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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起火了……”门外,却是有工作人员叫了起来,果真,楼下某处的楼层,隐隐有浓烟冒了出来。
“事发忽然,今天的采访就到此结束。大家请按我们的工作人员指引,沿着绿色通道安全撤离,不要慌乱。”霍景纬抓了话筒,匆匆的交待两句,也是起身,从主席台的后门退了出去。
“霍少……”阿琛在门外恭立着。
“怎么不早弄点事出来?”霍景纬大步向前走,进了他自己的总裁专属电梯,却是狠狠的一把扯了自己的领带,恼火到了极点。
早前就示意,让阿琛搞个意外停电什么之类的事故,早早结束这场专访,偏偏拖到现在,才弄个意外火患事故出来,令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那么多的破事。
黄蕊蕊看着电视采访匆匆中断,各个电视台都是快速的切进了电视广告,她心中极不是滋味,五味陈杂。
门锁转动,黄蕊蕊扭头,李文川已经打开了房门,走了进来。
“川,你刚才看了电视没有?”黄蕊蕊急声问他。
“看了。”李文川信手将钥匙丢在茶几上,人懒懒的往沙发上一靠。
本来黄蕊蕊还想问问他,关于什么坐游艇出海游玩怎么一回事,可看得他这幅模样,也不便再度问出口。
“拿听啤酒给我。”李文川懒懒的吩咐她。
黄蕊蕊脸现了尴尬之色:“这个……我昨晚不知不觉,将你冰箱的啤酒喝光了……”
李文川抬眼看着她,最终,气急败坏的嚷了一句:“黄蕊蕊,昨晚怎么没有醉死你,大家就一了百了,省得无数烦心事。”
黄蕊蕊轻咬了小虎牙,立马反击:“李文川,是你要我在这儿暂时躲躲的,这会儿你又嫌我烦什么。不就是喝了你几听啤酒么,大不了买了还给你。”
李文川彻底的败了,他倒在沙发上,伸手,盖了眼皮:“黄蕊蕊,你这样的傻妞,谁看上你,谁倒霉。”
换作以往,黄蕊蕊定会顶一句回去:“不怕,反正你也看不上我,你不用担心倒霉。”可现在,她却是没有一点心思。
默了半天,她去翻出一包速溶咖啡,冲泡了递给李文川。
“李文川,我问一下你,如果你认识一个女人,她被各种流言蜚语缠身,你还会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她是你女人不?”
她在他的身边坐下,抱着膝,却是问了李文川一句。
李文川怔了一下,他怎么不会?本市最有名的两家报纸,可都白纸黑字的刊登着。
但他没说,他沉默着。黄蕊蕊跟着沉默。
她的心思,却是转到了霍景纬的身上。
她现在流言缠身,他依旧是那么高调,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不在乎她有没有跟别人车震,当着全国所有的电视机前的观众,坦白她是他的女朋友,跟他在一起。
这是一句坚定的誓言,需要巨大的勇气才能对着全国的观众说出这句话。
黄蕊蕊突然发觉,她太不了解霍景纬了,或许,她对他,一直有着某种误解。
南山霍宅,霍闻声手握着报纸,双手颤抖得越发的厉害。
果真这儿子有出息啊,当年为了一个女人跟他翻脸,一气之下去了国外十年。
这回来,又跟李氏集团的三公子为了个女人争风吃醋。
回国的时候,霍景纬为了一个女人跟李家的三公子大打出手闹上报纸,他权作不知,睁只眼闭只眼算了。
可没料得,现在为了一个女人,居然闹到这般地步。
特别是在看完了电视台的现场采访后,他更是怒不可遏。
“打电话给霍景纬,让他马上滚回来见我。”他怒气冲冲的下着命令,语气全然不象一个病弱的老者。
“霍老何必生这么大的气,何况,昨天你的大女儿不是已经回来跟你汇报过了,你当时,好象是默许了……”赵心洁说,却是注意着霍闻声的脸色。
“你懂什么,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霍闻声的怒气,转发到她的身上。
赵心洁赶紧闭了嘴,她犯不着为这些事惹霍闻声生气,况且,霍闻声气出个三长两短,她没有任何好处。
霍闻声却是继续着他的雷霆之势:“我霍家,好歹也算是本市数一数二的家族,什么时候,能容忍一个不清白的女人进家门?”
