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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吴副总理见孙儿终于能清醒的叫人了,不再像前些日子那样浑浑噩噩,人事不知,不由得喜出望外,重重的答应一声,然后道:“醒来就好,醒来就好!吴超,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吴超很吃力又有些含糊不清的回答道:“好累,好冷,好饿!”
腹泻那么久,肯定会无力的,烧还没彻底退下,自然会感觉冷,能感觉饿,那就是好事,能吃才有营养,有营养才能与病菌对抗。
吴副总理赶紧的让人给吴超准备吃的。
在吴超喝完一碗稀饭之后,精神稍稍好了一些,说话清晰了起来。
征得田启明与吴副总理的同意,古枫向吴超阐述了他的病情。
吴超听完之后,极为惊愕的道:“七叶夹竹?我怎么可能吃那种东西呢?”
古枫又问:“那你最几个月有没有去过云南或广西一带呢?”
吴超神色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没去过!”
他闪烁游移的眼神色虽然一闪而逝,但目光敏锐的古枫和田启明却立即捕捉到了。
这一老一少两条狐狸互顾一眼,几乎是同时意识到,吴超言不由衷啊!
可是,如果他不愿说实话,谁都强迫不了他,同样,谁也救不了他!
如果不是当着吴副总理,古枫真的想向这个吴大少怒喝:“都已经这个样子了,还有什么不能启耻,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吗?难道真的要见到棺材摆到面前,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不过吴副总理正大马金刀的坐在侧边,古枫自然不能将他吊起来毒打用严刑逼供,甚至态度都不能那么粗鲁。
那,该怎么办呢?
第六百二十六章情蛊
第六百二十六章情蛊
活人,一般是不会被尿憋死的!
当然,输尿管被塞住了,那就另说!
古枫智多如妖,脑子稍为一转就有了主意,张嘴道:“吴超,我给你说个故事好吗?”
吴超说了这一会儿话,也有点累了,虽然不知道古枫要说的是什么故事,好不好听,精不精彩,但他也乐得喘一口气。
吴副总理和田启明虽然认识古枫不久,但也知道这个年轻人不会无的放矢,这个时候突然说故事肯定有所深意,所以都没有阻拦。
古枫这就摆开龙门阵,娓娓道来。
“很久以前,有一个外地人随排帮深入苗区砍竹子放排,喜欢上了当地一名极为漂亮的苗女,经过一番努力,终于得到了苗女的青睐。在度过了一段绯侧缠绵的快活日子后,排帮将要放排到下游去,外地人向苗女告别。苗女问外地人,你这一去要走多久才能回来?
外地人只当这是一场风流艳遇,哪还会回来,敷衍的对那苗女道:“少则一个月,多则三个月必回。”
苗女深情款款的叮嘱道:“那你可以说话算话,三个月之后无论如何一定要赶回来。”
外地人笑着答应了。
排帮走后,三个月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外地人也早把苗女的嘱附抛到了九宵云外,他甚至还在另外一个地方和另一个女人开始了另一段感情。
结果到了第四个月的头上,这个外地人就病倒了,开始的时候感到腹痛难忍,并呕吐不止,随后腹胀如鼓,并排出大量恶心不知名的蛆虫!
排帮的人带他看遍了当地的医生,都没有办法查清病因。
眼见这个强壮而俊俏的后生一天天消瘦下去,排帮的长老再三询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奇特的经历!
这外地人仔细的想啊想,终于想起自己的风流往事,还有苗女的叮属,务必在三个月内赶回去!
当初他只以为是姑娘的普通叮嘱,现在看来含义是如此深刻。
排帮长老赶紧的把他送回苗区,但在路上的时候,外地人就已病入膏肓,客死途中了!”
听完这个故事,田启明与吴副总理都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因为故事里那个外地人的症状与吴超的症状是何其相似,难不成他就是因此得病的?
从古至今,民间始终流传着一种说法,自古苗女多情。山里的女儿天真、单纯、敢爱敢恨,哪里知道人心的险恶,有时虚情假意的海誓山盟也会当成情郎剜心掏肺的真情告白。所以,为了保护美丽的苗女,苗人自古就有一门传女不传子的独门技艺:蛊
如果对苗女用情不专、始乱终弃,最终会就会被蛊惑而死。但这种说法往往只在私下里流传,很少会有人正面去谈论,似乎谈论这种事情也有着某种忌讳,从而更使这种类似的事情愈发地神秘与诡异起来。
吴启明与吴副总理想起这些的时候不由转头去看吴超,却发现他的脸色已经如死一般的白。
最后,吴副总理摇头道:“古医生,纵然你说的这个故事不是迷信,而是确有其事,可是吴超并没有去过苗区啊!”
