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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最后的三儿子呢,你怎么知道他还是个大学生?”
“这就更不难了,他不是回来了吗?”古枫朝站在祠堂外正拿着手机在摆弄的年轻人道。
“是回来了啊,可是你怎么看出人家是个大学生呢?”
“衣着打扮,还有肩膀上的那个包,再配合起他不知轻重,像是施舍乞丐似的一路抛糖,除了那些除了吃喝拉撒干,啥事都不想的大学生外,还有谁能做得出来?”古枫最后道。
“呃!”金锁听到古枫说的那个干字,不由脸上就红了下,唾他一口道:“你说话敢再难听一点不!”
“嘿嘿!”古枫又再次无耻的笑起来。
“咦,对了,我听人家说,你好像也是个大学生吧,难道你也是只知道吃喝拉撒……还有那啥的吗?”金锁问道。
古枫如果够无耻的话,他肯定会说,对啊对啊,你怎么知道,我最厉害就是那啥了!
可惜,树活皮,人活脸,古大官人还是有脸有皮的,老脸红了,吱唔着无法应对。
看他确实有够窘,金锁就饶了他,笑着转身道:“我去做饭了,晚上有红烧肉,说话算话。”
古枫点头,看着她窟窿动人的背影又不免一阵走神…
傍晚时分,严新月与楚欣染一等通通都回来了。
古枫眼见着女人一个个回来,不禁眉开眼笑,因为猬琐的古大官人想到那阁楼上透光的逢隙,想着一会儿这些个花枝招展环肥燕瘦的女人排着队冲凉,那华丽的春光将尽收自己的眼底,心里就不免一阵阵的兴奋与激动。
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这等免费的春光,古枫要是不看看,那实在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计划是永远赶不上变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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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四章谁对谁错
众人吃过饭后,这就烧热水排队冲凉,古枫也想借着给村民看了一天病,有点困要回房小歇一阵的借口,欲大饱眼福。
这个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
村民们用门板铺了被褥抬着一个老人急急的来到铜锁家。
“医生,谁是医生,快点看给我爸看看!”一个衣着时尚的年轻人紧张的唤道。
正准备上楼的古枫抬眼看看,这不是三叔公的小儿子么,那么这被抬着来的想必是三叔公了。
古枫正要转身呢,张超强和宁庆中已经迎了上去,严新月也跟在后面,感吃萝卜淡操心的事情古枫一般是不干的,既然有三个医生了,他就不去管了,上楼,回房,卧倒,睁大眼睛准备欣赏最美的春光!
没多一会儿,陈稀可提着两大半桶的热水进来了。不过她却并不像金锁那么放心与粗心,放下热水,这就去查看门反锁好了没有。
古枫见状不免偷笑,我在上面呢?你看得到我吗?正这样想的时候,陈稀可的目光突然向他投来,吓得他下意识的就是一缩,心头狂跳,定神左右一看,自己这个房间光线昏暗,从下面光亮的地方往上面看,不可能看得到自己的啊,再一次把眼睛凑上前去,果然见她目光仅是在这里停留了一下,然后又转向他处。
不过陈稀可的防狼意识可是真的很强,左顾右看上上下下的检查了一翻,这才稍稍放心,把手伸到伸上。
古枫以为她这是要脱衣服准备冲凉了,眼睛立即就睁大了起来,生怕错过什么精彩镜头似的,其实,古大官人也确实是猬琐了一点,如果他光明正大的向陈稀可提出这种要求的话,相信她是不会拒绝的。但是光明正大的看,那肯定是要负责的,可是偷偷摸摸的看,那是谁也管不着的,当然,这要在没被人抓到的前提下。
谁知道,陈稀可虽然把手伸到了身上,但并没有脱衣服,而是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机,又鬼祟的四处张望一阵,这才摁了手机号码。
“……我在乡下了!”陈稀可低声的对电话那头道。
原来是报平安呢!古枫恍然,却又有点胡疑,向家里报平安不是一件光明正大的事情吗?干嘛要偷偷摸摸的呢?
“……还没有找到机会呢!”陈稀可又道。
没找到机会呢?找什么机会?古枫更是疑惑了,正想凝聚内力侧耳倾听的时候,却已经听到陈稀可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办到的,就这样了!”