赵心洁低眉顺眼的站在他身后听着,心中却是有着几丝怨气——开口闭口的提清白,这是指桑骂槐给我听?
阿琛悄声走进霍景纬的办公室,见得李雪珍在场,他上前,凑近霍景纬的耳边,低声道:“老爷刚打了几道电话来,要你马上回家一趟。”
当然,霍闻声在电话中,说的是“叫霍景纬马上给我滚回来。”
阿琛断是不敢将这原话直接转给霍景纬。
“说我没空。”霍景纬直接挑了眉。
阿琛为难的立在当场,一度以为,少爷这次回来,跟老爷的关系会有所改变,可改变的,仅仅只是一种表面,表面上维持着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样。
可实际上,从霍闻声刚才说话的语气,他仍是将这儿子,当成他一手掌控的玩偶,他想让霍景纬怎么做,就怎么做。
而霍景纬的态度,根本就是——因为你病了,我只得出来替你撑着这个家业,你要是多说一句,我立刻走人。
阿琛站了片刻,见得霍景纬一副不为所动的神情,他只得退了出去。
“陈秘书,帮我安排一下,约李氏集团的李文川吃晚饭。”霍景纬按了内线,致电给陈渝。
格调高雅的环境、低沉悠扬的大提琴声……这一切,让这顶级奢华的餐厅,更有意境。
李文川一路走着,训练有素的侍者们面带微笑,依次为他恭敬打开面前精致的大门。
看着他笔直的身影迈进了专属的高级包房,包房中的男子,已经从窗前缓缓转过身来。
这正是在专场采访会后,便不见踪影的霍景纬。
“不好意思,让霍总久等了。”李文川带着邪魅的笑意,懒懒的说了一句。
“无妨。一惯川少是忙人,有事忙着抽不开身也是正常。”霍景纬淡淡的说。
他面色平淡,心中可是想骂人。
三小时前,也就是专场采访发布会后,他就派人致电给李文川,要约他吃饭,可这男子,借口事太多,居然拿乔故意让他在这儿等了差不多两小时。
听说他太忙,霍景纬心中冷笑不已,他这种浪荡的公子哥,能忙什么?忙着哄女人开心、围着女人的石榴裙转?
李文川脸上依旧是邪魅的笑意,在看了霍景纬的专场采访直播后,他就料得霍景纬会来找他。
果不其然,霍景纬的电话随后就到,约他吃饭。
思索了片刻,他应了这饭局,却故意磨蹭了两三个小时,这么爽快就答应霍景纬,可不是他的作风。
他怎么也得刹刹他的气焰。
“川少,请坐。”霍景纬微微伸手示意,却是解开了西服的扣子,率先坐了下来。
两个同样耀眼夺目的男子,就这么隔着玻璃转盘圆桌,坐了下来。
虽然两人言语之间,此时还算客气而有礼,举手投足间,与生俱来的贵气不经意流露。
但那桀骜的气势却是显露无疑,连带脸上带着的浅笑,都是一种君临天下的倨傲。
霍景纬在那儿正襟危坐,心中却是想:“李文川,你个混蛋,居然要在报纸上说你跟黄蕊蕊交往了六年,这要是告诉全天下人,你甩了个二手货给我?这不是**裸的打我的脸?等过了今天这个槛,我分分钟玩死你。你个没用的男人。”
李文川也在那儿正襟危坐,心中却想;“霍景纬,你个混蛋,我才在报纸上说黄蕊蕊是我的女人,你又公然当着全国的电视观众说她现在跟你在交往,这不是**裸的打我的脸?证明你抢了我的女人?今天你有求于我,老子不玩死你,我不姓李。你个没用的男人。”
两人各怀心思暗骂着对方,面上却依旧是客气有礼。
“川少喜欢来点什么?”霍景纬征询着他的意见,将菜谱递了过去。
“随意。”李文川勾着嘴角淡然道:“我只好美酒和女人,别的事,都可随意。”
霍景纬不经意的微蹙了眉。
他将菜谱递给了一旁的侍者,吩咐道:“将你们这儿最拿手的金牌菜系上来就是。另外,给我开瓶82年的红酒。”
“如此还让霍总破费了。”李文川依旧是那邪魅的笑意,却是坦然的接受着霍景纬的招待。
他知道霍景纬得来找他,所以,他完全可以把架子傲足。
第七十七章 针锋相对的晚餐