古枫淡淡的道,“首长,和苗女谈恋爱,不一定要去苗区的,苗女想要下蛊,也不一定非得在苗区里不可的。”
吴副总理一愣,随即恍然,“你是说……”
他的话没说完,不过任谁都能猜到,他的意思是说这个苗女来了京城,然后和吴超谈了恋爱,之后在吴超身上下了蛊。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吴超,只见他无力的点了点头。
田启明见吴超欲言又止的样子,这就对赵祥锐道:“赵院长,麻烦你先带大家去休息一下吧!”
赵祥锐也识趣,赶紧答应一声,领着大家出门。
古枫也装模作样的站起来,田启明和吴副总理就几乎是同时道:“古医生,你请留下!”
该留下的都留下了,吴超却还是没开口。
古枫和田启明又互换了个眼神,难道该退下的还没退下?
古枫见吴超犹豫不决的神情,还有时不时在吴副总理身上打转的目光,心里终于恍然明白过来。
靠,搞了半天,原来吴超所顾忌的并不是那一班名医,而是他的爷爷啊!
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古枫是从古代来的,自然具备这个优点,所以将吴副总理赶出病房这样的事情,他自然首先生让给了田启明大院士。
田启明见古枫明明看出了吴超的顾虑,竟然还装聋作哑,不由暗骂一声小狐狸,然后开口道:“总理,麻烦你也回避一下好吗?”
吴副总理愣了愣,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的走出了病房。
病房的门被掩上之后,古枫抢先道:“吴超,现在你可以说实话了吗?如果你不说的话,真的没人能救得了你的,毒性已经开始入侵你的五脏六腑了。”
这一次,吴超终于开了口。
原来,他的故事和古枫所说的故事是何其相像,只不过男女主人公的位置稍为倒转了一下而已。
那天,吴超和几个要好的哥们去爬长城。
在长城上看到了一个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美丽姑娘,吴超对她一见倾心,忍不住上前攀谈。
姑娘热情大方,并没有拒绝与陌生人交谈,反倒对一表人才的陆超极有好感,两人相谈甚欢。
从交谈中,吴超得知姑娘是从外地来旅游的,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极尽地主之宜,充当导游,带着姑娘游遍了京城的名胜古迹。
年轻人嘛,爱情来临的时候何其凶猛!
郞有情,汝有意,一来二去的,自然就擦出了爱的火花。
在一个花好月圆的夜晚,就着柔和的灯光,浪漫的音乐,吴超多情的双手伸到了姑娘的衣扣上。
只是姑娘在被脱得一丝不挂的时候,却紧闭着双腿,问吴超会不会娶她?
姑娘的肌肤是如此白皙,身材又是如此的丰满窈窕,已经被激情和欲望冲昏头脑的吴超想也不想的就点了头。
姑娘的脸上现出羞涩与深情的笑意,终于柔顺为吴超张开了双腿……
不过姑娘只是来旅游的,并不是北漂,这也注定了两人迟早要面对分离。
恩爱过后,姑娘问吴超,她回去之后,他会不会想她。
吴超点头。
姑娘又问,她回去之后,他会不会去看她。
吴超又点头。
姑娘再问,他什么时候会去看她。
吴超的回答竟然和那个外地人一模一样,短则一个月,长则三个月必去!
姑娘临走的时候,把自己的地址交给了吴超,尽管依依难舍,但并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嘱咐一句,吴超要说话算话。
尽管这只是一段壹夜情似的艳遇,但吴超并不像那个外地人那么薄情寡义,他是真的爱煞了这个姑娘。
在姑娘离开之后,他茶饭不对,对姑娘无比的思念牵挂,只是当他正准备出行之时,家里却给他安排了相亲,对方是某将军的千金。
直到家里把这头婚事定下来的时候,他才如梦初醒,像他这种家庭身世的人,恋爱是可以自由,但谈婚论嫁却必须考虑到方方面面。
他和这个姑娘,恐怕是有缘无份了。
出行的计划,也因此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延迟。
结果,吴超的下场终于和那外地人一样,在第四个月的头上就得了肠胃炎,之后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原来的时候,吴超还没有想到那么多,可是当古枫说起故事的时候,他才恍然明白过来,自己恐怕就是中了这种情蛊了!