说着,陈稀可就挂断了电话,但并没有立即就脱衣服冲凉,反而就站在那里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古枫一头的雾水,陈稀可打的这个电话太莫名其妙了。
正思索间,楼下却传来了严新月的声音,“古枫,古枫,古枫!”
一声高比一声,不像叫春,倒像叫魂似的。
“哎,来了,来了!”古枫赶紧的走到房间外面,趴在木栏杆上往下看。
“赶紧下来,快点!”严新月向他招手道,神情明显有点焦急。
不是吧?三个人也搞不掂?古枫无奈,这就踩着楼梯“腾腾腾”的下楼来,走进诊所看看,那三叔公已经被人安置到检查床上,他的两个儿子都焦急的站在那里。
“怎么个情况?”古枫问道。
张超强对这位诚见已经很深,自然是不屑搭理,把头一拧,装作什么也没听到。
宁庆中倒是比较好说话,可是看到张超强向他递来的眼神,嘴巴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严新月没有什么小肚鸡肠,这就走上前来道:“体查的结果是这样的,发烧,三十八度五,右下腹疼痛,伴恶心,但无呕吐,右下腹麦氏点压痛明显,反跳痛强阳性,两年前曾有类似的状况发生,经内科治疗后好转,没有其他病史。”
古枫点头,伸手搭起了三叔公的脉博,静静的把了几分钟,但放开之后,习惯性皱起的眉头却仍没松开,又给他做了一系列中医合并西医一起的检查,完了之后这才张嘴问严新月等,“你们是什么意见。”
“急性澜尾炎,必须马上手术!”张超强想也不想的道。
古枫听后未语,严新月问道:“你是什么意见呢?”
“我的建议是送立即送大医院,这个病恐怕不寻常!”古枫神色凝重的道。
“不寻常?”张超强听后就不免一声冷笑,“一个普通的澜尾炎,这都不寻常,那在你眼中恐怕没有什么病是寻常的吧!”
“反正你们要问我,我就是这么个意见,我并不认为这是个澜尾炎!”古枫淡淡的回应一句。
“那你认为是什么?”张超强又讥讽的问。
“我不太敢肯定,但照我的检查结果看,三叔公邪郁肺卫,湿热内盛,气虚血滞,肝肾阳虚,极有可能是脊髓炎!”古枫淡淡的道。
“啊?”三叔公两个儿子一听这话,神色就慌了。
“笑话!”张超强却是十分不屑的冷哼一声,张嘴道:“我听不懂你的什么之乎者也,我学的是西医,我只知道,照他的身体症状来看,完完全全没有脊髓炎的可能!”
“这才刚刚发病,虚症在外,还没透出来罢了!”古枫不慌不忙的回应。
张超强嗤之以鼻的道,“这就更可笑了。”
看到几个医生各执己见的争吵,三叔公的两个儿子就更紧张了,第二的儿子王发贵就问严新月,“严教授,你是大省城来的教授,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是啊,严老师,你给说句话啊!”小儿子王树强也急声道。
严新月想了想道:“照你们父亲现在表面的症状看来,确实像急性澜尾炎的症状,但是要确诊,必须得辅助科室检查清楚了才行,贸贸然的做手术,那是会害了他的,更何况我们这里就算想过,无菌环境也不够,勉强手术,有害无益,我的建议和古医生是一样的,送上级医院。”
听了这话,张超强又是一声闷哼,知道你护犊子,没想到你为了维护他,竟然不讲原则到这样的地步。
“严教授,既然这样的话,那事不宜迟,我们这就送父亲去县医院,但我有个不情之请,能否请你们派两三个人跟我们一起去呢!”王发贵倒是精明,知道自己就算能把父亲及时送到县医院,那些医生也恐怕远远不如这大省城来的教授水平高,所以就提了这个要求。
医者父母心,严新月自然没意见,张口刚想叫古枫收拾东西的时候,张强超与宁庆中就已抢先异口同声的开口道:“严教授,我跟你一起去。”
严新月这下有些为难了,带三个学生去,那辆商务车肯定挤不下的,刚才她已经偏帮了古枫一回,这下还执意要求古枫一起去的,那就显得她这个老师太不公平了。
正为难之际,古枫却开口道:“你们去吧,我看家!”
