四小时都要不离黄蕊蕊的左右,甚至要多派些人手,在周围看护好。
阿琛也从他这凝重的语气中,感觉到了几许的异样。
第二十四章 压垮骆驼的稻草
虽然以往霍景纬也经常要他不离身的照顾着黄蕊蕊,但只是一种基于多一重保险的感觉,但现在,分明是危险就在四周。
“我现在在这边医院的,刚好撞上了人,被缠着脱不了身。”霍景纬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警察赶来,找霍景纬和伤者分别询问,做了笔录。
霍景纬的律师也赶了过来,一系列的处理结果,算是普通的交通意外,做一些经济赔偿即可。
可那民工依旧声称,痛得厉害,怀疑有严重的内伤,他的那几个民工朋友也趁机在医院大闹,说霍景纬和他的律师不仅买通了医院,还买通了警察,如此包庇霍景纬,让这种有钱人逍遥法外,而这伤者是多么多么的可怜。
甚至扬言,如有必要,要报料媒体,让全国的人都看看,现在的有钱人,撞了人后是如何的只手遮天。
“直说吧,要多少钱。”霍景纬是没有耐心再陪他们在这儿纠缠下去,他已经明白,这些人,或者就是专业的“碰瓷”的,故意装作民工的模样,先在身份上获得许多人的同情。
反正国人是同情弱者的,但凡这种事,根本不管谁有理,是谁有钱、谁就成了大众仇视的对象。
这是一个被民意舆论绑架了的年代。
可那些人,坚持不是为了钱,是为了替民工讨个理,要讨个说法。
并要求换一家医院,再度做复查。
这根本就是故意在消耗霍景纬的时间。
霍景纬再度按下了心口的那口怒气,那神情,有多隐忍,就有多隐忍。
蓦然转头,他一眼发现了电梯角落处某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