听完了吴超的故事,田启明悠悠的长叹一口气,古枫虽然有点愤怒吴超的懦弱,但还是强忍着怒意问,“姑娘的地址呢!”
吴超在身上摸了摸,从病号服里摸出一张纸条递给古枫。
古枫接过纸条,发现这张带着吴超体温的纸条已经折痕密布,显然吴超曾无数次打开,又曾无数次的叠好。
纸条上面,有一行娟秀的字迹,写着个详细的地址:西湘省西南市凤凰镇凤凰山峒头寨村,符娟。
古枫看了眼,对现代地理并没有太多认识的他也摸不着北,不过看着这张皱巴巴的纸条,他不由的问:“吴超,你很爱这个符娟吗?”
吴超点头,信誓旦旦的道:“我爱!”
古枫又问:“那你会娶她吗?”
吴超的眼神唯之一黯,“我想,我做梦都想让她成为我的妻子,可是……我不能!”
古枫想也不想的冲口一句:“废物!”
吴超冒起怒火,愤怒的盯着古枫。
古枫毫不相让的和他对视,最终吴超还是因愧疚与心虚的低下了头,凄声道:“我辜负了她,但我……唉……我真的不能啊!”
古枫冷冷的撇下一句:“那你就等死吧!”
说罢,他就头也不回的出了病房。
田启明赶紧的追了上去,而躺在床上的吴超却已是泪流满面……
第六百二十七章无药可医
“古医生!”
“古医生!”
“古医生,请等一下!”
走廊上,田启明一边追赶,一边叫喊着古枫。
以古枫的脚力,真要走的话,田启明拍马都是追不上的,为了不让这老家伙跑断肠,他就在台阶前停了下来。
田启明气喘吁吁跑到面前,“古医生,你怎么说走就走了!”
古枫没什么表情的道:“田院士,该做的我已经做了,该说的我已经说了,还不走难道留下来等开饭?”
田启明愣了愣,下意识的道:“中午我确实给大家在全聚德安排了午宴的。”
还真有饭开?还是全德聚?
古枫早就在电视上知道那里的烤鸭很不错,可是想到要和一班牛鼻子名医一起吃饭,又没了什么胃口,摇头道:“算了,我还是吃自己的好了!”
田启明哭笑不得,一餐半餐的,吃你的和吃我的有什么关系呢?而且……诶,吃饭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给吴超治病才是大事啊!
“古医生,吃饭这个事情咱们一会再说,你先说说,吴超这个病该怎么治啊?下一步……”
古枫摇头打断道:“没有下一步!”
吴启明急问:“为什么?”
古枫漠然的道,“因为他这病无药可治!”
“怎么可能,刚刚你不是把毒虫给全部驱出来了吗?再想想办法,把他身上残留的毒素清除干静不就可以了?”
古枫无爱的看吴启明一眼,“院士大人,您老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你以为吴超的病真是那么好治的吗?”
吴启明知道古枫直接,没想他会这么直接,一时间被咽得老脸通红的愣在那里。
他虽然贵为院士,奇难杂症不知见过多少,可唯独吴超这个病他是完全摸不着头脑的,开始的时候见古枫一开口就说出了病因,又轻而易举的把毒虫通通驱了出来,这就想当然的以为这病并不如他想像的那么复杂,可是现在看来,自己恐怕是把一切都想得太好。
见吴启明脸上一片尴尬,古枫也不想让他太难堪,毕竟这位和赵祥锐那一等是不同的,所以就道:“田院士,实话告诉你,吴超这个病无药可治!”
田启明呆了下,疑惑的问:“怎么可能,刚刚你不是把那个毒虫……”
古枫打断他的话,“田院士,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吴超并不是中毒那么简单,他中的是蛊,是那个符娟给他下的情蛊。把毒虫驱出来,只能缓解他的症状,让他舒服与清醒一些,但这只是权宜之计,是治标不治本的,你看着吧,用不了两三天,他的胃里必定还布满毒虫!”
田启明吓了一跳,迟疑的道:“用强效驱虫药不行吗?”