严新月有些气急,他原本是想把宁庆中留下来的,没曾想古枫这家伙倒是自己要求留下了。
病人情况实在太急,她也没敢再磨蹭,也只好先这样办了。
在他们通通挤上那辆商务车走了之后,古枫又腾腾腾的上楼,房门“咣当”一声响,又继续他的偷窥大业去了。
两个小时那样子,严新月给古枫打回了电话,张口就道:“古枫,你错了!这真的是个澜尾炎,马上就要手术了!”
古枫听了一急,大叫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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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五章医者父母心
在严新月的记忆中,古枫一直是个斯文儒雅的男人,不愠不火,淡定自若,稳如泰山,从来不会像粗夫莽汉一般大喊大叫,这会儿突然听到他失声喊叫,心里不免惊讶。
“古枫,你冷静下,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医无全医,这马总有失蹄的时候,何况你还没出师呢,偶尔诊断错一回,那也是情有可原的嘛!这一次,老师破个例,不怪责你。”严新月安慰着古枫道。
“不是的,老师,三叔公不可能是澜尾炎的,照他的脉像来看,他的病情复杂,绝不像现在所看到的那么简单。”古枫着急的道。
一听古枫这话,严新月顿时就来气了,“脉像,脉像,你一天到晚就记得中医的望闻切问,我教你的西医呢?你怎么一点都没用到临床上?刚才我回来的时候,看了你做的诊病记录,总共六十七个病人,有哪一个你是真正用西医西药治疗的?”
“老师,我有用的,我把中西医两相结合在一起应用的。”古枫委屈的道。
“从明天开始,把你那劳啥子中医全给我忘掉,只能用西医给我诊病开药,否则我饶不了你!”严新月厉声喝道。
古枫:“……”
“哑巴了,说话啊!我可没功夫跟你瞎耽误,那头还等着我的最终意见进手术室呢!”严新月又喝道。
严新月是美丽妖艳的,同时也是霸道专权的,古枫早已经习惯,也一直逆来顺受的低调对待,但现在却是人命关天,他可不敢再肓从于她了,张嘴道:“老师,县医院到底有没有检查清楚啊?”
“怎么没检查清楚,该做的检查通通都做了,b超提示肠间积气,x光可见肠间液平面,血常规血相高,一万五以上,中性为主!再对应他的临床症状,这个病诊断为急性澜尾炎没有问题的。”严新月说着说着,语气就变得柔和了一些,因为据她所知,古枫这么久以来,诊断一直是十拿九稳,从没有出过失手的时候,怕他的自尊心受损,于是语气一改刚才的严厉刻薄,反倒是耐心的解释起来。
“老师,虽然这些症状看起来确实像澜尾炎,但也不见得百分之百,你能不能再给他检查一下啊!”古枫低声央求道。
“还有什么检查可做的?”严新月问道。
“县城医院有核磁共振吗?”古枫问。
“开什么玩笑,这里哪来的核磁共振!”严新月没好气的道。
“那总有吧?”古枫退一步的道。
“是有,可问题是要检查什么?”
“给他做脊髓造影!”古枫想也不想的道。
“什么?”严新月听了这话后差点没跳起来,气呼呼的道:“到现在这个时候,你还是坚持自己那套什么中医理论,完全不相信现代医学吗?”
“老师,脊髓造影不就是现代医学吗?”古枫声音低低的道。
“你!”严新月被他气得无语,这家伙平时在城里是很明白事理的,怎么到了乡下就开始犯犟了呢?
“老师,给他检查一下吧!最多回来的时候,我让你再打一顿好吗?”古枫再次央求道,为了病人的安全,没脸没皮也要来一回的了。
听古枫这样说,严新月的眼神亮了亮,但随即又摇头道:“古枫,这不是打不打的问题,而是有没有必要的问题,你这个脊髓炎的怀疑,完全没有根据的!”
“怎么没有根据,他的脉像……”
“别跟我提什么脉像,我烦死你动不动就拿这个脉像那个脉像来说事了,满口的之乎者也,听得我满头雾水!”严新月不悦的打断他,顿了一顿才道:“再说了,现在县医院的手术室都准备好了,只能家属签字就做手术了,这会儿我又提出要做脊髓造影,我这不摆明了怀疑人家县人民医院吗?”