两人举了酒杯,遥空对碰了一下,各自轻抿了那琥珀色的诱人液体。
“这次冒昧请川少过来,是有事,要跟川少商量一下……”霍景纬搁了酒杯,谨慎的措着辞。
“我还以为霍总请我吃饭,只是单纯想跟我吃饭,原来还有事相商。”李文川浅笑着。
霍景纬依旧是不露声色,五指轻叩着桌面,继续着他刚才的话题:“其实也不过是小事一件。今天的报纸,不都是刊登着川少上周三,带黄蕊蕊游海的事。”
“嗯,有这事。”李文川点头,他知道,霍景纬就是为此事而来。
“我想请川少适当的改口,记错了那天的日子。”霍景纬将他的意思,表达了出来。
李文川扯了餐巾,轻抹了一下嘴角,一把砸了餐巾。
“凭什么?”他凝眸问他。
“想来川少今天也应该看过了我的专场采访直播,有记者,问了一个大家都难堪的问题。”
“那是你的事。”
“可也跟你有关。”霍景纬微微倾了身,王者霸气不经意间又流露了出来。
李文川摊手:“就算跟我有关又怎么样?我承认,我那天晚上,就是带她出海了。”
霍景纬咬了牙,他都当着所有的媒体和镜头,坦然黄蕊蕊是他的女人,两人认真的在交往,李文川还敢公然提带着黄蕊蕊出海。
这是**裸的打脸。
“可我当着所有电视媒体,说了那天晚上她是跟我一起在野外露营。”他紧盯着他。
“那是你的事,你想这么说,我也没办法。”李文川端了酒杯,漫不经心的轻抿了一口。
“李文川……”霍景纬终于是有了薄薄的怒意。
李文川晚上故意为难他,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却还是故意让他在这儿等了两个小时,他忍了。
为了跟他达成一致的口头协议,他再是一脸痞笑倨傲不训,他也忍了。
可现在,要跟他商量的事,他一口就给拒绝,他是再也不能忍。
“霍少,你发什么火?你这是在威胁恫吓我?”李文川将身子往后一靠,颇为慵懒。
他是存心来刹霍景纬的傲气。
在电视上,他看着霍景纬当着记者的面说,当天的事,李文川在撒谎。他就知道,霍景纬一定会来找自己,要自己承认当天的事撒谎。
两人发布的申明,总要一人承认有错,才可平息这场风波。
不是他承认自己记错了日期,就得霍景纬承认,他搞错了对象。
只是霍景纬声势搞得更大,不光攻占了所有网络的各大门户网站,甚至中午,也搞得声势浩大,当着电视机前几亿观众的面,信誓旦旦的说,他跟他的女人那天晚上在外露营。
现在的情况,霍景纬更骑虎难下。
李文川也就有十足的把握,放胆的刹霍景纬的傲气。
他和霍景纬没有仇。
一个是远景集团的掌门人,叱咤风云;一个是浪荡的李家的公子哥,游手好闲。
两人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交集。
唯一的交集,就是身边有个叫黄蕊蕊的女人。
现在她有事,两人都想出手救她,才搞得事情更过繁杂。
霍景纬暗暗咬牙,再度将怒气压了下去。
“开个条件吧,李文川,只要你肯改口,怎么样都行。”
“真的我随便怎么样都行?哪怕我要远景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你也肯?”李文川浅笑,带着几份玩世不恭。
霍景纬的脸色,再度变绿。
要他远景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亏他李文川开得了口。
李文川玩味的看着他,看他霍景纬究竟有不有这个胆。
“痴人做梦!”半晌,霍景纬的嘴中,才一字一句的吐出这话。
“看来,霍总今天找我来,只是跟我耍横的,那这餐饭,不吃也罢。霍总自己慢用。”
李文川推开座椅,站了起来,抓了椅背上的外套,就准备向外走。
霍景纬咬牙,恨不得用桌上的那瓶红酒,向李文川砸去。