古枫听了这话差点没笑出来,强忍着道:“别说强效驱虫药?就算用敌敌畏都不行!”
田启明也意识到自己提了个很傻很天真的想法,老脸不免又窘一下。
古枫想了想,稍为婉转的道:“院士大人,我这样说吧,吴超的病就像是个上呼吸道感染,发烧鼻塞流鼻涕只是症状,扁桃腺发炎才是主因。不管是毒虫,还是腹胀,积液,又或是发烧,都只是症状,而这个情蛊才是主要的病因。”
田启明道:“那我们就针对这个扁桃腺治疗不就行了?”
古枫反问:“可你知道引起这个扁桃腺发病的原因吗?”
田启明道:“不就是你说的黑叶竹夹吗?”
古枫摇摇头,“田院士,苗族的蛊比你想像的还要复杂可怕,像是吴超身上这个,虽然所有的症状都像是黑叶竹夹引起的,可是我敢说,那个符娟所用的绝不仅仅黑叶竹夹这一样,肯定还有别的东西,这才能牵制黑叶竹夹的毒性,让它在特定时间缓慢发作,而这种东西可能是一种,也可能是好几种。就算我了解黑叶竹夹的毒性,也知道怎么解它的毒,可是其它的呢?我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又怎么来给他解呢?”
田启明沉默了,眉头紧蹙,仿佛在思考与消化着古枫的话,好一阵才道:“古医生,你看我们这样行不行,提取吴超身上的体液进行分析,查清楚另外的毒性不就可以解了吗?”
古枫嗤之以鼻,“田院士,如果苗族的蛊是这么好解的话,它还会这么神秘,这么恐怖,这么让人畏惧吗?它的存在根本就不是现在科学可以解释的,你妄想用现在的手段分析它,解开它?你不觉得有点无稽吗?”
田启明中科院的大院士,受人尊崇与敬仰,敢对他说话这么不客气的人真的不多,可是在古枫面前,尤其是面对着吴超这个病,他却一点底气都没有。
尽管连连被打击,但他还是再次建议道:“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请个苗族中会下蛊的人来解呢?”
古枫摇头,“会下蛊的人,未必能解别人的蛊,而且很多蛊,只能下蛊的人自己可以解,别人如果强硬的要解,一不小心就会被反噬,至时候别说解蛊,恐怕自己都得搭进去!”
田启明呆了一下,“那真的没有办法救吴超了吗?”
古枫道:“办法当然有。”
田启明眼中一亮,忙问:“什么办法?”
古枫道:“我刚刚不是说了吗?解铃还须系令人,只有下此蛊的人才能解此蛊!”
田启明道:“那你的意思是……”
古枫点头,“不错,就是让吴超去见符娟。”
田启明摇头,“不行,不行的,据我所知,吴超已经和陈老将军的孙女订婚了,不日将举行婚礼。”
古枫冷笑,“院士,不日将举行吴超的丧礼还差不多!”
田启明怒道:“你……”
古枫漠然的道:“命都没有了,还怎么举行婚礼呢?”
田启明呆住了,好一阵才无力的道:“可是这样的事情,我该怎么去和总理说呢!”
古枫淡淡的道:“还能怎么说?人命关天了,除了实话实说还能怎么说?”
田启明只好无奈的点头。
正想去找吴副总理的时候,抬腕看看时间,几个小时折腾下来,已经到了饭点了。
病要看,饭也是要吃的,就算他自己没胃口,却不能怠慢了一班请来的专家,尽管这些人中除了古枫外,一个也指望不上,但他也不能失了待客之道,这就唤来了赵祥锐,让他领着众名医去全德聚吃饭,而他则去找吴副总理说明情况……
仁同医院分院大堂外面。
久候在那里的钱副厅长与林紫旋等人听到阶梯上终于传来了动静,精神不由一振。
抬眼看去,只见一班名医正从石阶上徐徐走下来。
不过看清楚仔细些,他们又差点没把眼珠子没掉下来。
因为刚才上去的时候没人理没人问,甚至还被人呵斥不够资格进门的古枫,走出来的时候竟然被众名医簇拥在中间,有说有笑,极为亲热与和睦的样子。
远远的,便听到一专家笑着对古枫道:“古医生,没想到你年轻轻轻,对毒药却是如此有研究。今日这翻辩论施治,可真叫老