古枫想了想道:“老师,我不让你为难,你把电话给他的二儿子吧!”
严新月很是为难,但最终还是犟不过古枫,只得把电话递给了三叔公的二儿子王发贵。
“喂,我是发贵。”王发贵胡疑的接过电话。
“你好,我是刚才那个医生古枫!”古枫在这头道。
“哎呀,你还打电话来胡搅蛮缠个什么劲,我爸马上就要做手术了!”王发贵着急的说完这句,这要挂电话。
“等等,发贵大哥,你先等我把话说完!”古枫急道。
“快说!”王发贵不耐烦的道。
“我还是坚持刚才我下的诊断,你的父亲得的不是澜尾炎,是脊髓炎,你最好给他再做多一个检查。”古枫道。
“还检查个屁啊,县人民医的医生,还有严教授及张超强医生都说我爸是阑尾炎,你偏说是什么什么炎,弄得我又瞎鼓捣的话,耽误我爸的病情,你负不负得起这个责任啊?”王发贵带着怨气的道。
古枫早就知道好人做不得,可是知错改错,改了又犯却已经成了他的老毛病。虽然他的脾性一向都不太好,若换了平时有人敢跟他这么说话,立即就翻脸了。但现在是关键的时候,面对大是大非,古枫就把自己那点小脾气给放下了,声音缓和的道:“发贵大哥,刚才我看过你父亲的情况,他现在的生命体征还算是平稳的,那个造影检查最多只是半个小时,不会耽误多少时间的,再说了,做了这个检查,排除了别的病的可能,这个手术,也做得更放心不是。”
王发贵沉吟起来,不吱声了。
“发贵大哥,为了你父亲考虑,你还是做一做这个检查吧。我给你们打这个电话,并不是因为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反正我只是一个医学生,还没完全毕业,失误一回半回,我受得起,别人也能理解,但我不想因为真正的误诊,而耽误了你父亲的生命啊!”古枫难得苦口婆心的劝道。
古枫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王发贵终于开了口:“古医生,我没有看轻你的意思,刚才我父亲不舒服的时候,乡亲们就跟我说,说咱村里来了一个很厉害的医生,一天之间,把大家的病痛基本上都解决了,那个医生就是你,你年纪这么轻就这么有本事,我确实挺佩服的,后来去了铜锁家,也是我要求让你再来看一下的。我知道你打电话来是因为医者父母心,再检查一下也无可厚非,可是现在大家都在等着做手术了,我大哥也打电话来说同意了,我不敢擅作主张拖延时间,你等下吧,我得马上跟我大哥再商量一下。”
暴发户,原来也有好人啊!古枫有些激动,可放下电话后又不知道自己激动个什么劲,人家是死是活是人家的事,自己瞎操这个心干嘛呢!
唉,以后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还是少做吧!古枫叹一口气,再一次把眼睛对到那透光的逢隙中。
然而很杯具,打了一通电话,金锁已经冲好了凉,穿上衣服,连头发都梳好了,别说是咪咪,连个屁都没看到。
县人民医院这边。
三叔公的急诊入院,身在深城的大儿子王自明也是万分紧张,可是就算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也要到明天中午才能到,于是就赶紧通过关系找到了该县分管文教和卫生的副县长,副县长卖了个人情给王自明,立即让县人民医的院长亲自把关,绝不容许这个病人有所差池。
县长都打来电话,院长哪敢怠慢,亲领着医院里一班资格最老,经验最丰富的内外科医生给三叔公进行会诊,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一致的,“急性澜尾炎”,必须马上手术。
往求了家属的意见,口头上同意了,于是开始写病例与手术申请单的时候,也一边做起了术前检查与术前准备,一切都弄好后,只等家属签字,就可以马上做手术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病人的二儿子王发贵却跑来,说不同意马上手术,必须得再做一个检查,脊髓造影。
一听这话,众人就知道这是个外行,一个普通的澜尾炎,有什么必要做造影呢,简直是胡搅蛮缠嘛。
院长及一班医生虽然摸不着头脑,但严新月及张超强等人却是心知肚明,这肯定是古枫搞的鬼,这王发贵也是受了古枫的唆摆才会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
张超强同志,自然是明里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