“难道你跟黄蕊蕊交往六年,你对她都没有一点感情?看着她深陷在各种舆论丑闻中,都不拉她一把,反而要多添加一些她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看着李文川的背景,问了出来。
李文川停了脚步。
他可以跟霍景纬针缝相对,可以跟霍景纬不逞上下,可是,如果这事就这么胶着,受伤最大的,依旧是黄蕊蕊。
他是风流浪子,关于他的绯闻,一惯不断,便算加上黄蕊蕊这事,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
“李文川,黄蕊蕊跟你不同,你身边多一个女人少一个女人无所谓,可她,如果跟几个男人纠缠不休,别人会怎么看?”霍景纬再度问出口。
一桩车震门事件,就让黄蕊蕊被学校勒令退学,这要再跟两个男人纠缠不清,怕是她都不敢出来见人。
“你知道不?昨天我到学校,她就在校门被人围殴,又气又怒晕了过去。要不是我赶到急时,有什么后果,谁也料不到。”
黄蕊蕊居然被人围殴?李文川一惯痞笑的脸,有些严肃了,昨天傍晚他是在医院大门接的黄蕊蕊,没料得,她是晕倒了被送到医院。
“那又如何?黄蕊蕊没向你开口,要你帮她。”
“她对我有点误会,不肯向我开口,所以我才自作主张替她出面……”
“自作主张?霍景纬,这话你都说得出口,你真的了解她?你清楚她现在最想什么?”李文川挥动着手中的外套,想向霍景纬砸去。
好吧,霍景纬承认,他根本搞不懂黄蕊蕊在想什么。
他在医院,也曾想让黄蕊蕊跟他说明一下,可黄蕊蕊回答他的是什么?
“不清楚了吧?”李文川挑了眉:“这方面,你就不如我,我才是最了解她的人。她现在被学校勒令开除,她想的是,能争取回学校读书,至于什么车震不车震,她根本不在乎。”
霍景纬很想拍桌子咆哮,黄蕊蕊不在乎,我在乎啊。
我能容忍我想要的女人关于她的谣言满天飞,还是特香艳特刺激的那种谣言?是个男人都在乎吧。
“好吧,文川,一人让一步,先将黄蕊蕊目前的麻烦解决了,我们之间的帐,以后慢慢算?”霍景纬改了口气。
“行。”李文川咬牙,作了妥协:“一人让一步。先救了这个该死的女人再说。”
“嗯,该死的女人。”
“确实该死。”
****黄蕊蕊打了一个喷嚏,她没在意。
黄蕊蕊又打了一个喷嚏,有人在说我了——她如此想。
黄蕊蕊再打了一个喷嚏,有人在想我了——她如此想。
黄蕊蕊再度打了几个喷嚏,有人在骂我了——她如此想。
等她连着打了十几个喷嚏,这个偶尔呆萌犯傻的小妞终于是想到——哦,我感冒了。
昨天才晕倒在医院,后来跑出来,躲在李文川的这个小公寓中,喝醉了酒,就这么在沙发上躺了一夜,不感冒才怪。
黄蕊蕊翻箱倒柜的找医药箱,可是,翻箱倒柜一阵后,她向现实低头了。
这本来就是李文川的小爱巢,是他平时带女人回来幽会的地方,保险套倒是一大堆,感冒药倒是一粒没有。
她不想出门,想打电话叫朋友些给她送药来,可这是李文川的爱巢啊,要是传出去,别人真以为是李文川包养了她,怎么破?
又想打电话给李文川,可想想他中午回来时的口气,居然问她怎么不醉死算了。
估计现在找他,他会幸灾乐祸“病死得了”。
黄蕊蕊摸了摸自己的额,还好,不是烧得很厉害,趁早出门自己买药得了。
她不是一个娇气的姑娘,打小就学着自己照顾自己。
黄蕊蕊从小区走出来,才发现,错估了一下形式。
这小区,没有药店,偏僻又安静,只有一条柏油马路通到小区,根本不通公交。
难怪李文川信誓旦旦这儿保密环境好,没有人会来打扰。
估计住在这儿的,全是情妇小蜜二奶之流。
黄蕊蕊站在路边,等着过路的出租车。
一辆黑色轿车从弯道转过来,远光灯打得黄蕊蕊有些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